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校对)第108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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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动物的声音消失后,其他衬托出宁静的声音一点点地消失,变得万籁俱寂,而充满了诡异恐怖的气息。
  “高川……高川……”我隐约听到这个声音,就像是从寂静虚无中诞生,直直传入脑海中,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那是背后的东西在呼唤——是的,她,它,然后是某种东西,这个感觉的演变是极为自然,又极度诡谲。现在,我不确定抱住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了。
  连锁判定无法准确观测它的存在,它就像是落叶飘入水中后泛起的涟漪,涟漪在扩散后就会消失,它也会这样消失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它抱着我,揽住我的颈脖,可我的肌肤却没有任何触感,亦或者说,空气的流动摩挲着肌肤,就像是它的触摸。
  我的背后感到冰凉,可那是我不由得生出了冷汗。最能证明它是存在的,而并非是幻觉的证据,就仅仅是我的肉眼,可以看到这么一个透明的,几乎要融入空气中的手臂,沿着这个手臂,在脑海中就会不自觉去想象出它的身躯。
  那是一个身姿美妙的女人的形象,可要说有多美妙,那就只能说,当我不自觉顺着这条手臂展开想象时,它就如同这个想象般美妙。
  我突然就知道了,在我背后的是谁。这个意识的生出并不突然,像是自发思考的结果,但又觉得并非完全是自发的,有某种力量对我的思维进行了引导。
  “……我……是谁?”我仿佛可以听到背后的它如此说,但是,其实它没有说话,而是在我的脑海中,弥补了这一场景。而当我想象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就猛然有一种直觉,其实自己不应该去想象的。可是,谁又能在这神秘的力量下,完全把握住自己的神思呢?
  我做不到,所以,一个回答在我的脑海中补完——是红衣女郎玛利亚。
  下一刻,我看到了,揽住我脖子的手臂,从半透明变得凝实,之前宛如雾气一般,如今犹如完全的血肉。紧接着,我感受到那美妙身躯的触感和欺负,耳边传来她的呼吸,之后就有了温度。
  它终于变成了她!所有在我脑海中搅动的思绪,在这一瞬间,被确定成这个结果。
  她的手臂猛然收缩,试图掐住我的喉咙,然后又尖锐的东西,直插我的后腰。在千军一发之际,速掠发动,所有的袭击就是一顿,我正欲反击,可她却陡然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距离我十米之外。
  这种完全不具备速度概念的移动方式,就如同空间转移一般。可我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当高川还只是一个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个红衣女郎,知晓她的诡异和强大。当时的认知,以模糊的印象一直存留在我的心中,让我无法对其感到陌生。
  “好久不见了。”我看着十米之外的红衣女郎说着,一边将折叠刀甩了一下,将刀刃甩出来。我十分清楚,这一次见面,可没有上一次见面那么好过了。虽然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使了怎样的“神秘”,才产生之前的异常。可是,对方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还是瓦尔普吉斯之夜时,就已经在其中活动,她所掌握的东西,也必然是和中继器的力量有关。
  尽管五十一区目前的活动,以“命运之子”诺夫斯基为核心,但这是放在明面上的力量,也并不意味着,五十一区就只有诺夫斯基这么一个代表人物。与诺夫斯基相比,红衣女郎玛利亚接触中继器的时间更多,甚至其本身存在的时间,经历的事件,以及在五十一区中的资历,都要比诺夫斯基这个半途而入的家伙更多。
  以之前的交锋来看,她的存在所具备的神秘也不在诺夫斯基之下,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更加的诡异。当她以那种幽灵般的姿态抱住我的时候,我并非是无法反击,而是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反击。身为半个意识行走者,我十分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的意识和思维被干扰了。
  变成了意识行走者吗?我不由得想到。再看看陷入噩梦,无法苏醒过来的阮黎医生,就愈发肯定这个猜测。
  红衣女郎玛利亚曾经如同恶鬼,如同怨灵,是生是死都难以判断,过去的高川曾经以“梦”和“幻觉”的方式,经历过她的一段过去,可是,若要谈论她的来历,却并没有完全正确的资料。
  现在她站在我的眼前,仍旧是长发披肩,红裙及身,气息充满了恶意和幽怨,倏忽间被连锁判定观测到,又倏忽间就消失于观测中。我不确定,肉眼看到的她,是不是她真正的样子,而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面对这样的存在,肉眼看到的,往往是不真实的。
  我一点也不意外,为什么她到了现在,才对我和阮黎医生下手。因为就当下来说,我觉得自己毫无疑问落入了下风,这个结果,就足以证明她的选择经过思量和准备。
  “高川……”朦朦胧胧的声音,在这条河道中回荡着,根本听不清,是不是面前的红衣女郎发出的声音。
  虽然连锁判定无法完全观测红衣女郎,但锁定阮黎医生还是没问题的。这才是我不担心她以古怪的移动方式,突然带走阮黎医生的原因。我向后退了几步,将陷入噩梦的阮黎医生扛在肩膀上。
  “要打吗?”我凝视着她说:“你拦不住我。”
  红衣女郎仍旧垂着头,没有说话,反而是前方的黑暗中传来怪异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有一种感觉,那并非是地下河的动物活动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所代表的数量也极多。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就好似拥挤在一起,一股脑朝我们这边涌来。
  “……试试。”我似乎听到红衣女郎这么说,但一转念,这个声音就好似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下一刻,红衣女郎从我的观测中消失,无声无息又极为锐利的感觉,在我的直觉中,在我的想象中,化作两道弧光,仿佛要斩断我的身体,斩断我的思考,斩断那些引导身体活动的知觉。人体的活动,是惯性、反应和思维的结合,这两道陡然浮现于想象中的弧光就是要斩断这些东西,让身体无法动弹。
  我更加确定了,这就是意识行走的力量。
  若放在更早之前,哪怕我可以用思维引导速掠,超过任何有形之物的移动,达到相对快的速度,也无法躲过这一击。不过,我身上也有着“江”赋予的意识行走的力量,而我的速掠,也不仅仅是比可观测的有形之物更快这么简单了。
  我可以比意识更快,而此时用来作为参照物的,并非是红衣女郎,而就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意识,以及出现于想象中的那两道锐利的弧光,在思考和意识被斩断之前,速掠超能已经发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哪怕我的身体无法活动,也有一股力量推动着身体。
  红衣女郎的攻击是诡异而玄妙的,但是,这个攻击无法直接把我的意识斩杀,只余下一个空壳般的身体,它最终还是要作用在肉体上,对意识的攻击,仅仅是为了束缚猎物,让其无法逃脱针对肉体的攻击而已。
  亦或者说,我在赌,赌她的攻击就是这么一回事。以“神秘”为核心的战斗,就是这么一回事,所谓的知根知底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从来都没有哪个神秘专家,可以确保自己对上的“神秘”,是自己事先了解过的,是自己可以在突发的战斗中,能够短时间内判断出来的。
  每一场战斗都是一次或大或小的赌博。只有运气眷顾之人,才能从各种稀奇古怪,又无法预先得知的神秘力量中存活下来。
  这一次,我又赌对了。红衣女郎的攻击,的确还是以肉体为核心。单纯地攻击意识,是正宗的意识行走者的手段,红衣女郎的做法,正好证明了,她和我一样,都只是意识行走的半吊子。拥有这样的力量,看起来强大,却只能用来辅助而已。
第1432章
红衣的幽鬼
2
  红衣女郎的移动如同鬼魅,倏忽间就到了这里,倏忽间又去到别处,她的动作并不是快,而是从一个点直接出现在另一个点,看起来就如同空间移动般,然而这种移动并非是她此时最让人棘手的“神秘”。红衣女郎再次出手的时候,就像是要斩断思维。
  那锐利的弧光,首先呈现的地方,是在我的想象中。或许不去想象,就不会受到伤害吧,但这又并非是阻止自己去想,它便会不存在。这是意识行走的力量,人会思考,哪怕是主观明白应该什么都不想,但潜意识仍旧是活动的。倘若连潜意识的活动都能停止,那么身体也会自然而然地停下来,倘若潜意识不停止,那么意识行走的神秘,就会穿梭于其中。中央公国的神秘学中对这样的情况有过多种描述。
  这种意识行走的力量是如此的分明,就像是夜空失去了群星,就只剩下月华从天空落下。即便如此,我仍旧认为,红衣女郎的杀手不会是从意识态而来。而我的速掠和意识行走的能力相结合,也足以让我躲过这一击。
  我的速掠可以比意识更快,而我作为参照物的,正是我自己的意识。就我的认知,身体的活动,分为意识驱动和本能驱动,但两者达到某种理论上的高度时,其实是同一种驱动的力量。在我的思考中,“身体”这个概念反而更加纯粹,并不包括生存和死亡,活动和静止之类的概念于其中,它就只是一种有形的呈现。
  如此一来,当我的速度比自我意识更快的时候,让身体活动起来的,也绝非是自我萌发的念头和本能,而是速掠所构成的无形的高速通道。那是一种外在的频率,是一种波动,是震动在不可视的存在中的传递。
  这种传递就像是一张网,提起一个结,另一个结也会跟着起伏,它一起起伏,我便到了它那里。
  这张网的波动没有固定的速度,也包含所有的速度,也因此,一旦某种事物存在了速度概念,它便会落入网中。红衣女郎自身的移动是没有速度的,但是,她的攻击却有,哪怕它最先出现的时候,是在意识中表现出这种速度——其形态便是我脑海中浮现的一闪而逝的弧光——也一定无法追上我。
  结果也一如我所猜测的那样。
  我在移动中,也看清了那只存在于直觉和想象中的锐利弧光是什么——就只是两把尖头的菜刀而已,用它攻击时,篝火的光亮照在到刀身上,让其轨迹变得铮亮。我没有避开很远,仅仅是让必中的路线,用折叠刀挡了一下。
  没有任何力量传来,那迅猛而锐利的攻势,到了刀刃接触的刹那,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让人无法确定,刀锋和刀锋之间,是否真的已经交击过。这种虚无的触感,让我直觉做出反应,以速掠从原地移开,果然,红衣女郎的身影就在我原先所站的地方出现——她是从头顶上方突然出现的,下落如同一根羽毛般轻盈。
  但假设我没有离开原地,那一定是重重的一击吧。我不禁这么想到。
  从远处黑暗中涌来的声音更清晰了,那就像是风的呼啸,完全压倒了地下河水流的声响。我没有追击,只是牢牢将阮黎医生固定在身边。依靠高速移动战斗的人,倘若不能在三五秒内解决战斗,就意味着风险,乃至于是失败。我和红衣女郎的交锋,连零点零一秒都没有用上,三五秒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出成百上千次攻击。可是,直觉却告诉我,如今出现在面前的红衣女郎仍旧不是她的全部。
  红衣女郎是一种诡异的存在,它之前出现的时候,是一种难以琢磨的想象,又通过我的想象才让它以这种近似物质血肉的形体呈现。可它这个时候,真的是由物质构成的吗?五十一区的特色神秘,是黑烟之脸的性质,和灰雾极为相近,烟和雾在常规科学中有基础微粒上的区分,但放在“神秘”之中,却很难判断,黑烟和灰雾的区别到底有多少。
  但有一点,是我愿意相信的,黑烟也是一种介于精神和物质之间的中间态,黑烟之脸则在黑烟之上赋予了“人”的性质,继而达到“非人却有思”的怪异。
  红衣女郎和“命运之子”的神秘有很明显的差别的,但是,同样是五十一区的人,就必然同样有中继器的支持,也必然掌握了黑烟之脸的神秘。
  我一点都不为红衣女郎的鬼魅感到惊讶,因为,用黑烟之脸的神秘去看待它的神秘,就会察觉到其中必有关联。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可以单凭速度去杀死这样的东西。正如我无法单凭速度杀死“命运之子”诺夫斯基一样。
  眼下被红衣女郎阻挠,这个发展其实在前些阶段的神秘中就有了明显的预兆,也没有什么好感叹的。最重要的是,在无法判断其目标的情况下,以阮黎医生的安危最为优先。也许这条地下河已经过不去了,但我们要利用地下河,也无非是要保存自身,我陪伴阮黎医生来到这里,是为了保护阮黎医生。那么,倘若要用阮黎医生的安危赌一赌,是否可以突破红衣女郎的拦截,我是不愿意的。
  我不害怕红衣女郎,但是,在竭尽全力和她交手的时候,对阮黎医生的保护就会减弱,对我来说,这就是本末倒置。之前短暂的交手,已经让我确认了红衣女郎的厉害,倘若接下来,它不率先出手,我也不会再如之前那样挑衅了。
  我不够聪明,无法想出更好的办法,也没有口舌之利,可以说服对方。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它明白我很厉害,然后示弱,退后,戒备的同时,让它知道我无意在这里成为它的敌人。当然,最坏的结果是,它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阮黎医生而来,亦或者,它执意要跟我打下去。
  不过,既然可以考虑到这个最坏的结果,我当然也有应对的办法。“神秘”是很奇妙的,身为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四级魔纹使者,我拥有的可不仅仅是速掠、连锁判定和意识行走。
  我没有动作,红衣女郎也就站在对面一动不动,然而,地下河蜿蜒而去的方向,那片黑暗中传来的呼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在压倒了地下河流淌的声响后,又仿佛变成了水的涌动。就仿佛有另外的一条河,取代了这条天然形成的地下河。
  只是,这新出现的涌动声,没有地下河给人的感觉那般清澈,它是粘稠的,沉重的,拥挤的,用感觉去形容,它更像是泥石流。地下河通道在这沛然的声音中颤抖,石壁上出现裂缝,似乎随时都会坍塌。
  “高川……”红衣女郎再次述说着我的名字,我觉得它并非是叫我,而仅仅是讲述两个字。
  顿了顿,她的声音变得稳定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宛如呓语,就好似有一种更明显的意志降临到她的身上。伴随着声音的稳定,她也更有栩栩如生的血肉感,一点点地,从鬼魅又变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然而,即便感觉更像是人类,它也仍旧不是人。这是我的直觉,而我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们思考了许久,该如何去和一个拥有绝对速度的敌人战斗。”红衣女郎突然说起来:“原先我们认为,只要自己变得更快就足够了,甚至于,超过‘快’这个概念就足够了,最后,连所谓的速度都必须抛弃。然而,我们发现,无论如何,一个存在都无法完全抛弃速度这个概念,因为没有了速度,也意味着没有活动,没有活动,无论是意识还是物质都无法存在。世界的是运动的,运动也是生命的本质,于是,速度就成为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避开的话题。最终,想要战胜一个速度极快的敌人,仍旧必须要变得更快,可是,从我们观测你至今,都没有发现比你更快的存在。”
  我可以理解她的话,因为,这其中有一些正是我的想法。我对速掠的认知和信任,也正是基于“万物运转”的这个充满中央公国特色的哲学观上。实际上,我接触神秘学,最先接触,也最多接触的,也正是中央公国的神秘学,而中央公国的神秘学,也大都围绕这个哲学观进行延伸。
  只听到红衣女郎继续说道:“不断有快速的东西来到你面前,可无论我们认为那是否已经抵达理论上速度的极致,你也仍旧可以更快。也许我们所知晓的理论是有漏洞的,但是,我们无法补完漏洞,也无法洞悉其中的真相,更没有时间去揣测其中的道理。于是,我们干脆假设,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速度可以超过你。高川,你就是站在速度这个概念顶点的怪物。”
  “然后呢?”我问道,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因为,她所代表的五十一区的想法,不仅仅是他们想过,其他人也有想过,有在我面前尝试过,而我自身也一直在设想如何破解速掠。我的速掠超能从诞生之日开始,就不断随着我的思考产生演变,我有时会觉得,如果我不去思考,速掠超能就会永远都仅仅是我刚获得它的那样吧。
  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因为敌人处心积虑地去思考,就觉得不安了。因为,我也同样是在思考着。思考的人,从来都不会惧怕其他思考的人。
  “然后,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我们制定了一系列的策略。”红衣女郎说:“有许多人用过这种策略,但仍旧没有击败你,我们觉得,也许是执行者的格局太小家子气了,以至于应用策略的时候太过狭隘。”
  “所以,现在你们有了更大气的布局?”我聆听着那涌动的声音,说道:“就比如现在?”
  “是的,现在。”红衣女郎说:“我要试试,因为,已经很难找到天时地利都如此的巧合的时刻,不,也许不能说是巧合,但对我来说,是不是巧合,已经不重要。你现在就在这里,而我也满足了所有的条件,这就是最重要的。”
  我沉默。
  “只是,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红衣女郎问道。
  我继续保持沉默。
  “现在的你,和在伦敦的那位高川,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这么说道。
  “原来如此。”我突然明白过来,五十一区的目标并不是我,哪怕在这里针对我进行了布置,但最终仍旧是以身在伦敦的义体高川为目标。我们拥有相同的名字,相似的面孔,和近似的能力,哪怕同样拥有诸多不同,但这些相似也足以让人感到迷惑。想必很多人都试图明白,我和另一个高川到底是什么关系,亦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吧。
  因为,身为高川,所拥有的特质与众不同,在末日幻境中一定是无法掩饰的。
  “我是高川,高川不是我。”我借用中央公国神秘学中最经典的机锋,如此描述到。至于她是否可以理解,就和我无关了。
  只是,红衣女郎却仿佛明悟般点点头,说:“真是奇异,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关系。”她的话,让我察觉到一丝异常。红衣女郎玛利亚,在过去高川所有对她的印象中,她都是一个西方女性,哪怕同样是钻研过神秘学,不同的种族文化和生存环境,也会对自身的研究产生影响。要明白中央公国的神秘学,首先就必须对这个地域的哲学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那么,红衣女郎玛利亚到底是如何有这种认知的呢?尽管世界之大,出现这样的人并不奇怪,但直觉告诉我,在这背后,隐藏着红衣女郎更多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和五十一区想做的事情,有着密切的联系。
  涌动声越来越剧烈,头顶上的岩石开始碎裂,崩落,仿佛一地段的地下河道就快要倾塌,但是红衣女郎没有任何动作的意思,她之前的形态,已经证明她根本不怕被掩埋在这里。她的提示也已经很明显了,我踏入这条地下河,正是她所拥有的天时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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