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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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是什么大事,重谢到不必了。这从口内招饥民做工倒也是做善事,只要司马少爷按规矩来,我草上飘担保少爷的厂子在这口外安然无事。”虽然事前已经听孔家大少爷透过底,眼下只看眼前这司马少爷愿意出多少例银了。
  “规矩是一定会按的,我愿意按孔家庄的这些年的惯例来。不知道大当家意下如何?”
  按孔家庄的规矩就是一年一千担粮食、精粮粗粮各半,外加每年三节一百块大洋的孝敬银。算一下如果按这种规矩交倒是再好不过。按高传良的意思也是如此。
  “呵呵!司马少爷莫把自己和那些在土里头刨食吃的庄户人家相提并论。免得污了您的身份。”在一旁听着的老四没待大当家做出决定就连忙插了句话来,显然是阻止大当家答应这种要求。
  “司马少爷开的可是工厂,每年挣的、用的可都不是那些庄户人家可比的,若是按孔家庄的规矩来,恐怕到时就会有人说我们大当家坏了规矩。到时恐怕……”老四的声音如同那张有些阴历的脸一样显得有些阴历。
  “大当家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司马愣愣神问道,心里却感觉这老四的借口有些牵强“这是那跟那,什么污了身份之类,不就想多敲两个吗!”
  “呵呵!四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还请大少见谅。”对于银钱草上飘从来不觉得多,眼下老四能多要点那就多要点,幸好老四止住自己要不刚才还真差点答应下来。
  “少爷!你看……”虽然面对草上飘这样的悍匪高传良仍旧忍不住发搐,可是眼下已成骑虎之势,更何况如果谈不成,到时也许会惹下不必要的麻烦。高传良趴在司马耳边小声叮嘱两句。
  “大当家,四爷的话都这么说,若是小弟再说什么恐怕就薄了大当家和四爷的面子,小弟愿意在孔家庄的例粮上再加两成,例银加五成。不知两位当家意下如何!”
  多加几百担粮食、几十块大洋对司马来说并没有什么,只要眼前这个草上飘像他刚才说的那样能保证不来打劫工厂就行。
  “加五成粮、两成银!”老四随口说道。
  在口外这种地方,粮食对于马匪来说远比银子重要得多,银子抢两行商就能弄到,可是粮食不一样,没有银子能抢,没有粮食想抢都难,在口外有大量存粮的,要么是粮商、要么是大户人家、再不就是官府,这三种都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硬碰的角色。但是没有粮食哪怕再大的马帮早晚还是会散去。更何况加五成粮就是五百担粮食,单这一项就是几千块大洋,远不是加五成银子所能相比的。
  “行!没问题!还望到时大当家、四当家,多多费心!”不过是加几百担粮食,实在不行自己回头拉一车过来这一年的就够了,感觉条件不错,司马生怕眼前这两位当家反悔连忙一口答应下来。
第15章
吴满屯
  吴满屯无奈的推开身边的乞丐,但是显然没有任何意义,只得被乞丐拥着朝前走去,刚才一时心软,把家里给烙的留路上吃的张饼,撕了一小块给一个眼见饿的撑不住的一个小乞丐,没想到就被其它乞丐给缠着了。
  好不容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脱身的吴满屯终于看到前面挤着黑压压的一阵人,伴着人的吆喝声,吴满屯知道自己终于到地方了,去口外做工的就是在这里集合。顺着旁人的指点吴满屯走到大树凉影下的台桌前,这会台桌前围着好几个人,吴满屯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对坐在桌后的先生模样的人说道。
  “先生!俺叫吴满屯,吴家堡的,保人是李来顺。”
  “保人是李来顺,我查一下,有你的名字。在这划个押,到那边等着,等人齐了就走。”那先生连头也没抬翻了两页册子,指着一个名字让吴满屯划押。
  “哎!先生。麻烦您老了。”从未出过门的吴满屯在这先生指的地方按下一个手印后。道了个谢就随着人堆挤到墙根旁站着,稍看了一下四周,周围的人似乎是按同乡划成了小堆,不时能看到一些人的父母、妻儿在旁边痛哭着,口外在几百里之外,那地方飞沙走石的,谁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有些人家甚至儿女带着孝送行的。
  不过二十的吴满屯对这些并不甚了解,父亲去了自己就是这家的顶梁柱。不能眼看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们饿死,前些日子听人家说,有口外来招人做工,一个月包吃住,还能拿三块大洋再上一袋洋面。
  就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跑到驿马岭来,找了一个过去和父亲结交过的朋友,央求了半天那人才答应做自己的保人,等自己拿着两块钱的安家费买了杂面扛回家,母亲听说自己是到口外做工,见又拿了人家发的安家费。这会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只有掉眼泪的份儿了。
  口外在什么地方?吴满屯不知道,打从记事起出的最远的门就是到驿马岭卖点山货。想着几百里路倒也不近,一个月三块大洋,足够保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们不至于饿死,要是饿死了弟弟妹妹,吴满屯不知道清明时,还有什么脸面去给父亲上坟。作为家里的长子,吴满屯必须要担起这些。
  “大哥,你也是一个人?”穆白看到那个年轻人一个人靠在墙根上,好像不像旁人一样和同乡在一起说着话,也没有家人给送行,就凑上去问道。
  “嗯!你也是一个人?”第一次出门的吴满屯警惕看着眼前这个年龄好像比自己小些瘦啦巴几一脸贼相的人。
  “我也是一个人,看大哥你是一个人凑了过来,都怪我长的太像贼,倒是吓到大哥了。”穆白察觉对方的警惕后笑着说道,穆白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十个叫花子九个贼,其实还不都饿的。要不谁能天生一副贼相。
  “呵呵!那会,那会。”见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吴满屯也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急的乱摆手。
  “你家是在这驿马岭的,怎么没见人来送你。”和穆白扯了会天,吴满屯对眼前口口声声叫自己大哥的小兄弟,到了解不少,不过也仅限于穆白的名字而已。
  “啊!这……我家里人早死绝了,就剩下我自己了。”穆白让吴满屯一下问住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穆白的家人,穆白显然有点不适应,但是一想到记忆有些模糊的母亲穆白眼圈还是泛红。
  “哎!没想到兄弟你也是苦命人,你要是不嫌弃,从今以后俺就是大哥,你亲大哥。”望着眼圈发红的穆白,吴满屯想了想说道。原本以为自己命就够贱的了,没想到这小兄弟爹妈都没了,在家里当惯了大哥的吴满屯,心里当下就决定认下这个兄弟,以后到口外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前清修的官道上,一群行人列着队,顶着盛夏的烈日,无力的朝前赶着路,官道两边的树小半都快旱死了,旱的枯黄的树叶,那里还有什么凉影能给路上的行人提供些许阴凉。
  “哥!咱们还得走多长时间!”走了半天下来,打着赤腿的穆白只感觉自己的小腿发肿发胀,浑身上下都没了什么力气。虽然过去在街上讨饭时,这路穆白没少走,可是像这样一走走上半天,除了在路边喝口水,基本上就没歇过。就那水也得是碰到小河时,才能趴在河边喝上几口,眼下嗓子眼里,又渴的冒烟了。
  “兄弟撑着点,没听那人说吗?再走几十里等到铁路边,咱们就能坐火车了。”吴满屯这会也累的快撑不住了,但是这会却只能给自己刚认的兄弟打打气,顺便也给自己打打气。再看一下周围的人个个都累的脚步打软,嘴唇发干,不时的用舌头舔舔嘴唇好缓解一下渴意。
  “大爷!这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咱们就先歇会。”一个显然是驿马岭本镇人推出的一个头头,添着发干的嘴唇,走到骑在马上的正在喝水的牙人旁边说道。
  “这个……到前边河边下,大家伙再歇口气、喝点水。”骑在马上的牙人虽然不累,可看看身后百十个人,看样子是累的实在不行了,再抬头看看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也觉得是时候歇口气了。可在这官道上显然不是个休息的地方,前边河边倒是不错,正好还能喝口水顺便再给他们发半张烙饼。
  又朝前走了一袋烟的功夫,终于走到了河边,早就渴的嗓子眼里冒烟的众人就急忙跑到河边,趴在河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如果不是半干的河水还不到膝盖深,估计人们早就跳进河里洗洗凉快凉快了。
  “来来一人半张饼,记住了,到明儿这时候才有的吃的,都给省着点吃。”牙人从马背上驮的包里拿出几十张烙饼喊道,路上一天半张烙饼是牙人拉人的规矩,正好在这让他们就着河水吃点,要不这么干的烙饼不喝水肯定吃不下去。
  “兄弟,先吃俺的,你的等你饿了再吃!”吴满屯把自己刚领来的半张烙饼,撕成两半分不顾穆白的推迟就强给了他一半,虽然是才认没多久的兄弟,吴满屯觉得自己当哥就应该有当哥的样子,自己少吃点,照顾兄弟那也是应该的。
  “哥!你可知道火车是啥东西?”吃完小半烙饼,喝了几口河水,勉强弄个水饱,穆白听到身旁的人在谈着什么火车就随口问道。
  “俺也不知道,反正火车就是火车。火车坐到头就到口外了,那牙人不是这么说吗?”吴满屯用树叶盛了水,又喝了几口,眯着眼说道。用手揉揉肿痛的双脚,心想要是现在能弄盘热水洗洗脚就舒坦了。
  “哥,你说这口外是啥样子,岭里的老人都说口外那地方,飞沙走石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去的人也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穆白躺在河边的枯草上,想起来前驿马岭的一些老人们口中说的口外。
  “谁知道,反正咱们是到那挣钱的,挣了钱就让人捎回家,省得家里的老娘、弟妹们饿着就行,兄弟你不用做这些,多攒点钱等以后好说房媳妇、安个家。”说道说媳妇、安家吴满屯就想起自己来的路上,在临村讨水喝时碰到那户人家的姑娘,长的那个水灵,不知道说婆家没有,等以后自己挣了钱,能娶到那样的婆娘,这辈子就知足了。
  “好了!好了!歇够了,快点起来赶路,要是误了火车,到时大家就得走到口外,路上累死了可全凭天命。”歇了两袋烟的功夫,牙人骑上马,大声吆喝着众人赶紧赶路。一听到误了火车,就得走到口外,众人那还敢再歇着,都连忙从河边的草地上站起来,三五一群的朝前赶着路。
  一些精明的听到这就要接着赶路,就跑到河边多喝了几口水,谁知道下条河在什么地方,眼下能多喝一口就多喝一口。原本想站起来赶路的吴满屯见大伙这样,就和穆白一起到河边多喝了几口水,才朝走出十来米的队伍追了过去。
  “大家伙快点。”眼见太阳快下山了,生怕误了火车的牙人,不停大声催促着众人,能赶在太阳下山前,指不定就能赶上那班火车,到时明儿就能赶到口外,路上还能省下一顿饭钱。虽说这些人的路上,高老家按人头合半块大洋的饭钱,可是要是能少吃一口这钱可就归牙人了。在牙人的催促下,吴满屯、穆白只得忍着口渴、腿痛,跟在人群里,一路小跑地跟在牙人的马后。
  在小跑中吴满屯觉得自己的胸口像火烧的一样,闷的快喘不过来气来,吴满屯甚至都开始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来受这份罪,而穆白此时已经累的,整个人半靠在吴满屯的身旁,几乎是全靠吴满屯拖着走。
第16章
农用车与旧同事
  “嗵、嗵、嗵”如果在小城市或是农村生活过,只要一听到路上传来的这种机动车的声音,都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要么是四轮拖拉机要么就是三轮、四轮的农用车的单缸发动机发出的声音。
  司马开着这辆全新的敞篷五轮自卸农用车,停在郊区的一家农资批发店门前,这会批发店的老板老马正在那打着牌,一见到司马的到来,就连忙扔掉牌,屁颠、屁颠的面带喜色的迎过来大声说道:“哟!李老板,您来了。才买的车,不错啊!”
  看他那表情和口气,司马甚至于有种自己买的应该是至少也应该是辆四个轮的才能对得起他这种表情。
  可惜!自己买的这辆车是一五轮农用自卸车。这种自卸车,虽然样子难看了点,但是胜在简单、实用,单缸柴油发动机、皮带传动、手摇启动。最重要的是驾驶这种车几乎不需要什么怎么培训,只要人聪明点。哪怕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看别人开几次也会就开了。至少在买这车之前司马还真不会开车,可是,也就是在卖车的地方学了十几分钟,就能简单上路了。
  前提是速度不快的情况下,虽然是小型农用车,柴油机也只有二十四马力,但是拉个几吨货却显得很轻松,这个星期又是拉水泥,又是拉工业硝酸铵的,基本上每个晚上这车就没怎么停过。每一次,都至少拉着三吨货。而且在西元一九一五年口外那种砾石路面上跑虽说不是如鱼得水,但也是游刃有余。
  最重要的这种车一辆只需要不到两万块GMB就能拿下,以至于,在买下第一辆之后,发现比较适合口外的那种环境,尤其是对驾驶员几乎没有任何要求。司马更是一口气在买了四辆。除了现在的这一辆外其它的三辆,都已经开到了西元一九一五年的荒原上,和那些水泥、硝酸铵、油料之类堆放在一起。
  “马老板,我订的货准备好吗?”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建设大军,如果千把人也算大的话。司马在这家农资公司这,一下定了一千多件铁锹,铲、锨、镐、扁担之类的农具,还有一批瓦工用的器具。估计差不多又是满满一车货。
  “早都准备好了,李老板,让他们装货,你先歇着,吸根烟。”老马抽出根烟递到了司马的面前,眼前这位“李老板”可是一下吃下了自己几年积下的积压货,铁锹外,铲、锨、镐、扁担之类的农具,早都卖不动了,一年都卖不了多少,这一下可好,几年的积压货一下全出手了,光是锹杆一下就出了一千多根。而且是基本上没还价,对这样的客户,老马哪怕就是当爷供起来都乐意。
  “不知道李老板是做那行的,怎么一下要这么铁锹之类的。”老马有意无意的和“李老板”套着话,看看能不能套点什么,要是这是个固定的货源,老马可就发了。
  “堆紧点。堆松了,占地方。”司马见装货的工人把这成提的铁锹片、镐头推放的太过于松散时,就大声地说道。
  “李老板,这我的电话,回头你要是要货,只管打个电话,没时间来,我给你送过去。”虽说上千件铁锹之类的农具,看似不少,可是装起来并不怎么费事,像铁锹片一提就是十个,几百个铁锹片装上车不过只是几分钟的事罢了,眼见货快装好了,老马连忙拿出名片递给司马。
  “一定、一定。这是尾款,你点一下。”见过装好后,没怎么清点,司马就从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钱付清了尾款,待马老板点清货款后的那表情,司马最近不知道见了多少,这表情和其它的商人没有什么区别。
  最近这些日子,司马发现自己在钢材市场、建财市场之类,常去买原料的市场里好像熟人越来越多,以至于现在只要一出现在这些市场,总是会碰到一些店铺的老板迎过来,递名片的、邀吃饭的、打招呼的。刚一开始时司马还觉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些老板会这对自己这么热情,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一接到货就付出尾款,从来不做借口压价的事,更不会扣着一部分尾款不给,以至于,在这些商家眼中,司马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生意伙伴。话说回来换作谁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在市场上扔出上百万去买各类物资,而且是一次付清现款、从不拖欠货款。一次付清现款,再积不下良好的信誉,那才是不可能的事。
  “嗵、嗵、嗵”虽然开着这种敞篷农用车,显然没有骑着挎子那样拉风,可是司马心里的感觉却比开着宝马还爽,虽说这种感觉无法掩饰,耳中刺耳的柴油机嗓音,这种单缸柴油发动机就是嗓音太大了,因为家住公路边的原因,司马都记不清自己过去多少次在睡梦里,被公路上的这种农用车发出的声音给惊醒。
  “你们看!那不是司马吗?”
  “可不是!”
  “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落到这一步了。”
  “喂!司马!”顺着路边叫声传来的方向看来,司马差点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看来今出门是绝对没看黄历,要不怎么会这么点背。怎么会开着这破车,在这碰到这帮人。在路边叫住司马的,是司马过去在机关工作时的一些同事,在这个钟点碰到他们,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是去到饭店吃饭。
  “呵!好久不见啊!”司马在路边停好车,皮笑肉不笑的和过去的同事们打着招呼,要是可以的话,司马恨不得这会穿进地洞里,至少从他们的那种好不容易看到你笑话的眼神里,司马有这种想穿地洞的冲动。
  虽说现在司马绝对比过去有钱,而且是有很多钱,至少比自己那些个拿着死工资的同事们要富的多。可是,在面对这些同事的时候,司马仍旧有一种自卑感,毕竟整个单位的年轻人中,只有司马一个在机构改革中被买断下岗。这一点绝对是司马一辈子的痛,至少面子上过不去,就像现在。
  “靠!半年多不见,你小子混得不错啊!都开起车了。”一个过去和司马一直不太待见的同事,立马开腔调笑了司马一句。
  “凑合、凑合着混日子不是。”司马自嘲到,没想到躲了半年,自己还没有躲过这一天,而且是开着着这个破烂玩意碰到他们。哪怕就是骑着那辆老挎子碰到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丢人不是。
  “司马,这都什么点了,还没吃饭吧!肯定是一天到晚光想着挣钱了,走咱们这半年多没在一起聚聚了,今天我们做东,你别说忙什么的,少挣两小时钱,穷不死。”一个同事过来一把拉着司马就朝路边一家饭店走了过去。
  对这个饭店,司马再熟悉不过了,这家饭店是原来工作的那家单位的定点饭店,自己上班的那几年没在这少吃饭,一个星期四次?五次?或是更多。可眼下,司马怎么也不想去这家饭店,更何况是和自己的这帮子原同事。如果要排人生最倒霉的几天,司马相信今天绝对能排进自己倒霉日的前三位,恐怕没有人愿意自己落迫一面,被一帮等着看你笑话的人看到,而且更可怕的是,眼下你被他们围在饭桌里,不停地拿着你开涮。这种感觉实是在糟糕到了极点。
  “来!司马老板,你现在可发达了,我说什么,这是人才到什么地方都埋没不了,你们看现在,人家司马才不过下岗半年,现在你们看连车都有了。这叫什么?这叫是金子在那都会发火。来司马,哥哥敬你一个。”一个同事面带笑意地说了一大串,把司马里外涮了个透后,敬了个酒。
  “我说,你们也别寒碜我了,你们看我现在混的这份。”司马无奈的顺着他们的话说着,眼下赶紧把这关闯过去再扯其它吧!
  “那啊!这是寒碜吗?司马,我们是那样的人吗?你看看你,外面的那车怎么着也得小两万吧!靠我们这点工资恐怕得一年才能买得起,那还是不吃不喝!现在你的这些个哥哥、兄弟们可都没你混的好啊!”
  又一个原同事接过话茬说道。
  “行!行!行!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自罚三杯。”本身不善言辞的司马,此时那里还有说话的份,只得借酒解愁。也许只有不停地找他们喝酒才能堵着他们的嘴。幸亏过去在单位时,靠公款练出不错的酒量。
  要不然司马可连这种堵他们嘴的办法也使不上。果然应了那句——人有三衰六旺,这些日子要怪就怪自己太他妈的走运,运气太好了,现在点背点也是应该的。一边不停地向过去的老同事们敬着酒一边在心里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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