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校对)第223部分在线阅读
刘备闻言,点头道:“那依先生之意,备在此等时机之下,又该如何去做?”
诸葛亮点了点头,继续道:“使君勿急,且待静听,如今袁曹在北方相持,各自都是势力庞大,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富,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静待北土之争,袁曹交手一旦有变,则可尽起西南之众,出宛洛,进秦川,迎接天子,已成大业……此乃亮之浅见,试用的否,还望使君自相揣度便是。”
刘备静静地盯了诸葛亮好久,终于是长声一叹,拱手而拜道:“先生之言,实在令备茅塞顿开,还望先生以天下大业为重……”
……
一番劝导之后与推让之后,诸葛亮最终还是被刘备请出了茅庐,随着他一同回往目前所驻扎的新野之地,路上,刘备与诸葛亮并马而行,一边热烈交谈,一边共议天下大事。
“先生,依您之见,在北面即将交战的袁曹两方,最终究竟会由哪一方获胜?”
诸葛亮闻言闭着眼睛,思谋良久,附嘴到了刘备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番长言,顿时将刘备的脸惊的煞白。
“当真如此……最多一年就会分出胜负?”
诸葛亮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蓄谋已久,雷霆之势,岂是空谈?”
……
河北邺城,卫尉府。
“阿嚏~~!”
袁尚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皱起眉头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道:“真怪,多少年没打喷嚏了?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袁尚下首变,沮授一脸笑意的摸着胡子,摇摇头道:“以主公你这么多年来的行事风格,却是不知得罪多少人,背后说你一两句,也是正常的。”
袁尚轻轻地揉了揉鼻子,不满地言道:“不用去想别人,肯定是邓昶那死老头子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啥也不说了,他这个月的月俸,没了!”
沮授闻言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您一个喷嚏,就扣了人家一个月的月俸?主公,您是不是也有点太不讲道理了?”
袁尚好奇地看了一眼沮授,惊讶地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嘛?你什么时候看我讲过道理?”
沮授闻言顿时语塞。
“好了,说说辽东那面的屯田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袁尚转移话题,开口问沮授道。
沮授轻轻的一拱手,道:“自三年前攻克昌黎,休养生息时其,田豫便一直总览辽东之地的典农校尉之职,辽东的土质特殊,虽严寒却粮产丰富,如今依然成为了我军后方不可或缺的一大敖仓,实乃幸中之幸也。”
袁尚点了点头,道:“我大哥,咱那面过得还算不错?”
沮授点了点头,道:“还算不错,有酒有肉的富家翁生活而已,只是主公你把他发配到辽东之地,不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却能放心?”
袁尚摇了摇头,道:“在我眼皮子低下,我瞅着他心烦,他看着我也闹心,倒不如让他去辽东过舒坦日子,我们俩还都能消停一点……辽东那块跟袁氏不沾边,我大哥在那里无法组建班底,想兴风作浪也是无可奈何,倒是一个让他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沮授点了点头,道:“主公……仁慈。”
袁尚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缓缓地道:“三年了,三年了……后方的霍乱已经全部排除,兵马也已经操练完毕,各地的屯田也进行的非常顺利,仓库盈满,河北之地,已是回复了当年官渡之战前的鼎盛之势,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公与先生,我们是不是时候应该起兵南下了?”
沮授闻言,双眸精光一闪,点头道:“正是如此!如今我军已然全部训练精熟,战力绝非当年可比!正是时机一举南下,消灭曹操,迎回天子,创不世之袁氏霸业!”
“什么时候起兵得当?”袁尚抬头问他道。
沮授想了一想,道:“三个月,我等集结兵马,制定战略,收集粮秣辎重,稳妥的话,当在三个月后起兵最为合适……且这段时间,老朽以为应该先写讨贼檄文一篇,发布天下,以承我军征曹之正义,唾曹贼之巨奸,以揽民心所向!”
袁尚轻轻地一拍手,道:“不错,写檄文,骂曹操,这个主意不错……由谁执笔比较好?”
沮授闻言笑道:“自当以陈琳为佳。”
袁尚想了一想,道:“陈琳笔法虽好,可惜骂人实在是太雅了,不够过瘾……这样吧,就让陈琳写一篇讨贼檄文,我自己也写一篇,两篇一块昭告天下,正好也让天下人瞧瞧我袁尚的笔力!”
沮授闻言大惊,急忙摇头道:“主公?你写檄文?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不可不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战前奏
陈琳的笔法休道是在河北,就是放眼整个天下,那也几乎是无人可及的,想当年,袁绍在欲起兵征讨曹操之前,就是曾让陈琳执笔舞墨,对曹操进行了檄文抨击,正巧当初的曹操正处在头风病发作的时期,见了陈琳的文章,不由顿时起了一身的冷汗,浑身活力四射,疾病全消,他连忙从床上蹦起来,开口称赞,赞不绝口,却也是当时的一大奇事。
如今时隔多年,古人已随风而逝,新人重来,施展的手法却依旧是如出一撤,檄文讨贼法,就连执笔者都是陈琳一人,唯一不同的是,当年事袁绍声讨的是曹操,如今是其子袁尚接位,一切的一切,依旧是恍如昨日之始。
檄文很快便被昭榜出来,又北向南传遍天下,自然而然,身为京师重镇的许都,也自然是在这被传播的领域之内。
当檄文传到了许都司空府的时候,曹操与其麾下众臣正在召开军事会议,讨论河北方面如今正在进行的大规模的军事政治动作,而当斥候的禀报声随着脚步声传到众人耳旁的时候,曹操的嘴角不由地刮起了一丝微笑。
“果然来了,袁尚这小子,行事风格和套路却是和他老子差不了多少,打便打了,居然还弄得什么檄文,呵呵,四世三公的豪门就是愿意弄这些无用之举……把檄文打开,念出来让孤听听。”
三年的时光,曹操的改变还是非常大的,当年仅仅是略显银稍的头发如今已是变成了大半的白丝,脸色的褶皱似是比当年多了一辈,却也难怪,如今的曹操早已是五十有余,在这个时代来说,年纪已经是足矣当爷的人物了。
然,唯独不变的,却是他的精神气和内敛的霸气,比起当年仍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探子依照曹操之言,随即将陈琳的文章展开,细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用清脆爽朗不高不低地声音的将檄文一字一顿的念将出来。
檄文的内容无非是旧调重弹,怒斥曹操欺君罔上,荼毒忠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等种种恶行而已。
这些话虽然曹操和其麾下的武将们和谋士虽然早已听了无数遍,但由陈琳的笔和辞藻写将出来,却依旧是让人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言辞之华丽犀锋,反复让人感觉这篇文章实在是让人无法超越,无法比拟。
曹操风轻云淡,一脸无状的听完了探子读完檄文上的最后一个字,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胡须,感慨而叹道:“七年之前,听陈琳第一次檄文的时候,孤就有一种如沐冰寒之感,如今时隔多年,再品其文章,此种感觉不但没有淡薄,反而是越发的浓烈了,陈琳此人,真乃是当世文豪,我若有一日克复河北,必然收此人与麾下,以娱文情也!”
说到这里,便见曹操转了转头,看向周边的几位主要谋主,众谋主皆是点头,似也是很欣赏陈琳的绝代文华。
厅堂之内,那名替曹操念檄文的探子似是有些犹豫,小心地看了一眼曹操一眼,轻声道:“主公,这檄文下面,还有一段,念不念啊?”
曹操半瞌着双目,一手摸着胡须,一手轻打着桌案,仿佛仍旧沉溺在陈琳的文华之中,闻言似是并没有多怀疑什么,轻轻地一挥大袖子,豪放道:“念,有什么不能念的!如此佳文,孤自当品读到最后,大声地念出来!”
“诺~!”探子遵照曹操之命,将檄文铺开,瞅了瞅下一段,继续地朗声开口读道。
“嗨~~!人妻曹!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啊?还好么?”
“噗通——!”
听了这一句之后,便见满帐众人,尽皆身歪体斜,一个个都从座位上跌倒下去,跌的离了歪斜的,其后一个个急忙又直起身子,戴好高冠,整理衣衫,拼命的揉着肩膀正襟危坐,掩饰适才一个不小心显露出来的慌张。
曹操目瞪口呆,一脸诧然地看着满面窘态的探子,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来好。
人妻曹?……这哪个混蛋给自己命名的绰号!
但很快,曹操就知道这檄文上的话是哪个混蛋写出来的了,当今天下,刚把这么不着调的话往檄文上写的人,只有一个~!除此一家,别无分号。
曹操状若无物的继续捋着胡须,冲着那探子挥了挥手,道:“念吧。”
探子点了点头,低首继续朗声读道:“我觉得你应该过得不好,听了陈琳的檄文之后,你虽然是满肚子怨气,但一定还会装作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一边摸胡子,一边得得嗖嗖地冲着手下人说什么要把人家收到麾下之类的鬼话,其实你心里早恨死他了。”
“咳、咳、咳!”曹操听到这里,不由地一阵咳嗽,摸着胡须的手也急忙撤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对着那探子继续道:“再念!念完!”
探子心底看了曹操一眼,继续读道:“刚才是不是咳嗽了?在手下面前没面子了吧?别强做镇定了,想骂娘就骂两句,老憋着对身体不好。”
曹操:“……”
“好了,不跟你逗壳子了,言归正传!人妻曹,你知道吗?你马上就要翘辫子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最英俊,最最小骚,最最冰雪聪明的河北之主,也就是我袁尚,马上就要起倾国之兵来收拾你了!你曹操拥天子以令诸侯,已经有十年了吧?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汉家天子,乃是天下共主,岂尔何得?轮也该轮到我来拥立一下了吧?”
曹操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桌案,对着两旁的文武怒道:“听听,你们听听!这个混账东西,他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轮也该轮到他一下?他把天子当成了什么?肥羊吗,还是女人?”
众人:“……”
探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用极快的语速将下面的话说完,道:“所以说,你就把自己和天子的屁股都一块洗干净等着吧,不同的是,天子是我将要拥立的,而你的老屁股,则是我打进许都之后用来抽的,话尽于此,期待与君来日相见,署名:你人生最大的偶像级克星,袁尚。”
读完之后,探子急忙长输了口气,似是刚刚从刀山火海回来一般,如释重负。
曹操面色铁青,冷冷地看了诸人一圈,道:“诸公,你们怎么看?”
夏侯惇一脸的义愤填膺之色,挥着拳头气愤地起身道:“俗!太俗了!这文章让他写的,简直俗不可耐!这样的混蛋也配当个一方之主?我就一口黏痰呸死他!”
曹操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萧索地叹道:“孤是问对袁尚出兵的事怎么看,又没问你们这个。”
“咳咳咳~~!”
文臣的班子中,郭嘉一脸惨白晦暗的使劲咳嗽了几声,然后拱手出班,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来回晃动,似是欲摇摇欲坠,颇有一种遇风而折的凄婉之感。
曹操见状顿时大惊,急忙道:“奉孝,孤不是已经叮嘱过你了,你若身体不适,便不必强自前来参会,何苦如此?”
郭嘉咳完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主公,郭某无事,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尽快拦住袁尚的攻势,才是上善之策,以郭某度之,河北四州,地广民众,冀州人口密集,并州民风彪悍,幽州马匹精良,青州资源丰富,再加上一个被袁尚打造成了后方巨大敖仓的辽东,休养生息三年,势力已然突破定点,比之当年袁绍鼎盛之时,其势更重,以袁尚心性,竟然敢夸下海口南征,则其必然已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咳咳咳,郭某料定,袁尚必然不会仿效当年袁绍的直攻之法,他必然是以兵多粮广的优势,将兵马从各路分冲进军,一路取关中,一路取徐州,一路取陈留中州,以尽显优势,主公当立刻组织兵马,对这几处进行排兵布阵,立营制策,以阻袁军大兵压境!”
曹操闻言沉思良久,随即点了点头,他抬头看天,似是若有所思,良久之后,终于长叹口气,道:“生子如此,夫复何求!本初,你的儿子代你来找孤讨债了……”
……
中州那面为抵抗袁军而开始做着准备,而袁军这面的准备也是如火如荼。
连日来,袁尚日日熬夜,操办个中出兵事宜,难得清闲,直到今日才终于寻摸了个假,便装出府,前往离他卫尉府不远的邓昶府中,前往一观。
来到了邓昶的府邸,但见院中陈列着几张桌子,邓昶老儿跪坐于当中,面色古板,正摇头晃脑的正在朗诵着什么,旁边的几张桌子边上,却有三个半大的孩子,正手握竹简,听他诵词,但面上却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子曰:知者不活,仁者不富,勇者不举……哎哎哎,你们几个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呢?跟我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