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长生(校对)第10部分在线阅读
老太太往后一靠,不禁轻叹一声:“没想到这小小的白城,还真是有高人呐!”
……
成了!
曾书飞见状,在桌下狠狠挥了挥拳头,这一把果然压对了!他按住心中欢喜,偏头瞟了眼老姐,那女人脸蛋刷白,忿忿不甘又得强装欢笑。
哈哈!
他愈加欢快,趁热打铁道:“奶奶,您要是对那人有兴趣,我明天再爬趟山,把他请下来跟您见见?”
“那好啊!哎哟,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
老太太兴致极浓,补充道:“你明天一早就去,就说我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中用,不然真想登门拜访。对了,你给我客客气气的,不许犯浑!”
“哪能呢,您都说是高人了,我还不得恭恭敬敬的。”曾书飞各种卖乖。
草!
曾月薇恨不得把弟弟掐死,不过转念一想,立时道:“奶奶,明天我跟小飞一块去吧,我也想见识见识。”
“……”
老太太眼睛一扫,应道:“那好吧,你们就一起去。”
草!
曾书飞恨不得把老姐掐死,本来只有自己知道那个老板,这下妥了,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老佛爷已经发话了,只能捏着鼻子认。
一顿饭吃的是波涛暗涌,各有得失,所幸在快结束的时候,老太太随口问了句:“国祥,小飞现在在公司做什么?”
“他主要负责策划方面,想了好些创意,干的不错。”
“哦,这孩子既然有能力,你做爸爸的也别太严格了,该鼓励就得鼓励。”
“对,您说的是。”
甭看老太太退居二线,股权还是硬邦邦的,公司也有一大票老臣子。曾国祥充其量只是个执行总裁,大主意还得听母亲的。
这对儿女的事情本就犯愁,目前看来,老太太比较倾向于孙子,他也乐得给机会。
……
“啪!”
深夜,酒店的浴室内,曾月薇正拿着瓶卸妆水卸妆,结果越想越气,抬手就砸在了地上。上千块的卸妆水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她还不解气,又伸脚胡乱踢着,好一阵才消停。
没办法,惨败啊!
光是那串珠子,她就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弄到手,一切都计划好的,谁知那个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呸!什么破烂清蕊香,说的那么玄乎?
曾月薇对香从来就不感兴趣,只是为了讨好老人才接触一点。她心里清楚,奶奶同意让自己前去,一是顾及她的脸面,二是不想让弟弟太得意。
可毕竟,弟弟那边已经占了先手。
“哗啷!”
她又用力踢开一块碎片,心中暗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狗屁高人!
……
在另一个房间里,场面却是截然不同。
衣衫满地,被褥散乱,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正相拥而卧。纵是激情过后的贤者时间,曾书飞也按捺不住兴奋,左手搂着女朋友,右手夹着烟,嘴里一个接一个的吐着烟圈。
李梦瞅着无奈,提醒道:“小飞,你别高兴太早了,你能不能当上主管还不知道呢。”
“就算没确定,那也差不多了。”
他把烟捻灭,笑道:“奶奶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见?只要把那个人找来,这事基本就成了。”
“那你找到他想怎么办,拉拢过来么?”
“拉拢还谈不上,等俩人见个面,如果奶奶真的非常看重,那才是我示意的时候。到哪会儿,就看我跟我姐谁的条件更优厚了。”
曾书飞兴致又起,翻身压了上去,边亲边道:“不过这确实是条路子,我得先打好关系才行。”
第十章
云深不知处
次日,凤凰山。
姐弟俩刚起床就跑了过来,连饭都没顾得上吃。时间尚早,只有第一批抵达的零散游客,稀稀疏疏的进了山门。
曾书飞还带着李梦,各种腻腻歪歪,五成习惯五成故意。曾月薇平日有锻炼,登山倒不费劲,就是被强行喂狗粮,心情特糟糕。
没有长辈在场,他们懒得装和睦,要么互不理睬,要么互相嘲讽。李梦最尴尬,只能两头应和,生怕吵起来。
三人爬到半山的休息区时,见此处商贩众多,设施齐备,便略作休整,半小时后又继续前行。
今天的天气很好,风清日和,还带着丝丝微凉。他们越爬越高,山间景致也随之变化,只觉层林碧瘦,空谷幽幽,再往上看,山巅似有云雾缠绕。
此情此景,即便再浮躁的人也会安静几分。曾月薇第一次来,不禁叹道:“没想到这凤凰山也有些气韵。”
“一会你就该哭了,到老牛背的时候可别腿软。”老弟不咸不淡的甩来一句。
“……”
她懒得搭理,转头问:“小梦,那人真是个摆摊的?”
“是啊,昨天他就在上面卖东西,我还看见一只小松鼠,好可爱好可爱的。”
“他制香的手艺那么高,怎么还在山上摆摊呢?”她始终不太相信。
“可能,可能人各有志吧。”李梦随口应道,只惦记着那只小松鼠。
“什么人各有志?”
曾书飞却哂道:“制香不能当饭吃,现在传统手艺那么没落,宣传、营销、拉关系,哪样不用钱?除非申遗保护,政府扶持,不然有几个不清苦的?”
“哦?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曾月薇瞥了一眼,讥讽道:“第一,这个人很蠢。第二,当地政府更蠢。”
“哼!”
那货冷哼一声,倒是没反驳。明摆着啊,如果相关部门有脑子,挖掘并重视起这门手艺,再加上是旅游区,正儿八经的往外一推,那是双方受益的事儿。
就算此人没有牛逼的传承,但可以碰瓷儿嘛!像很多说不清来路的民间技艺,不都是一推二炒三碰瓷么?
姐弟俩按照自己的逻辑,给此事做了个定论,随即继续冷战。又行了一程,终于到了那段阶梯下,李梦有些欢快地叫道:“上面就是了,快点走吧!”
“小梦,你要真喜欢,回家买只仓鼠不就行了?”曾书飞瞧出她的小心思。
“仓鼠跟松鼠能一样么?仓鼠就知道吃吃吃!”
“那松鼠也是吃吃吃啊!”
“切,你不懂!”
随着几句斗嘴,三人拾级而上,这台阶很陡,斜斜的很费力气。走着走着,头顶的天空渐渐低坠而清晰,伴着白云悠悠,纯净剔透。
半晌,终到了顶端。
“呼……”
曾书飞昨天爬了一遍,今天又爬了一遍,体力有点消耗过大。他轻轻喘着,老姐却四处瞄了瞄,急道:“人呢?人呢?”
“就在那边,往右……”
嘎!
他就像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只见平地,长椅,繁茂沧桑的老树,树下却空空荡荡,不见一人。
“这,这……不可能啊!”
曾书飞顿时炸毛,绕着平地就溜了一圈,又惊又气。偏偏老姐还火上浇油,巴拉巴拉的追问:“哎,你知道他叫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