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校对)第30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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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答案的武后不禁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这一天讨论的话题实在太温吞水,有一个温吞水的皇帝儿子在前头撑着就已经足够了。
  她这么一安静,李弘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上有父母当家,他这个皇帝当得就和当初的太子一个感觉,故而对李贤这个新储君的做派佩服得五体投地。人家怎么就没有他那么大的压力呢?前几天朝中空了一堆位子,结果武后居然说大多数要职由他和宰相商议决定,这几乎让他受宠若惊。
  这大唐朝廷的人事大权原本掌握在宰相手里,也只有武后这种精力充沛到没事干的角色方才会直接插手人事问题,继而竟把宰相的人事权夺了大半。当然,李弘也没有把这权力再次下放的意思,当初东宫的不少人还没安排妥当,这下子终于都有地方可去了。
  无欲无求的是圣人,而大唐不管是什么年头,都从来没有圣人!
  由于洛阳只有一座洛阳宫,所以两代天子难免就挤在了一起。因为李治自己不想完全放权,李弘也不愿意老爹什么事都不管。既然父慈子孝,也就没什么冲突之类的勾当。再加上皇后杨纹因和本就和武后沾亲带故,不喜欢揽权,所以整个洛阳宫做主的人还是武后这个太上皇后。
  下朝之后李弘径直回自己的寝宫,一进门却有一个小小的人影跌跌撞撞扑上来,一下子撞到了自己的腿,咿咿呀呀笑个不停,他低头一瞧才发现是李德。一想到孩子已经会走路,他也不顾那几个诚惶诚恐请罪的乳母宫人,弯腰就把孩子抱了起来。抚摸着那软软的脸蛋,他猛地想到了养在李贤身边的亲生儿子,那股思念一涌出来,就再也无法按回去。
  以前是太子的时候尚可偷偷摸摸出宫,现在当了皇帝连这个便利都没有了。然而,犯了执拗劲的李弘亦不是轻易打消念头的人,沉着脸思量了一下就传令召来程务挺,丢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既然李贤请的是病假,那么,他这个皇兄为了表示兄弟孝悌,自然应该亲自上门去看望!而潜意识中,除了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他还有更多的事情想请教兄弟的意见——从这方面来看,兄弟俩的身份似乎掉了个。
第六百四十八章
出主意就得靠兄弟
  由于多了一条洛水,洛阳就不能像长安那样左右对称皇城居中。洛水以北是洛阳宫和二十九坊,洛水以南则是里坊住宅区。由于李贤到了洛阳之后还是坚持不肯住在东宫,所以修文坊当初的雍王第只是重新换了一块牌匾继续使用。
  由于主人的到来,这座占据了整个修文坊的豪宅自是显得格外光彩照人。和长安安定坊的那座宅子相比,李贤的这座住所正门直接开在定鼎门大街,也就是天街上。两边的侧门一个开在建春门大街,一个正对尚善坊,可谓是真真正正的交通便利四通八达,从洛阳宫出来打马只需一盏茶工夫。
  李弘虽说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亦明白不能光明正大地上门,因此只带了程务挺等人便服来到了这里。他往日当太子的时候常常来,所以门上仆役虽说最初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牵马的牵马报信的报信。很快,阿萝就亲自迎了出来。
  由于是头一次怀胎,因此无论是喜动的屈突申若,还是喜静的许嫣,在李贤的坚持下,如今都只能在有经验的仆妇指导下进行安胎。贺兰烟近来心情不好,这内宅的事务便都由阿萝接手。比起当年,如今膝下有了一双女儿的阿萝更显得成熟妩媚,面上那种少妇容光,就是李弘这种熟悉的人也觉得一阵惊艳。
  “阿萝,六弟有你这贤内助,还真是让人羡煞!”
  以前和李弘也没少开过玩笑,但阿萝仍没料到年轻天子一见面就提这个,顿时想起了昔日的过往,面色不禁一暗,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皇后贤良淑德,旁人羡慕陛下还来不及,我又算得上什么?”抿嘴一笑后,想到那个在床上正不知道怎么慌乱的惫懒汉子,阿萝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尴尬,“本应该是殿下亲自前来迎接,可他……”
  “我又不是外人,何必拘泥那么多。”
  李弘哪里不知道李贤告病必定有猫腻,自不会计较这些。由于有太上皇李治在,他这个皇帝不称朕而称予,但除非是在朝堂和公众场合,否则他也懒得理会这些繁文缛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算是被李贤带坏了,这皇帝架子半点都没练出来。
  程务挺等人留在外头警卫,仆役们也各自散去之后,阿萝便陪着李弘前往里间,这才不无尴尬地解释了李贤如今的光景。不过是纵欲过度下不了床,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况且又是对李弘,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面对这么一个状况,李弘还是忍不住苦笑连连。等到了院子看到整整齐齐穿戴好前来相见的李贤,瞥见对方那不太好看的脸色,他顿时叹了一口气:“六弟,要是让老上官他们知道你为了这个请假,非得气炸了肺不可!”
  “我有什么办法?”李贤无可奈何地一摊手,那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天知道烟儿从哪里学的那么一套玩意,一个人可以抵得上三五个,要不是多躺了两个时辰,我就几乎和死人似的。”
  已经是成熟妇人的阿萝乍听到李贤口无遮拦地提起这个,脸上登时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她旋即借口要去看望屈突申若和许嫣,匆匆退了出去,只余下兄弟俩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对站了一会,李贤觉着自己这个主人似乎太过怠慢,赶紧陪笑着把李弘往里让,坐下之后才想说话,他的肚子就忽然咕噜一声叫唤了起来。
  这下子李弘着实忍俊不禁:“这都已经快晌午了,难不成你还没吃过饭?”
  “别提了,就五哥你进门的时候刚刚漱口洗脸,哪里顾得上吃饭?”李贤没好气地耸了耸肩,随即笑呵呵地说,“不过厨房里头已经准备好了吃的,五哥既然来了,干脆用了再走?”
  “你……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才吃早饭!”
  李弘笑骂了一句,却忽然觉得有些饿了,毕竟,平常这个时候也该是吃点心的时候。想到李贤的家里头没那么多规矩,他干脆就应下了,紧跟着就只见李贤拍了拍巴掌,不多时,便有侍女把饭食都送了上来。
  虽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太精美的食物吃多了也实在倒胃口,所以李贤早就定下了家里头吃饭的规矩——五日吃一次粗粮。这端上来的大盘大碗中,有小米饭、燕麦粥、高粱面饽饽、荞麦馒头、黑面饼,还有四碗各色蘸酱并五色小菜,看得李弘一愣一愣。
  “别说你这个储君的月俸供给,就是你自己的家底也不至于吃这个吧?”
  “五哥,养生之道你懂不懂?”李贤随口拿起一个荞麦馒头,蘸了中间那碟红酱之后便笑呵呵地道,“民间百姓虽食不裹腹,却也有人能得长生,这是什么道理?不就是因为这些粗粮虽粗,却有各自的用处?这一天到晚大鱼大肉,就算花样翻新也都吃腻了。就是申若贺兰她们,一开始都笑我粗,几次吃下来都说好,你何不试一试?”
  对于李贤的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李弘早就见怪不怪了,刚刚只不过觉得这家伙端出粗粮待客,简直太矫情了一些。如今一听这么说,他便犹豫着拿了个高粱面饽饽,蘸了酱料后轻轻咬了一口。这入口香甜,那种说不出的滋味竟是让他一下子怔住了,旋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好胃口,三两下吃了个干净。
  李贤早知道如此结果,因此看李弘二话不说一样样尝试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虽说李弘身体不好,说是要吃清淡类的食品,但宫里头的膳房能够做得出什么好东西?都是温火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连熬一碗白粥也会放上燕窝,唯恐不够珍贵似的。这人好东西吃多了就再没有味道,这道理时下的人却是不懂。
  当然,他完全没有去改革皇宫制度的意思。甭管什么东西,只要升格成了皇宫御用品种,那价钱立即陡增十倍百倍。
  当李弘一口气吃了一个高粱面饽饽一个荞麦馒头和两张烙饼之后,李贤的“早餐”也已经用完了。他也不管李弘意犹未尽的表情,示意侍女将东西先撤下去。就算胃口大开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否则若是李弘吃撑了出毛病了那可就是他的罪过。
  “五哥若是喜欢,以后我隔三差五让人给你送去就成了!”
  “好,一言为定!”
  这肚子填饱人也精神了,李弘竟是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从当太子到当皇帝,也就是在李贤这里,他不用顾及别人会劝谏这么仪态举止,因此颇觉僵硬的腰和脖子也放松了下来。当然,让他完全学会李贤旁若无人的做派,他还是做不到。
  他还听说,李贤这小子刚刚当上储君在东宫办公那会,曾经被一群官员追在后头劝谏规矩仪态之类,可李贤愣是我行我素一句都没听进去。倒是也有人告状告到李治那里,可这种事情李上皇哪里有什么办法,当面听过背后就忘了,连派个人警告一下李贤都免了。
  警告也是白费劲,不如随他去好了!
  饱暖之后就轮到了正事,毕竟,今天李弘特意找借口溜出宫来,绝对不是为了到李贤这里来蹭饭吃。等到桌子收拾好了闲杂人等没有了,他便提到了国史的事——不消说,李治认为许敬宗修的国史谬误太多,要改;但武后又派人暗示说这是别人诽谤。他这个皇帝夹在当中左右难做,这头都大了一圈。
  一听又是这事,李贤顿时气结。该死的许老头!想当初他劝过多少回,可这家伙愣是一手收钱,一手写史,都钻在钱眼里头去了!现在倒好,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人收拾,烦不烦!
  李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但这是他早就心理准备的情况,因此眼珠子一转便笑呵呵地说:“这事情有什么好烦恼的。我那崇文馆如今正在修订后汉书,这再加一件改编本朝国史的事情也简单得很。这事情当初高阳公做得太过,迟早是要改的,别人改不如我改,好歹还能给他留个面子。嗯,没个宰相监督也不好,就是裴炎吧,这样父皇母后都不会有意见。”
  这事情……就这么简单?
  李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苦恼了一天一夜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瞪大了眼睛在李贤脸上扫来扫去,就和看怪物似的。过了良久,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六弟,你让总是让我觉得自己什么主意都没有。”
  “嘿,当皇帝的不需要好主意,这出主意的本来就是臣下的职责!”李贤笑眯眯接过了话茬,顺便又捧了一句,“你这个皇帝原本需要的就是集思广益做出好决策,出主意的事情,交给我就成了,保你满意!放心,父皇母后那里自有我去说,要是哪个官员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带着这么一个豪气直冲云天的承诺,李弘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回到洛阳宫之后看什么都是顺眼的。李贤说得没错,当皇帝的也该减负,他的负担太重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忙里偷闲好时光
  太上皇李治身居深宫,这许敬宗的国史还没看过,又怎么会知道这国史谬误百出?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当然是有人通过内侍传递消息,而由于李治的眼疾已经有了相当的好转,再加上已经退位,即使是武后也不好再大规模调整他身边的人事,因此他和外头的联系重新恢复了有限畅通。
  之所以说是有限畅通,那是因为李治多半时间都是在洛阳西苑享受退休皇帝的美好时光,并不常常理会国事。这就是国史的勾当,还是几个文学臣子千辛万苦,这才上达天听。
  人老了难免就会发懒,人老了就难免会动疑心,这懒散和疑心病在李治的身上完美融合在了一起,使得他一面放权一面还想有效监督,所以虽说看似优哉游哉,常常还会蹦出一些让所有内侍宫人心惊肉跳的问题。
  “你们说,这皇帝是否准备架空朕?”
  “有人说朝中大臣只知道有太上皇后,不知道有朕,此事你们听说过没有?”
  “朕这皇位坐了那么多年,早就想过过安生日子了,怎么似乎就有人不想让朕安生?”
  这一句句莫名其妙却又杀机四伏的话,时常在李治游园、赏花、游湖等等最兴高采烈的时候冒出来,每次都会让周边人一身冷汗不知如何应答。尤其是时时刻刻跟在李治身后的王福顺,更是经常被这种突然袭击闹得神经衰弱,甚至曾经考虑过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借口也去养老。
  然而,无论武后李弘还是李贤都不肯放人,所以太上皇大总管这么一个工作,即使他不想干,也不得不勉为其难继续做下去。好在他现在文化水平大有上进,而且还找到了一个远房侄儿过继在膝下,在宫外置办了一座大宅子,日子大大好过,心气遂平了。
  所以,这一天陪着李上皇泛舟西苑,王福顺远远看见那边划来一只小舟,上头赫然是李贤,立刻松了一口气。今天直到现在太上皇还没问出那种令人招架不住的问题,待会李贤上来,就算要回答也没有他的事,实在是老天保佑!
  果然,心情极好的李治看到李贤前来,又听说这儿子要陪自己一起游湖,这心情立刻更好了。父子俩迎着和煦春风站在船头谈笑风生,其他人纷纷避得远远的,只有艄夫避不开,只得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话不到三句,李治果然还是没有摆脱这些天发背的毛病,唠叨起了有关李弘和武后的问题。话头虽然不算犀利,但其中的懊恼和不甘心却隐约能听出来。
  要是不甘心,老爹你当初玩什么退位,保持原样不就好了,还非得把我拉下水!李贤心中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句,却少不得东拉西扯歌功颂德,好容易说得老爹眉飞色舞心花怒放,他自己却口干舌燥——正事一句没说应付这么一堆,他这个儿子容易么!
  讨来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他才把昨儿个和李弘商量好的事道了出来。
  正如他所料,一听说他这个储君准备亲自揽总评订国史,李治便有些犹豫,待听说还有宰相裴炎监督,李治就立刻满口答应了。原因很简单,裴炎是李治亲眼相中的人才,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儿子更加信得过。当然,这换成说出口的话就不一样了,带出了父亲对儿子的无限殷切希望。
  “你的皇帝五哥身体不好,此事正该你多多上心。许敬宗的文才是好的,就怕有所偏颇,你该改的就好好改改,裴炎精通春秋左氏传,必能帮你不少忙。”
  所谓该改的好好改改,李贤就听出了几分不满的意思,心中惟有暗叹人走茶凉。要说许敬宗虽说是拥立武后的功臣,但其实也是当初老爹李治的东宫旧人。这人一死就翻旧帐,他老爹还自认有情有义,他真真是无话可说。
  说通了老爹,要游说老妈就更简单了。武后正愁丈夫不依不饶,又生怕再闹出先前议谥号那时候的光景,毕竟,杀鸡儆猴可以起一时之效,反复使用却可能激起大变。这李贤既然肯接手,他和许敬宗沾亲带故的,想必不会任由人家随便泼脏水。
  由此,李贤顺顺当当把评订国史的事情揽上了身。当此事在朝中宣布的时候,眼看成了既定事实,有心借题发挥的人只能暗地里捶胸顿足,至于上官仪郝处俊两个免不了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贤。
  才告假了一天就整出这么一件事,果然是神通广大!
  说是揽总,其实崇文馆中人才济济,根本用不着李贤。几个大学问的官员,再加上骆宾王卢照邻几个雄心勃勃的后起之秀,他只需要署个名即可。所以,当他回去把任务分派下去的时候,一群人可以说是意气激昂,个个摩拳擦掌。要不是李贤警告说不要矫枉过正,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只怕他们恨不得把整部国史重新写一遍。
  解决了这样一件棘手的麻烦事,因为许敬宗和荣国夫人杨氏先后辞世带来的巨大风波,便渐渐平复了下来。朝堂继续恢复了死水无波的情景,大唐这一台巨大机器更换了不少全新的零备件,重新开始了稳定的运转。至于某个号称重要,某些时候却可有可无的部件,又开始了他的悠闲生涯。
  说是悠闲,其实建立在别人的忙碌之上。因为由于这一科恰逢大唐新旧交接的时刻,所以可以称得上是恩科。有各州县举荐的贡士,也有国子监的学生,但比起后世科举动辄数千人录取数百人的情景,这年头的贡士还是很金贵的。上百号人放在洛阳城,就像一把沙子撒入大海,并没有觉出多了什么人,只是各家公卿家里多出了不少墨卷。
  李贤住在宫外,这无疑给不少人提供了方便。但凡此次应考的,几乎每个人都会往修文坊递上一份,期待能投储君的缘法。李贤对这种东西并不热衷,知道这根本看不出贡士的水平,遂随手丢给东宫崇文馆那些人去瞧了,自己去视察了一番崇文馆二十个学生的课业,正巧李焱娘等人约战马球,他自是兴致勃勃地前去赴会。
  至于曾经对武后说的什么挑两个进士充实崇文馆的话,早就被丢在了脑后。这恩科还没考,哪里来的进士?
  少了屈突申若殷秀宁和阿梨,这昔日威名赫赫的娘子军便少了几员大将,而作为对手的那支队伍则是洛阳土生土长的本地世家子弟,看着那边六个或成熟或清纯或妩媚或亮丽的女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好在他们都记得旁边还有个李贤,表达爱慕的情绪还不至于太强烈,还牢牢记得自己的使命。
  这储君的率府亲卫,貌似到现在还没有满员过!
  晴空万里春风和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而这香味中还糅合了几许泥土的芬芳。李贤本心是想看热闹的,但看着场上球来球去,听着叱喝声声,忍不住兴致渐渐上来。一场结束后,娘子军以十二比六大胜,看到李焱娘等人香汗淋漓却意犹未尽的模样,他忍不住也拉着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下场剧斗一场。
  占了体力旺盛的便宜,他这一次终于大获全胜,也算是小小得偿心愿。只不过,娘子军们却不服气,以李焱娘为首的诸女少不得叉着腰指责他狡猾占便宜,那娇嗔薄怒的样子煞是可爱,让那些担当陪练的世族子弟看呆了眼。
  这若是他们和李贤掉换一下立场,那该有多好?
  马球赛打完,四下里的人便不情不愿地散去,直到这个时候,李焱娘方才拉着苏毓走过来,笑吟吟地说:“六郎,申若和小许如今有孕在身,你这个当丈夫的有没有想过送他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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