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千金不佛系(穿书)第5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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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楚:“……”
  帐子外面守着的飞浮,此刻听了这话,心里真是上下翻滚。虽说小姐在外面经商、出海,也是遇到过许多凶险事儿,但这般主动让个男子“快点脱”的,还真的是第一次。幸好自己知道里面究竟在发生什么,换做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这就要把昭南王世子强了呢。
  就算是这世子长得好看,小姐应该也不是为色所动那种人,毕竟小姐心里,银子才是第一位的。
  既然江茗都这么说了,殷楚也不好再婆婆妈妈,他肩上确实疼的厉害,一阵一阵的钻心剜骨似的,就怕是骨头断了。肩膀这处又不似别的地方,搭两根树枝绑一绑就能长好,他也是想等稍微舒缓些了,再去如意居找望回看看。
  殷楚用另一只手扯开领口,他身上穿的这套骑服是大胤惯用款式,领**错,稍稍用力一拉就能拽开。其实也是因为大胤这服装的特点,所以当时怀寅要往上冲的时候,陆湛之才没有拉扯怀寅的衣袖,生怕一不小心拉拽下来,只好用揽抱的拦下。
  “等一下。”江茗开口说道。殷楚手下一顿。
  江茗走到殷楚身后,一手按在他的衣领上:“我来吧,你这粗手粗脚的,万一扯坏了伤口。”可就是对自己这样粗手粗脚的,却将江茗护的那般细致,那般好。
  江茗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殷楚的领口,从里面取出软甲。软甲一侧上早已经被马蹄踏的变了形,软甲尚且如此,何况人的皮肉骨头?
  江茗又将殷楚的亵衣去下,那亵衣上面已经沾了不少血迹,渗出来看着让人心慌。
  殷楚的皮肤很白,也很干净,只是上面有着不少伤痕,这小小的一处肩膀上,江茗粗略数了一下,已有四道抹不去的伤痕了。看这样子大多是剑伤,也不知道当时伤了有多深,才会留下这么一道道的疤痕。
  这还仅仅是在一侧肩膀,那他浑身上下要有多少伤痕?他是如何熬着,才能过下来这般日子的?
  “害怕?”殷楚突然开口问道。
  江茗摇了摇头:“怕什么?比你这更多的伤痕我见得多了去了。”
  她不是信口开河,出海在外,那些海盗船员都是刀口舔血的营生,哪个不是自小就在海面上拼杀的?那身上的伤痕她也见过,打架拼杀她也遇过,所以在第一次见殷楚负伤的时候就能保持冷静,此刻再见伤痕,心里并不是惊慌,而只是一片柳叶落到了水片,荡起了丝丝涟漪罢了。
  殷楚停顿片刻,问道:“也曾给男子这般包扎过伤口?”
  江茗想了想,老实答道:“乔哥有次受伤,我给他包的。”
  那次飞浮在前面挡着,乔靳腿拧了,她为了快些走,给乔靳绑了两块木板。除此之外,她甚少将自己置于险境,可以被人语言冒犯,可以和人斗智斗勇,但不会不顾及性命。所以说今日齐思琦给她上了很好的一课,从今日起,她对着这些后院长大的贵女们也不会掉以任何轻心。
  殷楚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好像被人突然拧了一把。但这感觉稍纵即逝,他很快就笑道:“那他还让你去太和楼排号子?”
  “在商言商,换了我,我也会这样。”江茗答道。乔靳自然不会让她去排号子,只有她让别人在太和楼排号子的本事,没人能在太和楼还挡在她前面。她挂在那里,无非就是为了激一激江宛。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一辈子都排在第三号,动也不动。
  当然,殷楚对此并不知情。
  “你倒是体谅他。”殷楚说道。
  江茗叹了口气,将演戏进行到底:“谁让他是我义兄呢,从小一起长大的。”
  “商人多薄情。”殷楚回了一句。
  他这么说,江茗就不乐意了。她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很有情义的商人,你看山西大旱,自己不是还拉了大笔银子过去吗?听说靖文帝知道此事,还要封赏呢。自己对下人也是十分宽容,店里的伙计待遇也好,谁敢动自己的人一下,那就是和自己为敌,怎么就不算有情有义了呢?!
  江茗清了清嗓子,反驳道:“世子这话不能这么说,乔哥这次还往山西送了银子呢。再说了,天下的商人多了,世子不能直接就盖棺定论。再说,世子还不是从乔哥那儿拿钱吗?拿人的手软,怎么能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乔靳竟然连自己给他做后台的事儿都告诉了江茗,这倒是殷楚没想到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亲近些。
  想到这里,殷楚只“嗯”了一声:“你说得对。闲谈莫论人非。”
  “倒也没那么严重。”江茗低下头去,开始处理殷楚的伤口。那马蹄踩的骇人,里面的骨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碎,江茗放缓了声音,说道:“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殷楚微低着头,感觉到江茗的指尖碰触自己的肩膀,疼痛倒还不算什么,只是那手像是带了小小的细刺,碰到哪里他就难受到哪里。
  江茗确认了一番之后,这才舒了口气:“骨头还好,怕是有些错位,筋肉受了伤。飞浮这药最擅治这个了,你别动,我给你涂了就好。”
  江茗那头将药瓶打开,想了想,转身脱去上衣:“你不准看。”
  殷楚苦笑:“不看。”
  江茗撤下半边亵衣袖子,又套回外衫,这才说道:“没有什么干净布子,方才我没怎么出汗,你先凑合用一下,回去再让下人帮你换了。”
  “好。”
  江茗一手扶着殷楚的胳膊,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慢悠悠的开口道:“你知道京城里有段关于你的词曲吗?”
  “什么词曲?”
  江茗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琰琰美玉,琢琢郎君;
  清风霁月,幽潭深井;
  引得那人儿啊,只**断;
  千金万两抛进,却无呢喃语;
  何日才得楚郎顾,只得**转眼明。”
  她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的呢喃,尾音向上挑着,像把小刷子似的勾的人心里发痒。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殷楚极为羞愧,他正欲说些什么阻止江茗,就感到肩上一阵痛楚。江茗竟然趁着这空档,把他的肩骨给正了回去。
  江茗拿过药瓶,十分豁达的说:“怎么样?我这手艺还行吧?”
  殷楚这才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话的,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正骨的时候太疼。她是把自己当做孩童女子一般了吗?其实就算普通正骨,自己也压根不会吭一声。
  江茗见他不说话,又看着殷楚的耳朵涨的通红,反而吃了一惊,这人平日里在外面泼皮无赖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脸皮这么薄的人?这么一段小词小曲的,就能让他如此害羞?
  江茗有心逗他,一边沾掉他伤口处的血,一边说道:“我这回虽然没拿到那一千两银子,但却是赚大了的。你看,千金万两抛进,却无呢喃语。我这儿还能摸一把呢。”
  说着,她指尖沾着药膏,就给殷楚抹了上去。
  殷楚知道她此刻是故意的,但也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便说道:“你竟然还会正骨?”
  江茗:“以前跟个老师傅学的,以备不时之需。”
  殷楚心里觉得有趣,哪里有闺秀学这种东西备不时之需的?他说道:“你们那里老师傅倒是不少。之前头次见,你说跟着方士学了看相,如今又会正骨,你还会些什么,不如一并告诉我,我也以备不时之需。”
  江茗撕开棉布袖子,给殷楚包扎起来:“这都是秘密。你肯定没听过那句话,秘密使女人更女人。”
  那药膏清凉,很快就渗入皮肤,这感觉殷楚熟悉的很,他自幼习武受伤,后来被靖文帝派人追杀,每次都用的同样的药膏。但确实如望回所说,这药膏是昭南王府秘制的,外人绝对不会有。
  殷楚犹疑再三,开口问江茗:“你那丫鬟倒是厉害,这药膏上次我也用了,效果很好。”
  江茗原本听他说开头半句,还有些警惕,听到后面便笑道:“这是我养父的膏方。飞浮是他捡回来的,原本就会些武艺,我养父怕我脾气不好在外面惹事儿,又教了她些。我养父后来是做小生意的,金盆洗手之前是送镖的。原本他非让我学功夫,可我懒,总不好好学,把他可气坏了。”
  江茗三言两语便把飞浮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不低这件事儿给糊弄了过去。心里还对着老头子拜了拜——如今拿您出来当挡箭牌,虽然土匪和送镖的算是死对头,但硬算也是同行,您暂且受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啊,要是我啊,当场就把茶茶扑倒了——你想听呢喃,**一度?来呀。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还耳朵红,还在这里偷偷摸摸吃乔靳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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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v1
SC
先婚后爱

第64章
  宫宇小道,朱红广墙并着琉璃青瓦,烧到澄黄的连翘屋脊,是皇家的三幅华丽的颜色。
  无妨四季花开叶落,对这饱满的色泽皆是锦上添花的修饰,一如一套四季团扇,主体都未曾变过。实则而言,人潮更迭,无一物是永恒,但却更因这须臾而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小姐……”一路走来,飞浮皆是欲言又止,准确的说,她自打江茗从那帐子里出来,就一直神色有些别扭。
  江茗听见她这一声,瞅了她一眼,笑道:“你是去那巡抚后宅学做丫鬟学糊涂了?怎得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
  “这宫里就像个火坑似的,小姐其实不必来的。”飞浮小声说道。
  江茗抬头看天,现代就没有这么蓝的天空,就像是一汪新水,怎么看也不腻。但这蓝天也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天漂亮的像画一样,可不就是假的?
  由着这宫墙下看,天像是被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整齐的方格,这是一张网,一旦粘上,要么成为猎物,要么反噬,但终是无法脱身。
  江茗摸了下发簪,说道:“这不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日是个平局,他自己尚要想法子应对这场大宴,哪还有心思来招惹我呢?”
  殷畴在马球场上的反应已经足以说明,他并不是个为女色就成无头苍蝇的人,至少还没有昏聩到那种程度。他心里是有杆秤的,孰重孰轻,稍稍一拎就清楚。可也正因如此,他的行为便有迹可循,有理可推。
  这世间,给人压力的是没了后路的人,让人惧怕的是没脑子的、将理性喂狗的变/态。至少,如今的殷畴还不在其列,那便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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