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3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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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空部队中,只有时明新经历过飞艇被狂风吹落的教训,狂风之下,空中霸王的大型飞艇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可能倾覆,自然力量非人力所有抗衡。
  幸亏是采用最新技术的FT5系列运输飞艇,否则当初阿尔泰号的悲剧可能重演。作为第七浮空部队大队长的时明新并不知道,他驾驶的FT503艇实际上是后世飞艇设计的成熟产品,采用铝合金框架,焊接式结构则进一步增加了艇身强度,即便是遭遇到与阿尔泰号相同的暴风雪袭击,也未必会发生意外。
  FT503飞艇是这个时代世界上最大的飞艇,同样是西北装备量最大的一款大型飞艇,一共制造了十四艘,全长296米,直径37米,FT503飞艇全重1385吨,最大有效载荷28吨。另外,FT503飞艇还可携带32吨燃料,15吨润滑油和13吨压载物(通常是水箱),L59动力系统由四台矢量九缸星型发动机组成,而且和其他早期飞艇不同的是,艇员的工作环境更加舒适,这一点在FT503飞艇上服役的任何一名艇员都有亲身体会。
  抓着艇壁固定绳的艇员,在摇摇晃晃的艇舱内走动,不时检查固定集装箱的锁栓是否锁实,固定网是否松动。艇长命令一个小时必须一个不漏的检查一次,严防意外发生。在浮空部队曾经发生过飞艇遭遇汽流时集装箱松动,导致数箱物资撞开货舱掉到地面发生爆炸的事故。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看着集装箱上危险化品标志,想到货物上艇时操作叉车的驾驶员和护卫士兵都穿着全闭式防护服,年轻艇员心想:这些危险物资到底是什么?
  ……
  圣叶卡捷琳堡,虽然依然下着大片雪花,但相比数天前已经小了很多,暴风雪似乎是有了停止地迹象。绵延的西伯利亚铁路上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中在铁路两侧身穿白色伪装服的战士们坐在枕木上,有的脱掉厚厚的皮质防寒靴,从腰间取出一双干燥的袜子换上;有些战士在清点自己的装备,尤其是药品和食物,他们每个人在出发时都领到一周的食用包,其中有大袋的巧克力糖果;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抽烟休息。
  就在这时一辆火车头喷吐着白色的蒸气,驶入小站,早已等候多时的战士们纷纷站起来,他们即将搭乘这辆列车前往伊热夫斯克,不惜一切代价撕开红俄的防线,援救喀山城下的友军。
  车刚一进站,铁路两侧的战士急匆匆的跳上火车,一时间整个车站立即沸腾起来,到处是军官们的吼嚷声,毕竟师里给的时间过于紧张,容不得有一丝担搁。
  “倪连副,快让你的人把240迫击炮弄上火车,再不快点小心我把你扔在这。”站台上一名站在木箱上的军官冲另一名军官大喊。在那名军官身旁,一群士兵正在拆解四门六式240毫米迫击炮,六式240迫击炮是二机集团根据在恰克图缴获的战利品英制9.45英寸迫击炮仿制而成。对缺乏重型火炮的边防军而言,可以将110公斤重榴弹发射到2000米外的六式击炮,是进攻以及防御时不可或缺重型支援火力。
  “兄弟们!快点!”被长官训斥的倪连晴催促正忙活的战士,此时他们已经将重迫击炮拆解开,用束带扣上重迫炮的炮管,四人麻利将重迫炮抬上车厢,而站台小吊机已经将装满炮弹的集装箱吊上平板列车。
  “连副,这些炮弹怎么办?和咱们同车?”就在倪连晴松一口气时,一个重迫连的战士走过来,指着刚从卡车上卸下的数十箱炮弹,这些炮弹不是普通炮弹,都是特种弹,真正的特种弹!
  “弄上车,让弟兄们穿上防化服。”看着淡蓝色铁皮箱倪连晴命令道。作为重迫炮连连副,倪连晴自然明白特种弹的杀伤力,尤其是在看过刚刚下发的特弹资料后,芥子气,倪连晴从没听说过,但钉伤力却比光气高出数十倍。
  十几分钟后,火车满载一团官兵缓缓驶离小站,官兵躺在铺满麦草的车厢里或是休息或是吸烟聊天,还有一些官兵在检查离开军营前,刚领到的“新鲜”装备。
  “呵呵!这防化服怎么像雨衣?”一名战士抖开雨衣式的全身防化服,尝试着穿起来。防化服是他们从未接触过的装备,虽然防毒面具一直都是他们的制式装备,但是整体式防化服还是第一次装备。
  车厢内的战友在磨牙声、呼噜声和车轮咣咣的滚动声中沉睡,躺在麦草堆上的梁玉辛怎么也睡不着,他从麦草堆中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靠近小窗的位置,小窗吹入刺骨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把防寒服的领子翻直,羡慕地看着横七竖八熟睡的战友。
  钢板制成的车厢上有一层厚霜在发光,门边有一只三用取暖油灯,灯中喷吐的火苗发着红光,值日兵很别扭的躺靠在车门旁,整个脸都藏在大衣领子下,只有帽顶露在外面。
  “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他们是怎么撑下来的?”想到在喀山的战友在如此低温环境下,没有足够的食物补给,仍然在坚持战斗,梁玉辛心中感叹,自己的兄弟就在喀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好。
  连续的炮击把达契夫花园内的冻土掀起几米高,如岩石般坚硬的冻土碎块从天上落下填平了并不深的战壕,把战壕里的人埋进碎土之下。
  “呸!我日你红毛子的祖奶奶小姨娘二妹子……”梁玉勤从土里爬出来,张开塞满土的嘴破口大骂。他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被埋,红俄的炮击从凌晨开始连续不断,欺负边防军炮兵没有足够的炮弹压制,嚣张的把炮靠近一线阵地,直接对边防军阵地进行炮击,掩护部队冲锋。
  “蛋子!蛋子!”梁玉勤挖着耳朵喊,可是无论他怎么喊,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像蚊子叫,当然也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四下里打量,除了土还是土,没有人活动的迹象,突然,他身边的泥土动了一下,出现一顶蒙着破白布的钢盔。
  “蛋子!”梁玉勤一边喊,一边用手刨土,很快,一张满是泥土的娃娃脸出现在他面前。
  “报告,……第17师……呸!57团三营上等兵……咳咳……侯蛋子,他娘的……还活着。”
  “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双耳轰响的梁玉勤隐约听清了他的话,喃喃念叨。
  “呵呵呵……”看着蛋子这副模样梁玉勤笑了起来,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牺牲,能多活下来一个,对于梁玉勤而言,都是如此珍贵。
  “营长,您没事吧!”蛋子扒开压在身上的冻土,拼命把两条腿从冻土堆里拉出来。
  “没事……哎哟!”梁玉勤拉了他一把,被土块砸中的肩头传来一阵剧痛。
  “营长,现在咱们怎么办?”蛋子拽起被弹弹穿了两个孔的袖子一抹脸,擦了一下鼻涕,弹雨横飞的战场上让人紧张的浑身冒汗,冷风一吹,让士兵染上了感冒。
  “狗日的炮一打完,就要进攻了,你赶紧把你的班带上去一连阵地,增援一连的阵地,红毛子要上来了。”梁玉勤从战壕内伸出头张望,数百米外的街道上,一群密集的灰影绵延的如灰浪般涌来,敌人头顶上尖帽,让梁玉勤感觉极不自然。
  “是!坚决完成任务。”蛋子敬了个军礼然后召集周围的战友,带着七名战士猫腰沿战壕向另一头跑去。
  梁玉勤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暗祈祷,现在三营的一个班,最多也不过十一,二人,少则只有五六人,打了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有兵力补充,曾经840人的营,现在只剩400余人,一半兄弟伤亡。梁玉勤心中酸楚,部队被百万苏俄红军团团围困在喀山城下,因为缺少弹药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战术,以命相搏。原本只需要几十发炮弹和几千发子弹就能达成的作战目标,现在却需要兄弟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梁玉勤从一个少尉副连长生生打成中尉营长,这或许就是残酷战斗最好的写照……
  蛋子走后,梁玉勤回到营指挥所,副营长孙崇远正一手拿着电台的话筒一手拿着耳机大喊,他一屁股坐下来,抓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大口喝起水来,水是化了的雪水,开水要优先供应伤员。
  “团长要我们再坚持12个小时,到天黑才可以撤退至下一道防线。”孙崇远把耳机扔在电台旁,走过来对营长汇报。现在只能通过层层设防,延滞红俄疯狂进攻,撑到暴风雪停止的那一天。
  梁玉勤拉下防寒服拉链,露出脖子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毕竟营部还有一个小火炉可供取暖。
  “陈志呢?”
  “带机务排去增援一连了,他临走时交待了一声,去了就不下来了,前头比这里更需要人。”
  “哦,去就去了吧!”梁玉勤点点头,陈志那小子看似文弱,打起仗来却够疯狂,是个爷们!仗打到这份上,死已经成了早晚的事情。
  梁玉勤从烟灰缸里挑出几根不到半寸的烟头,把剥落的烟丝用纸卷成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
  “红毛子就要发起第三次进攻了,我到二连看看,你就留在这里吧!”
  “营长,你刚回来,脸色不好,还是休息一会,我去吧!”孙崇远想让营长留下来休息休息,毕竟还要支撑十几个小时。
  “不,还是我去吧!你打电话通知迫击炮排陈排长,让他把闲散的兄弟集中在一起,作预备队。还有,炮弹给我打准点,别他娘的浪费炮弹!”梁玉勤嘱咐道,炮弹现在比什么都宝贝,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浪费,能省一发是一发,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补给。
  “是!”
  “好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你自己处理。”梁玉勤钻出指挥掩体,带上一个勤务兵,弯着腰沿着交通壕朝着二连方向跑去。十二个小时!无论如何三营都要坚守十二个小时。
  “混蛋!你们这群胆小鬼懦夫!”一个头戴布琼尼式军帽身穿灰色呢制大衣的指挥官怒斥面前几名身上带伤的红俄军官,正是他们的懦弱导致了一次又一次进攻的失败。
  “这是第几回被中国人打退了?”
  “报……报告指挥员同志,这是第三回。”
  “你们还知道这是第三回,这是红军的耻辱!卫兵,立即把第一批撤退的连队编成戴罪立功营,让他们立即发起对花园区进攻,卡科斯委员,你带领机枪组,负责枪毙任何擅自撤退的胆小鬼。”契尔卡夫指挥员咆哮着,再一次祭出了红军的看家法宝“戴罪立功营”,原以为凭两个团,拿下对面中国人一个营防守的街区绰绰有余,可是,从凌晨5时开始,一直到中午十二点部队连续发动了3次进攻,全部失败,整个花园区躺满红军的尸体。
  “指挥员同志,我建议先停止对花园区的进攻,让战士们吃顿热饭,毕竟我们的战士从凌晨直到现在都没能吃到一口饭,先休整几个小时,然后等到下午再组织进攻。”一名军事专家提出建议,这么冷的天气,不吃饭哪来体力,无疑是去送死。
  “库图涅夫同志,注意你的立场,胆小鬼不配得到食物!如果他们不能在今天下午六时前攻克中国人的第一道防线,整个二一四团都将被编为戴罪立功营。”契尔卡夫冷冷扫了一眼提出建议的军事专家,这些军事专家总是太……不需要在死人身上浪费宝贵的食物,现在即便是在莫斯科都没有足够的食物,更何况在前线,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南洛卡斯基同志,你立即命令炊事班为前线的战士送去土豆,每个战士两个土豆,告诉他们,不胜利,不得食。”
  “是,指挥员同志。”得到命令的指挥员敬礼后立即跑出废墟中的掩蔽所。
  “我倒要看看,中国人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这些该死的中国人!”在所有人离开之后,走出掩体的契尔卡夫举起手中望远镜扫视数百米外被炮火反复犁过的柴达契夫花园,喃喃自语。风雪中的柴达契夫花园在望远镜中朦朦胧胧,犹如仙境一般,不!犹如地狱一般。
  遭遇中国军队为基干组成的防御阵地,是喀山每一名红军指挥官都不愿意面对的悲剧。
  “如要你想把那个人送上绞架,就把他派去进攻中国军队的阵地,没被中国人打死也会被自己人处死!”在喀山红军指挥层内流传着这样的“笑话”,以至于当契尔卡夫的96师接到进攻柴达契夫花园命令时,契尔卡夫怀疑是不是喀山前线指挥部有人陷害自己,难道是因为瓦采季斯听说自己对他的评论,所以才要借刀杀人?否则为什么这么多部队单单派自己来进攻柴达契夫花园,这里可是中国军队防区,想要攻克,要么杀光他们,要么等待他们主动撤离。
  “一定是那群该死的军事专家!”契尔卡夫在心中诅咒瓦采季斯和他的那群军事专家。作为一个坚定的革命指挥员,契尔卡夫对出身旧军队的军事专家非常反感,尽管自己在战斗时同样离不开他们的建议,为了教训那些旧军官,契尔卡夫曾以进攻失利为借口一次枪毙了十余名96师的军事专家,现在的遭遇显然来自军事专家的报复。
  刚刚抵达一连防御阵地的梁玉勤观察了一下阵地,一天前,耗费一连战士半天功夫,烧着火层层剥皮剥出不过两尺深的战壕,此时已经被炮弹炸得面目全非,战壕里的士兵用旧绷带破片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不时有伤员被抬出阵地。
  一连长沈克强把手中的莫辛步枪朝阵地前的胸墙上一扎,朝刚到达阵地的营长走过来,“营长!你来了!”
  “怎么样,能撑下去吗?”梁玉勤看到沈克强裹着纱布的左手上结着红色的冰碴,那是血冰。
  “……我这里还有八十四个能拿动枪的兄弟!”沈克强并没有直接回答长官地问话,梁玉勤当然明白沈克强的意思。
  “东边打了两发信号弹。”梁玉勤朝天空望了一眼开口说道。
  “哎!妈的,白毛太燥了!”沈克强带着国骂回答一句,东边是近卫军阵地,足足有一个团,发出这个信号表明阵地被红军突破了。
  “所以咱们这就成突出部了,就像插进俄国女人骚裤里的大屌!”梁玉勤粗俗地说。
  这时有人在背后嬉皮笑脸地说道:“长官,那咱们今个就往死了操这俄国骚娘们!”整个战场上立即笑成一团,生死大家早看开了!
  “营长,你看,就么简单,今天爷们就在这里操死俄国骚娘们,还他娘的是轮的。”沈克强想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可怎么也挤不出来。
  “咱们一起上吧!这种好事我可不会拉下!”梁玉勤笑道,来一连阵地上,梁玉勤就没想过再回去,同时随手从一旁的战壕里拿起一个镐头,“兄弟们,加把劲,把战壕修整一下,想干俄国骚娘们也得先把床铺好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红毛子下一次进马上就会开始,必须趁现在休整一下战壕,毕竟一个完好的战壕可以增加生存的可能。
  “干活吧!弟兄们,别啰唆啦!……快动手吧!”
  用工兵铲修整战壕并没有什么问题,被炸开的冻土块很轻松的被被铲出战壕,只是在加深战壕时,十字镐镐尖敲击坚硬如铁的冻土,发出叮当的声响,镐头刨在地上只是一个小白点。当初挖战壕时,战士们想办法用火烤,烤化一层,挖一层,现在显然没有这个可能,只能尽尽人事。忽然之间,正奋力挥动镐头的梁玉勤意识到了是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便直起身朝周围望去,脸上的喜笑颜开。
  “嗖……”就在此时,炮弹的尖啸声再一次划破天空,冲柴达契夫花园飞过来,战斗仍然在继续。
第224章
死战
  被围困于喀山城下的俄罗斯皇家禁卫军和护国军,国防军,明知投降是死路一条,绝境迸发出惊人的武勇。喀山已成废墟,城市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坚守的三军官兵。
  城外的森林,原野地区,大雪有两尺深,一些地方甚至更深,雪的表层结冰后很滑,即使短距离行进也十分困难,而且地域空旷,这一切为防御的白俄军和边防军提供了便利,尽管他们同样的需要面对进攻红军所需要面对的问题,可防御毕竟比进攻更具优势,边防军不仅埋设了大量地雷,同时使用大量手榴弹加拌绳临时改制了众多地雷。为了赢得一线生机,所有人都在努力。
  按灭烟头,李执堂将烟头小心翼翼收了起来,放进一个信封里,现在连一个烟头都是最为宝贵的物资,即便是身为炮三师上校师长的李执堂也只能拾烟屁股用纸卷烟吸。吸完烟之后李执堂走到炮镜边,掩蔽所内军官们闲得发慌,看到师长阴沉的脸色,大家自动躲闪,自从昨天打掉最后一发炮弹之后,师长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宋岳庭在两步开外目不转睛地望着师长,脸上一副唯命是听的样子,仿佛只须师长一点头或说出一个字,他就立即去执行命令。实际上对于山西陆军出身的宋岳庭而言,在边防军中一直小心翼翼,毕竟在这里自己属于旁系。而宋岳庭并不知道年龄比他还小半岁的师长,对他的小心谨慎感到不太满意,尽他对宋岳庭怀有好感,觉得他性格开朗意志坚定。
  7式152.4毫米野战加农炮群,此时身管低垂,再也看不到炮管直指天空的雄姿,再也见不到无数的钢铁从这里倾泻而出的快感,再也看不到炮火齐射时地动山摇,气浪席卷的气势,这一切从昨天便划上了句号。
  “我要炮弹,哪怕再给我200箱炮弹也好!”望着垂头丧气的野战加农炮,李执堂自言自语,没有炮弹的炮兵真窝囊。
  “师长,没有炮弹,还有步枪,我们也能成为最优秀的步兵!”参谋长劝慰道。
  “炮兵!步兵!”李执堂不断念叨。
  寇立年把头缩在大衣领子里,俯视高地前面的战场,纵横交叉的炮弹在结冰的河面上炸出许多黑窟窿,从卡拉河上不断传来边防军还击时的机枪声,在距离边防军阵地前沿数公里的斜坡上烟雾弥漫,火光闪耀,那是红军炮兵在射击。所有这些地方都被炮火爆炸时产生的火焰照得血红,被烟雾罩得发黑,所有的东西都在变形移动,无数座建筑在燃烧,树木也在燃烧,浓烟卷向天际,好象俄国女人的黑丧裙,地上的冰雪仿佛也被这烈火残霞烧得通红,交织成一幅幅大大小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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