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千金不佛系(穿书)第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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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茗抿嘴一笑:“让人惊艳的东西总不好天天穿,那便失了惊艳之感。”
  “也是……”怀寅十分苦恼,自打穿了太和楼的东西,其他的自己怕是再也看不进眼里了。幸亏自己生成了一个公主,这才不用愁银子不用愁排号。
  两人就这般到了提前定好的马场,诸人这时便已经三三两两的到了。因着受了靖文帝的关注,这次的场面异常之大。
  马场两侧皆有毡旗架子一排,共二十四个。下面又有鼓手四名,钲手两名,端酒端盘的下人各两名。
  江茗这方才同怀寅说了几句话,那边江宛便来了。江茗看了一眼,内心由衷的夸赞,这江宛不愧是江宛,这时候竟然也能穿出一身雪白的衣服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白莲花?
  江宛来后不久,太子殷畴便也来了。正如江邵那日所说,三衙比试,太子那是拔了第二名的,自然颇受重视。至于这其中到底是他人让的多,还是他的真本事,一会儿便知道了。
  江邵也来了,他本因为年纪还小些,不是宸觞会的人,但今日怎么也得让大胤露些脸面,这才被人特地的抓来充场面。
  一直到了分组的时候,莫赫离还没来,场中便有些世家公子的暗自嘲讽:“莫不是远远看见这架势,跑了不成?”
  “我听闻那北胡人都擅长骑术,原也只是唬人的?”
  “那是必然,我大胤文雅礼仪,北胡乃是蛮夷之邦,怕是一见便心生退意,知道自己这趟是来岔了。不过倒也是有趣,想想竟然还有女子上马。那若是摔下来,啊哟一声,叫的岂不是让人骨头都软了?”
  “哈哈哈,昨夜那盈秀坊的崔莺儿,跌到怀里的那一下,是不是也让人骨头软了?”
  “又软又硬,妙哉。”
  “不知道这北胡的男子跌下马来,究竟是软的还是硬的?”
  江茗扫了一眼这说话的几个人,见他们衣着皆华贵,便知道其父辈祖辈必定是大胤的高官,怎得眼界如此之浅?说起话来还这般荒诞,也不怕闪了舌头?
  不过这只是他人说说,江茗自然不会主动去反驳。谁知道这话倒是让一旁的怀寅公主听见了。若是平时,她便也罢了,如今则是关乎大胤的面子,定然与往日有所不同。
  怀寅走上前去冷声问道:“不知三位今日上马打球吗?”
  那三个人对着怀寅先是拜过,随即答道,今日并不上马,只是来看些热闹。
  怀寅立刻骂道:“那你们三个人在这里胡说些什么?你们摔下马来给我叫一声?”
  那三个人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话被怀寅听去了,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其中还有个人犹在挣扎:“公主不是男子,这其中的事儿并不是公主想的那般。”
  “对啊。”其中一人反应过来,反而说道:“我们就私下嘲弄嘲弄那莫赫离,其他的也未曾说些什么。还是公主听岔了?”
  怀寅又要说些什么,但那些话实在是下流至极,她决计是说不出来的。
  江茗是看出来了,其实这靖文帝也颇有手段,他宠着两个孩子。一个是殷楚,一个便是怀寅公主。只是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实权牵扯。
  一个家中父亲精神不济;另一个母妃早死了,如今寄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又是一副菩萨模样,凡事好商量。
  两人无论如何受宠,皆手中没什么权势,好的部分只是钱财银子和物质罢了。这朝里的大小诸臣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这两人的实际地位?也怪不得怀寅总是被人说性子骄纵,其实她不过是只此为罢了,是要想尽办法保护自己的。
  可就这样一位公主,反而能以赤诚之心对待江茗,可见她又不是富有心计之人。
  江茗在心里吐了口气,走了过来,挡在怀寅面前:“公主面前,嚣张无礼,下流无耻。你以为这宸觞会没有侍卫在,就能随意妄为了?”
  那三人愣了一下,见是江茗,反倒没怎么怕。
  江茗一转头,拉过一旁的江宛,一脸痛心:“姐姐,他们三个方才在想,姐姐若是从马上掉下来,该有多……多……”江茗也没说完,就一脸羞臊的低下头去。
  江宛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她原本打算装作听不懂,随口糊弄几句便是了,总是不能给江茗出头,让江茗开心的。
  可谁知,她旁边站着的殷畴却不乐意了,看向那三人,眉头蹙起:“你们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件事情和大家说,其实原本我是有存稿的!为了出来旅游,之前存了好多。然后我可能是当时赶着写存稿,反正回过头去看看,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我觉得既然要写,咱们就好好写,所以就和存稿说了再见。这两天基本是飞机上写,酒店里写,别人睡了我写,别人没醒我写……因为我时速还挺缓慢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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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殷畴方来不久,也是刚走过来,如今突然听见江茗这么说,眼睛轻轻一扫,不怒自威,已然有了储君的威严。
  那三个人本是受了自家那些风气影响,闲谈时听了些碎话流言,对怀寅公主有些不放在眼里——这无权无依仗的公主,就算受了宠,却还不如他们这些世家嫡子,没爪子的老虎罢了。而那江茗,便更不要提了。听闻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招了江宛单独进宫,用意人尽皆知。
  他们也未曾指名道姓说是谁?也就是男子之间的戏言,本就无状习惯了,便并不放在心上。如今突然被江茗冤枉,还被殷畴听了去,三个人俱都瞪大了眼睛。
  其中一人连忙说道:“我们可从未说这般话,小娘子可莫要胡乱说。”
  另一人又说:“太子莫怪,这其中定然是有些误会,我们未曾说清楚,这小娘子又听岔了。”
  江茗当然知道自己是胡说,因着这三人根本没提到江宛,可她知道怀寅恼的根本不是这个。这是一位日后殉国公主的拳拳护国之心,也是恼怒这些世家子弟的不争之意。而江茗不过怕怀寅吃亏,又见了殷畴在,便用江宛当个引子罢了。
  江茗拉过一旁的怀寅公主,轻捏了下她的指尖:“公主殿下都听见了,你们还敢狡辩?!”
  三人大呼不好,方才对着怀寅公主时强词夺理,如今太子再去,必然是要维护的,哪儿还有自己的好?
  怀寅心里明白,看着那三个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跟着江茗演了起来:“原本平日里你们说些什么,我是不甚在意、不愿多管的。可你们偏生说的是我未来嫂子,那我总是要站出来的,否则岂不是对不起我的太子哥哥?”
  殷畴因为在东宫关了些日子,心里对江茗的那份气愤反而转成了一种奇异的执念,加上他原本就自诩风流,喜欢在女子面前撑面子当英雄,如今便连连点头,对那三人小施惩戒。
  他一转头,看着江茗穿着这套灰白色的戎装长裙,显得腰肢愈发纤细,便又想到了那晚揽她腰的手感,只觉得手心发痒。
  殷畴走到江茗面前:“茗妹妹,许久不见了。”
  因着周围人多,江茗不能说些什么,但她也知道殷畴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也不敢做些什么。江茗微微一笑,行了礼:“太子殿下。”
  殷畴连忙伸手来扶她:“不必多礼,咱们这儿本就是宸觞会,不讲身份。”
  那双小手握在手中,殷畴不由得捏了一下,只觉得这手不似若荑,指节反而有些硬,指肚子上还有些薄茧,哪里是官宦人家富养小姐的手?
  想她在外流落多年,毕竟不比镇国大将军府,做些活儿岂非正常?只是想想,原本该是个千骄百宠的小姐身子,如今却多了些风尘。
  这么一想,殷畴却又突然觉得——难不成这江茗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才对自己诸多抵触,实则是不想暴露?否则以自己的品貌和地位,又何有女子能拒绝?
  他自然觉得无所谓,因着皇后早就同他说起,日后必然是要迎娶江宛的。那这江茗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调味品,只要够味儿就行了。
  这么想着,殷畴便同江茗说道:“方才在同你姐姐说起马球分组的事情,她便是要同我一组的。茗儿妹妹也来与我一组罢?与宛儿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一支队伍只有三男两女,也就是说江茗去了殷畴那组之后,那便是要和江宛、殷畴一组,这岂不是自讨没趣,到时候不知道是打马球还是算计人、提防人了。
  江茗自然不会去凑这般热闹,立刻回道:“多谢太子,然而我早就同别人说好了。”
  “哦?何人这般运气?”殷畴问道。
  江茗还未答话,她身后就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说话慢悠悠的,语调抑扬顿挫:“不与你一组,自然是和我一组了。”
  江茗听了这声音,反而诧异的回过头去,只见莫赫离此刻竟站在自己身后。
  他今日穿着一件松绿色的北胡衣服,发间编造的绳子也都换了副颜色,不如第一次见时张扬,但却愈发有种野蛮生长的态势。
  莫赫离低头扫了一眼江茗,眉毛一扬:“今日亲身上阵,切莫拖我后腿。”
  江茗先是不解,听了莫赫离这句话之后反而一抬头,笑着对殷畴说道:“太子,姐姐,对不住了,原本就于皇子约好了的。”
  江宛倒是奇了,她原本想借着这次宸觞会的时候,好好撮合一下莫赫离同江茗,怎得这两个人就认识了?好似还十分熟捻的模样。
  她抬头看向莫赫离,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微微行礼:“皇子。”
  莫赫离扫了一眼江宛,嘴中打了个呼哨:“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那日在我马背上的江家小姐吗?怎得?你是没骑够,还想再骑?”
  因着这件事情当日在朝中被人隐了过去,殷畴又被皇后关了禁闭,必然不知。此刻他面色阴晴不定的看向江宛,眼神中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宛虽然面上装作听不懂那些龌龊话语,可心里却深谙男人的心思,她低头笑了笑,往殷畴身旁站了站:“当日只是巧合,没想到皇子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她这一站,既表明了自己在莫赫离与殷畴之间的立场,让殷畴放心。但同时也含糊不清得说了下自己同莫赫离的“当日之事”,言语当中好似那莫赫离对自己心心念念不忘似的。
  江宛甚是明白,有时候男人并非多喜欢你,他们喜欢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贵门择偶,选的是那些家世好品行端优的,最好还会些其他东西。这就好比大将需良驹配一般。
  除此之外,若要让这些男人自己选,那便是竞争越大越好,似乎是越多的人中意你,议论你,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征服欲和表现欲。这就好比一名出色的猎人,总是想要大家都期冀的那只猎物。
  说到底,这都是男人的征服欲和雄性心理在作祟。
  懂这些的女人,由古至今要么为钱要么为权,当然还有一种,那便只是满足自己的喜好罢了。
  江宛正是知道这些,才会说出这样含糊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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