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校对)第28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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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这个声音,一身褐袍的狄仁杰飘然出现,却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半个从人也无。他先是朝李贤拱了拱手,旋即含笑点了点头,忽然上前低声对李贤道出了一段惊人的密辛。
  “雍王,事到如今,有件事我需得对你禀明。前时有人出首告密,说是郭行真罔顾圣恩炼制假丹药。我将那人扣下之后,并未立刻上报,而是知会了程将军派人监视,之后那监视的探子便瞧见有人悄悄将郭行真劫走,并在丹房中安排了一个冒牌货,等到大批人抵达清查的时候,那人便混在冲进门中的人里头溜走了。”
  李贤一直都没有放过郭行真的追查工作,只是任凭他怎么找,一个大活人和整个丹炉就仿佛凭空消失似的无影无踪。此时一听狄仁杰这一解释,他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这个老滑头的鼻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务挺恰好在旁边,别人听不见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也没料到狄仁杰居然会选这个时候揭开锅盖,自己也颇有些尴尬,连忙上前解释道:“殿下息怒,只因这件事太过重大,因此狄大人和我商议之后决定秘而不宣。郭行真如今所在之处一直在我的监视之中,尉迟夫人和苏大小姐的下落应该也不成问题,而且狄大人也摸清了事后主谋。如今趁着今天这件事,是不是应当收网了?”
  这一文一武都打定了主意,他还能说不么?虽说心中憋闷得紧,但李贤如今别无他法。要知道,郭行真可是货真价实落到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若是他已经把事实吐露了出去,那么,这事情的后果就不堪设想。
  这年头的人可不管你炼制假丹药是真心还是好意,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就算他是最受宠爱的皇子那也消受不起!
  “好,干了!”
  李贤狠狠点了点头,随即撇下狄仁杰和程务挺,把屈突申若贺兰烟和许嫣叫到了一边,把整件事情解释说明了一下。当然,他和郭行真联合炮制丹药的事情只有他们俩知道,这是法不传第三人的勾当,因此他只说准备借着今天的由头一并解决了。
  他虽然不说,屈突申若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事情非同小可。见自己的小丈夫似乎有些苦恼,她忽然轻笑了一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既然如此,不妨让程将军率领羽林军千骑,再加上我带着月狸领路,去剿灭那贼人的老巢。你带着家中的亲兵家将乔装打扮去把郭行真弄出来。想必两边也是有轻有重,这声东击西说不定更好。”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提议,李贤先是一惊,旋即喜出望外,于是理直气壮地回转身去和狄仁杰和程务挺打商量——虽说是商量,但本着“大公为私”的原则,就是那两个家伙不肯,他也会绞尽脑汁地让这件事顺利通过。
  而眼看李贤跑去扯皮,许嫣便轻轻拉了拉屈突申若的袖子:“申若姐,六郎似乎对那个郭行真很着紧?”
  “若不是这样,我干吗要出这种主意?”屈突申若晒然一笑,反手拍了拍许嫣的肩膀,“我跟着程务挺去帮忙,你在家里多多帮着贺兰,以免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贺兰烟一听自己要留下看家,原本满心不乐意,可调虎离山之计六个字一入耳,她立刻警醒了起来。之后不管屈突申若说什么,她都是一律死命点头,一幅言听计从的架势。
  李贤和狄仁杰程务挺的交涉很快就有了结果。事实上,两人火烧火燎地赶来,这光景原本就太过碍眼,这要是羽林军紧急出动必定更加惊动广大。所以,李贤没费多大力气就说服了这一文一武。于是,屈突申若命人抱来了自己的月狸,在那具尸体上嗅闻了一阵,便带着几个精干的家将和程务挺一块走了。
  他们的目标,自然就是为了剿灭敢于摸李家六郎这只老虎屁股的人。
  千骑调动需要时间,因此为了配合那一边,李贤也不用火速行动,便匆匆到后院去看阿萝。至于自己家里的几百私兵怎样化整为零悄悄乔装掩出去,到时候怎么互相联络,这自有专家霍怀恩前去操心,他一丁点都不用管。
  而单身前来的狄仁杰索性也不回御史台了,用他的话说,御史台人多嘴杂,路上也不安全,他索性鹊占鸠巢把这雍王第当作大本营居中联络给两边提供方便更好。
  对于这样一个提议,李贤找不到理由驳斥,索性也就随他去了。他又不放心自己那座空荡荡的王府,便干脆派人将罗处机接了过来给狄仁杰做伴。
  做完这一切,等他换上一身精干打扮来到前院的时候,却发现那百八十个亲兵家将们都已经不见了,听了霍怀恩的回答他才反应过来。
  “殿下难道忘了,这安定坊雍王第在建造的时候,底下就是有密道的?”
第六百一十七章
陷阱还是机会
  月狸的追踪功能,屈突申若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再加上有精干家将作为辅助沿途留下记号,一切都显得万分顺利。然而,羽林军千骑出动了足足三百人,这份声势却让大街小巷的行人退避三舍,一面指指点点,一面在心里猜测又有哪家王公大臣要倒霉。
  当然,反正不关咱小民百姓的事,看一场大戏不好么?
  然而,当羽林军足足三百人围住了大安坊永安渠边上的一处宅院时,四下里的邻居却根本没有看戏的心情,胆子小的甚至已经蒙着头躲在了床上。几个胆大的从门缝里看见四下里如同桩子一般的羽林军卫士,还有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忍不住就觉得腿肚子打哆嗦。
  隔壁那一家子平时确实进出的人多,可就算是强人,用得着羽林军出动么?难道这世道变了,管理治安的金吾卫直接换成羽林军了?
  然而,程务挺却没心思管别人怎么想,而屈突申若则更是绝对不会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想头。从几个家将那里确认了是此地无疑之后,她利索地跳下马,见那大门紧闭仿佛家里没人,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
  程务挺调兵确实用了一点时间,但她在更早的时候就先知会了金吾卫的巡行卫士把大安坊整个封了,而且四个家将也在这里守了一个多时辰,绝对不可能有人溜出去。再者,又有谁会想到,只凭着一具死透的尸体,居然有人能找到这个地方?
  再次凝视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她忽然二话不说上得前去,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
  这种暴力的举动程务挺曾经听人说过,但亲眼看见却还是第一次,这心中顿时什么滋味都有——其中最强烈的是,李贤娶了这么一位彪悍的人物,平时的房事有可能和谐么?
  如果屈突申若知道程务挺脑海中转着这样不健康的念头,大约转身将人阉了的可能也有,可她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因此,她在那扇门摇摇晃晃了一阵之后,紧跟着又是一脚狠狠踹了上去。接连两脚准确无误地踹在同一个部位,就只听那门嘎吱嘎吱一阵乱响,紧跟着便仿佛不堪重负似的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紧跟着便轰然倒下。
  就在那扇门倒下的同时,屈突申若敏捷地朝旁边轻轻一闪,而就是这么一闪,她不但避过了那些扑面而来的烟尘,同时也避过了一支迅若惊雷般的羽箭。那羽箭固然没有射中第一目标,却仍旧带着呼呼风声朝门前散开的十几骑人射去。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那支羽箭去势受阻,终于颓然斜斜地落在地上。这时候,程务挺却并没有收回腰刀,而是沉声喝道:“突进去,凡有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千骑不比寻常羽林军,而是长安城常备部队中最最精锐的一支,说是特种部队也不为过。那门头只有小小一座,蜂拥而入当然不行,于是,就只见几百号人很快就分成了四人一组的众多小队,但见一人持盾三人尾随,倏然间就已经进去了十数人。
  此间也不时有羽箭射出,但都被盾牌或刀剑挡格,自是没有一个人受伤。
  虽说刚刚当先破门,但对于后续的剿杀工作,屈突申若却兴趣不大。这一趟出动了三百人,倘若连某些跳梁小丑还镇压不住,那程务挺就可以让贤了。在长安城连番梳理整治之后,这里头能有几十号人就了不起了,还能怎么顽抗?
  与其说是激战,还不如说是乏味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但战斗的过程枯燥,结果却让人惊心——这座宅院中总共二十三个人,到最后却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全都是在眼看要落败的时刻服毒身亡。此外,还有三个人趁人不备跳了永安渠,若不是某队正见机得快下令放箭,只怕就要被人跑了。
  面对这个结果,不但程务挺的脸色阴沉得很,就连那些原本自忖手到擒来的精锐们也是个个惭愧。
  “程将军不用在意,倘若能轻松抓到活口,那也就不是死士了!”
  对于这样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屈突申若却表现得很淡然。此时此刻,她满心都惦记着李贤那边的状况,因为那里不单单有他的丈夫,同时还有她最好的姐妹。虽说有霍怀恩等人跟着,李贤也不是豆腐做的人,但她心里却仍有一种莫名的担心,仿佛那里会出什么事。
  程务挺给李贤的那两个手下相当伶俐,因此他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地头,而化整为零摸到此地的几十号人也都藏在了附近。然而,直到这时候,李贤方才明白程务挺和狄仁杰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答应他声东击西的计划。
  这是和大明宫只有一坊之隔的兴宁坊,而这座宅院虽说并不是一等一的高门大院,但也是齐齐整整,至少住的是富贵人家。
  不但如此,隔壁一家人的匾额上写的是泉——不消说,在长安城中只有此家别无分号,正是泉男生泉献诚的宅第;右边一家人的匾额上写的是金,前头的头衔是临海郡公,也就是金仁问家。再不远处,那上头的慕容两个字异常醒目,正是娶了临洮县主的契苾何力家。
  至于其它有名有姓的大门头,那就不用说了。
  于是,李贤只能在心里暗骂程务挺和狄仁杰狡猾,然而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打退堂鼓。一来郭行真太过于重要,二来李焱娘和苏毓都是他老婆的姐妹……也就和他的姐妹差不多,而且是为了帮他的忙陷在里头不能脱身,他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殿下,要不我先进去看看?”
  面对霍怀恩的自告奋勇,李贤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满口答应,而是轻轻皱了皱眉头。倒不是信不过这心腹大将的忠诚和武艺,也不是信不过程务挺和狄仁杰的情报,而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思来想去不得要领,他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同意了。
  瞥见霍怀恩不费吹灰之力就翻墙溜了进去,他心中稍定,就准备找个地方好好坐坐。身后的五个人都是当初薛仁贵举荐给他的老兵,原本就身经百战,跟着他跑了一次西北和辽东,那气势更是了不得。所以,平时他要是不带霍怀恩,多半就是带上这五个人。
  尽管他们年纪大,其中三人又是身有残疾。
  瞅见不远处有一个酒肆,他便慢悠悠踱了过去,才一进门,他就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柜台后头倒是坐了一位掌柜,但似乎人正在打瞌睡。只有角落中似乎坐着一桌客人,可由于光线关系,这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人脸。
  正当他准备随便找个座头坐下的时候,那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了六郎!”
  这个声音虽说不那么熟悉,但好歹是听过的,因此李贤只是略一思量,脸色便倏然一变。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想起来了,可是,不是有消息说此人最近一直闭门不出么?
  角落中的一盏油灯忽然一亮,那边坐着的几个人立刻露出了形貌。四平八稳坐在当中的正是越王李贞,其余人虽然都是护卫打扮,但李贤却对他们没有一点印象。此时此刻,他眼珠子一转,不退反进,竟是径直在李贞对面施施然坐了下来,甚至屈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
  “八伯不是说在家里闭门斋戒的么,怎么跑到这家小酒肆偷偷喝酒了?”
  李贞却忽然眯缝了眼睛,头一次没有打马虎眼:“我这个伯父跑到这里,可是专门等你这位好侄儿的。”
  果真是这个老贼!李贤倒吸一口凉气,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事到如今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他就是再大惊失色,再雷霆大怒也是白搭。于是,他依旧是没个坐样子似的盘腿坐在那里,似有似无地答了一句:“哦,原来八伯你真是在等我。”
  他可以依旧漫不经心不当一回事,但他身后的五个典卫却是已经提起了十万分警惕。然而,要说最最警惕的却不是他们,而是越王李贞。虽说捉摸不透李贤的反应为何会和他所料大相径庭,但本着胜券在握的信心,他便轻轻捋了捋下颌的胡须,嘿嘿笑了一声。
  “六郎可还是在等着你那位心腹大将?倘若如此,你不如死了那条心。那宅子中倒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只是进去容易出来难,那里头养的毒蛇,就是我也说不清有多少种,否则又怎么困得住大名鼎鼎的尉迟夫人和苏大小姐?当然,我知道你必定布置了其他接应的人手,只不过你现在既然在此地,想必他们也会投鼠忌器的!”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李贤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却微笑了起来。有一句话叫做人老了糊涂了,果然一点没错,他李贤什么时候投鼠忌器过?
第六百一十八章
大不了同归于尽
  小小一间酒肆,现在却对坐着大唐两辈人中最顶尖的两位亲王,虽说气氛还没有达到剑拔弩张的层次,但那对视的四只眼睛里却仿佛闪动着可怕的火花,更不用说两边各自紧张对峙的护卫了。
  “八伯从来都是聪明人,你如今就算带着五个高手,我身后也带着五个人,你就有这么大的把握能够让我俯首听命?再者,这四处的宅第中可是住着不少官员,投鼠忌器的应该是你,而并非是我才对。”
  “哈哈哈哈!”李贞终于开怀大笑,待到笑声一止,他面上的轻松之色便无影无踪,“正是因为别人都想不到我在此地,所以我才会选择这么个地方。至于五对五……”他忽然拍了拍巴掌,一瞬间,那后头的墙壁忽然无声无息地移开了一道门。
  此时此刻,李贤身后的老刀本能地感到了危机的临近,正要发出唿哨通知外头的人,李贞却在这时候发出了威胁:“倘若六郎你的属下不知轻重,那么到时候谁一个不小心伤了你,便非我所愿了!”
  老刀闻言脸色剧变,挣扎了片刻,他便看到了墙后露出了锋利的箭头,便立刻打消了示警的念头。凭着他在军旅中浸淫多年的经历,自然能看出那是大唐管制严格的弩弓,而且观其数目,少说也有四五具之多。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遇上这样的凶器,他们就算拼上性命,也未必能保得住李贤。
  眼见李贤身后五个典卫都保持了沉默,李贞感到心中大畅,进京以来所有的憋闷忧惧都化作了乌有。想到自己为了解除别人的戒心,硬是在狄仁杰指出他强抢民女的劣迹之后作出了悔改的姿态,甚至一直都以好色的形象示人,他忽然感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胜那样的匹夫都可以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堂堂太宗之子,为何就不能一争高下?李治算什么,功劳都是臣下挣的,被一个女人挟制得不能动弹,还好意思称什么英明神武?
  然而,正当李贞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面前的李贤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不但是大笑,他还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事。虽说处于优势地位,但李贞却一向对李贤的招摇心怀忌恨,此时免不了冷哼一声。
  “怎么,六郎以为可以翻盘么?”
  李贤的笑声嘎然而止,他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会李贞,最后连眼睛都眯缝了起来:“八伯大概不明白一件事,我平生从来都不受威胁,尤其是别人以我自己的性命反过来威胁我的时候!我一向信奉的都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个眼字出口,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腕忽然一翻,右手掌忽然如同变戏法似的多了一具手弩。虽然那手弩看上去极尽精巧之能事,但那寒光毕露的锋利箭头却足以表明了它绝世凶器的身份。尤其是此时处于那箭头瞄准中的李贞更是勃然色变,再也没有刚刚的信心和潇洒。
  虽然那漆黑的空间之后兴许有更多的弩弓正瞄准着自己,但李贤的手却依旧很稳。非但如此,他甚至有一种血脉贲张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极其懒散的,但那种对于战场的异常渴望却每每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仿佛只有在那种极其危险的地方,他方才会感到兴奋,而此时此刻,那种久违的刺激和兴奋又再度出来了。
  李贞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便会发生如此变故,见李贤似笑非笑地掣着那只手弩对着自己,他不觉使劲吞了一口唾沫,极力用镇定的语调提醒道:“六郎,识时务者为俊杰,莫非你是要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李贤晒然一笑,但目光丝毫不曾他顾,只是紧紧锁定在了李贞身上,“这里谁是石,谁是玉?八伯处心积虑布置好了这么一个局面,此前更是费尽苦心埋下了无数错综复杂的线索,今天的事本应该更顺利的,不过八伯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亲自来!”
  见李贞瞳孔一缩露出了几分懊悔,他又悠悠然道:“我这个人是很懒,也确实很怕死,只不过真的生死关头,我却不喜欢被人逼着。不过是死罢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至于杀得再多,那下黄泉去陪我的人就更多,不是么?啧啧,我这手弩和八伯你的那些制式兵器不一样,是专门让巧匠设计的,一支射出之后不用充填,倏忽之间可以射出四支,这黄泉之路有四个人能够陪我,何其痛快也!”
  这家伙难道是疯子!李贞和李贤正面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但他从各种方面收集了不少情报,多有说其行事难测为人古怪的。但是,李贞套用自己作为亲王的体验,却断定李贤之所以能够长袖善舞周旋于各处势力之间,甚至能如此得李治和武后喜爱,必定极其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才定下了今日之策,甚至不惜亲自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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