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鬼棺(四部)(精校)第4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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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和少爷、丫头前往火车站,原本以为只有我们三人,结果后来才知道,孙教授、黄智化与老头,老头的两徒弟胡来与王明也一起动身前往。
  老头说他要前往影昆仑定位,我听得人说起过南爬子——一般来说,南爬子自己不进墓,常常只是定位。四处一看,也不说话,找到位置,用手一指,转身就走,绝对不放空。
  听说,在旧中国,这个行业还是很走俏的,想想也是,年代久远的大墓,地面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痕迹可能寻找,不明就里的人,总不能拿把铁锹,找个地方乱挖一通吧,如此一来,定位就变得异常重要。
  下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临河县,在临河县住了一个晚上,我本意要在这里休息,隔天再去东华山,黄智华倒好说话,可是那南爬子老头怎么都不同意,说要尽快赶去东华山要紧。无奈之下,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爬上了一辆小巴士,一路颠簸的向东华山进军。
  我和少爷、丫头,还有那两个南爬子胡来与王明,都是来过一次的,倒是轻车熟马。一行八个人上了小巴士,而原本巴士进而还有司机就已经坐了十个人,如今更是挤到满满的,连挪动一下身子都困难。
  我把青铜古剑依然绑在琴盒里,背在背上,不敢放下,这玩意可是价值连城,弄丢了不是闹着玩的。汽车一路颠簸,累得我肠胃差点都翻了个身,幸好先前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又没吃什么东西,否则只怕我得当场吐出来,饶是如此,丫头与少爷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我靠在汽车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黄土高坡,心中忍不住把南爬子老头的十八代女性祖宗问候了一遍。他妈的,好好的在临河县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动身去东华山,差个一晚上,就得死人啊?
  他这么急的赶去黄河边,感情河里有个女鬼等着约会不成?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小巴士终于将我们一行八个人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很多的山坡,都是零星的石头房子,穷的让人简直无法接受。这些地方的穷,不用人说,是直接写在脸上的。
  我们七个人都是来过的,唯独黄智华很是好奇,不相信中国还有这等穷乡僻壤。南爬子老头解释说这是地势所迫,哪个国家,不管什么朝代,都有一些穷地方的。
  黄智华说,等这次回去,他得请示上级领导,拨款救助这些地方。我心中谢天谢地,但愿国家拨款,虽然对于这样的穷苦山村没有大补,可也是善事一举,阿弥陀佛。
  到了东华镇,还是上次的那个筒子楼招待所,不过老蔡已经不在了,我从教授的笔记上得知,老蔡也算是接触过黄河龙棺,死于龙棺诅咒。想到上次来的时候,老蔡那股热情的劲,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招待我们的,是一个二十开头的小伙子,初中没有毕业就回家了,想要出去打工,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结果就来招待所帮个忙,混口饭吃,小伙子姓赵,小名大牛。
  在车上颠簸了大半天,我们都累了。到了筒子楼招待所,找到房间,少爷抛下行李,就如同是死猪一样的躺在了床上,我也顾不上形象问题,直接也躺下来,不过,我还是把青铜古剑取了出来,枕在头下。
  众人只睡到天黑,才去下面的大食堂吃饭,晚饭就是米饭、炒油菜,我素来不挑食,管饱就成。吃完饭,眼见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约了少爷、丫头出去走走,刚刚走到门口,却碰到一个熟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丫头一见到这人,眼圈子就红了起来,想必她也想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坐尸老头,当时丫头的同学单军死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老蔡说—那叫七笑尸,淹死的人脸上带着笑,是最不吉利的,得找坐尸的人坐着,想法子让他哭出来,只有哭出血泪才成。
  我记得清楚,这坐尸老头陪着单军的尸体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跑来找我,说是单军要见我。
  我至今只要想到单军死后那狰狞诡异的笑,以及转向我的眼珠子,还有那片青铜片,青铜片我留在了上海,并没有带过来。
  坐尸老头原来坐在一张板凳上,看到我们,站了起来,迎着我们走了过来,就感觉恐怖。
  老头直走到我面前,我忙着打招呼,赔笑说道:“老人家好!”同时忙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递了过去。
  坐尸老头摇头,并没有接过我递过去的香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隔了半天才说:“我在等你!”
  我当时就糊涂了,等我?他难道知道我要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坐尸老头又说,他知道我们还会再来。我和少爷相视对看了一眼,心中都是诧异,他怎么就知道我们还会再来?我说:“老人家,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再来?”
  坐尸老头叹了口气,对着我招手,然后转身向东华镇子门口走去,我心中好奇,跟了上去,少爷与丫头也要跟过来,坐尸老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冷冷地说道:“我只想找的朋友说几句闲话,你们两个就不用过来了。”
  人家都挑明了话,少爷面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跟过来,丫头俏脸微微一红,偷偷的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嘱咐说:“小心!”我慎重地点头,总感觉这坐尸老头说不出的古怪,再想想他的职业,也就释然了。想想将一个淹死的人和一个活人关在一起,听说最长的关上7天7夜,还要让原本脸上带着笑的尸体哭出来,这样的人,只怕比南爬子、赶尸人还要难缠。
  我跟坐尸老头的身后,快要走到东华镇子路口,在一座破破烂烂的牌坊前停下了脚步。坐尸老头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两人都是沉默,直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坐了一天的车,我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想着还是早点回招待所四肢摊平比较舒服,我开门见山的问道:“老人家,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坐尸老头看着我,咧嘴笑了笑,说实话,坐尸老头不笑还好,一笑之下,我忍不住一个趔趄,这老头……这笑容……好生古怪,居然和受了黄河龙棺诅咒而死的人脸上狰狞恐怖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一定是看了眼了,这样恐怖、诡异的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幸好仅仅只是一瞬间,老头就回复了原本的模样,低声说:“不要去那里好不好?”
  我糊涂了,实话说,我根本不懂坐尸老头在说什么。
  老头直愣愣地看者我,我也看着他,相视片刻,我友善的挤出一点点笑容,眼见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实话说我心中对这坐尸老头多少有着一点戒备,皱眉道:“老人家,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眼见我要走,坐尸老头当场就急了,慌忙拦住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不能走!”
  我听着不禁好笑,上次来这里,我并没有在意这个坐尸老头,乡野市井都有奇人,这坐尸老头虽然怪了一点,倒也很近情理。而且上次少爷说,他将我从黄河眼里背回来,就是这老头一把沙子下去,救了我的命,否则,说不准我早就死了,如此说来,这坐尸老头怎么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人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有话就直接说,上次幸亏你及时援手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呢!”我说。
  老头搓搓手,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他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黄河眼里的东西,求我们不要去黄河眼。
  我不禁呆了呆,黄河眼里的东西?黄河眼里的龙棺不是给教授弄回了太原吗?老头距离不远,不会不知道?黄河眼里还有什么东西?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黄河眼,而是影昆仑凤眼。
  我说:老人家,你弄错了吧?我们并不是要找黄河眼里的东西,而是……说到这里,我老实的闭上嘴巴。挖坟盗墓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虽然这次背后有国家支持。
  坐尸老头连连摇头,好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喃喃自语地说:“你们一定会去魔王鬼窟的……一定会去的……”
  魔王鬼窟?那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就这么恐怖!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讪讪的冲着老头笑了笑,转身就走,我只想赶紧找到少爷和丫头。
  坐尸老头从背后追上了我,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近乎哀求着说道:“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这个模样,我还真不忍心拒绝他,如果可以,我也绝对不愿意去影昆仑风眼,可是如今我没有法子啊!我皱眉说,我也没有法子,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老头说他不管别人,只要我不去就成。
  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不管别人,只要我不去?难道别人可以去,就我不能去?被他一说,我忍不住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可是想想如今我有把柄在黄智华手中,事情的发展,已经由不得我做主。
  见我不说话,老头有点不安地看着我,半天才说,如果我一定要去魔王鬼窟,在去之前,请通知他一声。说着,他转身就走。
  眼见老头就要离开的时候,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了上去问道:“老人家。如果我要找你,怎么和你联系?”
  普通的人,只要要个电话号码,隔再远都能够联系,可是这东华镇实在是太穷了,别说电话了,就连邮局都隔得老远的。虽然我是绝对不会去什么魔王鬼窟,但是既然他特意的跑来找我,说了这么一堆的话,留个联系方式总是好的。
  老头说,这附近的人都认识他,到时候只要问一下就知道。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老头又咧嘴笑了笑,笑容却不是刚才的诡异狰狞,而是很正常的笑,仿佛隔壁的老邻居——刚才一定是我看错了然后,坐尸老头丢下让我难解的一句话:“我姓轩辕”!我不禁一呆,轩辕——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姓氏,传说中,三皇五帝的皇帝,由于发明了装着轮子的车,所以姓轩辕,轩辕一族可是皇帝家的后裔,不好招惹的。当然,千秋万载过去了,轩辕自然也不代表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姓氏,老头告诉我,大概是方便我将来找他。
  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到招待所,正好看到少爷,丫头等人都在下面的食堂内,南爬子老头吸着烟,吞云吐雾,王明赔着笑脸,不知道在说什么,见我进来,少爷忙招呼我,问我刚才坐尸老人说什么了?
  我想着南爬子老头见多识广,忍不住就问,魔王鬼窟是什么?原本老神在的南爬子老头闻言,猛然双目圆睁,“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惊问道:“你说什么?”
  我心中起疑,难道说还真有魔王鬼窟,而且很明显的南爬子老头也知道?我的背忍不住冒出一层冷汗,说不出是惶恐,还是震惊,活着还夹着一点点的愤怒。这群怪人,一个比一个古怪,老而不死谓之贼,如今这些老头,简直就是老而不死谓之妖,妖怪的妖!我冷笑着问,什么是魔王鬼窟?果然,我一问老头就坐下去,继续美滋滋的抽着他的香烟,不再答话,我心中恼怒,也不再说什么,他们不说,老子我还不稀罕知道,当即就举步向楼上爬去,准备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管这档子鸟事做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就是搭上一条命而已。
  眼看这我要上楼,老头抬起头来又问我,他还说什么来着?我冷冷的一笑,说:“他说他姓轩辕”。
  轩辕……我清楚地看到,南爬子老头原本捏着香烟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一瞬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与原本的镇定劲儿不同。这老头也有怕的时候,妈的,夜路走多了,终究也会遇到鬼?我越想越是得意。当天晚上,虽然是躺在硬邦邦的木头床上,还是美美的睡了个舒服觉,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老大的太阳挂在天上,黄智华叫我们准备一下,然后就雇了一辆手扶拖拉机,浩浩荡荡地向着黄河眼边出发。
  拖拉机开了两个多小时,颠簸得我骨头快要散架的时候停了下来,前面是山路,拖拉机是开不进去的,只能下来走,我和少爷、丫头来过一次,这次没有请向导,主要是怕再次连累无辜,想想老蔡要不是被我们拖来看热闹,也许他现在还在招待所内,给人讲着诡异的故事吓唬人。
  顺着山路一直向前走,我走在最前面,山路崎岖,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远远地黄河眼已经在望,只不过现在并不是河水干枯的季节,黄沙厂附近并不冷清,甚至隔得远远的,可以看到奔腾咆哮、浑浊的黄河水,一些船只在黄河上漂浮着……
  我忍不住指了指那些船只,问旁边的少爷:“不知道这些船只是不是黄河水鬼的船”?少爷摇头道,我问他,他问谁去?要不等下过去问问?我眼见这些船只都离得很远的,古话说得好,忘山跑断腿,想要过去,只怕得走到晚上,黄河眼的附近,我可不敢在晚上待着。
  老头走到这里,就开始到处看看,摸索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忙碌起来。折腾了半天,眼看太阳都开始西斜,黄智华与孙教授问了两遍,老头都没有搭理,知道丫头也按捺不住,问老头怎么样了?老头这才慢慢地收拾东西,说先回去看看,明天再来。我忍不住叫苦,难道就每天跑个几十里山路,跟着他折腾?黄智华明显的也不耐烦,追问老头,到底怎么样?老头说他还拿捏不准,明天最好弄个船下黄河看看,他得从黄河上看看这边的山势。
  我知道老头说的是实话,经过这么多年过去,黄河几次改道,附近的山川都被冲刷过多少次,分辨不清影昆仑风眼,原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甚至有点指望着老头一辈子都找不到影昆仑风眼,我也不用再去挖填盗墓。
  回到筒子楼招待所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老头说如果我们不愿意跟他过去,就让孙教授与他的两个土地一起过去,找到影昆仑风眼再通知我们,我是正中下怀,谁愿意没事天天陪着他去爬山?但一连几天老头待着两个土地都是早出晚归,丝毫线索都没有,我和少爷、丫头一季那位解放军叔叔黄智慧华在筒子楼招待所待得都快憋出病来了,我想着还答应过王全胜要去他家里收青铜器,反正收一个是收,收两个也是收,偷偷的和少爷说了一声,第二天老头刚刚出发后我们跟黄智华招呼了一声,也跟着出发,雇了一辆拖拉机直奔黄沙厂,拖拉机一路颠簸,终于将我们带到了黄河边,看着奔腾咆哮的黄河水就在眼前,我忍不住喘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寒气爬上心头,我甚至隐隐闻到了腐烂的黄沙臭味,一如在广川王陵中的地下水潭里……
  
  第三部
千年古墓
第四章
影昆仑风眼
  
  看着一群人在黄河上忙忙碌碌,我和少爷四处看了看,果真是“黄河水鬼”,几条船从黄河里扒出来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值钱的实在不多,一般都是一些塑胶垃圾瓶子什么的。一些人挑挑拣拣,把可以卖钱的捡出来,没用的、真正的垃圾,再次倾倒进黄河里。
  难怪我闻到了腐料的黄沙臭味,那些人就是成天和腐烂的黄沙打着交道?
  看到有小船靠岸,我和少爷忙着迎上去。少爷都递了烟,对方都是本分的在黄河里讨生活的苦哈哈的人,原来只当我们是过来考察的学者,或者就是城里人好奇这个,很是好心的介绍我们一些黄河上的奇闻趣事。
  可是,当我拍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打听王全生的时候,那家伙猛然就变了脸色,仿佛是见着鬼一样,然后说有事,转身就走。
  我和少爷都不解,我们是乘火车过来的,王全胜的尸体是老罗从小路赶尸过来,活人死尸几乎是同一天出发的,这么一来王全胜绝对不可能比我们先到这里,为什么附近的人听到“王全胜”三个字,就像是吃了死尸肉一样的恶心,我几乎可以保证,这些人不知道王全胜已经死了,更不知道他的尸体导致了尸变。
  又问了几个人,结果都是一样,最后黄沙厂的一些人见着我们,就如同是见着鬼一样,充满恐惧,在我们的背后指指点点。我和少爷更是满腹疑云,最后还是少爷偷偷地塞给一个看着年龄偏大的老头一百大洋,当真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个老头拉着我们走到一个偏僻之地,说起来王全胜家的事情。
  原来,就在王全胜离开家不久,他女人在门口骂了两天,又过了一天,眼看王全胜还不回来,女人没有法子,眼见地里的庄稼熟了,家里没有男人实在不成,就找邻居老张家帮忙。当天她就先帮着老张做事,约好了第二天帮她家做事,结果,第二天日头都老高了,邻居老张在她家门口转悠了几圈,眼见她家大门紧闭,无奈只能先回去了,到了傍晚,老张又过来看了看,王全胜家依然大门紧闭。
  老张想着不是事情,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自己一个大男人去叫别家女人的门又不合适,于是就找自己的女人过来看看。老张的女人正被家里捣蛋儿子折腾得两眼冒火,过来也没有好气,抡起拳头“砰砰砰”地砸在了王全胜家的大门上,两扇木头门拍得山响,扯着脖子吼了好几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向村子里的人一打听,都说没有看到王全胜的女人出门,这事情就有点奇了怪了,但毕竟人家大门紧锁,也不便破门而入,所以老张就和女人先回去了,准备等明天再说,要是王全胜的女人去了什么地方,明天总会回来的。
  这一夜老张就没睡好,心里装着一个老大的疙瘩。第二天一早就跑去王全胜家看了看,还是和昨天一样,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和昨天一样,老张也只能回去,直到中午时分,他再也坐不住了,跑到村长家里,把情况如实地说了一遍。
  这小村子人不多,王全胜出去后,家里就剩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女人的娘家就在隔壁村子里,村长想了,莫非王全胜的女人回娘家了?于是就让自己的儿子去看看,村长的儿子跑到邻村一打听,王全胜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回娘家。
  老村长之所以能够做村长,脑子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好使,一想这事情透着古怪,黄河边穷得很,小村子总共不过二十来户人家,要是王全胜的女人出去了,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他越想越不对劲,找了个脚踏车,赶了十多里路,跑去镇子上公安部门报了警。
  失踪是件大事,很快公安部门就来了人,村子上很多人也跟着看热闹,公安部门眼见王全胜家大门紧闭,想了想,决定先把门撞开,看看家里再说。两扇很普通的木门,两个小伙子一起用力,“啪”地一撞,开了……
  王全胜的家里很普通,和黄河边村子所有的人家几乎都是一样的,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王全胜的家里好像有股怪怪的臭味。两个年轻的警员很轻易地就打开了房门,首先一脚踏进了房间内,随即两个警员一声怪叫,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从老头的口中我们知道,当时那两个年轻的警员出来后,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进去,说是里面实在是臭得难以忍受,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门一打开,老村长就变了脸色,臭味从房间内一直蔓延出来,有点像是黄河内腐烂的泥沙味,又有点像是腐烂的尸体臭味。眼见警员不愿进去,只能硬着头皮,招呼自己儿子大着胆子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内很普通的一张老式床,走进房间内,那臭味就更加重了,只不过,床上挂着老式的水纱帐子,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隐约似乎有人躺在床上。村长这个时候心里知道不好,只怕王全胜的女人已经凶多吉少。
  大着胆子,老村长揭开了帐子,就这么一看,他不禁“啊”地一声怪叫,然后捂着嘴巴冲了出去。身边几个年轻人大着胆子跟了进来,这个时候已经看得清楚——王全胜的女人已经直挺挺地死在了床上,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眼睛圆睁,定定地看着天空,似乎是死不瞑目。
  村子上不是没有死过人,各种各样的死尸老村长都见识过,在黄河边讨生活的人,黄河里捞起的死尸都不少。可是这个女人死得离奇不算,那副死相,实在是太哧唬人,而且奇臭无比。
  王全胜的女人死了,而王全胜又不在家,她娘家人跑来呼天抢地的大哭了一场,在警员的帮助下,准备将王全胜女人的尸体送去附近的火葬场火化,但当众人大着胆子揭开王全胜女人的被子,顿时都呆住了,一床被子上全部都是湿漉漉的水,整个尸体泡在一样,而且,在尸体下都是腐烂的黄沙,更是臭不可闻。
  老村长年纪大,知道这事情不好,处处都透着邪门,而且,王全胜还有个十七岁的孩子,在小镇上读书,也两三天不见回来了,众人当时都被女人的尸体哧着了,忘了孩子这回事。于是老村长又找人去找那孩子,去的人回来说,学校说了,王全胜的儿子已经三天没有来学校了。
  失踪了?老村长顿时头大如斗,忙着找人打听王全胜的下落,可是谁都说没有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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