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石布衣(校对)第288部分在线阅读

　　但现在认真的回想一下，似乎这些专访同时也是在文先生第一次跟自己见过面前后开始出现的，被慈善晚宴巧合的掩盖了这个时间点，如果这一切热烈的报道是来自于文先生和任姐在这部大片开始运作以后，接着对自己炒作，这说明什么？
　　因为后来出现了齐医生，好像让整个公司的人都以为投资方对自己另眼相看都是因为某个领导的女儿，让自己也有点被迷惑到，其实对自己的炒作包装，从齐医生之前就开始了。
　　那么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就呼之欲出了，文先生这样的投资方，在投资这部大片的时候，其实已经瞄上了自己，不管是真的爱才还是他那些资本运作的事情，这一系列的财经炒作，很有可能是文先生他们干的，这是为什么？
　　任佳琳对自己跟倪星澜之间的炒作很简单，明星的绯闻捆绑炒作是家常便饭，为了炒作热点也为了增加曝光度，当然想多点可能也真是为了撮合这俩左臂右膀，要是石涧仁真的和倪星澜在一起，那么离开娱乐圈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基本一辈子都会为任姐所用吧？
　　但炒作自己在财经方面的形象到底是为什么？
　　石涧仁之前就疑惑过这个事情，认真阅读过那些跟自己相关的财经访谈，里面虽然大多都的确面对面采访过自己，但是文章里面几乎众口一词的强调自己的白手起家，极富学习能力和经营头脑的乡村草根逆袭高富帅，重点都在这里，其实从未谈过自己看人比较准，做生意扶持了一个个年轻才俊，当经纪人弄出来……嗯，那时候黄晓薇和牛鸣雷还没出头，吴晓影显然是真的不打算再演戏，也就不以演员身份露面了。
　　这是要干什么？
　　整个回到江州的航程中，石涧仁都撑住下巴半遮脸，闭目思索这个有点错综复杂的关系，正如秦良予对他提醒过，越是和体量巨大的势力打交道，那么随之而来的巨大风险就随时存在，在影视圈已经失望的石涧仁觉得达成了自己进入的目的以后，还有点超额完成，那就该利用积攒下来的所有东西回到百废待兴的江州，可现在文先生展现出来的巨大平台，或者说巨大诱惑，让石涧仁多少还是有点心动的。
　　他动心的当然不是自己能得到什么，而是这种资本投资会带来的巨大影响，如果自己真能运用这样的力量，比如说唐建文，那是不是就能够更有一展抱负的成功几率呢？
　　而且能够发掘出更多的唐建文呢？
　　但这也同样是贪婪，贪婪获得强大力量，那么随之而来的也可能是陷阱，特别是如果真的这事儿是早早就围绕自己在设计，那陷阱可能就万劫不复。
　　天下真没什么一见如故的大馅饼，连唐建文都对自己不那么完全相信呢……
　　小布衣是这么思索的，在平京这几个月，不光经历了资本冲击电影，更多还是有点机缘巧合的利用齐医生这件事，接触到了另一个层面，如果文先生单独来接触自己肯定不会带自己去那个俱乐部，了解学习到这么多之前学不到的东西。
　　现在需要消化，特别是考虑清楚自己一直对文先生乃至任姐都有点防范的关键点在哪里，这种资金虚假的把戏就是自己深恶痛绝的，但资本运作又的确是现代社会发展很重要的……
　　想得入神，动作就几近凝固，闭目沉思的模样让陡然醒神的柳清以为他睡着了，悄悄起身准备找空姐要床小毯子，却想了想把自己那件大衣展开给石涧仁盖上。
　　沉思的小布衣立刻就被惊醒了，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秘书：“我没睡……刚想到关键点……”
　　柳清一洗在办公室的严肃清冷，飞快的吐个舌头，压压裙边就坐回去：“以后你准备个牌子，陷入思考的时候举起来，免得我会错意。”
　　石涧仁的思绪已经在睁眼的那一刻就恍若换到另一个世界，刚才思考的东西好像做梦似的还没在脑海里形成深刻印象就无影无踪，啥都想不起来回不去，只能无奈的摘下身上的大衣：“春节好好休息下，明年我们可能会更忙……这什么味儿，怎么跟李子一样……”说着还难得老鼠嗅东西一样皱鼻子闻了闻，最后确认是手里大衣留下在身上的气息：“真的是大李子，以前破庙背后有棵李子树，你知道那李子有多大么？”
　　看他忽然兴致勃勃的样子，柳清气得啼笑皆非：“香水！我这是最贵的香水，拿了年终奖我昨天才去买的一瓶GUCCI木兰！你才是个大李子！”一把抓了自己的大衣回来，还不解气的在石涧仁身上砸两下，让“李子”味儿更清晰了。
　　石涧仁忍住很想大闻几下的动作，小声嘟哝：“我又没说不好闻，怪得很，一斤李子才多少钱，你榨成汁抹了还不是这个味儿？”
　　柳清气的就是这个，人生难得买奢侈品，还被贬低为李子，猛踹！空姐过来无声的制止她才忿忿不平的收脚。
　　一年多以来，不光把这秘书独当一面的大将之风培养出来了，现在还动不动就喜欢对老板动手了！
　　其实都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第614章
而今迈步从头越
　　不过连空姐都看得出来这位高挑的女士情绪是轻松愉快的。
　　走出空港的时候，柳清的高跟鞋在机场特有的塑胶地面上可可可，很有节奏感，和所有春节返家都大包小包的人不同，这俩年轻男女轻松空手，所以走得也有点洒脱自在，秘书看了看周围没人，终于忍不住低声：“你怎么不问问我年终奖拿了多少？”
　　石涧仁哪有闲工夫琢磨这个事情：“账目上不是有体现么，月底吴迪给我签字的时候就看见了，对，吴迪的年终奖跟你按照工资比例来发，你说老唐那里我是不是也要表示点资金，毕竟我跟他还是有明确这个未来关系的，他春节好像不回家。”
　　柳清很想翻白眼：“现在不是在办公室，我们能不能不说别人？重点是你都没关心你的年终分红是多少？”
　　石涧仁的确很讨厌：“对，走前你有没有把资金调动给吴经理的慈善部，哪怕这是最后一次在润丰拿分红了，规矩不能乱。”
　　柳清无奈的看着他都要顿脚停下来了：“转了，转得我心窝子都在疼，明晓得这些资金未来都在润丰账上不知道干嘛了，可为了你的名声，我还是忍痛把这四百多万转过去了！”
　　石涧仁终于知道自己的年终分红有多少了，平时一个季度也就几十万，他原以为今年年底能拿个折算的一两百万就很出乎意料了，没想到最终是这么大一笔数字，而且还是任姐应该估摸着自己明年会离开的情况下！
　　这不光说明任姐义气，也隐隐说明她认为石涧仁未来将继续有用，起码还在大家都能相互利用的平台圈子里！
　　于是石涧仁又讨人嫌的进入到那种沉默无语自顾自思考的状态，气得柳清落后几步跺脚！但除了周围偷偷看她的人，石涧仁还是继续往前走，她使劲嘟下嘴还不是只能赶上：“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经常动不动就开始发呆！跟那些谈恋爱的人一样……”
　　石涧仁忽略秘书的试探：“应该说从今年开始，任姐就在有意无意的培养我享受财富，她是想让我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富庶安逸的生活，从此再也离不开这种生活，你说呢？”
　　柳清立刻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包，飞快的吐吐舌头：“那我是被波及到了？”
　　石涧仁笑笑恢复正常：“那就好好修炼自己的心态吧，你看看你当时都病了一场呢，春节叫你妈多弄点好吃的帮你补补身体。”
　　这样聊天就好多了嘛，柳清都愉快的把包包在大腿上拍着走了：“还是不能随便吃，看过这些明星怎么塑身节食，才知道漂亮真不是随便得来的，对了，你呢？今年春节你怎么过，要不……去我家吃年夜饭？”去年到那奶茶店给石涧仁送过点吃的，感觉就是去看养老院的孤寡老人一样，心里还是有点触动的，今年可是整整过去一年，有很多不一样了，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了，虽然声音下意识的低了点。
　　可惜两人已经走进喧哗的候机大厅，石涧仁没有听音辨意，随口摇头：“算了，我还是趁着一个人好好想想这回事吧，千万别让你爹妈嫌我一年到头都带着工作，过年都不放手。”
　　柳清悄悄又在后面做个翻白眼的鬼脸，引来好多人看哦，这圆脸高挑姑娘真调皮！
　　但她真不知道齐医生引发的一系列事情后续啊，所以对石涧仁在假日酒店下车还有点惊讶：“你不回家？还要办公？”
　　石涧仁拜托张明孝：“待会儿送了柳总，这车就留给她用，我这个假期应该不会去那边住，如果合适的话，你安排把那房子卖了也行。”
　　柳清能想到的就是石涧仁是不是跟倪星澜有什么，不愿回那屋去住了，根本想不到另有其人，吐吐舌头就招招手走了：“现在有点晚，明天我再过来上最后一天班！”
　　石涧仁看看旁边也黑灯瞎火的工地，点头同意了，提着小包走进灯火通明的豪华大酒店。
　　哪怕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其实还是有诸位酒店高管等着聊几句的，起码这边的年终红包也得他来定夺数目。
　　而且看了石总现在孑然一身的孤单住酒店模样，显然都想得有点多，热情邀请他去参与家宴，甚至发动各自部门年轻人搞什么K歌活动，也找22岁的石总来一起热闹一下，临睡的时候，石涧仁就觉得这酒店里也多半不是过春节的好地方。
　　那么能去哪里呢？再去奶茶店过几天？现在石涧仁是真想找个清静的地方。
　　半夜都有短信电话，还不止一个：“回到江州了？看来你还是很乖嘛，想你哦……”发信地点是美国，显然纪若棠哪怕在千里之外，还是对石涧仁回来的活动状况了若指掌，特别是对他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很满意，石涧仁没回信。
　　倪星澜就干脆直接打电话了：“知道你今天回江州了，本来打算偷偷过去找你的……结果任姐拉了我和妈一起到巴厘岛度假！故意的！”显然是等到半夜才有空偷偷摸摸的打电话，情绪都在撒娇中。
　　既然是电话，石涧仁还是有反应：“你不怪她吧，我觉得这样处理也是最好的，节后……算了有机会到时候再说。”
　　倪星澜也是这个意思：“节后，节后……你抽空去沪海嘛……”三更半夜的，短短几个字真是有荡气回肠的柔腻。
　　石涧仁有点吃不住这个劲儿：“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
　　合上电话，已经睡意无影无踪的石涧仁孤零零坐在落地窗前，远眺江州市区万家灯火，而周围的北部区也雨后春笋一般这两三年拔地而起很多建筑，这是个多么伟大的时代，起码老头子表述的他那些时代，甚至那位徐少连官员和老头子谈古论今，被发配到山里的年代，都没有这样强盛的生命力。
　　坐在那的小布衣有些痴了，之前有的那点零星情绪飘散不见，他更确信自己要把握好自己的脚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他收拾好沙发上的被褥，先站在落地窗前认认真真的观察已经初见规模的整个工地，等到柳清八点左右驾车过来，他就带着江州冬日常见的雾气，走进自己的第一次真正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的痕迹里。
　　柳清说得没错，砖混结构的确很简单，这种在农家雇点工人就能完成的结构，十八世纪以前的民用建筑常见结构，用建筑公司跟各种现代化设备来完成，那就真的太简单了，施工方还不得不做出些调整，现在要找那么多能砌出漂亮砖墙的工人反而不那么容易了。
　　十余栋大小不一的建筑已经成型，屋顶正在铺设瓦片，园区道路也基本到位，只等拆了工地围墙就能和外面的市政道路连接在一起，除了留给唐建文的办公楼有地下停车场，其他的都是室外停车，但为了保证那种民国风格，并不多，据说这个小心思是如果这边真的火热起来，街对面的假日酒店那巨大停车场就可以派上用处，不但带动酒店，也能带动现在汽修厂之类的商业门面，四星级大酒店裙楼的商业地产居然用来开个汽修厂，这实在是有点浪费。
　　但整个园区的环境还百废待兴，这笔费用不算少，估计石涧仁的年终分红还没捂热就得全部扔进去，而各家掏了钱的餐饮机构和画家村已经派人来测量实际数据，建筑外表由清仁公司统一管理，各家自行负责的内部装修春节后才能开始，应该不出半年，这片曾经荒废了两年的开发区，就会变得生机勃勃了。
　　年轻的石涧仁按捺住兴奋的情绪，在那片水域边都恋恋不舍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在一群随从陪伴下回旁边酒店，然后一眼就看见那辆巨贵的V12大众轿车就停在原本的豪华车行玻璃橱窗里，石涧仁转头在随从中找到张明孝：“怎么回事？”
第615章
生命中不曾承受之重
　　保安主管一点都不委屈：“出国了！总裁都忙，您几个月不回江州，别人也是几个月都在国外，连续打过好几次电话联络，都说在国外忙大事，所以我们就把车放在这里供起来，只是不晓得我们那辆宝马越野车是不是也在享受同样的待遇哦。”
　　只要没有轻慢了别人就行，石涧仁点头就过，他这一天也足够忙，后天就是大年三十，按照惯例今天基本是最后一个工作日，关于江州的诸般事物都要在今天处理完。
　　百忙中电话也是不停的，因为庄成栋、林岳娜也要过来见个面，赵子夫已经排队在酒店这边的高管中了，现在光是做内部的人力资源培训，就已经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汇报中特别提出今年下半年开始，在他那里最主要的培训项目反而是庄成栋的装修项目经理，数量相当大！
　　庄胖子中午过后才来的，先奉上自己的结婚请柬，就在大年初八：“这门婚事是您促成的，或者说这个家庭能有今天也是您促成的，希望您来当个主婚人，如果您还在江州的话。”
　　石涧仁欣赏了一下上面庄成栋和张季岚的名字排列书法，一口答应下来：“没事，大年初十我才去平京，来吧，先说说你这装修公司明年的计划。”
　　因为庄成栋今年可以说是连轴转了整整一年，到头来却几乎没有利润，刚看到各部分年终报告书的时候，柳清差点判断庄成栋是不是跟财务老婆串通了做假账，石涧仁却笑她最近接触的各色人等太多了。
　　庄成栋脸上以前的戾气早就荡然无存，但还说不上红光满面，依旧有点黑壮：“我故意不说来年计划的，只有您绝对会相信我，因为那位洪老师肯定听您的，所以我只要把事情给您汇报就行，我谋划在明年对整个江州家庭装修市场做个全面冲击，摧垮一大批不正规的小公司游摊，一举抢占家庭装修市场份额，所以今年获得的三百多万利润我全部投入到各项准备工作中，我搞了个项目经理负责制，您看看……”
　　2003年的商品房市场方兴未艾，随之而来的家庭装修市场已经火爆起来，可能在别的行当感觉没有那么清晰，顺着美术学院那条线，每年培养的装修设计师一到市场就抢手，这就是个明确的信号，但目前这个门槛极低的行业还是乱糟糟的，庄成栋居然有冲击整个行业的雄心，这点连石涧仁都吃惊：“整个市场？那得需要多少人？”
　　庄成栋掰手指：“全国各地装修奶茶店，而且是同步搞，其实很多公司都不好做这个，因为很难找这么多工人，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做下来，这个过程真没赚到多少钱，但积累了不少工人，从中也挑选了不少人，最后到老赵那里集中培训，工头就是项目经理，未来一个工头带一两个工地，设计师只出图，关键在项目经理，工人反而是可以慢慢补充的，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劳务市场上的工人，现场管理者才是最稀缺的，这一年我就在干这个，现在手里有七十多个工头项目经理，春节后就开始发力，全面做广告，做推广，这个广告投放计划书和资金用量也在这里了，所以今年一分钱我都交不回来，可能开春前期我还会要点钱补充，但只要过了五月，我想就会是个井喷……”
　　石涧仁觉得自己可能真像文先生所说，就是个干投资人的命，先看人再看项目，因为无论再好的项目，最终都要落实到执行者的人品能力上面来，庄成栋坐过牢，充满对社会的负面情绪，但这个人经历丰富一根筋，认准了要跟传销团队斗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这种劲头扭转回来以后放到事业开拓上，那就是一员猛将，而且他见识过社会的残酷现实，自然也就比同龄人更懂得规避，连现在石涧仁开玩笑让他去接清仁地产的餐厅、画家村内部装修工程，他都一口拒绝了：“赚您的钱有什么意思，同样一个工时，我的人手在外面可以赚得更多，而且为了让您的资金好周转，我还不能催款，我在外面只接家庭装修，我看还没谁敢拖欠大公司的装修款，每一分钱我都能按时收到账面上来，这几万块比看起来几十几百万的大工程拖款优质得多，所以我只做家装，哪怕一个单子只赚一两万块，但只要量大，按照我们传销界的理论，一个项目经理下面管两三个组，每个组下面又有两三个项目，工人相互流动做到停工不停人，钱就哗哗的来了……”
　　石涧仁正打算问他新的资金又干嘛，电话响起来，这回是柳子越：“听说你回来了，今晚有个江州企业家年会，你来一下呗，那么多财经杂志和节目访谈都有你，今天也算是给我撑门面。”
　　问清楚时间，石涧仁还是答应下来，这是基本的礼尚往来，正在这个时候，林岳娜又花枝招展的进来了，和柳清站在一起，她真的该重视一下减肥这个事情，还很不见外的作势把屁股朝坐着的庄成栋歪了一下，吓得块头巨大的装修公司老总猛的就跳起来，遭过这招终极绝杀的石涧仁拿着电话也心头一紧：“好！没问题，晚上八点我会准时到江州电视台，一楼有接待人员对吧，2003年企业家新春论坛，我知道了，晚上见！”
　　憋着没笑的林岳娜哈哈哈得意自己的恶作剧，然后又在柳清皱紧眉头的注视下转到大班台后面要坐石涧仁怀里，把石涧仁也吓得跳起来：“您坐，您想坐这里您来……”然后跟庄成栋一样跳出去，只是错身而过的时候，嗅见她的香水味给呛了一下：“喂！你没钱还是怎么的，香水用高档点嘛，那个李子味儿的就很不错……”
　　林岳娜不客气的就给他一肘子：“我就喜欢浓香型的，我这个还不是贵！”
　　然后还得意洋洋宣布：“你要去参加那个新春论坛？我也有邀请函，庄胖子就没！他个土老帽做装修的就拿不到！”
　　庄成栋隔着办公桌还是敢反击：“你了不起，卖奶茶的，不是老板在平京给你铺路，一步登天一百多家店，你能得到邀请函？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一来就下毒！香水味儿真的太浓了！”
　　林岳娜毫不在意，摸摸脸：“那待会儿再去做个头发，好好打扮下，晚上陪帅哥出席！唉，一年到头，才宠幸我这么一天，阿仁你也是够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