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走私从2000年开始(校对)第35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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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3日这一天,和大多数西方人想像的不一样,这是平静的一天——平静的阿富汗,平静的伊拉克,平静的中东。仿佛那些不喜欢平静的人,都去做其他“平静”的事情去了。
  事实正是如此。
  13日的正午。在阿富汗。
  基地组织二号头目扎瓦郝里正在和他的“亲密战友”交换意见。他们的处境并没有那么美妙。美国人喜欢将所有他们不喜欢的组织与基地扯上关系,一旦他们成功,该组织就具有了恐怖组织的全部要素。给人们的感觉是,基地组织无处不在,基地组织无所不能。
  可实际上,基地组织只是个伊斯兰极端组织,更准确的说,它的核心是由“阿富汗的阿拉伯人”组成的,他们开始反对苏联入侵阿富汗,随后反对美国与以色列世界的腐败政权。
  而现在,事情变的有些走样了。
  扎瓦郝里穿着白色阿拉伯长袍,带着白色头巾,说话掷地有声。本拉登更多的时候是基地组织的精神领袖,扎瓦郝里则是实际上的领导者。
  他认真的听着手下人的报告,耳边忽然传来冷冰冰的阿拉伯语:“你藏的地方挺难找,现在我们决定对你进行面试,给你3分钟时间,你可以选择一名保镖随行,也可以选择一名顾问,我们需要询问你关于对美恐怖袭击的方针和计划。不能携带枪支。”
  扎瓦郝里环顾四周,脸上带着一丝震惊,低声喝道:“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河先生,计时已经开始。”
  “您还好吧。”坐在扎瓦郝里左侧的利比轻声问道。
  扎瓦郝里眯着眼睛没有吭声,他看看身边的人,起身向后,同时低下头道:“河先生,你是?”
  “选好你的助手,面试很严格,我们不确定面试失败者的命运。”
  扎瓦郝里再问的时候,却没有人应声了。
  保险起见,扎瓦郝里沉吟着道:“我们需要转移了。”
  “是。”有警卫跑了出去,转移对他们是常有的事。
  利比走近问了起来,他是扎瓦郝里的亲信,也是美国人认为的基地组织三号人物,是基地组织的智囊,主持阿富汗和巴勒斯坦境内的军事行动。
  扎瓦郝里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幻听”告诉手下,他敷衍了几句,却没想到对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准备带身边的人一起面试吗?”
  “你是谁?”
  “时间到了,到了地方你会知道。”小河说着,就将扎瓦郝里与利比传送回了自己的基地。留下目瞪口呆的十几个基地成员。
  13号这一天,“灵异事件”在全球的每个地区上演,缓冲带也为此付出了数万能顿。
  扎瓦郝里,安特萨,上佑史浩等人纷纷被强制带至小河的基地,一群人在小河的F区见面,开始了互相打量的步骤。而最为人们所在意的,则是本拉登先生,他可是位真正的名人,上过世界几乎所有的电视台。
  抱着头巾的本拉登与扎瓦郝里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用电视剧的语言:两个从贫瘠而复杂的山洞中走出来的先生,相视无言。
  很显然,作为每个恐怖组织的头目,在场诸人都是有着相当自豪感和自信的人物。按照中国的说法,这些都是能让小儿止啼的动物,传承千年的偏方。
  霍然到达一个新的地区,尤其是以如此奇特的方式到达,诸人表现的各不相同,有些人看似很失水准,有些则过于镇定——陌生的,危险的环境,对未来的不确定,让每个人都变的与他们扮演的角色不同起来。
  当然,他们中的一些人是互相认识的,例如本拉登和扎瓦郝里,可是这只会加剧他们的猜疑,而不是释疑。
  好莱坞的电影喜欢用精神问题来解释恐怖分子的反社会,反人类行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成功了。可实际上,大多数的恐怖分子都是积极的革命者,他们有明确的政治目的,就像是大多数曾经有政治目的的起义军一样。不过,恐怖组织大半都是失败的反抗军。
  恐怖组织的头目与普通的恐怖分子有些相同,又有些区别。用黄宣目前的观点来看,每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假如他是精神正常的话——在场的每个人看似都很正常——那么这些先生们就更像是政治领袖,政党领袖,而不是杀人狂和变态。
  黄宣在A区最大的房间里挂上了彩色的条幅,自己站在下面道:“小河,你说我们应该写欢迎莅临呢,还是欢迎咨询呢?”
  张斯站在后面,捂着额头道:“什么都不写如何?你真的把他们都带来了?包括那个监狱里的?”
  “当然。”黄宣嘴角掠过一丝笑容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弄一溜桌子,我在电视上看过,面试官都是那个模样。”
  “随便吧。”张斯又问自己的问题道:“我们干嘛不一个个的问他们,搞面试……他们怎么可能配合?”
  “不配合,就不能回家,他们当然会配合的,而且双方有利不是?我能完成他们不能完成的心愿,我都觉得自己像是阿拉丁了。”
  小河不屑的道:“神灯阁下,所有人都到齐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恐怖大面试(3)
  “OK,小河,给我们面前放一排桌子,要那种特沉重的,上面铺上红色的东西。然后每人一瓶矿泉水。”黄宣颇为紧张的道:“这是我第一次面试员工——哦,不是员工,管它呢,总之是我的第一次面试,我们搞正式一点,还是挂个条幅吧。再一个,小河,你告诉他们应该知道的事项了吗?”
  “我想是的,很多人不回答我的问题。”
  黄宣好像真的紧张起来道:“告诉他们,我不想重复一遍。他们要知道一些事情,不要太多,不要太少。要让他们知道该知道的,却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听起来仿佛有点难……”
  “黄宣。”张斯叫了他一声道:“别担心,你都已经叫他们过来了,如果你真的做到的话,他们会没有枪,只有一个随从,然后,糟糕,我也没带枪。”
  “我们不用枪。”黄宣说着自己一笑道:“小河,带人进来。”
  21世纪初的恐怖大师们是鱼贯入场的。像是参加招聘会的小青年们。
  走在队伍最前端的是踟蹰着的本拉登,其后跟着扎瓦郝里,再次是安特萨,他是西班牙埃塔组织的头目,但不幸被逮捕,很小的脸,齐鬓的短发,鼻梁上有眼镜的压痕,目前看来,他在狱中过的还不错。
  来自奥姆真理教的上佑史浩走在队列的最后,自从上任教主,也是创始人的麻原彰晃死后,奥姆真理教就不可避免的进入分裂,加上日本政府的打击,其教内人数最少的时候只有几百人,上佑史浩算不上真正的恐怖分子,他也基本没有类似的经历,但麻原彰晃的沙林毒气太有名了,以至于张斯也听过奥姆真理教的大名。
  黄宣坐在大厅的正中,看着两排上百人的队伍走到自己的面前,陶醉的靠在椅背上,很有成就感的道:“怪不得许多人想当老板。”
  张斯小声反讽道:“他们当老板绝不是为了面试恐怖分子。”
  “我猜本拉登这么干过,把全世界的恐怖分子召集起来,然后去劫机……”
  “本拉登和他的圣战兵中的大多数人没有见过面。”张斯驳斥道:“做你的事情吧。”
  虽然黄宣很强势,可张斯还是不会喜欢恐怖袭击这个词。
  黄宣搓着手,站起身鼓掌道:“各位早啊,欢迎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我们把这里叫基地,哈哈,不是基地组织啊……”
  冷场持续中……
  在场诸人的平均年纪绝对超过40岁,而且每个人都是桀骜不驯的模样,若非他们对小河的阐述,以及到来的诡异方式有所相信的话,大约早就有人冲上来,准备把黄宣撕裂。
  黄宣嘿嘿的笑着,笑的脸冷了还没人回应,无趣的道:“难道恐怖分子就没有笑神经吗?”
  小河适时的做出翻译,来自50多个国家的恐怖组织,使用的语言多达20种以上,如果没有基地,大约需要和到访人数相当的同传了。
  冷场持续中……
  黄宣清咳了两声,虽然从绝对力量上而言,他可以无视眼前的百多人,但从成就上而言——假若恐怖活动也称得上是成就的话——下面每个人都比他要强上少许。
  就缓冲带能顿而言,基地组织的影响力必然是超过诸如朝鲜这样的国家的。
  张斯有些看不过去了,小声对黄宣道:“给他们介绍一下吧。”
  黄宣醒悟过来,清清嗓子道:“那个,因为大家可能语言不通,所以我给各位介绍一下,咱们从我的右手方向开始介绍啊,第一位我觉得可以作为诸位的代言人,本拉登先生,拉登先生,给大家笑一下吧。他身后的是扎瓦郝里先生,基地组织的二号首脑,旁边的是三号人物利比,大家观赏一下……”
  诸人观赏了一番。
  黄宣续道:“顺序往后是安特萨先生,西班牙埃塔的领导人,曾经的领导人。右手第四位是简加拉尼,阿布沙耶夫的创始人,菲律宾人。旁边的……唔,是保镖吧?下一位……”
  开始的时候,众人看黄宣的眼神还充满了轻视,等人物介绍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场面则开始变的混乱起来。他们曾经猜测过黄宣的目的,但显然很少有人互相交流,以至于他们不认识其中的大部分人,而现在,当他们有些确信到场的都是真人的时候,询问声大起。
  张斯不得不站起来,大声喊道:“安静一下。”模样就像是在开职工大会,他大概忘记了参加“面试”的先生们和他的职工可是相当的不同。
  小河也没给张斯翻译,于是场面依旧混乱。
  黄宣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道:“小河,把我的声音调高些,总要比他们的声音都高。”
  “完成。”
  黄宣声如洪钟——真的洪钟一样道:“我们继续介绍,下一位是来自柬埔寨自由斗士的单仲海,听名字像是贩毒的。下一位是日本赤军的重信房子,哦,是个女的?旁边的是丸刚修。”
  他的声音盖过全场,马上让无数小声说话的先生们停下了嘴,并捂住了耳朵。却没有人呼喊。
  重信房子已过60岁,有少见的日本老年人的风度翩翩,可以看见她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弛,可是脸上的自信依旧的道:“年轻的中国人,你是共产党吗?”
  “哦,我的父亲和爷爷是。”黄宣耸耸肩道:“我还没到加入共产党的年纪。”
  重信房子轻轻点头道:“我们很怀念毛。”
  黄宣愕然。
  毛说的自然是毛泽东了。重信房子出生在1945年,而她所代表的赤军则是当时日本社会的缩影,对那时的许多日本青年来说,美国象征着帝国主义,象征着罪恶;而中国象征着革命,毛主席是全世界革命青年的共同导师。在游行中,他们常常将毛的画像高高举起,并把毛的语录用鲜血写在横幅上,而他们则在横幅和画像下,表情庄严的前进着。这样的画面不时出现在当时的电视、报纸和期刊上,成为当时日本的时代写照。但1972年,尼克松的访华和毛主席对尼克松的亲自接见,却令这些日本左翼青年们陷入了集体幻灭。
  当日本赤军的一支,联合赤军被日本警察包围于“浅间山庄”的时候,日本警方让一位赤军成员的母亲在现场喊话:“时代变了,美国总统同毛主席握手了,毛主席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孩子,回家吧!”结果孩子没有回家,他在绝望中向母亲开了炮。等到了1979年,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日本左翼的外部精神源泉彻底断绝,无数左翼青年在绝望中自杀,左翼运动由此无限期的走入了低谷。伴随着日本经济的上升和美国文化的入侵,新一代的日本人中,左翼倾向越来越少,右翼青年大幅度增加是有其历史原因的。不过,公正的说,大多数的日本人并没有明显的左右翼意识,更多的时候,他们并不关心,不关心中国,不关心世界。
  黄宣随意的看了一眼能量屏,倒是很为重信房子的经历所感染,抛去她策划绑架暗杀和炸弹袭击事件之外,这位日本女性倒是很有共产主义的国际精神,几乎延续了毛泽东的思想——毕生尝试解放受苦受难的帝国主义奴役下的人民,直到被日本政府逮捕判刑。
  “我们继续介绍。”黄宣深深的看了一眼重信房子,将头扭向了能量屏一边。
  最后介绍了奥姆真理教的新“掌门人”上佑史浩,黄宣微动小指,关掉了能量屏道:“我想大家都有很多的疑问,但若是各位在我做介绍的时候认真听的话,应该能够理解你们的处境,以及未来可能的处境,我只说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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