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校对)第218部分在线阅读
王门一看,顿时急忙,怒吼一声:“唉唉唉!你别现在死啊!你还没去打西北面呢,你好歹再遛一圈死啊,你这一死,让我怎么交差?……哎呀!混蛋!”
……
阵中的消息传递的非常之快,很快,公孙康身死的消息便被王门派人来传递给了袁尚。
袁尚听了公孙康的死讯,略微有些惊讶,忙道:“我不是已经下令了么?再没有我的命令之前,谁也不准动公孙康一根寒毛,怎么这么快就死了……莫不是自杀?”
士卒闻言苦涩一笑,随即徐徐陈述,将公孙康七面冲突被溜,到如何弃剑不战,到如何与王门争吵,又如何看了漫天的骨头而怒火攻心,失心落马而亡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袁尚说了一遍。
士卒说完之后,袁尚没有表态,倒是一旁的赵云冷笑一声,用一种早已猜到的语气缓缓的陈述道。
“怎么样?让我猜对了吧?公孙康,他果然是被你给祸祸死的。”
袁尚:“……”
第二百五十一章
诈降计
白狼山下平原一战,袁尚以麾下幽州的兵马所布成的五行大阵,力克公孙康,将其长传遛达至死,以此一仗成功地瓦解了辽东军的主力部队。
历史上的袁氏兄弟被公孙康设下鸿门宴斩首而死,身首两处,如今时空平移,公孙康终被袁尚活活气死,果然是因果循环,天道冥冥中自有定数存在。
主帅一死,余众自然没有什么大的战意,只是稍稍地负隅顽抗了一阵,辽东军的大部分兵马就集体向袁军投降,袁尚顺手得势,俘虏收缴了数万降卒,整顿安抚之后,随即便向着辽东的主城昌黎城进发。
那座城池当中,有公孙氏的当家之主公孙度,以及图谋不轨的伪帝刘和。自打转战漠北的多次战役,即将在这座昌黎城落下最后的帷幕。
……
昌黎城,太守府。
“儿啊……我的儿子啊……”
在得知了长子公孙康在白狼山战死的讯息之后,公孙度老泪纵横,彻日以泪洗面,虽然他并不赞同儿子的战略与袁氏为敌,逐鹿中原,但亲子毕竟是亲子,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父亲不心疼自己的骨肉?又有哪个父亲不视自己的骨肉为心肝?生前就算是有再多的不和与异见,但人一旦死了,所有的不愉快的往事,却都化为了过眼云烟,只是留下了淡淡的怀念之情与相思之痛。
人,就是这么一种卑微的生物,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上彼此依偎着携手慢慢前行……
厅堂之下,公孙度的副将看着老主公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下不忍,道:“主公请节哀,大公子之夭虽然让人心疼,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挡住向我昌黎城进发而来的袁家,如今袁军士气正宏,声势滔天,以我们目下所存的兵力,只怕是抵挡不住。”
“抵挡什么?!”苍老的公孙度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浑浊的老眼里充斥着深恶痛绝与复仇之活:“老夫的儿子都让袁尚给害了!他尽然还敢如此咄咄相逼,分明是没有将老夫放在眼里!袁家小贼……我此番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用他身上的每一块肉和每一滴血,祭奠我儿的在天之灵!”
副将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道:“主公节哀,切莫意气用事,陷我昌黎城于水火之中啊!”
“住口!”公孙度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冲着副将大吼一声,抽噎着说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纵然是赔上整个昌黎城的人马,老夫也要跟袁尚一决雌雄!今时今日,老夫与袁家小贼已是不能共存于世,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说得好~~!”
伴随着一阵轻轻地鼓掌声,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缓缓地走进了厅堂之内,他双手不停的拍打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笑容,显示了他深厚的涵养,双眸之中的点点精光,颇有一种自命不凡,自恃甚高的傲人味道。
“刘和?”公孙度的眼眸骤然间清冷了不少,看着这个与己方联合,做着皇帝梦的汉室帝胄,公孙度突然有一种冲上去抄刀捅死他的冲动,要不是因为这颗灾星,辽东怎么可能会引来如此大的灾祸?袁尚怎么可能会派兵直捣昌黎城下?他的爱子公孙康又怎么会亡故身死……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的这个人!
当然,公孙度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若不是他公孙氏眼馋中原的土地,意图不轨,也就不会去与刘和以及漠北诸族联合,如今事到了危机之时,却把屎盆子一股脑的全扣到了刘和的头上,未免有些委屈了人家……可惜盛怒之下,他如何又能管得了这许多呢?
刘和也是看出了公孙度眼中的不善神情,但他面色不改,显示出了超卓不凡的涵养与素质,但见他微微一笑,冲着公孙度扼首道:“公孙将军,您此刻心中纵然有千般怒火,也应冷静从事,以免报仇不成,反而失地陷城……而且,小侄有必要提醒你老一句,你的仇人是袁尚,不是小侄,若是无端将怒火迁到我的身上,不但不是为公孙大公子报仇,还是一件令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诚不可取,还望公孙将军能够三思。”
公孙度的心事被刘和三言两语地道破,老脸顿时一红,颇为感慨的咳嗽了一声道:“贤侄你这话说得重了,先不道你我乃是盟友的关系,但凭当年汝父与我同守北疆之地,乃属旧交,我又岂能因为一些不沾边的妄事而加害于你,贤侄,你想多了。”
刘和面色不变,轻轻地向着公孙度一鞠躬,毕恭毕敬地道:“原来是这般,如此便是小侄孟浪了……公孙将军,小侄今日来此,乃是听说袁尚在白狼山残害了大公子之后,整顿兵马,转兵东进,向着咱们昌黎城疯扑而来,不知公孙将军可有良策破之?”
公孙度闻言,一度曾有些愧意的面颊骤然间变得有些阴森,咬牙切齿地言道:“老夫欲尽起本城兵马,与袁尚小儿一决雌雄,为我家康儿报仇……不求能得大胜,纵然是拼他个两败俱伤,却也值得!”
刘和听了,面色不改,只是略微的摇了摇头,劝解道:“袁尚兵多将广,且连番胜仗又是气势高昂,此刻与他们正面相对,无异于以卵击石,诚不可取,公孙将军切忌意气用事!”
公孙度的胡子抖了一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刘和,嘶哑着嗓音道:“正面不敌,那依你之见,老夫该当如何?”
刘和神态不变,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轻道:“投降。”
“什么?”公孙度闻言直接怒吼一声,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来,冲着刘和高声咆哮道:“投降?你让老夫投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袁尚那小子杀了我的康儿,与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让老夫投降与他?除非老夫死了!不然,老夫断然与袁家小子拼至只剩最后一口气,也绝不善罢甘休!”
刘和听了公孙度的怒吼,也不着急,只是淡淡地笑着,用一种奇怪的口吻说道:“公孙老将军勿要着急,不妨听小侄将话说完,再做计较不迟。”
公孙度气喘如牛,胸口忽高忽低,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但见这老儿将手一挥,怒道:“你说!”
“公孙老将军,可知道当年宛城之战,曹操与张绣之事乎?”
公孙度闻言有些不明所以,道:“宛城之战?曹操?张绣?……如何?”
刘和清了清喉咙,低声解释道:“当年宛城之战,曹操率大军围攻张绣,张绣自料难以抵挡,随采取贾诩之计,开门献降,并置曹操与上主之位,曹操一时得意忘形,强索张绣之嫂邹氏,惹怒其人,张绣随即复反,连夜乘曹操不备,率兵强攻之,若非大将典韦和亲子曹昂等人舍了性命相救,只怕当今天下,已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司空曹操……”
公孙度闻言,似是有点明白了,低声道:“贤侄你的意思是,咱们也仿照当年张绣败曹操的办法……跟他玩阴的?”
刘和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诈降!恭维!奉其为主!慢其心!惰其志!寻机而除之!”
公孙度闻言想了一想,道:“可是,袁尚此人本领不俗,传闻其人奸诈无比,可与曹操相抗衡,一般的诈降计,只怕是骗不了他吧?”
刘和闻言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诈降之初,将军不但要主动让出府邸城池,另外还要主动缴械兵权于袁尚……对了,老将军还可假意将我也绑缚,献给袁尚,以表忠心。”
“把你交给袁尚?缴械兵权?”公孙度楞了一愣,接着忙道:“把你绑缚给袁尚以表忠心也就算了,但缴械兵权……如此行事,我纵然是得了他的信任,可日后等到他松懈之时,纵然想反击擒拿他,也于事无补啊!”
刘和闻言,笑了:“这一点,老将军尽管放心,老将军镇守辽东多年,深得此地东夷各族敬佩,老将军可暗中派遣心腹前往东夷各族,请他们在袁尚接管辽东的兵权后争相起兵,四处寻衅滋事,袁尚得了老将军忠心,自然会再将兵权还给你,用你来平定东夷各族的反叛起事,到时候老将军再来个三推三辞,以显诚意,袁尚必不疑有他,届时就可名正言顺地取回兵权,在暗地里刺杀袁尚,一举可定大事!”
公孙恭闻言,诧然的看了刘和半晌,方才缓缓地点头,心中暗自感慨……
果然是后生可畏,想不到这刘和年纪轻轻,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胜其父刘虞多矣,可叹他时运不济,没有立身之基业,若是有尺寸之土,再加上其汉室宗亲之名望,未必不能干出一番大事!
……
数日之后,袁尚大军抵达了昌黎城,距离城池尚有十里之地,便有昌黎城特使飞马而来,代表其主公孙度特来向袁尚请降。
看着营寨之下,手持献降书的使者,袁尚的眉头不由深深的皱起。
沉默了一会,方才听到他缓缓地开口言道。
“你们的主子公孙度,他该不是跟我玩诈降吧?曹操都蒙不了我,就凭他,也敢跟我玩这一出?”
辽东使者闻言急忙摇头,道:“回袁卫尉的话,我家公孙将军畏袁公天兵神威,此番献降,实乃真心诚意,绝无相欺,此番归顺,公孙老将军将亲自手持太守印及令剑虎符出城归顺,兵权皆转递于袁公安排,绝无藏私,另有叛逆之贼刘和,已是被我家老将军亲手擒下,届时一并交予袁公发落!”
袁尚闻言一愣:“把兵权和刘和都交出来了……这么讲究?我可是夺了他公孙度经营多年的城池之人啊!”
使者闻言恭敬道:“我家老将军说了,个把城池,他赔得起!”
“我几番征战,可是收缴了他辽东的好些兵马呢?”
“我家老将军说了,个把兵卒而已,他赔得起!”
“我还夺取了他辽东军好多的粮草辎重?”
“个把粮秣,赔得起!”
“我还遛死了他公孙家的大儿子!”
“个把儿子,也赔得起!”
袁尚闻言不由感慨,回身冲着众将感慨道:“看看人家,看看人家公孙度老将军,什么叫自我为小,他人为大!这就是了!连儿子都敢拿出来赔,你们哪个能有这种觉悟……舍不着孩子投不了降……这降,袁某人——受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受降
辽东主城,昌黎城正门前。
袁军的所有兵马按照横竖摆开,一字型的围绕在昌黎城之下,袁尚坐镇当中的战车当中,双眸精光闪耀地瞪视着远处的城池,脑中思虑迭起,轻轻地揉着下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城池的大门一点点的被打开了,公孙度身着素镐,手捧太守印绶,带着一众城中的将领百官,低眉顺目的徒步而出,公孙度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袁军阵营,随即用托盘将手中的各种物式高举过头顶,缓缓地向着袁军迈步而来。
少时,便见公孙度低头来到袁尚的马前,恭恭敬敬地向着袁尚施礼,言道:“纳降之将公孙度,不识天时,顽抗天兵,今幡然醒悟,特率城内百官前来向袁卫尉投诚!还望袁卫尉心怀四海,腹容万民,能够原谅我等前番的顽抗不敬之罪!如若不能,则所有罪过皆在罪将一人身上,与城中兵将无关,只请袁公海涵,能够原谅一干人等,如若得以,则罪将死也瞑目,心亦无憾也。”
袁尚低头看了看马前的公孙度,但见老头子眼窝凹陷,满面沧桑,如风中杨柳,好似随时都能够让大风吹走一般。
所谓的风中残烛,指的大概就是目前这种形貌了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老头子这般形貌,袁尚的心中也是有所不忍,随即亲自下马,抬手扶起了公孙度,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孙老将军这么说,就是小瞧袁某的胸襟了,此一时彼一时,老将军如今既肯弃暗投明,实乃是天下之大幸,亦是我袁某人之洪福……只是前番白狼山一战,令公子不幸战死于沙场之上,实在是让人不胜哀悼,是袁某人对不起大公子,对不起公孙老将军,还望老将军以天下大局,以北地安宁为重,不要记恨袁某才是。”
公孙度闻言,急忙摆了摆手,诚惶诚恐地向着袁尚一低头,轻道:“逆子不尊天命,强起争端,命丧此地实乃是天命所向,怨不得旁人,袁卫尉替天除逆,乃是定数,老夫虽有不甘,却也不敢逆天而行……这事,袁卫尉就不要再提了。”
袁尚见公孙度说的可怜巴巴的,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即点头道:“你这么,我这心里更内疚了,公孙老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我意仍旧表你为辽东郡守,率兵抵敌东夷之众。”
公孙度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只是点头叹道:“老夫年老力衰,已是不足以继续承担这一方郡守之职,只求能够交出兵权,退隐山里,了度残生,过几天消停日子,还望袁公能够予以恩准。”
袁尚闻言,脸上略微闪出一些犹豫,低声道:“这样做,不太好吧……老将军正只值壮年,安能轻易言老?”
公孙度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绝决的表情道:“老夫年近六旬,安能不老?袁公陈说此言,莫不是信不过老夫……也罢,今日这里老夫除却兵权之外,再给袁公交上一件礼物,以证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