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校对)第127部分在线阅读
徐令宜望着她淡淡含笑的面庞,笑起来。
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
十一娘看着在心里暗暗嘀咕。
难道庙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值得他高兴的事?
徐令宜的确很高兴。
范维纲的事,最终被证实是皇上恨铁不成钢……
“开铺子这种事,按旧例是不随礼的。”他表情中带着几分愉悦,面孔因此而显得温暖而明快,“不过既是姐妹,空手去也不妥。我看这样,我们自己出四十两的随礼,然后你私下再拿一百两银子给他们,算是我们的恭贺。”
也不用琥珀去打听了,徐令宜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开铺子这种事的随礼没有旧例!
可自己要是拿了一百两银子去,岂不是让大嫂难做人。
十一娘笑道:“前两天大嫂为这事来商量过我。说如果五姐开干果铺子,我们各出五十两,当是姊妹间的情谊。”
“你知道这些事就好!”徐令宜笑道,“那就五十两吧!”然后和十一娘去了太夫人那里,提也没提这九十两银子从哪里来。
十一娘想着自己手里还有一百两银子,决定暂时把这道难关过了再说。
琥珀低声商量十一娘:“要不要跟大奶奶说说……我们先周转一个月。”
“不用了。”十一娘道,“五姐出嫁是她帮着打点的,十娘出嫁也是她帮着打点的。她如果有心,早就问了。”
琥珀听了不免眼神一暗。
“那个季庭可回了话?”十一娘受的教育是女人想精神独立,就得经济独立,虽然现在解决了随礼这个大问题,她还是想弄个营生。
“回了。”琥珀道,“说种是能种,得有那么大的暖房才行。”
这就涉及到成本问题了!
“你带话给江秉正,让他到街面上去看看,花露都是什么价钱?”
琥珀应声而去,白总管求见,给她送银子来了:“……侯爷说私下有用,让我从司房单拔了这一千两交到您手里。”
十一娘不知道徐令宜是什么意思,也不能当着白总管说我不知道,笑着接了,待徐令宜回来,将一千两银票拿给他:“说是您私下要用,让送到我手里先收着。”
徐令宜看也没看那些银票一眼,淡淡地道:“以后再有子纯这样的事,你就从这上面走帐吧!”
白总管给她送银票的时候十一娘已有些预感,现在预感成真,她心情很复杂。
徐令宜虽然沉默寡言,却高大英俊,心思缜密,温和体贴……正是她欣赏的男生。可惜,接受的教育不同,注定他们各有各的坚持,永远不可能成为爱人。
心里这种淡淡的遗憾忠实地反应到了身体上──他当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全身冒冷汗,比第一次感觉更不舒服。
徐令宜低声在她耳边喃语,轻柔地爱抚她。
她却只感觉到过程太漫长,希望早一点结束……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软若无骨的身体,细腻温润的肌肤,令徐令宜爱不释手,只觉得心旌摇拽,热血沸腾……但他还是半途而废。
他有自己的骄傲。
十一娘望着他,眼如三月的江南,烟雨朦胧。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声若蚊蚋。
徐令宜掌灯看她。
十一娘梨花般的面孔成了灼灼红梅,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我,我没事……”
徐令宜看她那玲珑的眉眼,本未平抚的身体又剑拔弩张,比刚才还要雄壮几分。
从十一娘的角度望去,一清二楚。
她眼底闪过畏缩之色。
徐令宜在心底叹一口气,转身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磨挲她的头顶:“我叫丫鬟进来!”
十一娘欲言又止:“我……”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徐令宜低低地笑:“没事,没事。”然后去叫了值夜的丫鬟,自己去了净房。
屋里灯光通明。
琥珀低着眉眼服侍十一娘沐浴。
“琥珀。”十一娘躺在大大的松木浴桶里,看飘在水面的花瓣染红清澈,“我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
琥珀听着精神一振:“虽然不太准,可多半是在月底。”
十一娘“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感受温水裹着身体的舒适。
“夫人,”琥珀犹豫道,“您是不是怀疑……要不要找个大夫来……”
毕竟是没有出阁的小姑娘。
十一娘微微笑起来:“不用。我只是问问。”
琥珀也不懂这些,可十一娘关心起来,总是好事。
她笑盈盈地服侍十一娘穿衣,收好东西走出净房。
罗帐半敞,她眼角无意飘了过去……看着侯爷把十一娘抱在怀里……一面亲着她鬓角,一面将手伸进了十一娘的衣襟……杏黄色并蒂莲的肚兜就散落开来,微露出雪白乳儿……香艳至极,绮丽至极。
琥珀脸色红得滴出血来,快步走出屋门,心还砰砰乱跳。
难怪冬青姐不愿意值夜。
谁知道自己也碰到这种事了……
陶妈妈说的对,夫人应该给侯爷收个通房,以后这种事也不用她们服侍了。
又想到十一娘出嫁前一天晚上问自己的话:“你可愿意跟我?”
一时间,呆在那里。
……
他手段高超,十一娘前世听说过,没有见识过。轮到自己,无措中倍觉得难堪。
她忍不住握住徐令宜藏在自己身体的那只手:“侯爷,我求您……”声音低哑,泫然欲泣。
他望着她苍白的面孔,终是放弃。
替她掩了衣襟,抱着她躺下:“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朝。”
十一娘伏在徐令宜的怀里,隔着薄薄的亵衣,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亢奋,动也不敢动一下。闭着眼睛,只盼丑时快点来临。
不仅肢体僵直,还微微颤抖。
徐令宜从来不强迫女人。女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心甘情愿为他颤栗……
他把十一娘严严实实地裹在自己的被子里,然后钻进了十一娘冷着的被窝:“快睡!”
手温柔地把她垂在面颊的一缕青丝拂在耳后,却看到她明显松懈下来的表情。
他的手就顿了顿,然后毅然地翻身吹了灯。
耳边传来报更的惊鼓,一声声,催到四更,然后无声地起床穿衣,洗浴早餐。
推开门,外面莹莹一片,天空中还落着鹅绒般松柔的雪花。
“侯爷,下雪了。”临波把黑色的水獭皮斗篷披在徐令宜的身上。
他有些出神地望着身上在大红灯笼下闪烁着芒刺般幽暗光华的斗篷,想到灯光下迤逦在他身上的鸦青色发丝……突然道:“去烧个手炉吧!”
临波怔住。
苗疆那么热,侯爷衣襟都不松一下,西北那么冷,侯爷火盆也不用一个……怎么回了燕京,反而要烧手炉了?
可多年的训练有素让他立刻低头垂目恭声应“是”,忙低声吩咐身边的小厮去烧手炉。
徐令宜则趁着等候的机会进了内室。
他撩了帘子看还睡着的十一娘。
她远黛般的秀眉轻轻地蹙着,或是在梦中想到什么,或是感觉到了灯光射进罗帐里的不适,轻轻朝内翻了个身,眉头微微舒展了些,红唇却微微嘟了起来,像负气的孩子,有种特别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