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校对)第28部分在线阅读
“好啦,不联合就不联合,我压根也没指望她一下子就答应。”袁尚笑着走上来,对着张颌摆了摆手,道:“但吕姑娘,你的后脑被我们张将军狠揍了一记,伤势不轻,硬撑着走只怕……会有危险吧?”
吕玲绮闻言摇头:“无妨,不劳公子挂怀。”
说罢便欲再向外走,不料用力过猛,后脖颈一阵疼痛,头晕目眩之下竟直直的向后倒去。
袁尚出于礼貌,迈步上前轻轻的从背后扶住了她。
“你也真够硬的,都这样了还想出去领你那帮大老粗的兄弟跑马回九里山?作妖呢?”
吕玲绮轻轻的晃了晃头,感觉到背后袁尚手臂的温度,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一红,急忙回身将他推开。
谁知她这一挣,用力的同时又顿时失去扶持,身体又顿时急速向下坠去。
袁尚只得一抬手抓住她的胳膊,面色有些怒意:“别得瑟!折腾什么!扶你还扶出毛病来了,你当我愿意扶你啊,从来都是别人扶我!在闹腾,我踹你一跟头。”
吕玲绮将头一扭,漠然道:“随你,有本事杀了我也无妨。”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摇头笑道:“吕姑娘,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咱们虽然不算朋友,但至少不是仇人吧?我不知道下邳之战,你是如何从曹军手中逃脱的,但如果我想的没有错,应该是吕温侯想方设法,舍命从曹军手里换来的,你不愿意接受我们老袁家的合兵邀请,可以,但你不能不接受照料,因为你的命是你的亲人拿血赚回来的,你赔不起,我希望你不要枉费了他的苦心。”
吕玲绮静静的听着,没有答话,相反的任由袁尚扶着也不再挣扎。
袁尚见状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小女子也不是完全的不知好歹,至少还能听进去点好话。
眼见吕玲绮脸色有些发白,袁尚将她送至榻边坐下,笑道:“你不想借我军之手报仇,我能理解,换了我,父仇不共戴天,自然也不愿意假手他人,但是你也应该想想,你的父亲虽然死了,可你应该还有别的亲人吧?比如说你的生母,她现在又应该身在何处?”
吕玲绮心下顿时一阵晃荡。
是啊,父亲死了……可是自己母亲呢?母亲又在什么地方?
答案瞬间在吕玲绮的心中呼之欲出……还能在什么地方……
许都!吕氏一族的家眷一定都在许都。
袁尚见吕玲绮似是若有所思,随即笑笑,道:“我军暂时还是要驻守在这南顿县,以观形势,你不妨也在这静养几日,犯不着跟自个的小命过不去,等伤势无碍了,想去哪都没有关系,相逢即是缘分,更何况咱们俩家挺有渊源,日后行走天下,见了面还是朋友。”
说罢,袁尚也不继续打扰吕玲绮,冲着张颌招招手:“走吧。”
……
二人出了厢房,张颌脸色颇有些忿忿不平,道:“这个小女子,当真是不识好歹!咱们诚意邀请与她联手,她居然不答应?什么意思!河北袁氏何曾主动与人联手对敌过?忒自傲了!”
“她会答应的,只是自尊心在隐隐作祟而已,给她点时间。”袁尚笑着道:“不能对她太严苛了,毕竟是个可怜人,一个女孩子成天混在山贼堆里,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张颌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长叹口气,道:“想不到三公子你也有如此人性的一面。”
袁尚嘿嘿的笑了两声,颇有些不好意思。
可琢磨了一会,却见袁尚眉头一皱,摇头道:“唉?不对啊,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你是夸我还埋汰我呢?”
张颌急忙答道:“夸!绝对是夸!”
“夸人都夸的这么有水准,张将军真是人才难得。”
张颌闻言尴尬一笑:“公子过赞了。”
袁尚摸着下巴想想道:“吕玲绮武艺虽然不比一流良将,但似是掌握了吕布军训练并州狼骑的特殊方法,如今并州乃是在我军治下,若是能带她回河北,再训练一支并州狼骑出来,以后面对曹操的虎豹骑,说不定就可以与其抗衡了……当然前提是在她肯跟我们走的情况下。”
张颌闻言哼道:“她若是不干,末将绑也给她绑回去!要不然咽不下这口气!”
“张将军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贼了?绑票这种事居然也干?太龌龊了……不过我喜欢。”
张颌嘿嘿一笑,突然转移话题道:“三公子,那刘备那面?还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不去找刘备,光凭这南顿县哪养得起咱们这五千吃货!再说我还要鼓动他出兵许都,给咱们制造返回河北的机会呢……”
张颌闻言一愣,想了想道:“刘备貌似忠厚,实则奸诈,你想让他出兵帮咱们解围,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没关系,我有五千将士,他不出兵,我让将士们一日三餐每顿都打着他的名号出去抢掠,天天扣他屎盆子……老方法,奉衣带诏吃饭!”
张颌:“……”
第三十六章
夜谈结盟
躺在床榻上,吕玲绮的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袁尚适才的话恍如一支锋利的钉子,深深的扎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是啊,她可以不与任何人联手,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为他父亲报仇,即使是身败而亡,也无所畏惧,毕竟,她作为一个复仇者,已经尽过最大的努力。
可是袁尚适才的话中,若无若无中,却是提到了她的母亲。
父亲死了,可自己的生母严氏却尚在,还有吕氏一族许多的其他家眷,如今都被曹操迁往了许昌城,他们过得可都还好吗?
自己秉持心中的一股傲气与信念,虽死不惧,可母亲他们又该如何自处,难道真的要在曹操的阴影下生活,吃着施舍的良米,受着唾弃的眼神,如同囚犯一般的困死在许都,了此残生?
这世道对他们又公平吗?
想到这里,吕玲绮皱了皱眉,心下烦躁,随即掀被起身,向着厢房外慢步走去。
又是一个寂静的黑夜,院外很清冷,凉风簌簌,让人忍不住的直打哆嗦。
袁军很讲义气,并没有在厢房外派人看守,显然还是比较相信她的为人,况且她手下一众兄弟们都在这里,加上四门城楼都有袁军护卫,也谅她根本就走不出这个县城。
轻步在县衙内溜达,突见远处的凉亭,似是有一盏油灯在轻轻的摇曳。
吕玲绮心下好奇,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凉亭,借着夜色,自点幽灯?
左右睡不着,干脆过去瞧一瞧吧。
打定主意,吕玲绮随即向着凉亭走了过去。
凉亭之内,石桌上点着一盏孤灯如豆,旁边是一壶浊酒,酒壶的后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手持孤盏,对月而饮,嘴里还叮叮咚咚的哼着小调,看样子颇是悠闲自得。
吕玲绮的秀眉不由微微一皱?是他?
他大半夜的不睡觉,为何却在这里独饮自酌?
想到这里,吕玲绮竟是不由自主的,迈步向着凉亭内走了进去。
吕玲绮好奇的向这边来,袁尚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自酌自饮间,转头乍然看见吕玲绮过来,面色顿时一变,捧起酒壶转身就跑。
吕玲绮微微一愣,张口道:“站那!”
袁尚缓缓的停下脚步,臊眉耷目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怎么来了?”
吕玲绮缓身坐在石凳上,皱眉道:“我又不是鬼,你跑什么?”
袁尚转身坐在吕玲绮对面,将手中的酒盏往桌案上一放,嗤声道:“一看你现在就是满肚子的心事,一股子怨气没处发泄,院里现在就你和我俩人,万一你哪股邪火不顺把我给揍了,我找谁说理去呀?”
“混蛋!我……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袁尚轻轻的耸了耸肩,道:“这事谁也说不好,女人的外表一般都是很有欺骗性的,就拿你来说吧,眉目如画,外表柔媚,怎么看都像是大户出身的名门闺秀,可本质呢,其实却是一个杀人跟吃豆子似的贼寇头子,要是发起飙来,我估计三五个老爷们应该拦不住你,所以说人心隔肚皮,外表这东西不可信。”
吕玲绮的脸色红白相间,看不出是个什么颜色,过了半晌,突见她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不愧是名门公子啊,不但是诡计多变,奸诈狡猾,对女子倒也是颇有研究的?”
袁尚得瑟的一甩前额的刘海长发,吹嘘道:“没办法,在下走南闯北,靠的就是能文能武,与众不同,不光兵法战阵,还得雪月风花。”
说罢,袁尚将一个空的酒盏递到吕玲绮面前,举起酒壶给她倒满,示意道:“有烦心事?喝点?”
吕玲绮瞟了他一眼,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握住酒盏,遥遥的冲着袁尚一举,道:“喝!”
袁尚笑着点头,二人都是一扬脖子而尽。
这回不消袁尚倒酒,吕玲绮自顾自的拿起酒壶,又将两只酒盏满上。
“再来!”
“干!”
就这样连喝了三盏,袁尚抬手擦了擦嘴,道:“老这么一直喝也不是个事,总得来点故事吧?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
吕玲绮闻言没有立刻搭腔,只是仰头一喝了一盏酒,媚长的眼眸中,蕴含着淡淡的忧愁。
良久,方听吕玲绮开口说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这不废话吗?白天都核实过了,还能是谁,死鬼吕布呗!
袁尚心里嘀咕。
“自是天下第一的武将,已故之奋威将军,被世人赞誉为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吕温侯。”
吕玲绮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自是捡好听的说,道他是天下第一的武将,可是你还有话没有说出来,便是他势利多变,为人无谋,几番叛主,更有人在战场上,直呼他为三姓家奴。”
袁尚闻言不发一言,他觉得吕玲绮的话有点怪,其中意味让人摸不清楚,有谁家的孩子会说自己个父亲是三姓家奴的?这不自个抽自个大耳刮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