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39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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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子!”突然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朝自己跑过来,是惠美。她不顾右腿的痛苦一跳一跳朝朋友跑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良子,你……”见良子一个人被送进拘留营,刚想问她家人的惠美会意的停住。惠美庆幸父亲没和其他人一样撤进台北,要不然会与良子家一样。惠美早听说,中国人打来后,士兵让侨民一起自杀效忠天皇。
  “战争结束后,我们就能回国了,良子!”良子黯然失神,回国又能怎样?
第333章
  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没有一丝风,路边的甘蔗叶纹丝不动,头顶上火辣的阳光,背负数十公斤武器装备的陆战队员在看到路边的小河,恨不得立即跳下去畅游一番。
  五天前,休整后的陆战一师从鹿港再次登陆,登陆异乎寻常的顺利,在鹿港轻松解决日军一个联队后,还未等他们打到台中,配合陆军部队切断台中日军退路,台中就被陆军轻松攻克。
  相比朝鲜国防军的遭遇,台湾日军不值一提,除第二十四师团、三十一师团外,其它日军竟成建制投降。
  “我们想回家!”很多日本俘虏后如是说,甚至军官亦是如此。投降日本兵在抢修道路、港口时,比国防军工兵更卖力,从不逃跑,非常顺从,当然宪兵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国防军向岛南进击,如陆战队员所说,进军变成“狩猎”,到五月十一日,日军被压缩至台湾南部高雄一带。
  “变行军队列……呸!”为陆军车队让路后,用毛巾擦擦脸上汗水,袁明光冲甘蔗田吐了口灰土,命令道。
  随后六连再一次变为行军搜索队列,朝二十公里外的双头镇走去,连队里有二十几名刚刚从大陆补充过来的新兵,初上战场,兴奋不已。他们不像身边战友,双手在腰间侧着端武器,枪口向下,而是用怀抱姿势,这样比较省力,但反应速度却很慢。
  台中日军一个半师团近3万人在乌溪被陆军迂回部队围歼,晚到的陆战队轻轻松松,到乡间搜索逃溃散兵,轻微和零星的抵抗,成为陆战队的热身运动。
  陆战队车辆不足,执行搜索任务只能依靠步行,导致行军比战斗更痛苦,偶尔会碰到陆军车队飞驰而过,把大家淹没在尘土中,这让陆战队员更是愤愤不平。
  “长官,请求发言!”一名士兵大声提问,这是军中规矩,行军或集合时,士兵说话或者问答前,必须请求。
  袁明光回头看看,是刚补充来的新兵蛋子,好像姓刘。
  “准许发言!”
  “长官!为什么我们要靠两条腿走路,而陆军可以坐卡车,陆战队两头受气,海军不喜欢,陆军也不喜欢,海军不会调运输船帮咱们把车辆运到台湾,逼得只能用两条腿,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轮到咱们身上?”
  与很多国家海军陆战队隶属海军不同,国防军海军陆战队并不隶属海军,而是与陆军、海军、空军以及国民警卫队并列的五种国防武装力量之一,陆军队有自己的运输船、也有自己的航空队,陆战队司令直接向海军部长负责,特殊的隶属关系造成陆海军都不喜欢这个小兄弟。
  “哪来那么多牢骚,没让你爬着你就满足吧!”吃了一嘴灰的袁明光极不耐烦。
  “陆战队只要最优秀的,万里挑一的……最优秀的,才要走路。”行军队列里传出一个军士的怪叫,怪不得他们叫苦,陆战队强调火力,一个13人步兵班中有3挺轻机枪,每一个步枪手除携带六式半自动和180发子弹、六枚手榴弹外,还需要为机枪手携带2个30发弹夹,再加上3天野战食物、急救包、雨衣、防毒面具之类的装备,一个士兵战斗负重超过25公斤,如此沉重的装备,在酷日下行军,不叫苦才不正常。
  在烈日下又行军半个小时,袁明光边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休息吃饭,此时土路上已经看不到卡车车轮的痕迹,这里恐怕是国防军尚未进入的空白地区,下令休息时,袁明光命令三班在周围警戒。随后六连弟兄们三个五个一群,坐在路边草垄上,有的聊天,有的撕开野战食包,吃着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土豆牛肉泥。
  一个军士随意扒了几口,解下腰间水壶晃晃,发现里面早就空了。
  “谁还有水?”
  “长官,我也没水了,我们去那边灌点吧?”一等兵站起来,手指不远处甘蔗林后的几间草房,走过去,还不到五分钟路程,随后军士跑到袁明光面前请示,“长官,我们去那边打点水?”吃饭的袁明光点点头,“小心落单的日本兵!”
  “落单的日本人,应该小心咱们,长官开玩笑吧?”军士一边说,一边拍拍手中的步枪,牛气冲天。袁明光摇摇头接着吃东西。
  提着十几个水壶的军士和一等兵刚走到村子附近,就发现情况不对,简陋的草房里没有任何动静,院落中间杂乱的散落着一些稻谷。
  两人对望一眼,立刻闪到附近的一栋草房后面,他们不能确定有没有敌人,贸然开枪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落单的日本兵,不一定是神枪手,但他们绝不想成为日本兵的靶子,打开冲锋枪的保险,军士扭头对身后的一等兵交待,“赶快回去报告,多带几个弟兄。把你的烟幕弹和手榴弹留给我,再给我两个弹匣!”
  陆战队员在训练营的时候,操练士官总是一再告诫,在面对不可知危险的时候,应该向战友靠拢。但是同样也告诉他们,永远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救兵身上。
  一等兵点点头,从携具里取出军士要的东西后,刚想转身离开,忽然“叭”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一等兵脑袋飞了过去,他甚至能感觉到子弹灼热的温度,身后的军士反应极快,一下就把他按倒在地。
  “有狙击手!”从枪声判断,是日本人的38式步枪。两人迅速几个翻滚,躲到不远处一个石质水槽后面,手中半自动步枪打出数发子弹,虽然看不见敌人的位置,但可扰乱敌人视线,一等兵吐出翻滚时钻进嘴里的尘土,破口大骂,“他妈的,差点没命!”
  军士透过水槽缝隙往外扫视,前面是两栋草屋,根据子弹射来的方向,日本兵应该躲在左边的草房里。如果日本兵用的是半自动或者冲锋枪,能够连发,今天自己和李扬就在劫难逃了。不过枪手的枪法不咋的,竟然偷袭未中,两人心里暗暗庆幸。
  村子里似乎就只有一个敌人,开完一枪,就毫无动静,逃过一劫的一等兵,愤愤然掏出一枚手雷扔向草房,手雷准确落在草房窗边,随后里面传来女人和小孩的尖叫。是中国话,军士连忙拉住准备继续扔手雷的一等兵。
  “里面有咱们的人!”军士对一等兵做了个手势,两人利用地形作掩护,从村子外绕到左边草房后面,然后一脚踢开虚掩的屋门冲了进去。
  窗边正趴着一个日本兵,手里平端一支38式步枪向外瞄准,听到动静的日本兵正准备掉转枪口,就被冲上去的军士一枪托砸倒在地,在旁边床上捆着四个人,看样子是这户人家的主人。
  在路边休息的六连弟兄,听到甘蔗林后传来枪响,飞快地赶了过来,在半路上遇到押送日本兵走过来的两人。
  “解决了,我不想派人后送俘虏。”袁明光斩钉截铁。派人后送俘虏,至少要派出一个人,走上20多公里,路上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与其冒险不如就的解决。一个小时后,六连来到双头镇,接近镇子,就听到鞭炮声,双头镇街上挤满百姓,夹道欢迎。
  “军爷,一路辛苦,鄙人是双头镇……”双头镇镇长用不太标准的国语欢迎陆战队员。神情却颇为窘迫,作为日本人委任的官员,身份尴尬。尽管国会发布特赦令,赦免此类士绅,但潜意识中,人们还是将这些人视为汉奸。
  就在袁明光冷淡的和“汉奸”应付的时候,欢声雷动,“共和大中华万岁!”“欢迎祖国大军”……人们从家中搬出椅子,拿出米酒和卤肉、鸡蛋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每户人家都挂着五色旗。
  尽管此类欢迎仪式,士兵们习以为常,但大家仍然笑容满面和百姓狂欢,并不时摆出姿势和百姓一起照相,相机是士兵熟悉的海鸥或凤凰,人群中艰难穿行的士兵还要不时给百姓签名,因为百姓的热情,他们总要喝一点米酒,吃一些新鲜水果、卤肉、还有一些饭店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菜肴。镇上的百姓踊跃围观,好像士兵都是电影明星。
  正在袁明光和镇上士绅商量晚上在学校宿营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挤到袁明光身边,“长官,昨天,有一队日本兵向山区逃走了。”
  “日本兵?有多少人?”袁明光一愣,朝吴镇长怀疑地看了一眼,他怎么未提此事?
  “至少一千多人,有很多侨民,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年轻人热切地说,显然希望为台湾解放贡献力量,但他忽视了陆战队只有一百多人而已。
  “通讯员,立即通知航空队派出侦察机,沿双头镇向东搜索。”
  天色临近傍晚,一架侦察机出现在拼命向山区撤退的日军溃兵头顶,并俯冲扫射。森本中佐认识到情况危机,伤兵已经严重拖累行军速度,“……支那飞机发现我们的行踪,追击部队转瞬即到,如果不能加快行军速度,还未穿过山脉,就会被中国军队追上……”众人默然,伤兵知道中佐的意思。
  “能行动的伤员加快速度,万分遗憾,不能行走的战友留下。诸君,要象日本武士光荣舍生。”随后卫生兵分发手榴弹,每10个人一枚手榴弹。
  台中医院女护士纪香,看到伤员眼中的绝望。从台中至此,自己一路照顾他们,如果要他们自杀,自己生无可恋。进入大山、穿越山林,雾社土著反抗军,或许会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做祭品。
  “我留下,跟伤员们一起自杀!”
  “你跟我们走!”森本不容辩驳,“这是命令。”
  伤兵把纪香团团围住,与她道别,即使不能走动的人也爬过来。伤员都想把家里的情况告诉善良的女护士。而纪香则一再保证,如果有幸能回日本,一定把今天的情景告诉他们的家人。有个下颚被打掉的士兵引起纪香的注意,那人一边淌口水,一边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划着“高知”和“武田”。纪香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告诉自己,他是高知县人,姓武田。
  纪香要动身的时候,一个满身血污的青年军官,询问纪香,“纪香,你会……唱……九段坂这首……歌吗?”
  “会的,我很喜欢这首歌,我唱给你们听……”双眼含泪的纪香重重点点头,这是一首伤感的歌曲,歌词大意是一个年迈的母亲,拿着战死儿子的金质勋章,从乡下来九段坂靖国神社。
  “从上野车站来到九段坂,我心情急切,有路难辨。我手扶拐杖,走了一整天,来到九段坂,我看望你,我的儿。高耸入云的大门,引向金碧辉煌的神社,儿啊,而今你升天为神,你不中用的老母,为你高兴,泪流满面!黑母鸡孵出了老鹰,你妈妈那里敢当!为了让你看看你的金质勋章,来到九段坂,我看望你,我的儿……”唱到这里,纪香放声大哭,再也唱不下去了,所有人泣不成声。
  “我们也要到靖园神社!”浑身血污的青年军官放声呼喊,语气中带着狂热,更多则是无奈。山路上绝望的伤兵异口同声,“大家一起到靖国神社去吧!”也许他们不愿意死,但却没有选择。
  拖累部队的重伤员目送轻伤员和纪香离开,纪香走出数十米她仍能听到“谢谢你!护士!”“再见啦!护士!”“……军曹……护士……谢谢你们的好意。”“再见!母亲!”
  随着一声大喝手榴弹爆炸声响彻云霄,纪香趴在地下,蜷缩起身体,浑身不住的颤抖。
  “走吧!纪香护士……只有翻过千卓万山,就能到达花莲,从那里我们可以坐船回日本!”军医一边安慰一边伸手拉起趴在山路边颤抖的纪香。
  这个少佐并不知道,大山和森林将会成为日本溃军的葬身之地,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到花莲。不只是雾社番人在窥伺他们,更有叫不出名字的生番,等待猎取他们的脑袋。
  山地和森林并不是日本人逃避追击,安身立命之处,反而是他们埋骨之地。不过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当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身首异地,悔之晚矣。
  没有人知道有多少日本溃兵和侨民撤入山地森林。但自明治维新后,随着国内人口激增、耕地与粮食不足,迫使日本鼓励向南美等地移民,在1895年日清签订马关条约,面积三万多平方公里的台湾成为日本新领土,至此,移民台湾成为日本移民海外事业的实验场地与解决国内人口问题的重要基地,从1899年建立第一个移民村开始,至1923年累计18万日本人移民台湾。
  战后,国防军拘留营中关押的日本侨民仅有8万余人,战争期间从台湾东海岸乘船逃回国内的仅有2万余人,其它日本人大都葬身莽莽深山林海之中。
  此时,台南一片火海,浓浓的硝烟味的炽热空气呛得人喘不过气。一群日本侨民惊恐的沿着到处是尸体、瓦砾的街道奔逃,华军未至,轰炸先到,这是中国军队一贯的打法。侨民中很多都是从新竹、台中以及台南北部逃到台南的,他们想在这里赶上离开台湾的船,无论什么船都好,渔船也行。
  半小时前,一艘征用货船满载台南各个株式会社干部家眷和民间有影响力的日本侨民离港,港口中挤满想要回国的日本侨民,他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船上的人,可转眼间羡慕变成庆幸,因为货船一出港就被中国潜艇的鱼雷击中,船上人全部葬身鱼腹。原本拥挤的港口大乱,人们惊恐地看着缓缓下沉的商船,心中五味杂陈。
  ……
  吴城平检查靠在墙角的伤员,伤员身上只剩一块缠腰布,左眼紫黑,大得像乒乓球,长满蛆,右眼球已被蛆蛀出来。他一动不动让医生用钳子把蛆一条一条夹出来扔在罐里。
  吴城平是一周前在嘉义被征召入伍,为日本伤兵治疗,后来从嘉义随日本兵撤到台南,一路遭受轰炸,当初随吴城平一起被征召的六十二名台籍医生、四名药剂师和一百名护士,有四十多人死在轰炸下,吴城平很幸运。
  两小时前,从新市送来的伤员透露说国防军打到新市,吴城平满心欢喜,克制不住回家的冲动,但是作为医生职责却促使他留下来继续照顾伤员。台南已经变成空城,在轰炸台南时,空军投下大量传单,让城里居民躲到城外,空军要轰炸城市。
  “山口君,从此以后你就是中国人了,我们是日本人,或许以后中国和日本会共同携手打西方国家吧!亚洲人不应该自相残杀。”军医长叫的是自己在台湾帝国大学学医时用的日本名字。还没等吴城平回答,同是军医的山田大尉勃然大怒,“军医长,支那人杀了那么多日本人,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看看受伤的勇士,他们伤痛你忘记了吗?支那人在轰炸我们的国家,杀死我们的士兵,你竟然说中日携手合作?”
  “山田,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如果当年不以中国为敌,用尽可能压榨中国人,日本会到今天这种凄惨的地步吗?中国和日本早都应该合作,而不是像现在,自相残杀,你明白吗?我们向西方学习变为强国,但不要忘记我们是亚洲人,成天想脱亚入欧,你看看日本成了什么样子?”
  对于两人的争执,吴城平没有任何兴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第334章
  “人类历史上,从未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有日本的冒险和赌博精神,或许是明治三十八年对俄战争的胜利让日本变得妄自尊大,实在很难想象,会有一个国家挑战一个经济数倍于自身的准工业化国家……现在他们正在为妄自尊大付出代价,代价之大超出世人想象。他们失去了朝鲜和台湾,尽管仍有日军在战斗,但没有人相信,日本军队会取得胜利,军事上的失利尚可挽救,但工业上的损失却无法弥补。战争爆发两个月零七天,绝大多数日本城市一片废墟,大规模轰炸造成数百万日本人伤亡,失去家园的同时,他们失去了最宝贵的财富,明治维新后日本数十年积聚的工业力量丧失殆尽……”
  “日本国内,战争中日本国民做出巨大牺牲,生活水平降至有史以来最低水平,轰炸中幸存的民用企业转为战时生产,随着男人被征召入伍,更多妇女投身工业,连十几岁的孩子也成为劳动力。上课时间压缩到极致,校舍改为军需仓库或军营、医院。在轰炸中幸存的工厂一周七天工作,日本人珍视的星期日被废除。火车拥挤到憋死人的程度,出门一百公里必须有警察局证明,餐车和卧铺取消。人们对晚点火车出气发火司空见惯,他们偷坐垫,砸破车窗进出。海外运输线遭到中国潜艇、破交舰的攻击,日用品大大减少。稻米主产地被红色叛乱分子占领,海外来源断绝,食品定量供应,高昂的价格让绝大多数普通人无法负担,不得不忍受饥饿的折磨。”
  “东京、神户、大阪等很多艰难重建的城市,每天有数千人甚至更多人饿死,街头上失去家园的民众对中国人的仇恨逐渐淡去,饥饿和露宿街头的残酷现实让怒不可遏。为了稳定治安,军队在日本城市执行严格的戒严令,所有娱乐场所关闭,禁止民众集会,却很少干涉粮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无视民众饥饿。在很多城市,甚至传闻饥民以人肉为食……”
  “极端严厉的措施,朝鲜和台湾不利的战局,让人们怀疑,战局远比官方公报更严峻。而中国军队正准备登陆日本本土,更是进一步助长了不安情绪。失去家园的人们不但相信最恶毒的谣传,还变本加厉的传播。他们不再像过去一样为战争欢呼,甚至诅咒该死的战争,曾经在政府打压下消失的红色组织空前活跃,在民众中秘密传播红色理念,革命成为最热门的话题。战败是因为政府的腐败、无能,而之所以发动战争是为资本家获取战争红利,资本家在遭受轰炸后获得巨额重建贷款,而政府却不向人民提供粮食,诸如此类的宣传进一步助长了民众的愤怒,现在日本就像1917年的俄国。”
《基督科学教箴言报》,5月15日《战争中的日本》。
  东京日子最艰难的不是街头饥寒交迫、无家可归的数十万难民,尽管饥肠辘辘,但心理上和精神上不需要承担国家的压力,至少田中义一认为如此,他认为自己才是整个东京最艰难的人。关东派遣军玉碎、朝鲜军团惨败、台北、台中陷落,一次又一次打击,国民将一切责任归纠于田中的愚蠢,一个星期以来,田中夫人接到无数匿名电话询问她的丈夫自杀了没有,为什么还不自杀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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