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校对)第10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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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惠夫人离去,初儿莫明其妙的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上衣掀开一角,隐约可见粉红色的肚兜,小脸顿时羞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纤手连忙轻抚,左顾右盼,四下无人,连忙回房栓门,葱白的小手连忙再次整理衣裳来。
  听到房门前没了动静,楚质越过屏风,却没有发现惠夫人的身影,有些迷惑问道:“初儿,娘亲呢。”
  “惠夫人离去了,让初儿把这信给公子,说是公子老师何学士的信。”初儿面上一红,玉颈低垂,声音轻微道,纤手轻伸,把信函呈了过去。
  也不知老师寻自己有什么事情,信函没有密封,楚质有些迷惑的接过,随手取出信纸,仔细默读,过了片刻,俊脸泛出灿烂笑容。
  “公子,信上说了什么,让你这般喜悦。”初儿好奇问道。
  楚质轻笑起来,随手将信搁放在书案旁,猛然扑向初儿,双臂一张,幽香扑鼻,一具软软的身子倒进他的怀中,双手微微用力一提,就这样抱着玉人在原地转了几圈,措手不及的举动,让初儿娇呼不已。
  过了片刻,楚质这才停了下来,双手放在初儿柔软的纤腰上,轻笑道:“初儿,想来再过不久,折扇的生意还要再红火几分了。”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初儿的眼睛中荡漾着一种异样的光泽,娇媚、羞涩和喜悦,还有一丝迷惑不解。
  “老师来信,让我再给他送些柄扇子过去。”楚质微笑道,既然让几个好友帮忙宣传,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恩师呢。
  “前几日,公子不是已经给何学士送去几十柄了吗?他这么快用完了?”初儿小脸掠过一丝茫然,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连忙说道:“应该是损坏才对,这么多的扇子这么快就全部损坏了?”
  “呵呵,哪里能损坏得那么快。”轻嗅着少女熏人的幽香,楚质轻笑说道:“老师都拿去送人了。”
  “哦。”初儿悄声答应,螓首微垂,小嘴嘟了起来,拿公子送的扇子作人情,而且还想再多要,这人真讨厌。
  “初儿,在想什么呢?”隐约察觉初儿的小心思,伸手挑起她粉嫩的下巴,楚质笑着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能让老师送礼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经他们宣扬,我们制作的扇子,名声肯定更上一层楼,还愁没有销量。”
  要知道楚质送给何涉的都是空白没有字画的折扇,经楚质的提示,以何涉的性格,肯定忍不住在扇面上题诗作画的,刚开始练习时,定然会不得其法,损了些扇子,入门之后,在家中闲暇无事的何涉,好不容易遇到件有情趣的事情,几十柄扇子怎么够他挥霍。
  “人家哪里比得上公子聪明啊。”初儿仰起小脸,听到楚质之言,一抹红云慢慢浮起,饱满柔软的红唇轻轻颤动道,娇糯甜美的声音,吐息如兰,清香扑面而来,让楚质心中一荡,忍不住低下头去,张嘴含住了那两片娇艳的樱唇。
  柔软的身子轻颤,初儿星眸微闭,玉面飞霞,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羞涩地迎接楚质的亲吻,眼眸之中水波荡漾,半睁半闭,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如兰的鼻息急促起伏。
  过了片刻,两人这才渐渐分开,看着美眸迷离的初儿,楚质微笑说道:“初儿,要知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老师这是在免费帮我们做广告啊,我们要感谢才是。”
  初儿柔情似水,依偎在楚质怀中,柔声说道:“公子不用说了,是初儿不懂事,就知道计较些微末的事情。”
第二百零七章
上门
  “怎么会呢,斤斤计较才能成为合格的小管家,然后再成为持家的小妻子。”楚质轻笑道,在初儿光滑无比的脸颊之上,轻轻吻了一下,初儿身子仿佛化作一滩柔水,软软地蜷伏在楚质的怀中。
  温存片刻,楚质恋恋不舍松开温香软玉,虽然也明白何涉求扇多半是戏言,或许是想找个借口见自己而已,但是老师有事相招,作弟子的怎能怠慢,幸好府里还存有些折扇,不然就算想送也没有办法。
  “初儿,照这个趋势发展,作坊肯定要扩建了。”楚质微笑道:“就是不知道杨村和毛村的人是否足够多,不然只能从其他地方再招收些伙计了。”
  趁着仿制品没有出来之前,先抢占部分市场再说,楚质仔细寻思,至于以后,等折扇的品牌深入人心,也不愁没有生意,况且目光要放远些,不能只盯住汴梁城,天下之大,城市数不胜数,市场没有那么容易饱和的。
  “其实我们村子以前有许多人的,只是……”初儿闻言,瞄了下楚质,小心翼翼说道,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楚质也明白以前杨村因为贫困,所以有许多村民出去打工了,初儿的意思,无非是想将那些人寻回来罢了,富贵不忘乡亲,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而且这事对楚质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当下轻笑说道:“招人的事情,自然是由两村村正负责,当然,如果能知道对方底细,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质的意思非常明了,初儿当然明白,小脸掠过一丝喜悦感激之色,声音柔媚说道:“初儿代村里的乡亲们谢谢公子。”
  楚质洒然微笑,随即修书一封给高管事,信里自然是好好的夸赞了下他,肯定了他近段时间来的工作,表明自己对此非满面,希望他能再接再厉,信中的末尾,就是楚质对于作坊以后的规划,让高管事酌情行事。
  其实楚质自己也非常清楚,再过不久,朝廷赐官授职,为官之后,生意上的事情,为了避嫌,自己怕是不会再直接沾染,只能在幕后给出个大致方向,具体的事情,自然会有底下的人处理,放权是肯定的,况且人家高管事在商海里摸爬打滚十数年,肯定要比自己这个商场新丁经验丰富,论起具体执行工作,定然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在旁对人家指手画脚了。
  检查书信没有疏漏之处,命人送出去后,楚质准备好几份礼品,其中自然少不了何涉提到的白折扇,收拾妥当之后,让初儿先知家人一声,匆匆在楚府前面的街道拦了辆车,向何府行去。
  近段时间来,因为忙着赴宴应酬,楚质很少到何府拜访何涉了,想到平日何涉的谆谆教导,真诚关切之情,楚质心里也有几分愧疚,如今再次踏上熟悉的小巷,眼见何府就在眼前,楚质连忙整理了个仪表,疾步上前轻轻敲门。
  “质公子来了,快些请进。”何府院子拉门探头,看见是楚质,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轻手把大门推开半边,鞠躬作揖,热情洋溢的引请楚质进来。
  楚质客气还礼,微笑走入前院,发现院中停有一顶轿子,何涉知交满天下,何府也时常广纳汴梁鸿儒,有人前来拜访是正常的事情,楚质也没有感到奇怪,只是微微一笑,好奇询问道:“却不知今日是何人前来拜访老师?”
  “是赵相公。”院子微笑道,神情有几分自豪,虽然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仆役,但是迎来送往的都不是普通平凡之人,还能经常接触普通百姓一生难以见到的达官贵人,院子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
  楚质知道院子说的是赵概,今科科举结束之后,身为翰林学士、知贡举的赵概,得到群臣的推荐,得到皇帝赵祯的许肯,正式被任命为参知政事,成为大宋政事堂宰相之一,当然,有人上位,那就意味着有人下台,只是下台之人,楚质也不熟悉,也就懒得理会,况且下台之后,未必没有机会再重新上位。
  这也是宋朝的政治特点,宰相轮流坐,不知明年到谁家,罢相在世人看来,是件十分平常的事情,每当全国各地有什么大点的天灾人祸时,在百姓或者万民的心目中,那是上天的警示惩罚,警示的对象当然不会是黎民百姓,江山社稷是谁的,矛头自然就指向谁,众人心知肚明,但总不能让天子蒙羞吧,这时候身为百官之首、当朝辅臣的宰相,自然而然的就是最好的顶锅人选,是贬是罚就不重要了。
  不要以为顶锅没有好处,天子圣明,会把一切记在心里的,这样的好臣子自然堪称大用,隔上那么段时间,随意找个理由重新再启用,依然风光得意,而且就算在任期间,一切平安无事,也会有御史站出来指责对方毫无树建,不配为相,应该识趣退位让贤,宰相之位也坐不长久,说到底不过是帝王权术,平衡二字作祟罢了。
  所以当赵概成为参知政事的消息传到耳中,楚质奉上程仪表示祝贺之余,心里面却没有太大的高兴,如果赵概任其他重要职位还好,起码能在朝中待久些,如今成为副相,过几年恐怕就要请群外放。
  本来还想自己在地方上历练几年之后,托赵概帮忙活动下,调回汴梁为官呢,看来这希望要落空了,楚质轻微摇头暗叹,虽然说还有个大伯楚汲,可毕竟是血脉之亲,也不好直接插手自己的事情啊。
  走到客厅前,透过屏风薄纱,隐约可见何涉及赵概的身影,楚质收回对以后的展望,伸手拦住要进去通报的院子,理了下衣裳,满面笑容的扬声说道:“老师,学生求见。”
  只见屏风内的身影晃悠了下,掠过几句含糊不清的笑语,随之传来何涉的声音:“既然人到了,那就自已进来吧。”
  向院子揖让了下表示谢意,楚质伸手掀开厅门珠帘,从容自若的走了进去,朝列席而坐的何涉、赵概行礼道:“见过老师、赵学士。”
  何涉轻轻颌首,唇角绽出喜悦笑意,本来就红润的脸庞透出润亮光泽,轻轻挥手道:“不必拘礼,自己找位子坐下吧。”
  何涉说的随意,楚质却不敢散漫,径直来到两人下首位置,安然坐了下来,腰板挺直,目不斜视,脸上的笑容依旧。
  “景纯,听学士说,你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来了。”赵概眉毛上挑,轻笑说道:“如今却提着礼品上门拜访,可是来向学士赔罪啊。”
  期集之日,忙于应酬,自然没有闲暇时间前来,这点几人都心知肚明,楚质也没有解释,只是微笑说道:“赵学士所言极是,虽然是俗气了些,但也只能以此向老师聊表寸心了。”
  “那学士觉得,景纯此举,是俗是雅啊?”赵概偏头笑道,古人的情感比较含蓄,只有彼此的关系亲密无间,才能如此笑谈无忌,对此楚质自然明白,闻言轻笑不语,目光转向何涉。
  “如果景纯送礼是为俗气,那老夫向他索取礼物之举,岂不是更加俗不可耐。”何涉笑道,捋了下银色长须。
  微楞了下,赵概随之反应过来,立即轻笑道:“是俗是雅,现在确实言之尚早,不妨将礼物取出来,让我评赏之后再做定论。”
  见到何涉大笑点头示意,楚质连忙解开随身的礼品,将几块潘谷墨轻移到一旁,捧出用竹条编织的箱子,轻轻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三十余柄散发出淡淡清香的折扇。
  “咦,这是什么物事?”本以为箱子里装的是古玩字画的赵概,看清楚箱内的情况后,忍不住惊讶起来,也不怪赵概不认识折扇,毕竟在当朝副相、参知政事,身居要职,处理的政务自然繁多,有抽空前来拜望何涉,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哪里还会有时间到民间微服私访,自然没见过这种形制新颖的扇子。
  “叔平,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身为当朝学士,连在汴梁城中最为风行的折扇都不认识,如此寡闻可不行啊。”何涉笑了起来,随手拿起一柄折扇,手指动作娴熟的轻微按了下,折扇立即展开,轻摇几下,清风阵阵缭绕,舒爽之极。
  “原来是繖扇,也没有什么稀奇啊。”仔细打量了下,赵概恍然说道,接过楚质递来的折扇,学着何涉的动作,体会了下,感觉还可以。
  反复观摩了片刻,赵概摇头说道:“这繖扇确实比以前轻巧许多,但与宫扇相比,却差了许多,扇面洁白如雪故然不错,细细看来,没有团扇那么雅。”
  经过千百年来的发展,绢宫扇大多制作精细,装饰华美,面上常绣有精美的花鸟、鱼虫、山水,人物、佛像,显然赵概已经习惯这样的扇子,自然对空白无物的折扇不认同。
  与楚质对视了下,何涉笑容灿烂,放声呼道:“来人,取老夫画盒来。”
  在赵概迷惑的时候,厅外的仆役听到呼叫,匆匆忙忙奔向何涉的书房,过了片刻,返回厅中,小心翼翼的将作画用的笔纸颜料摆放到位。
第二百零八章
隐谜
  挥退仆役,楚质搀起了衣袖,熟络的开始调配颜料,古代作画用的颜色,远远没有现代那么丰富多彩,大致可分为水墨、青绿、金碧、浅绛等,颜色故然不多,可是经过古代画师的妙手搭配,却构成了一幅幅绚丽多姿、令人赞叹不绝的名家画作。
  “老师,请。”将调配好的颜料搁在画架旁,楚质轻轻后退了几步,让出位置给何涉。
  虽然赵概依然迷惑不解,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但是也不妨碍他欣赏何涉挥笔作画的兴致,见到何涉站了起来执笔,也连忙走上前去,放缓呼吸,不欲惊扰。
  轻轻沾了些颜色,画笔悬在空中,透过厅门的前方,正是一处花圃,就当赵概认为笔尖会落到画架的纸上时,却见何涉左手一横,扇子平放,右手轻颤挪动,聊聊数笔,已经勾勒出青翠枝叶的形态来。
  过了片刻,一丛郁郁葱葱的枝叶已然浮现在扇面的大部分空白上,葱绿之中,又有几朵黄红鲜花点缀,几三两只小鸟在枝头上盘旋鸣叫,扇面之中,小小的尺寸世界内,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的景象。
  “突破瓶颈之后,老师的画技越发出神入化了。”看见何涉搁笔,楚质立即满面笑容的赞叹起来:“人常说一叶知秋,而观老师此画,只看其一节枝叶,就知此画描绘正是春光明媚,万物复苏之时也。”
  “中了进士,别的没学会,阿谀奉承的本事倒是长进了许多。”何涉笑斥道,心里却很受用,取了自己最小那块铭印,在扇面的角落处,轻轻按了下,一幅画作正式完成。
  就当楚质准备厚颜开口索求的时候,却不想赵概已经抢先下手了,只见人影晃动了下,画扇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好画啊,妙不可言。”捧着扇子仔细打量,赵概赞不绝口,过了半响,依然没有闭口的打算,而且奉承之言要比楚质高明许多,简直就是不留丝毫痕迹,让何涉听着眉开眼笑,老怀大畅,直捋胡须。
  不愧是当朝要臣,溜须拍马的本事确实不是自己所能及的,楚质暗暗佩服不已,自然要仔细聆听,准备学上几手,以后肯定派得上用场的。
  “咦,这是什么字?”再次仔细观摩,赵概发现折扇扇骨有个奇特标志,目光微微凝滞,皱眉说道:“或者不是字,而是某种符号。”
  “这个老夫也留意到了,猜测了许久,本以为是上古文字,翻阅不少古籍,却依然毫无所获。”何涉捋须说道:“可能真的如你所言,是一个代表某种含义的符记罢了。”
  “这符号,一画一笔之间,有些景纯所书字体的风格。”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只要有几分好奇心,谁都会仔细思量片刻,赵概反复观察,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还真有些像。”何涉惊讶道,当局者迷,楚质送扇来之时,并没有透露扇子的底细,何涉一直认为这些扇子是楚质买来送自己的礼物,自然不会联想那么多,现在经赵概提醒,仔细观察,发现还真是如此。
  “景纯……”当事人就在这里,两人的目光立即转向楚质。
  “两位真是法眼如炬啊。”楚质微笑承认道:“这个确实是我写的,确实也代表了某个含义,就是这家扇坊的名字。”
  “还真是如此啊。”赵概轻笑起来,有此微得意之色。
  “老了,眼力大不如前了。”何涉连连摇头叹道,楚质及赵概连忙安慰起来。
  过了片刻,为了转移何涉的注意力,赵概微笑道:“景纯,你说这是作坊的名字,那应该是字才对,恕我才疏学浅,此字不知如何念读,还请你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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