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女(校对)第2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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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时,她嗅闻到了从凤离梧身上传来的年轻男子特有的体味,一时心神一荡,只觉得耳旁热血奔涌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脑子热涨了一下,竟然扑到了凤离梧的怀里,柔软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其他的一切,均是交付给了来势汹汹的药性……
  凤离梧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少傅扑吻,只觉得柔软带着芳香的一团入了自己的口中。下意识的一含,那舌儿竟然似灵活的小蛇缠缚上来,那种头顶荡起的激麻之感,竟是此前的十八年里,从未有过的……
  他定住不动,只任凭怀里的少年微微细喘缠绕,渐渐的,自己的舌也被他慢慢带动,便被动为主动,搅动在了一处……
  正当凤离梧渐入迷醉时,一旁田莹的轻吟声却叫他警醒——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任凭这放荡的少年轻薄自己!
  这么一想,便察觉到怀里那比女人还绵软香甜的少年那扁平略微发硬的胸膛,无不提醒着自己,他不是女人!而自己正在亲吻着睡了自己未来女人的奸夫!
  这么一想,他顿时厌弃地将人推倒在地,可是那少年痛苦失状的模样,还有床上衣衫不整来回翻滚的女人,也昭示了他们二人的确是被下了霸道的迷性之药。
  谁敢如此设计陷害!凤离梧一边想,一边闪神看地上翻滚的少年。
  此时,他的外衫被解开,下面的里裤也因为翻滚而微微上移,露出一截莹白的脚踝,因为双脚用力蹬地,那脚踝行成了一道迷人的弯……
  就在这时,浅儿推开堵在门口的侍卫,拼命要进来。
  那侍卫得了太子的命令,闲人勿进,哪里肯让,正闹得不可开交。
  姜秀润事已至此已经全豁出去了,只挣扎着又爬起来,拉扯着太子的衣摆,低声道:“求太子开恩,让我的侍女将我带走解药性……待得药性解后,是杀是剐悉听君便。”
  凤离梧半垂下眼眸,低头看着握住自己衣摆的那只手。姜秀润感知他投射来的冰冷目光,也是绝望了,如若换作是她,也绝对不会轻饶了敢于偷情自己未婚妻的男子。
  更何况这男人还神志不清地去亲吻了尊贵如斯的太子……
  可就在这时,太子出声道:“你那侍女太丑,孤给你换个顺眼些的。”
  姜秀润两耳热血轰隆作响,晃了晃头,才勉强明白凤离梧话里的意思。
  他显然是误会自己要拿浅儿泄火……居然还要找个漂亮些的……
  姜秀润的喉咙一紧,心知有回旋余地,连忙道:“只是让浅儿为我备凉水沐浴……”
  凤离梧这次没有再阻拦,只是让浅儿进来,虎背熊腰的侍女二话不说,抗起自己的小公子一路小跑出去,去了一旁道士的屋院,哄撵了道士后,打来凉水,替她脱了衣服后便往身上浇。
  来回浇了三桶,姜秀润才觉得躁意渐渐退去了。
  浅儿怕她凉着,便赶紧为她披好被子,擦干了头发道:“公子,跑吧,不然一会殿下提审完毕,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姜秀润摇了摇头,哥哥还在城里为质,她往哪里跑?而且这诈死而逃,和睡了太子的女人潜逃,完全是不同的结果。
  依着凤离梧那种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不得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
  于是稍微安定了一下,在浅儿的帮助下,她又将缠布绑好,内衣的衣领高高竖起,穿好了外衫,便去前堂见太子去了。
  还没等入前堂,便见凤离梧正坐在正座饮茶。
  而在堂下,那两个先前逃走的婆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抓了回来,正五花大绑地跪在院中,那嘴也被堵上了。
  而这时,也解了药效的田莹被搀扶了进来,她一时也是闹不清这事情的缘由,却立意要把自己被轻薄的原因推得干净。
  看姜秀润也来了,于是田姬还未走到太子近前,便抢先啜泣道:“那公子小姜之前便立意对我百般的献殷勤,谁知他竟然包藏祸心,意欲对我不轨,还请太子为我做主!”
  凤离梧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平静开口道:“打,打到断气为止,”
第29章
  这声音不大,却叫听者心胆一颤。
  刚入厅内的姜秀润心中一缩,脚步微顿。而那田莹一个没把持住,腿软跪下来了。
  就在这时,院内响起了闷棍的声音,之见几名高壮侍卫高举木棍冲着那两个婆子狠狠砸去。
  初时还能听见人疼极的闷闷声,到了后来,那被闷在破布里的哀嚎渐渐转弱,两团麻袋样的东西倒在一片模糊的血肉中。
  田莹以前在韩国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等将人活活打死的阵仗?只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上下牙打着颤。
  姜秀润的脸也惨白着,因为她不知道下一个被这般活活打死的人是不是她。
  凤离梧半垂着眼,看那田莹像被鬼掐住了脖子般不吭声了,才慢慢悠悠问:“方才孤审了那两个婆子,她们说是被奸人指使,陷害你们两个,可你现在又说是姜少傅垂怜你的美色,孤到底是要信哪一个?”
  田莹这才知原来方才自己的意乱情迷并非姜秀润所为,而自己刚才的冒失之言,已经自乱阵脚,当下忙不迭道:“自然是殿下明断审问出来的才作数,可是公子小姜他……”
  依着田莹看,自己是被奸人所害,可是姜秀润以下犯上,胆敢染指未来的太子妃,这罪责是逃脱不掉的。
  虽然自己的清白还在,可到底是被那小子占了便宜,又被太子撞见,太子若心悦她,必定要杀了这小子,才能让这道观里的丑闻不至于外泄,彻底保住她清白的名声。
  可是凤离梧显然不待她讲完,只语气平平打断了她,接着道:“你们二人被奸人陷害,误饮了不好的东西,幸好孤及时赶到解救了王女与王子二人。只是三人成虎,世事往往以讹传讹。若是田姬有心张扬,这洛安城里便要传得沸沸扬扬,孤堵不住人的嘴。田姬清白不保,前程也就堪忧了。”
  田莹可比曹溪要机灵多了。一听太子这话头,觉得里面似乎暗示了她什么,于是她也不做声,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凤离梧。
  因为她挨得太近,她身上的胭脂味道不由自主地传了过来,凤离梧觉得自己也是被熏得受够了,便站起了身来,语气还算温和地说:“孤知你和少傅皆是清白,今日之事止步于道观,相关人等皆已杖毙,从此往后,谁也不许提及道观一事。”
  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道观。
  从道观里一路走出来,姜秀润才发现,整个道观从里到外的封闭了。
  死的又岂止是两个婆子?还有田莹的侍女,还有道观里几个负责看管花园子的道士……尽被拿住弄死了。
  一路走来,尸体一具具裹着芦席地往外抬。
  这不光是給她和田莹看,更是给所有在场人看,今日之事,一律以太子之言为准,其余的全要烂在肚子里,否者,下一个被破草席包裹而出的,便是你!
  凤离梧亲自开口盖棺定论。
  田姬当然要识好歹,不再提及要杀姜秀润一事。
  姜秀润的心却并没有因为太子的宽言而松懈下来。
  这次,太子让她活着出道观,并不意味着以后无事。
  毕竟太子立意要迎娶田莹,并不是因为有了什么两情相悦的爱意,而是他要获得韩国的支持,巩固自己的储君地位。
  是以,就算自己真的带家伙,睡了田莹。太子也不愿将事情闹大,毁掉田莹的清白。
  而其他栽赃者死了,偏偏她这个奸夫必须要活着出道观,恍若无事一般,才可堵住悠悠众口。
  毕竟谁也想象不出,太子有如海一般宽广的胸怀,能跟一对奸夫淫妇平和地走出捉奸现场。
  可一旦公子小白与田姬相安无事地回去后……她这个弱国质子出个什么意外,就很稀松平常了。
  毕竟人是如此的脆弱,吃个鸡都有可能被被骨头噎死。
  再比如落井、被马撞、酒醉落湖……此后波国小王子任何一种死法,都无碍未来太子妃的名声。
  那天从道观出来,姜秀润爬上了自己的马车后,心就一路下沉。
  自己要悬了,姜秀润想得很明白。
  等回了太子府,下马车时,她也没有再看见太子。一切都如仿若无事般的平静。
  可是这平静叫人更加心慌煎熬。
  数九寒天的,姜秀润为了解开药性足足浇了三大桶的冷水。当时因为药力燥热,并无感觉,可是连惊带吓,就是真正的昂扬汉子都耐受不住,更何况她这个身体还只是勉强十七岁的小姑娘?
  于是当天夜里,姜秀润便风寒入体,发起了高烧。浅儿半夜给她盖被子时才发现她的浑身滚烫。急得浅儿连忙要去叫太子府的郎中。
  姜秀润及时叫住浅儿,只说自己白天刚生了事情。太子表面如常,实际却拿了她当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她说生病要看郎中,更是不知好歹的矫情。倒不如自己用帕子投了凉水镇一镇额头,睡上一觉就好了。
  浅儿没有作声。大半夜,也不好出去买药,只在外院转了一圈,借口自己惹了风寒,便在太子府的粗工婆娘那里要来了给她儿子喝的草药。
  然后浅儿在院中自己生火堆炉,熬煮了浓浓的一碗,给姜秀润灌下。
  虽然草药是不甚值钱的细碎草药,但药效似乎对了病症,姜秀润灌下去后,倒是暂时退了烧,但全身发烧后,骨头都好似被打断了一般,疼得厉害。
  随后的一天,浅儿想趁着白日外出买药,却发现自己的院落有人把守,只说太子传话,这几日世道不太平,还请少傅以及小厮侍女暂且委屈几日,不可随意外出走动。
  浅儿回去禀告了姜秀润,姜秀润无力地摇了摇头,心知自己筹谋许久的诈死潜逃计划可能就此胎死腹中。
  那凤离梧明摆着要软禁了自己。
  诈死?只怕这次真的死透了,她的尸骨也不一定能出这个院子。那花坛之下,槐树之根,可都是埋尸的好地方。
  姜秀润生平要强,奈何前世今生都是命运弄人。她在病中意志被消磨得难免脆弱,以至于破罐子破摔,只想着若是上路,也要做个饱死鬼。
  于是便叫人多端些称口的酒肉,也不辜负重活了几个月。
  幸好太子并不虐待这一院子囚犯的口舌,姜秀润所点之物,有求必应,熏鸭酱鸡,甚至还有过年才有的老汤炖煮。
  可惜姜秀润犹在病重,虽然逞强去吃,奈何肠胃被折磨得虚弱,不待吃上几口油腻,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还差点迸溅到前来送餐的侍卫的鞋面。
  过后不久,府中的郎中急匆匆赶到,给姜少傅切脉看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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