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349部分在线阅读
海军有海军的特殊性,首先,海军是在茫茫大海上,要活大家一起活,船沉了大家一起死,可以说是一个从大头兵到舰长长官的命运共同体,反过来说,这些大老爷们成天挤在一个闷铁罐子里又是烦躁、不安和狂暴的诱因,因此第一条原则就是绝对服从。
放下肩头驮袋,明显是分队长的学员走上前来,扫了眼面前的学弟。
“什么都别说了,八个字:雪甲午耻,忠烈祠见!”声音很平静,没有兴奋,没有激动,有的只是平静的诺言。
“唰!”宿舍前的学员分队同时立正敬礼。
“雪甲午耻!忠烈祠见!”整齐的喝声在学员区内响起,三年级学员回礼后便提起行李朝宿舍间公路上的公共汽车走去。
“我们今天放声高唱,痛饮那冰凉的佳酿。我马上将要离去,就让那酒杯碰出轻脆的声响。让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皙的手。再会,我的心上人,再会,我的心上人。再会,多多珍重。我们要出征,我们要出征,我们要出征樱之国,樱之国……”学员宿舍区响起嘹亮的军歌,在海军军歌声中,搭载近七百名三年级海军学员的公共汽车启动了,他们将乘陆军飞艇赶到胶州湾海军基地,胶州湾内北洋舰队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在胶州湾内“世昌号”以及“岳飞号”两艘航空母舰上空,一群飞行员正在甲板上进行例行战术演练,俯冲轰炸机、鱼雷/水平轰炸机以两艘母舰为目标进行模似攻击,而战斗机则拼尽一切可能拦截,一时间胶州湾上空好不热闹。
尽管世昌级航母开工时间比日本的凤翔号要晚,但却因服役较早便争得世界第一航空母舰桂冠,这艘以司马提供“约克城级”航母模型为范本设计的航母,采用全通式飞行甲板,岛式上层建筑被设置在飞行甲板的右舷,最大吨位25000吨,载机81架,至今只服役两艘,全部配属于北洋舰队。
望着空中酣战的机群,乌尔明不时皱眉头,被意外任命为航母航空队总指挥,责任之重只有乌尔明知道。
“照现在的样子,他们怎能在不久之后担起重任?”随着海校三年级实习生上舰,乌尔明知道决战迫在眉睫,但看到空中下属的表现乌尔明却焦虑不安,距离要求还差很远。已至二月,寒风让舰上官兵穿着厚实防寒服亦感觉寒意刺骨,但乌尔明却汗流浃背忙于训练,汗水都是急出来的,为了提高下属的战术水平,乌尔明只能一而再的督促。
在飞行指挥所里坐下来休息的乌尔明屁股刚碰到椅子,传令兵就跑了进来。
“报告,总队长,方参谋来啦!”
“什么?”乌尔明回头张望。乌尔明和方成博交情很深,并不仅仅因为被他从空军挖过来,在一定程度上,方成博是乌尔明的半个老师,两人一直以来都保持相当不错的关系,无论在工作或是私下。今天他怎么来了?莫非……乌尔明心头一颤。
“博仁,来啦!快坐!”尽管内心激动,但乌尔明仍装做若无其事,满面笑容地站起身来。
“训练怎么样?”方成博开门见山。
“唉!你说呢?”乌尔明反问。
“你马上和我一起到‘世昌号’参谋长室来。”方成博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乌尔明。
“你要担负重任了!”听到这句话,乌尔明心中一动。
“就是空袭佐世保时,由你当总指挥,司令官已经点头同意了。”
“空袭佐世保?”激动的乌尔明喃喃念道。
世昌舰参谋长室内气氛凝重,浓密的烟雾几乎可以达到呛死人的地步,但参谋室内众人依然一根接一根吸烟。
趴在沙盘边的乌尔明手里拿着海图,望着沙盘,露出困惑的神色。
“这次行动由鱼雷机还是轰炸机实施主攻?”
方成博吸了一口烟回答:“用鱼雷主攻,我们要的不是重创日本海军,而是击沉他们!”作为海航创始人,方成博自然知道想要重创战舰就要用俯冲轰炸机,如果击沉敌舰,就派出鱼雷轰炸机,这是最基本常识。
果然和自己想法一样,乌尔明有些为难。
“鱼雷攻击?不过水太浅,地方也太窄了!”
“对,问题就在这里。”夹着香烟方成博指着墙上一副海图。对于佐世保的一切,自己闭上眼睛也能背出。
“佐世保港内1~3号码头,长度分别为80米、80米和51.8米,水深为12.9米、9.2米、12米,另一处是立神港区的平濑码头,平濑码头是一个长约585米,宽约57米的港池,共有9个码头,水深16米,进港池唯一通道设在南侧偏东处,宽约200米。港池通道的西侧是1号码头,54米,东侧是9号码头,长152米;2号、3号和7号、8号码头,分别在港池西岸和东岸,长度均为182米;6号码头,设在港池北岸,长度均为192米。而港内两侧有系留柱,日军战列舰大概并排停靠在这里。从对岸到目标只有五百米海面距离,岸边是海军造船厂地区,有大烟囱、起重机、灯塔等高大障碍物。在这样的地形,实施鱼雷攻击不好办啊?”
方成博的话让乌尔明苦笑一下,你自己就是飞行员出身,难道不知道这不是不好办,而是几乎不可能!鱼雷机实施鱼雷攻击时高度一百米,目标距离一千到一千五百米时发射鱼雷,鱼雷入水后,下潜到六十米深,然后靠横舵作用上浮到离水面四到六米冲向目标。水深九至十二米,这个深度,鱼雷统统会扎到海底去炸龙王。
“光靠轰炸,效果不好,要是这样,还不如把他们交给空军,让空军去炸,那样的话司令也不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让日本集结舰队了。”尽管知道其中的难度,但方成博依然坚持意见。
“在鱼雷攻得着的地方使用鱼雷,怎么能显出咱们的本事。在不可能的地方,敌人就麻痹大意了,出其不意的实施鱼雷攻击,战果会更大。总是会有办法的,用鱼雷是司令的要求。技术上的问题,我和司令提过,海军技术部门会解决,司令让我们放心,很快就有新型浅海鱼雷送来!”
方成博的话让乌尔明苦笑起来,上头一张嘴,下面累断腿,再累再难也要完成这个任务,不过前提是必须要有合适的鱼雷。
“好吧!但是不能光搞鱼雷攻击,鱼雷攻击是个技术活,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玩得转,这你是知道的。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重新训练,而且万一日本人在军舰周围布设防雷栅,咱们就闹笑话了,所以,还需要实施水平轰炸。”
“俯冲轰炸不行吗?俯冲轰炸的精度不是更高吗?”一直听他们谈话的凌霄突然插嘴。
“长官,战列舰装甲非常厚,靠俯冲轰炸是炸不动的,最多也就是破坏舱面设备。要给战列舰致命打击,非同时用穿甲爆破弹实施水平轰炸不可。”说话时方成博头都没回,凌长官是个飞行员不错,可也是个半调子飞行员,不过方成博却看了一眼乌尔明,当初自己拉他进来,不就是因为俯冲轰炸吗?可最后的试验结果……
“不过对巡洋舰总还是可行的吧?”显然凌霄这么说是为了面子。
“差不多,巡洋舰构造相对脆弱,进行俯冲轰炸就行了。不过,我想,咱们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巡洋舰,把日本人的主力舰打掉,就是佛祖保佑了。”相比于凌霄的“贪厌”,方成博显然明白自己的实力,为了尽可能保护特攻舰队,航空队只能发动一波攻击,这一波攻击必须要尽可能挑大的来。
从命中率来看,鱼雷攻击无疑是最好的,这也是司令官强调使用鱼雷攻击的原因。但任何一名海航飞行员都知道,鱼雷攻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胜任的,而且,一旦日军布设防雷栅,鱼雷攻击计划就会全盘落空。从海军情报处转来的照片看,一旦日本组建联合舰队,并像日俄战争时那样集中在佐世保,两艘军舰并排停靠在码头上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这样,对于停靠在内侧的军舰,鱼雷就无能为力了。所以必须同时实施水平轰炸,而3000米高空对静止战列舰水平轰炸,又是海军飞行员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
这时方成博注意到乌尔明有些走神,莫非他有了什么新主意?
“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我在想日本人会不会为了我们组建联合舰队?”
会吗?没有人知道答案。
第271章
红日
天将破晓,初起的红日并没有驱散笼罩于深山间的寒气与浓雾,厚实的积雪上不断响起脚步踩踏时发出的“吱吱”声,一群穿白衣的人小心翼翼的在雪林间行走。
“咕……”肚子里传来咕声让凉子感觉不好意思,朝周围看了看,身边同志对凉子抱以善意的微笑。饥饿是游击队员最大的敌人,如果不确定安全,可能一天、两天都会滴水不进。
凉子朝队伍中间望去,走在队伍中间的是“赤军”领袖大岛康行和福井川二位先生。两年多来,无论环境多么艰苦,但他们二人仍然坚持自己的理想,为建立一个“没有压迫的日本而战”!远远望去,大岛康行瘦得皮包骨头,一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也显得灰暗。
“大岛先生越来越憔悴了!”背着步枪的凉子想,同时朝他身边留着一脸凌乱胡须、身背一支轻机枪的福井先生望去,如果说大岛先生是“赤军”的精神领袖,福井无疑就是“赤军”的灵魂之父。
自“红三月谷地”陷落之后,在福井先生率领下,一支小部队保护大岛康行突出重围。近三年来,这支小部队在福井先生指挥下,在赤石山脉展开最为艰苦的游击战,凉子记得最多时,有2400名赤军战士。从那时起,在赤石山脉崇山峻岭、千崖万壑之中,在穿插与反扑、突围与“清剿”的日子里,福井先生率领游击队员们顶酷热、冒严寒,昼行森林、夜宿山洞,坚持了近三年艰苦卓绝的游击战。
“呱”独独一声,停了片刻,又“呱”地一声,是一只很大的鸟,声音粗哑,却很有穿透力。
听到鸟叫声,福井川举起左手一挥,正在行军的游击队立即停了下来,警惕的朝周围望去,不一会几个白影从远处雪林奔出来,这是福井川派出的侦察兵。
三年来,这支剩下不到800名战士的游击队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根本原因就是福井川相信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派出最信仰坚定的战士充当侦察兵。正因为如此,福井川才能一次又一次带着硕果仅存的部队侥幸逃脱敌人追捕。
“原地休息!开始做饭。”在侦察兵汇报后,福井川便开口命令道。
收到命令地游击队员连忙从口袋里取出木炭、碎煤块开始生火同,之所以用这些东西做饭是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烟火。近三年来,曾有无数支赤军部队被做饭时的烟雾出卖,甚至连腾田同志的牺牲都是因为烟火出卖。
“福井同志,你有没有注意到,已经一周没有发现进剿的白匪军了,他们会不会是在酝酿新一轮重兵围剿。”在距离游击队员约有十余米的树边,大岛康行悄声问福井川,自己能够坚持下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福井的鼓励,如果没有他的鼓励,自己也不会一次又一次从崩溃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建立一个“新日本”是大岛的至高理想,但三年来的一次又一次失败,已经让信仰坚定的大岛发生了动摇。
“大岛同志,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一个事实,我们的革命事业即将迎来新的辉煌!”和大岛的绝望相比,福井川显得非常冷静,在他眼中仍充满对未来的期望,这也是游击队员们将福井视为“赤军灵魂”的原因,或许大岛是领袖,但真正的灵魂却是福井川这个神户工人心中“为我们说话的人”。甚至在日军参谋本部情报中,同样显示这个在火灾中失去全部亲人的福井川,是“日本赤军”之父,正是他在神户创建了日本工人第一支秘密武装,武装起义第一枪同样由其打响。
“大岛同志,自元旦至今,中日两国间的关系因为关东州而日趋紧张。一个月前,中国新闻中提到他们的外交部向田中政权抗议其向朝鲜、关东州增兵一事,从新闻上看,田中伪政权已经向朝鲜、关东州增派了六个师团。大岛,白匪军只有17个师团,加上先前其在两地已驻屯地师团,意味着现在整个日本只有6~7个师团。我相信田中一定会进一步向朝鲜、关东州增兵,要知道对中国妥协不可能出现在田中的大脑中。最近四个月来我们暗兵不动,至少让田中和白匪军高层相信,日本赤军已经毁灭于赤石山脉腹地,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把围困在这里的第五、六两个师团撤走,以充实朝鲜和关东州!”福井川眼中带着兴奋,表面上情报是从收音机上获得,但只有福井川知道,实际上是中国广播内参杂的密码情报,情报上让自己做好最后的准备。
“真的吗?”意外的好消息让大岛眼前一亮,对于大岛而言,每晚和女游击队员缠绵,或许是摆脱恐惧最好的良药,对于福井的话,大岛百分百相信,这种相信源自于经过死亡考验的友谊和信任。现在的大岛康行,早已不是率领一百余名武装罢工工人发动起义的那个“起义者大岛”了。
“相信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我们的情报员就会把山外情报传回来!”福井点点头,然后朝山外望去,赤军部队的斗争是在与世隔绝、闭目塞听的情况下进行的,自己甚至不知道外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除了自己这支赤军部队外,是否还有其它的赤军部队存在,但现在却是国家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为了祖国,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一次任务。
就在福井和大岛一边闲聊,一边拿半生不熟的野菜饭团充饥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哄乱,对于纪律严格的游击队,哄乱是非常鲜见的,甚至还传来笑声,正在福井准备训斥他们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时,一名侦察兵满脸喜色地跑了过来。
“指挥员同志!您看……我们在树良山发现了另外一支赤军,足足千人!我们已经确认过,大都是红色森林团的同志,他们的指挥员是红色伐木工人团团长大山木野。”
红色伐木工人团,是以伐木工人为核心建立的部队,这支部队就是自己的亲信,当红三月谷地陷落时,就失去联系,大山木野,他……是自己的铁杆亲信,早在神户时就跟着自己参加了革命。听到报告,福井连忙推开侦察员,朝不远处衣衫褴褛地游击队员跑去,他们大都瘦得几无人形,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破旧棉衣,棉絮大都裸露在外。
“福井先生,红色伐木工人团指挥员大山木野向您报到!”身上的军装早已破败不堪的大山木野神情激动的跑过来的老上级立正报告。
“大山!”福井川一把抱住瘦得已无人形的部下,狠狠拍着他的后背。
“同志们!”几分钟后,福井川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前汇合在一起的“强大的赤色武装”,面对一千多名疲惫的指战员,福井川笑了起来。
“白匪军将军们和反动派向外界吹嘘,说他们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彻底把我们消灭了,红色力量在日本已经不复存在,但是我们现在却好好的在山上聊着天,正寻思着什么时候好好给他们来一下子。”
疲惫的官兵们立即笑了起来,脸上满是骄傲,在并不大的赤石山脉,他们夜间行军作战,白天藏进密林深处。由于敌人搜剿严密,他们很少在一处过夜,有时一晚上要转移好几个地方,但最终在敌人重兵搜剿下顽强地坚持了下来。
雪地里,一个女人单独一人艰难的行走着,这个女人很漂亮,同样非常娇艳,她就是惠子,她是本地非常有名气的一个妓女,她的男人是一个煤矿工人,死在矿难中,迫于生计,其在驻军附近一家妓院里做了妓女,因为姿色不错,几年来多少积下些许名气。
穿过一片雪原后,小心翼翼朝周围看了一下,女人才在一棵雪松旁将一张纸卡在割开的雪松树皮下,随后便步履艰难的离开了这里。
“但愿他们尽快收到这份情报。”在离开时,女人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山林,脸上露出的笑容足以让每个男人为之心折,等待了数年,终于……
几个小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山林边这棵雪松旁,用刺刀将树皮再次划开,随后离开这里。
“包围我们的第五、六师团已经在过去两天中撤了出去,他们被调到了关东州!大岛同志,我认为时机已经到来,我们应该利用这一宝贵时机,扩充我们的力量,同时利用白军主力被调派出国的时机,向白匪区发起进攻,我们已经沉寂了太长的时间!”收到惠子的情报后,强压着心中惊喜,福井川劝说大岛。
敌军撤出意味着三年来加在自己头上的紧箍咒得已解脱,在日本本土发动起义,是对祖国最有力的支持,那怕是牵制一个旅团的日军,祖国即少面对一个旅团敌人,胜利希望即多一分。
“可……福井,我们的力量实在非常有限,总共不过一千多人,依靠这点力量,即便是发动起义,无异等于以卵击石!”大岛康行不愿意冒险,至少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冒险,虽然大岛心中期待白匪军在中国受到重创,甚至全被消灭,这样的话自己或许可以……但,现在发动起义为时过早。
“大岛同志,我们的力量是很薄弱,但过去我们的力量比现在更薄弱,一旦我们发动起义,将会有很多不堪压迫的煤矿工人、伐木工人可以补充到我们的队伍中。白匪军消灭了我们的主力,但不要忘记被我们点燃的反抗之火,已经在穷苦工人和农民心间燃烧,现在之所以沉寂,是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们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必须要通过行动,向世人证明,日本红色力量仍然存在,他们仍然在坚持战斗。”
“游击战对我们而言是一次最实际、最生动的锻炼,三年残酷的游击战,淘汰了我们中间意志最薄弱者,锻炼了我们的部队,只要我们抓住这一宝贵时机,日本将在不久之后迎来新生,我们亦可走出深山向城市进军,我们不会甘愿窝在深山中进行游击战,一旦积聚了足够的力量,我们就可以夺取城市,进而解放全日本。如果我们等到中国人消灭了白匪军主力之后,才展开行动,资本家走狗会将我们称为国家的叛徒。”
“……我们想搭个竹棚,怕砍竹子发出响声。割树皮搭棚,可用的多了敌人也会发现剥了皮的树,而且去森林边割草、采集野菜又太过于危险,所以,多数情况下我们只好露宿过夜。夏天时还好过一些,但是冬天……我们伐木工人团就这么减员上千人……。”
回忆起过去的岁月,大山木野紧紧闭上眼睛,自己的这支部队能够生存下来,靠的是对大山地了解,但是即便再了解,也无法对抗冬日的严寒和缺衣少粮的困境,自己的部队有一半战士都是饿死、冻死,而不是牺牲在和敌人的战斗中。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福井先生说,很快我们就会发起反攻。”凉子抱着大山,安慰这个男人,他们尽管不是恋人,但在过去却积下浓重的战斗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