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63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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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年11月2日,是俄罗斯特殊的一天,这一天,安娜塔西娅沙皇犹豫不决的签署了俄罗斯帝国上议院法案,根据这一法案,俄罗斯将对所有苏俄政权服务者与支持者进行审判。
  “千千万万的俄罗斯人长达28年遭到身体和精神迫害,即便地下死者也在呐喊:复仇。这无关复仇,只是为了迟到的正义。”安娜塔西娅沙皇沉重的声音在俄罗斯上空回荡。
  一辆辆军车在俄罗斯城镇街头巷尾穿行,头戴白盔的宪兵会敲开一些房门,亮出逮捕令。
  “你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聘请律师。”尽管俄罗斯大规模清算引起争议,即便支持对苏俄官员进行审判的人也认为如此大动干戈,根本就是“胜利者的清算。”但清算也罢,审判也好,并不妨碍特别临时法庭的审判。
  罪与罚的道德辩证继续,清算与平反,以俄罗斯人的方式,在大城小镇进行。与此同时,分布在全国各地的调查委员会则对各个社会阶层进行调查,原苏俄政权统治地区有78万名教师,其中8万,经过审查后,已被解聘。解聘理由:曾经是苏俄政府支持者。有些地区,凡担负行政责任的,譬如督学或校长,不必审查就一律革职。简单逻辑是,不是社工党员或支持者根本当不了督学或校长。
  清晨,用完早餐,伊凡诺维奇便与妻子,儿子、女儿一一拥抱,每次拥抱都持续十数秒。昨天,伊凡诺维奇收到前往圣彼得堡前政权行为调查委员会的通知,到委员会配合调查。有些人进入调查委员会后,刚一离开便遭到逮捕,有些人安然无恙,还有人则被解聘,失去工作。
  “不用担心,伊凡,你只是个门卫而已。”女人试图宽慰丈夫沉重的心情。
  丈夫只是个门卫,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工党活动,政治上尚属清白。
  “谁知道呢?”伊凡诺维奇穿上大衣走出火柴盒式的楼房。街道上到处是清理废墟重建城市的人,数年战争,导致圣彼得堡残存不堪,多数建筑毁于战火。朱加什维利和德国人停火后,政府只是进行了简单的修建。
  当库兹涅佐夫投降后,俄罗斯工程师到来,修复工作被叫停,原因是存在安全问题。作为俄罗斯帝国未来首都,从俄罗斯帝国飞来的工程师,很快拿出系统的重建方案,未来三年,俄罗斯帝国将投资30亿卢布用于城市重建,圣彼得堡变成一个大工地,也为城内外俄国人提供了大量工作机会。
  尽管大街两侧断垣残壁还可以清楚看到战争痕迹,但伊凡诺维奇却可以直接感受到圣彼得堡生机勃勃。尽管圣彼得堡回归沙皇只有半月,但街道上已经很少见到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路人,尽管大多数人依然削瘦,但却精神饱满,兴高采烈。街道上时而能碰到巡逻的帝国宪兵警察,与纯正的俄罗斯人有明显区别,除去华裔更多是欧亚混血。
  这是俄罗斯帝国年轻人和苏俄人区别,不过他们大都非常友善,电影中残酷的白匪套用在内务部军警身上更合适。相比路边面带微笑,好奇打量商场中琳琅满目商品和食品的人们,伊凡诺维奇根本笑不起来。尤其当人们看到伊凡诺维奇身上制服时,流露出浓浓敌意。
  “看报,今天上午十时,朱加什维利将出庭受审。”报童挥舞报纸大声吆喊。
  路人听到报童吆喝,其中一些人表情极不自然,老人和年轻人面带悲愤。不同于农民,城市工人并不反感朱加什维利和社工党,尽管同样受到迫害,但并不妨碍他们对朱加什维利的崇拜。
  一个多小时后,伊凡诺维奇来到调查委员会。这座大楼曾属苏联工会,因为担心民众对调查委员会恐惧和不信任,调查委员会并没有选择前政权内务委员会办公楼。
  前政权内务委员会大楼卖给一个从伊尔库茨回归圣彼得堡的商人,现在正在装修,似乎要改成饭店。
  “伊凡诺维奇。”焦急等待片刻后,叫到伊凡的名字,他连忙起身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长桌后坐着三个人,从报纸上伊凡知道,调查委员会的三人委员中两人来自本城,一人是帝国政府派出的,应该是中间女孩,中间女孩很年轻,而且衣着时髦。
  “请坐!”戴眼镜的女孩让伊凡坐下,女孩并没有看伊凡,而是翻阅手中档案。
  “伊凡诺维奇先生,你的档案显示,你从没参加过政治集会。”三人中央的女孩淡淡地问。
  “是的,我不喜欢政治活动,正因如此,我才做了十五年门卫。”伊凡点点头。
  “你的档案中提到这点。”女孩认可伊凡的说法。他档案中因其对政治不热心,将其归为不提升的一类人。
  “那么,你是否知道医院属公安局所有?”伊凡犹豫十数秒,沉重地点点头。
  “知道!”
  “那么,伊凡诺维奇先生,您是否知道有政治异议者被关押在里面,做精神治疗?”
  “知道,但我只是门卫,并没有参与里面的事。”伊凡辩解,那只是工作而已。
  “那么,你身上是否带武器?”
  “有!”
  “伊凡诺维奇先生,当有人从医院想逃走时,你是否必须开枪?”
  伊凡低下头,无言以对。自己工作就是防止有人逃跑,尽管在工作的十五年中,并没有人能够逃出,但只要逃出来,自己就会开枪。
  女孩身旁两人先后在一张表格上盖了个章,女孩看后,才拿起自己的章盖在上面,三人意见一致,对伊凡诺维其的处置是解聘。伊凡诺维奇失魂落魄离开委员会,失业了!
  郁闷的伊凡诺维其并没有注意,大街上的行人大都停驻脚步,倾听广播中的消息。播音员正在播报从莫斯科传来的审判朱加什维利的最新消息,今天是对朱加什维利第一场审判。
  莫斯科前苏维埃最高法院门外,几天前,就挤满高举标语和照片的人。他们的亲人惨死在朱加什维利屠刀下,今天他们高举被杀死亲人的照片,站在俄罗斯帝国特别法庭门外,呼喊口号,“杀死他”“血债血偿”。
  面对民间呼吁,彼得皇储和法官反复强调,想要使用今天刑法洗尽历史冤案,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历史无法逆转,血债无法用血来偿还。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表达愿望,他们亦相信,皇储比任何人更愿意绞死朱加什维利。
  “他来了。”当身穿西装的朱加什维利出现在法庭上时,秩序井然的法庭一片混乱,旁听席上的人站起来,注视步入法庭的朱加什维利。就在朱加什维利坐上被告席时,旁听席上一个老年人突然站起来高声喊叫,“约瑟夫,我们继续跟你站在一起。”
  还有人站起来按照社工党的方式举起拳头,另一名老妇人尖声叫喊,“约瑟夫,我们和你团结在一起。”社工党和朱加什维利不乏支持者,他们大都是普通工人市民,早早申请旁听证,参加在他们眼中最不公平的审判。
  刚刚步入法庭的朱加什维好像一直处于休克状态,听到有人支持,忽然大声回应,“同志们!我绝不会屈服。”
  场面难免使人想到电影中,革命时期,社工党人在沙皇淫威面前坚贞不屈和视死如归的模样。十二年前,保加利亚社工党人季米特洛夫被指控为国会纵火案罪犯,希特勒借此打击左派力量。季米特洛夫慷慨陈词,据理力争,被宣布无罪释放。当时没人敢出来为社工党人或犹太人争辩,社会笼罩在恐怖气氛中。
  现在,社工党高级官僚可以得到辩护,对裁判提出质疑和上诉。不过,社工党历史罪孽深重,无可争辩。法庭早已不是十二年前德国法西斯的国家机器,社工党罪犯受审是因为杀害和迫害过千千万万人民,尽管民众很少同情他们,罪犯仍得到律师协助,可以提出申辩上诉。越是这样,如此戏剧性场面就越显得颇有闹剧的滑稽意味。
  大义凛然的气氛即将在法庭上弥漫之时,更多人站起来,怀抱照片,怒吼:“绞死他,绞死这个屠夫。”“杀死他”。
  愤怒的咆哮声完全压制住支持朱加什维利的喊声,人们愤怒地喊声令勇气十足的朱加什维利心惊胆战,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在被告位置上。法庭执行官面无表情地走到法庭中间,“静,全体起立。”法庭内鸦雀无声,所有人起立迎候法官入场。
  特别法庭大法官尼科夫斯基步入法庭。尽管尼科夫斯基只有39岁,但因为公正无私享有良好声誉。沙皇宣布任命其为特别法庭大法官时,舆论普遍认同。所有人相信在尼科夫斯基主持下,特别法庭进行的将是公平公正的审判,只为正义,不是报复。
  “咚、咚”法锤敲响,全体人员起立,“俄罗斯帝国特别军事法庭正式开庭。”尼科夫斯基宣布。
  闪光灯一片闪烁,尼科夫斯基继续道:“特别军事法庭受起诉各被告,均是过去二十八年间,依靠非法政变组建苏维埃联盟共和国之领导人。我可以向被告保证,根据被告被起诉罪状数量和性质,本法庭将依据证据和适用法令进行最慎重的审理。”
  “我不承认任何法庭,我只承认苏联苏维埃代表大会,法庭是非法的,我是苏维埃联盟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你们没有权力审判我,而且我也不会让审判继续。我不承认法庭,它是沙皇愧儡政权为自身利益而设立。”朱加什维立站起来大声抗议,同时向支持者挥手。
  “同志们,我的灵魂生命,都将献给苏联和无产阶级政权,同志们,苏联正遭受侵略……”
  未待朱加什维利演讲完毕,尼科夫斯基敲响法锤,“法庭将根据依靠政变组建的苏维埃代表大会法律审判,将由你的法律和你口中的人民决定你是否有罪。”法庭执行官站起来,“下面,请首席检察官,尼尔斯·谢尔盖耶夫宣读起诉书。”首席检察官刚站起,法庭内突然出现轻微骚动。只见朱加什维利面向支持者,不时以社工党特有方式高举拳头。
  直到法官敲锤阻止无聊的举动后,尼尔斯才开始宣读起诉书。
  “被告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前苏维埃非法政权领导人,为彰显法律公平,俄罗斯帝国上议院通过决议以其所承认的苏维埃法律为依据,对其所犯下186种罪行提出指控,186种罪行分别是……”接下来半小时,尼尔斯不断指控朱加什维利一个个为人熟知或不为人知的罪行。
  “提醒法官大人和陪审团注意,即便有诸上186种罪行,但鉴于帝国议院通过决议,只能依据苏俄法律,同样为非法的罪行才能予以追究。审判依据,并非现行俄罗斯帝国法令,而是被告犯罪当时的苏俄宪法和法令。许多灭绝人性的罪行在苏俄法律中没有相应条款。因此无法追究,但无法追究并不意味罪行不存在。”
  尼尔斯宣读完起诉书,尼科夫斯基法官面向朱加什维利,“被告请回答,对检方起诉诸罪行,你认罪还是否认?”朱加什维利沉默不语。闪光灯闪烁,快门声再次在法庭响起,尼科夫斯基再次重复先前问题。
  “被告,你承认还是否认,请简短回答,然后我们向你提供辩护机会,但不是现在。”朱加什维利微微抬头面向法官,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这些罪名动不了我一根头发。”笑声和骂声响彻法庭,尼科夫斯基不得不再次敲响法锤,恢复法庭秩序。
  “被告,认罪还是不认?我们将如实记录。”
  朱加什维利猛然站起来,“你们提出一长串指控,对此不应该以简单的有罪或无罪答复,你们现在面对的是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苏维埃共和国联盟领袖,人民的领袖。”法庭内一片哗然。
  尼科夫斯基并没有理会朱加什维利的挑衅,只是平静的重复一遍先前的问题,“被告,无论你过去何等身份,现在你受到指控,你只需要回答认罪还是不认罪。”
  “这是你和你主子的看法,但在苏联人民眼中我仍然是领袖,苏联领导者,苏维埃最高部长会议主席,苏联国防委员会主席。”
  正如舆论界所预料,法庭上出现了朱加什维利与检方、法官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的一幕。不过却没有人怀疑朱加什维利的命运,尽管他有包括来自中、俄、美及前苏俄数十名知名律师组成庞大律师团,可无论律师如何努力,朱加什维利在法庭上如何表演,也无法改变他的命运。第一轮的审判,在朱加什维利咆哮中宣告结束。
  大雪将莫斯科染成银色,气温骤降数十度,但莫斯科笼罩在圣母进堂节的节日气氛中。受社工党压制28年后,欧俄上亿俄罗斯人28年来第一次在浓浓节日气氛中迎来圣母进堂节。最让人们兴奋的并不是街道上浓重的节日气氛和大教堂的重新启用,而是雨后春笋般涌现的百货公司超级市场内琳娘满目的商品,绝大多数是莫斯科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距离中央博物馆不远的家乐福超市,刚开门便人头攒动,拥入超市的俄罗斯人像进入宝库抢购各种商品,手推车很快便满满当当,尤其以各类食物居多。尽管自莫斯科解放后,物质供应充足,但与物资匮乏为伴二十余年,短期内还无法改变多年来养成的抢购习惯,生怕再次出现匮乏现象。
  拥挤的柜组前,不时有糖果饼干盒因人群拥挤,从货堆顶上滑下来。有一个俄罗斯人显得与众不同,推车慢慢闲逛,东瞧瞧,西看看,拿起一个罐头又轻轻放下,推车里空空如也。莫斯科人对此人并不陌生。阿历克塞·斯达汉诺夫曾在苏俄工业化建设中,提高生产效率,创造新纪录,在第二个五年计划如火如荼岁月里成为一面鲜亮眩目的旗帜。
  朱加什维利很喜欢他,甚至由政治局批准他为党员,并当选一届最高苏维埃代表,住进滨河街公寓,即莫斯科著名的政府大楼。后来朱加什维利还亲自接见过他几次。从普通工人飞黄腾达。不过,朱加什维利看重运动,而不是发起者,所以很快对斯达汉诺夫失去兴趣,斯达汉诺夫虽被冷落、遗忘,但日子却非常惬意。
  妻子忽然“失踪”后,又娶了哈尔科夫女中学生加林娜,老夫少妻,恩恩爱爱。数星期前,他再次出现在报纸上,虽然他平安逃过到调查委员会调查,但报纸却挖出当年他的记录是三个人创造的。当年的神话,现在已黯淡无光,报纸之所以报道真相,并不是为了替另两人明冤,只是揭露苏俄真相而已,不过这并不妨碍斯达汉诺夫的生活。
  尽管他仍然住在滨河街公寓,但早已不再享受高人一等的食品供应,而且需要继续工作。从建筑工地下班后,斯达汉诺夫便来到超市,挑选良久,终于选中一盒小小的巧克力。
  “喂,斯达汉诺夫,沙皇陛下不是发了20卢布欢迎费吗?为什么只买这么一点东西?”或许有人看不惯曾经的英雄竟然如此落魄,便开口问道。
  像每个解放的俄罗斯城市一样,为庆祝国家统一及欢迎人民回归沙皇怀抱,沙皇政府给每个俄罗斯人20卢布,作为礼物。
  “20卢布对我们来说,是很大一笔钱。”斯达汉诺夫坦率的回答。苏俄五卢布才能换一帝俄卢布,这笔钱足够普通人一月生活开支。参加重建工程的工人每天收入只有一卢布。
  此时,斯达汉诺夫被认出,身边好奇的围了一群人,虽然俄罗斯人反感他的名字命名的运动,但对于这个头脑简单,几乎是文盲,并不会从运动中捞取好处的人,却没有太多厌恶,斯达汉诺夫同样是苏俄的牺牲品。
  “我不想一下子花掉,只是想给孩子买点过去根本买不到的东西,譬如巧克力。或许以后还会买些玩具,其实……”斯达汉诺夫感叹。
  “收这二十卢布,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羞愧,因为我根本不配领这些钱。”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斯达汉诺夫根本不会拿身份证,到帝俄银行领取20卢布欢迎费,虽然周围人称钱是“沙皇的礼物”,但是斯达汉诺夫却觉得不应该领取这笔钱,毕竟自己和普通人不同。
  当年普通人食不果腹,过着半饥半饱日子,因食品和生活日用品极其匮乏,商店门前永远排着长队,住在公共住宅中,几家共住一套旧时住宅,共用一间厨房一个厕所。斯达汉诺夫却住在滨河街公寓,享用充足食物。钱原本是沙皇送给普通俄罗斯人的礼物,而不曾将安乐生活建于人民痛苦之上的人,但生活艰辛还是让斯达汉诺夫满怀羞愧的领了钱。
  穿大衣的娜嘉站在斯达汉诺夫背后,表情黯然。相比斯达汉诺夫空空的推车,她的车子塞得满满的,这时一盒奶油饼干滑落到地上。等斯达汉诺夫周围一小圈人散了,娜嘉鼓起勇气,轻声对老人说:“您愿不愿意让我为您的孩子们买点巧克力?我会很快乐,算您帮我的忙。”说话时,娜嘉指着斯达汉诺夫推车里的巧克力。
  “我的孩子在伊尔库茨克,如果你愿意,巧克力可以送给你。”娜嘉诚挚的笑道,将斯达汉诺夫推车中的巧克力放到自己推车中,同时又从货架上取下几盒巧克力。几分钟后,穿柔软光滑皮草大衣的娜嘉,自推车内捧出装巧克力的纸袋,气喘喘踏过雪地。斯达汉诺夫一直在门口等待。装巧克力的纸袋换手时,斯达汉诺夫伸出感谢而羞愧的双手。
  经过28年苏维埃式生活,度过28年思想、精神禁锢的艰难岁月,斯达汉诺夫这个曾经的苏俄英雄,成为别人同情和施舍对象,或许除了感动,还会有伤心愤懑。两人分别时,广播中传出欧俄人熟悉的声音,“我们经历28年社工主义,28年个人独裁。俄罗斯是个苦难的国家,但愿,随着法庭判决,绞架下罪与罚的终结,苦难从此远离俄罗斯大地。”
第290章
冰尸
  “那么……就冻死这群杂碎!”共和34年11月17日国防陆军元帅张镇国。
  狂风暴雪再次袭击了乌拉尔,曾经如月球表面一般战场被越来越厚的积雪遮没了,清晨天色刚明,铺天盖地攻击机群再一次在冰原上倾倒着燃烧弹,可以产生近两千度高温的燃烧并没有给雪原上的德国士兵带来一丝暖意,反倒让他们觉得世间更为寒冷。
  俄罗斯的冬天是美丽的,同样也是残酷的,在纵深长达数十公里的战场上,每一座人类建筑在过去的一个月间,都成为了国防空军的攻击目标,即便是一处帐篷、一座茅草棚,都值得空军倾倒一枚火箭弹或数枚数十公斤的轻型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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