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19部分在线阅读
但是小城的确有它阴暗的一面,就像小城的表面上很穷,但是内地里,小城的富人却有着相当数量,这些人在小城大都是场面上的人物,他们的发达大都得益于一些政策,和一些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机会。在小城,关于这些人如何发家致富,其间并不光彩的过去,都已经是半公开的一个秘密,但是很少有人提,因为有时候总有一些底线是不能触碰到的。
但是现在原来一直很安定的小城,显然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不过是刚成为一个富人,甚至连小城富人圈都没混进去的司马,这几天竟然前后接到几个人的电话,这些人大都是小城的场面人,大都是各个行业的领头人物,在以往司马从来没和他们打过任何交道。在电话里他们毫无顾忌表达了对新来的这个局长的所作所为愤怒,同时也表达着自己对司马的同情。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司马放心的,整个小城的上层圈里头是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一个外地人,这么欺负咱们小城人的。
在这些人看来,这次这个新局长可以借口,司马可能参与了古董贩卖为借口,来对司马的财产来源进行一次底朝天的彻查,那么明天就可能以其它借口对小城的其他人进行一次彻查,如果这事一旦开了头话,恐怕最后这些人都得在号里头打着哈哈了。到那时后悔都晚了,这时保住司马,实际上就是保住他们自己。
如果说几十个商人对政府的决策会有什么影响,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但是如果说几十个省市县人大代表对政府的决策没有什么影响的话,恐怕就不会有人相信了。其实不仅是这些人,甚至当司马的财产来源案传开后,就连政府内部也有一些人产生自危感,虽然公安局没有办理财产案的权力,但是他们完全可以打着其它幌子,给你查个底朝天,到时恐怕小城的那点秘密就……
更何况小城这地方,有太多的公开或半公开的秘密,原本这个底线是没有人动的,可是一旦有人要动他,那么大家就全完了。同仇敌忾是什么意思。看现在小城所谓的上层圈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大多数时候,像那些个手里的玩意来源不明的人,都是通过把自己手里的一部分玩意以个人收藏或是家传的名义捐给国家,然后再让国家出面对自己手里的其它玩意来一次鉴定,最后国家权威部门给他手中的玩意开出鉴定证书之类,这样这些个玩意就算是彻底洗白了。
司马按着一个圈内的人说的法子,找到小城文物管理所时,在表达自己愿意将家里收藏半个多世纪的两件元代的青花瓷捐献给国家时,小城文物管理所理所当然的先是肯定了一下司马高尚的爱国情操,同时再肯定一下司马的作为。然后在电视台、小城政府代表的见证下,两件价值千万,司马家珍藏了半个多世纪的元代青花瓷,被捐献给了国家。
而小城的人们通过电视台对司马的介绍,才有一些老人们慢慢的忆起来原来这个司马他们家祖上当年在小城也是数得着的大户人家,直到后来建国后土改家势才算败落下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百年的大户人家,家里怎么着也有一些普通人家里没有的玩意,当年为了防止被造反的小兵、小将们破坏这些艺术品,司马的爷爷把这些玩意存在老宅的院子里的地下。
靠着两件价值上千万的元代青花瓷,司马成功的让政府承认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些瓷器是司马的爷爷当年为防止被小兵、小将们破坏,而特意收藏起来的。只不过最近爷爷去世了才把这事说出来。按着这种官方的说法,那么司马所出售的瓷器都是自家收藏品,来源绝对是光明正大的。小城电视台的新闻里不都这么说,小城的一二把手不也这么说吗?国家给的证书里不也肯定了司马爷爷为保护珍贵文物付出心血吗?当看到国家文物局派来的专家对那两件元代青花瓷器进行鉴定后,并颁发相关证书给司马后,一切都结束了。
原来只是想顺藤摸瓜,破大案的新任局长,在看到那些个小城的头面人物抱成一团时,就知道司马案子马上就会结束了,要怪只怪自己当考虑不周,完全无视了小城的现实,触及小城一些人敏感的神经。当局长接到通知小城礼堂里举行的捐赠仪式时,就知道这是小城的那些所谓的场面人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面子是互相给的,他们卖自己一个台阶,眼下自己就只顺着他们给的这个台阶就坡下驴。没有必要在自己刚到小城上任就把脸彻底撕破。司马用了两件价值千万的元青花,换来的只是——政府承认其收藏文物系家传所得。还有就是小城公安局在捐赠仪式的当天就撤销了针对司马的专案组。
第46章
亲人之间
有时候很多事,那怕是一件好事,都有可能会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就像现在的司马一样,虽然解决了被小城公安局给挖着底朝天的局面。但是司马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另一个让人心烦的局面,每天都有人上门来找你,总有那些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来串门子,甚至于有一些亲戚说着什么,那些古董应该有他们家一份,要知道那些物件可都是老太爷那辈子积攒下来,不能让一家子给全占了。
这些天来司马开始有些后悔了,至少看着那些人的成天的那副嘴脸,给父母带来的困扰有些后悔了。个个张嘴要求分钱,个个都说应该有他们一份。这时候司马才意识到当初为什么父母会不支持那么,最后如果不是担心司马会进监狱,父母也不会答应配合自己。
“再怎么说,那些东西都不能让你们一家子吞了,如果东西少到不说了。可是那些东西都是千把万的东西,你们家也不能太贪心了。就算是当初叔他老人家眼界看的远些自己个藏下的,可是再怎么说,那些东西都是老太爷之前的几辈人积下来的,虽说老人们不在了,可是我们这些小字辈不都在吗?我们要分一份,也是应该的不是。”
司马看着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亲戚,这是第几个?如果可以选择司马现在宁可自己进监狱,也不愿意看到眼前的一切,司马不得不感叹在金钱的面前,所谓的亲戚们是多么的现实,所谓的亲情在金钱的面前显得那么薄弱。原来一切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您请回吧!想分钱不可能,我有钱给要饭的,也没有钱给您,如果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至于难听的话就不用说了,省得到时大家都难看。”
“还反了你了,有你这么和大人说话的吗?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来人一听司马把话说得这么绝,愤愤地站起来指着司马的鼻梁骂道。
“司马,还不跟你叔赔不是,有你这样的小辈对长辈的吗?”父亲斥责了司马一句,面对父亲的斥责,司马只能按照父亲的吩咐,向来人赔个不是。
“我说这是什么家教,没见过你这么管教小孩的。难怪头被人打的像面瓜一样。”在司马赔过不是后,来人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
“小孩不懂事。有我这个家长来教他。也劳不着你操那门子闲子,刚才孩子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请回吧!”这几天来父亲早已经是积下了不少怒气,本来脾气就不好的父亲这会一听人这人还这么说话,这些天见惯了这些人的嘴脸的父亲也懒得与他们说和着什么了。
“你……”来人显然没有料到父亲今天竟然会这么做,司马也是一愣神,一直很注重亲情的父亲,这几日来对来的那些个亲戚,不管你是来耍横的、还是耍赖的,可都是好说好讲的。那像今天这样。
“爸……都怪我,我给家里惹麻烦了。”待人走后,看着这些天来已经显得非常憔悴的父亲,心里别提多难度了,都是为了自己,要不然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
“没事!当初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样,凡是上门来的,没有几个是真亲戚,要不是想着这份钱,恐怕这里头的大多数都不会来窜这个门子。”父亲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说道。父亲一辈子没得罪过几个人,可是这老了老了,为了自己得罪那么多亲戚。
“爸!你从来没问过我,那些个瓷器是从哪来的。你就不担心吗?”自从出了这事,司马觉得父亲从来没过问过自己从那弄的那些古董,这和司马所了解的父亲完全不太一样。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根本就没有做违法的胆,我还不知道你,至于那些瓷器是从哪来的,等到你想说的时候,你自己就会说。如果你觉得连父母这不能说。那也肯定有你的道理。再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了。”听着父亲的话,司马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当父母的那有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的。
“爸……其实,那些东西都是我买来的了。”司马考虑了一会,低声说道,对自己父母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连自己表弟都知道,为什么不能让父母知道。
“你说的是真的。”显然父亲被司马刚才的讲述的话或者说故事给惊呆了,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吗?
“爸,你看这些照片。”看到自己的工厂一天一天的建成,并不断地向周围扩大,虽然大多数厂房都闲置着,但是司马还是忍不住在个人的时候用手机拍下了一些照片,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父亲看手机拍下的工厂。
“这……这就是你说的……”父亲看着手机里的相片,不可思议地说道。毕竟这……也太假了吧!有这种可能吗?
“如果没有那个时空异常点,爸,你觉得我能弄到那些瓷器吗?”待父亲看完那些照片后,司马轻声地说道。
“把那些照片删掉吧!到时手机丢了,会惹麻烦的。”一辈子不知道经过多少风浪的父亲在看完照片后,轻轻的交待着司马。
“嗯!知道了。”司马当然知道父亲这么交待自己,都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你说你在那建了个别墅,你是不是想在那里常住?那别墅是不是就是刚才照片里的小洋楼。是够漂亮的。”父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连忙问道。
“我……我只是觉得那里有些太难以割舍了,那座工厂几乎是我的全部心血。有时候我反倒觉得,那儿更像我的归宿。”司马犹豫了小一会才吱吱呒呒的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虽然那座工厂是你的心血,可是你别忘记,我们都在这。你到那里合适吗?”父亲看着长大的儿子说道。虽然儿子长大了,要自己飞了,可是……
“爸,小时候,您常告诉我,男人有事业的地方,就有家,没有事业,就没有家。在那里我虽然现在还没有一个家,可是那座工厂现在就是我的家、我的全部。那里有我的梦想,我真的离不开那里。爸……要不然……”
司马说着自己的想法,实际这个想法,更多的是父亲从小的灌输的想法罢了。而司马又有了另一个想法,那个地方的环境显然比这里适合养老,当然各个方面肯定是比不上这里。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我就当从来没听说过,你忙你的事业吧!别忘了时不时回来家看看,我和你妈这你就放心吧!”当父亲的当然知道,有时候对男人来说,事业比一个男人的生活更重要,为了事业总需要舍弃一部分东西。
“你算是什么都有了,什么时候谈个对象,好结婚。你年龄也老大不了,不要再拖了,你去那,至少让孙子放在我们跟前吧!”
司马的婚姻问题,一直是二老的一块心病,眼见着这年岁一天天大了,身边的老同们的个个都抱起了孙子,可是司马至今还是没结婚。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也不想谈这事,这事等将来再看吧!”这个理由是司马将近一年来唯一的借口和理由。
“上次你头被人打破,是因为她吧!还没忘记她吗?”父亲当然了解,不到一年前的那次伤害,对自己儿子造成的伤害。但是,为那样的一个女人显然不值。
“爸!我……她早都是过去了,只是现在……我并不适合找老婆,像现在这样几个星期都不在家呆上一天。找个老婆反而麻烦,要不回头在那边我给你找一个儿媳妇吧!如果你们不嫌她年龄大的话。”听着父亲的话,知道父亲是怕自己还没走出感情的阴影,才会对自己有些担心,于是便半开玩笑地说道。
“行啊!只要你不觉得老,自己个愿意就行,那个时代的儿媳妇可都比现代的要贤惠很多。记着别忘了把我孙子给我们送过来就行。”父亲一听也乐了。自己儿子要在那个时候找媳妇,那生日可都是上个世纪的。
当晚,司马在家里陪父母一起在家吃个团圆饭,很久都没喝酒的父亲也喝了数杯,这一晚父子两人都醉了,谁知道下一次司马再次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是什么时候?
当司马离开家的时候,父亲什么都没说,和母亲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临行时看着有些空荡的家,司马忍不住有些心酸。
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里?难道那个时空真的人自己的牵挂吗?是夜,司马一个人静静的呆在仓库院内,看着熟悉的仓库,司马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发现那个时空异常点,会不会像以前的老胡一样,在这看一辈子仓库?答案是否定的,先不说司马愿不愿意,就是司马愿意恐怕也不太可能,城区以后发展一定会发展到这的,到时就是司马愿意看,恐怕也没有仓库可以看了。
“文子,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司马拍着表弟的肩膀说道。
“哥!你就放心吧!”叶文看着伤口还没好的司马说。
“哥,我想问你个事,你为什么当初选择告诉我这件事?”自从知道这个秘密直到现在,虽说叶文一直努力做好表哥交待的事情,但是有时候还会自问为什么表哥会选择告诉自己。
“文子,咱们两个人兄弟,虽就是表兄弟,但和亲兄弟也没差那里去,我不告诉你我告诉谁去?咱们两只要一个有了两人不都有了,你的房贷都帮你清过了。说是一个月给你几千块的工资,顺便说一声,这个深蓝贸易已经划到你的名下了,呵呵!以后哥哥我需要什么东西,可得少挣点啊!”
兄弟两人之间,不需要分你我,从小到大在司马心中,如果自家兄弟都可信,那么这世间恐怕就没有什么可信之人了。信任自己的兄弟,不需要什么理由。当时空异常点再次开启的时候,司马再次回到已经阔别多日的西元一九一五年的时空。下次再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第47章
卷烟(上)
当司马再次出现在高传良、史道姆、刘季元等人的面前时,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惊奇。对于这次司马的一出数日没有音信,众人对此早已习惯。更何况这次司马可是去给公司添置卷烟机,以在口外建立卷烟厂生产卷烟。只是对司马脑袋上的伤口有些好奇。
“季元,你看一下,这是烟叶发酵房的图纸,你仔细研究一下。然后抓紧时间把它盖起来,咱们可全指着它了。”一安顿好一切,司马就开始安排起活起来,虽说要制这卷烟,烟叶只能通过洋行进口美国或土耳其、印度烟叶。但是先建成这发酵房,总是不会错的,等明年在把司马从未来弄的适合北方地区环境的烟种,包种给百姓收获后才能开始慢慢用土产烟叶取代进口烟叶。
“少爷,按你的吩咐,在你一起我们就托关系从一家土耳其洋行那里买了一千桶土耳其烟叶,又收了一千多担北地的土烟,果然像史道姆说的那样,这土烟的香味、烟质都比不土耳其烟叶。”没等司马开话问,高传良就先把司马准备问的事说了出来,司马对高传良办事,着实是再放心不过,很多时候只需要把事情稍交待一下,他就会尽心尽力地办好。
有时候司马都觉得自己和高传良的结识是不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就像是自己发现时空异常点一样,为什么之前就没有人发现呢?
“那个技术员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这个技术员才是司马最关心的,虽然司马买卷烟机的时候,就拿着了像弗吉尼亚烟、土耳其烟、哈瓦那雪茄烟还有几种烟用香精的配方,还有其它的一些必须的技术资料。但是这些死资料,肯定比不上有经验的技术人员。毕竟除了一个史道姆,这个曾在英美烟草当过机械师的德国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接触过烟草。
“司,这件事我来说一下,哪怕就是在英美烟草公司生产卷烟的工艺管理,为了保密主要掌握在少数外籍人员手中,是不会轻易外传的,一般中国人根本接触不到什么,你们自己的卷烟企业大多缺乏专业技术人才,只是凭经验操作,一直缺乏一套全面系统的工艺技术规程。所以就算是从别的工人挖人,也不会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曾在英美烟草公司做过一些日子的史道姆,显然只有他对于这一行的内情比较了解,更何况最初也是他建议司马开办卷烟厂。
“那你的意思是,除非我们找的是那些在英美烟草的技术人员,否则我们只能像其它厂一样自己摸索?”从史道姆的话里,司马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前提,本来以为只要有了机器,再从其它厂里挖几个技术员,自己的卷烟机就能没日没夜的转着,然后银子就能哗哗的过来,谁曾想很多事并没有想象的简单。
但是现在机器已经买回来了,就是后悔也晚了,南洋兄弟那样的民族企业能自己摸出来工艺流程,那么在这里也能自己摸出来。更何况相比于这些国内其它烟草企业,司马还比他们多出了几项优势,就是自己手里有充足的烟用香料以及烟用香料配方。
这几十种烟用香料配方,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兴许算不成什么,毕竟像弗吉尼亚烟用香精、土耳其烟用香精之类的配方,早都是大路货了,只要愿意随便上网搜索一下就能得到这些烟用香精的配方,当然这仅只限于二十一世纪。在这个烟用香精不过刚开始使用普及的时代,这些烟用香精的配方无疑就是司马手里的一笔巨大财富和优势。
“这些资料是我在英美烟草公司时,和他们的工艺管理人员在一起聊天时知道的,这些天我回忆了一下,都写在这里上面了,我已经让刘先生译成了中文,你可以看一下。”史道姆递过薄薄的几页纸说道,虽然只是几页纸,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要强上不少。
“谢谢你,史道姆。”接过史道姆递来的资料后,司马由衷地说道,刚才想了一会,司马就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一步一步摸索就是了,无非就是少挣点银子,仅此而已。
司马接过史道姆按回忆记录的一些资料,只是一些简单的资料,虽然司马是一个外行人,但是也知道这份资料中虽然有很多外行人的揣测,但是却是一份非常详细的生产分工流程,从制丝阶段的分工、验收、检查到烟箱打包出厂阶段列书的十分详细。在卷烟制作过程中,其中烟叶的品种良劣,虽然是最重要的主要环节,但是如果在制丝阶段出了什么意外,哪怕再好的原料也不可能做出好烟。
烟叶制丝工艺一般简单的分成配叶、去梗、切丝、烘丝4道主要工序,但是如果要细化的话,至少分成分为解包(或开桶)、筛砂回潮、配叶、蒸叶、扯茎、轧茎、加香、切叶、叶丝回潮、蒸梗、梗丝回潮等十一道工序。当烟丝制好后,就是装入卷烟机,开始进入下一个环节,生产卷烟。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国内的民族企业,他们大都是使用一种小型木制手推卷烟机,将烟丝放在卷烟盘纸上卷成纸烟,这种半手工卷制的香烟,品质一般、成本较高,而且是容易脱丝。机制卷烟虽然没有手工卷烟的这些问题,但是同样他自己的一些问题,像烟支中含梗块、梗签的问题,就是一直困扰着机制卷烟,但是这个问题也仅只限于老式的落丝式式卷烟机,而司马所购进的则是先进许多的吸入式卷烟机。这种吸入式卷烟机,哪怕就是在欧美本土,也不过仅仅刚出现而已。更重要一点是用这种吸入式卷烟最大的好处是,在保证烟丝不脱落的前提下,每支烟的重量只有0.8克左右,比起这个时代的每支烟普遍1.2克的重量,烟丝用量一下减少了30%左右。仅此一项就把成本降低许多。
左右比较,司马发现虽然自己现在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相比之下,自己的优势也极为明显,第一是自己的原料耗费少成本低、第二是机器好产量大。但是仅仅只有这些,显然只能保证让司马开设的卷烟厂在未来的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想和英美烟草公司竞争,显然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如果说我们要进入卷烟市场,那么毫无疑问,英美烟草公司就是我们的头号敌人,至于像南洋兄弟这样的国内企业,我们不需要考虑。只要能击败英美烟草公司,我们就能占有卷烟市场。”虽然过去在现代从没有管理过企业,但是司马还是感觉,要么不做,既然做了那就应该努力去做到最好,而击败英美烟草无疑就是做到最好的最佳证明。
“我们要是想在牌子或是其它方面和英美烟草竞争,是肯定不行的,现在全中国那个城市没有英美烟草的烟,光牌子就有上百个。高中低档品种齐全。想和这些外国人对着干,只能另外再想其它办法。”在高传良看来,虽然少爷这一上来就要和洋人对着干着实不智,但是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着少爷的志气。但是他那里会知道作为一个后世的人,在很大程度上,司马佩服这个时代的商人远胜于未来的商人。
这个时代的商人虽然谋利,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他们都是站在国家、民族的角度上去做生意,就像卷烟一样,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的创办人,虽然办厂是为谋利,但是初使却是因为看到每年数以百万甚至千万计的白银白白流入各列强在华烟草企业有腰包,才下定决心作国人自己的卷烟,与之对抗。而这种气概恰恰是后世的商人所缺少的,后世的商人在更多的时候,他们所选择的却是另外一条路——挟洋以自重,以低价出卖公司股权为代价,换取所谓合资企业或外资企业的外皮。以期取得政策上的优惠。
从19世纪末中国人图强以来,一批批中国的企业家茁壮成长,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享誉中外的中国企业。这些企业家们以实业救国为己任,以服务社会为宗旨,以奋发图强为动力,司马每每读起他们的传记,让人感到荡气回肠。反观那些个生长在21世纪那些新兴企业家,总觉得骨子里比那些商业老祖宗们缺少些什么。至于少了什么,作为一个外行人司马还真说不上来。好像是那些人身上的那份自信、那份骄傲、那份诚实、那份努力吧!或许又是其它……
“其实这个办法再简单不过,你们看一下这几根烟有什么区别?”分别从几包不同品牌的香烟中各自抽出一根,把香烟摆放在桌子上以后司马问道。
“除了牌子不太一样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从来不吸卷烟,而只吸旱烟的高传良看了一下说道。在高传良的眼中的确就是这样除了牌子没什么差别。
“好像粗细有点不同。不过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把烟从桌上拿起来以后,刘季元在眼前仔细比较了一下这几根香烟后说道。而这会史道姆则在一旁笑着,作为一个资深的烟民,史道姆当然知道这几根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