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刃(校对)第208部分在线阅读

　　“阿良，你也跟着一起去，别让那浑小子一个人冒险。”顾卫民推了下袁德良，“你们都要给我活着回来，就算守不住阿瓦士，我们也已经尽力了，明白吗？”
　　几名狙击手立即点了点头，他们确实已经在这场战斗中尽了全力，守不住是实力不如敌人，而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得看运气了。
　　“妈的！”袁德良在低声发牢骚。
　　“怎么？不想跟我干？那你去找顾卫民，我一个人就行。”
　　“不是，我是后悔没有带上那把狙击步枪。”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得，你等下主要负责观察情况，并且做好逃命的准备。我们在高处开火，目标相当明显，只要被美军发现，肯定会遭到炮击，能不能逃掉，就要看我们的动作快不快了。”
　　袁德良点了点头，他也带着两卷绳索。
　　如同这座城市了的其他居民区一样，房屋之间的巷道非常狭窄，而且非常复杂，如同迷宫一样。也许这会给当地人的生活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有一点凌天翔却不得不承认，在战争中，复杂的地形是防御一方天然的优势，同时也让城市变成了进攻一方的陷阱。
　　穿过了十几条巷子后，凌天翔他们才在一座高近12米，架设在一个石制的平台上，底部用三脚钢架支撑着的水塔旁边。水塔外面有一条焊接在罐体上的铁制旋梯，一直通道了水塔的顶部。
　　爬上水塔后，袁德良将绳索的一端系在了水塔顶部入水口的围杆上面，将另外一端从朝向城区的方向抛了下去。凌天翔则迅速的观察了一下战场上的情况，在这个高度上，他能清楚的看到发生在东南方向上的战斗。
第五十五节
超值子弹
　　美军已经从三个方向上包围了那片面积大概有5平方公里的城区，从两个方向上挺进的地面部队正在炮火，以及攻击机的掩护下向城区的西北面合拢。美军的攻击机并没有飞到城区上空来，而是在很远的地方用精确制导炸弹，以及导弹支援地面部队作战。主要是现在美军也已经深入了城区，为了避免出现误伤友军的情况，美军攻击机才没有使用非制导弹药。火炮仍然是主要的支援火力，特别是部署在城外的那些重炮，其支援精度达到了50米，这是一般的航空弹药难以达到的。
　　已经有部分伊朗军队趁着还没有被美军合围的时候从城区里逃了出来，正在向凌天翔他们这边撤退，可是更多的伊军官兵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撤出来。沿着公路推进的美军非常迅速，而很多还在城区南面作战的伊军官兵是不可能撤出来。
　　“大概有一个团的兵力被困住了。”袁德良也在用望远镜观察情况。
　　凌天翔点了点头，朝四周观察了一下，然后说道：“看到西面那座水塔了吗？”
　　“第一座，还是第二座？”
　　“第二座，稍微靠北一点的。”凌天翔稍微停顿了一下，“如果等下我们挨了炮弹的话，尽快向那边去，那是第二个狙击点。”
　　袁德良观察了一下城区里巷道的情况，找到了一条最近的线路。
　　凌天翔朝头顶上被硝烟笼罩住的夜空看了一眼，很黑，根本就看不到天上的星星。这是好事，美军无人侦察机上的观察设备是红外，或者微光夜视仪，而硝烟能够有效的降低微光夜视仪的效果，同时还能够对红外夜视仪造成很大的干扰。就算美军无人侦察机上装备了毫米波合成孔径雷达，只要硝烟的密度够大，仍然能够对雷达产生干扰，只是效果不太明显。
　　希望不要被美军的无人侦察机发现。凌天翔在心里祈祷了一句，如果上帝能帮忙的话，他会在这个时候皈依耶稣，可他知道，能帮忙的不是上帝，而是他们自己。
　　战斗仍然在激烈的演绎着，已经有部分美军部队进入了城区内。与发生在齐建军那边的战斗不一样，美军没有盲目挺进，开路的坦克与后面的扫荡部队靠得非常近，而且步兵没有靠近路边的建筑物。进入城区内狭窄街道上的美军推进速度并不快，搜索的部队也相当谨慎，往往是步兵发现有可疑之后，就会立即呼叫附近的坦克与MGS，直接用炮弹摧毁建筑物。某些时候，步兵还会用上手榴弹，甚至是燃烧手榴弹。
　　“快看，妈的，就差没有用上推土机了！”
　　一排房屋突然倒下了，凌天翔迅速调大了瞄准镜的放大倍率。在房屋倒塌时扬起的沙尘逐渐散去的时候，一辆前面装着推土铲的M1坦克驶上了废墟，转向后，就朝另外一排房屋撞了过去。坦克后面，几辆步兵战车与装甲车正在严密的监视着每一个危险的方向，周围还分散着几十名步兵。
　　看到美军这架势，凌天翔苦笑了起来。真是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如果伊军有足够多的反坦克地雷的话，恐怕美军的扫雷车都要用上来。不过，美军的办法确实很有效，就在房屋倒坍前，埋伏在房屋内的几名伊朗军人拼命般的逃了出来，甚至连枪都没有放，根本就没有威胁到美军。
　　“如果美军要推平整个城区的话，大概会花上几天时间吧？”袁德良也感到有点好笑，为了攻占一座城市，美军还真是什么都用了上来。这办法有点笨，可确实有不错的效果。
　　“两到三天。”凌天翔朝另外几队进攻部队看去，有些没有装推土铲的坦克也直接撞向了那些由砖头砌成的民房。
　　“看样子，我们可以回去睡一觉了，等美军把这些房屋推平的时候，我们差不多也该撤退了。”
　　“没那么轻松，看公路上！”
　　两队美军的主力部队已经在公路上会师，接着一列车队就驶了过来，全是“斯特瑞克”战车，可是都不是ICV与MGC型号，而是顶部没有安装遥控武器站，只有一挺重机枪，另外，后面舱室有向上开启的舱门。
　　“MC，应该是最新的B型。”袁德良低声说了出来。
　　确实是MC-B，正式称呼为“自行迫击炮”，车体内载员舱的地方安装了一门120毫米口径的M121迫击炮，携带60发炮弹。120毫米迫击炮炮弹的威力不比105毫米榴弹炮炮弹的威力小，而且属于曲射火力，非常适合打击那些被建筑物遮挡住了的目标。
　　十多辆MC都停了下来，顶部的舱盖被掀开了，过了不到半分钟，这些战车里面就喷出了火光，白色的烟雾也迅速从车体内蔓延了出来。迫击炮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非常高的弹道抛物线，以近乎垂直的角度落到了2000多米外的一片民宅上，十多个火球拔地而起。更多的炮弹飞速射了出去，迫击炮的开火速度比榴弹炮高多了，而且炮手不需要精确瞄准目标，也就不需要每次都调整炮口的角度。
　　与普通的榴弹炮相比，迫击炮明显更适合对付普通的民宅。榴弹炮的炮弹一般是从侧面射入房屋内的，虽然炮弹爆炸的威力并不小，但是却往往会穿透了几层墙壁仍然没有爆炸，而且对房屋的主体结构的破坏并不大，因此有很多建筑物在遭到了几发炮弹轰击之后仍然没有完全倒塌。迫击炮弹是近乎垂直落下的，爆炸后产生的能量向四周均匀发散，而且同等重量的迫击炮弹装药量明显比榴弹炮弹多得多，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就更强烈，更容易将整栋房屋都震垮。
　　“弹药补给车队来了！”
　　一列运载着炮弹的“斯特瑞克”正在赶过来，因为深入战场，美军没有动用普通的卡车运送弹药。
　　“帮我寻找美军的战地指挥官。”凌天翔知道他的机会到来了。在补给弹药的时候，炮兵部队的指挥官肯定要出来指挥。
　　“有辆战车上有天线。”
　　“看到了！”凌天翔已经把枪口掉转了过去。“数据。”
　　那是一辆M130型指挥车，也就是CV，其车尾上的三根直立的天线，还有一根鞭状天线非常醒目，是主要的识别特征。
　　“距离840，风速11，风向……”
　　袁德良还没有报完射击参数，凌天翔就已经扣下了扳机，刚从那辆停下来的CV里走出的一名美军军官倒在了装甲车旁边，在他开火的同时，几枚迫击炮炮弹正好在居民区内爆炸。袁德良一愣，立即闭上了嘴。
　　凌天翔迅速装上了第二发子弹，随着“砰”的一声枪响，第二名冲出了装甲车的军官倒在了路边。持续不断的爆炸声掩盖了枪声，车内的其他美军没有敢冲出来，而是利用车内的通信设备在与附近的其他车辆联系。凌天翔没有立即逃跑，而是再次装上了一发子弹，瞄准了一辆MC前面的重机枪，当舱盖打开，一名戴着头盔的美军探出身子来的时候，他射出了第三发子弹。直到此时，美军才意识到外围有狙击手。大部分MC上的机枪手都爬了出来，凌天翔瞄准了第四个目标，在那名机枪手刚刚抓住重机枪上的握把时，将其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好几辆MC里再次射出了炮弹，迫击炮弹落下时的声响非常明显，凌天翔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避开，而是瞄准了第五个目标，一名趁机溜出来，躲在CV后面，正在朝他们这边看来的美军军官，子弹打在了CV的正面装甲板上，因为入射角太大，子弹弹了起来，削掉了那名美军军官的半边脑袋。炮弹刚落在水塔前面大概150米处的民宅上，另外几辆MC打出了炮弹。
　　“快走！”听到炮弹的破空声，凌天翔再没迟疑，那批炮弹就是朝着他们这边砸来的。
　　袁德良也一直在听着炮弹落下时的声响，看到凌天翔溜过来之后，他才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快跑！别等我！”人还没有落地，凌天翔就大叫了起来。
　　两人亡命般的跑了起来，迫击炮炮弹的弹道非常高，落下的时候速度已经慢了很多，可最多也就给了两人几秒钟的逃命时间。当声音变得非常尖锐的时候，两人同时跃了出去，趴在了地面上。有两枚炮弹落在了水塔上，另外的炮弹落在了周围20米范围之内。巨大的爆炸冲击力将整座水塔都震了起来，罐体已经严重破裂，里面的水洒了出来。水塔下的三脚架发出了一阵钢铁断裂时的怪声，地上两个被林成了落汤鸡的特种兵立即迅速朝前面爬去。水塔勉强支撑了一阵，最后朝着北面轰然倒下，溅起了满天的水花与沙石。
　　“妈的，你他妈的别那么拼命！”袁德良差点就想揍凌天翔一顿，竟然一口气打了五枪，虽然只花了不到15秒钟的时间，但是这已经足够危险了，如果附近有美军的狙击手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完蛋了。
　　凌天翔傻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哪根筋短路，只要是看到美军，就想多干掉几个。
　　“老子跟你搭档，迟早要短命。”袁德良凶了一下，也笑了起来，“不过，没有我这个搭档，你小子比我更短命。”
　　“美军没有继续炮击了？”凌天翔岔开了话题，他知道袁德良是在发泄。
　　袁德良愣了一下。“没有炮击了，娘的，怎么停了下来？”
　　“看来，我们的狙击起到了效果，而且美军的炮手多半认为我们已经完蛋了。”凌天翔站了起来，身上全是被水浸湿了的沙土。
　　“下次别乱来。”袁德良一下站了起来，“你每次都这样，搞得我都有点心惊胆战的了。”
　　“你也差不多。”凌天翔没有嘴软，“在齐队那边，你小子是不打光200发子弹硬是不会隐蔽。”
　　袁德良翻了下白眼，实际上他们两个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只是一个是狙击手，一个是突击手，冒险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在两人向下一个狙击点转移的时候，美军自行迫击炮一直没有开火，凌天翔不敢肯定有没有干掉美军的战地指挥官，可是从现在的迹象来看，美军自行迫击炮部队的指挥官肯定非死即伤，说不定正在转移阵地，避免遭到狙击手的再次打击。
　　五发子弹就打乱了美军的战术安排，之前几支准备利用迫击炮炮火支援推进的进攻部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如果从拖延时间上来看，这五发子弹带来的价值远超过了五发炮弹，超过了五枚安放在路边的炸弹。
　　狙击手在战场上除了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对敌人形成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可以说，当敌人知道附近有狙击手活动的时候，既害怕听到枪声，因为那往往代表着会有人被无情的子弹收拾掉。同时，又害怕听不到枪声，因为谁也不敢肯定枪声会在什么时候传来，那就没有人敢轻易冒出头来，成为狙击手下一个射杀的目标。这种心理上的巨大压力甚至比密集的炮击还要巨大，往往能够对敌人构成一种窒息的感觉。
　　作为一名“专业”狙击手，凌天翔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并不急着赶到下一个狙击点。时间过去得越久，敌人的警戒心理就会越松懈，在敌人觉得没有威胁的时候，再突然打出几发子弹，干掉几个目标的话，那么敌人就会恐惧更长的一段时间。反复搞上几次，恐怕整个晚上，美军的步兵都没有心思作战了。而凌天翔他们的任务只是拖延时间，只要能够拖上几个小时，拖到天亮就行了。
　　在两人来到第二个狙击点的水塔下面的时候，东南方向上再次传来了炮击声。两人愣了一下，然后都笑了起来。美军还真他妈的不怕死，这么快就恢复了炮击，看来开始那几发子弹还没有把美军教训够呢！
第五十六节
与城同亡
　　凌天翔他们的努力能够迟缓美军的进攻，却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到天亮的时候，美军仍然没有退却，凌天翔等几个狙击手则不得不撤下来，其他的队员也都陆续撤了下来。与以往不一样，美军并没有在天亮的时候停止进攻，反而增加了进攻兵力，投入了更多的轰炸机与攻击机，炮击的密度也增强了不少。
　　“妈的，真想洗个热水澡。”袁德良擦着脖子上的沙子，想方设法的将脖子里的沙子弄出来。
　　“做梦就好，现在城里的饮用水恐怕都不多了。”凌天翔也感到身上很不舒服，可至少没有受伤，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队员们都陆续赶了回来，这次有4个人受伤，有2人是被抬回来的，其中一人是左侧肩膀中弹，防弹衣挡住了大部分的能量，却没有能够完全挡住那发7.62毫米的机枪子弹弹头，伤口比较严重，弹头与碎裂的弹片还留在体内，需要立即取出，并且对伤口进行处理。另外一人是右腹部中弹，5.56毫米口径的步枪子弹弹头射穿了防弹衣，幸号步枪子弹的威力比机枪子弹小得多，而且弹头在进入体内后没有碎裂，也没有伤到重要的内脏。另外两名队员受的都是轻伤，体内的弹头与弹片在前线就取出来了，只需要重新清洗伤口，对伤口消毒，并且缝合一下就不会有大碍。
　　伤员都被直接送到了司令部旁边的战地医院，阿里代伊专门安排了两名外科医生，帮助救治凌天翔这支队伍的伤员，而且还提供了能够找到的最好的药品和医疗器械。顾卫民安排了几个比较精通急救与外科手术的队员去帮忙，说白了，多半还是不信任那几个伊朗的“赤脚医生”。
　　趁着上午美军忙着收拾东南城区里的残敌，无心向城区内部推进的时候，凌天翔安排队员去领取了一批弹药。伊朗军队所使用的步枪口径有点复杂，即有苏俄系的7.62毫米枪弹，也有西方的7.62毫米与5.56毫米枪弹。队员们不得不自己动手，将枪弹装入弹匣，或者是软式弹链上。这是一件比较费时间的事情，特别是对机枪手来说，首先需要将子弹装上弹链，然后将弹链装进软式弹袋里面。另外一部分队员则在擦拭枪支，每名队员都负责保养各自的武器，这是队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除非万不得已，队员之间不会交换使用枪支，也不会去碰别人的武器。
　　相对而言，枪弹的问题还不算严重，至少伊朗军队还有足够的子弹提供给他们。另外，手榴弹也不少，可是其他的武器装备就极为短缺了。齐建军带来的反坦克导弹、单兵防空导弹在第一天的战斗中就已经用光了，AT-4火箭筒也只剩下了三具，而且还是甘宁军那边“节省”下来的。伊朗军队只能提供RPG-7型火箭筒，还严重缺少用来对付装甲战车的火箭弹，反而是用来对付工事的普通火箭弹不少。炸药也非常短缺，拆解炮弹是件比较危险，也比较麻烦的事情。用来引爆炸弹的雷管、电线、电击发器都非常短缺。
　　除了武器装备方面的问题之外，医疗药品也快用光了，为了保证凌天翔手下的伤员能够得到医治，有很大一批伊朗军队的伤员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救治。食物也开始匮乏，主要是城区内已经断电，而酷热的天气很容易让普通食物变质，伊朗军队又不可能为每一名官兵提供密封包装，可以保存半年以上的野战口粮。在美军控制住了卡伦河西岸之后，水也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最多坚持到今天晚上。”顾卫民身上有两处伤口了，医疗兵正在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他咧了下嘴，接着说道：“美军大概在中午的时候会轮换部队。我等下就去安排与美军交换战俘的事情，争取在中午的时候确定下来。”
　　凌天翔点了点头，把烟头丢在了地上。连豫泯给他们送来了一整箱的“华夏”牌香烟，每名队员能分到半条，大概现在烟是最不缺的物资。“那好，我先去找阿里代伊，看看能否说服他，在晚上组织突围。”
　　“尽量让阿里代伊决定在夜间突围。”顾卫民也丢掉了烟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要做好在城市沦陷之前突围的准备工作，我可不想在这里陪着伊朗军队一起完蛋。”
　　凌天翔长出了口气，现在才守了不到两天的时间，阿里代伊会答应突围吗？
　　“我先去看看受伤的兄弟，如果我们要单独突围的话，还得安排好伤员。”
　　等到顾卫民走开后，凌天翔又抽了根烟。现在太阳才刚刚升起，东南方向，以及西北方向上的炮击声仍然在不断的传来，甚至还有更沉闷的爆炸声从东南边传来，大概是美军派出了工兵，正在爆破掉城区内的建筑物。经过一夜的激烈战斗，凌天翔也感到极为疲惫，街道两旁，很多撤下来的队员靠在柱子上就睡着了，还有的在抽闷烟。大概所有人都一样，经过了一整夜激烈的战斗，体力消耗非常大，而战争带来的精神压力所产生的负面影响，甚至比体力消耗还要明显。
　　感到时间差不多了，凌天翔这才去了阿里代伊的司令部。卫兵没有拦住他，大概这里的人都认识他吧。还没有走进指挥中心，凌天翔就听到了阿里代伊的咆哮声。以前，他还没有见过阿里代伊发火，一直认为阿里代伊是个温文尔雅的将军，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感觉肯定错了，任何将军都有脾气，只是发脾气的底线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