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校对)第606部分在线阅读
许攸眯着眼睛看了半晌,突然露出了一记冷笑,哼了一声道:“这么多年了,这几个老家伙居然还是如此的不长进!哼!就他们几个这熊样,当年若不是我在河北辅佐,就凭他们几个,袁绍在就被曹操灭了!如今一朝得势……看这次我不弄死他们!”
想到这里,许攸转头对吕蒙谏言道:“河北四臣争斗不休,此刻正当派兵掩杀!”
吕蒙想了想,点头道:“好!”
说罢,一挥马鞭子,便见大将韩当率领一众骑兵纵马而出,直奔着袁军阵中杀去。
那边厢,早有曹彰忍耐不住,一见对面冲出一支兵马,为首的正是适才斩杀钟绅的韩当,见此獠再度出来称凶,黄须儿焉能忍受得住,大喝一声,亦是领着一支铁骑冲杀而出。
曹彰一马当先,直奔着韩当而去,两马相交,曹彰手中方天画戟挥舞如蛟龙,如风似影的朝着韩当铺盖而去。
韩当虽然是东吴名臣宿老,但论及马上功夫,跟威震天下的黄须儿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不消十个回合已是抵挡不住,被曹彰打的对盔弃甲,直奔着后方奔逃而去。
主将后撤,东吴骑兵也自然不能久持,亦是随后而走!
曹彰多少年不打仗了,早就是憋的不行,此刻战败韩当,大舒了一口气,见猎心喜,方天画戟一挥,就奔着东吴大阵而去。
眼看着曹彰勇不可挡,吕蒙心下一惊,急忙举起令旗,方要指挥各部迎战,却突听其后方一阵鸣金声响起,却是沮授下令鸣金,令曹彰收兵回阵!
曹彰方才打赢了韩当,士气正盛,正要冲击,忽然没有想到己方居然会鸣金收兵!
曹彰虽然骁勇暴躁,却也知道军令不可谓,无奈之下只得收兵归阵。
见曹彰退兵,吕蒙随即转头看向陆逊:“伯言,战是不战?”
陆逊微微一笑,道:“暂且收兵吧,今日浅浅交锋,委实看出了不少的东西。”
吕蒙哈哈一笑,道:“是啊!伯言看出来,我亦是看出不少也!”
……
就这样,双方一场交战,并为弄出大的动静,随即各自收兵,反倒是袁军四大谋士一场混战,惹得众人谛笑皆非,可谓是丢尽了人。
东吴兵马回了武陵,吕蒙随即召开军事廷议。
会上,吕蒙哈哈大笑,道:“伯言,今日小战一场,你可看出了什么问题?”
陆逊微微一笑,道:“看出来的问题乃是两个,一是袁家四臣彼此冤仇颇深,其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看来河北旧臣彼此不能相容,其程度确实如同许攸许先生所说,甚之深矣。”
吕蒙点头道:“是啊,此事我亦是看出来了,伯言,第二个问题,你还看出了什么?”
陆逊道:“第二个问题。便是那曹彰今日战胜韩当,领兵冲突之时,却被鸣金收兵,足见袁军主帅对其并不信任,曹植一众虽然亦是一同前来,只怕并不能被重用。”
吕蒙闻言哈哈大笑,道:“不错,将帅心不和,将士心不归,如此之众,纵然实力再强,亦是不足惧也!”
陆逊道:“吕帅,我有一计,可以快速的扩大袁军的这两个弱点,速破敌军!”
吕蒙闻言忙道:“伯言有何良策?”
陆逊自信一笑,道:“由我,向郭图诈降!”
第七百二十五章
日月五行
听了陆逊的建议,吕蒙不由的愣住,随即奇道:“你要诈降?”
陆逊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诈降,而且是向郭图诈降?”
吕蒙闻言想了想,道:“伯言之意,是想通过向他们其中一人诈降,继而继续分化袁家四臣,此计甚佳,不过……田丰,沮授,逄纪,郭图四人,为什么单单要向郭图诈降?”
陆逊向吕蒙解释道:“田丰沮授和逄纪,都是自打袁尚继承袁绍之位后,尽心辅佐袁尚的老班底,而郭图虽然也是河北名臣之一,但当年却是先支持袁谭,后来才向袁尚投诚的老臣,袁尚当年留下郭图,也不过为了一种为了安抚世家的手段而已,虽然后来郭图亦是其亲信,但在归属感上终究不如其他三臣来的强烈!面临对于袁尚志在必得平定天下的大战,郭图必然是想立下大功,进而使得在今后的地位上能够超越河北其他三臣!他的立功之志应该是最强烈的,这也是向他诈降的原因所在!”
吕蒙闻言似是了然,接着道:“可是你若是向郭图投降,其他三人肯答应吗?”
陆逊笑道:“经过今天一战,河北四臣已是在两军之前完全崩坏,依照他们的个性,只怕是再难一起共事,少不得即将分兵列营,若是如此,我之诈降计,便可成势了!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河北四臣究竟会如何行事。”
……
吴军守护在武陵,按兵不动,等待袁军的消息。
不数日,袁军果然出现了变动,确实如陆逊所料,自打第一战过后,回到军营后,袁军四大谋臣果然间隙骤生,每日争吵不断,一言不合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大打出手,任凭谁也阻拦不住。
说来也怪,袁家四臣在战斗力方面,几乎是不分高下,每一次互殴,无论打的有多激烈,下手有多么狠毒,就是分不出胜负,几乎都是两败俱伤之局,如此连续斗殴几日,争吵的结果没有打出来,反倒是各个受伤挂彩,田丰被揍成了熊猫眼,沮授被踹坏了老腰,逄纪掉了一颗大槽牙,郭图最惨,左脸上被挠出了五道鲜红的血淋子,算是破了相了。
袁家四臣一琢磨,怕是这样打下去,结果争不出来,四个人最终都是同归于尽的下场,眼看天下就要一统,好日子就要来了,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挂了,委实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若是在后世的青史上,蜀书三军主帅因意见不合,彼此斗殴而死,委实是太过丢人,最终大家只好采取一种消极的手段,那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袁尚当年学习遁甲天书,其中有一种阵法名为日月五行阵,乃是将兵马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营,立下五座要寨,彼此接应,互相支援,攻无不克,很是厉害。
于是,田丰便将兵马分营,列了这日月五行阵,四大谋臣各守一营,田丰守左营木阵,沮授守后营土寨,逄纪守前营木营,郭图守右寨火营,曹植领着夏侯惇,曹仁,曹彰等人在四阵正中,只领三百老弱残兵为金营阵眼。
如此大阵一成,不但固若金汤,四人也可分开,以免都蜗在一块,继续互殴产生伤亡,虽然彼此瞅不顺眼,但毕竟都是袁氏老臣,继续斗下去,真要揍死一两个,回去在主公那里面上当真不好看。
消息传出之后,吕蒙即刻派出以韩当,沙摩柯,曹真,曹休,士家兄弟为首的几名大将,轮番领兵攻打,不曾想这日月五星阵彼此想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全无死角,甚是厉害。几次攻打,就是难以克制,吴军毫无进展。
而这个时候,对于陆逊来说,便是诈降的最好时机了。
作为诈降的使者,陆逊请了一位智勇双全的东吴能人,这个人就是阚泽。
……
日月五行大营,火营!
郭图坐在主帅位置上,看着下方前来替陆逊送降书的使者,面无表情的思考了一会,突然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使者闻言拱手道:“在下阚泽。”
郭图闻言恍然似的“喔”了一声,然后开口道:“阚泽是吧?好,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拉下去,斩了!”
阚泽闻言不由地一皱眉头,道:“郭大人,我代陆逊大人诚心来送降书,为何杀我?”
郭图哼笑一声,道:“陆逊这等区区诈降之计,或许瞒的了别人,但是却瞒不得我!他当我郭图乃是何许人也,焉能受其诈降?”
阚泽闻言,道:“袁公北地雄兵攻无不克,势力庞大,东吴虽然兵精将勇,然若是一味颤抖下去,只怕也是难以为敌,陆逊大人乃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郭公何言之诈降也?”
郭图嘿嘿一笑,道:“别人诈降的话,我便也是信了,可是那陆逊乃是孙策女婿,与东吴孙氏乃是亲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如何能随意投降?不是诈降又是什么?”
阚泽闻言哈哈大笑,道:“郭公此言乃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陆逊虽然是孙策女婿,表面上与孙家乃是姻亲,然实则却有深仇大恨!陆逊十岁丧父,年幼无亲,乃是由其祖父陆康所养,抚其成人,当年陆康任庐江太守,与袁术不和,袁术便唆使孙策攻打庐江!孙策骁勇,陆康抵挡不住,战事不利,多愁成疾,最终病死,幸在孙策攻打庐江前曾将陆逊送往江东,才使其幸免于难!若当真说起来,孙策与陆逊还有迫害门庭,逼死祖父之仇也!后其虽然入赘孙家,亦不过为安身立命之计,何等有什么亲情?”
郭图闻言不由得一愣,低下头沉思不语。
阚泽拱手道:“袁大将军天兵神威,天下一统乃是迫在眉睫之举,陆逊虽然也算是受了孙权厚恩,但亦是知晓天命不可违,其身上承担着整个江东陆家的兴亡重责,焉能与孙氏一同奔走覆灭之道,正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话以至此,郭大人若是还有疑虑,在下亦是无可奈何,便请杀我!”
郭图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哈哈大笑,摇头道:“我也是早就之道陆逊与孙家的恩怨,适才相戏尔!阚公勿要见怪啊!”
第七百二十六章
吴军破阵(上)
阚泽的嘴很是厉害,头脑又机灵,此番前来替陆逊下降书,靠的就是随机应变。
不得不说陆逊的眼光很准,阚泽确实是不负他的期望,一顿狡辩,果然是令郭图相信了陆逊的诈降之计。
不得不说陆逊的眼光极准,在四大谋臣之中,郭图的立功之心确实是最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是在内心之中,最想也最愿意相信陆逊的人!
于是乎,适才还差点被斩杀的阚泽只是在瞬息之间,就变成郭图的坐上嘉宾。
郭图请阚泽大寨,安排人上了酒宴,与阚泽对饮,二人一边喝一边唠,阚泽头脑机敏,博古通今,很是令郭图佩服,二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有相贱恨晚之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图突然将话直接说开,问阚泽道:“阚先生,陆逊此番前来投我,必然是有觐见之礼。当是有计策交我破吴!”
阚泽闻言思考了一下,道:“郭先生果然高明,实不相瞒,陆大人来之前,确实是有了助郭先生立功之计。”
郭图闻言一喜,忙道:“是何妙计?”
阚泽微微一笑,道:“这条妙计,便是跟这日月五行大阵有关!”
郭图闻言奇道:“日月五星大阵?这条妙计与日月五行大阵,有何关联?”
阚泽笑道:“这几日来,吴军屡次派将攻打日月五行大阵,发现此阵当真是固若金汤,神鬼莫测,想要破了吴军,还真就是得依仗这个大阵!”
郭图哈哈一乐,点头赞道:“不错,这个日月五行大阵,乃是当年主公从遁甲天书人遁篇中悟出来的名阵,一旦布出来就是天下无敌!”
阚泽笑道:“虽然如此,但这个大阵目前仅仅是固若金汤,难以攻克,但若是能击溃吴军,只怕只靠目前的阵仗还是不行的。”
郭图闻言一挑眉,笑道:“哈哈,竟然能看出我军大阵的奥妙,看来这陆伯言当真非等闲可比,不错!这日月五行大阵若是只打外阵,便仅仅是固若金汤!但若是能够打到内里,稍一变阵,便可由防守阵仗变为杀阵!皆是,任他是千军万马,百万雄兵,也是插翅难逃!”
阚泽闻言道:“既然如此,来日便请陆伯言给吕蒙谏言,就说能够攻破郭先生的大阵,攻入日月五行,届时郭先生便可变守阵为杀阵,一举收服吕蒙之兵!”
郭图闻言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妨告诉陆逊,可以谏言吕蒙等大兵直接从我的火阵攻入,然后再插水阵,再绕过木阵,直转土阵,最后在回攻木阵。必可大获全胜!”
阚泽闻言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是明了,随即拱手道:“郭先生放心,在下一定作书将此事写明禀报陆伯言,让他想办法让吕蒙进兵攻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