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高兴吗[快穿]第57部分在线阅读
他把自行车停在干净的院子里,然后再把车锁上。
这种破烂车虽然没什么好偷,
但就是怕有些不学无术的小孩骑来玩。
陆时辉把背上的东西提起来,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
没有忘记夹在后座的老旧雨衣。
白天闷热无比,
晚上却莫名其妙的凉了下来,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
这么晚了,苏槐还没睡吗?陆时辉眼里闪过疑惑。
又在等他?
他大步往前走,在大门面前停了下来。
早就跟苏槐说过不要等他,难道今天是有事要跟他说?
陆时辉朝大门轻轻推了推,奇怪的是门已经从里面栓上了。
他又沉声叫了句苏槐,里面没有人应他。
院子一片寂静,
除了院子里的昆虫叫声和远处隐隐约约的狗叫外,
万籁俱寂。
陆时辉只好绕个圈,
上了屋子后边的楼梯。
他在缝得严实的衣兜里翻了翻,有点困难地拿出钥匙——
陆时辉的每件衣服都会有这个兜,因为他怕自己会把钥匙落在什么地方,然后进不了家。
他把手上的东西拿好,
然后用钥匙往钥匙孔里一捅。
没想到他还没有任何动作,
门就突然自己开了。
陆时辉微微错愕。
家里条件不好,他每天都省吃俭用的攒钱准备给苏槐治病。
而苏槐也很乖巧,从来不会浪费东西,能省就省。
陆时辉出外诊时,回来的时间经常不定。
有时地方近,病不麻烦,
他可能中午才过就回来了;有时看病的地方比较远,他甚至可能第二天早上才到家。
苏槐的作息时间和村里人的差不多,差不多都是天黑了没多久后就睡了。
嫁给他后,苏槐晚上也在大厅里等过他几次。
不过后来发了几次低烧,她就不敢再熬夜了。
又因为他回来的时间不确定,苏槐怕他摸黑见不到东西出事,经常留夜灯给他。
在陆时辉说了句“不用了浪费”后,苏槐就再没有给他留过灯。
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累得睡着了所以忘记了吗?
可是为什么连这扇小门都没锁?
陆时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他急忙推门进去。
他把手上的东西全都堆放在墙角,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梯,跑动带起来的风让他的衣角往后扬。
“噔噔”的下楼声骤地响起,突然之间出现的声音有些恐怖。
可里面的人却没被这丝动静吵醒。
晕黄的灯光打在苏槐的身上,她趴在桌子上,明显已经睡了过去。
衣服没换,还是他出去时的那件。
陆时辉直觉不对劲,苏槐怎么可能在这里睡觉?
出事了!
他的心就像猛然从高空下坠一样,起伏的跌宕感让陆时辉后背出了冷汗。
陆时辉大步上前,果然看见了苏槐不同往常的通红脸颊。
苏槐的头发有些微乱,秀美的眉毛紧紧皱起,身上有些凉汗,整个人仿佛在炼狱里不断灼烧一般,难受得要命。
陆时辉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他懵了一下。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只是那么一瞬间,陆时辉立即回神,他把苏槐搂在怀中,撩起她的袖口,手指按在上面。
他的脸色一凛。
陆时辉低头叫了声“苏槐”。
苏槐嘴唇翕动,声音模糊,只能依稀听得出是冷。
陆时辉觉得心尖尖都在疼。
他稳稳地将她抱在怀中,苏槐靠在他身上。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慢慢传到陆时辉心里。
他的脸色依旧是平日里的冷淡,除了眼角多了几丝焦急外,看不出什么怪异,可跳动得极快的心脏,则把他内心的慌乱全都给暴露了。
他和苏槐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场情况。
以前也就是犯个小病,咳嗽几下,有时会低烧或者嗓子疼。
高烧发的这种程度,真是一次都没见过。
因为不可避免的原因,苏槐的身体从小到大都很弱。
陆时辉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不管再怎么多事也会坚持让她喝药。
而苏槐最了解自己,她也不想拖累陆时辉,因此只要陆时辉让她做的事,她都会听话去做。
不管药再苦,她也能一饮而尽。
他和苏槐都很注意这方面,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明明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无缘无故地,怎么烧成这样?
……
苏槐紧闭着双眼,睡梦中不时有人用湿毛巾帮她擦脸擦手。
凉爽的温度让她感到舒服,胸口闷着的郁气也慢慢消散。
她的嘴里还是苦涩得要命,这种味道还没下去,就又被灌进了另一种味苦的药。
恍惚之间,苏槐皱着眉头想要拒绝,但一个人的大手却止住了她的乱动。
然后唇间突然一软,药被慢慢送入她的口中,苏槐隐隐约约猜到那个人用了什么方法。
耳边不时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就像有人贴着她耳根说话一样。
“醒醒,苏槐?苏槐?”
苏槐缓缓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看着外面微亮的天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头顶的人呼出一口气,任谁也听得出里面的放松。
苏槐抬起头,看见了陆时辉的下巴。
她靠在一个宽大的胸膛上,温热的肌‖肤相触,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苏槐却觉得鼻尖发酸,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见苏槐终于醒了过来,陆时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我……”苏槐沙哑着声音开口。
“先别说话。”陆时辉开口,他伸手从旁边拿过来一碗温水,想要喂苏槐喝下。
“我自己来。”苏槐小幅度地摇摇头,虚弱的拒绝陆时辉,她的手半撑着在被褥上,让自己坐直。
陆时辉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水递给她。
苏槐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水。
而陆时辉只是顿了那么一会就恢复过来,他站起来,把旁边的枕头拿过来,之后说了句“等一下”,苏槐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他半弯腰,轻轻把苏槐往前一搂,然后把自己的枕头塞在后面,让苏槐好靠着。
苏槐微愣,她的额头距离他的胸膛极近,她看见白色的背心被汗液打湿,一股清淡的药味夹杂着汗味,纷纷在她鼻尖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