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122部分在线阅读
“高爷,你们慢聊,老憨子我还要回镖局复号,改天一定登门和高爷你把酒言欢,方才之事还望高爷您别见怪。”待看到那个在库伦城里说个话都能刮起一阵风的李经理对高传祥这般恭敬的样子,李老憨差点没吓一跳,于是连忙开口说道,于是连忙抱了个歉,牵着马离开了。李老憨怎么也没有想到,十多年没见,过去的那个高领房,竟然成了西北商行的贵客,单看那李经理那份恭敬样,显然关系不一般,这会那里还会计较什么十多年前的旧事。
“老爷,我的……”见之前那个抽自己一鞭的人气垫弱了下来,要走,麻子便开口说道,不过话没说出来,被高传祥看了一眼后,止住了话语。
“南山,这一年多你辛苦了,一个人把这个摊子办的有声有色的倒也着实不易。”在朝位于西库伦的商行去的路上,高传祥看着城内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商号,开口对身旁的李南山说道。
“经理,这都是应该的,说实话,南山还得谢谢您老的提携,若不然,恐怕南山也没有这么一个机会。”作为一个掌柜,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他人赏识,在其它商号,李南山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而给自己机会的,正是眼前的这个人,正因为如此李南山才会对其异常感激。
“南山,若是你没有那份本事,再提携也不顶用,最重要的是你有那份本事才是实理。”听到李南山的话后,看到一个熟悉的商号的招牌时,显得有些心神不定的高传祥开口道。
这时李南山注意到眼前高经理好像有些神情不定的样子,于是便没在说什么。本事,一直以来高传祥只相信这个,也正因为如此,在西北公司的一些老人眼里头,高传祥这个老经理虽然本事一般。但是用人上却着实不错。
“车队带来的东西都下到什么地方了?记住要仔细检查核对,绝对不能出什么意外。”待一到位于西库伦的西北商行的办公楼内之后,高传祥便定定心神开口说道,先把之前看到一切,暂时放了下来,毕竟正事要紧。
“呵呵!您老大可放心,车队带来的东西都下在了库房之中,商行的掌柜们正在检查核对着,这事绝对不会办差把了!”听到高经理的话后。李南山笑着开口说道,对于高经理的担心李南山当然可以理解,毕竟对于整个西北而言,这都是一件大事,所有人都是打着万分的小心,西北可不能在这事上丢了份儿。
第229章
冒险
在西北边疆最为出名的山脉就是天山,这么一条绵延上千公里的大山脉,横卧于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盆地之间,把整个新疆分成南北两半,常年积雪高耸入云霄的群峰和被冬雪覆盖的山体,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了黄金色,像是黄金之一样,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虽然二月里的天山仍寒气逼人。
但是这个时候冰封了数月的冰雪已经开始缓缓的消融,原本被冻实的山涧,开始从峭壁断崖上缓缓地滴落下来,那些如同冰塔一般的冰柱偶尔会断裂摔下,传出清脆的冰凌声音,春天的阳光已经照进了这里,但这一切只是表像罢了,往往刚过冬的天山他的天气却是变幻无常的。
“呼!呼……”当突如其来的大风吹起的时候,虽然天空并没有降雪,但是狂暴的大风却把地面的浮雪吹起,整个天空中像下着暴雪一样,白茫茫一片。
那些哈萨克、维吾尔族的牧民们对这种变幻莫测的初春的天气早已习惯,在仔细检查了牲口和帐篷之后,他们便纷纷窝在帐篷之中,撕着羊肉,喝着奶茶等着把这也许是春天的最后一场大风熬过去,同时在心里算着这场大风带来的降温会冻死多少只羊,这就是生活,牧民们早已经习惯了。
“呕!”在天山上空三千米的高空中阿尔泰号飞艇上,汪文远抉抓住舱壁上固定绳,弯着腰大口的呕吐着。作为一个刚刚上艇的飞艇员,汪文远只不过是刚刚适应飞艇在普通气流中的颠簸而已,像这种被狂风中左右颠簸的经历,汪文远还是第一次经历。在汪文远看来,这甚至比做晕船还要难受。
“注意顺着风向调整!”已经是紧张的满头大汗的时明新坐在操作台上,系着安全带大声地喊道。作为阿尔泰号飞艇的艇长,时明新在过去的一个月之中,已经在这条航线上飞过了五次之多,为居住在深山之中的自由军团运送去超过一百吨物资,但是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天气。在狂风肆虐之下,原本可以被视为空中霸主的庞大的阿尔泰号,此时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一般,在狂风之中左右摇晃,尽管时明新已经尽力,但是时明新知道,也许阿尔泰号很难撑过这一关。
“艇长,尾舵失去控制,很有可能脱落了!”年轻的操作员大声地喊道,煞白的脸色之中透着惊恐,尽管声音仍显得很是镇定,可是惊恐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艇……艇长结构绳断了!”就在这时一个艇员摇摇晃晃地抉着舱壁上的抉绳走进来,面色煞白,用结结巴巴的口气说道。结构绳是用为稳定飞艇内部铝合金制粱架的绳索,当结构绳无法承受风力地撕扯断裂之后,任何一个人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什么!”听到跑进操纵室的艇员的话后,时明新大惊失色惊声说道,双手无力搭放了下来,时明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电报员,立即致电总部,阿尔泰号于天山一带遭遇狂风,已向背偏离航向一百公里左右,我艇已失去尾舵,结构绳已断裂数根,飞艇随时可能堕落,我已下令弃艇,阿尔泰号飞艇艇长时明新于阿尔泰号!共和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在惊慌失措了数十秒之后,时明新开口说道。
就在时明新口述着电报的时候,时明新甚至于可以听到飞艇内传来的“吱吱”的声音,显然这是铆钉连接飞艇内框架正在对抗着狂风。
“兄弟们,能和你们一起服役。是我的荣幸,诸君作好弃艇准备。”见电报发出之后,时明新扶着舱壁尽量让自己站稳,然后对着艇内飞艇员行了个军礼开口说道,在这个时候,艇员的生命被时明新放在了第一位。
在狂风之中,原本就是一个庞然大物的阿尔泰号飞艇的艇身此时就像是船帆一样,单薄而脆弱的铆接框架显然不可能对抗狂暴的大风,尤其是在稳定框架内部结构的绳索断裂之后。
“口卡!”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声响,阿尔泰号的中间铝合金框架再也无法承受狂风地暴虐断裂开来,铝合金锋利地断口瞬间划破了阿尔泰号的外部丝质蒙皮,并划破了一个气囊,在狂风地撕扯之下,被划破的蒙皮撕口越来越大。位于三千米高空的阿尔泰号原本漂亮的雪茄形外壳开始在风力的作用下,显现出不规则地变形,而且开始缓缓下坠,在雪茄形的外壳处被划破的蒙皮在风力的作用下飘零着,撕扯着,裂口越来越大。
“大家仔细检查装备袋、求生袋,跳伞!祝你们好运!”在飞艇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时明新在亲自发出坠艇的代码之后,开口大声地喊道。随着尾库门的打开,十几名飞艇员先后跳出了飞艇,在跳伞之前,时明新又扭头看了一眼装满着各种物资的飞艇,然后纵身跑了下去。
在空中时明新看到已经被狂风撕扯变形的飞艇,原本雪茄形的飞艇艇身已经破败不堪,艇身已经变成了v形,正在高速地下坠着。
“祝你们好运。”看着狂风中打开的十几条伞花的时候,在狂风之中跳伞所担负的风险,时明新当然明白,于是便自言自语到,同时拉开了降落伞,在降落伞被拉开的瞬间,时明新只感觉到自己下坠的身体猛地被扯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在狂风之中到处飘荡着。
当放下手中计划简纲之后,蔡锷有些惊骇地看着屋内的文件柜,看着上面的标号,很难想到制定这么一份详尽至极的计划需要投入多少人力和精力。
“这是里面全部是那些计划?这些计划都是谁制定的?是推测?”看着文件柜上面的标号,蔡锷惊骇于司马着人制定的这份计划,但是蔡锷更感兴趣越是制定这些计划那些人,就蔡锷所知在西北好像还没有合适的参谋人员可以胜任此项工作。
“整个计划全部是建立通过详细的资料,对国内外时局的进行推测得出,制定这份计划的目的,是为了使西北和未来的中国,据此谋得最大的利益,当然,我们并不可能依赖这份计划。”对于蔡锷的问题司马并没有直接回答,也无法回答,总不能直接告诉蔡锷说这些计划是自己花费数百万元巨资,在九十五年之后的时代聘请国内外的那些国际关系专家、经济专家、军事专家们,参考了国内外的史料,用了半年的时间弄的一个计划。
“按照这份计划上所说,西北军会在不久之内入关?真会出现计划中提到的那个时机吗?”虽然对于整个计划很是好奇,但是司马既然告诉自己只能看一部分,所以蔡锷还是在看完了那几十页之后,就放下了这份所谓的计划简纲,虽然在蔡锷看来这份计划简纲已经很是详细。
不过蔡锷对计划中提到的不久之后西北军就会入关的决定感觉很是意外,虽然在计划之中提到西北军会利用一个恰当的时机和理由,入关角逐中原,但是蔡锷依然不相信计划中提到了那个时机。虽然不得不承认那份计划把一切把握的再合适不过,甚至于蔡锷也从未接触过内容涉及如此之广的计划,但是蔡锷依然对这份计划中提到的太多东西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这份计划太过于骇人,给蔡锷一种以人算天的感觉。
“时机?我相信这份计划中的大多数推断,再则,不要忘记一点调查部一直以来都是西北第二柄利剑,有了这柄利剑,即便是没有机会,调查部都可以给我们创造合适的机会和理由。”推断?这不过是一个托辞而已。司马可是知道这个所谓的推断实际上就是历史,而这份计划就是在建立在历史事件上的详细推演,即便是一些历史的分枝因为西北的存在而发生了改变,但是历史的主枝并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而这正是这份由后世制定的计划的根本。
“呵呵!我忘记你的手中还有四石和他的调查部,在中国这的确是一个强大的实力存在,现在辽南的一些事件,应该有调查部的影子吧!估计奉天的那位张督军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给你提供一个借口吧!”听到司马说利用调查部创造借口和时机,蔡锷才想起来,在西北的手中并不是只有西北民团,西北民团是西北的明剑,被人们所忽视的调查部,有时候却发挥着难以想像的作用,至少一直以来调查部的影子总是伴随着西北。
蔡锷之所以提到辽南,是因为现在西北实业报成天在报道辽南的抗捐事件,还有官民对抗之事,隐隐有一种炒作之意。但是在西北对这件事如此关注的同时,司马却把热辽交界地区的一个步兵团撤到了承德,这一切显然有些不合常理,现在联系到司马提到的用调查部制造借口和时机,蔡锷明白这是司马要对辽南下手的前奏了。
“呵呵!那得看张作霖可给我们那个借口了,我的造船和码头可都在那地方,现在大量的民工开始齐集张家口、承德一线,张葫铁路也即将动工,但是那地方现在是张作霖的,我可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别人的篮子里的习惯,所以总得制造一些借口把这地方拿过来吧!”对于蔡锷的问题,司马是直接开口回答道,并没有一点要隐瞒的意思。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在后世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句话,自然司马就不会坐等别人把机会送上门。
“你在等张作霖给你什么借口?派兵镇压那些抗捐、抗税的老百姓吗?这么作的话你和那些督军军阀们有什么区别!”看着眼前的一脸平静的司马,蔡锷开口问道。
蔡锷知道国内的那些地方的督军们是怎么对付抗捐、抗税的百姓,对司马用这么平淡的口气来形容他所创造的这样的机会,倒是有些不喜。依靠老百姓的流血,来创造机会,蔡锷有些不能接受,更何况是调查部挑动着这一切,挑动着老百姓,可以说西北和调查部才是那一切的元凶,而这也是蔡锷如此质问司马的原因。
“知道吗?现在的热河、绥远、察哈尔,虽然没有明废杂捐,但是三地的杂捐、杂税已经名存实亡,因为没有人去征收,仅此一项,五百四十万民众因此受益超过一千万元!为什么辽南的二百余万民众轻易被几十名调查部的特工给挑动起来,就是因为看到这些。”
“松坡,两个紧邻的村子,一个村子不用交品种繁多的杂税,而另一个村子却要负担过重的杂税,你觉得那些老百姓可能会接受吗?显然他们并不愿意接受。即便是调查部的特工不挑动这一切,等到月后,当西北正式通过废除诸多杂税条例的时候,恐怕到时那些老百姓也会主动抗捐、抗税,到时这一些都不会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到时会发生什么情况都不是你我所能预知的。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只要那里一流血,我们就有了合适的借口,相比之下,无论是西北还是民众,只是付出最少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而已。最后我们得到了出海口,而民众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互取所需。”
对于蔡锷的责问司马显然有些不能接受,于是开口为自己辩解到,司马用了接近两年的时间去适应这个社会,学会在这种社会环境中生存,但是现在当司马让自己融入这个社会的时候,而蔡锷却据此责问自己,对此司马当然不能接受。司马知道在过去将近两年之中,这个社会对自己的改变,尤其是在价值观上,至少现在司马接受了杀一个人等于救一百个人的观点,有时候小恶实则是扬大善,而在做大善之时,有时候必须要借助小恶,但是司马很是好奇为什么蔡锷却不能接受这种观点呢?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手段,这应该是调查部的信条吧!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是敌人就要彻底消灭。说实话,司马有时候我很好奇,你是在什么地方接受的这种价值观,我是一名军人,但即便是军人,在大多数时候也要保持自己的底线,我们绝对不能为了一些目的而已牺牲自己的良知为代价,在追逐权力的时候,千万不要迷失我们的本性。”看着眼前的司马,蔡锷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于这个年龄小自己很多的司马,蔡锷一直都是以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这个年轻人,蔡锷很赞叹他这么年轻就取得如此的成就。在蔡锷看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一个怀揣着理想,并愿意为自己的理想而献身年轻人,甚至于为此牺牲了一切,无可挑剔的私生活,仅此一点足以让人赞叹不已,那种洁身自好,连蔡锷都会佩服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但是有时候蔡锷却无法接受司马的一些价值观,在蔡锷看来司马的性格充满着两面性,而正是这样两种极端的两面性,让蔡锷对司马的未来产生了一些担心,尤其是担心以后随着他地位的上升,而迷失自己。更多的时候蔡锷会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当成自己的弟弟,正因为如此,蔡锷才会有了这些本不应该的担心。
“松坡兄,谢谢你的提醒,但是请相信我,我永远不会拿自己的良知作交易,永远也不。我是个普通的小市民,即便是我再向往权力,但是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出卖自己的良心,在你我所选择的这条道路上,为了达到一些目的,我们总是要选择作出一些牺牲,而这些牺牲有时候是无法避免的,我们所做的只是把牺牲降至最低,小恶和大善之间,我们选择什么?我选择了自己的未来。”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来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我告诉我自己,我需要为自己所承担的使命负起那份责任,我知道所选择的是一条不归路,但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一代人又一代人的责任,我们和全中国的每一个人今天所做出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尽管每天我都会告戒自己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国家,所有的都是,我告诉自己,那些牺牲是必须的是不可避免的,今天我们牺牲一百万人,但是明天我们将拯救五千万人!我不说自己是救世主,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救世主,我们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尽到自己的那份责任。”
司马可以从蔡锷的提醒之中,感觉到蔡锷对自己的关心,于是开口说道。其中很多是司马第一次对别人讲述,一直以来,这些话都压抑在司马的内心之中,司马不知道要和谁谈这些,毕竟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些。
“知道吗?从小到大,差不多二十多年,我都是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没有理想、没有信仰,那时候我只是想让自己通过的好一点,现在在这里我拥有了这一切,可是结果呢?我不想再让自己再过着那样的日子,而现在我拥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目标和理想,为了这个理想、还有我们脚下这片土地的未来,我可以放弃一切,家庭、爱情,总之所有的一切,我都选择了抛弃,我不是一个有进取心的人,我害怕自己一切拥有这些之后,我就会失去奋斗的决心和勇气,我用牺牲来让自己保持进取心,我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所以我只能放弃自己的生活!”
司马轻轻的吸了一口烟然后轻声说道。面对美色和诸多诱惑的时候司马怎么可能不动心,那种压抑对男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可是有什么办法,司马知道自己的性格,是那种一掉进温柔乡之中,就再也爬不起来的那种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司马只能苦苦的和自己的欲望抗争。这种和欲望抗争的痛苦,恐怕只有司马自己才会了解,而现在司马所作的一切都,都是为了让自己的牺牲变得更有价值。
“司马……”看着满面凝重的司马,蔡锷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在人们眼中,那个创造出无数奇迹的年轻人只有二十六岁,而他选择的那条路,让他承受了很多不必要压力,蔡锷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劝说他,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选择。
“道德!中国传统的道德标准异常的严酷,大多数中国人都相信一个事实,但凡道德上无可挑剔之人,必是成大事之人。”看着这个年龄只有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蔡锷想到自己的老师曾经说的那么一句话,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所做的一切,无疑符合中国传统的道德标准,他的生活甚至于可以用苦行僧来形容。
“也许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看着有些压抑的司马,蔡锷可以体会到他的那种压抑。过去和司马之间的谈话也让蔡锷开始理解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压抑自己的欲望,尽量和一切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在他看来,他需要承担起自己的使命,使命和理想高于一切,这是他的选择。
“司马有时候不要对自己要求过苛刻了。”突然之间,蔡锷对眼前的这个被自己视为兄弟的人,倒是有了一些同情。拥有着全中国最庞大的财富和中国实力、潜力最强的军队,却用苦行僧式的教条来束缚着自己。
“也许吧!不谈这些了!反正我是属驴的,认准绝对不会回头的,呵呵!松坡兄,这一路你也轻松不了。”听到蔡锷这么说,司马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多了点,于是连忙开口笑说道。即是自嘲,也算是自勉吧!
“司马,如果西北军不久就要入关的话,那么蒙古你准备怎么办?按照这份计划上的时间来看,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时间了。”对于司马的话蔡锷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谈到了另外一件事,蒙古,这个一直以来被司马放在第一位的地方。
“蒙古?民团先制定一个出兵计划,收复蒙古不是什么难事,困难的是我怎么怎么守住他,可惜我们又没有时间慢慢的筹划一些,只能提前发动了,老高现在已经到了蒙古,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等先看看老高那些的消息!”对于蔡锷提到蒙古,司马便开口说道。
有时候司马都恨不得把一分钟当成十分钟使用,现在对于司马而言最欠缺就是时间,为了弥补在时间的不足,所以司马不得尽可能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以便达到节约时间的目的,尤其是尽可能的节约西北的力量,毕竟现在的西北的力量经不起任何折损。
“回头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制定相关的作战计划,那么大的蒙古几乎都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敌人,就像你说的那样,问题在于守住蒙古,而不是收复蒙古。”这几个月之中蔡锷一直在研究着调查部提供的蒙古的情报资料,在这一点上蔡锷和司马想的完全一至,蒙古的问题在守而不在复,于是便开口说道。
“一步一步的来吧!多措并举,齐步快走吧!到时候这些问题总会解决的!”虽然明知道现在西北所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西北目前的实力,但是这个时候受限于时间,司马只能选择多处投机,虽然司马明白如此这般所承受的风险,不过至少还有成功的可能性,其他人可以冒险,西北同样以可以冒险。
第230章
电报
“咔!咔!”站在雪地里的穿着木板制成的雪鞋的时明新用砍刀砍掉松树上的枝条,然后用降落伞的系带系把这些枝条捆扎在一起,试了几下之后,便拖着一根粗大的松树枝条,朝不远处冒着黑烟的火堆处走了过去。
“希望他们可以看到这个信号。”抖掉树枝上的雪片之后,时明新便把树枝扔到了火堆之中,新鲜的松树枝条在燃烧的时候,冒出了阵阵浓密的黑烟,看着冲天的黑烟,时明新开口说道,现在风已经停了。
“没想阿尔泰号竟然没有爆炸,这也许是不幸之中的大幸。”看着百米之外的阿尔泰号,时明新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发现阿尔泰号摔到了距离自己不过数百米的山谷之中,恐怕时明新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点着信号火堆,毕竟在被大雪覆盖的深山之中,想升起火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如果有汽油,就另当别论。
“呼!呼!”在距离火堆数米外的地方,时明新拖着从飞艇里拖出的箱子,奋力的堆放在一起,时明新准备用这些装着武器的箱子搭建一个简单的防风室,毕竟谁也无法保证阿尔泰号会不会爆炸,所以住在那里面,并不见得是一个好的选择。
“大哥!你看,那是个汉人,看那身打扮,像是个当兵的,不是咱们的。你看他的东西都是从那个大东西里头拖出来的,看来那里头还有不少东西。”骑在马上的阿普拉指着山谷里的正忙活着的人开口对身边的大哥说道。看着远处那个覆着一层薄雪的玩意,阿普拉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那个汉人从那个大东西里头拖出来了不少木箱子后,便认准里头应该还有不少东西。
“把千里眼给我,我来看看。”骑在马上的撒拉尔伸手拿过阿普拉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的时候开说道,进山到牧场收税的撒拉尔看到山谷里的那股黑烟之后,便带着人马过来了。
“哗啦!”
“旧是旧了点,还是这东西实在!”
打开一个木箱,从木箱中拿出一支包裹着油纸的步枪后,时明新拆去了步枪外的油纸,后拉枪栓看了一下,然后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排子弹压了进去,时明新端着步枪瞄了一下,然后自语到。
“那箱子里装的是枪!”当看到山谷子里头的汉人从木箱里拿出了一支步枪之后,撒拉尔双眼冒光地说道。这个发现显然出乎撒拉尔的意料,那有几十个箱子,那里头得装多少条枪,一想到那里竟然有那么多枪,撒拉尔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呼、啦……啦……”随着撒拉尔的一声令下,阿普拉等人便骑着马挥舞着马刀朝山下冲了过去,厚厚的积雪显然阻碍了撒拉尔等人的速度,虽然十几人马骑着马顺坡下冲,但是显然并没有造成应有的气势。
“土匪?”听着远处山林里传来的呼喊声,时明新有些惊奇地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山林里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叫声的那些人,看着那些骑在马上。身上穿着破军装、手里挥舞马鞭的分不清是马匪或是官兵,时明新可没料到自己点的信号,竟然引来了这么一帮子人,不过看起来倒像是一帮子官兵,不过这群官兵穿的够破的。
“杨?看来是新疆督军杨增新的部队。”看清那十来人马的马队举着的三角旗上的大大的“杨”字,时明新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于是便平端着步枪。静静的等着那十几人的马队。
“你好,我是新疆督军杨督军属下巡税队的撒拉尔·起米尔队长,你是什么人!还有那东西是什么。”在距离那个汉人数米外,撒拉尔勒住马看着眼前的这个着穿着洋式的皮衣,头戴着毛帽子拿着步枪的人,用生硬的汉语开口说道,同时仔细打量着周围。
“在下是时明新,不知道长官有何贵干。”待看清眼前的这个撒拉尔·起米尔腰间带的老式的转轮枪和其他人有老式单发步枪之后,时明新轻笑着开口说道,待看到对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周围的时候,时明新知道,对方恐怕是见枪起意,于是警惕地看着对方,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按照新疆律法,任何人禁止在新疆境内从事武器贩卖之事,否则以叛乱罪处,所涉者诛九族,不知道时先生在从事武器贩卖时,是否想过新疆还有法律存在。”待看清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撒拉尔·起米尔勒着马说道,这会撒拉尔·起米尔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打探什么消息,要是直接把这个汉人放倒,那这些枪可不是早都是自己的了。
顺着黑烟信号一路跑过来的注明远,在看到艇长在和那些兵不兵匪不匪的人说到话,便端持着卡宾枪半跪在山坡上为艇长作着掩护。看到十几人的马队中的一个人抽出枪的时候,便列瞄准着百多米之外的那个骑在马上的骑兵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