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校对)第72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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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会是你!”朱毅微笑着说道。万大峰也笑了:“陆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就让我跟着来了。”邓琨给了老万一拳:“老万,你可发福了,是不是婚后的生活太惬意的缘故。”老万嘿嘿一笑:“还好了,说吧,现在我们去哪?”
  朱毅说道:“先去新美顺服装店,在黄河路。”这难不住老万,华夏很多地方对他们来说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新美顺服装店的规模不是很大,它只是“新美顺服装厂”的一个门脸儿,朱毅他们走进了店里,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微笑着迎了上来:“几位,想买衣服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看不上眼也没关系,我们这儿还能够订做,量体裁衣,我相信一定能够让你们满意的。”
  朱毅微笑着说道:“我们是想打听点事儿。”女人楞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又笑了:“哦?不知道你们想打听什么?”朱毅说道:“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女人说道:“我做门市经理已经差不多有五年了吧。”
  朱毅说道:“那我应该问对人了,两年前曾经有个女人在这儿订做了一条紫色的长裙,带荷叶边的,那女人是长流县的,叫林阿彩。”女人想了想:“这个我就不记得了,每天都会有很多顾客来,订做服装的也不少,不过没关系,三位,里面请,我可以查一下,两年前的销售记录还存着的,要是三年前的我可就没办法了。”她和另外一个店员打了招呼就把朱毅他们领进了办公室。
  “坐吧,对了,能问一下你们是什么人吗?”女人这才想起来,老万走上前去:“我们是警察。”他掏出了证件,递给女人,女人只是瞟了一眼就还给他了。朱毅和邓琨已经习惯了,老万他们工作的特殊性,身上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证件。
  女人从文件柜里抱出一撂资料,慢慢地翻着,突然她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长流县,林阿彩?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那个因为贩毒被击毙的毒贩啊?”邓琨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也知道这事儿?”女人点了点头:“听说过,所以有些印象,找到了。”
  她把一个杯子递给朱毅,这是一份原始订单:“确实有这么回事,她订了一条天鹅绒紫色长裙,不过后来她并没有来取,对了,当时我们听到长流击毙毒贩的事儿,还议论过,不会那么巧就是同一个人吧!”
  朱毅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她没来取这条裙子?”女人点了点头:“是的,这条裙子后来还是处理给我们店里的一个店员的,刚才你们见过她。”邓琨望向朱毅,眼里充满了疑惑,朱毅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吭声。
  “我能和那个店员聊聊吧?”朱毅问道,女人去把那店员叫了进来,她自己很识趣地回避了。店员叫阿秀,朱毅看出阿秀有些局促,他微笑着说道:“坐吧,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阿秀坐下后朱毅问道:“两年前你就在这儿工作了吧?”阿秀点了下头,朱毅又问道:“两年前,大概应该是五月间吧,你是不是在店里买了一条处理的长裙?”阿秀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应该是条紫色天鹅绒的长裙吧。”邓琨插话道:“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阿秀嘟起了嘴:“那和裙子好贵的,放在平时我一定舍不得买,那次是客人订做的,可又没有来取,最后就便宜了我们内部人了。”邓琨说道:“就算客人没来取走也可以卖给其他的客人啊,为什么不拿去赚钱,而内部处理呢?”阿秀笑了:“这个怎么说呢,因为那条裙子其他客人一般都不会全身的,因为腰围小,胸围和臀围相对又要大得多。”
  朱毅他们明白阿秀的意思,这是尺码的问题,朱毅仔细打量了一下阿秀,确实是这样,细想想阿彩的身材和阿秀的果然很是相似。
  “我们能看一下那条裙子吗?”阿秀没想到朱毅会提出这个问题,她的脸微微一红,但她知道面前的几个人是警察,她说道:“当然,不过得等了会,我回家去取。”朱毅说道:“老万,你和她去吧。”
第九章
申强和晋阳的心思
  周悯农看了看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他感觉到了一丝困倦,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睡,虽然说这儿相对安全,可他还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找到这儿来。
  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周悯农,自己向来睡得都不是太沉,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想去他都觉得一定是晚饭吃的东西出了问题,有人在自己的食物里下了药,这是唯一的解释。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周悯农想不明白,按理说他们才到长流,案子的调查也根本还没有什么进展,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呢。看来傅春来的身上一定有着什么不中告人的秘密,周悯农越想就越觉得傅春来有问题,也不知道朱毅他们怎么样了,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连累到他们的。
  周悯农叹了口气,他已经想好了,等天黑了他再折回和流县城,他一定要搞清楚是谁想要陷害他,只有回到长流他才有可能洗刷自己的罪名。
  他又想了很多,警方会不会通缉自己,如果和警察撞上了怎么办?他摸了摸腰上的枪,不可能真和警察对干吧?如果那样,自己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申强他们赶到两江口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周悯农留下的那部车。
  “申队,我想他应该逃往闽南方向去了。”一名刑警对申强说道。申强眯起了眼睛,并没有回答。那刑警继续说道:“嫌犯有着极强的反侦查能力,弃车的时机抓得也很好,车里还有大半箱油呢。”
  申强淡淡地说道:“他也是个警察,和我一样是刑警队长。”那刑警楞了一下:“难怪,想要抓住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说申队,你也觉得他真的杀了人么?”
  申强说道:“现在不是我觉不觉得的问题,问题是那刀上确实有他的指纹,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再加上现在他又潜逃了,就算他真的没有杀人此刻如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的话,就算他全身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晋阳,告诉大家,如果真和他对上了,尽量克制,不要伤害他。”
  晋阳说道:“可他的手里有枪。”申强点了点头:“嗯,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乱来的。”晋阳笑了:“看来申队你也不信他就是杀人凶手。”
  申强没有回答,从内心来说他也不希望一个执法者真正的沦为一个罪犯,而且他见过周悯农,周悯农给他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虽然年轻了一点,但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清澈,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不应该是坏人。
  在朱毅他们面前他并没有表露出这些,因为对于朱毅和邓琨他还是有些不满的,这种不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朱毅他们好像拥有很大的能量,这种依靠特权而置法律的尊严于不顾的人,从内心来说他是鄙夷和不屑的。
  两江口往南就是闽南境内了,申强靠在车边,点了支烟:“你觉得他真会逃往闽南去吗?”他是在问晋阳,晋阳说道:“很有可能。”申强却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他更有可能潜回长流,假如他真像我们说的那样,并不是真正的凶手,那么他一定想要查明事实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晋阳望着申强:“还真有这种可能,那我们就回去守株待兔?”申强望着几个正在忙碌着的警察,轻声对晋阳说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到长流来么?”晋阳回答不知道,申强压低了声音:“他们好像在查两年前的那个案子,他们当天找关系调走了两份尸检报告,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晋阳点了下头:“他那两个同伴也不太像话,就这样把他扔下了?”申强说道:“那两个人可不是普通人,就连我们局头都不愿意招惹他们,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就这样算了。不过他们再能耐又能怎么样?总不能妨碍司法公正吧?”
  晋阳笑了:“我说申队,我发现你挺矛盾的,对于嫌犯你应该是很同情的,可是对他那两个同伴却好像很有成见。”申强反问道:“有吗?我不这样认为。”晋阳靠近他小声说道:“申队,如果他们真是在查两年前的案子,你想怎么做?”申强瞟了他一眼:“当时你不是说这案子很蹊跷吗?你那小舅子方仲兴还为此送了命,你就不想把它查个明白?”
  方仲兴便是当时负责为阿彩验尸的法医。
  晋阳沉默了,他和申强的关系很好,他也知道申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局里早就已经有了调子,那案子已经结了,不许任何人再私下里进行调查。申强也猜到了晋阳的心思:“怎么?怂了?”晋阳掏出烟来点上一支:“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申强说道:“大家都以为他已经逃往了闽南,我们也向局里做出这样的推断,希望能够让县里的追缉力度小一些,给他留出适度的活动空间。然后我们争取能够找到他,暗中给予他帮助,当然,做这样的事情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一旦被发现,而我们又无法让他洗脱罪名的话……”
  晋阳也是老警察了,他哪里不知道申强说的风险是什么,搞不好这身警服不能再穿了都是小事,说不定还会锒铛入狱,成为阶下囚。晋阳用力地扔掉了手上的烟头:“我干了!”申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像条汉子!好了,让大家收队。”
  回去的时候申强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他在想如果是自己此刻会躲在什么地方。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停车!”驾驶员把车停了下来,申强说道:“晋阳,陪我下去走走,你们先回队里去吧。”
  晋阳不知道申强怎么就突然想到下车走走了,他正准备问,申强的电话就响了,是尤局来的。尤局问了一下情况,申强果然说周悯农很有可能已经逃到闽南去了。
  挂了电话,申强不等晋阳开口便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他我会躲到哪里去,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晋阳苦笑了一下:“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他应该是第一次到闽西来,人生地不熟,就算是逃也是在抓瞎。”
  申强摇了摇头:“你错了,虽然他是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可是他是个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刑警,他有着本能的对危险的判断,也就是我们说的第六感。”晋阳不太认可申强的话,但一时也反驳不出什么。
  申强说道:“走,我们回到刚才那儿去!”晋阳虽然不知道申强想干什么,但还是跟着回到了找到汽车的地方。申强说道:“现在假设我们就是周悯农,你说我们应该往哪走?”晋阳这下明白了,申强是想要找到周悯农:“往回走,回县城!”
  申强点了点头:“对!他必定要往回走,那我们现在就往回走看看。”晋阳苦笑着说道:“既然要往回走又何必又走这一程?”申强正色地说道:“因为方向不同,我们看到的和他看到的就算是同一处地方,视界和角度都不一样,这样就会影响到我们的正确判断!”晋阳不说话了。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申强停下了脚步,他望着旁边的一条小路,那是上清莲山的道路,也正是当时周悯农进山的路。晋阳说道:“他应该不会选择这条路吧?”申强问道:“为什么?”
  晋阳笑道:“这儿距离他弃车的地方太近,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申强望着他:“那刚才我们赶到他弃车的地点时你想到了吗?”晋阳收起了笑容:“没有。”
  申强说道:“我也没有,因为当时我只想了两种可能,第一是他已经逃往了闽南,第二就是他潜回了县城。可是在回来的车上我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如果真要潜回县城,一定不会是白天,天快亮的时候发案,此刻正是我们紧锣密鼓到处追捕他的时候,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潜回县城是根本行不通的。”
  “所以他必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天黑,顺便好好休息一下。”晋阳接话道。
  申强却笑了:“躲起来等天黑是一定的,能不能好好休息就说不上了。虽然他也是刑警,心理素质应该不错,可是乍遇到这样大的变故,他要能够安稳地睡觉就太难了,我敢打赌,他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那脑子肯定闲不住的。”
  晋阳说道:“好吧,那我们就现在是不是上去找他?”申强说道:“找他做什么?找到了怎么办?是抓还是放?”晋阳被问住了,申强说道:“我有很强的预感,他一定就躲在距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晋阳没有说话,申强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很多时候猎人对于猎物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而他此刻就是我们的猎物!”
  晋阳叹了口气:“那我们该怎么办?”申强说道:“等,等天黑,他要回县城这是必经之路,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我们的目的只是找到他,跟上他,知道他的落脚点,到时候想办法给他一些帮助就是了,别惊动了他。”
  申强说完,不自然地扭头向后看了看,晋阳问道:“怎么了?”申强的脸上有些困惑:“我怎么老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晋阳忙四下看了看:“没有啊。”申强苦笑了一下:“或许是我太神经质了,说实话,这种被人家当做猎物的感觉并不好!”晋阳哂笑道:“你别告诉我他反过来在盯着我们吧?”申强摇了摇头:“如果真有人盯着我们那一定不会是他!”
第十章
逼到悬崖边上
  老万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邓琨说道:“我说老万,想喝啤酒咱出去买吧,酒店里的东西贼贵了。”老万笑了:“我说邓琨,你别告诉我,你还差这些个跳蚤钱。”邓琨轻咳了一声:“谁告诉你跳蚤身上的肉就不是肉了?”
  朱毅掏出烟来递给他们:“好了,你们俩就别贫了。”
  邓琨这才正色道:“朱哥,服装店也好,电器商那边也好,我们都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现在我们怎么办?”朱毅说道:“我们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我们知道无论是真阿彩还是假阿彩,都没有去取那条裙子。”邓琨点了下头:“对啊,那假阿彩身上的那条裙子是从哪儿来的呢?也不知道那条裙子还在不在了,记得警方击毙她的时候她并没有穿裙子,是一件宝石蓝的T恤衫和一条牛仔裤。”
  老万已经把案子了解得差不多了,此时他也有了发言权:“如果阿霞能够确定假阿彩穿的那条裙和订做的那条是一模一样的,那就说明假阿彩穿的裙子应该也是在那家服装店做的。”邓琨问道:“那又怎么样?”
  老万耸了耸肩膀:“不怎么样,不过你想过没有,既然服装厂能够为假阿彩另做一条长裙,那么为什么要把真阿彩订做的那条内部处理呢?另外,假阿彩的那条长裙是从服装店取走的真阿彩订的那条,还是另作的,这个问题最好我们能够搞明白。”
  朱毅望着老万笑道:“你说得对,这个问题是得好好查查,虽然看上去是件小事,但很多案子真正的开缺口的地方恰恰就正是那种不起眼的小事情。”
  邓琨接上了话:“如果说假阿彩取走的是真阿彩订做的那一件,那么阿秀得到的处理品应该是次品,或者说是不符合阿彩的要求的,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会有两长一样的长裙了,如果她是另外做的一条,那么无疑服装店就透露了真阿彩订做长裙的信息,所以才能够给她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朱毅淡淡地说道:“你说得没错,但有一点你却没想到,那就是你的第一种假设成立,假阿彩取走的是真阿彩订做的那条,阿秀得到的只是残次品的话,那么为什么服装店的那个女人以及阿秀在我们问话的时候没有提及?她们的有的原话可都是这么说的,说阿彩订做了长裙,却一直都没有去把它取走!如果她们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阿霞在说谎,虽然假阿彩也穿了一条天鹅绒的紫色长裙,但绝不可能和真阿彩订做的那条一模一样!”
  老万苦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很纠结,想要查清楚还真不容易,太细节了,就拿你们就的那个阿霞来说吧,虽然阿霞是这么对你们说的,说假阿彩身上曾经穿着真阿彩订做的长裙,可是她并不是真阿彩本人,她能够百分百确定吗?或许只是她的一种下意识的怀疑,因为真阿彩曾经订做过一条类似的,所以她见假阿彩穿着相似的长裙时自然也可能先入为主。”
  他望向朱毅:“你说是吧,朱哥?”朱毅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这又回到了刚才我的假设,那就是阿霞在说谎,甚至连阿彩是不是在服装店订做过裙子都两说。”邓琨叹了口气:“我说哥,你这假设要成立的话,那么我们的侦查方向就完全有问题了。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以一个谎言为基础进行求证性的侦查,我们又怎么可能得到正确的答案呢?”
  朱毅笑了:“好了,这事情先放放,现在我们说说那热水器和法医的事情,根据我们今天走访的结果,热水器的经销商,甚至经销商提到的热水器厂家其实到现在一直都坚持说他们的产品根本就没有问题,只不过对方给他们的压力,使得他们不得不在赔偿问题上妥协。”
  邓琨说道:“嗯,他们一直都觉得热水器漏电致人死亡是根本不可能的,厂家的技术部门也对法医家的热水器以及同批次的产品进行了检测,他们一共出具了三次检测报告,前两次的结果一直都坚持是人为因素造成的漏电,可第三次他们更改了检测结果,说是因为绝缘胶环的过度磨损造成了漏电。”
  朱毅点头说道:“第三份报告也很有意思,绝缘胶环的过度磨损,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绝缘胶环是耐高温高压的,而且它在内部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外力的作用,怎么就出现了过度磨损的现像?明显是厂家的心里还是很不忿,虽然他们妥协了,却玩起了文字游戏,也就是说你硬要说是我的责任,想讹钱,我给你就是,但是我也要恶心你一把,这报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在我们看来三份报告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热水器是根本没任何质量问题的,事故的原因应该就像厂商说的那样,根本就是人为的,换而言之,那法医的事是谋杀!”
  朱毅摁灭了烟头:“对了,那法医叫什么来着?”邓琨说道:“方仲兴,好像他姐夫也是个警察,就在县局刑警队,叫,叫晋阳。”邓琨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
  老万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长流县局有问题,这么明显的一起谋杀案,他们竟然这样的草草了事,死的还是一警察,法医!”朱毅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邓琨也说道:“这倒是,两个阿彩的事情上面也不希望他们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既然早已经结案了,还击毙了一个毒贩,长流局也因此受到了表彰,突然又冒出个阿彩来,他们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况且上面又会怎么看?”
  老万冷笑道:“面子重要还是生命重要?”
  朱毅瞪了老万一眼:“老万,少发牢骚,这根本就与面子无关,这是关系到社会稳定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不主张陆少提出的大张旗鼓地调查的原因,你们试想一下,裴晓刚、阿彩或者再有更多类似的案子一旦公诸于众,会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搞不好还会有别有用心的人用它大做文章,宣传怪力乱神,混淆视听!”
  朱毅见老万给唬住了,他说道:“我并不是在责备你,老万,我们已经不是愤青的年纪了,凡事得有大局观,一切也都要以大局为重。”
  老万点了点头:“知道了,朱哥,我也只是私下说说,好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朱毅说道:“其实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尴尬,所有的调查都只能是秘密的,因为一旦我们的调查被公开化,那么很容易让人家理解为我们在为两年前的案子翻案,其实这并不是我们的真实目的,不是吗?我们的真实意图只是为了查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但人家双明市局和长流县局不会这么想,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老万说道:“我明白了,你绕了这么远不就是想对我们说,我们的调查一定要低调么?”朱毅说道:“接下来我们的目光还得放到长流去,我们必须要弄明白几个问题,首先是阿霞是否说谎,其次,方,那个法医叫方什么来着?”邓琨只得又告诉他一遍。
  朱毅接着说道:“其次,我们要弄清楚方仲兴所提交的尸检报告是不是属实,如果阿彩当时真的有了身孕,而尸检报告最后并没有列出,那么方仲兴又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这个事实,是他自己的原因,还是有人让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谁在陷害周悯农,为什么要陷害他?可以说我们才到长流没两天怎么就摊上了这档子事,如果说他们是想利用这件事情把我们撵走,那么他们就做了傻事,因为他们没有留余地,反而把我们逼到了悬崖边上,他们应该清楚的认识到,为了救小周,为了洗清他的罪名,我们会不遗余力!”
  邓琨一脸的苦涩:“我们可是被人家给驱逐出来的,再回去就算人家不撵我们,可是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吗?另外,谁还会配合我们的调查?”朱毅笑了:“这一点你倒是不必担心,不管怎么说,我相信长流方面一定也有人希望能够把两年前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的。就比如你刚才说的,方仲兴的家人,而且他是警察,他一定也有很要好的警队朋友,这些人应该是有这样的希望的。”
  邓琨也笑了:“希望吧,那我们今天就回去?”朱毅说道:“对,吃过晚饭就回去。”
  一转眼天就渐渐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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