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随和的我不是魔头(校对)第5部分在线阅读
倪坤不答反问:“你就是丐帮长乐分舵的舵主?”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本座张岳,乃丐帮护法长老亲传第子,奉帮主之命,于长乐开香堂、立分舵!你又是何人?居然杀上丐帮分舵,杀害分舵弟子?”
“本座长乐倪坤。”倪坤淡淡道:“你们来长乐开香立舵做买卖,就没有打听一下,倪坤是谁?”
“长乐倪坤?”
中年男子张岳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意,显然身在长乐,不可能没听过他的名号。
不过见倪坤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又自恃背靠丐帮,背景雄厚,张岳对倪坤的那点忌惮,其实有限得紧。仅仅一个名字,还不足以令他服软退缩。
“原来是倪公子当面!”
张岳抬手,直着腰背,行了个诚意有限的拱手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倪公子在长乐、清河二县的威名,吾等当然听说过。只是分舵开张未久,未及登门拜见倪公子。失敬之处,还望倪公子看在丐帮的面子上,海涵一二。”
“丐帮的面子?”
倪坤轻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丐帮面子很大吗?本座凭什么要看丐帮的面子?废话少说,今天在场的丐帮中人,统统自斩一臂,自断一腿,自挖一眼。我便可饶你们一条狗命,让你们有机会做个真正的乞丐。否则……休怪本座辣手无情,赶尽杀绝!”
“你!”
张岳脸色一沉,眼神变得阴狠:“倪坤,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本座给你三分薄面,你却不知好歹,狂到天上!真当我堂堂丐帮,会怕你区区一个小县知名的微末武人吗?”
其余丐帮弟子亦是义愤填膺,纷纷叫嚣:“舵主,与这小子废话作甚?先杀他!再灭他全家!”
“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不若抓住他,弄残了送去讨饭!”
“哼,他这细皮嫩肉的模样,想也做不来乞讨之事。还是废了他手筋脚筋,卖进府城兔窖做相公!”
“舵主,动手吧,弟兄们等不及了!”
听着众丐帮弟子叫嚣,倪坤面不改色,只是眼神愈发冰寒。
而张岳却是阴森森一笑:“倪坤,你老老实实窝在天香楼开馆子就罢了,我丐帮武林豪门,家大业大,懒得理会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儿。可没有想到,我们不去找你,你却是主动惹上门来!这叫什么?这就叫自寻死路!”
厉啸声中,张岳忽然出手,五指箕张,凌空一抓,隐隐龙吟声中,一道无形气劲,自他爪中呼啸而出,若一条矫矫游龙,电射至倪坤身前,团团一绕,就把倪坤牢牢缚住!
这还不算完,缚住倪坤后,又有一道道阴狠毒辣的暗劲,自无形气劲上狂涌而出,钻头般狠钻倪坤浑身要穴,要破他穴窍,乱他真气!
“这便是我丐帮绝技,缚龙手!非帮主、长老亲传弟子不传!”
张岳保持着隔空抓摄的姿势,意态嚣狂,哈哈大笑:“任你三头六臂,艺业惊人,中了这缚龙手,也要动弹不得,束手就擒!众弟子,与我斩了这狂妄小儿的双手双脚!”
“是!”
众丐帮弟子齐声应和,带着嗜血的狂笑,一拥而上,就要刀剑齐下,斩去倪坤手脚。
直至此时,倪坤方才冷冷开口:“这招不错,略有看头。可惜,你功力太弱!”
话声中,他身躯微微一震,一道无形气浪,自他身上轰然爆发,一下就把钻入他穴窍的道道暗劲统统排开,同时亦将那缠缚他全身的无形气劲生生撑爆!
第5章
我对庸脂俗粉没有兴趣
“怎么可能?”
缚龙气被震爆,真气反噬之下,张岳不禁手爪一麻,浑身一震,胸中好一阵气血翻腾,顿时不可思地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你才多大年纪?怎可能有如此雄厚的功力?”
“我的武功,岂是你这等废物能估到的?”
淡淡话声中,倪坤抬手一抓,一把抓住一口直斩他左臂的钢刀,五指微一发力,钢刀应声而碎。
随后他大袖一拂,扫在钢刀碎片上,数十块钢刀碎片顿时倒卷回去,暴雨般打在几个丐帮弟子身上,将他们打得浑身飙血,倒地气绝。
之后他又轻抬右脚,往前一踏。
这一踏有个名堂,唤做“一步惊蟾”。意喻一步踏出,敌人就会像受惊的蛤蟆般蹦跳起来——敌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跳起,而是被贴地狂涌的真劲,硬生生震起!
轰隆!
随着倪坤一步踏出,整个城隍庙大殿,都轰然震颤起来。对面十多个丐帮弟子,更是一个个身不由己,火箭般冲飞而起,手舞足蹈着撞上殿顶。
砰砰撞击声中,那十多个丐帮弟子,有的撞正大梁,脑浆迸裂当场毙命;有的撞破殿顶瓦片,脖子悬空卡住,蹬弹腿脚苦苦挣命。
张岳见状,睚眦欲裂,戾啸一声,飞身纵跃,若苍鹰展翅,疾扑倪坤。同时双手呈爪,撕裂空气,幻出重重爪影,抓向倪坤上身十多处要穴。
“鹰爪功?正好,我今天也得了一门‘霸天鹰爪功’,且试试谁的更强!”
倪坤背负双手,淡淡说道,说话间身若飘絮,轻轻摇晃,每晃一晃,便避开张岳一爪。一番话说完,张岳一连十多爪,居然无一中的,统统落空。
然后倪坤出手了。
他五指弯曲,宛若鹰爪,一爪抓出。
爪出之时,罡风呼啸,若鹰击长空。更有嘹亮鹰啼,随倪坤这一爪平空响起,震彻大殿!
噗!
倪坤手爪宛若虚幻之影,划出一道难以捉摸的轨迹,轻易穿透张岳重重爪影,正中张岳脑门!五指宛若铁钩,深深嵌入张岳颅骨,一下就把他颅骨抓出了五个血窟窿!
“看来还是我更强。”倪坤淡淡说着,缓缓抽出手爪,五指之上,赫然滴血不沾。
“你……”泊泊鲜血,自张岳颅顶五个血窟窿中狂涌而出。
他踉跄后退两步,颤巍巍抬手,指着倪坤,难以置信地颤声说道:“你……竟敢……杀我?”
倪坤嗤笑:“废话。你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我敢不敢的?”
张岳死死瞪着倪坤:“丐帮,不会,放过……”
话未说完,便已仰天倒地,气绝身亡。
“丐帮?土鸡瓦狗而已。”
倪坤大袖一拂,真劲狂潮般汹涌而出,将仍在挣命的几个丐帮弟子统统震杀,随后步入后殿,见人就杀,一掌一个,直将偌大一个城隍庙中,上百丐帮弟子轰杀干净,只留下一个年纪尚小的丐帮弟子,令他传话:
“告诉丐帮,长乐县是我倪坤的地盘。谁敢伸手,必死无疑!”
赶走那最后一个丐帮弟子,倪坤在城隍庙中逐屋搜番,看到金银珠宝、名贵药材,便毫不客气拿了,作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报酬——他前世颇恨“好人没好报”的扭曲风气,这一世立志要“好人好报,从我做起”。
所以他每次主持公道、除暴安良时,都是一定要搜刮一番浮财的。
最重要的是,他修炼无名功法耗资颇巨。
尤其修炼到第二重后,每天都要消耗价值不菲的名贵药材。倘若没有浮财进账,修炼第二重功法三年,倪家再多的家产,怕也早被他败了个一干二净。
搜刮完了浮财,倪坤又找到一间地牢。进去一看,只见里面不但关着好几个稚龄小童,还有数个年轻少女,正在地牢之中缩成一团,簌簌发抖。
倪坤也不与他们多说,径直扯断门锁,转身出了城隍庙。
出来时,却见城隍庙对面,挤着好大一群人,正探头踮脚,朝庙里张望。其中一人,正是那秦寡妇。
倪坤拎着一个装满浮财的偌大包裹,大步走到马车前,只对刘管家说了一句:“此地丐帮分舵已经全灭。”便径直上车,坐进车厢。
刘管家则回身对着秦寡妇等人喝道:“恶丐已灭,你们可以进去寻找失踪的家人了!”
众人闻言,齐声欢呼。那秦寡妇更是喜极而泣,又对着马车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这才在众人簇拥下,踉踉跄跄奔入城隍庙中。
倪坤则不再理会此间琐事,令马车启行,出城回庄。
回到倪家庄园,已是日暮时分。
倪坤先将战利品带回自己院子,着院中丫环收拾了,这才前往大堂,拜见这一世的父亲,倪氏家主,倪远山大老爷。
与父亲见礼后,倪坤笑问:“不知父亲着刘管家唤孩儿回来,有何要事?”
倪远山淡淡道:“没有要事,就不能唤你回家了吗?”
倪坤讪笑两声:“倒也不是,只是……”
倪远山挥手打断他的解释,道:“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你却宁愿在县城摆酒,也不回家吃饭。为父若不唤你回家,你是否便不打算回来了?”
倪坤道:“当然不是。父亲不唤孩儿,孩儿晚间也要回来的。说起来,在城里自家酒楼摆酒,一是为了多收些贺礼,二是省些办酒的花费。您知道的,孩儿这几年练功,可是开支甚大。若不想办法开源节流,还真有些撑不下来。”
倪远山沉默一阵,忽问:“听刘管家说,你今天在天香楼,又打死人了?”
倪坤笑道:“一个叫徐峰的狂徒,要为他那恶行累累的兄长徐冲报仇,于是杀上门来。孩儿也是自卫反击,这才将他打死。”
倪远山又道:“听说回来的路上,你还顺手挑了丐帮分舵?”
倪坤沉声道:“丐帮拐卖人口、采生折割,种种恶行,简直令人发指。父亲为孩儿取表字厚德,当是希望孩儿能厚德载物。遇上这等邪魔外道,孩儿自是要大开杀戒,以彰吾德。”
“你啊……”
倪远山叹了口气:“你连丐帮都不放在眼里,长乐县这小池塘,看来已经容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