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校对)第287部分在线阅读
风吹火,火借风,阵中的火势越来越大,袁军伤亡越来越重,各部将领的身上也多多少少的都挂了彩,这一下子,袁尚可是真的急了。
又一次冲突失败,庞德急忙奔往袁尚身边,焦急地言道:“主公,怎么办~!阵内的火势越来越大,在这么下去,我们全都得被憋死在这里,地方早已算计准了,却是不让我们冲过去,如今之势,该当如何?”
袁尚擦了擦头上的汗,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迷茫,他当年也是熟读了左慈的遁甲天书人遁篇章,对于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阵法也了解一二,知晓犯死阵定有生门,只是这种以火为阵的方式太为特殊,且各路死门都有敌军,难寻生路,仿佛敌军正借助火势,一点点的蚕食自己,直到将己方彻底消灭。
这生门究竟在什么地方,难道庞统真的有通天的本领,能够将一个阵全部变为死门?
“不可能的!”袁尚重重地摇了摇头,叹道:“这是不可能的,借助火攻设阵,本来就是极度危险,且极难控制的事情,他居然还能将阵门全部堵死?能做到这点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人,甚至不可能是妖……”
马超在一旁好奇地言道:“莫非是人妖?”
袁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笑话,你见过像庞统那么磕碜的人妖吗?不要埋汰人妖!人妖也是有选择性的,职业素质和基础要求都是很高的,不是谁都能当的!”
马岱被烟呛的已经是花了眼,一边咳嗽,一边摇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问题,咱们已经被火阵困住,若是不赶紧想办法脱离,必然会死在这里,我等死了不要紧,主公身负河北大业,不可折损于此啊……”
袁尚四下瞅了瞅,心中泛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凉。不由得仰天怒吼。
“老天啊,赐给我个救星吧……”
话音方落,突听南面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一支兵马在一位老头子的带领下,呜呜嗷嗷的冲入了火阵之中,但见那为首的老头子身无寸甲,却是身披素镐,头戴高冠,一身文人状,须子上还燃了三丁火星子,直奔着袁尚飞马而来。
“主公莫慌!老夫来也!”
袁尚闻言一愣,仔细瞧去,却发现来者不是别人,竟然是那位他长时间未曾相见的老友兼手下……
“我擦!邓昶!”袁尚顿时吃惊的长大了嘴,急忙策马上前迎住这位老部下。
“主公,是我啊,是老夫我啊!”邓昶一直在河北替袁尚管理后方,与袁尚久未谋面,此刻相见,老头子的脸上不由得泪流满面,一种浩然激荡的感情由肺腑而发,几无从言语。
袁尚与邓昶错开马匹,隔着马身子一把握住了老部下的手,感慨地言道:“关键时刻,还得是你这共患难的老友够意思啊!”
邓昶激动地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中不断的打转,道:“那是,那是……”
“隔着半个河北,大老远的过来跟我一同送死,给我殉葬,邓昶,你太够朋友了。”
邓昶闻言不由愣了:“……”
过了许久之后,却见老头使劲一抬胳膊,甩掉了袁尚握着他的手,不满地白了袁尚一眼,道:“会说人话吗?不会说话别说!什么叫陪你殉葬啊,老夫我还没活够呢!我有病啊陪你死,你当你是谁啊?”
袁尚使劲地吸了吸鼻子,道:“除了陪我送死,我实在想不出你到这里来,还能有什么用处?”
邓昶高傲的一样脖子,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是来挽救你的吗?”
袁尚闻言一愣,道:“挽救我?你怎么挽救我?你有那两下子吗?”
邓昶嘿嘿一笑,道:“没那两下子,我能随便进来?区区一个火凤凰阵而已,在别人看来难破,在老夫看来,却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袁尚闻言大惊:“你知道这阵法的名字,还会……破它?”
“你以为呢?”
袁尚顿时有些凌乱了,好奇地道:“可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识得这个火阵的,又是如何知晓这个阵法的奥秘。还有,你本应该在邺城,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邓昶面色一阵,突然露出了一副少有的严肃表情,叹道:“事到如今,老夫也就不瞒你了,实不相瞒,老夫乃是四百多年前,汉开国元勋,楚王韩信的阴魂回世,四百年前,韩某人曾被赞誉为兵仙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著作兵法三篇,为大汉开国建立了不世功业,区区未卜先知之能,纵然不是我韩大将军全盛之时,也还是有的……”
袁尚脸色一沉:“说人话!”
“其实啊,是自打主公你出征中原之后,田豫田大人怕主公有失,故而从辽东传书提示,我等一商议,便分出几路兵马前往各处道口接应,以防不测,正巧老夫与左先师就在此边境迎侯,看看能不能碰上主公,想不到却是真的碰见了,适才我二人在山上,看见主公中了敌军的火阵,左慈老儿识得此阵法,知晓生门何处,故而令前来接应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脱离升天
邓昶的话让袁尚委实振奋了一下,左慈就在不远处的地方。
因为他知道,别的方面左慈有什么能力袁尚或许不太清楚,但左慈的奇门遁甲和阵法能力他还是清楚的,老头善使用奇门遁甲,手段高强,而且衍伸极多,能够通过山林草木,林泉天气来布置各种各样的战法神阵。
袁尚虽然读了遁甲天书人盾篇,但毕竟钻研时间尚欠,远远没有左慈老儿研习了好几十年来的精通熟稔。
袁尚识不得庞统火凤凰阵的奥妙,或许在庞统的意料之中,但左慈识得,却是远远不在庞统的考虑范围之内,而且,他也根本就不认识左慈这个人。
此刻的袁尚满面火热,一种绝处逢生的激动难以掩饰的浮上了他的面容,他着急的对邓昶道:“左慈那老家伙真有俩下子,不过他既然识得火凤凰阵,为何不亲自前来度我过去,反而要让你过来呢。”
邓昶闻言,面色顿时一跨,无奈地言道:“你当我老人家这么喜欢来救你吗?左慈那老头非得跟我唧唧歪歪的左右推脱,最后我俩实在推脱不掉,还得猜拳,猜输得来救你,我老人家命运坎坷,一个不小心栽在了那老神棍的手里,流年不利啊……”
随着邓昶的话,袁尚的脸子则是越来越黑,要不是顾忌现在得靠着这个老家伙引自己出去,袁尚非得拔剑一下子劈了他不可。
“废话少说,快快引路!”袁尚懒得跟邓昶唧咯,随机一挥手,示意邓昶引路。
邓昶看着袁尚的脸色,也知道自己的话惹人家不高兴了,随机一拉缰绳,策马引着袁尚一众向着南面驰骋而去。
袁尚,马超,庞德,马岱引领着兵马紧随其后,一边赶路一边奇道:“这条道,怎么感觉那么怪……对了!这不是当初庞统所窝青石所在的溪边么……”
话说到这里,袁尚顿时猛然反应了过来,诧然道:“原来如此,灯下黑!”
邓昶一边驰骋,一边点头对袁尚言道:“没错,那庞统当初故意在小溪边的青石上露头,除了与你见面奚落你之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此阵的生门所在便是在那个方向,他故意漏头,与你见面,并令兵士高声呼喊,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让您先入为主的感觉他所在的地方并非生路,首先就抛弃了向那个方向突围的想法,而正所谓兵不厌诈,这火凤凰阵的所在地,恰恰就是在庞统所在的那条溪边!”
袁尚恍然而悟,一边随着邓昶驰骋,一边点头言道:“原来如此,凤雏凤雏果然名不虚传,不但阵法厉害,对人的心理把握的也很到位,卧龙凤雏,这两个家伙都是最可怕的敌人,其危险程度不在曹操之下,说什么也得想办法将他们干掉!”
邓昶闻言点了点头,道:“主公此言甚善,不知您打算用什么方法去对付他们呢?”
袁尚嘿嘿一笑,道:“邓大官人智勇双全,本领卓越,不如派你潜伏,伺机干掉他们,你觉得这个方法可不可行?”
邓昶闻言身子一歪,差点没从马上栽下来:“主公,我没有那个本事。”
“别谦虚啊,你多能耐啊!”
“主公,我可没招你啊?”
“装紧了不是?要不我给你派个能干的副手……你看左慈那老王八蛋怎么样?”
邓昶:“……”
虽然从原先就已经知道了,但邓昶此刻却已是更加的明确。
袁尚,果然是个小心眼!
……
火凤凰阵之外,庞统优哉游哉的坐在一块山崖石上,拿着一个酒葫芦,滴里嘟噜的向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着,一双大鱼泡眼里尽显着醉意与朦胧。
一葫芦酒就把自己灌多了,显然这位号称凤雏的当世名家没什么大的酒量。但是偏偏却独爱嗜酒,这个本应该是作为在外征杀的武将的毛病,可如今却偏偏地落到了堂堂刘备军的军师身上,说起来,也确实是有些搞怪了。
别人或许觉得一个堂堂的文人墨客如此好酒不成体统,但庞统却不这么认为,相反的,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喝大酒的毛病是个优点,非常的牛逼,而且非常的惹人喜欢。千人迷,万人倒的。
“报——!”一声焦急地喊声伴随着惊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该巧不巧的打断了庞统的酒意与遐想。
庞统醉眼蒙松的将头转过去,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小卒,重重的打了个酒嗝,冲着那小卒喷着酒气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小卒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呼哧带喘的,冲着庞统做了一个军揖,高声道:“启……启禀……副……副军……军师,袁尚……袁尚……他……死……死……”
庞统闻言双目顿时圆睁,然后猛然地站起身来,仰天哈哈大笑,笑容中包含着无尽的得意与展志之情。
“当世枭雄,号称与曹操不相上下……哦,不,是还凌驾在曹操之上的天下第一诸侯,也不过如此,在某家区区的火凤凰阵下,也走不过几下,这么凌厉一招就死了,实在是辜负了某家对他的期望,本还寻思他能跑出此阵,与某家多过上几招!结果就这么完了,真是没劲,无聊,无聊透顶……天下枭雄,亦是不过如此,何人能为某家对手哉?想不到某家初出茅庐,便是一战成功,名扬天下,唉,这也太没意思了,孔明,此番回去荆州,你却是又如何好意思压在某家之上?”
小卒此刻已是差不多休息够了,说话也不在喘息了,听庞统志得意满的如此说话,不由得急忙摆手,高声道:“不是啊,副军师……袁尚……他没死,属下刚才想说的是……是袁尚死里逃生!”
话音放落,便听空气当中顿时凝固着一丝让人冷峻发寒的寂静。
却见庞统脸上的笑容凝固,仰着头,张着嘴,半哭半僵的矗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大一会,却见这丑鬼猛然低下头来,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回报的小卒子面前,单手揪住他的衣襟,右手长袖一舞,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扇了那小卒子三个大耳雷子。
扇完之后,庞统将那小卒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双目冒火的瞪视着他,露出一口泛黄的大龅牙,打着酒嗝呲牙言道:“三个大耳刮子,因为你办错三件事,知道为什么赠给你吗?”
那小卒子被扇的满面通红,闻言羞愧的将头向下一低,低声言道:“知道……”
“说说看。”
小卒子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谎报军情。”
“第二错呢?”
“不应该说话大喘气。”
“第三错!”
“第三错……”
小卒子闻言有些答不上了,却见庞统猛然抬手一揪他,将他狠狠地提溜在跟前,咬牙切齿的言道:“以后跟某家说话的时候,称呼一定要搞准,军师就是军师,别老在前面加上一个‘副’字,懂吗?”
“属下明白了!”
“点齐兵马,跟某家去追!”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