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3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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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同志,马卡诺夫同志要求见您。”
  “快!快请马卡诺夫同志进来!”此时托洛茨基已不见平时的严肃,语气也显得温和许多。
  “请坐,马卡诺夫同志,契夫,给马卡诺夫同志上杯奶茶。”在马卡诺夫走进办公室后托洛茨基热情的招呼,就像过去托洛茨基在喀琅施塔要塞做海军水兵工作时一般热情,这种热情往往只出现在有所图的时候。
  “谢谢您,主席同志,我们的化验结果出来了,中国军队使用的并不是单纯的芥子气,而是芥子气和路易士气的混合毒气,他的效果更快,毒效更强,而且还克服了芥子气见效时间长与凝固点低的缺点!这应该是中国人为了在俄罗斯寒冷条件下作战而针对性研发的混合毒气!”
  受宠若惊的马卡诺夫唯唯诺诺地说道,同时小心翼翼的揣起手中的茶杯,在眼前这位“大人物”没有表现出喜怒哀乐之前,马卡诺夫只能用小心来保护自己,尤其看到这位大人物在听到自己汇报时,竟然沉吟起来,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眼睛余光不时朝车厢门瞟去,马卡诺夫知道在车厢外站着数名契卡特工,只要这个大人物一声令下,自己就会被穿着黑皮衣的特工拉出去枪毙……或许家人会被流放,但最大的可能是步自己的后尘。
  “马卡诺夫同志,我想知道,我怎么可以拥有和中国人一样的毒气?”此时显得非常热情而且平易近人的托洛茨基在沉默十余秒后,抬头紧盯着这位帝俄时代就非常有名的化学武器专家。在见识到化学武器的强大威力后,托洛茨基知道红军必须要掌握自己的化学武器,化学武器是未来红军致胜的武器,就像现在的中国军队一样。
  “这个……主席同志,生产化学武器必须以发达的化学工业为基础,而我国的化学工业……在过去几年之中,我们唯一的成果就是实现了光气的工业化生产,芥子气以及路易士气,我们只能在试验室内少量制造。”大人物地问话让马卡诺夫心头一惊,只能小心地说出俄罗斯的工业现实。
  “那我们就建立化工厂,发展俄罗斯的化学武器。马卡洛夫同志你愿担负起这个责任吗?我会向你提供最好的条件。”在这节车厢内,遭受了化学武器惨痛打击的托洛茨基一语定下了苏俄发展化学武器的基调。
  自从化学武器投入战场以来,一直吸引着各国的注意,原因非常简单:杀伤力大,造价低廉。后世曾有专家计算过,杀死1平方公里内的人员,使用枪炮等常规武器需要2000美,使用核武器需800美元,而使用化学武器只需600美元。再就是化学武器杀伤威力大,例如神经性毒剂沙林,只要吸收几十微克就可致死,同时化学武器的杀伤途径多而难于防护,必须使用专门服装面具,而且化学武器虽然杀伤威力大,但又不破坏物资装备。所以自化学武器发明以来一直受到军事专家和将军们的追捧,没有人会坐视这种威力强大而且廉价的武器。
第229章
坦克
  共和八年一月,也象共和七年一样,是在隆隆炮声中开始的,但一年以前,战争还在西伯利亚沿线进行,在乌拉尔山以东的亚洲土地上进行,而现在却跨过乌拉尔河,向伏尔加河,向欧俄地区推进了。
  一月初,边防军俄罗斯远征军近六万军队及友军五十余万俄罗斯近卫军护国军部队,被上百万苏俄红军团团包围在喀山城下,仅仅只用了十天,苏俄红军便在喀山、伊热夫斯克等地区围歼了近卫军护国军十二个师,边防军也遭到重创。共和九年的开端,对于边防军而言并不光彩,在俄罗斯全线撤退,被迫放弃喀山、伊热夫斯克、切尔内彼尔姆、涅夫捷尔姆斯克、乌法、昆古尔等等太多的城市。
  然而,即使把以上这些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是这翻天覆地的一年之内即将开展的重大事件微不足道的前奏……在那个时代我们的英雄们,总是被迫做出一些无奈的选择,尽管在后世,我们和很多国人至今仍然无法接受他们当年的选择,但是请不要忘记,当时的中国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是共和八年,而不是共和34年。相比之下,在清教徒看来,当时的英雄们已经竭尽所能为国家争取到了最高的利益。——共和一百年《历史杂评》评论员清教徒STG44《时代的进行曲》。
  司马推开卷宗,缓慢的从桌前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指尖夹着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但却没有吸,每当思考时,司马一向如此。一会儿,司马走到了窗前,注视着冰雪上一群群黑色或灰色的鸽子,他们聚集在亚历山大广场上一蹦一跳,不慌不忙的觅食。
  炼狱?天堂?动物无法理解笼罩在人们心目中的阴云,尽管现在伊尔库茨克的局势已经不像一周前危在旦夕。远征军司令部也不断传来好消息,在过去数天之中远征军主力十五个师以及直属部队,超过三十万官兵昼夜无休的沿着铁路线挺进,曾经坚固无比的红军防线,在化学毒气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胜利似乎指日可待。
  转过身,司马看了看军情局负责人南宫一,连续抽了几口烟,直到把指尖的烟头吸完之后,才走到桌前,头向卷宗点了一下,问道:“南宫,您如何向我解释这件事?”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一样,情报机构必须要控制在最为可靠而亲近的人手中,曾经当了司马一年半侍卫官的南宫一无疑是一个最好人选,尽管南宫一还很年轻,但是马仍然不介意让其主管军情局,不过相比于调查部,军情局无疑有些弱小。
  “我有义务反复验证这个消息,这件事不同寻常,所以我必须多方验证其可靠性!”说话时,南宫一眼神中流露出愤怒之色。
  “是谁向您提供了这个消息,可靠吗?”司马反问了一句。
  “完全可靠,但是在情报工作中,都是由可靠的人提供假情报。”南宫一不确定的回答。调查部被奉为经典的情报方针是:任何情报都有可能是假情报!
  “先生……”
  “我知道,南宫,你下去吧!”在南宫一离开办公室后,司马再一次打开桌前的卷宗,然后把电文拉到面前,再次浏览了一遍,眉头时皱时松,犹豫了很久的司马还是长叹一声,把桌上的卷宗放到办公桌中。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解决俄罗斯危局,远征军主力必须尽快轮换回国,用国内新部队取代这支身经百战的军队,以将其投入到最需要的地区。
  “等战争结束自己或许就需要长时间离开这里了!”放下手头的卷宗再一次来到窗前的司马望着亚历山大广场另一端那条平静而美丽安卡拉河,思绪万千。
  在当选总理几个小时后,直接乘飞机飞往前线,在国内充斥着种种说法,褒贬不一。国内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这一切让司马不得不一再督促远征军尽快打通“走廊”,为喀山城下的守军解围。
  一周了!远征军用了一周时间,在化学武器帮助下以西伯利亚铁路为中轴线,在红军数十条防线上撕开一条长20公里的狭长走廊地带,现在距离近卫军的喀山外围防线只剩下不到130公里,只要打通这130公里,喀山之围将解,俄罗斯的一切即将终结。
  “敬祥,准备汽车,我要去安加拉庄园!”想到或许不久之后,自己就要离开这里,司马拿起桌上的电话对外间的秘书徐子敬吩咐道。趁这会没什么事,去庄园里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一下吧!抵达伊尔库茨克之后,司马还没有抽出时间去见见自己的儿子。
  “铛铛……”彼格勒所有教堂的钟声一起敲响,服饰鲜艳的俄罗斯皇家骑兵仪仗队护送着皇家礼车队驶向教堂,沿途是上百万身着盛装欢呼不已的民众,在彼得格勒的街道上挤满了前来表达良好祝愿的市民。皇室家族上午10:00打开冬宫,庞大的游行马车队走在最后。当他们到达彼得保罗大教堂后,新郎身着陆军指挥官的漂亮制服,一条金色的装饰肩带斜挎前胸,两侧站着被视为兄长的陆军部长蔡锷,海军部长走在新郎前面,安娜斯塔西娅乘坐父亲在加冕典礼上用过的金色马车,在人们热烈祝福中来到大教堂。
  “我司马,愿意娶你作为我的妻子,我发誓爱你尊敬你,忠实于你,不离不弃,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帮助我吧!上帝,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呵呵……”躺在躺椅上睡着的安娜突然笑出声来,随着笑声响起,安娜醒了过来,迷茫的朝周围看去,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彼得保罗大教堂鲜亮的四壁、更没有祝贺人群,只是南柯一梦。明白过来的安娜神色黯然,想到目前的战局……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杨若欣,安娜最信任的宫廷女官。
  “殿下!司马先生到了!”
  “快!让米西娅过来,为我更衣。”听到司马到来,安娜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笑容显得非常满足,尽管眼中依然带着落寞,有谁能理解安娜的内心?
  “吉娜,把彼得抱出来!”提到自己的儿子,安娜脸上露出母性的慈爱,儿子彼得是自己和司马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而且安娜同样经常享受“一家人”的团聚。
  自暴风雪停止以来,喀山野战机场就繁忙不已,每天都有数百架次H-1型轰炸机在机场起降,运输物资,运走伤员。在距离机场1公里左右的临时飞艇场,空中停驻着十余艘体形庞大的飞艇,而在降落区,数艘飞艇正在装卸物资,不过今天浮空部队运来的物资即不是弹药食品药品,也不是御寒物资。
  飞艇场内,查明山等喀山远征军高级军官都站在不远处,喜不自禁地望着飞艇缓缓开放的舱门,金属结构的舱门在液压机作用下缓慢落在由粗大的落叶松成修建的高达四米的装卸台上,尽管使用矢量发动机的飞艇可以将飞艇降至地面,但在一般情况下,为了安全大都使用装卸台装卸物资。
  舱门刚打开,从舱内传出一阵柴油机的轰鸣声,随后一辆六式坦克缓缓驶出机舱。
  “查参谋长,全旅装备六式坦克110辆;六式105毫米自行火炮32辆;这是最后一批36辆坦克,8辆六式自行火炮,现在第一坦克旅随时可以投入作战。”高伟峻转身向身旁的查参谋长汇报道。现在查参谋长是喀山前线副指挥,喀山远征军总指挥,是第一坦克旅的直接领导者。
  第一坦克旅隶属边防军教导师,教导师是整个边防军最精锐力量,也同样是全世界仅有的一支机械化部队,尽管其表面编制是一支师级部队,但是实际上全师拥有两个坦克旅,一个机械化步兵旅,全师机械化,总兵力高达48000人,几乎接近三个甲种师的编制。教导师是边防军唯一一支自对俄战争以来,未抽调的老兵部队,同时不断从前线部队补充经验丰富的士官加入,教导师一直驻于西北市附近,作为西北市警备师使用,这是教导师一次投入实战。
  “高旅长,喀山能否在今天解围希望均系于你师,我已经将喀山远征军全部步兵部队临时编成一个突击师配合你部作战,另外还从护国军、近卫军抽调四个师配合,130公里!只要撕开这个口子,我们就能和18师会师。”查明山殷切期望道。只要撕开这个口子,喀山之围即解,喀山被围部队才获得生机。
  边防军派出号称最强的教导师第一旅超出查明山预料,要知道教导师可是整个边防军中唯一一支全部由老底子组成“老部队”,士兵兵龄普通在20个月以上,是一支没有士兵只有士官组成的部队,最低军衔是下士,放在边防军之中,这可独一份。查明山并不知道,之所以将第一坦克旅空运至喀山,除了考虑到喀山被围远征军伤亡过大,突击力量不足,不可能在短期内恢复战斗力主动撕开俄军防线之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为了让第一坦克旅以及教导师吸取实战经验,在未来担当重任。
  教导师从建立之日起,就是为将来最终决战作准备,一直未使用,除了保密之外,更重要一个原因是……边防军内并没有合格的机械化部队指挥官,同样也没有成熟的装甲部队运用战术,所有战术除了司马提供的后世公开“教材”资料外,从坦克运用到自走炮运用一切都需要自己摸索,教导师只能通过大量军演来验证战术,用了整整一年半时间,教导师全师才真正形成战斗力。
  “报告长官,坦克即坦而克之之意,即便是再坚固的要塞也无法阻止装甲部队的进攻,我们在蒙古的多次演习已经证明。别看我这一个旅只有一百多辆六式坦克以及六式自走火炮,但是野战时足以撕开至少一个军的防线。”高伟峻信心十足地说。
  一年之中,在蒙古高原进行的数十次演习和拉练给了高伟峻足够的自信,能够阻挡坦克部队进攻的步兵还没有生出来。
  六式坦克系特种机械厂在共和六年利用“进口零件”即东方803履带式拖拉机底盘零配,包括后桥轴、拐轴等各种轴类,导轮、驱动轮毂以及后桥、变速箱、台车等部件组装制造的新型坦克,它装备90马力柴油机,最大速度达30公里,车体以及炮塔前装甲厚25毫米,配备一门40毫米专用坦克炮,坦克战斗全重8.4吨,空重7.1吨。但由于重型机械厂至今仍未投产,受限于“进口零件”的数量,仅生产了400辆六式坦克,教导师占去其中八成。
  而六式105毫米自走火炮则是在集材50型拖拉机的车体上,把后车厢改为装甲车厢,直接将一门105榴弹炮加装在车厢内以实现支援火炮的自走化,机械化步兵旅的装甲运兵车,同样是由集材拖拉机改造而成,后世集材拖拉机优良的通用性在边防军中一再得到印证。
  共和八年1月28日,喀山外围防线内的红军士兵,在战壕内半露着脑袋,不时打量前方的开阔地带,他们已经击退了白匪军数次冲锋。弗拉基米尔把话筒扔到通信兵手里,从壕沟里跳起来,向右边望去,只见一辆满载弹药的汽车在燃烧,阵地上烟雾弥漫,汽车上的弹药噼噼啪啪的爆炸,弹药象礼花一样飞向四周。
  空中中国人的“秃鹫”轰炸机,正在对阵地后方发起猛烈的轰炸,轰炸完毕后,还会俯冲过来得意洋洋的用机枪扫射着战壕内的官兵,“秃鹫”成了红军士兵的梦魇。尽管此时设在后方的炮兵部队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但弗拉基米尔却“自私”的松了口气。
  正当费拉基米尔为自己活下来感觉庆幸的时候,他看见白匪军阵地上射出两枚信号弹——一红一蓝,在前面洁白的冰原上升至高空。
  此时正值正午,太阳已经升到最高点,温暖的阳光给战壕里的红军官兵带来一些温暖,突然冰原上出现了许多灰黄色的方块,那些似乎毫无危险的方块在雪地上连成一片巨大的阴影,发出轰鸣声,缓缓的逼近前沿,战壕内的红军官兵感觉到大地在颤抖。
  “那是什么?……”望着一群慢慢逼近的“怪物”,战壕里有人喊了一声,但喊声立刻尖啸而来的秃鹫机淹没。
  营指挥所的掩体被震塌了,弗拉基米尔从泥土爬出来,头晕目眩的他看见阵地上不断升起爆炸的烟火,几架“秃鹫”机十字形机身在烟火上面飞过,机枪子弹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自空而降的弹网,兜向红军战士。
  突然,弗拉基米尔看到一名红军战士双膝发抖,他的手指着前方冰原,颤动的嘴唇吐出一个词:“坦克!坦克!”
  “告诉我,坦克是什么?”弗拉基米尔一把拉住这个惊恐不已的战士,大声喝问道。坦克?什么是坦克?尽管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坦克,但是那句红军战士的恐惧已经传染了他,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空中“秃鹫”机斜着机翼一次次左旋,那是“死神之舞”,一架接一架的从头顶上掠过,机翼上大口径机枪不停把炽热的钢铁倾泻下来。
  “瓦连京!瓦连京!”在空中机枪弹雨洗礼之中,弗拉基米尔狠狠的摇了摇把脸藏在膝盖中间的那名红军战士的肩膀,“告诉我,什么是坦克?……那是什么?快!瓦连京同志!告诉我。”
  望着那些越来越近方盒,听着他们发出的轰鸣声,战壕内的官兵机械的向他们扫射着,子弹打在方盒上不过只是擦出些许火花,却不能阻止坦克前进。就在弗拉基米尔试图从这个能一口喊出那种方盒名称的战士哪里获得关于这种神秘武器信息的时候,一阵破空声,弗拉基米尔感觉到似乎是一个西瓜在自己面前爆开了,红色的瓜瓤溅了自己一脸。不!不是西瓜,而是瓦连京的脑袋被一发大口径子弹击中了。
  忍住恐惧和恶心的弗拉基米尔对着话筒又是吹又是叫:“我是弗拉基米尔,我们碰到了坦克!我需要大炮……”飞机俯冲的尖啸再次降临,迫使弗拉基本尔本能般狠狠的趴到战壕内。空中一架飞机掠过战壕,一梭子子弹扫过弗拉基米尔头顶,泥土和冰块噼噼啪啪打在身上和电话机上。
  “他们打偏了,自己没死。”弗拉基米尔得意和庆幸地拍掉身上的碎泥块,正想拿起电话再一次呼叫支援,忽然,他感觉自己背靠的战壕似乎要溃塌一般,大量的碎土不断的落下来,他的眼睛朝外斜视,整个人呆住了。
  “怪物!”从胸墙上面传来惊恐不已的叫喊声,甚至伴随着哭喊声,显然他们被吓坏了,弗拉基米尔的嘴唇颤动,话语都不连贯,“同志们……到我这边来,命令!坦克……坦克来了,准各战斗!……”说完话,他一把摘下揉皱的帽子,拿起一支莫辛纳甘步枪,朝前方冲去,尽管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和钢铁制成的怪物“坦克”战斗,但是弗拉基米尔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同志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准备战斗,坦克来了。”趴在战壕内的弗拉米尔试图给惊慌失措的战士鼓起勇气,但听着子弹射击在坦克上发出清脆钢音,却不能伤害他们分毫,弗拉基米尔感觉双腿在颤抖。这时弗拉基米尔看到惊恐的一幕,一辆坦克钢质的履带压到一个死尸的脑袋,那个脑袋就像熟透的西瓜一般,炸飞开来……
  “同志们!”按下心中的恐惧和恶心,弗拉基米尔紧握步枪,拼命的吼出一声命令,这声音连他自己也感到可能是自己最后的发言,他无论对人对己都做到铁面无情,“准备战斗,擅自撤退者一律枪决!”
  上百辆坦克势如破竹,而在坦克前方,一群手拿步枪的红军士兵正准备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去阻拦……
第230章
东方传来的炮声
  “一定不能被发现,一定看不到我!”窝在一处隐蔽工事内鬓角斑白的老炮长在心中祈祷,作为一个老要塞炮兵出身的指挥员,知道中国人有坦克之后,就立即调整自己的阵地,把野战炮放在加深的战壕之中,炮管几乎紧贴着冰面,以尽可能的隐蔽炮位,而掩体的高度同样非常低,炮手甚至只能蹲在炮位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一门野战炮开始射击了,坦克立刻回击,显然那门野战炮并没有击中目标,却暴露了目标,被坦克火炮炸飞。
  “指挥员同志……好象西拉克斯基被打中了……”工事内传出叫喊声。
  “白痴!他干吗这么早就开炮,早告诉过他一定要等坦克近些再开炮。”年长的炮长大声骂道,两天来的教训告诉每一名炮兵,尽管野战炮可以击毁中国人的坦克,但即便是最熟练的炮手使用射界狭小的野战炮,也很难击中正在行驶中的坦克,过去的两天,没有一门野战炮成功的击中中国人的坦克。
  此时炮长紧张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坦克,现在还有四百多米,越来越近了,坦克的射击使掩体内弹片横飞,正在这时候,炮长奋力喊出了射击指令:“目标,右前方坦克……瞄准领头那辆!表尺十二,高爆弹……”饱受压力的炮长承认自己没有坚持到坦克进入预想的距离,射击过早准确性会降低,而且会暴露自己的炮位,但高度紧张下,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从他口中喊出口令的最后一个字:“放!……”
  M1902式野战炮射击产生的气浪使所有人耳朵火辣辣的痛,似乎耳膜都被震破了。炮长并没有看清炮弹的弹迹,它消失在蠕动的坦克群中,炮弹并没有击中目标,只是在坦克群后方炸飞了数名中国士兵。几乎是在一息之间,满面胡子的炮长再一次焦急地喊出口令,在这时候任何延误等于灭亡,M1902,76.2毫米野战炮的高射速此时得到了充分发挥,在他喊出口的瞬间,装镇手已经把炮弹再一次装进了炮膛。
  当第二发炮弹飞出炮口钻进烟雾时,年长的炮长看到惊喜的一幕,一辆数秒钟前仍然在肆意用机机扫射溃散红军战士的坦克上爆出一团黑烟和闪光,随着爆烟的散去,那辆坦克停止了前进。
  “击中了!”工事内的炮兵们兴奋的大声喊叫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击中中国人的坦克,而且那辆坦克不动了,此时一种狂喜的心情控制着年长的炮长,他立即熟练的喊着口令,准备继续创造奇迹。
  就在这时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弹片从他们头顶上飞过,钢质的火炮护板被弹片击中,发出清脆的钢音,在离大炮护板两米的地方露出两个弹坑,黑洞洞的朝外冒着烟,炮班全体扑倒在阵地上,把脸埋藏在泥里,他们知道自己的炮位暴露了。此时掩体内,只有年长的炮长并没有离开自己的战斗位置,鬓角斑白的他跪在钢质护板前轻轻用衣袖擦拭瞄准镜的眼罩,他的两手已经麻木了,但还是紧紧握着瞄准装置,他斜着一只充血的眼睛,环顾着躺在地上的炮兵们。
  “起立!全体就炮!”焦急的炮长,狠狠的发出命令:“全体起立!起立……就炮……全体就炮……谢尔盖,快,装炮弹……”随着他的命令,战士们行动起来,原本紧紧趴在地上的一名炮手立即抱起一发炮弹扑了上来,有人将炮栓柄向后猛拉,有人在炮击产生后座时把自己的身体压到炮架上。
  他再一次瞄准另一辆中国坦克,鬓角斑白的炮长从瞄准镜中看到那辆坦克如战舰一般的旋转炮塔正在转向自己,尽管距离数百米,仍然可以看到炮塔上的那门小炮似乎正在左右晃动,显然正在瞄准自己。
  “放!”这是拼命的时候,稍晚一步都有可能被对方击中,炮长喝出口令,炮口喷出一团黑烟,同时炮兵们狠狠扑到由于产生后座而跳起来的炮架上。
  年长的炮长隐约看到,正冲向他们的坦克,斜面笨重的撞在一团爆烟上,他的发动机依然狂叫,但却不住地在原地打转。
  “履带!……炮长同志!我们打中他的履带了。”一个红军战士猛地跳起来,兴奋的尖叫。他们击中两辆中国坦克,要知道在过去两天中,红军一共只炸毁了五六辆坦克而已,要知道被红军炸毁的五六辆坦克,都是被集束手榴弹炸毁的,他们今天创造了一个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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