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609部分在线阅读
“上帝!”褐发少女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左手甚至拍打胸脯,“竟然这么多,我们如何款待你们啊!”少女的笑容更加灿烂,同时递上鲜花。
“因为你是第一个。”刘磊接过鲜花,还未回过神就感觉脸颊被一团温热轻轻一点,女孩竟然给了自己一个吻,原本还为“艳遇”感叹的刘磊瞬间脸颊通红。
“小姐,我……”突如其来的吻让刘磊结巴起来,木纳的不知说什么好。他的木纳和羞涩在女孩眼中成为可爱的象征。正在向周围长者了解镇子里经过溃军情况的基米扬科连忙替长官解围。
“长官非常感激鲜花和美丽小姐的吻,他将会把鲜花和吻当做中俄民族伟大友谊的象征。姑娘们,感谢你们的热情,当你们把吻献给他的时候,英勇的士兵恐怕已经嫉妒的几近发狂,小姐们,为了让他们还有勇气战斗下去,你们应该把同样的礼遇献给士兵们,不是吗?尊敬的小姐们。”
“对,尊敬的小姐们。”刘磊不得不承认,基米扬科比自己更适合处理这种情况,尽管一直期待“艳遇”,但艳遇真来临时,却无法适应。
“当然,军官先生。”褐发少女兴高采烈地说。
“塔丽,我们快过去。”少女们欢快的嬉笑着朝卡车跑去,刘磊留意到褐发少女似乎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长官,这位是基尔镇临时镇长伯格舒夫先生。”在少女将鲜花和热吻献给士兵时,基米扬科向刘磊介绍俄罗斯老头。
“你好,伯格舒夫先生。”注意到他胸前佩戴着帝俄时代勋章,或许是上次战争中的老兵。
“您好,长官。”摘掉头上帽子,伯格舒夫恭敬的冲中国军官行了个旧式礼节。
“长官,昨天,有50名赤匪溃兵从这里路过,抢走了粮食,焚烧了几处房屋。现在,基尔镇已经向暴徒敞开怀抱,我们希望在秩序得到恢复前,向我们提供安全保障。”
面对着伯格舒夫的请求,刘磊非常为难,自己的任务是随部队向西进军,直接拒绝显然不太恰当。
左右为难时,刘磊感觉有人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尽管敲的不重,但很突然。鲜花从手中掉落,撒在广场石板上。一转身,身后站着一个俄罗斯老头,身上穿旧式红军军装,戴布琼尼式尖帽,手拄拐杖,身上系着退役红军彩带,胸前还别扣着勋章,怒气冲冲瞪着村落广场上与村民狂欢的士兵。
“是你干的?”刘磊保持矜持的笑容。作为军人,他并不愿意用武力对付70岁且没有任何武器的老头。
“我不跟中国人罗嗦。”老人毫不客气,从他的架势和言语中,可以看出是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退伍老军官,树皮一般的老脸上,强压怒意,怒视广场上人群,“不要脸的女人。”老人破口大骂,“为什么不睡在地上,掀起裙子,让中国兵干你们。”
广场上原本欢快的气氛被突然出现老人打断,正和女人兴高采烈聊天的士兵和村民惊讶地看着老人。
“懦夫一般的男人,为什么不现在就把女儿、妻子、母亲送到中国人的床上。”给刘磊献上鲜花和吻的褐发女孩绷紧脸站出来,“住嘴,拉巴根大尉,现在你可不是军官了。”
“呸,下贱的俄国女人。”老头怒斥道,“中国人在战场上屠杀你们的父亲哥哥弟弟,你们竟然向中国人献花。”
“拉巴根大尉,当年若不是你们,我们的亲人就不会饿死,被契卡打死。”褐发女孩激动的反驳。女孩的话让广场上欢乐的气氛中流露出悲凉,很多人的亲人不是被契卡征粮队打死,就是死于饥饿。
“他们远离家人,帮助我们获得自由,而且他们这么年轻,又那么帅气,你们说是吗?姑娘们。”女孩示威般冲身边朋友大喊。
“是,他们很帅气、很友善。”眼前一幕,让刘磊目瞪口呆。看到女孩竟示威般亲吻身旁士兵,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了,先生。”刘磊友好的把手放到老头肩上。
“我手中再没有鲜花了,你可以回家饮酒了。”
老头猛地甩开刘磊的手,“别碰我,鞑靼人。”老头气冲冲穿过广场。
“妈的!”几名士兵愤怒地看着老头,没有命令前,只能过嘴瘾骂上两句。
已经走开的老头看都没看中国军人,“俄国男人女人们。”他一边朝广场另一头走,一边用尽可能大的声音呼喊,“现在,鞑靼人侵入国土,像当年蒙古人。俄国女人正准备和中国兵睡觉,苏联完蛋了,光知道投降,男人在前线投降,女人在床上投降,俄国男人,就等着下贱的鞑靼人睡你们的女人吧!就等着混血杂种统治你们吧!”
“去你妈的。”一名士兵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中国士兵很多都懂俄语,老头一再骂“鞑靼人”触及到中国人的底线,鞑靼人不过是群卑劣的寄生虫,老头却用肮脏的词汇形容中国士兵孰不可忍。他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老头,并未如愿击中他,而是从老头旁边飞过。俄国老头根本没理会,闷声不吭坐在广场边砖台上,拄着拐杖怒视入侵苏联的中国人。
“列兵,为什么这么干?”刘磊走到扔石头的士兵前喝问。
“长官,他太猖狂了。”列兵昂首挺胸直视长官,“必须警告他,对国防军尊重些,否则不会记住……”
“混蛋!”刘磊甩了列兵一耳光,列兵晃晃,连忙挺直身体。
“是,长官。”
“德国人就警告过他们,结果把他们赶到朱加什维利身边。记住,我们来俄罗斯是为解放人民而不是奴役,明白吗?”
“是,长官。”列兵挺直身体响亮的回答。
刘磊回头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俄罗斯人,“先生们,我们还需要完成战斗任务,俄罗斯帝国官员和警察会在今晚或明天到达,你们不用担心安全,沙皇和彼得皇储殿下会善待你们。”同时刘磊又向女孩微微一鞠躬,行了个礼,“再见了,美丽的小姐们,我们会永远记得你们的盛情款待。”
……
西北腹地一个小火车站,站台边停靠一辆长长的闷罐车,许多军人全副武装登上闷罐车,车头指向东方。小站平日冷清的站台异常热闹,童军军乐队、荣民团队欢送人员,送行家人拥挤在站台上。官兵与亲人话别,相机闪光灯发出的白光不断在站台上闪烁。阴沉沉的天,飘着小雨。此情此景,给人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感。
关门声响起,车厢里不断听到站台上亲人恋人急切的呼喊,“一定要活着回来!”“别想家!”“别忘了给家里来信。”
只闻其声,难见其面,闷罐车里的官兵干着急没办法,分别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此时此刻各种各样的情绪萦绕在官兵心间,大家都知道,此一去,是活、是死全凭命运。
列车在站台上亲人呼喊声和车厢内新兵抽泣声中开动,车轮与钢轨发出有节奏的撞击。车厢内渐渐安静,谁也不说话,气氛显得压抑。兴奋、沉重种种情绪在心头涌现。
“我现在要出征,爱人要同行,同行决不成。我现在要出征,若是打不死,总会来看你。倘敌人不来欺负,我怎会离开你,全国国民需要靠我保护,所以要出征,再见!再见!”
不知谁开头,嘶哑的歌声在闷罐车中响起,一首接一首,似乎所有人都要把所知的军歌全部唱完,最初的歌声中还带有离别时的伤感,唱着唱着,歌便倾向于豪迈,一首首象征男儿铁血的歌在闷罐车里回荡,原本萦绕心间离别的哀愁被热血豪情取代。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敌寇不顾身。”嘹亮的国防军军歌在车厢中回荡,慷慨激荡,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坚毅决然的神色。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据生辉笑白发,阁里欢腾骄红颜。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同沐大汉风。”唱到国防军军歌最后一句,王朝平不由心生憧憬,要使环球同沐大汉风,多少代梦想将会在自己这一代成为现实。
解放俄罗斯、解放欧洲,一幅幅画面在王朝平脑海中不断浮现。在红场阅兵,在顿河边拥抱俄罗斯美女,在华沙街头由波兰画师画像,在柏林菩提树下大道漫步,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与法国美女热吻,在罗马古竞技场……沉醉幻境的王朝平喜笑颜开,甚至时不时傻笑出声。
“嘿!看这小子,指不定想啥好事呢?”
“还能有啥好事,准是那档子事,无非就是到俄罗斯,找个一票俄国女人。”
“一票,忒瞧得起他了,就他那身子骨,能受得了。”王朝平似乎没听到战友的调笑,自顾自沉醉于幻想中。
“嘿!哥们,干嘛呢?”
“呵呵!法国妞真漂亮!”话音方落,闷罐车里顿时笑成一团。
“法国妞?我他妈还以为你在想俄国女人。”
“好了,别发春梦了,把扑克牌拿出来,大家玩几把。”
“好嘞!”王朝平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牌,扑克牌是上车前长官发的,一伍两副,伍长有一副备用,还有一副在自己这。取出扑克,熟练洗牌。
“嘿嘿,尖子。”抽出一张黑桃A扔下去,王朝平得意洋洋。
一旁几名军士同样在玩扑克,只不过他们把牌全部摊在车厢地板上,然后逐个仔细确认扑克上的头像。这是被新闻界称为“扑克牌通缉令”的扑克,是国防军出兵俄罗斯后,由情报部门设计,把朱加什维利等苏俄政府通缉要犯照片绘在其上的扑克牌。之所以设计这种扑克,是为了让国防军官兵闲暇娱乐时牢记朱加什维利在内苏俄政府高官模样。
“黑桃A朱加什维利。”一名伍长拿着扑克仔细记下他的相貌特征后,又细瞅了一眼下方一串俄文字母和数字,“奖金1000万卢布。”
“啧、啧,要是咱们能抓到他可就他妈的发达了。1000万卢布将近300万华元,由俄罗斯帝国财政部支付现金。”
一个下士则扬扬手中黑桃K,“我还是选乌米扬诺夫,虽说是死人,可死人尸体也值500万卢布。朱加什维利那厮身边部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还是乌米扬诺夫稳当,打到莫斯科时,只要朝红场一钻,拿下乌米扬诺夫墓,500万可就到手了,嘿嘿!”
“得了吧,扑克通缉令与其说让咱们记住他的样子,倒不如说让俄罗斯人记住。朱加什维利脑袋1000万、朱可夫800万,战场上俘虏毫无可能,但俄国人却有的是机会。”颇有新意的通缉令实际毫无用处,普通官兵根本没机会。扑克同样被空投到俄罗斯,最便宜一人脑袋也值50万卢布,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总会有人在金钱诱惑下,选择出卖他人,如此,目的就达到了。
第263章
绝望的朱加什维利
夕阳映照在乌拉尔山,这座亚欧大陆分界点,过去24年,一直是条不可逾越的防线,在防线上上演了一出出人间悲喜剧,乌拉尔山见证了苏俄历史。乌拉尔山脉一道山谷间,残破的废墟被朝阳染成金色,废墟上黑烟滚滚,曾经高高升起的红旗,早已落地。要塞废墟半塌入口处,不断有苏俄俘虏举双手走出,由身穿迷彩作战服的士兵押送。
尽管俘虏大都低着头,但还是有人会悄悄打量端枪士兵。相应,拿枪士兵也在打量苏联俘虏,双方对彼此都非常好奇。
“东正教?”
“我是教徒。”不时有端枪的俄罗斯士兵,敞开衣领露出身份吊牌,手拿十字架,向“红色同胞”张显。年轻的俄罗斯士兵脸上大都带着笑容,而俘虏则忐忑不安。
“我也是教徒。”衣着破烂的俘虏向围在身边,向他们展示十字架的“白匪军”辩解,似乎这样,就无性命无忧。他们口中说同一种语言,都是俄罗斯人,只不过信仰和区域不同,把他们分成白色和红色。二十四年鸿沟,二十四年互相敌视教育,令他们产生太多的隔阂。
“交出证件,说出身份和姓名。”坐在桌后的军官,头也未抬地问道。桌前站着一个形销骨立,已难分辨年龄的人。没有戴帽子,砖灰渗进皮带紧束的军装,透过裤子破洞,裸露出满是凝结血斑肿胀的膝盖。抬头挺胸、昂首肃立,一双失去视力的眸子凝望远方的太阳。眼睛里泪水滚滚而下。
“我,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军人。”声音嘶哑洪亮,引得后面整齐的队列发生混乱,所有人惊讶地看着他。趴在桌上,负责登记战俘的军官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人,“交出证件,说出您的身份和姓名。”
“我,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军人。”站在桌前的中年人再次重复先前的回答。
“交出证件,说出您的身份和姓名。”
桌前俘虏直视军官,当看到年轻军官脸庞上浓浓混血痕迹时,露出奇异、轻蔑的冷笑,同时浓密的胡须微微颤动,“该死的沙皇杂种。”
周围列队登记军衔职务的战俘听到他的话木然伫立,眼睛却不由自主转向这个人,登记瞬间停止。负责登记的军官轻蔑冷笑,站起来抽出手枪,“砰!”
“下一个!”再次坐下,军官冷冷喊道,对溅到桌上的血视而不见。
“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人群中戴眼镜的军官惊恐地看着押送的白军,这一幕似乎在电影中曾经看过。
“准备处决所有人。”年龄稍长的军官语气沉重。二十五年前,白军和红军都曾如此对待过彼此,现在不过是历史重演。
来到要塞堡垒墙边,徐安平点着一根香烟,拿着香烟走到一百多名红军政治委员面前,“请吸烟!”将香烟递到他们面前。徐安平眉头紧锁,自己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用中国人的话,这是断头烟,是吗?”一位年纪稍长的军官接过香烟,询问混血的年轻军官,或许他父亲曾入侵过苏联。
“尽管我并不愿意执行这个命令,先生,但你们必须为自己的罪行负责。”徐安平无奈。赶回部队,第一个任务竟然是处决政治委员和部分军官,长官指示非常明确,战争结束后,投降红军军官处决三分之一,政治委员处决二分之一,剩下的才能接受公平审判。没有人反对处决红军政治委员和军官。
自己在军校时校长,一位慈祥的老人也曾说过,解放欧俄后,至少需要处决100万人,对800万人的罪行进行清算。残酷内战留给俄罗斯太多伤痛,唯一抚平伤痛的方式只剩下一种。
“长官,他们吸完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