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校对)第794部分在线阅读
我在心里赞过后,便又开始打坐。
坐了许久,尚彪又说梦话了。
这次,他讲的是他小时候初入道门练功的经过。
前辈是真正以武入的道,他的练法,是在站桩之前练套路,从八岁开始习套路,一直到十四岁,六年的套路下来后,又开始练力。每天举石锁,从三十斤的,到五年后两百斤的,然后每年再涨五十斤,就这样一直涨五年,同时每天至少要举到一千下。
除了练,还有道门的医功,要根据身体不同时期的反应,佐以不同的草药,混在食物,粥中来吃。这个,就完全是师门的工作了。
练十年的本力,二十四岁站桩,一边站,一边挨打!
先是拳脚,后来是竹棍,木棒,铁棒,重锤!
打完,再用药酒来搽拭周身。挨了五年的打以后,才练对手拆招。拆招也是往死里打,真正的生死相斗。最后又是五年,三十四岁,才又开始修静坐丹功。
这是一个真正出身道门的高手的修行经过。
没有任何取巧的地方,力都是一分分练出来的,别不说,两百斤的石锁,每天单手提一千下……
想一想那个强度吧,绝对非人级别。
而这仅是外在之练,还有内在的医药之功。因为练的过程中,身体极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反应。
不佐以医家妙药来调,凭自身很难过去那一关。医家妙药,又并非是昂贵的补品,可能只是山野林中的寻常之物,但要对症来施的话,没一番大本事,完全胜任不了。
如此,我终于明白。
道门现在为何凋零了。
习武成就之功,不是一人之力。而是集结了,医,药,等等很多方面的力量,最终实现的一个结果。
放眼现代,有几人能吃得了这苦,有几人能舍得了这俗世人的幸福来练这个。
所以……
我听罢,感慨一声,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那一晚,我收获很多,同时我也知道了一个真正道门武者,传说中大能力者以武入道的整个过程。
大体就是先套路,后炼本力,再站桩,同时练抗击打功夫,然后行桩,对手喂招后,再练兵器。等兵器完全掌握了,到了这一步,按前辈话讲,一部份人就下山历练了。
他们或是开镖局,入绿林,或是入朝廷,做武官。而这些人就撑起了,华夏世界明面上武术一脉的东西。而另一部份人没有选择过早下山,他们就继续往深了修,接下来就是入道,内在精神,丹道术法之类的周天功夫了。
所以世面上看到的很多人练武,都是小时候练套路开始。
但是……
往往套路下来,就没有再继续练了。如此,也就造成了华夏武字一脉的断层现象。至于后面的入道,更是罕有人去深修,深学了。
端前辈的这一番谈话,彻底揭开了我心中隐藏的无数谜题。
古老华夏的真正武术功夫的来历原来是这样啊。
而正是那些修完了兵器就下山的人,他们在山下,把身上的功夫经过种种演变后,就形成了现在的形意,心意,八卦掌,三皇炮,诸如此类的东西。
因为我们看这些功夫的最初祖师,比如董海川前辈,都知道他创了八卦掌,可是他师父是谁?没错,他的师父是一位道人。
很多功夫,拳术的源头处,都有一位我们不知道详细姓名的道人!甚至就连所谓的少林功夫,齐前辈说过,那个时候佛盛于道,尤其是宋代时期,很多人佛道都不分家的。所以,很多的少林功夫,其实也是道门的东西。
道本如此,万法之源!
我会心一笑,终于在心里把这一切明了释然了。
至于我,在此之前,我一直是傻傻的走下来。一步步在前辈的安排下,凭着心里的一股子傻劲,通过种种巧合的机缘,磕磕绊绊,这才学到了一身的高明本事。
但在此之前,我对这一切都不是很了解的。我不知古老华夏武学是一个什么样的体系,是一个什么样的流程,同样我也不知道真正习武之人要走的路是什么的。
现在,我明白了。
心念一时就无比的释然,然后我在一片如雷的鼾声中,心守空明,即一念不生,又仿佛生了冥冥中的一念,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亮。
天亮后尚彪打了个哈欠,抻个懒腰起来了。
“咦,我干啥睡这儿了。”他一脸古怪地看着我说。
我一笑说:“你说你昨晚害怕,你就睡到这里了。”
“嘿,真不好意思,让你在地上干坐了一晚。嘿嘿,那啥,我晚上有没有说梦话啊。”
尚彪好奇问我。
我说:“说了,你说了。说很多呢。”
尚彪一摆手说:“哈哈,就知道得说,我这人就有这毛病,爱说梦话,行了,啥也不说了,我说啥你可别信啊。全是瞎白话,真的,全是瞎白话!”
尚彪嘿嘿一笑后,又自顾说:“其实吧,有一些,也不是白话。嘿,反正,你自个儿琢磨去吧。走!看这老外早餐吃的都是啥呢?”
第五百三十九章
学会用冷静驾驭愤怒
我一时让尚彪搞的不些不太会了,我不知道是该叫他端前辈,还是称他为尚老爷子。端前辈的这种手法,其实很像咱们一个古老的传说,即济癫和尚,民间俗称济公。历史上诸如济公这样的人有很多,可许多人只看到了表面,看到了济公吃肉,喝酒,就认为是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坐了。
事实并非如此,事实只是,他们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同样也是为了更好地施展一些所谓度化的手段。
端前辈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现在我还是叫他尚彪,尚老爷子吧。
当下我对尚彪嘿嘿一笑说:“行啊,走,我领你吃洋鬼子的早餐去!”
洋鬼子的汉堡,三明治好像不太对尚彪的口味,无奈我又给他要了一个煎猪排,没想到店家给端来了三分熟的那种。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尚老对这种血淋淋的食物比较感兴趣,然后他居然大快朵颐地吃起来了。
我喝了咖啡,心说端前辈呀端前辈,你还是改不了在天山养成的饮食习惯。
吃早餐的时候,付师父表现的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然后,他一再反复地看我,并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古怪事。
我说做了个梦,差点没让人给掐死。
付师父噢了一声后,就再没说什么别的话。
吃过早餐,我们离开了旅馆,回到车上继续赶路。途中,付师父一直抱怨旅馆的早餐好像有什么问题,似乎不太舒服。然后,就这么一直开出去两个小时,我们拐上了一条掩藏于圣约翰河畔密林中的小路。
车轮碾压着青草和灌木又艰难行驶了一个小时后,付师父说前边有个小木屋,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营地了,可是他现在委实受不了,他要出去方便一下。
我欣然同意。
付师父打开车门,然后连放在档位旁的一卷手纸都不拿,这就撒丫子奔密林深处遁去了。
屎遁!
我望着付师父消失的背影,脑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么一个词来。
上古流传至今的两大遁术,一为尿遁,二为屎遁!
无修行门槛,一经点拨,人人会用。
付师父,高手,佩服!
我没有追付师父而是坐在副驾的位置等尚彪醒来。
是的,尚老爷子又睡着了。
呼噜打的是震天响,并且嘴角还淌了一丝儿哈啦子。
我淡然,稳稳坐了半个小时后,尚老爷子一个激灵:“哎呀妈呀,这到哪儿了?”
我说:“付师父半个小时前拉屎去了,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尚老:“掉里了吧,那啥,他说那营地搁哪儿来着。”
我说:“不远,就在前边不远的一个小棚子里。”
尚老:“那咱干呆着干啥,这搁车里头,外边天这么热,这容易闷死车里头啊,走,走,去那小棚子看看。”
我说:“好的!”
我和尚老当即下车,我拿了随身的几件东西后,把车门关上,就沿着一条林中的小路前行了三百余米,眼前先是出现一个水色发绿的小水塘,绕过这个水塘后,面前出现了一处外墙长满了苔藓的木头屋子。
屋子挺阴森,蛮适合拍一些恐怖电影和B级片的。
我没怎么细看,只在外面稍微打量了一下,就走到门口那伸手吱嘎一声,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立马传出一股特有的腐败气味。
我抬脚一步走进去,下面的地板好吱嘎,吱嘎的声音。四下绕过一圈,我看清楚屋子里一共有四个房间,共中两个房间还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