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38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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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确保未来数十年发展。国会应通过法案,同意总理出任共和国终身总理,建议总理兼任总统……”想到不久前报纸上的呼吁,和自己看到呼吁时的飘飘然然和洋洋自得,“不能再这么下去……”想到周树人在《西北时报》上发表的《警惕!共和国之祸不久矣!》评论员文章,司马心中警钟长鸣。
  脑海中浮想起历史上那位因个人崇拜而使中国步入深渊的名人,汗水顺着司马的额头流下来,司马感觉正在滑向万丈深渊,一个由个人崇拜造成的陷阱。把一个人吹捧得象神仙,什么都懂,什么都了解,什么都能做,能代表所有人思考,绝对不会犯错误,结果呢?却给国家和民族带来极大的危害,甚至灭顶之灾。
  “忠诚!”“忠诚!”在西北市第三荣军院慰问时,拄着拐杖坐在轮椅上的伤残官兵和医生护士们狂热的呼喊声不时浮现在司马的脑海中,还有学校里的学生,军队在前线的胜利,不断刺激民族的神经,历经数十年屈辱后,他们非常享受胜利的喜悦,同时产生崇拜。
  ……
  “真像一场梦……像个神话故事……中国迎来新生。12年努力一朝取胜,时至今日,中国革命方才真正开始,一个新社会、新国家,总是由爱自由爱真理的人创造,决不是一班奴才创造的,但当奴才演变成狂热的信徒之后呢?”趴在办公桌上的胡适草草地在日记中写下自己的感受。
  烦躁不安的胡适走到窗前,校园的人行道上,身穿黑色制服,系武装带的青年学生,彼此行着象征祖国高于一切的敬礼,对于这种行礼方式胡适并不陌生,早年在美国留学时,美国人也用这种礼节取代握手。
  “手指并拢向前升,高过头顶意味祖国和人民利益高于一切,而右手伸直手掌朝下,含保卫祖国之意。身为青年近卫军一员,祖国和人民利益高于一切,要时刻做好保卫祖国的准备,当右臂高过你头顶之时,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会浸入你的心扉!”
  曾被学生拉去体育场观看青年近卫军授衔仪式的胡适,想起学生对这种行礼方式的解释,这种行礼方式是西北中学学生在西北建省会议间发明的,青年近卫军是中国规模最大的以青年学生为主的准军事组织,夸张的敬礼被狂热的青年崇尚。
  “忠诚铸就强大,唯一的思想、唯一的信念,带来唯一的忠诚!”
  “这种忠诚或许正是你所期望的吧!”胡适朝办公室墙上悬挂的司马半身照片看去,照片中三十来岁的青年脸上永远带着憨厚的笑容。尽管政府从未要求悬挂总统总理照片,但在西北市,总理的半身相是必不可少的物件。
  蒋校长要求学校远离政治,但是学生和一部分教师却把他的照片带到校园的每一间办公室和教室。
  夹着书本走进办公室的梅贶升一进门就看到老师盯着墙上总理照片沉思。
  “先生,您还是不愿意办公室和教室悬挂总理照片?”
  “润升,你不觉得中国个人崇拜色彩太浓了吗?甚至有人在报纸上呼吁让他成为终身总理,国内绝大多数社会名流学者竟然纷纷赞同,难道忘记了拿破仑不正是由首席执政变为终身执政,进而登基称帝的吗?如果不是因为战争,也许国会早已通过这个议案了。”胡适不无忧虑。
  “先生,从哲学和历史的角度,应该理解国人对领袖和伟人的依赖心理,我们在皇帝威权国家生活了数千年,形成了独特的文化传统,没有皇帝,国民需要一个新的崇拜和敬仰的对象。哲学系很多德裔和美裔教授都认为中华民族是一个需要伟人的民族,同样需要政治伟人的引导。再说我相信总理,不会同意出任终身总理。”梅贶升用带浓浓湘音的腔调,劝说老师。
  “润升,知不知道,权力就像毒品,绝大多数人品尝后,就会成瘾,有多少人愿意舍弃权力?共和十年,宪法中,没有规定总统任期,也没有规定总理任期,即便他不出任终身总理,但如果不断连任呢?”胡适摇摇头,终身总理只是一个名义,如果他选择不断连任,与终身总理又有什么区别?在中国,国务总理总揽一切权力,终身总理和皇帝别无二致。
  “你看这份报纸……”胡适将报纸推到梅贶升面前,此类小报大都用词惊人,用耸人听闻吸引读者,增加销量,平时胡适从不理会充满小道新闻的杂报,不过胡适却特意买下这份报纸。
  看着报纸上的照片和内容,梅贶升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先生,总理之子为殉国英灵送行很正常啊!他随夫人一起去慰问殉国官兵家人,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无非就是记者将镜头特意对准第一公子而已。”
  “润升,你看这一句,三年来夫人累计向慈善基金捐善款过亿华元,夫人以长子之名成立遗族教育基金,以保遗族享有最优秀之教育。润升,战争胜利后他的声誉会达到顶峰,国民会越来越崇拜他,不过三岁的第一公子,上报纸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工厂、荣军院、眷村、现在又是遗族教育基金。”胡适摇头叹息。作为中国首富,他有足够的钱供妻儿做慈善事业,而在慈善事业上投资,帮助国民的同时,又变成第一家庭的长期政治投资,回报或能绵延数代,非帝而皇并非空穴来风。
  “先生,你的担忧或许可能,或许若干年后,报纸上向殉国英灵行礼的孩童真的可能成为总理,即便如此也是国民的选择不是吗?就像很多人支持总理做终身总理一样,因为相信,相信他可以带领国家走向富强,袁世凯前车之鉴,我想先生不会一意孤行。同时,我们都希望战争胜利,不是吗?”
  梅贶升将话题转移到中日战争上,以避免和老师无谓争执。信仰自由的老师看法是片面的,只看到领袖崇拜和国家至上主义,忽视了总理执政后给国家带来的巨大改变,而改变正是国民期待的,自然会赢得民心和国民的崇拜。绝大多数国民,之所以希望总理成为终身总理,无非是盼望日子越过越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总理天知道会是什么样?刚刚过上舒心日子的国民,当然不愿意冒风险。
  春节返回湖南家乡时,梅贶升就曾看到即便处于深山中的老家,家家也都挂着总理画像、立着长生牌位,初一十五必上香,甚至过年时,全村老少都在场院遥拜总理。
  “自开天辟地,种地没有不交皇粮的,总理却给免了,乡亲们要念总理恩情。”在这种情况下,别说终身总理,梅贶升相信即便总理真想像袁世凯称帝,至少四亿农民绝对不会反对。
  回忆起报纸上报道的国防军官兵的英雄事迹,胡适一片水雾,“我们应该用什么报答他们的付出?”
  ……
  幕色下虎飞山更显冷峻,风肆无忌惮地敲打着暮色中的树木与峭壁,灰白峭壁上几个影子在移动,数分钟后一个影子从峭壁边缘爬上来,扶着峭壁边的树杆吃力地据枪警戒,星光将巨大的树影投到他的脸上,蒙布钢盔下他的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水。
  山头上的日军并没有安排哨兵,显然认为,悬崖峭壁天险之处,根本不需要哨兵,猫在山头上的他看到山下,一队日本兵正在修建工事,甚至可以听到讥里咕噜的谈话声。
  峭壁边的身影从身上取下绳索,利落将绳索扣在一棵粗树上,确定绳索扣死后,才从悬崖上扔了下去,随后吴文进便猫着腰依在一块巨石后,操着半自动步枪,观察百多米外的日本兵。
  山腰处的日本兵有一百多人,仔细观察工事,吴文进惊诧莫名,日本兵的工事差不多一半都修在敌我双方的射击死角,吴文进百思不得其解。
  有几个身影从悬崖边冒出来,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内,先后有数十多人征服峭壁天险攀上山头,依在山头突出的怪石后,战士们饶有兴趣地望着山腰下没有一丝警惕的日本兵跃跃欲试。
  吴文进冲一班长打了一个左翼迂回的手势,随后又朝二班长打了一个右翼迂回的手势,身披半肩式伪装网的战士,在班长带领下朝山腰处日军迂回过去。
  “中国军队突破义州防线花费七个小时;平壤之战,第八师团、第十二师团和朝鲜一个旅团被全歼花了两天两夜,日本根本没有和中国军队抗衡的能力。”勉强修建好新月形机枪工事的大川依着步枪继续宣传他的悲观论,悲观论在第四师团并不是秘密,否则也不会发生士兵裹胁军官南撤的事件。
  “真羡慕小岛啊!竟然在打桩时被木锤敲断食指,躺在医护所山洞里,即不需要担心中国军队的炮击,也不需要忧虑被子弹击中,好命啊!”一个日本兵感叹战友的好命。
  “你们听……”大川听到身后唏唏嗦嗦声,忙捅了一下战友,然后提起步枪。这时山林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大川,是风……”话未说完,大川看到山顶处的山林里飞出几个小黑点,直冲堑壕而来。
  “手榴弹!”大川叫喊的同时连忙趴到地上。手榴弹爆炸声响彻日军工事。
  “打!”从草丛灌木中一跃而起,吴文进用半自动疯狂扫射,他身后的战士不甘示弱,猛扑向日军。
  日军被打蒙了,大川等人像受惊的兔子奋不顾身朝山下冲去,但为时已晚,密集的弹雨瞬间撂倒大半日军。一跳入堑壕,战士们奋力用刺刀刺向日本兵,大部分日本兵选择举手投降。
  两翼同时响起枪声以及手榴弹爆炸声,对日军形成夹击包抄之势。不一会枪声停了,大川的腿胯被一发子弹击中,高一声低一声痛苦地呻吟,枪早已被扔到数米外,大川非常害怕被打死,把枪扔远,至少可以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诚意。就在这时,山腰处3个地堡里轻、重机枪,盲目的向周围倾泻子弹,山上的泥土、石块被打得四飞迸溅,两翼包抄的战士攻势受阻。山体地堡射界只有正面和侧面,山堡后却没有任何防护。
  “突击组,左翼堡,步枪组,右翼堡,火力组中线!”壕沟里的队伍正要出动,三个地堡的枪声突然沉寂,地堡附近的烟雾弹仍然冒着黄色的浓烟。
  还没等吴文进反应过来,从右前方地堡射击孔中伸出一块白布,挂在树枝上的白布非常醒目,还不停摇晃着。吴文进仔细一看,挑在树枝上的是白色裤衩。左前方地堡也出现类似情形,只不过换成一条白毛巾,不停摆动。
  “这就投降了?”吴文进莫名其妙,主动投降的日本兵,真稀有。
  “白旗?小鬼子投降了?诈降吧!”战士们也颇感意外。这时,日军晃动的频率更快了,还接连扔出好几支步枪,隐约听到地堡内日本兵的叫喊声,应该是投降的意思。
  “新鲜啊!竟有主动投降的小鬼子。”吴文进迷惑不解,朝二十多名战俘看了一眼,这伙日本兵意志非常薄弱,应变能力也非常差,面对突袭没有选择反抗,更多是逃。
  “真的投降了吗?”就在吴文进心存疑虑时,地堡内的日本兵又扔出一挺轻机关枪。
  “连机枪都扔出来了?”站在战壕上的战士大喊。堑壕内战士们纷纷爬上战壕,认定小鬼子是真降了。
  “陈下士,你带几个人,缴枪,捉俘虏!”三班长命令道。
  接到命令的下士带领四名战士,奔向其中一个摇白旗的碉堡。与此同时地堡里又扔出几支枪,战士们更是深信不疑。
  就在即将冲到地堡时,突然从其中甩出数枚手榴弹,手榴弹在战士们身边爆炸,紧接着是密集的机枪扫射。
  “他妈的,诈降!”吴文进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甩烟幕弹,接近地堡,扔一式特种手榴弹,毒死这帮杂种!逃出来的给我用刺刀慢慢挑,让他们求死不能。”
  穆白仔细审视作战地图,作战参谋一边指点突击部队到达的位置,一边报告战况,“……按照预定部署,突击部队登上悬崖迂回至敌侧后,经过短暂激战,日军据守的山头大部已被清除。担任主攻的山步一团、山步二团一营,已经消灭1、1185以及9153高地之敌,由平康以南插入虎飞山以西地区。山步二团三营由东向西插向敌第八联队第二大队驻守的0752高地,两路部队已切断日军退路,日军第四师团已被我团团包围。”
  “好,命令两路部队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对外坚决阻击敌人的增援和反扑,切断敌人的退路。对内勇猛穿插,大胆突破,发起全线攻击,将西部地区的敌人分割后全歼,不使一人漏网。”
  “是!”作战参谋在笔记本上记下指令要点,然后接着报告,“山步三团一营配合山步一团,在支援主攻部队的同时,打通西岔隘口的道路。”
  “很好,命令他们就地坚守,把第四师团死死困住。”
  “是,二团二营和山炮营已向沙平、安平方向佯动,并逼近第四师团驻守的核心地区虎飞岭一带。目前正抢修工事,与日军对峙。上述几地日军已成惊弓之鸟,不敢轻举妄动。”
  “第四师团意志远比其它日军薄弱,但并非一无是处,他们没有武士道精神,诈降、装死等等无所不用其极,看似惊弓之鸟,实际上扮猪吃虎,电令各部队务必小心。把宣传弹打出去,除了‘优待俘虏、战后返乡’的传单外,像悬赏传单,如:联队旗20万日元、旅团旗10万日元等,更要多打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群大阪商贩,见利忘义,20万日元,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说话时,穆白朝指挥所里山地一师的军旗看去,红色军旗上有一朵银线绣成的雪莲花,边角用金线绣有“共和中国国防陆军第一山地步兵师”的金色正楷字,军旗是共和十年总理亲自授予,是第一山地师最珍贵的荣誉和精神支柱。
  缴获日军军旗是国防军的梦想,战争一个多月全歼超过6个日军师旅团,但军旗却一面都未能缴获,甚至军事情报局获知击沉的日军运输船上可能有日军军旗,国防部不顾一切派出打捞船队,试图打捞出日军军旗。为获得日军军旗,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同时,夺取日军军旗,已成为参战部队的竞争目标。第四师团是最佳目标。
第322章
第一面
  黎明,海拔千米的西高山上,山步三团团长章益斌把师里的命令和指示传达给各营、连长官,随后询问起阵地上的具体情况。
  “怎么样?攻上去,吃掉第八联队有问题吗?”
  一营长丁华略微迟疑,回答:“问题不大!”
  章益斌和在场军官们都会心一笑。这句话是丁华的口头禅,四川会操时,章益斌问他能不能钉死坦克十一团,他也是这么说,结果仅依靠八门战防炮、300支战防枪就钉死了坦克十一团。
  “什么时候了,有话说清楚,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章益斌对丁华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担心东南角的二营,他们动作过慢,弄得我们不上不下,前功尽弃!”丁华朝面带愠色的朱世晨看了一眼,如果不是二营拖泥带水,早攻上去了。
  章益斌点点头,朝其他人扫视一眼,“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丁华从草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子,扶正钢盔,“不要耽误时间了,还有一个多钟头,我们没问题,你们有问题吗?”
  “我们迟到七个半小时,人家比我们多打一夜,夺下的山头也比我们多,消耗也比我们大。打第四师团我们应该比别的部队多吃苦、多出力,敲掉第八联队,第四师团四条腿就被咱们敲断了三条,还剩一条断腿,他就是条龙也插翅难飞。打掉第八联队,夺一面联队旗。”章益斌逼视众人,恶狠狠地说。
  “我会集中所有炮火,榴炮、山炮、迫击炮全力轰击。你们要抢占山头下面两个陡崖,站稳脚,一鼓作气朝上猛攻,不容敌人有还手余地。要打个措手不及,打得日军没有时间烧联队旗。夺一面联队旗,山步三团就能声名大振,我不要钱买的,我要兄弟们用枪杆子夺,怎么样?有问题吗?”章益斌狂热地喊叫着。有几个日本兵下山投降时带来消息,第八联队大川岩中佐至今都没下令烧毁联队旗,意味着只要速战速决三团就有机会夺下联队旗。
  “夺面联队旗!”营连长们只觉得热血沸腾,国防军屡战屡胜却从来没夺得联队旗。被消灭的日军又在日本本土重新组建,军旗未失、编制未散。
  “请长官静待佳音!”丁华和朱世晨异口同声,这也是一营和二营之间的竞赛。
  在部下离开后,心神不定的章益斌看了一下手表,离总攻击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他走出掩蔽所,向山头匆匆走去。山路陡峭湿滑,但章益斌不顾一切,一口气爬到山头上的炮兵观察哨所。
  气息还未平定,总攻击的炮声就轰响起来。新高山顷刻间变成火洋烟海,山头在炮火中颤抖。章益斌站在炮兵观察哨里,两手扶着望远镜,在炮火中搜寻一营和二营攻击的身影。清清楚楚,他的部队紧跟炮火,卷袭新高山的山麓。
  炮兵观察员并没有因为长官而影响工作,不断用电台为后方炮兵指引目标,工事在炮兵观察员的引导下一个个被炸飞上天。在山腰上,进攻的突击排不断用信号弹为炮兵观察员指引目标,五六平方米的炮兵观察所内,七名观察员忙成一团,炮击的目标太多了。
  此时,两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天空,“是突击排攻击得手,占领前沿阵地的信号。立即命令一营主力投入。”章益斌对身后的无线电员命令道。
  国防军鲜少采用营级以上单位突击作战,大多以排为突击核心,突击排突破后第二波才会跟上。章益斌看到突击排占领前沿阵地的信号就命令一营投入主力突击,是想速战速决,令敌人猝不及防。
  新高山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的状态,章益斌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炮火中的新高山,这时一个通信兵放下耳机报告:一营一排,突入敌人阵地纵深,占领山腰上的一个山洞,俘虏八十几名日本兵,日本兵不加抵抗就选择了投降。
  “立即审讯,用尽一切手段,确定联队指挥部位置,不计代价夺旗!”章益斌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把宪兵排派过去协助,十分钟后,我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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