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行镖(校对)第1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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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般若院的主事无忧大师笑了起来,“无痕师兄不必过虑。想那越女宫弟子不日便到,你哪有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训练出可以克制她的弟子?而且越女宫宫主在信中已经言明会战少林寺诸位前辈高手,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她会选上达摩院的第三代弟子。”般若院专司搜集江湖之上各门各派的武功家数,然后编辑成册,以供少林弟子参详比较,或是创制新招。少林寺七十二项绝艺中就有相当多的武功乃是来自般若院,无忧大师常常涉足江湖,收集武林中的新鲜招式,见多识广,所以比无痕禅师多懂一些人情世故。
  无痕大师长出了一口气,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既然她是冲着我们来的,就让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去挨挨越女宫的神剑好了。”
  众位老僧都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菩提院的主事无量禅师忽然道,“方丈师兄,达摩祖师所创少林寺所为何事?弘扬佛法,钻研禅理,普渡苍生才是本寺正道。武功比试,江湖虚名不过是鸡虫争鸣的小事,实不足以介怀。方丈师兄何不将此事搁下,不作理会。所谓万事皆有前因,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应当随缘面对。”
  无量禅师乃是十三棍僧之首,武功盖世,禅功精湛,主持菩提院,专研禅机佛理,对于江湖中的风云变化完全不感兴趣。
  “阿弥陀佛,无量师兄金玉良言,贫僧深以为然。”一直没有说话的藏经阁主事无休禅师开口道,“老衲执掌藏经阁多年,本寺僧众入阁之后,多去钻研七十二项绝艺,勇猛精进,废寝忘食。而对于金刚经,法华经,阿含经和迦楞经却碰也不碰。这些禅经佛理积尘日深,无人理会。而七十二绝技的手抄本却被翻得封页横飞,破烂不堪,实在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谓。”
  无畏僧看了无痕大师一眼,无痕大师瞟了脸色微红的无忧大师一眼,三个人脸上同时露出惭愧之色,垂下头来。
  无尘大师沉思了良久,道:“我派自达摩祖师始,确立禅宗正统的地位,历经百余年来的风雨飘摇,经五代十国,隋末唐初,仍然屹立如山,僧众云集,而曾经盛行一时,与禅宗分庭抗礼的净土宗,青黄两宗却渐渐势危,颇有后继无力之感,诸位可知原因否?”
  无量大师长颂一声佛号,道:“本宗佛法不重形式,废除诸项繁文缛节,讲究缘法顿悟,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法理简明深刻,引人入胜,乃是佛法正道,皈依者众,乃是当然之事。”
  无尘大师点了点头,道:“这确是原因之一。”
  无休大师听出方丈的言外之意,道:“方丈师兄莫非另有高见?”
  “阿弥陀佛!”无尘大师缓缓点了点头,道,“诸位师弟可知南北朝之时,中原有多少佛寺?”无休大师主持藏经阁,知闻甚博,忙道:“有名的大约有五百多座,没有列入典籍的,相信有上千座之多。”
  “正是。”无尘大师抚掌道,“如今这些寺庙安在?”
  “唉,大多毁于战火,实令人嗟叹。”无量大师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悲天悯人之色。
  无尘大师又道:“而为何我少林寺又能够在烽火连绵中屹立如初,绵延至今?”
  无畏僧猛地一拍大腿,道:“照啊,方丈,那是因为我们少林寺讲求以武健身,以武护道,以武降魔。历代训练武僧护院,才能保证禅宗佛法的昌盛。”
  无尘大师含笑点头,道:“不仅如此,我寺自红叶禅师始便有自强不息的传统,广开耕地,招募俗家弟子,教习武功,太平之时,用于强身健体,乱世之时,用于保寺护国。所以虽然经历两百余年连绵不绝的战火,仍然粮草充足,香火旺盛。这正是少林寺生生不息之因由。我寺前辈弟子创制七十二项绝技也正是因为遵循这自强不息的生存之道。”
  无休大师听罢连连点头,道:“方丈师兄所言甚是,少林寺之所以屹立至今,实是我寺武僧抛头颅,洒热血,用千千万万奋战不屈的性命换来的。”
  无量大师犹豫了一下,道:“这一点我也同意,但是这一次不同护寺保院,而是武林中的意气之争,似乎有些文不对题。”
  无尘大师笑了笑,道:“若在平时,将天下第一派之称让与黟山越女宫又如何。而当今天下虽然盛世之机已是一触即发,但是南方林士宏,萧铣尚未平定。北方朔方梁师都也未向大唐称臣。更可虑者,白马之盟已经快要到期,塞外突厥联军随时南下侵唐。若是让他们成功,这刚刚平静的天下又会如煮开了的沸水般动荡不停。天下老百姓更没一天好日子过。”
  无量大师问道:“天下之争,并非我辈修佛之人所能管得,方丈所说之事与这次比武有何关系。”
  无尘大师道:“以武护道,以武降魔乃是少林传统精神。而在数年之前,我寺更出了十三棍僧救秦王的一段佳话。数天前,当今天子派了密使前来,商议北上迎战东突厥之事,老衲未经各位同门批准,已经一口答应了圣上的请求,决定组建一支五百人的僧兵,遣往河西雁门关听从李靖元帅的调遣,准备荡平突厥,为大唐建立长治久安的基业。”
  无畏僧又是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好,好,方丈师兄,你做得对。自陈朝到现在,百余年来,我们中土便倍受北方胡族的欺凌压迫,平民百姓死伤无数,如今大唐天子奋发有为,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我们岂能错过。”
  无量大师思量了一会儿,道:“此乃至善之举,老衲全力支持。”
  无休大师担心地说:“东突厥骁勇善战,骑战之术无敌于天下,此战恐难操必胜。”
  无忧大师道:“老衲云游天下之时,曾见过突厥战士入侵中土所做的种种恶行。这些逐水草而生之辈,心中全无道德理法,兴之所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视人命为草芥。若能将他们逐出漠北,让边境住民免受战火之苦,老衲愿意倾身以赴,不计成败。”
  许久未说话的无念禅师忽然道:“此事无论成败,都是为本寺争光的盛举,老衲愿意随军出征,主管军纪。”
  无畏僧大喜,道:“从没见过无念师兄和我的心思一样过,我愿意做个先锋,一起出征。”
  无尘大师见大家反应热烈,心中也甚是欣慰,道:“所以,这次比武,我们少林寺绝不能输,这不仅与我们少林寺的名誉息息相关,而且会影响大唐军旅和我们少林寺僧兵的士气。为了能够以昂扬的士气开赴边关,与大唐官兵一起和突厥决战,少林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绝不能让与他人。”
  与会的一众僧侣个个血脉贲张,激动不已,纷纷朗声应是。
  无尘大师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无忧大师,道:“无忧师弟,你曾经游历天下,见闻广博,不知最近这几年来,越女宫可有什么杰出的弟子行走江湖?”
  无忧大师沉思了一下,道:“最近江湖传闻越女宫出了一名剑道天才,她四岁学剑,八岁得悟剑道,在十六岁时已经学全了越女宫驰名江湖的八十路剑法,在十八岁时出道,曾经遍会江湖上三十六位剑法名家,其中包括天山剑派古剑池的三位护法,还有人称雁荡五圣的五位剑法高手,未尝败绩。江湖中赠她剑仙子的雅号,位列武林七仙子之首。”
  无痕大师惊讶地说:“我入寺之前已经听说过雁荡五圣的大名,难道他们数十年的深厚功力,竟然敌不过个十八岁的女娃子?”
  无尘大师抚须道:“早闻黟山越女宫乃是奇花异草多生之地,历代门人都习练有栽种人参,何首乌和灵芝之类的大补之物的本领。想那剑仙子一定自小服食灵丹妙药,内功修为精进极快,所以小小年纪便可以精通越女宫八十路的剑法。”
  无痕大师更是担心,道:“如果她小小年纪竟然练成剑罡,我寺老少两代僧众,恐怕都非敌手呀!”
  无尘大师沉吟了一下,道:“本寺年轻一辈高手,除了罗汉堂和达摩院的十八罗汉,首推俗家弟子中的铜拳铁掌郑担山,可惜他出寺办事,不知能否及时赶回。”
  无忧大师笑道:“妙极,郑师侄不到二十五岁就练成了伏虎拳,韦陀杵,般若掌和百步神拳四项绝技,位列武林七公子,正可以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剑仙子会上一会。”
  无痕大师摇了摇头,道:“差远了差远了,只会四项绝技,如何能够胜得了精通八十路剑法的越女宫剑仙子。”
  无尘大师叹道:“此事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成败如何只能随缘而定。”
第19章
苦战剑仙
  越女宫葬剑池七大首席护法,众星捧月般护卫着越女宫天女殿的年轻一代首席弟子人称剑仙子的华惊虹,策骑着毛色雪白的大宛骏马,缓缓而来。方飞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力眨了眨眼皮,在凝神仔细看了又看,才确定了自己并没有看错。
  武林中人人仰慕的七仙女之首华惊虹出落得犹如出水芙蓉,清雅而秀丽,风华绝代。她高挑身材,峨眉凤眼,瓜子脸庞,目光温和柔美,与她那清高出群的气质一称,反而给人一种高贵脱俗的感觉,宛如水中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亲近。曾经闻名天下的天痕剑被她轻轻松松地斜背在肩上,显出一股洒脱不羁的风范。
  “方师姐,你不是在洛阳为金家贺寿么?怎么会在这里?”华惊虹看到方飞虹一路风尘的模样不禁奇怪地问。
  听到华惊虹柔和华美的嗓音,方飞虹竟然升起一股受宠若惊的欢喜,她连忙答道:“我,本宫弟子遇险,我正要赶回黟山搬请救兵。”
  此言一处,除了华惊虹以外,所有越女宫人都鼓噪了起来。原来,越女宫近年来锋头一时无量,除了少林派,天山派,没有任何人敢动他们的门人。越女宫出身的武林女侠出没江湖路上就差没有横着来走了,现在竟然遇险,简直是罕见罕闻。
  葬剑池的首席长老离恨剑李海华怒道:“何人如此大胆?青凤堂?少林派?还是天山剑派的古剑池高手?立刻给我们详细讲来。”
  方飞虹不敢怠慢,连忙从头到尾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讲了出来,当然在言语之间,把彭无望形容成了一个桀骜不逊的莽汉,而把越女宫门人说成了地地道道的受害者。这还是因为彭无望的英雄气概,让她实在无法将他说成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离手刀?”华惊虹对彭无望的武功发生了兴趣,“他是如何操控已经脱了手的飞刀的?”
  方飞虹连忙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凭借手上发出的真气。”
  “颇似本宫的御剑飞仙之术!”华惊虹转过头来对离恨剑李海华道。
  李海华赞同地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他是怎么破的越女宫千手观音剑阵。”
  方飞虹想了想道:“他在我们没有列成阵势之前,用离手刀一举击伤了我们所有参与布阵的弟子。”“好手段!”华惊虹和李海华同时道。
  方飞虹见状忙道:“如今彭无望放下狂言,说要在十天后来取金伯伯,陈师叔(金夫人娘家姓陈)和金师妹的性命。”
  华惊虹心中一动,望向李海华,李海华心系爱徒金天虹的安危,道:“华师侄,此事性命攸关,实非等闲,不如我们暂缓少林寺之行,先去解决了这个彭无望再说。”
  华惊虹道:“甚好,我也很想见识这个彭无望的刀法。就当是为少林寺之行的磨剑练习,也未尝不可。”
  方飞虹大喜,连忙策马引路,就这样越女宫一行人等浩浩荡荡地向洛阳进发。
  经过十天的休养,彭无望感到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八成,虽然方梦菁劝他在歇息几天,但是彭无望急于报仇,那里肯听,只是收下了方梦菁相赠的八枚延生续命丸。这一天,彭无望首先护送方家父女出城,在城门口找到了嵩山派的门人,将保卫方家父女的任务交给嵩山派人。嵩山派掌门谢满庭曾经蒙彭无望救回性命,对于他的所托之事哪会不从,而且百无不知方百通乃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嵩山派也有心接纳,所以彭无望对于他们的安全终于放下心来。
  接着,他重新回到洛阳城,找到一家打铁铺买了两把单刀跨在腰间,再一次来到了洛阳金家。洛阳金家的金碧辉煌的家宅庭院依然屹立如初,然而那些趾搞气昂的金家仆人,和威风凛凛的镖局大旗已经都不见了。现在的金家,门可罗雀,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雄风气派。
  “活该!”彭无望不屑地啐了一声,“多行不义,真是应有此报。”他一脚踹开金家的红漆大门,一个纵身,越了进来,放开嗓子大声叫道:“金百霸出来受死!”这一声大吼,彭无望依足了师傅所授的少林寺佛门狮子吼的功法,一口真气从嘴中直喷出来。嘹亮的嗓音在整栋金宅中轰轰传送。
  这时,四面八方忽然传来一阵清幽的鹤鸣之音,十数条白衣身影从金府中犹如踏波仙子一般飞跃了出来,十数柄剑的精芒将彭无望的眼睛都映得花了。
  “你们是谁?”彭无望眼力日渐高明,已经看了出来,这些白衣人中起码有七个足以和自己打个平手,甚至胜算极高的高手,而其他的剑手也是千里挑一的顶尖好手,凡三四个联手,自己必定不敌。
  “黟山越女宫,莲花葬剑池!”一阵清音传来,领头的七名持剑高手朗声吟道。
  “今日彭某为报大仇而来,尔等若是事不关己,就请立刻离开。否则刀剑无眼,就恕彭某不客气了。”彭无望大声道。
  “好大的口气!”金夫人得意洋洋的尖嗓音从门内传了出来。金天虹扶着伤势未愈的金百霸,和金夫人一起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还有一名青衣黄襟,白色披风,身材高挑婀娜,高盘发髻,斜背古剑的绝美女子。
  金夫人冷笑着说:“姓彭的,别以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了。放眼看看,在场的都是足以制你死命的高手。还要妄想报仇。此话应该由我来说。今日我定要报那杀子之仇。”
  站在场中的方飞虹也嘲讽地说:“彭无望,你也不擦擦眼睛看看,今日我越女宫高手尽在于此,看你能威风到哪里去。”
  葬剑池高手之一的李海华怒道:“臭小子,竟然敢和越女宫弟子为敌,莫非是真的不想活了。”彭无望大怒,道:“越女宫弟子怎地,莫非就可以横行无忌,肆意妄为了?”
  李海华怒火更炙,厉声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纳命来!”言罢,长剑应手而出,猛点向彭无望的眉心。彭无望同时虎啸一声,双刀闪电般从左右射出,横江刀法喷薄而发。李海华冷笑一声,长剑一抖,幻出清清楚楚的二十七道剑影,四面八方击向彭无望的全身上下所有要害。彭无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出手实在太慢,远远比不上这位越女宫高手。他大惊之下,暴喝一声,双手同使雾隐云龙,一片瀑布般的刀光迎面而生,结结实实地硬挡了李海华凌厉无匹的越女宫神剑——二十七劫。只听得一阵密如油炒爆豆的比比卜卜之声,李海华被彭无望的刀势硬生生迫退了半步,一时攻势无法继续,而彭无望,则被李海华的惊人剑气冲退了十五六步,险险一交坐倒在地。
  李海华怒笑一声:“哈,如此浅薄功力,竟然敢和黟山越女宫争强斗胜!”
  彭无望“呸”地一声,大声道:“可笑,如果我武功盖世,和你们争强斗胜还提什么敢或是不敢?”
  李海华身边的葬剑池长老流星剑风迎花怒道:“好个饶舌的小子,李师姐,让我来了结他。”“哎,”李海华忙伸手一拦,道,“风师妹,如此小辈,不配和我等交手,让华师侄对付他。”风迎花愣了一下,没有说话,退到一旁。原来,此行人等当中,虽然有七个人可以算是华惊虹的长辈师叔,但是若论剑术,却仍然没有敢和华惊虹相提名论,包括李海华在内,李海华若是坚持让华惊虹出战,必定是试出彭无望的武功确有惊人之处,即使出动葬剑池护法,也难操必胜。原来,李海华虽然利用自己苦练数十年的精纯素女功力将只练过几年少林上乘内功的彭无望逼退十数步,然而单从招数上,自己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是彭无望诡异奇幻的双手刀法在仓促之间,竟然一五一十地挡下李海华苦练多年的二十七劫神剑,而且将她逼退了半步,令她心底大有英雄出少年的感叹,生怕自己的师姐妹们大意出手,不小心被他胜上一招半式,那越女宫的威名就真的荡然无存了。而华惊虹则不同,因为在李海华还有所有越女宫人心中,华惊虹已经成了剑神的象征,她绝不会输。
  这时,彭无望已经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罢,而且刚才出手的李海华在剑术和功力上的修为,他今生只在齐笑云,顾天涯,罗一啸和雷野长身上得窥仿佛,实在是罕见罕闻的高手。不过,既然面对罗一啸,雷野长时,自己都有取胜之机,今日也不会例外。他见李海华暂不出手,他乘机脱下外氅,随手丢到一边,双手紧握长刀,而他赖以屡败强敌的鸳鸯刀则被他咬在嘴里。他这一幅剑拔弩张的气势,确有令人不敢小觑的派头。
  李海华若无其事地对从内院缓缓走出的华惊虹道:“华师侄,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师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这个小子就在这里。”
  华惊虹轻声应了一声,轻抚罗衣,缓步上前,来到场中。她好奇地看了看双手持刀,而且嘴里还咬着一把的彭无望,忽然对李海华道:“李师叔,你是要杀他,还是要捉他。”
  金夫人立刻大声道:“华师侄,不必对他客气,请将他碎尸万段,为我的五个儿子填命。”华惊虹点了点头,来到彭无望的面前,轻声道:“这位公子,你也听见了,陈师叔说要取你性命,那就请恕小女子得罪了。”言语之间,似乎早就将彭无望看成了个待宰之人。
  彭无望气得满脸通红,怒骂道:“你这个臭丫头,年纪没见比我大,口气却大过我百倍。你以为你是谁?观音大士呀?”
  他看了看李海华,又道:“喂,那个谁呀,你也不是一定能打过我,怎么,还派自己的师侄来送死,你们越女宫断粮啦?”
  李海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大喝道:“华师侄,还和这等市井小人罗嗦什么,快快取他性命。”华惊虹朗声道:“遵命。”言罢,原来还在背上的越女宫天痕剑忽然神迹般跳到她的手中。她一刻未停,抖手一剑斜劈向尚在五丈开外的彭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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