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校对)第168部分在线阅读
他擦着眼泪,抽噎着扶起了张白骑与刘雄鸣,道:“二位将军不用这么客气,快快请起……袁,袁某不要紧……只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而已……”
张白骑和刘雄鸣好奇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暗道这袁公子真是个怪人,自己二人从关中来了好几日,这袁公子几乎都是毫无反应,偏偏今天还白条子的时候就喜极而泣了?
他这是哭我们呢,还是哭钱呢?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些吧?
……
次日,袁军兵分两路,一路由高干,赵云等并州军将率领,走河内大路,直奔着冀州而去,另一路由袁尚,张燕,张白骑,刘雄鸣等四人率领,走山路,横穿太行山,走小道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并州袁军已是有所行动,单说曹军这一面,曹操几日来连立五寨,强攻黎阳,怎奈以张颌,高览等人为首的冀州将领们死守城郭,又有田丰,沮授,司马懿,荀谌等人使计,又在黎阳城周边郡县布下了重兵,故而一时间虽然处于被动,但却还是未被曹操攻破。
黎阳正南三十里,曹军帅帐大营。
“什么!”帅帐之内,曹操猛然一拍桌案,抑制不住声音中的怒火,暴烈的嘶吼言:“关中联军被并州军击溃,钟繇被生擒?怎么可能,高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
帅帐之下,一名由关中曹军派来的使者跪在地上,满头冷汗淋漓,跟被点了穴似的,浑身不断地打着哆嗦。
“回曹司空话,小人此言千真万确,绝无诓骗之理!袁军使出离间之计,分掰了各路诸侯与马家的关系,令其两相火并,关中各诸侯损失惨重,折了数路诸侯,更有金城太守韩遂派往支援的接应兵马,尚还未至河东郡,见联军气数已尽,便即撤兵,连手都没有出……”
“哼!”曹操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韩遂老贼,倒是狡猾的紧!他派出的兵马领兵者是谁?”
“乃其婿阎行也。”
“韩遂,阎行,孤记住他们了……这笔账,日后孤再与他们算。”曹操此刻因为失了钟繇,悲愤不已,却是连隔岸观火的韩遂和阎行都恼进去了。
曹军帐内,却有贾诩老狐狸摸着下巴的胡须,一捋一捋的,频率倒很是有节奏。
“明公,当务之急,非是责备关中诸侯失职之事,如今钟繇被擒,关中诸侯败走,高干以及其麾下兵马已无后顾之忧,前来增援却是早晚的事,明公还需早做准备才是。”
贾诩的话音方落,却听那从关中来的使者连忙点头应和:“正是,正是!小人前来报信前曾听闻,高干留下郝昭为固守,大起并州三军,沿河内大道,直奔我大军左翼而来,其部士气高涨,司空不能不防。”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暴怒之后,淡淡道:“无妨!河北大路之上,老夫已是安排了于禁,乐进两支强兵,当道下寨,紧密固守,高干若是想冲过防线,却是也得费上一番曲折,届时孤早已攻破黎阳,生擒袁尚,他兵马增援再多,亦是于事无补。”
其事袁尚的帅旗尚在黎阳城,虽未露面,但曹军诸人却还以为其本人在此。
曹操身边左面的跪塌上,却又郭嘉一脸浪子笑容,缓缓起身拱手道:“明公虽然早有了准备,怎奈却非万全之策,并州通往黎阳之地,虽有河内官道为其主路,然尚有太行山群山一途,若是不想办法守住,万一敌军分兵翻山而来,以为奇袭,前后夹攻于禁和乐进,只怕凭二将之能,却未必能守护的住。”
曹操的眉头皱了一皱,奇道:“太行之地,连绵千里,山势险峻,更兼其中小道蟠杂,非惯行之山军而不能走,袁军纵有此想法,只怕也是未必可行吧?”
郭嘉嘿然一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那依照奉孝之意,却是派何人去守山口为好?”
郭嘉想了想,道:“虎卫军统领许褚,在入行伍之前久为民长,惯行山中,另有原泰山贼首臧霸,亦是山战能手,有此二人,当能守的住山口!”
曹操寻思了一下,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依照奉孝所言,派许褚和臧霸去守太行山口!以防袁军奇袭侧路!”
……
太行山连绵起伏,地势险峻,但有清澈甘冽的涓涓细流,在山中蜿蜒流淌,再汇作小河大川,向东奔去,各处怪岩崎岖,草木丛生,小径难觅,大途通幽。
幸得张燕本人在其中厮混多年,深明地势,惯晓诸路,所以走得倒是颇快。可饶是如此,这一路山险也是差点没把袁尚给爬趴下。
张白骑和刘雄鸣的兵马虽然善走山路,怎奈当中的环境实在太艰难了,不但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而且还要面对许多山林中的自然危险,兵马紧赶慢赶,也就是日进二十余里的速度,河内大道上的高干,赵云,吕玲绮等估摸着都跟曹军打了起来,可这面可能还没走出一半的路。
“啊~~~!蛇!蛇!”袁尚高呼着原地蹦了起来,山林之中多险要,毒蛇猛兽到处都是,几乎每日都能给袁尚吓的蹦跶起来。
“慌个屁!”张燕不满的白了袁尚一眼,压低着声音嘶吼道:“一条破木叉子而已,哪来的蛇?仔细瞧准喽!”
袁尚低头细细的看了看,却见果然是一条又粗又长的木叉子,心下松了口气,不满的对张燕道:“山中无日月,我假装怕而已,给大家找点乐子。”
张燕不满白了袁尚一眼,道:“假装怕?假装怕你跳我身上抱着老子干什么?还不下来,故意恶心老子是不?”
袁尚闻言一愣,仔细一瞧自己还果然真就是跳到了张燕身上,还抱着他的脖子,顿时面色踹踹,挠着头跳下来一个劲的干笑。
张燕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仰头看了看山路,边看边肯定的点头道:“在坚持坚持,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出山了,没多远了!”
袁尚长叹口气,摇头道:“大哥,你想安慰我们是好事,但能不能换个词,‘没多远’这句话我从入山的第二天就听你在那说,这都絮叨多少天了,你把我们都当成白痴?”
张燕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这回指定是没有多远了,放心,绝不骗你!”
“信你有鬼……”袁尚不满的嘀咕道。
“报~~~!”
正说话间,却见五关道口的大贼刘雄鸣满脚的泥泞,一拐一瘸的向着袁尚奔跑而来,冲着袁尚急一拱手,道:“禀主公,张白骑将军的探子在前往五里处已是发现了出山的道口,正连通往冀州黎阳的大路!只是山道口旁边已是曹军整军备战,掐住了咽喉,敢问主公我等当如何行事?”
袁尚长叹口气,心中暗道曹军布置严密的同时,亦是询问刘雄鸣道:“守住关口者乃是何人,可曾探查清楚?”
刘雄鸣闻言忙点头道:“查清楚了,一为镇东将军臧霸,现为曹军琅邪国相,此番曹操北山征战他亦是随军在侧。”
“臧霸?泰山贼……嗯,还有么?”
刘雄鸣轻咽了一口吐沫道:“另有一人,曹军虎卫军统领许褚,在曹军诸将当中以勇武著称!”
“许褚……呵呵,老朋友了啊!”
张燕走到袁尚身边,低声道:“臧霸和许褚,听闻这两人乃是贼寇屯民出身,颇擅山战,不好对付!我等穿太行,走小路,兵士已经疲惫,若与其正面冲突,恐怕不是良策!”
袁尚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点我也清楚,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
第一百八十三章
遁甲
太行山谷口处,曹军营寨。
来到谷口守护已是有了好一段时间了,刚开始,曹军的许褚和臧霸两个人每日都是大规模的派兵巡逻搜山,严密防守袁军从山间突然蹿出偷袭,二人严阵以待,很是尽忠职守。
可是时日久了,偌大的山林也不见个人影子出来,实在是等的人发昏愁苦,且山岭地势陡峭,其中多有猛兽飞禽,环境恶劣,曹军士卒们也不太愿意往里面钻,而为首的许褚和臧霸也觉得袁军走太行山路的可能性太小了,自己在这守着纯属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军与主力回合攻杀冀州军来得痛快。
可想法终归只是一个想法,想随便想,说出来就不行了。
二人虽然不愿意守在这,但曹操军令已下,若是奉命遵从,依照曹军赏罚分明的惯例,只怕不是挨几鞭子就能糊弄过去的了。
在军中违背了将领,那可是真要付出命的代价的。
于是乎,二人便只得不情不愿的继续率兵在这守护着,只是每日派往山间的士卒却是少了许多,警醒程度也跌落了许多,每日只是敷衍形势的搜山了事,混不将这一切放在眼中。
而反观山俪深处,却有袁尚率领着张白骑,刘雄鸣等贼众在林中紧密布置,按照袁尚的要求,共将己方的兵马分为十队,按照他的要求,在密林间的一块丰茂之处布置了许多的石块,泥土,树干移植。
就像是布置新房似的,将方圆数里的密林里的物件,按照袁尚的方法重新布置了个遍!
眼看着袁尚不出山,反而是让一众兵马在林子里一顿瞎折腾,张燕有些看不过去了,随即问他道:“主公,如今臧霸和许褚就屯兵在山外,阻拦我军前往增援冀州的去路,主公不想办法出兵破他,反而是整日的在这里天天命令士卒摆弄什么木头桩子石头块子,却是作甚?”
袁尚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竹简,在张燕的面前轻轻一晃,道:“老燕贼,考验一下你的见识,你瞅瞅这是什么?”
张燕被袁尚手中的竹简晃的眼花缭乱,一时之间没有看清楚,憨然道:“遁甲天书之……肉盾?什么东西?”
袁尚俊脸一撂,黯然道:“什么眼神,还能看能肉盾?遁甲天书之人遁篇!一撇一捺,人类的人!”
张燕不满的一摆手,怒道:“老子又不是苍蝇,你在那比比划划的,谁能看的清楚!……话说这遁甲天书乃是何书,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谁写的!”
袁尚摇了摇头,道:“是一个老疯子送我的,谁写的不知道……不过上面的东西我一直在研习,倒是颇有些门道,其中不但有兵法战阵,还有天象地理,更有趣的兼带着一些奇门遁甲之术,闻所未闻,很是有趣。”
“奇门遁甲?”张燕闻言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冲着袁尚哼了哼道:“那玩意都是江湖方士骗人的东西,你堂堂四州之主也吃这一套?让老子瞅瞅……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我说,你还信这个”
“此奇门遁甲非彼奇门也,你看,这上面说,所谓的奇门遁甲之术,并不是什么妖术法术,而是一种依靠天侯,地理,气象,物品载体的排列以及阵势的颠倒来混乱对方视觉五感的一种技巧而已,有点类似于蒙人的障眼法……如今咱们在这山林之中,树木繁多,小道通幽,天气阴霾且雾气浓重,正是运用这奇门遁阵之术击败对方的好地方!左右都是跟对方杀将一阵,何不用试上一试,说不定会有一点奇效。”
张燕白眼一翻,不相信的摆头道:“就算是你说的有理,可是你这布置都是死的,那许褚臧霸都是活的,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一定会往你画的这个圈圈里头来钻?”
袁尚闻言摸了摸下巴,静静的想了许久,方才咧嘴微笑。
“这个嘛,我还真就是有点小办法可以试试,你去帮我把刘雄鸣找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讲!”
……
夕阳西下,璀璨的太阳已是从山头渐渐的垂落,天色一点一点的变得灰暗,山林中的飞鸟开始归巢,走兽开始渐渐觅食而出,一切的一切在不知不觉间,竟是显得那样的恐怖和惊幽,尽显荒山野岭之本色矣。
许褚坐在帅营边上,左手一个大鼎,右手一把匕刀,一边切着鼎中的狍子肉,一边吧唧吧唧的往嘴巴里塞,吃相虽然难看了些,但却吃的很舒爽,满嘴往外蹦大油点子。
臧霸却是一脸的忧愁,丝毫没有许褚那般的好胃口,看着面前的一块狍肉,只是拿着匕首轻轻的扒拉着,东拨来西拨去,却是一口都没有吃。
“报~~!”二人正吃进食间,却见一个曹军士兵匆匆走来,向着二人拱手施礼:“禀二位将军,搜寻失马的队伍已是回来了!”
臧霸闻言精神一振,忙道:“找到了吗?那些丢失的马匹!”
士卒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搜寻的队伍找遍方圆五里,却是连跟马毛也不曾寻到,夜色已黑,我们的队伍不敢再向密林中继前,特回来向二位将军请罪!”
“嘿!”臧霸忿忿的将他的匕首插入面前狍子肉中,恼怒言道:“搞什么名堂,连着三天,我军先是凭空消失了五匹军需肉羊,又是走丢了四匹战马,派出去兵马搜寻,却是连根毛都没有剩下……这,这真是邪了门了!”
许褚吃的兴高采烈,一口塞光了鼎中的最后一块袍子肉,冲着臧霸摇了摇头,道:“你啊,纯粹就是自己闲的没事找气生!这深山老林,荒郊野岭的,食肉的饿狼,野狗,大虫遍地都是,拖他几匹马羊也在情理之中,这也就是够意思了!换成原先在我们谯郡的屯子,人他娘的都天天丢,不算个屁事……你碗里那肉还吃不吃了,不吃你、你、你把那肉递我~~~”
臧霸闻言长叹口气,随手将自己鼎中的狍子肉递给了许褚,摇头道:“你倒是心大,不急不慌的!可问题是咱们这几天不光丢马匹肉羊啊,连一些放置在兵营栅栏上的军械弓弩也丢,更邪门的是还有士卒来向我汇报,说连他攒了多年的私房钱也他娘的不翼而飞!你见过什么山林野兽成精了,光叼牲口的不算,连他娘的钱也偷的?”
许褚一边嚼肉,一边摸着下巴仔细寻思,道:“你还别说,当初俺在谯郡族中为长的时候,听老一辈的说过,这山林之中不光是有飞禽走兽,什么偷人钱财,取人性命的山精魍魉也是多的是,保不齐什么时候蹦出来纠缠于你,害人的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