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影别动队(校对)第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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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怎么会带着你颠沛流离,是遭灾了吗?”秦守义好奇地问道。
“不是天灾,是人祸。”凌云鹏的胸口起伏着,似乎是被憋闷了许久。
“人祸?什么人祸?”秦守义对凌云鹏的身世越来越感兴趣了:“那你父母后来又遭遇了什么不测?
“这个等将来有机会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凌云鹏闭口不言了,秦守义也不好再问下去。
“哎,我有些不明白,觉慧大师怎么知道那个草上飞是我秦守义,而不是梁一龙?”这个问题让秦守义想不明白。
“那个每天给你送牢饭的郭哑巴不就是以前在慈安寺里打杂的吗,是他告诉觉慧大师的,觉慧大师对你还是很怜惜的,所以他得知消息之后,马上就飞鸽传书给我,让我找人搭救你。”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送牢饭的人是很眼熟,原来是郭哑巴。”秦守义听凌云鹏这么一说,回想起在日本兵营大牢里的那个送牢饭的,确实是曾经在慈安寺里打杂的郭哑巴。
“那你又是怎么跟这儿的草上飞认识的?他说你曾经有恩于他。”秦守义对这事也很好奇,毕竟他与草上飞梁一龙毫无瓜葛,若不是凌云鹏的关系,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梁家兄弟之所以落草为寇是因为当年他们交不起租子,被地主老财逼得无路可走才连夜逃跑,上了青峰岭落草为寇,而他们的爹娘因为年迈多病,没法一起逃,地主老财就把二老当作人质,逼迫兄弟俩到官府投案,碰巧我经过那里,出手救下了二老,把他们送去了青峰岭,兄弟俩对我感激不尽,所以这次我去请兄弟二人相帮救你,他们二话不说,出人出力。”
凌云鹏风轻云淡地讲了他跟梁家兄弟间的交情,让秦守义对凌云鹏更加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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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打探虚实(求点推收)
屋外传来梁一龙爽朗的笑声:“二龙,军师,你们回来啦!一路辛苦,快歇歇脚。”
这个二龙就是当初在校场上那个黑大个,而那个军师就是站在他身旁的那位文绉绉戴眼镜的先生。当初凌云鹏和军师二人共同商议劫法场的方案,大家分工明确,军师负责去校场西侧放枪,引起人群骚动,吸引日军注意力;而二龙则负责用飞镖割断绳索,随后策应军师;云鹏负责破坏日军卡车的油箱和摩托车的轮胎,随后和金锁一起把秦守义从绞架上解救下来;草上飞则负责从校场东侧策马接应。这几个人彼此配合默契,一气呵成。所以这次解救秦守义的行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敌人措手不及,非常成功。
“大哥,我们回来了,那个假李逵怎么样啦?”梁二龙一回来就惦记着这个秦守义。
“正和凌少在唠嗑呢,你还别说,这小子还真不是孬种,打着我的名号杀鬼子,让我草上飞的名头更响了,以后咱也以杀鬼子为业。”梁一龙似乎受了秦守义的启发,打算效仿秦守义,以杀鬼子为己任。
“是啊,大哥,你没看见,在校场上,大家伙都为这个假草上飞叫好呢,我站在那里听了,那叫一个得意啊。他还真给咱露脸了。这次啊,是咱们沾了这小子的光了。”二龙眉飞色舞,喜不自禁:“我去会会这个假草上飞。”
二龙说着,走到大当家的屋前,掀开门帘:“呵呵,你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草上飞啊?你要真的是草上飞,那我们是谁呀?”
秦守义一见来人,连忙起身跪拜:“好汉在上,请受守义一拜,我冒用了大当家的名号,请多海涵。”
二龙哈哈一笑:“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大哥说了,你这回冒用他的名号用得好,给咱青峰岭的兄弟露脸了,以后咱也要开始打鬼子了,否则对不起草上飞这仨字。”
这时,军师和梁一龙也一起进来了。
“多谢各位救命之恩,我秦守义无以回报,今后愿效犬马之劳。”秦守义向这些草莽英雄磕头致谢。
“这位义士,言重了。”军师走上前去,把秦守义搀扶起来:“你看看,你这浑身的伤还没好呢,别再跪拜了。快躺在床上歇息吧。”
军师真名叫游勇,梁一龙常常跟大伙儿说笑,说水浒里的军师叫吴用,我的军师叫有用,比吴用强多了。
游勇原先家境不错,自小念私塾,能识文断字,后来因为家里遭了水灾了,家中田地尽毁,因而家道中落,再后来闹饥荒,他也就到青峰岭落草为寇了。
“来来来,为庆贺守义兄弟劫后余生,今天我们青峰岭要大摆酒席,喝他个痛快。”梁一龙提议道。
“好好好,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今天大家要一醉方休。”二龙立马响应。
“大当家的,我这兄弟就在你这儿养伤,等过些日子,我再来接他走,你看行吗?”凌云鹏征求梁一龙的意见。
“没问题,你放心,我一定好吃好喝招待着,等你再来接他时,一定比现在胖一圈。”梁一龙豪爽地答应了,随后转向秦守义:“你放心在我这儿养伤,我这儿除了女人没有,其他的都有。”
秦守义一听,脸“唰”地红了。
“哈哈,看来还是个雏。走,喝酒去。”梁一龙招呼着大家伙。
自打从校场回来,秦守仁就一直处于既亢奋又失落的情绪中,亢奋的是秦守义居然能够大难不死,死里逃生,失落的那些前来营救秦守义的人一看就是土匪山贼,他的二弟终究是与这些人为伍了,落草为寇了。秦家世代书香之家的盛名从此不复存在了。
“爹,刚才校场上被吊在绞架上的人是不是二叔?”思明歪着脑袋望着秦守仁。
“不是,你看走眼了,他怎么可能是你二叔呢?他是草上飞,是山贼,是土匪。”秦守仁竭力否认。
“可是爹,我也觉得他跟二叔长得好像,我看见他额头上有块疤。”思惠也认定那个上绞架的人是秦守义:“二叔的额头上不也是有块疤的吗?奶奶说那是二叔小时候太顽皮,从树上摔下来后留下的。”
“那人被打得满身满脸的伤,就你眼尖,看到了他额头上的疤,就一口咬定是你二叔?我脖子上还长着痦子呢,那是不是外面所有脖子上长痦子的人都是你爹啊?”
思惠见父亲这么一说便不吭声了。
“好了好了,别缠着你爹问这问那了,思惠,思明,到后院喂猪去。”月茹连忙把两孩子撵走,他知道秦守仁现在心绪难平。
秦守仁之所以在两个孩子前矢口否认那个草上飞就是秦守义,当然是为了避祸,万一这俩孩子口无遮拦,则祸从口出,一家子都要被连累,今天伊藤在校场上叫嚣着凡是包庇窝藏抗日分子者与案犯同罪,杀无赦,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认这草上飞就是秦守义。
可问题是,连距离高台那么远的他们一家子都一眼认出了守义,那站在台上的冯德贵和苟顺二人会认不出来吗?虽然当时他们没有拆穿,但这两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难保他们不在伊藤面前进谗言,或是以此为把柄来讹诈自己。看来得想好对策应付这俩狗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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