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439部分在线阅读
翻开资料,司马很吃惊,因为它的设计理念超出自己意识中的“国民住宅”概念,是独立带院落的住房,完全不同于西北曾经推行的公寓式楼房,报纸上曾讽刺公寓式住宅是“巢穴”,不过却可以减少土地资源占用,降低成本,最重要是……
“等等!房子是独立院子,而且木头建筑?”看着图纸上的院落式房屋,司马失去兴趣,用木头建房,亏他想得出来,难道他忘记当初中国空军是怎么烧日本的了吗?
“先生,美国教育家乔治·埃默森曾说过:拥有一处有花园、有树木、有地方让孩子们安心嬉耍的温馨房舍,必定成为每个人节制、行善和节俭的强烈动机。过去两年,我们走访过五千余人,其中一半购买了公寓,另一半正拼命为拥有房屋而努力。买公寓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而因为收入令他们只能买得起公寓,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愿意住进自家的院子,而不是巢穴式的公寓!”
对于罗小根的调查,司马认同。毕竟拥有自家院子是很多人的梦想,自己过去也有同样的梦想,没有人喜欢巢穴式的公寓,但公寓有公寓的好处,最直接好处就是节约土地资源,更何况木质建筑,容易燃烧。
“先生,木材要比混凝土以及砖块便宜,建造同样的房子,用木材可以节约15%的成本,所有木材都是从东印度、马来、暹罗、越南购买,不会砍伐中国一棵树!至于防火,这些房屋并不像日本建筑,间间相连密不透风,他们是独立的院落,每套住房都有数米的间隔构成防火带……”
虽然和自己构思中的“国民住宅”不同,但正如他所说,每个人都梦想拥有自己的独立院落。在西北,早期修建,位于市内的公寓,超过八成都已经被转售多次,主人一有钱,就会立即卖掉公寓,住进小别墅。过去四年,西北市民宁可住在距离工作地点超过三十公里的郊外,亦不愿意住进只有三公里的公寓,院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未来城市发展方向是城市郊区化,郊区院落才是真正的家。我们计划在川沙或南汇一带购买荒地建房,这一带近海劣地今年三月的价格是每亩八十四元,沿海荒滩价格更便宜,虽然距离较远,但仍在接受距离以内。每一套只有五个半房,三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卫生间,还有一个可以分隔为两个卧室的阁楼,建筑占地面积约为六十平方米,包括前庭、后院面积为一百八十平方米,扣除公共用地平均每亩可建2.5至3套住宅……”
年轻人太理想化了,如果老百姓能负担起这种房屋,住房问题根本不成问题,司马无意再听下去,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房屋价格至少是公寓的两倍,他们负担不起!”
从先生的态度中,罗小根感觉先生对自己的方案没了兴趣。最重要的一点还没说,那才是关键。
罗小根急切地说:“先生,方案的关键不是直接把房子卖给他们,是用来租,退伍军人只需交几块钱房地产买卖税,根本不需要预付定金,就能搬进新家。每个月只需要向固定账户交还本金、利息、税收、保险费,只比正常租金稍贵,但却在他们接受范围内。在新家中安装好床、衣柜、餐桌之类最基本的家具,而且还预留一定的扩建用地,当他们有钱扩建时,只需要购买房屋预构件就能解决问题。”
罗小根话一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先生,等待先生的裁决。
司马眼前一亮,不需预付定金,用类似租金的方式分期还款,主意不错,但又有几家银行愿意承担风险?除了银行贷款,没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可以承担这笔庞大的支出,除非中央政府住房管理局提供担保,银行才乐意贷款。不过……
司马思考时,习惯性的用右手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击打节拍。住宅向周围发展,意味着城市从单一中心格局,转变为分散多中心的大都市格局,甚至转变为容纳大量人口的城市带,这是城市发展的必由之路。巢穴式公寓的弊端显而易见,后世巢穴式公寓带来的种种弊端屡见不鲜,后世人还发明了一个名词“城市冷漠症”。城市越大,得冷漠症的人越多,症状越明显,也越严重,甚至可用病入膏肓来形容。
后世专家将这一症状归咎于:城市现代化程度越高,人与人的互助便越来越少。但部分专家却认为,这是巢穴式公寓发展带来的弊端,它从根本上瓦解了最传统的“邻里”关系。在巢穴式公寓中,绝大多数邻居都是防盗门后的陌生人而已,公寓内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公寓是造成冷漠、孤独的罪魁祸首。
相比于巢穴式公寓,生活在院落式社区内的人们生活品质很高,生活宁静。
“乡下的”大人小孩天生热情,会把邻居当成家人看待,热情好客是穴居人欠缺的。在这里家庭的作用非常重要,社区公共精神突出,生活温馨轻松,郊区化生活使家庭凝聚力更强,家庭意识也更强,更不容易被城市的纷扰和喧嚣影响。
代价却是耕地面积!这种发展模式将大量占据城市周边的农田。
“穴居”有种种弊端,但却最大限度的利用土地资源,到底应该选择什么?
“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家孩子在自家院子里玩耍更快乐的事情了!”司马想起一个从城市拼到乡村的朋友曾说过的话,这是个人梦想和公共资源之间的选择,到底应该怎样选择?
“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宪法都告诉人民享有哪些特权,而在我们的宪法中,人民是自由的……”
第49章
声望
过去上海除闸北和南市,都是租界。洋泾浜以北是英租界,以南是法租界,虹口一带是日租界,上海因租界而繁荣、存在,租界在上海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上海,当人们提到它的时候,浮现在脑海的一是外滩的“十里洋场”,二是“东方巴黎”的繁华,都与租界密不可分。
共和十二年八月,租界权力相继收回,十里洋场的上海才真正回到中国人手中。上海明显被隔裂成两部分,分隔线是黄浦江,浦西是带有浓浓“西方韵味”的“旧上海”,浦东则显露出现代东方气息,但却不妨碍上海成为“中国西化最深的城市”。
“旧上海是暧昧的,面目不清、声音含混,只是姿态,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旧上海有的是挑逗和诱惑,逃得了这种逃不了那种,陷在温柔乡里,不醉不归。旧上海是一种鸡尾酒,琐琐碎碎,拼拼凑凑,居然就成了另一种风情,五光十色,花团锦簇,哪怕一搅就碎。旧上海说不尽妩媚风流,却是一宵春梦,一世痴缠的那种。”
火车驶入上海火车站后,司马脑海中浮现出后世人对旧上海的描述,这是自己第一次来到上海,准确说是“这个时代的上海”。理论上,国内大多数民众都相信,自己出生于上海苏州河畔的棚户区,尽管自己在不足一岁时,为了躲避满清“追杀”就随同祖父、父母登上开往南非的货船。
“那是……”隔着车窗,司马意外的看到站台上挤满人群,打出的横幅令人惊诧,“向一位爱国者致敬!”、“欢迎真正的爱国者回到他的第二故乡!”只看标语,司马就知道他们在欢迎自己。那本传记使司马获得“真正爱国者”的头衔,随着自己的离任,那本书风靡全国,绝大多数国民不再将自己视为高高在上的总理,而是一个亲切的伟人。
望着月台上激动的人群,司马颇为无奈的笑笑。几个小时前,列车进入火车轮渡,司马在火车上的消息就已经传开,显然上海民众从报告或其它渠道得到司马将造访上海的消息。
“先生,希望您暂时回避迎接的人群。”陈强对此颇为不安。车站外迎接的人实在太多,鱼龙混杂,随车特工仅只有十人,而且有四人在货运车厢看车,在这种场合保证先生安全将非常困难。先生身边的每一名安全特工,都明白保护的并不只是先生,而是共和国的希望,一旦……共和国很可能四分五裂、战火重燃。
司马边朝车厢外走,边拍拍陈强的肩膀,“陈队长,请相信我们的人民!”实际自信源于身上的防弹衣。对于去职后仍可以享受到崇拜,司马内心得意洋洋,人们没有忘记自己,这时候一定要与他们亲近一些。
陈强并没有阻拦,在先生身边呆长了,大都知道先生的性格,他决定之后,就不会改变,除非有确切的危险警报。
上海市市长王云亭亲自迎接。此时他显得忐忑不安,作为上海市长,根本没义务迎接总理、省长之类的上层官员,自己又不需要向他们负责,只需向民众负责,而且根据法律,地方官员亦没有迎来送往的义务。但问题在于,来的不是上层官员。而是一位“普通”公民,值得国人尊重的公民,于公可以不来,于私却一定要来!更何况内心深处,王云亭异常佩服司马,更何况会对自己参选江苏省长有帮助。
之所以忐忑不安是因为该死的记者,作为传统文人,王云亭一直很难妥善处理与报界的关系,尤其与记者之间的关系,和报界关系紧张是王云亭最失败的地方。或许明天、也可能今晚,他们会用异常犀利的文字讽刺自己逢迎拍马。但如果不来,他们又会在报纸上挖苦,文字不外乎:在这个公民面前,每一位共和国官员倍觉自惭形秽,无颜以对云云。
“该死的挖粪工!”王云亭心中咒骂记者,不过此时记者显然没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所有相机镜头都对准火车车厢,等着司马的到来。祝兰卿跷着脚尖,高举相机,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新闻记者的作用,就是一群鸣钟者,他们向整个社会敲响警钟!”每一位记者都对前总理发自内心的尊敬,因为司马,从来重视报界的监督作用,甚至不断鼓励记者。报纸上的揭露类报道从来被他视为:这是人民在用笔尖对政府敲响警钟。即便面对报界的批评,他也非常豁达,将批评者视为朋友,将民间的批评视为:对政府以及他个人最有益的帮助。
“车门开了。”
车门刚一打开,月台上的人群便骚动起来,人们纷纷跷着脚尖张望,期待司马的出现。一年前崇拜司马的,大都是民族主义者、年轻人和军人,人们更多的是充满信任,相信司马会带领国家一步步走向富强和繁荣。现在绝大多数人都崇拜他、尊敬他、感激他,甚至神化他。
或许是因为近代中国过于悲惨的历史,而共和国的历史又太短暂,以至于人们迫切需要一个崇高的、可以向之顶礼膜拜的英雄或者伟人,当然也有中国千百年来“圣君”情结掺杂其中。司马出人意料的选择退出政坛,让国人惋惜中多了自豪,一夜之间司马成为中国人向世界表明,中国“开化、文明、民主”的象征。
随着《公民的美德真正的爱国者》在中国的风靡,人们看到一个谦逊、智慧、崇尚传统、拥有强烈使命感以及远大目光的“爱国者”,神话的诞生自然而然,国民迅速将司马理想化,在理想化的同时神化。天子是天赋神权,在国民眼中,司马就是天赋领导者,否则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崇拜便达到前无古人的高度。
当上海市民得到“最值得尊敬的公民”将造访上海后,一瞬间,上海沸腾了,这是司马第一次造访长江以南的城市,上海人沉浸在自豪中,他来到上海了。
司马站到车厢门前,喧嚣的月台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无数道闪光灯亮起,月台上只能听到相机不停翻动胶卷的声音,在古怪的寂静中,司马走下火车,向人们挥手致敬。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王云亭激动的走过去,“先生,今天我并不是以官员身份来到这里,也不是迎接前总理,而是为了表达六百八十万自由的上海公民对一位值得所有人尊重的公民的敬意!欢迎您的到来,上海每一个人都为您的造访而感到荣幸!六百八十万上海人和四万万六千万中国公民一样,享受由您带来的自由和幸福,向您致敬。”
“向您致敬!”月台顿时沸腾,人们激动的高呼,表达发自内心的敬意。
望着车窗外的景象,杨琳笑了,笑得阳光灿烂,自己的父亲还担心,先生去职后会人走茶凉,无论做出再多的贡献,人们最终会将他忘记,曾经臣伏的政敌可能会群起而攻之。
“姐姐,您觉得老公,会因为去职,而被人们忘记吗?我想谁都不会忘记他。”杨琳非常担心那一天的到来,但看到这一幕后,杨琳知道自己杞人忧天。
“谁会忘记他呢?或许正像书中所说,人民永远都不会忘记一个真正心怀人民的爱国者。他虽然从总理变为公民,但国人对他的崇敬与日俱增。我们的后代会用敬慕的眼神看待我们,因为我们曾与一个如此伟大的人生活在一个时代中。”陈婉云充满自豪,有人们眼中,他是一个伟人,而在自己和两个妹妹眼中,他却是丈夫、家人。
……
“总理!”听到别人如此称呼,杨永泰眉头轻皱,尽管已经过去半年,杨永泰仍然无法适应身份的转变,很多时候甚至从噩梦中惊醒。做先生的秘书长很多年,有谁比自己更了解总理?正因为了解,杨永泰才会坐立不安。不安不是因为个人安危,实际上自己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安全,但在内心深处,杨永泰还是七上八下。
在国人看来,先生离开了政坛,为了避嫌甚至躲到远离西北的安固里农场,尽管自己不断将政府报告由党内纪律处官员秘密送交至先生处,但他依然不愿干涉政务,并多次用:交由国务总理处理的签复提醒自己,你才是国务总理。先生并没有像一些人猜测的,隐于幕后。而先生越表现的疏离,杨永泰就越发惶恐,总理位子人人想坐,但坐上后才知道什么是如坐针毡。
“先生已经到了上海……”
“什么?先生到了什么地方?”杨永泰惊问秘书。
“到了上海!”秘书对总理反应很诧异,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上海!上海!”杨永泰来回在办公室内渡步,这间办公室并不是先生过去的办公室,这是杨永泰特意安排的,至于先生的办公室,要保留给先生,总有一天他还会再回来,重新入主国务院,对此杨永泰深信不疑。
“最近上海发生了什么事吗?”杨永泰直视秘书小范,想了十几分钟,杨永泰没想起,上海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出事,先生为什么要去上海?自从先生在半年前去职后,关心的重点一是民生、二是教育、三是医疗。中央政府的这三项工作,大都在先生的“建议”下推进。不再是总理的先生,可以非常方便的到各地考察,然后提出建议,让国务院参考,最终建议会交至国会,由国会最终决策。
“上海?”小范仔细回忆上海最近递交的报告,好像没什么事。
“好像没有什么事!”
“没事?你确定?把最近几天的报纸给我拿过来,挑出上海的所有新闻!”尽管秘书肯定上海没什么事,但杨永泰知道先生到上海绝不会无缘无故,上海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大事!到底是什么事?
在即将走出办公室时,小范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把刚才要说的话说完,“总理,或许有一些事你可能希望知道。”
正在思考上海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杨永泰一愣,诧异地看着这位毕业于西大法学院的高才生。
“嗯?还有什么事吗?”
“总理,从报社得到消息,超过六十万或许近百万上海人沿街迎接先生造访上海。”说道这里,小范忍不住瞄了一眼总理,出乎意料,总理竟然没有一丝嫉妒,反而颇为欣慰。
“好好干,我们的胜利源自人民!”先生离开基石议会厅时的叮嘱浮现在杨永泰的脑海中。想到上海数十万民众夹道欢迎先生场面,杨永泰明白为什么总理始终强调人民,只有真正得到人民的拥戴,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人们从来没有把先生忘记,即便远在千公里外的上海。
对于这个结果,杨永泰感觉欣慰的同时,感觉到一丝失落。这个时代绝大多数政治家的成就注定将掩于先生耀眼的光芒之下。人民发自内心的尊敬与崇拜是每一个政治家梦寐以求之事,但……除了先生,谁能做到?
第50章
兜售
上海六百八十万民众竭尽可能的向世人,准确来说向那位出生在上海的第一公民展示上海的繁华和美丽。一周中,司马频频造访上海各处,言语中的称赞,让上海市民倍觉骄傲。上海一直是中国最繁华的城市,最近几年,上海一方面努力向“世界港”的目标迈进,一方面却与西北市暗中较劲,现在能够赢得“西北之父”的称赞,着实让上海人自豪,尤其是他对上海慈善医疗体系的称赞,更让上海人荣幸。
上海繁华背后,却拥有全中国数量最多的“橱居户”,上海平均工资低于西北约30%,这一切被上海人选择性遗忘。
“交通!”陆明泽向先生提出问题。作为先生的经济顾问,陆明泽需要尽量保障先生投资的可靠性。先生是中国花钱最“大手大脚”之人,很多个人投资看起来回报前景暗淡,而且风险极大,一些莫名其妙的投资更让摸不着头脑。
比如四个月前,先生在澳大利亚多处购买超过二千平方公里的荒山、荒地,投资只花了一个星期,可为了绕开澳大利亚“白澳政策”的限制,陆明泽请教了多名法律顾问,用了近三个月,颇费一番周折后才算将土地成功的纳入先生名下。
“交通?”投资顾问的问题让司马一愣,交通问题按说不大,购房者完全可以自己买车。
“是的,先生,住房针对对象是上海中低收入人群,平均月收入六十元左右,根据计划方案,每月需偿付银行四十二元,意味着即便每个家庭有两人工作,扣除必要开支后,根本没有能力购车,如果不解决交通问题,这将会成为足以载入教科书的失败投资案例。”
“陆先生,交通问题根本不算问题,可以考虑在社区内运行专线公交。而且,陆先生,五年后将建成八至十万栋住房,他们的资产也符合选举法规定,意味着在这一社区将有超过二十万张选票。为了竞争选票,上海市议会议员会在第一时间,主动增加公交车数量,而且公交公司同样不会放弃庞大的市场,他不同于几千人的小社区,不仅仅是一个社区而是一座城市,一座由几万人居住的城市。”
听到先生经济顾问的问题,罗小根急切的解释。他认为交通根本就不是问题,目前国内公共交通突飞猛进。而最重要的是庞大社区的影响力,根据共和国选举法规定,选举法对选民限制的一条就是:拥有属于自己的房产,人们一旦搬进社区,就可以获得选举权,没有任何一名议员愿意放弃“选票集中的”。
“罗先生,政府的反应总是滞后的,至少显现出市场前景之前,说服公交公司必须有足够的理由。根据方案,不可能一夜之间建成全部的住房不是吗?按照你的计划,应该是分十至二十期完成,总工期长达五年以上。在此之前,交通问题将会导致计划失败。从公交公司的角度出发,社区与城市之间的运输高峰在上午八时和下午六时,每天只有两个运输高峰点,大多数时候公共汽车有可能空客运行,即便有议员愿意出面提供帮助,恐怕各公交公司也会犹豫,而犹豫会导致运行车辆不足。先生,至少从目前看,这并不是一个拥有前景的投资项目。”
陆明泽仔细分析报告,感叹年轻人抓住了先生最大的弱点,他的计划可以让数十万平民拥有房产,实现从无产者向有产者的跨越。而先生最大的弱点,恰恰就在于希望所有国人都过上好日子。先生投资这个计划,根本就是做慈善。
“如果公交不现实,我们修一条铁路怎么样?用铁路交通弥补公交车的不足,上海正在修建城市铁路系统,公司可以负责这一带铁路线的投资建设,与上海市区的城市轨道交通系统实现并轨!”司马建议。
开发住宅根本不为挣钱,是为将来适时推广“国民住宅”作试验。如果试验成功,就会为实现梦想中的“有产者与较多有产者组成的国家”奠定坚实的基础。
“先生,作为你的经济顾问,我的职责是避免你盲目而无理性的投资。先生,我提醒您,投资需要您直接投入数百万元,而且需要金城银行在未来数年中,提供一笔数千万元甚至可能更多的长期贷款。因此,先生,我再一次希望您放弃这项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