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6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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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公司的土豆农场,因为并没有使用拖拉机,所以不得不使用役马。而公司最早购进的蒙古马的挽力小的可怜,根本不适合农场使用,所以最后农场就不得不使用骡子。而且现在国内对于良种马的需求同样非常大。
  无论是国内的军队或是国内的运输同样需要大量的良种骑乘马、挽马。而欧美优良马种对于饲料的要求,远高于国内的实际情况。所以只有改良本国马种一途可走,而在这个时代,国内无论是政府或是个人都没有财力投资于马种改良。
  虽说司马知道在从历史上来看,最终骑乘马也好、挽马也罢都会被各种各样的机动车辆取代,但是就以目前甚至未来二十多年内,国内的交通条件以及使用者的文化程度来看,使用马匹反倒更适合中国的国情。再则就是司马想用机动车辆大量取代马匹,就目前来说也不甚现实,以公司目前的工业基础想生产履带式拖拉机,几乎没有一丝可能,而生产后世的那种轮式拖拉机,却不是司马所希望的,虽然结构简单、成本较低、更适合中国。
  可是一想到履带式式拖拉机厂在未来的重要意义,司马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履带拖拉机,虽说公司想生产履带拖拉机至少要等数年以后,不过司马还是选择了等待,没有了轻型轮式拖拉机,而重型履带拖拉机又至少需要等上几年,所以育马、改良本地马种,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所以闲来没事的司马就招揽了一些技术人员建了这么一家良种马场,更何况司马本身就爱好骑术和各种名马,虽说现这个马场是为了改良本土马种,可是实际上这个马场根本就是司马的一个玩具,这个马场所有的一切都是司马个人投资,与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就连公司早先从这里买了几百头挽马都有向马场付了一笔不菲的款子,这也是马场自从成立以来挣到的第一笔钱。因为有司马这个大财东搁在这,所以马场根本不需为经费担心,这也是马场几个月前从蒙古王公的手中买下一大片草场的用作牧场的原因。
  “怎么样,这些马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马场今年才育出来的。虽说都是马驹,可长成了绝对比你团里的土马强些,你看怎么样,如果要的话,这下面的马驹随你挑。”在马场牧场的一个山坡上,司马指着山下的一个马群对高在田说道。虽说昨天和高在田等骑四团的人喝了个烂醉,可是仍不妨司马在一觉睡醒后,拉着高在田等人在自己的马场选马。
  司马之所以拉着高在田等人来这里选马,其原因就是因为看到哪怕就是高在田的骑乘马不过也就是一匹杂马,而其他人骑的都是蒙古小马。这种本土蒙古马不适合军用,已经在后世被无数次的证明。看到他们就是骑着这样的马去戍边,司马怎么可能愿意,于是这一睡醒就拉着高在田到自己的马场选马,可惜都半周多的马驹。
  “这……”看着坡下谷地里奔跑着的小马,高在田不禁有些呆滞。本来司马说要送一批马给自己,没想到都是一些半周的小马驹,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高兄,开个玩笑,等明年这些马满两岁了,我再让人给你送过去。不过那边的十几匹顿河马和后贝加尔马,可都是成马,高兄若是不嫌弃。就把这几匹马骑走,也算是我尽一份绵薄之力。司马指着另一边的早已牵过来的十几匹马对高在田说道。这些马是司马让马场里挑出来的十几匹马,虽说现在司马不能给高在田的骑四团全部换上好马,可是换个十来匹还是可以。”
  “司马老弟,他日若是有事,老弟尽管开口。刀里来火里去。司马老弟尽管言语一声。如果不是军务在身,三升一定再与司马老弟多喝上几杯。他日若是老弟到库伦。咱哥俩一定好好喝上几杯!”
  在孔家庄的水泥路的尽头,已经把坐骑换成了司马送来的顿河马的高在田,抱着拳向司马恭到,在这里呆了一天半,高在田算是体会到司马可是诚心诚意有交自己这个朋友。送钱劳军、帮忙运辎重,最后临走了每人还送一匹良马,虽说高在田知道,司马之所以这么对自己,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是赴蒙屯兵,可哪怕如此,就是司马的这份心,都让高在田感慨不已。
  “别的什么都不说了!小弟在这祝大哥一路顺风,凯旋归来。”司马双手抱拳对高在田说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再重要,司马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让眼前的高在田感恩戴德却并不是司马的愿望。
  “兄弟放心,只要我高三升和骑四团的兄弟们还在蒙古,这外蒙绝不会有任何闪失,若是在大哥手里有什么闪失的话,不等兄弟来取我脑袋,我自己个把脑袋摘掉让人给你送来!告辞!弟兄们!”看着身旁的司马,高在田一本正经地说道,话一说完,高在田便一抽马鞭,带着十多名随兵扬长而去。
  “一路顺风!”看着远去的高在田等人,司马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司马知道这一去恐怕就是数年不见,虽说不知道高在田和骑四团的兄弟能不能守着外蒙,可是司马总是觉得多一份希望,总少过好一份希望,同时还希望自己的出现能够改变一些什么。
  “少爷!你真以为高团长他们能守住外蒙?”看着远去的高在田一行,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高传良突然走到司马身旁说道,对于自家少爷为何会如此看重高在田等人,高传良从过去和司马的谈话里,也能了解一二,但是高传良却并不看好高在田等人。
  “老高,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听到高传良的话,司马皱了皱眉头说道,虽说在昨天以前司马从未听听说过高在田这个人,可是从昨天到今天高在田的表现来看,司马觉得这高在田还像条汉子,至少和很多军人相比,他的身上还有那么份血性。
  “少爷!那我就直说吧!如果说外蒙现在只有高团长一人一团,倒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外蒙除了有高团长的骑四团,另外还有去年和今天早先去第七师的六个连,再加上驻蒙专员的护卫队两个营。这三方谁服谁?之前高团长没去时,驻蒙专员的护兵一营驻在库伦。而第七师的六个连驻在恰克图,也就是买卖城。虽说驻蒙专员是最高长官,可实际上两者几乎是互不统领。可现在高团长的一个整团开过去。而且是同时驻库伦、恰克图两城,现在在咱们中国,什么职权。大家可都是靠手里的兵枪说话。只怕到时专员公署、第七师、骑四团三家,真的会是势成水火,互不相溶。只怕到时会让老毛子要不就是花袍子给讨了便宜,到时恐怕真的哭都没眼泪了!”
  看着只能看到背影的高在田一行,高传良有些忧心地说道。这么透的道理,为什么京城的老爷们都看不透。原本蒙古只有驻库伦的专员公署,还有一个驻恰克图的第七师六个骑兵连,本来两家是平衡之势,一个镇守、一个戍边,双方是互相合作。才使得外蒙日益稳定,可是现在倒好,不知道是京城里那个混蛋做了这么一个决定。现在高在田朝蒙古这么一驻,而且是两地同时屯兵,论实力高在田最强,论责权专员公署最大,论根基第七师最深。三家一旦斗起来,只怕到时真不是中国之福。
  “啊!怎么会这样!”听到高传良的话。司马差点没给吓出一身冷汗来,原本以为这是好事来着。可现在听高传良这一说,司马才意识到,中国人最大的通病就是权力欲望强,大多数时候都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尾。如果一旦他们三方在外蒙发生争斗。恐怕真不是中国之福了。若是因此让俄国人拾了便宜,只怕……
  “少爷。如果你真的想看住蒙古,恐怕不如早做打算,像这样假他人之手,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再则咱们中国有几个人没有私心,为了那么讨好洋人连祖宗都敢卖,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少爷若是坐在那个位子上,肯定比他们做得好。”一直以为虽然知道司马不愿看到蒙古独立,但是眼下见到司马把希望寄在别人身上,高传良不禁摇摇头开口劝到司马。
  “也许吧!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只希望这只是你我的推测罢了,希望高兄和陈专员能处处以国事为重。”虽说知道高传良的推测十有八九很可能在未来的外蒙上演,但是司马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大多数时候司马总是愿意把事情朝好的地方去想。
  可是司马自己也明白,无论对于任何时代的官员来说,他们也许心存爱国之心,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国事往往被他们以种种借口摆置一边,个人或者说团体的利益永远至上,国家只不过是一个名声罢了。
  “少爷,其实何必这么麻烦呢?自从袁世凯死了,现在全国上下乱成一团,等到明年待民团练好之后,只要少爷愿意,还有没有必要把这些事托给别人,事咱们自己办总好过交给别不是。”
  一直以来在高传良的眼中,眼前这位司马少爷总是让抓摸不透,开公司对那些工人好像是在做善事,可开公司的时候又办着民团,而且是把民团当成军队一样的练,甚至可以说是不惜血本,而现在的民团,显然又超过自保的底线。司马到底想做什么?经商?在高传良眼中这位少爷好像不算是合格的商人,要说想靠着手里的枪杆子当个督军什么的,高传良觉得眼前这少爷好像没有当督军的那份野心,更重要的没有那么一份狠心。
  “自己做?把民团派到外蒙?缴了高在田和陈专员的械?到时候咱们民团在库伦和恰克图和他们干几仗。老高,你觉得咱们中国人流的血还不够多吗?流来流去都是咱们国人的血,打来打去都是自家兄弟在家里对掐,而且是一副死活不休的样子,整个就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内斗内行,外战外行,军队是什么?是国家武力,枪口应该指着外国人,而不是自家的同胞,有本事的话,尽管去打国战,尽管去和外国人掐去,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和自家兄弟操算什么本事!以后我不想听到我身边的人再提这种事!”
  听到老高这么说。司马连想都没想就直截了当地说道,甚至于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气和态度都有些重了,以至于高传良的脸色一下变得不太自然。
  “老高,对不起,刚才我的口气重了点,可是我……”看着老高不太自然的脸色。司马才注意到自己的口气有些问题,毕竟老高是为着自己好,要是换作旁人谁会这么提醒自己。
  “少爷,是老高我说错了,自家兄弟打架没人能看得起。若是咱们全中国上面的那些督军们都像少爷这般想,咱们中国还至于是现在这副鸟样子嘛!”
  听了司马的话,高传良才算是知道为什么司马在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就是这份心,可惜又有几个人有这么份忧国的心思。
  “可能是大家都放不下吧!他们选择了走这条路,那怕结果是大家都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之上。走吧!老高。我们回公司吧!”听着老高的话,司马口气有些悲伤地说道,中国人流了太多的血,但是对这一切司马却无能为力,只希望自己能够改变些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司马的心中,内战就等于耻辱的代名词,无论是找任何借口。司马都无法说服自己对一国的同胞动武,毕竟那些都是自己的同胞姐妹。
  好像有一个什么人说过,任何内战,无论以何种崇高的名义为名,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就是自内战爆发之日起,这场内战就注定被刻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更多的时候司马并不介意人们注意到西北公司的存在。其实其目的就是司马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人们看到另一种选择,另一种未来。总之。说司马虚伪也好,做作也罢,司马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枪口指向自己的同胞,不能强求所有人和自己保持一致,但是至少自己可以这么做。
  出了张家口朝北的大镜门,是几百年以来张库商道的出发点,几百年来,无数的走草地的行商们,都是拉着驼队、赶着牛车从这里出发,这里就是这条白银之路的起始点。大镜门朝北几里地,有一处山坳子,虽说山坳子里头的地势平坦,可是地上却布满了大小各异的石块之类,使得这里地方一不适合盖房二不适合种地。
  多年来不过只有一个茶棚在这里朝北去南归的驼队、车队里的把式们卖着大碗茶。虽说现在这个茶棚仍然存在,可是这个僻静的山坳子,却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僻静,自从一年前随着几声炮响,大量的石料被炸下,山坳子里的也被平整了开来,西北公司把车站货场设在这里,山坳子里头也建起了一座小楼,山坳子的入口处也围起一圈墙头。
  在墙头处那个显眼的茶棚,仍旧在那里卖着茶,只不过生意较过去,明显好了不少,可是在这个破茶棚所处的位置,一溜直的墙头却凹进去了一块。而每个来过这里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个凹进去的墙头的故事,当时这个破茶棚的事,一直争到了司马那里,而司马的最终决定,就决定出了这么一个凹进去的墙头。
  其实事情很简单,因为墙头正好从这个茶棚处经过,所以当时公司的施工队就赔给了看茶棚的老两口几块大洋,然后要把这茶棚拆掉,可那老两偏认死理不愿意拆这个茶棚,更不愿在那几块钱。当时公司负责施工的主管,一怒之下让工人强把这个茶棚给拆了,结果没曾想,看茶棚的老头也硬气,直接跑到孔家庄找司马论理。听说自己的施工队把人家的茶棚拆了,虽说只是一个几根木头盖的一个破茶棚,可是那老头子说的话却让司马思考了很久。
  “那茶棚是我家的茶棚,自从祖爷那辈起就在那里卖着茶,再破的茶棚也是我们家的,你们凭什么想拆就拆!”这句话很简单,也很实在,想到后世的那些钉子户,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理,这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家,你们凭什么想拆就拆。
  结果自然很简单,原本司马想赔钱道歉算了,可是那老头偏认那个死理,不要钱只要那个茶棚,还得在原来茶棚的那个位置,于是在一溜平的墙头上出现了这么一个三米来宽、一米多深的一个凹处,在这个凹处又建了那个有差不多一个世纪的历史的茶棚。当时西北公司拆掉那节墙头给老头重盖茶棚的事,轰动了整个张家口,这个墙头也就成了这个西北货场的一景,每个来这的人都会看上几眼,在这个茶棚里喝上两口茶。
  “两位军爷!您走好!”见到桌子上放着的两块铜元,看茶棚地方大爷挥着手说道,这自打西北公司拆了墙头给自己重盖了这个茶棚,托着西北公司的福,这茶棚的生意也跟着好多了,有时候老大爷看着这凹进去的墙头,总是感觉自己当初也就是像是在给西北公司找麻烦。
  现在每个来这里喝茶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地问这个凹墙,现在想来方大爷也觉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硬要的话,这西北公司也不会拆了节墙头,给自己重盖这个茶棚,不过话说,若是没这个凹墙,恐怕自己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虽说这辈子见不少有钱、有权的人,但是像西北公司老板那般讲理的人,方大爷可还真没见过。
  “怎么样,良臣,看到这个凹下去一块的墙头,还有这个茶棚怎么想?”吴兴砟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赵良臣说道,吴兴砟之所以来这大镜门的西北货场,是为了辎重运输的事,来的路上听人说过这个茶棚的事,于是便在事情办完之后,就和副团长赵良臣来这里坐坐,喝碗茶,顺便看看这个在张家口有名的凹墙。
  “兴砟,你还别说,像司马这样的人,恐怕还真没几个!光是这份心,恐怕国内都少找,可惜了,咱们团这就要开赴外蒙了,要不然可得和这个司马喝上两杯。”虽说没见过司马,可是自打从团长回来的之后,团里上下可都在谈着他,现在看着那个凹墙,赵良臣一下子想通了不少事,同时为两人没能在一起喝上几杯而感觉有些可惜。
第145章
大同
  路通建站不过两年多的大同站,现在是京绥铁路的西北延伸线的终点,自清末清政府决定用京绥铁路盈余修建张家口至包头决定以来,这些年的盈余不过仅只修通这么一条不到两百公里的铁路罢了。大同站自建站以来如果说对本地经济最大的利用,就是极大的刺激了大同当时煤炭开采业,大量的优质的大同煤经这条铁路销往河北等地,每年高达十数万吨之多。
  当司马带着几个随员从大同出来之后,远远地看到一个穿着短打模样的年轻人兴着一个牌子,牌子上书写“西北公司”,待看到举牌子年轻人身旁的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年过半百的中年人时,司马连忙满面惊喜的走过去。
  “南翁,劳您老接车,实在是让晚辈倍感不安。”一边走司马一边双手抱拳冲着眼前的这个年过半百的长者开口说道,对眼前的这个已过半百的渠本翘,司马可是发自内的尊敬。
  当年山西保矿,英国福公司摄于到山西民众的阻力,只好低头让步停矿。但是英商又提出来山西必须赔付275万两白银。病入膏肓的政府只能拿出来150万两,尚有125万两的缺口。关键时刻,渠本翘率先发出筹款的倡议,得到了许多富户的响应,大家共同出资,最终从英商手中赎回了矿权,山西人成立了自己的“保晋矿务公司”,渠本翘人第一任总理。
  从此山西人开始自己开发矿产资源,造福三晋百姓。历时数年之久的保矿运动终于取得了彻底的胜利,这场运动中作为的领导者之一的渠本翘维护了民族大义。成为三晋风云人物。由此,山西近代最大的采矿企业“保晋矿务公司”在渠本翘手中诞生。
  “司马,你我自上次天津一别,以数月未见。现在你来我山西,楚南来接车当然应该,就是话那阎督军来,恐也属当然吧!”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渠本翘面带喜色地说道,从保晋公司经理一职上退去的渠本翘这几年一直隐居在天津,前不久听说到司马要来大同开矿,于是第一时间便乘车回到了山西。
  “南翁,没想到这事竟然惊动了您老。实是司马考虑不周。”见到渠本翘来亲自接车,司马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这次来和保晋公司商议合作开办大同煤矿的事宜,早在数月前就已经由穆藕初和保晋公司协商完毕,并且现在已经动工月余。
  司马之所以现在亲自前来,主要是想给对方一种姿态,以示重视。实际上就目前来说公司的一大工业核心都是围绕着煤炭开展,所以大同煤矿的开发自然成了重中之重。当时选择开采大同煤矿的时候。司马就毫不犹豫的把山西的保晋矿务有限总公司为自己的合作方,原因无他,只是冲着保晋公司从建立到现在不畏强敌,自强图存的这种精神。
  “呵呵!现在你司马到底还是来了,看来这山西煤铁之富、甲于全球的大名还是把你司马给吸过来了。上次在天津时。我就对你说过,如果有时间。来山西看看,你弄钢铁厂肯定离不了煤,山西什么都没有,可是煤炭最富,你硬等了这么几个月才见你有了动静。”
  邀请司马来山西开矿是渠本翘在天津周府的一次晚宴上和司马深谈之后的决定,虽说早已从保晋公司的任上退下,可是一想到保晋公司在运行过程中,几次濒临危境,自己更是因为倍感力不从心,才提出辞职。直到崔廷献上任以后,对公司进行种种改革公司才算扭转困境,开始有所发展,并赢利日丰,在知道司马要开办大型钢铁企业之后,出于想为保晋公司谋利的想法,渠本翘就开始力邀请司马来山西开矿,以供钢铁厂所需。
  为此专门以自己的老资本,在保晋公司的现任经理崔廷献以及董事会做了一些工作,说服他们与司马合作,毕竟如果说煤矿能依托钢铁厂生存的话,那么对于煤矿而言,其利绝非一般言语形容。
  “南翁,这次能和保晋公司商谈如此顺利,多亏南翁从中斡旋,南翁盛情,司马铭记在心。”司马发自己肺腑的由衷说道,这次西北公司成功以机械设备、开采技术成功取得晋北矿务公司51%的股权,实际上多亏了渠本翘从中斡旋,如果不然的话,无论是保晋公司或是晋北大同当时的富绅,恐怕都不会将这么一大份股权让于西北公司。
  因为煤矿对于公司未来发展的重要性,所以控制煤矿至少半数以上的股权就是西北公司的一个前提条件,月前的西北公司和保晋公司,以及大同的士绅之间的谈判也因此数度疆持下来,如果不是渠本翘一直在其间斡旋,恐怕司马只能在公司附近开采质劣地碣煤以供公司使用。
  其间为了帮助西北公司争取晋北矿务公司的控股权,渠本翘可是没少被晋北本地士绅背地痛骂,甚至说其在天津住了几年就忘了是喝山西的奶长大的。由此可想其当时所承受的压力,幸而最终他的努力没白费,西北公司实际了控股晋北公司的目标,现在晋北公司煤矿已经开始选址施工建矿。
  “南翁,未来大同将会成为中国的煤都,按照规划,这座煤矿建成后产量将会达到500万吨,将是全亚洲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煤矿。”在一座山头上,司马指着远处正在施工的修路的矿山对身边渠本翘说道,这座煤矿至少在未来几年中,都将是亚洲第一大矿,大量的设备都是司马从二十一世纪购进。虽说这些设备在二十一世纪时属于淘汰的落后设备,可是在这个时代却绝对是最先进的煤矿开采设备。
  在这个时代的山西煤矿大都仍然使用着手镐刨煤、搬根挖壕的高落式采煤的原始方式。就是在开滦等设备全中国最先进的煤矿,也不过是使用手工打眼。黑色火药放炮落煤。而在这个矿从一建矿就使用的是风钻打眼、硝铵放炮落煤。就是未来的井下煤炭运输,也从现在普遍采用人背、人推的方式,改成最先进的电力绞车运煤,而还安装电力通风、电力抽水等一大批先进设备。
  “呵呵!司马。当初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偏向你们西北公司,为你们西北公司为争控股,其实只要他们看看这个矿就知道了,试问全中国有几个设备如此先进的矿区,你们现在就开始对从保晋等地调来的技术人员进行培训,说是传授煤矿生产规范知识。听崔廷献说保晋公司的平定矿从中受益不少,你们前些时候还卖给保晋公司,帮助平定矿进行了技改,平定矿到明年的产量至少增加了一倍多。看到这些。他们还有几个人后悔当初的决定。”看着眼前一片繁忙正在抓紧建设的矿区,渠本翘开口说道,当初坚持让西北公司控制晋北公司,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渠本翘相信西北公司会给山西的煤矿开采,带来更新的技术,对山西的煤矿来说。利远大于弊。
  “呵呵!都是一些简单的技术罢了,采用这些技术的目的。无非是尽可能的提高产量,加快煤矿的建设速度。毕竟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个煤矿建起来,公司的一大堆新产业可都等他那。”看着眼下已经开始现出雏形的这个矿场,司马开口说道。
  虽说对眼前这个煤矿。公司上下可都是寄予厚望。毕竟其关系到的相关产业着实太多。就是现在公司和口内签定地关近百家合营企业的合作项目中,有十多家都是与煤炭相关的煤化企业。现在这些工厂都已经开始在工厂按照规划正在进行着厂区建设,可是说到根本这里的煤炭才是那引起工厂的根本,没有煤搞什么煤化?
  “司马现在你们公司和口内各省的实业家们合资办厂,这一办就是百家之多,这样做会不会做得太大,毕竟这些实业家背后涉及方方面面的势力太多,万一南北将来失和,只怕到时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看着眼下的这个矿山,渠本翘想起最近这些日子,司马的西北公司和南北十几省几十名实业家合作办厂的事,其涉及规模之大、技术之新惹的全国上下都在关注,虽说渠本翘乐意看到国内实业发展。可是却不得不担心国内的时局的变化,在以后会不会给眼前的这个司马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那些实业界人士的背后所涉大都是各省督军之类。万一?
  “多谢南翁关心,西北公司地处口外偏地。口外历来为各方所不及之地,各方势力影响甚微,再则现在实业救国是国内主流观点,我想无论何方应该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敢要求关停工厂吧!只怕到时真的是千夫所指了。”
  听到渠本翘的话,司马恭敬地说道,对于渠本翘的提醒,早在和国内实业界人士合作之时,就已经考虑过了。虽说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相较于工业区的发展来看这些小小的麻烦就不再那么显眼了,毕竟加快工业区的发展才是现在的第一要务,再则现在公司的民团、保安队,已使西北公司自保有余,如果有人想对西北公司下手,恐怕也得先把这些考虑进去。更何况相比之下。
  司马更愿意相信,在这个时代无论是北方政府也好。还是察哈尔本地势力也罢,还没有人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找公司的麻烦,现在西北公司可不比过去,西北公司现在可是国内尖端实业的领头人。
  “希望如此吧!你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匹夫无罪。怀壁有罪啊!司马!”听到司马的话。渠本翘知道司马肯定不会把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只能善意的再次提醒到。怀壁有罪、树大招风的事,在中国太常见了。听到渠本翘的话,司马不禁有些愣神,哪怕就是在后世也有怀壁有罪之事,一时间山头上的一老一少,看着山下正在建设中的工厂显得有些失神。
  “怀壁有罪!”如果有人问司马为什么要建民团,实际上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怀壁有罪这个原因,司马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树大招风,而引起别人的窥探,因而惹祸上身。越想越觉得的烦心的司马,闲着没事就出来转转,顺便看看这个时代的大同城,说实话,这时大同城两侧的建筑,反而让司马感觉到一种亲切,在后世这些建筑也许只能在收费的景点里看到,在全国各地只有那种土不土洋不洋的,而且是不甚合理的建筑在那,在那里根本找不到什么中国味。
  走在大同的街头,感受着街道里浓重的中国味,想起上午渠本翘的话,司马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希望能把这个烦心的问题甩出脑子里头。
  “大爷!行行好!赏两个钱吧!”就在这时,突然几个浑身上下灰不溜秋满身泥污的小乞丐,伸着黑瘦的小手出现在司马的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司马讨要着。
  “啊!”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这几个年龄大都只有8、9岁模样浑身穿着破烂的小乞丐,司马不禁有些愣神,在这个时代的乞丐,可不是后世那种以乞讨为职业谋利的那种,而都是那些家里遭了灾、逢了祸后流落街头,以讨饭为生。
  “这钱你们拿着,去买点热饭吃吧!”看着这几个小乞丐冻的发紫的脸色,司马连忙从口袋里的钱包里头拿出了几块钱,拿给小乞丐说道。
  “谢谢!谢谢大爷,老天爷保佑大爷一辈子大富大贵。”
  小乞丐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大爷,竟然会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几块钱,看着眼前这个大爷眼里透着的善意,领头的小乞丐连忙开口说道。
  如果不是真的饿极了,小乞丐也不会向眼前这种衣着光鲜、洋人打扮的人讨钱,毕竟像这类人最看不惯被自己这些小乞丐围着,指不定钱没要钱,反而讨了一顿打也不一定。
  “哎!这好像是自己自从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遭遇乞丐。没想到都是这么点的小孩,看那给冻的。”看着几个小乞丐欢天喜地的拿着钱离开自己,司马叹了口气说道。之前虽说去过张家口、天津、京城等地,可能是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黄包车上,再加上身旁总是有几个人围着,所以司马根本没机会碰到乞丐。就是碰到了也没有乞丐敢围上去,毕竟要是被打一顿可就不值了。这会看到这几个小乞丐,再看着那几个小乞丐的那副模样,难免会让司马感慨一番,同时心里觉得不甚舒服。
  “这再过月把就入冬了,到时他们可得怎么撑过去。要不看看给他们买几件旧衣裳吧!”想到那几个小乞丐之前向自己讨钱时,因为身上只披着件破布的原因,在九月的天气里,就已经冻得是瑟瑟发抖。想去冬天的严寒,司马只感觉到一阵心紧,连忙朝小乞丐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钱是别人给俺的,你们凭什么说是我们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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