砺刃(校对)第306部分在线阅读

　　“伤员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大概今天就能苏醒。俄罗斯内务部的情报人员已经过来了。”
　　凌天翔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抓到了一个活的，俄罗斯的情报部门绝不会放过这个审问战俘，获得情报的机会。
　　“俄罗斯的情报官员我也认识，他以前在KGB服务，后来又加入了俄罗斯的联邦安全事务部，也就是俄罗斯的情报机构。”连豫泯苦笑了一下，“在美国的时候，我跟他还有点往来，毕竟情报系统相互通气，交换对双方都有用的情报，这并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
　　“问题不在这里吧？”凌天翔听出了点苗头来。
　　“也差不多就这样吧，反正，现在他不在联邦安全事务部干了，而我也不在情报部门工作。”连豫泯长吸了口气，“另外，你们抓回来的那名雇佣军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俄罗斯情报部门提供的资料。”
　　看到连豫泯打开电脑后，凌天翔立即走了过去。
　　被俘的雇佣军叫阿德里亚诺·奥姆加，美国籍拉美后裔，之前曾经加入过三角洲部队，服役8年，以上尉军衔退役，自己经营过小公司，破产后消失，后加入“雷神之锤”军团，成为军团的上尉军官。三年之内，奥姆加参加过数次作战行动，包括在伊拉克，阿富汗，以及后来的伊朗战场。此人在三角洲部队服役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在南美洲地区的秘密行动，俄情报部门怀疑南美大毒枭法罗遭到暗杀，就很有可能与奥姆加有关系。
　　“确实是美国人。”
　　“现在，他的注册国籍是开曼群岛，与美国没有了正式关系。当然，谁都知道开曼群岛是个什么国家，与美国是什么关系。”
　　凌天翔点了点头，这是雇佣军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者说是为了避免给自己服务的国家惹上麻烦采取的必要措施，就如同现在“砺刃”军团所有队员的注册国籍都是基里巴斯一样。
　　“俄方能够从他嘴里审讯出什么东西来吗？”凌天翔抬起了头来。奥姆加是特种兵出身，而且参加过秘密暗杀行动，那么就肯定接受过反审讯训练。就如同凌天翔他们也曾经接受过反审讯训练一样。
　　“肯定能，只是个时间问题。”连豫泯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他不会招供，实际上任何人都会在严厉的审讯下开口的，差别只是忍耐的极限。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恰当方式，任何人都坚持不住。”
　　凌天翔点了点头。“好吧，那么俄方的态度是什么？他们会不会将获得的情报与我们分享？”
　　“这是当然的事情。人是你们抓回来的，我去找伊柳申科，就是要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虽然我们已经将人交给了俄方，但是我们仍然拥有获取情报的权利。另外，我已经让罗贵勇赶过来了，让他专门负责与俄方沟通。”
　　“现在重要的是，必须要由奥姆加确认我们的战果。”
　　“钱的问题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奥姆加是‘雷神之锤’军团的军官，对该军团的事情情况应该有所掌握。如果能够从他的嘴里获得一些一手资料的话，那么我们就能够更加清楚的知道‘雷神之锤’军团的具体实力和一些重要的情报。至于今后是否要对付这支雇佣军，或者是否要与他们作战，现在获得的情报都是极为宝贵的参考资料。”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雷神之锤”军团作为西方世界最享有盛名的雇佣军，其背景极为复杂，而且其组织也非常神秘。这次俄方如此重视凌天翔他们抓回来的俘虏，就足以证明俄方对“雷神之锤”军团也不够了解。
　　“另外，俄罗斯还想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你也知道，现在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集团步步紧逼，一直在谴责俄罗斯，甚至准备对俄罗斯进行大规模经济制裁。如果不是欧洲国家仍然需要从俄罗斯进口石油与天然气，需要俄罗斯在安全保障方面的承诺的话，恐怕经济制裁早就开始了。”连豫泯点上了烟，“至于你关心的钱，问题不会很大。我已经做了一份简单的统计表。”
　　凌天翔朝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连豫泯做的统计表更加清晰明了。
　　“你们一共击毙了77名在俄罗斯通缉名单之内的雇佣兵。”连豫泯做经理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这77人中，最高赏金达到了780万欧元，最低的也有120万欧元。另外，你们还击毙了三名格鲁吉亚军官，这三人也在俄罗斯的秘密通缉名单之中。”
　　“俄罗斯通缉别国的军官？”凌天翔愣了一下，他之前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份通缉名单。
　　“这三人都参加过南奥塞梯的战斗。在俄军参战之前，这三人的部队都曾经对付过南奥塞梯的平民，有十多名俄罗斯人就死在了战争中。另外，在俄军参战之后，他们还参加了与俄军的战斗行动。反正，俄罗斯已经下达了秘密通缉令，这三颗人头一共值360万欧元。”
　　“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80名通缉人员，其赏金总共达到了1亿6730万欧元。”连豫泯坐了下来，接着说道，“这还是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身份目标。现在，俄军已经承认，我们的战斗打得很成功，没有让一名敌人溜掉。如果奥姆加肯合作，交代出当时驻扎在军营里的雇佣军的具体情况的话，就能够确定那些已经被烧焦了的尸体的身份，到时候，也许还有一笔赏金。”
　　“如果按照你开始说的，奥姆加肯定会交代出来。不过，对我们来说，俄罗斯方面是否肯兑现眼前的这笔赏金才是最关键的。”
　　“这个没有任何问题。俄方已经准备转账了。最迟不过明天上午，这笔钱就会到我们的账户上。当然，按照惯例，我会将钱立即转移到更安全的账户上去。”
　　凌天翔点了点头，转账这些事，一直是由连豫泯在负责。之前，连豫泯也给他简单的解释过，要确保资金的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资金分散到众多的户头里面，每个账户上只存一小笔资金，而且资金流动时，每一笔资金都要低于5万欧元。这样，才能够避开西方国家的金融监控系统，并且保证账户的安全。
　　“另外，俄罗斯方面将在明天支付我们第一个月的基本雇佣金。”
　　这是当初谈好的，除了战斗任务中获取赏金之外，俄罗斯还将向参战的每一名雇佣军支付一笔基本薪金。虽然这笔薪金并不高，但是“砺刃”军团倾巢而出，人数众多，那么总费用就不会少到哪里去。
　　“总共是4533万欧元。”连豫泯在电脑里查了一下，“这笔钱将直接存入我们在共和国的商业银行开设的账户里面。转账手续有点复杂，我已经让魏大明去跟进这件事了。”
　　“我们一共赚了多少钱？”凌天翔关心的还是钱。
　　“两笔赏金，加上基本雇佣金，扣除转账中的手续费，我们一共获得了3亿1082万欧元。”连豫泯一边在电脑上计算着，一边说道，“另外，这一个月内，我们采购武器装备花费了3578万，人员薪水多支出了2780万，其他的公关费用花掉了1275万，旅行费用759万，最后净盈利是2亿2690万欧元。”
　　“这么多？”凌天翔略带惊讶地看着连豫泯，按照他的估计，能赚1亿就差不多了。
　　“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连豫泯靠在了椅背上，笑着说道，“按照我的算法，如果奥姆加老实招供的话，那么至少还有50到100名俄罗斯通缉名单上的雇佣军被我们击毙。而这些人的赏金少的话也有几千万，多的话可能上亿，甚至接近2亿。当然，这要看最后的结果如何。而这笔收入是纯利润。”
　　“得给队员们多发点奖金。”凌天翔不是“凌扒皮”。“这事，你找阿良、顾卫民与甘宁军商量一下，让顾卫民与甘宁军先交一份作战有功人员名单上来，然后你与阿良把关。立下战功的都要奖赏，到底奖赏多少，这个由你与袁德良决定。”
　　凌天翔心里很清楚，他无法给军团的战士颁发勋章，无法给军团的战士带来荣誉，因此，只能用金钱来弥补荣誉上的缺陷。
　　“具体的奖赏额度，这个要由我们的基本盈利目的来确定。换句话说，你准备赚多少，那么我才能决定拿多少出来奖赏给下面的战士。”
　　“1亿是基本目的，其他的，你就看着办吧。”
　　连豫泯点了点头，有了凌天翔这句话，他就好办得多了。当然，连豫泯也清楚，真正其决定作用的是顾卫民与甘宁军，只要他们提交了名单，就不能轻易的修改，这直接关系到了军团的军心与士气问题。再说了，还有袁德良把关，因此连豫泯在这里充当的只是一个会计角色。
　　第二天，顾卫民与甘宁军就很积极的交上了作战有功人员的名单。根本就没有任何意外，两人把所有队员都算上了，只要执行过作战任务的都有份，当然，并不是每个人的功劳都是一样的。执行过两次任务的肯定是占大头，另外指挥官的功劳肯定比一般的战士高。不过，两人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给自己定功劳，这要由凌天翔与袁德良来确认这两个大队长的功劳。
　　在与袁德良商量的时候，袁德良要求将李景风等没有参加作战行动，在后面积极支援行动的队员，还有那批临时“邀请”的飞行员、地勤人员都计算在内，连豫泯也就顺水推舟，将张祖德等非战斗队员，以及部分提供了情报支援的人员也都计算在内。结果，在两人确定了具体的名单时，除了远在亚西贝岛，以及伊朗那边的队员之外，每一个“砺刃”军团的成员都立下了功劳。
　　确定下名单，分蛋糕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功劳最大的自然是顾卫民、甘宁军与连豫泯三人，而凌天翔与袁德良是军团的大老板，两人不会去与别的队员争抢赏金。其次就是几个中队长、张祖德、李景风等一批骨干人员，然后是小队长，邀请来的飞行员，最后就是普通的队员，以及临时雇佣的地勤人员。
　　幸亏凌天翔很是大方，拿出了2亿欧元的赏金，这样一来，顾卫民，甘宁军与连豫泯三人各分到了400万欧元，而最下层的队员也每人分到了10万欧元。虽然奖赏的悬殊很大，但是没有任何人有怨言，谁都清楚军团里的规矩。再说了，能够在一个月的战斗任务后拿到10万欧元的赏金，这已经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了。
　　表面上，在瓜分了赏金之后，凌天翔这一趟只赚了1亿欧元，可实际上，军团赚的钱远不止这么一点。那个叫奥姆加的雇佣军在十天后开口，首先就招供了到格鲁吉亚来执行任务的雇佣军主要成员名单，其中有54人没有在之前的击毙范围之内，俄罗斯政府证实了这一点之后，随即就向“砺刃”军团支付了这54人的赏金，总共1亿3892万欧元。也就是说，最终“砺刃”军团赚到了近2亿5000万欧元，而这仅仅是一个月的战斗收获。
　　凌天翔关心的不是钱的多少，而是军团的未来。在他确定了奖赏名单之后，一条新的消息送到了。
第三十二节
人造地狱
　　凌天翔早就意识到，他们可能一举端掉了“雷神之锤”在高加索地区的老巢，但他无法确认这一点，直到更多的消息送来，他才真正相信，“雷神之锤”已经没有了发言权，而车臣战局也随之急转直下。
　　大概是“砺刃”军团的出色战绩刺激了俄军，更刺激了“北风之神”。就在凌天翔他们完成任务，返回营地的当天晚上，俄军对格罗兹尼发动了全面进攻。
　　担任主攻的是俄军的第1内卫师，也就是非常著名的“捷尔任斯基师”，另外由第2近卫摩步师，也就是“塔曼师”担任战役预备队。相对而言，“塔曼师”的名声更为响亮，该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强攻塔曼半岛而闻名，并且获得了“塔曼师”的称号。后来还成为了苏联的“御林军”。当然，让“塔曼师”一举成名的还是著名的“8.19”事件。当时50辆该师的坦克转为支持俄罗斯的第一任总统，而俄罗斯第一任总统就是站在“塔曼师”的T-72坦克上发表演讲的。
　　“塔曼师”是俄军第一支全面换装T-90C坦克与BMP-3型步兵战车的部队，而且也是俄军中战备率最高的部队。长期以来，该师的任务就是保卫首都，并且一直驻扎在莫斯科附近，是俄罗斯名副其实的“御林军”。这次，俄罗斯总统调遣“塔曼师”到车臣参战，除了让该师在战斗中获得荣誉，并且继续保持其俄军头号王牌师的地位之外，还想借此锻炼部队的实战能力，并且尽快击败叛军，结束平叛战争。
　　相对而言，第1内卫师属于俄罗斯内务部。该师的主力是步兵，并没有太多的重装备。但是，该师有一个别的部队都没有的能力，那就是拥有一支3500人的特种部队，也就是俄罗斯内务部的“勇士”特种部队。该部队以体能训练严酷而闻名，另外该师的步兵极为擅长个人作战与特种作战。
　　俄军摆出这个架势，最初让凌天翔感到很不解，城市攻坚作战中，特种部队的能力是相当有限的，相反，配备了重装甲，并且有大量随行步兵的摩步师，或者是机步师才有足够的能力打城市战。这一点，美军在伊拉克，伊朗都已经证实过。
　　很快，凌天翔就想通了，俄军的部署有一定的道理。
　　首先，“捷尔任斯基师”的任务不是去强攻被叛军占领的城区，而是在城区内夺取立足点，并且巩固阵地。在这方面，特种部队的优势就相当明显了。特别是在街道狭窄的城区里面，装甲部队往往派不上用场，步兵的作用更大，而特种兵的战斗力肯定在步兵之上。因此，只要“捷尔任斯基师”能够成功的夺取几个重要的立足点，就能够为后继部队打开前进的通道。
　　其次，“塔曼师”绝不是替补，而是真正的主攻。虽然名义上“塔曼师”是战役预备队，但是此时俄军并不存在着兵力缺乏的问题，而且城市攻坚作战中，任何一支部队都不会被全部派上战场，都会保留一定的预备力量。再说了，“塔曼师”是重装师，全师有300多辆坦克与400多辆步兵战车，也无法全部投入战斗。因此，“塔曼师”可以自留预备队。这样一来，“塔曼师”就成了主力，而“捷尔任斯基师”就成为了辅助进攻力量。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俄军在第二次车臣战争中已经吃过了不少的苦头，仅仅在格罗兹尼就损失了200多辆坦克与装甲车。当时，俄军总结的教训就是装甲部队缺乏步兵的直接掩护与支援，在深入城区之后，使坦克与装甲车成为了敌人步兵的消灭对象。随后，俄军进行了全军范围内的战术改革，重点加强了军队的城市战能力，以及在城市战中，步坦协同作战的能力。“塔曼师”与“捷尔任斯基师”都是俄罗斯的“御林军”，经常进行协同与对抗训练。这次，俄军将两支王牌部队派上战场，肯定就是要利用这两个师强大的协同作战能力，一举歼灭盘踞在格罗兹尼的叛军。
　　再考虑到此时美国已经无力支持叛军，“雷神之锤”军团已经无法继续作战，叛军的物资通道被彻底切断，俄军可以调动部分边防军来加强对格罗兹尼的包围，以及俄军在士气方面的提升等等因素，就不难想到格罗兹尼战役的最终结果了。
　　战役的进程与凌天翔预料的相差不大。“捷尔任斯基师”只担任辅攻，在两天之内，占据了南部城区内的几个主要据点，为“塔曼师”打开了前进的通道。随即，“塔曼师”出动了一个装甲团的兵力，沿着特种部队清扫的街道迅速推进，首先完成了切割叛军控制城区的任务。
　　接下来的战斗就要简单得多了。在对付叛军方面，俄罗斯军队是绝不会手软的，而且俄军一直是坚定的大炮主义者。
　　在对西南城区的强攻中，俄军花了三天的时间，调动了至少一个炮兵师，两个炮兵团，总共近800门火炮，120门火箭炮，另外还出动了大概500架次的轰炸机，对叛军盘踞的西南城区进行了狂轰滥炸。三天之内，俄军共发射炮弹与火箭弹18000余发。投掷炸弹与导弹近1000吨。
　　值得重视的是，这次俄军大量使用了制导弹药，这也是俄军在战争中第一次大量使用各种各样的制导弹药，同时，制导弹药的使用极大的提高了俄军的打击准确性与威力，可以说，几乎所有的重要目标都是由制导弹药摧毁的。
　　在发射的炮弹中，“红土地”这类的制导炮弹只占总数的5%左右，却摧毁了4成的炮击目标。在投下的炸弹中，激光制导与电视制导炸弹之占总投弹量的3成左右，却摧毁了8成的轰炸目标。另外，俄军还首次使用Tu-160“海盗旗”轰炸机发射了远程巡航导弹，并且出动Tu-22M“逆火”轰炸机使用了精确制导弹药。
　　相对而言，俄军使用的制导弹药中，以激光制导为主。而使用这些制导弹药的前提条件就是要有足够多的前进侦察部队为火力打击提供引导信息。显然，这是“捷尔任斯基师”的功劳，如果没有深入城区的特种部队的协助，俄军也不敢大规模的使用制导弹药。
　　在大规模的使用制导弹药后，俄军的作战效率提高了很多，而俄军的城市战战术也有所改变，即全面提高火力打击的地位，基本上不与叛军进行逐房争夺的战斗。每每遇到有叛军坚守的建筑物的时候，俄军的进攻部队就会直接呼叫火力支援，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派遣步兵强行进攻。
　　表面上，俄军吸取了美军在伊拉克与伊朗战场上的经验与教训，重点发挥了火力打击与火力压制的作用。可实际上，俄军的战术与美军的战术却完全不一样。可以说，俄军的战术更为高明。
　　在充分的吸取了第二次车臣战争的教训，以及美军在伊拉克与伊朗战场上的经验，加上俄军一直有注重炮兵火力的传统，俄军在格罗兹尼的作战行动不太像是巷战，更像是一场正规的城市战。
　　相对而言，炮兵的火力支援比航空兵更为出色，特别是在城市战中，炮兵的火力支援准确性更好，更为及时，其持续性也更加保证。在对付一般的建筑物的时候，炮兵火力的威力并不比航空兵投下的炸弹小多少。
　　当时，凌天翔等人也在密切关注着俄军的行动，特别重视俄军的战术行动。
　　往往，俄军会用特种部队提前占领几个主要的制高点，然后掩护地面的装甲部队推进。如果遇到有叛军严密防守的建筑物的时候，俄军首先会考虑使用装甲部队自身的力量进攻，比如用坦克炮，步兵战车上的火炮与机关炮。如果进攻无果的话，俄军会根据情况做出判断。如果叛军防御的建筑物存在死角，那么俄军会用坦克与战车掩护工兵，对建筑物进行直接爆破。相反，如果叛军的防御极为严密，那么俄军就会立即包围该建筑物，随即呼叫炮火支援。这时候，就由部署在城外的炮兵开火，直接摧毁建筑物。如果建筑物过于坚固，炮兵无法摧毁的话，俄军会用上最后一招，即呼叫轰炸机，让轰炸机投下重磅炸弹，最终干掉所有的叛军。
　　这种战术非常残忍，可以说，从一开始，俄军就没有想过要抓俘虏，也没有想过要与叛军妥协。虽然凌天翔不知道俄罗斯总统给军队下达的是什么样的命令，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战斗中，俄军很少收俘虏，往往会在叛军投降之前就将其击毙，或者是在叛军放下武器后，直接呼叫炮火打击，对叛军没有半点怜悯。
　　这种战术对减少己方伤亡极为有效。在第二次车臣战争中，就有大量的俄军军医在抢救受伤的叛军时被叛军打死打伤，有很多俄军官兵为了抓俘虏，结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次，俄军从一开始就将叛军定为了叛国者，而在任何国家，“叛国”都是最重的罪名，都是足以“享受”到极刑的重罪。
　　没有人能够指责俄军的作战方式，说白了，镇压车臣叛乱是俄罗斯的内政，而俄罗斯在维护国家主权方面是非常强硬的。再加上美国已经无力支援叛军，而其他西方国家在考虑到与俄罗斯维持良好关系对本国的重要性之后，其态度也开始松动。俄罗斯就更不会在国家的主权方面有任何的妥协。
　　扫荡格罗兹尼西南城区的战斗打了三天，盘踞在该城区的数千名叛军几乎全被歼灭，最终被俄军俘虏的不到200人，而逃出了格罗兹尼，或者是混入了平民之中的叛军也不会超过1000人。
　　成功的攻占了西南城区之后，俄军没有立即攻打东南城区，这里是叛军的大本营。为了巩固前期的胜利，俄军投入了数支内务部队，对格罗兹尼进行了数轮大规模的扫荡，一共逮捕了数百名叛军官兵，另外还逮捕了上千名涉嫌收容、支持叛军的市民。至于这些人的结果如何，恐怕就没有几个人清楚了。
　　在五天的扫荡结束之后，俄军进攻部队也获得了补充，发动了彻底歼灭格罗兹尼叛军的战斗。这场战斗打了足足五天。“捷尔任斯基师”与“塔曼师”再次投入战斗。在积累了大量经验之后，俄军再次利用炮火掩护，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城市攻坚战。
　　五天之内，俄军支援部队调动了上千门大口径火炮，出动了近千架次的轰炸机，一共消耗炮弹28000余发，投掷炸弹与导弹近2000吨。整个格罗兹尼东南城区被炸成了废墟，包括大约5000名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平民在内的，一共近2万名叛军官兵被歼灭。
　　到此，俄军完成了在格罗兹尼的扫荡作战行动。一共持续了13天，在其中8天的进攻作战行动中，两支主力部队损失坦克28辆，装甲车42辆，阵亡官兵214人，伤1149人，另外有17人失踪。
　　与所取得的战果，以及前两次车臣战争中的格罗兹尼攻坚战相比，这个损失并不大。最重要的是，俄军干净利落的拔除了叛军的根基。当然，有一点不可否认，有太多的平民在战斗中伤亡。俄官方公布有5000余名平民伤亡，而按照西方媒体的估计，至少有5万名格罗兹尼市民死于战火，格罗兹尼，就是一个人造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