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14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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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手持着红色铁血白虎旗的学生们从电车上下来的时候,这些穿着预备军官生军装,身佩着武装带,手持着旗杆的他们瞬间吸引了行人的视线,几百面铁血白虎旗悬挂在学生手中的两米高的旗杆上,看着那些穿着制服,手持着红色铁血旗,在站台边人行道上开始排列着整齐队列的时候,一此敏感的人们,联想到之前那些身着黑色保安队制服的民意代表和议员,都开始从中感觉到今天的不寻常。
  “忠诚!”当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民意代表走过这支站在边防公署旁持旗队伍的时候,突然立正行起了一个夸张的举手礼,同时齐声喊道。为了这个练好这个举手礼,他们在临出门练了十多分钟。
  “团结!”双手持旗立正的学生们大声回答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练和自然,以至于旁观的人们很难想象这一切不过是几个小时前的决定而已。
  而三百多名学生整齐划一的回答,更是震荡着路人的心灵。甚至于就连边防公署上执勤的那些边防军宪兵也不禁侧目打量着那些学生,就是这些宪兵也不禁面面相觑起来,这些负责会场和边防公署安全的宪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些学生为什么会举旗站在那里,在未接到命令之前,他们只能这么静静的带着好奇地看着他们。
  “看到没有,今天这里将会掀起一场红与黑浪潮,象征牺牲的鲜血与象征着力量的钢铁所组成的海洋,今天是我们复兴党盛典!”走到台阶上的罗士洪对身边的沐良滨说道,此时罗士洪开始对今天会议充满了好奇,今天还会像前两天一般的乱七八糟吗?显然没有一丝可能!今天他们将会看到什么是纪律和团结。
  “罗……罗兄,你们行的礼是不是动静太大了一些?”看着那些持旗少年冷森的表情沐良滨开口问道,沐良滨很难想象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他们竟然行这么夸张的礼,不知道的还以他们是想打人。
  “这种举手礼有它特殊的意义,行礼方式为高抬右臂,手指并拢向前高过自己的头顶是意味着祖国及其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而右手伸直手掌朝下,是保卫祖国的意思!”
  “忠诚!”
  “团结!”而就在罗士洪向沐良滨解释着的时候,沐良滨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沐良滨惊讶地看到眼前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代表和议员们在相见的时候,用同样夸张的举手礼相互问候着。
  “忠诚”“团结”之声不绝于耳,沐良滨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便是沐良滨再没有一点常识,也看出了今天这里的不同,看着身边如此兴奋的罗士洪,沐良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说今天这里会是复兴党的盛典了。
  “建秋老弟,看到没有这就是力量!纪律铸就的力量,团结铸就的力量!”孙溢林看着一旁沉思着的吕复开口对其说道。作为复兴党涿鹿县党部党务负责人,孙溢林看着下面那些互相行礼致敬的复兴党党员的时候,虽然已经年近半百,但是孙溢林完全不像过去那般不闻政治,现在孙溢林对于政治可是投注了百分之百的热诚,就像现在劝说吕复一样。
  “奉之兄,这就是你们的力量吗?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展示自己?”看着那些身着黑色军队制服的议员和民意代表们,他们胸前佩带的党徽说明了他们的身份,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吕复发现自己之前的推测是对的,吕复知道这些复兴党党籍的议员和代表占到整个会议的半数左右。他们完全不用为不能左右会场而担心,他们完全可以控制所有的投票结果,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在沉默两天之后,在今天如此高姿态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建秋老弟,你听说过那句话吗?为什么外国人称为我们中国是一盘散沙,原因就是我们的思想过于混乱了,十个人十个想法,如此一来谈何团结。集体、纪律、服从,这些正是我们中国所缺少的,而这正是西北和复兴党能给大家带来的。空谈民主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对于我们的国家而言,最为重要的对内求振兴,对外求生存,如果连生存都成问题,建秋兄觉得民主还有意义吗?”看着吕复一脸沉思的表情孙溢林开口劝说道。
  之所以来劝说吕复实际上是因为吕复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也正因为如此孙溢林才会在一小时之前就来到这里劝说其接受复兴党,并按照大家商量好的去做。
  “奉之兄,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西北或许是中国的未来,你们或许能带领中国走向强大,但是由皇帝决定一切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无论他是皇帝或是总统,专权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我无力反对,但是我绝对不会做专权的帮凶!”在犹豫了数秒钟后吕复开口回答道,吕复并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切,但是吕复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出卖自己的骨头,他们有他们的选择,自己同样有自己的选择。至于他们想做什么,自己无力阻止,就由他们去吧!自己做好自己事情就行了!
  “忠诚!忠诚!忠诚!……”什么是惊涛骇浪?当司马走进这座被称为基石的会议厅之后,两百多名身着黑色制服身佩武装带的复兴党党员同时站立起来高抬右臂向右成45度角,手指并拢向前高过自己的头顶大声呼喊着!最初数秒忠诚之声还有那么一些杂乱,但是数秒后这些人们整齐划一的大声呼喊着,高举的右臂目视着司马从会议厅外走入。
  “这……”当两名宪兵推开会议厅双扇高达数米廊门的之后,眼前的一幕和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司马彻底惊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司马几乎用一种近乎于呆滞,甚至于带着些许恐惧的心情看着会议厅内,那些身着黑色制服身佩武装带,胸佩复兴党党徽的人们。
  “忠诚!忠诚!”在任何时候狂热和激动的情绪都是可以传染的,即便是人世间最厉害的传染病,恐怕也无法比大环境的狂热激情更能影响到人们的心灵,那些最初以一种惊骇目光打量着身边这些复兴党籍议员和民意代表们,此时也有一小部分人跟着作出了同样的举手礼,甚至于以更狂热更响亮的声响大声地呼喊着“忠诚”。
  此时的整个会场就像是陷入一团惊涛中一般,这些数十分钟前仍然争吵不已的人们,此时异常团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用一种狂热的目光,目视着呆站在会场入口处主任行着举手礼,同时大声呼喊着忠诚!
  “忠诚!忠诚……”狂热的情绪在此时就像是毒药一样,像是瘟疫一样传播开来,在会议厅右侧记者旁听席上的数十名来自国内各地各个报社的记者们,初时以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尽管在之前看到那些身着制服、佩带着复兴党党徽的议员们今天不同的时候,他们只是觉得今天可能会有什么不同,但却没有想到他们所看到的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惊涛,数百人忠诚的呼喊,震慑着在场每一名记者,当一个记者放下手中的笔立正站起行起举手礼大声的呼喊出忠诚的时候,跟着又有数名记者站了起来,随后数十名记者大都站立了起来,像那些人一样行着举手礼。
  “该死的!”当邵振青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一般站立起来的时候,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同时把目光投入基石会议厅高达五米金色大门,尽管站在台上的邵振青无法看清打开的金色大门下站着的司马,但是当邵振青发现自己右手竟然不听使唤的想抬起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异常恼怒,看着眼前这些激动、狂热的议员、民意代表,再看着身边这些同样满面激动的同僚们,邵振青在懊恼的同时不禁感觉到有些眩晕。
  邵振青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第二次惊历这种惊涛,听着耳边几乎使人晕厥的震荡着整会议厅的忠诚声,邵振青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明明不是复兴党人的议员和民意代表,还有来自各地各社的同僚们为什么会陷入了前所未有歇斯底里之中,这种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所带来强烈的窒息感,使人情不自禁将自己融入其中,跟着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主……主任,是时候进去了!”听着会议厅内传出响彻云霄的忠诚声,看着主任呆滞的站在入口处停住了脚步,跟在主任身后同样震惊至极点的杨国泰轻声在主任身后说道,看着眼前这一幕杨国泰相信这个时代是必定属于西北、属于复兴党,一个全新的时代将从今天被拉开它的序幕!
  “这种类似于宗教崇拜仪式从一开始就显出了它触动灵魂的力量,每一个经历过的人们的灵魂,都像是被清泉洗涤过一般,从此对此迷醉不已!即便是反对者在经历那一切之后,都会成为它忠实信徒!”
  看着眼前这些行着那种在电影中曾无数次看到熟悉的举手礼的时候,司马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时空交错的感觉,那些身着黑色制服黄皮肤的同胞们,在司马眼中开始慢慢的和黑白纪录片中另一个大陆上人们重合在一起,此时司马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却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尽管眼前的一幕让司马惊恐不已,但是司马却感觉一种从头至脚的清灵,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飘然感!
  就在这时身后的声音,一下惊醒了有些恐惧,但是恐惧之中却带着些许飘然的司马,想到之前自己心理变化的时候,司马惊骇的发现自己在此前数秒钟中几乎陷入了一种魔障之中,听着耳边传来的忠诚声,看着那些狂热的人们高举的右臂,那熟悉的让人感觉到恐惧举手礼,司马想起在后世一部记录片中的一句话来,现在司马知道这句话绝对没有任何夸张之处。
  此时的忠诚声已经持续了长达两分钟,司马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呆呆地站在这里,现在自己需要走进去,当伴着人们的忠诚声司马抬起自己右腿的时候,司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已经没有人可以再阻止这一切。”看到眼前这一幕站在主席台上的吕复看着司马走进会场的时候,听着耳边忠诚之声更加响亮的时候,看着眼前因这些响彻云霄的忠诚声而变得狂热起来的议员和民意代表们,在心底说道。甚至于吕复还看到一些白发老者都伸出了有些颤抖的右臂。此时看着步伐有些沉重的司马,面色中带着前所未有凝重的司马,吕复不禁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吕复很好奇为什么这时司马没有一丝兴奋,反而神情是那么的凝重。
  “收音机前的同胞们!你们听到了吗?这是人世间最响彻声音,这是震慑每一个人灵魂的声音。忠诚!这重如千钧的两字,就是我们的使命,此时在基石会议厅内每一个人都像是经历着一次心灵的洗涤一般,忠诚铸就了今天的西北,唯一的思想、唯一的信念,所带来的正是唯一的忠诚。这种忠诚不是对某一个人,而是对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祖国,是对我们的使命,是对我们的同胞。当举起右臂高过你的头顶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就会浸入你的心扉,……”
  在基石会议厅西北广播电台直播间内,看着眼前这激动人心的一幕,杨琳激动的大声说道。此时的杨琳几乎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听着外面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忠诚声。此时的杨琳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惊涛骇浪中一般,随着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忠诚声而上下起伏。此时的杨琳几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
  在同步把基石会议厅内的忠诚声播出的时候,杨琳看着那个缓步走入基石会议厅穿着军装的司马,当跟随在他身后的官员们举起自己右臂的时候,杨琳大声对着扬声器说道,此时基石会议厅内一切都通过这间直播间传到了数百米外位于山上的新发射塔处,然后通过那里将无线电波传送到遍布中国的收音机中,通过收音机数百万中国人几乎同步感受着基石会议厅内的一切!
  “如果给我一架机枪,我会怎么做?”走在基石会议厅走道中央的司马置身于狂热忠诚声之中,感受着这种惊涛般呼喊的时候,面色凝重的在心中想到。看着眼前这些狂热的人们行着刺目的举手礼,司马不知道如果自己的手中握着机枪的话,会不会向他们扫射,但是司马却不得不承认一点,就是这种被人们尊崇的感觉很舒服,而当心底刚一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司马的脑海中就忍不住浮现出了另一个人。
  “轰!轰!轰!”当想到历史上那一个人的时候,司马却发现此时自己耳边的忠诚之声,竟然变成了隆隆的炮声,而这个基石会议厅甚至于变成了元首府的地下堡垒,司马甚至看到堡垒四壁上似乎有些许灰土被震落,司马脑中甚至于出现了被炮弹炸成一片瓦砾的西北,原本雄伟的西北大厦已经变成一片断壁残垣般的瓦砾。
  当司马在主席台右侧座位前向眼前这些仍然处于狂热情绪之中的议员和民意代表们示意的时候,当司马情不自禁伸出右手举起时候,司马感觉到眼前的一切好像变得模糊起来,那些幻觉一般沉闷的炮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虽然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司马却感觉到自己好像闻到浓密的硝烟味,这种硝烟味有断地刺激着自己的灵魂,似乎是在告诉自己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归宿,西北的未来,就像电影中帝国的末日一般,好像西北只有那么一条路。
  “起来,巨大的国家,做决死斗争要消灭帝国主义入侵者,消灭万恶匪群!……”当司马落座之后,原本狂热激动的基石会议厅即将平复下来的时候,就在这时一首司马熟悉不已旋律在基石会议厅内响起,听着会议厅中数个大喇叭里传出这首让人神情激荡的歌曲的时候,司马知道这首歌是自己对歌词进行修改后发行的,如果没错的话西北合唱团正在排练着这首歌,但是司马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竟然是在这个场合。
  当这首雄壮的歌曲在基石会议厅内响起的时候,原本激荡的情绪还未来得及平复的人们那激动的心弦再次被挑动了起来,人们满面凝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情去感受着这首曲调震撼人心的歌曲。
  “咚、咚、咚”而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基石会议厅大门被突然推开了,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三人一排一人持旗两人右手托枪护旗以整齐的正步走入会场,鲜红的铁血旗被护入了会场之中,不是一排,不是一面旗,而是一片红色的队列,由那些身着军官预备生军装年轻人所组成的护旗队走入这个会场的时候,原本神情肃穆的人们再次高举起自己右臂,忠诚之声再次在基石会议厅内响起。
  看着眼前这一幕,尤其是看到那些身着军装的军官预备生们,还有他们高举铁血旗的时候,看着这些年轻学生们明显还有些稚嫩的脸庞的时候,司马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做,司马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会在西北出现,但是眼前的这红与黑组成的浪潮,却震撼着司马的心灵。而此时护旗队仍然踏着响彻云霄正步走进会议厅,通道两则议员们再次高举的手臂还未放下,而那雄壮的音乐仍然在基石会议厅内唱响着,这股红与黑的波涛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第7章
反思和挽回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虽然在西北实业大道两侧的路灯已经亮起,但是此时街道上一排排灯笼好比是一条“火龙”,这种由蜡烛照亮的灯笼完全掩盖了实业大道路灯的光芒,那些热情洋溢的民众都振臂高呼着,数万人参加提灯游行把整个实业大道完全变成一条火的海洋。在西北广场上更是一片锣鼓喧天,喜气洋溢的景色。
  暮色中,一队队一行行红灯宛如一条条腾飞的火龙在西北大厦门前盘旋飞舞,景色十分壮观,人们在布满五彩缤纷的灯笼下穿过,如顶满天繁星,人潮涌来涌去,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红灯映红了人面,西北人在用最传统的方式欢天喜地庆祝着。西北大厦楼顶上放射探照灯作“V”字形,这些西北公民们自发的提红灯聚在一起,沿大街游行,欢呼声、锣鼓声、鞭炮声响成一片,欢腾的游行队伍接二连三地点燃了灯笼火把,星星点点燎原成七彩灯海,整个西北广场和实业大道变成了一片通明。
  什么是梦魇?站在西北边防公署大楼办公室中看着眼前广场上的这一切,望着宛如一条蜿蜒蠕动五彩缤纷的火龙。司马感觉到眼前这条火龙正是让自己恐惧不已的梦魇,尽管当看到人们向自己欢呼的时候,司马的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但是司马知道,他最终带来的会是什么,而正是因为那一切此时司马才会变得如些恐惧。
  “主任现在正在休息,主任交待过今晚不见任何人,还请诸位见谅。”在司马办公室外南宫一已经记不清,眼前这几名西北知名工商人士是第几批前来祝贺的人群,南宫一知道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因为主任有言在先,恐怕此时主任需要在会议厅里接见这些前来祝贺的实业人士。
  “主任在想些什么?”看着办公室紧闭的木门,南宫一皱着眉头想到,自从晚上和议员、民意代表、工商人士参加完庆祝晚宴之后,主任就紧绷着脸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之中,直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主任还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之中。
  “你是纳粹吗?”对着镜子行了一个举手礼的司马,看着镜中的自己自问道,司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一般的竟然在最后向大家行出了这么一个可谓是遗臭万年的举手礼,虽然不可否认这种举手礼很突出,甚至于很帅气,但是一想他背后意义的时候,司马就忍不住胆寒,仅仅只是为了这个手势。司马知道自己所为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个手势,而是为了这个手势所包含的意义。
  现在司马感觉到一切好像偏离了自己原先设想的轨迹,而且这种偏离将自己和西北都推向了危险地边缘。
  “你竟然还那么激动,你忘记他们的下场了吗?你想让整个西北和中国都为你陪葬吗?你忘记了你的使命,你背叛了你的理想!你是人世间最卑鄙的小人,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此时司马像着魔一样,看着镜中的自己指责着自己,司马发现自己并不可能冷静面对这一切,此时司马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意气风发,一直以来都紧扣着的风纪扣此时也被松开,甚至于就是衣扣都松开了数个,一直都整齐的头发,此时也变成乱蓬蓬一头乱发。
  “是你让他们奉公,是你告诉他们纪律是一切,西北是一切,你是一切!你才是一个真正的混蛋!”拿着酒瓶司马喝了一口之后看着镜中自己大声指责着自己,司马发现自己竟然迷失在这种绝对的权力之中,竟然享受着被人们崇拜的那种感觉之中,而现在反思一下,司马发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是在有意无意推动着这一切,今天西北之所以如此,一切都和自己刻意引导不无关系。
  此时反思下来,司马只感觉到镜中自己竟然卑鄙无耻到极点,以至于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发生这种转变。
  “个人崇拜和集权没什么不好啊!我知道未来怎么走,可以用最短的时间达到强国的目的,可以节约很多时间,可以避免很多错误,有什么错啊!我那里卑鄙了,我那里无耻了!”已经喝了不少酒显得有些醉意的司马左手搭扶着身靠的椅背,看着镜中那个双眼通红的自己,坐在地毯上司马自言自语的劝说道自己,希望能够以此来说服自己。
  “你忘记纳粹是怎么灭亡的了吗?你不是为了实现中国的再次复兴,你是毁灭这个国家,你想让整个中国都为你的野心陪葬,你想要的就是毁灭,你和希特勒一样都是野心家,都是想牺牲整个国家来达成自己的野心!你是个疯子!”正在劝说着自己的司马这时突然对着镜子叫骂道,此时司马好像醉了一般,以至于司马甚至于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让司马有些无法接受,但是却又让司马迷醉于其中,此时的司马内心深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不……”当司马试图闭上眼的时候,那种可怕的幻境再一次出现在司马眼前,地狱!一个如地狱一般被火焰和硝烟所笼罩的城市,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和扭曲的钢筋,而不时落下的炮弹则不停将街道上残存的建筑轰塌。
  这是西北,整个中国的未来,幻境中出现的那些琉璃瓦檐中式高层建筑被炮击中的模样,除了西北之外,中国还会有那个城市街道两侧都是这种建筑,这些建筑倾注着司马的心血,而在幻境之中,司马却只看到断垣残壁,一切都被毁灭了。虽然有些醉意,但是司马知道这只是幻境而已,这绝对不是真实地,纳粹的未来不等于西北的未来,西北绝对不失败,自己绝不准西北失败。帝国的末日是帝国的末日,西北和中国永远只有光明的未来!绝对没有任何末日!末日只属于敌人!
  “西北绝对不能失败,中国绝对不能失败!即便是要毁灭,那么毁灭的也只有莫斯科、只有东京,绝对不会是西北,绝不会是中国!”
  就在样自责了十数分钟之后司马像是想通了一切一般自言自语道,此时司马感觉到信心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体之中,当想通一切之后司马看着镜中满面憔容自己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好像即便是当初被下岗分流时,自己都未曾像此时这般的憔悴。
  “你需要记住一点,末日永远只属于中国的敌人!要毁灭的也是他们!”看着镜中的自己,司马用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目瞪着自己然后恨恨地说道,同时用手指理顺了一下头发,接着重新扣紧了衣扣和风纪扣,现在未来会是什么样司马并不知道,但是司马知道一点,历史上已经发生的错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代重演,既然已经发生了错误,那么就需要纠正过来。
  “民族万岁!”尽管身在动物园之中,但是邵振青还是可以听到外面街道上隐隐传来的欢呼声。此时动物园早已经关闭了,邵振青和园长比较熟悉所以才能在这时还能呆在动物园中。而现在邵振青听着外面传来些许欢呼声,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到这个地方,这里显然也不是如自己想象那般是一片静土,能够让自己在其中静静渡过这一个狂热夜晚。
  “西北崇虎,你们会不会向外面的人们一样的狂热?是不是你也要伸出你的右前腿!然后喊一句忠诚!然后再给你佩带一个人复兴党红底华字徽。要不把你额头上的王字,改成华字吧!”看着笼中来来回回踱着步的老虎。想起今天在基石会议厅内看到的那一幕邵振青笑说道。之前看到的那些让邵振青难以接受,尤其是那种疯狂、那种狂热、那种对个人地崇拜。
  “振青兄,就不怕你的话被人听到,然后被人痛殴吗?那些工人和学生要是发起疯来,指不定真的把你拖出去打靶得了!”刚刚忙完手头工作的沈林这时恰好听到邵振青的自语,于是便半开着玩笑善意提醒道,沈林和邵振青在京城时就是老相识了,听到自己这位老朋友在这里开着这种玩笑,沈林知道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妙,毕竟西北不会过问你的言论,但是狂热的民众却不一定会顾及这些了。
  “呵呵!明理,你忙完了?这里除了这几只老虎,还有谁听见了?你吗?怎么你没去参加庆祝你们西北省建立提灯大游行,要知道这可是一场盛会啊!当年共和建立时,都没犹如此声势浩大的提灯游行,过去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吗?”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带着些福建味的京话,邵振青连头都没扭笑着回答道。
  对自己这位朋友的提醒,邵振青当然明白他是为自己好,但是邵振青还是开口调笑道,自己平时就不是一个喜欢喧嚣的人,像这种热闹自己很少会去凑,但是沈林还留在这里,不出去凑这个热闹倒是觉得有些好奇了。
  “呵呵!振青兄,怎么不到那热闹的地方找你的新闻了?如是不是振青兄在这里,恐怕小弟早都提着灯笼参加这声势浩大的提灯游行了,下一次再举行这样的提灯游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机会难得啊!”听到朋友的调笑后沈林笑着说,不过沈林也就是说笑罢了,沈林虽然喜欢热闹但是却不喜欢参与到那种狂热之中,而今天晚上这个散发着狂热情绪的提灯游行沈林是不会参加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也是调笑罢了!
  “你听,这空中的爆炸声,到现在他们还在鸣放着礼花和鞭炮,你说,如果有一天他入主中央的话,你们这些西北人会用什么方式庆祝,再举行一次像今天这样的集会和提灯游行吗?他们是在庆祝什么?庆祝他们选择了一个独裁者?”听着天空中传来的爆炸声邵振青开口问道。
  对于西北有一天会入主中央邵振青根本就没有怀疑这么一点,现在西北的强势已经为人们所共知,无论是在军事上还是经济上,西北目前在中国可以说是无人能及,所欠缺只不过是政治上基础不足,时机不成熟罢了。今天看到西北的人们如此热情洋溢地庆祝着西北省的建立,邵振青不禁对未来如果西北入主中央后,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庆祝更令人激动的事情。
  “谁知道呢?振青兄,我们没办法预知未来,但是不可否认,就现在来看西北的道路无疑是正确的,是最适合中国的,西北用两年时间完成了前清和北方政府用半年世纪都未能实现的目标。西北的一切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两年的时间,在一片荒原上建立了这个仅各行业工人就超过十万人的大城市,而重工业产值占到全国九成,在国人的眼中,现在的西北就是一个奇迹之城,西北就是中国的未来,中国的未来在西北,这一点是大多数国人的共识不是吗?”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是沈林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担忧。在西北生活了半年多的沈林早已爱上了这座奇迹之城,但是当看到现在西北竟然变得如此狂热的时候,沈林不禁开始担忧起西北的未来,这座被人们寄拖了希望的城市,中国的未来在西北!但是当西北陷入狂热之中的时候,那么中国呢?虽然沈林并不喜欢政治,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沈林不得不担心这些。
  “是啊!奇迹之城,中国未来的希望,每天都有数千人云集这座城市寻找他们的新生活,开创他们的奇迹。每天都有新工厂建成,这些都是司马和西北的功绩,可是这种有目共睹的功绩却带来了人们对西北式集权的向往,因为西北的成就有目共睹,现在国内越来越多的人支持西北式的独裁,甚至于认为共和以来中国之乱局,祸根就在共和式民主,就是连北方政府都拿西北说明集权的好处,西北这种成绩卓著,所带来的就是这些!”听到沈林对于西北的描述邵振青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现在国内主流对于西北从来都不吝种种赞美之词,赞美西北的工业成就,当然连西北一直以来的集权式运行方式也跟着赞美了起来,用他们的话说,如此这般避免了不必要的争执,把所有一切交到最优秀的人手中决定,就像在西北所有的问题都由司马作出决定一样,高效、便捷就是集权的最大好处。
  自然相形之下国内南北各地混乱的政局,也被这些人顺带着一通批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一切是共和以来民主政治所造成的,而西北的成就证明了一件事情,就是共和民主制并不适合目前的共和中国。当看到因为西北这个典型而使得国内产生了如此这般支持独裁集权思想的时候,邵振青再看西北的时候,再也无法仅仅只从工业发达、人民安居乐业的角度看待西北。
  在邵振青看来,现在的西北开了一个恶性的开始,如果独裁再结合以个人崇拜,并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意料到那时中国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地平线照进西北广场的时候,一辆悬挂着中将将星旗和铁血旗的黑色0A-100轿车驶进边防公署,当汽车停稳之后未待卫兵把门打开,蔡锷便推门走出了汽车,进入边防公署大厅的时候向两名宪兵抬手敬礼,那两名宪兵连忙立正回礼,同时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目送着总指挥顺着走廊朝电梯处走去。
  当蔡锷走到电梯处的时候,冲着在电梯外等待电梯的边防公署参谋军官们行了个军礼之后,就站在电梯前等着电梯,电梯门刚一打开,蔡锷和副官便走了进去,至于在电梯外等候多时那些军官们仍然站在那里等着。在等级森严的军队,这些低级参谋军官并没有和一名中将同乘电梯的权力。一进入电梯后蔡锷原本冷静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一大清早接到司马副官电话后,蔡锷就火争火燎的赶了过来,蔡锷并不太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想来南宫一也不会那么着急地找自己过来。
  “叮!”伴着一声清脆的铃声,电梯到达了司马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不锈钢制成的可以当成镜子使用的电梯门随之打开。在电梯门打开之后,蔡锷便立即走了出去,刚一走出电梯,蔡锷便抬起了自己的右臂对着忙忙碌碌这些军官们行起了军礼,按照西北边防军条令,必须是上级军官先行礼,下级军官再回礼,而在经过像眼前这样碰到不少军官的场合,上级军官通常都是直接行礼,然后就不落下。
  就像此时的蔡锷一样,一直走到司马办公室处才放下手臂,西北边防军虽然不过是初建,但是如果说道军规军纪和上下级等级分明,西北军无疑有着与其年轻军龄不相称的等级和军规。虽然蔡锷称这是西北军繁文缛节代表,但是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些所谓的繁文缛节,用司马的话说繁文缛节和严明的军纪一样,都是一支国防军所必须的。
  “总指挥,您来了!从昨天晚上参加完庆祝晚宴之后,直到现在,主任一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办公室中,主任吩咐过不准别人进去打扰他……所以才会请您过来。”在回礼之的后南宫一连忙开口说道,从主任进去到现在已经有十一个小时了,至今主任还是没有出来,因为主任之前有过交待,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他。所以南宫只能在那干着急。
  “总指挥,您和主任一直都是兄弟相称,现在只有您可以进去看看情况,所以南宫副官和我才会想到您。”一旁已经焦急不已的杨永泰开口说道。此时的杨永泰可是刚刚把一切筹码压到西北的身上,要知道现在的杨永泰可是认准了中国的未来在西北,现在倒好主任竟然在办公室中长达十一个小时都不出来,杨永泰怎么可能不着急,所以在思来想去之后,才决定打电话让蔡总指挥过来,让他过来去办公室里看看情况。毕竟大家都知道主任可是把蔡总指挥当成自己的兄长,想来到时主任也不会怪罪。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办公室厚实夹钢木门突然没有一丝征兆的被打开了。
  “松坡,你进来吧!我正好有一些事情要找您。”刚一打开门就看到蔡锷就在门外,于是司马便开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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