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校对)第5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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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军美艳是美艳,但手底下却绝不含糊,虽说下半场屈突仲翔依旧神勇,李贤这个新手也发挥得比周晓更好,薛丁山的马术更展现得淋漓尽致,无奈李敬业程伯虎整个下半场就有如无主的游魂似的,满场游荡却发挥不出半点本事,就连最最简单的挥杖击球都每每落空,就更不用说别的配合了。
  到了最后,就连屈突申若也完全看不下去了,提起鞠杖指着两人喝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要是再这样,赶明儿起再加练两个时辰!别忘了,三天之后,吐蕃的马球队就要来了!”
  加练两个时辰远远比后头的那句话有效,接下来李贤就只见程李二人犹如换了个人似的满场活跃,一直没有任何准头的李敬业甚至破天荒打进了一球,不得不说,恐吓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一场球赛结束,最后的结果定格在了八比七——这是自从李贤等人充当陪练以来的最好成绩,因此众女笑颜如花的同时,李贤也同样感到很满意。这活儿虽然累了一点,但是着实考验马术。如今,他骑在马上可以抵挡李绩的长枪十个回合,远远好过以前一上马战就被横扫的状况。
  大热天出了这样一身汗,自然少不了食冰降温解暑。见屈突家的仆人端上来一盏盏疑似刨冰的东西,李贤不由得暗叹风潮流行之快。他刚刚取了一盏,左边的位子就被人占了。
  “你也尝尝我家做的六郎冰效果如何!”屈突申若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先是痛喝了一气融化的冰水,惬意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漫不经心地道,“那个人我昨夜再次命人审理过了,结果他供认是新罗人,但早年就在大唐做生意,此番之所以会加入是被人胁迫。不过,若是就此断定刺客是新罗人,却也为时尚早。”
  正在享受冰凉滋味的李贤骤然一醒,原本四处张望的目光立刻收拢了回来。略一沉吟,他便坦然告知道:“抓到刺客的事长安令冯子房已经报知了上官仪,依我看,上官仪新官上任三把火,少不得会插手管一管这件事。至于暗地跳脚的人,想必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上官仪?”屈突申若愕然一挑眉,旋即愉快地笑了起来,“我以前听人说六郎你精明,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我还以为你必定是去找许老头,却不料是上官仪。那位长安令大概也对你感恩戴德,要不是你,他这一关就难过了。”
  要不怎么说恶贯满盈附廓省城呢?在长安洛阳这种地方当县令,那前世何止是恶贯满盈,简直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夹在众多位高权重的官员当中,足可媲美在刀锋上跳舞了。话说回来,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惬意,别看屈突申若是女人,却是一点就透。
  他忽然情不自禁地朝旁边的屈突申若瞥了一眼,见其满脸专注地在那里舀着刨冰,两耳边的几缕乱发正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平添了几分往日看不见的妩媚。此时此刻,他没来由联想到了那一次看到她躺在床上的安静模样,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
  就是大姊头,也不乏女人柔美的那一面,要不小丫头怎么说她本是长安第一美人?
  “贤儿!”
  右耳忽然传来的一声大叫让李贤浑身一哆嗦,一转头看到贺兰烟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右手边,此时正用手肘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小丫头忽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帕子,在他脸上细心擦了几下。
  “打完了马球也不知道先洗一把脸,看这灰扑扑的像什么样子!”贺兰烟一边说一边嗔怪地在李贤身上拍打了两记,瞥见他那个盏子几乎都化成水了,心中自然更是气恼,“你看你,这都化成水了,还怎么吃?秀色可餐不错,可也别真的连正经东西都忘了吃!”
  李贤终于在这一连串温情和埋怨的举动中败下阵来,见旁边的屈突申若饶有兴致地看着贺兰烟的举动,他随口敷衍了两句便立刻落荒而逃。他如今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说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不好享,敢情是坐在中间的滋味太难受了,和坐针毡没什么两样!
  看到李贤走了,贺兰烟无可奈何地轻轻啐了一口,便紧挨着屈突申若坐了下来,心里满是乱七八糟的心思。远远望着李贤和李敬业等人无拘无束地哈哈大笑,她愈发觉着憋得慌。
  旁边的屈突申若忽然问道:“贺兰,你觉着六郎对你好不好?”
  “那当然!”贺兰烟不假思索地迸出一句话,旋即却又有些没信心。她转头看着屈突申若,很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一无用的尝试,赌气似的又加了一句,“反正他亲也亲过了,今生今世别想放手!”
  “哦?”屈突申若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几分戏谑的神采,“既然这样,又有你外婆和姨娘做主,你还怕什么!”
  “申若姐姐!”贺兰烟此时才醒悟到屈突申若是在取笑她,那熟悉的称呼一出口,她憋着的那口气便渐渐消了,但还是禁不住埋怨道,“谁要你一直撩拨他,和你一比,我就什么都没了!”
  屈突申若轻轻用手捋起了贺兰烟额上的几缕乱发,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落寞之色:“可是,贺兰,他眼里心里只有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
蓄势待发各显神通,却蒙老于赠书卷
  “饭桶,混帐!长安令既然拿了人,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婿,李义府几乎想要拿起旁边的茶盏劈手砸过去。这些天几乎是诸事不顺,别说是两千万厌胜钱至今没有着落,就是朝中各式各样的议论和流言就没有断过,上官仪拜相更不啻是对他的重重一击。
  柳元贞被李义府劈头盖脸的大骂吓得两腿打战,此时好容易找到了空子,这才嗫嚅着辩白了几句,谁知话没说完就被李义府不由分说地打断了。
  “刘仁愿遇刺,正显得他这个熊津都督无能!他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袒护刘仁轨么?我倒要让他们看看,袒护我李义府要杀的人会是什么下场!我上次让你去查的事,你可查清楚了?”
  柳元贞慌忙赔笑道:“是,小婿已经查清楚了。刘仁愿家里伤了十三个人,他本人也是左臂受伤,还为此搬了地方住。”
  “哼!”李义府冷笑一声,脸上更露出了几分讥讽,“朝廷安抚海东的主将,居然被区区几个刺客逼成这样,还真是不负他的勇将之名!你回头去找一下长安令冯子房,就说是我说的,那些个刺客尽快处置了呈报天听。我倒要让天下看看,这海东局势在刘仁愿主持下,究竟崩坏到了什么地步!”末了,他又淡淡地加上了一句,“该处置的你就酌情处置了。”
  这翁婿俩在家里商谈此事,另一头蓬莱殿中,李治也正在召见刘仁愿,旁边还有正好前来问安的李弘和李贤兄弟。前者对于刘仁愿很是好奇,一边聚精会神地听,一边打量着这位海东主将。至于早就见过刘仁愿,又曾经在人家面前吹过好大一通的李贤则很是心不在焉——这旁边有专司记录的官员,又有他和李弘在场,除了官样文章还能有什么中听的?
  正当他如此寻思的时候,李治忽然问起了刘仁愿遇刺的问题,紧接着,刘仁愿竟是道出了一番很有些力道的话。
  “陛下,臣奉旨安抚海东,主持新罗和百济的盟约,一直都是遵照陛下和朝廷决议而行。只是海东三国素来怨隙极深,所以即使我朝竭力调停,百济新罗却依旧不合,更不用说自恃兵强的高句丽了。此番臣之遇刺,臣自知引贼入室罪过非轻,但那一次刺客居然能够摸清臣宅第的内外布置,不得不令臣心怀忧虑。”
  看不出刘仁愿这么爽朗的一个人,被逼无奈也会说出这样指桑骂槐的话!李贤偷眼去看自己那老爹的表情,见李治坐在上头只是眉头微皱,心中不由暗自晒然。他这老爹虽说反复无常,却不是个傻子,再说上次还抓到李义府那把柄,要是没一点计较绝不可能。
  “居然有这种事……”李治终于展开了眉头,却朝一边的李弘看了一眼,“弘儿,你对此如何看?”
  李弘对此根本没有什么准备,这突然问下来顿时愣在了当场。李贤见势不妙,连忙低声提醒道:“就说海东局势多变,刘将军秉承朝廷决议并无不妥。至于刺客,料想长安万年两县合力追缉,必定能有结果。”
  虽然年纪还小,但毕竟这么多年太子当下来,李弘的反应自然不慢。得了李贤的提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便上前一步道:“父皇,自太宗皇帝伐高句丽以来,我朝已经在海东用兵数次,而父皇登基之后更是连战连捷,刘仁愿将军驻守百济安抚一方,同样是功劳非轻。至于刺客自有长安万年两县协同追查,此时若是下定论,为时尚早。”
  李治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对这番滴水不漏的话很是满意。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外头就忽然有内侍朗声报道:“陛下,西台侍郎上官仪偕长安令冯子房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种时候上官仪和冯子房一起来,李贤当然知道所为何事,连忙拉了一下李弘的袖子,兄弟俩立刻上前告退,而刘仁愿的奏对也已经告一段落,少不得一起退出。然而,这边三人刚刚出了内殿,就只见上官仪含笑走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冯子房。
  上官仪先是向李弘和李贤兄弟行了礼,然后便冲着刘仁愿点了点头:“刘将军,今次的事情和你有关,不知是否能稍待片刻?”
  刘仁愿事先已经和冯子房见过一面,此时见这位长安令在上官仪后面冲着自己连连使眼色,哪里还会有不知机的道理,连忙欠身答应。眼看着这边三人进殿,李弘便觉得更糊涂了,而李贤哪里愿意在这种是非之地多留,一把拉起李弘就走。
  出了蓬莱宫进了延喜门,李弘想起刚刚的事,便先谢了一声:“六弟,刚刚若不是你提醒,只怕我就要出丑了,多谢多谢。”
  “你是我五哥,那么客气干吗!”李贤见李弘脸上心事重重,不禁暗叹了一声。他是不愿意找事而事情偏偏自个送上门来,李弘却是没事非得钻牛角尖,难道这就是太子和“闲”王的区别?见四下无人,他便干脆问道,“你大约在想,这上官太傅来见父皇,为何要拖上刘将军?”
  虽说上官仪这个太子太傅还没当上几天,但因为风度仪表,李弘已经建立起了对其的良好印象,此时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不但如此,上官太傅为何要把长安令一起带来?”
  他这个哥哥真是太老实了!李贤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最后只得懒洋洋地提醒道:“你刚刚才回答过父皇,刘仁愿遇刺的事情该由长安令万年令共同追查,你说现在长安令来干什么?”看到李弘一瞬间恍然大悟,他耸了耸肩便撇下人自顾自地往前走,谁知没走两步,他便看到了一个绝不想遇见的人。
  是于志宁!
  眼看于志宁也瞧见了自己,李贤知道逃脱不掉,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等着。及至两边一打照面,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弘就脱口唤道:“于太傅!”
  一声太傅让于志宁露出了百感交集的表情,但随即郑而重之地行了一礼:“太子殿下,我如今已经不是太子太傅,还请殿下莫要再叫错了,否则传扬开去,对上官太傅便不太好了!”他的眼睛在两兄弟脸上一瞟,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两位殿下想是刚刚从蓬莱宫出来?”
  对于于志宁刚刚那句话,李弘颇有些感伤,此时便点了点头,旋即便转头看向旁边的李贤——他这个弟弟往日不是这么安静的,怎么一看到于志宁就转性了?
  “于大人好!”在四道炯炯的目光下,李贤只觉得后背大汗淋漓,连忙笑嘻嘻地打了个哈哈,便想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谁料这一只脚还没准备迈出去,就只见于志宁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东西递了上来。
  “昔日我教授太子殿下的时候,曾以手书十三卷传之。沛王殿下天资聪颖,又有英国公这样的名将教授,原本不用我多费心。只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既然有意,我虽力有不逮,最后还是从命了。这是我这些年的一点心得体会,殿下闲暇的时候不妨翻翻,但图一乐而已。”
  于志宁如此说,李贤哪里敢怠慢,慌忙双手接了,又奉上了一大堆感谢和恭维。好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他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李弘正在若有所思地看他。
  “六弟,看你和许敬宗李义府打交道的时候,似乎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就是英国公当初也被你耍得团团转,怎么一遇到于太……于大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李贤狠狠瞪了李弘一眼,见其一幅兴致盎然的样子,他索性直截了当地道:“那是因为老于人品高洁天下皆知,我要是对他耍心眼,非得被天下读书人骂死,这样说五哥你满意了吧?”言罢他也不管这位窃笑不已的哥哥,自顾自地往武德门的方向走去。
  许敬宗李义府是小人,再说都对他有算计,他算计回去自然没什么不妥,但于老头……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太倒霉的家伙,次次都是遭了池鱼之殃。所以说,学问和人品都太好,有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踏进武德殿,李贤便看到了一幅忙忙碌碌的景象,只见阿萝叉腰站在中间,正在指挥着一群内侍和宫女来回搬东西。他站在门口好一阵子没人理会,只得轻轻咳嗽了一声。
  “殿下回来了!”
  阿萝一阵风似的迎了上来,行过礼后便笑盈盈地道:“刚刚皇后娘娘差人送来各色绸缎,说是让殿下拣选一些裁衣服。这都是送上来的新花样,奴婢让她们挑选了好一阵子,这才选中了几十种,殿下看着还有哪些好的,奴婢再加上来。”
  看到阿萝呈上来一张长长的清单,再看到眼前五颜六色的衣料,李贤再感到一阵眼花缭乱的同时,终于决定把这种无聊事的大权通通放出去。正想这么做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角落上的一个宫女正拿着一卷金色的薄纱,顿时目光一亮。
  这颜色质料,似乎无论送给大姊头或是小丫头,都一定能够衬出十分娇艳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美女云集,新罗第一美人登场
  如果问七月的长安城最最流行的是什么,那么百姓必定会答出两个答案——一是拌嘴,因为朝堂上,两位宰相正因为刘仁愿的事而打起了激烈的嘴仗,那声势端的是影响深远,参与进去的官员足足有几十个;至于另外一项,则是轻盈飘逸的帔帛。
  那金色的薄纱中掺了金丝混纺,名贵非常,因此裁造院的人得知李贤是用来送礼的,立刻便提出了一揽子十几个建议。结果,李贤让阿萝当模特试了一下,立刻就选中了一种最最简单的方式——这下子连裁衣服的时间都省了,直接往两臂上一搭就完事了。
  送了两条帔帛给屈突申若和贺兰烟,李贤便将剩下的一条送给了武后,少不得又甜言蜜语了一回。武后虽说一向以俭省示人,但自己儿子送来的礼物,她自然不会束之高阁,某次召见命妇的时候,自然而然便用上了这条金色的帔帛。
  彼时虽也有人服帔帛,但向来只是搭在双手之间,并不适合夏季服用。武后这一次却别出心裁地将一头系在腰间的裙带上,另一头则绕过前胸,自肩背由左臂垂下,看上去别显柔美轻盈。那金灿灿的颜色在烛火下熠熠生辉,更添几分雍容华贵。
  那些命妇向来都是最最好风尚的,见武后披着帔帛煞是动人,不免多问了两句,结果,武后笑答是李贤所送,这立刻招来了不少褒扬称赞。而贺兰烟和屈突申若在某次豪门仕女云集的时候再这么一披,这股子风便再也收不住了。
  由于吐蕃马球队已经抵达京城,因此马球盛会再次在京城中掀起了巨大的风潮,几乎人人都翘首等待着宫里的请柬。而早就确定要参赛的屈突申若等人则更是抢手,原本就热闹的屈突家大宅几乎被人踏破了。作为这盛夏里头最大的一次盛会,只要是喜欢热闹的人都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马球比赛的日子正好定在七月初七,也就是七夕。由于是早上比赛晚上赐宴,因此一大早,各式各样的马车便从朱雀大街和春明大街汇集到了皇宫门口。而从马车上下来的各色贵妇,则更是让旁观百姓晃花了眼睛。
  云鬓高耸,笑颜如花,步摇轻簪发上,项圈缨络横挂颈项,那一套赛似一套华美的衣裙上,几乎无一例外地加上了一条帔帛——或丝或纱,或绸或缎,或长或短,总而言之,远远望去就如同一群飞天的仙女,就连往日见多识广的十六卫军士也看呆了眼。
  然而,这一天最最显眼的不是这些打扮华丽的贵妇,而是清一色男妆打扮的屈突申若等一群娘子军。看到她们拿着鞠杖,就连把门的军士也全都露出了无奈之色——要是宫廷马球队能够赢下比赛也就算了,如果不能,要靠娘子军去赢回颜面,实在不是什么乐事。
  贺兰烟虽然有孝在身,但因为此次机会难得,因此荣国夫人杨氏自然少不得带她出席。自从下马车开始,她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虽然一身缟素,虽然别无任何佩饰,虽然素面朝天脂粉不施,但那种动人心魄的媚态却根本掩饰不住,甚至还有不认识的人在低声打听这是谁家的人。自然,当听说那是武后的外甥女时,大多数人都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日头酷烈,但是御苑当中早就搭起了一圈凉棚,早早坐在其中的李贤一面享用着冰镇果汁,一面翘首观赏着进出的仕女,等他看到老外婆把贺兰烟给带了来,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慌忙上去嘘寒问暖。
  杨氏四下扫了一眼,见李治和武后尚未到场,便笑着白了李贤一眼:“就知道六郎你心里只有烟儿,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也难得让她散散心。只是她这一身太显眼,坐在你那里不合适,要是你愿意,不妨坐到我这边来!”
  对于这样的提议,李贤自然不会拒绝。事实上,他正认为自己那个位置前后左右都是朝廷高官,不如这里四周都是命妇环绕。偷偷溜回去和李弘说道了一声,他便回到了贺兰烟身边坐下,却很是无奈地发现了四个吊靴鬼。
  瞪着不请自来的李敬业程伯虎和薛丁山屈突仲翔,他语意不善地问道:“你们四个怎么在这里?不是有各自的位子么?”
  李敬业一直都在打量着左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少女,听到这话便连忙赔笑道:“我们不是嫌坐在那里气闷么,再说了,这里位子本来就多,六郎你就别计较那么多,荣国夫人刚刚也允准了我们!”
  见老外婆轻轻颔首,心中郁闷的李贤只得暂时作罢。然而,当他随便扫了一眼右边时,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就在他这边过去不远处,恰恰是屈突申若等人。看到她们兴高采烈地挥手打招呼,李贤只得硬着头皮回应了两下。直到这个时候,他方才发现自己这里赫然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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