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经(校对)第100部分在线阅读
第0204章
打探
袁飞倒没想到还有这般好处,这袋中起码有数十粒丹药之多,这补气丹药和那助长修为的丹药完全不同,此物只是进补之物,就好比常人吃些鹿血、鳖王、羊羹之类,消化过后固然会有些上火之类的小毛病,但却并无大碍。
袁飞早就听说有些修士有数颗丹丸傍身,一来补气二来补血疗伤,袁飞早早的便羡慕不已,可惜丹道在修士商国十分稀少,在商国只有唯一一种野修被抓到后不会被处以分剐极刑,那便是丹士,不过这些丹士也从此再无自由,永远被豢养在宫中,为皇族奉献一些祛病丹药,所以丹药在商国极其少见,就是穆烈那般的修士身上也一颗都无。
袁飞却没想到今日倒有数十颗之多的补气丹落在他的手中。冷笑着在心中打定主意,要靠着这丹药活拆了香香的皮骨!
香香哪知道袁飞心中在动着什么心思,看了看他道:“小娃娃,你好好给奶奶我吹火,月余之后若这炉丹成了,奶奶我便收了你做我的弟子,若你确实尽心奶奶我高兴之时再赏你一颗孽香丸也不是不可能,到时你便也有筑基的可能了!”
袁飞面上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心中却暗暗忖道:“这女修当真把我当成了脑袋木讷的军伍,以为许了这样的好处便能够使我死心塌地的为她吹火,嘿嘿,当真是可笑至极!那孽香丸若是真的有这般奇效还轮得到他这个吹火的童子?想必这女修打定主意丹成一刻便是他袁飞受死之时,所以什么许诺都肯。”
袁飞心中嘿然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军伍的憨直道:“多谢仙师恩典,在下必定好好珍惜这份机缘,只是不知仙师为何不请其他几位筑基修士前来帮忙镌火,却找我这个练气期的小辈来当此大差。在下实在是怕修为不足,稍有闪失耽误了仙师的宝丹。还请仙师让其他几位筑基前辈来帮忙镌火吧。”
香香呵呵笑道:“那筑基修士的真元太过强横,一个控制不好便会将宫炉内的婴儿烧焦,不如你这练气期修士的真元来得细小,刚好用来催动香火。”
袁飞其实心中明镜一般,什么筑基修士真元太过强横分明是假话,筑基修士真元虽然强横,但却控制得更加细腻,可大可小,还会比不上他一个练气期修士?分明是这香香女修害怕其他筑基修士进了她的肚腹之中,等到丹成之刻突然做些手脚,毕竟这炉孽香丸若是真的八颗出炉那对筑基修士来说便是八十年的寿元,有了这八十年对筑基修士来说便等于又多了无数机会能够结丹,所以诱惑力十足,恐怕到时香香非但孽香丸保不住自己的一条性命也得搭进去。
人之肚腹之内最是薄弱,香香在肚腹之中对付他一个练气期修士自然比对方那些筑基修士来得简单得多。
袁飞随后问道:“不知道若是将这些婴儿现在取出来是否还能活命?”
香香斜看了袁飞一眼随后大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怎么?你莫不是生了恻隐之心想要去救这些婴儿?”
袁飞连连摇头摆手道:“当然不是,这些婴儿又不是我的骨血,和我何干?在下只是觉得这丹药如此贵重,可不要被这些婴儿从那宫炉之中钻出来,若是他们尽皆跑出来,可不好去捉。”
香香呵呵一笑道:“我也觉得军伍之辈不会有那些妇孺之心,这些婴儿若是现在取出的话自然不会死,还会因为从小便吃了天材地宝无数,更有那兽皇香丹焙炼周身骨肉血脉,从而各个都是修道奇才。另外这些婴儿绝无可能从这宫炉之中跑出来,那宫炉乃是奶奶我的子宫,开启封闭尽皆由我所决,若是有外力侵袭,奶奶我会第一个知道。不过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说着香香十指连弹,不一会便有百十道法决击中那宫炉,在宫炉之外形成了一圈保护光罩,似乎是什么禁制一般。
做完这一切,香香拍了拍手道:“这宫炉被我下了三层禁制,现在若是有外力想要接触那香炉便会被这禁制反噬,你要小心千万不要碰触那宫炉,否则就是神形俱灭的下场,切记、切记!”
此言表面是叮嘱关切,但却分明是威胁,警告袁飞不要碰触那宫炉。
这宫炉以往一直在香香肚腹之内,香香自然没有做太多的防备,现在来了袁飞这样一个外人,虽然修为有限得紧,但却也要加些手段予以保护,免得袁飞从中生事。
袁飞心中暗骂面上却连连点头,随后略带向往的道:“不知道我南山道有多少修士在这井下?在下以后可有机会也住在此地?”袁飞乃是盗家出身更在军中厮混这般久了,对于采集信息一道最是在意,最不能做的便是打无准备之仗,所以袁飞只要有机会便见缝插针的打探自己所处的环境。
香香明显对袁飞所问这些并不在意,一方面可能是看不上袁飞的修为,另一方面则或许是因为她不在军伍之中,所以对这些问题并不敏感,所以咯咯一笑道:“你当我南山道修士都住在地下不成?这里只有我们四个在看守老井,其余的尽皆在山顶的道址之中,你以后若是想要住这潮湿所在却也不难,帮我炼好了这炉丹,什么好处都有你的。”
香香似乎怕袁飞继续追问,说了三两句便身形一闪离开了。袁飞却在心底美开了花。
“原来那些南山道的修士尽皆不在此处,这便好办了,就这四个筑基修士只要我做些手脚,想杀也便杀了!说起来这南山道修士没有一个好的,各个都是周身邪气,不说南山道和十万大山的妖兽野人串通一气叛奸人族之事,那萧老便曾言要拿我炼做肉宝,而那手持玄泥紫金离火幡的修士阴沛更是以生魂来祭炼幡宝,还有那穆烈心地更是不善,现在这四名修士有一个算一个尽皆好似匪类,这香香甚至还在拿婴儿炼丹,看来这南山道的修士有一个算一个尽皆杀了也是替天行道的一大善举!”
第0205章
管竹母音
香香离开之后袁飞倒沉静下来,现在他看似被动被关在了香香的肚腹之中,实际上却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如果他想要动手的话,随时可以将这香香的肚皮踹开个大洞,唯一使得袁飞感到有些棘手的便是那宫炉之中的婴儿了。
香香设下的那三层禁制虽然玄妙,但是明显并未下大力气,只是用来防备袁飞这个练气期修士罢了,袁飞自认为不论是绝顶武者神魂的申屠陌还是兽皇巨尾妖猴都可随手破去,就是他自己拼上一拼也不是不能奈何那禁制,但是破去禁制的同时怎么能够不伤了里面的婴儿却是个问题。
袁飞约略思索一会不得其法,不敢贸然作为,反正按照这香香所言还要月余才能开炉,想来里面的婴儿暂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袁飞也不急着妄动,决定先将这老井地下的情况探听明白再说,免得随意出手救不得这些婴儿反倒将自家性命丢在了这娘们的肚皮里!
袁飞在这香香肚皮里四处观摩了个遍,他也知道香香必然在以神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他却装出一副全不知情的模样,一副好奇不已的样子,在香香的肚腹之中东看看西走走,甚至还动手摸摸这摸摸那,遇到些有趣的地方便把玩个没完,把个香香肚腹之中逗弄得血气加速香风鼓荡。
使得香香银牙暗咬,那袁飞所在之处乃是她的子宫所在,尽皆是些细嫩敏感肉皮,被袁飞这般触动直叫她心神好个不安稳。其实这香香肚腹之中并非那般娇弱不堪,这香香敢将袁飞这个练气修士引入肚腹之中自然便不怕他在里面翻天,就是袁飞用大力气狠砸香香的皮肉也不见得能伤到她分毫,可惜袁飞却偏偏没有下死手,而是捅捅摸摸的撩拨不休,这样一来却要了香香的亲命了,浑身上下都有种酥麻之感。
偏偏香香暂时还要依仗袁飞,她开丹这最后月余时间靠她自己是绝对忙不过来的,即便袁飞不来她也准备在近日去擒个炼气修士来,袁飞自己一头撞上来确实是剩了她不少时间,那三名筑基修士香香却是绝对不敢让他们进入肚腹之中的,否则对方真个怀有不轨,只在转念之间便能要了她的性命。
香香虽然被袁飞勾弄得难受异常,却不便发作,若是被袁飞随便摸了几把便跑出去斥责没来由的灭了她的威风,使得袁飞在他肚腹之中有所持,虽然香香也不怕他能翻出天去,但却需袁飞鼎力相助,不敢使得袁飞心中存了侥幸的心思,所以只得暗咬银牙,默默承受袁飞的戏弄,隐忍着一口怒气不发。
袁飞好一会玩耍之后才停了逗弄,抓起那根碧绿如墨的竹管心中暗笑:“没想到我这副模样也有当童子的运道!”
在商国民间传说中,凡是神仙一流的人物身边必定跟着数个童子,这却并非是什么妄传之事,即便是对仙道了解不多的袁飞也知道,那些成就元婴的前辈们除了那些性格孤僻的以外尽皆养着无数童子,伺候衣行,看守洞府。
不过这些童子却并非是由人所化,尽皆是元婴修士从五岳山川之中收敛来的妖兽,以大神通点化了他们灵智,赐予了人形。
或许有人会问为何不直接找些人童来充当童子,这却是因为人心繁复最是难测,即便是元婴修士也很难揣测人的念头,而那些妖兽念头之中纯善之意浓厚,认准了恩主等闲不会变节,所以这些元婴修士宁可大毫法力也只收用妖兽所化的童子也绝不在身边轻易留下一个人童。
当然童子这种化为人形和那些化形期妖兽有着天壤之别,这些童子除了有个人的皮相开了灵智外,也就是有些自身身为妖兽之时的天赋自持而已,法力等等是一丝皆无的,不过却也是可以后天修炼出来的,这些童子和那些元婴修士之间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尽皆得到过元婴修士的点拨,而且他们并无人族那般多的杂念,修炼起道法来进境飞速,再加上这些童子身后尽皆是些元婴老怪,所以这些童子在修仙界可都是人人惧怕的东西,等闲不敢得罪。
袁飞随意的将那碧绿如墨、油光水滑的竹管放在嘴边运起真元吹了吹,这竹管之中竟发出了极其好听的声响,好似仙音妙乐一般,朦胧中透着一丝暖意。
那本已沉睡的婴儿们一听这竹管之中传出的声响便立即醒转过来,在那子宫鼎炉之中传来嘤嘤呀呀的声音。
袁飞心中一动,含了一口真元继续吹响这管竹,管竹尾端便奏响起来,那声音悠扬温柔,似乎母亲的低声呢喃,轻声吟唱,更好似一只温柔关切的母亲之手抚摸进了袁飞的心脉之中,袁飞似乎化为了一个小小的孩儿,被母亲抱在怀中,轻笑逗弄,爱抚脑壳,一股浩大的暖意瞬间流淌进袁飞心田。
这股暖流在袁飞的心田之中涓涓流淌,好似有无穷滋养一般,将袁飞的五脏六腑温润得好似玉石一般。袁飞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母亲的怀中,母亲的肚中,重新被母亲的子宫孕育温养着一般,这一刻如此安全,这一刻如此贴心,如此温暖,好似世间一切都于己无关一般,袁飞甚至想永远赖在这一刻永世不出。
而那群婴儿在这管竹声响之中更是嘤嘤不已,有些开口早的甚至依依呀呀的妈妈、妈妈的叫了起来。
这一声妈一下便唤进了袁飞的心神深处,袁飞心神一震,整个人猛的从这温柔之中跳脱出来。
随后袁飞竟不受控制的哇的一下大哭起来。他自幼无父无母养他长大的葛洪又是蓄了毒辣念头,这使得他在内心深处越发对母亲有种期盼,平日里每每见到慈母弄儿都会使其心中微痛,不过这些念头被其深深地埋在心底,隐忍不发,今日恰逢这管竹之中竟发出慈母之声使得他心中积蓄许久的念头一下抒发出来,这才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第0206章
尸道僵壳
那群婴儿被袁飞这一声大哭一吓,各个尽皆哭了起来,一时间香香的肚腹之中哭声一片。
这便苦了香香,像她这般修行之士在南山道之中已经不下百年,最怕繁闹,这婴儿啼哭也就罢了竟还有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放声大嚎,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却怎么消受得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哭声搅闹得她心神不宁,眉头直皱,暗暗发狠,等到丹成之日定要将袁飞这搅闹不安的聒噪畜生剥洗干净炼得一锅好汤为狗,方解才能解今日之恨。
袁飞哭了好一会后才收敛了眼泪哭声,以衣袖拭面后缓了许久才从方才那悲伤情绪之中跳脱出来。
袁飞都已经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再未哭过了,依稀是被盗枭葛洪害死了他的六个弟弟妹妹而他独自逃脱的那日便是他的最后一次痛哭,这场大哭使得他心中的一些桎梏被眼泪冲刷一净,大有清心涤神伐毛洗髓之感,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清爽不已。就是神魂之中的万般杂质似乎也被这泪水洗刷掉了。
连体内的真元运转起来也比从前更加自如随意起来,真元法力虽然没有进一步增加,但却比以往更加精熟,现在想起一刻之前的他的真元法力和现在比较起来就像是粗鄙的农夫用锄头写字一般,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般变化是如此的清晰可见,甚至可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袁飞本就聪慧只是略略思考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心中不由得感叹,“修仙之路果然坎坷崎岖,机缘更是巧妙难以捉摸。今日我若不是碰到这根能够吹出母音的管竹的话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欺近今日之境,若是我没有怀着救这些婴儿之心恐怕早就一下拱破了这女修的肚皮根本理都不会理这根看上去普普通通没什么大用的管竹,若是那样的话便错过了这道机缘,心中埋藏的这份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只会越积越深不得发出,最后必然就是我筑基的一大桎梏。错过了今日之机缘,这心底所藏的恋母念头不被散掉恐怕永远也成就不了筑基之境。”
“看来行善之事还是大有可为,路见不平一声吼,就算没有什么奇遇也至少不愧我心。”
袁飞想到此处越发坚定了心念,这十六个婴儿他必救无疑!还要顺带将这香香彻底灭掉,免得她这炉丹药炼不成,又去抓别人家的孩子炼丹,使得人家家破人亡。
随后袁飞擦了把脸,站起身来,找到一块嫩肉所在便解开了裤子,掏出那话事吹起口哨来。
香香此时正以神识内观,怎会看不到袁飞的举动,就是猪也知道袁飞下一步要做甚么。
香香这种女修和男修自然不同,从她所处的房间之中便能看出她平日最爱整洁干净,哪里容得下袁飞一泡尿尿在她的肉壳里,若真是让袁飞的尿尿在肚腹之内,香香的道心都得被袁飞破掉。
香香被袁飞的举动骇得魂飞天外,赶紧用了个法子将袁飞摄住,一张樱口便将袁飞吐了出来,万幸的是袁飞还未屙出尿来,这一刻什么高人风度香香尽皆忘了,心有余悸的对着袁飞大声吼道:“你这小子要在奶奶肚皮里干嘛?”
袁飞提着裤子满脸尴尬的神情道:“在下突然觉得腹胀所以想要……”
“滚!”不待袁飞说完,香香便怒吼起来,这个滚字出口的同时,香香手指一点袁飞。
袁飞就觉得身子一轻,不知怎的便出了香香所在的洞室,四周乃是数条通道,通往各方,不过这通道之内便比不上香香洞室之中那般明亮了,零星的几块发光玉石将这数条通道映照得仿若鬼境一般。
就在此时袁飞耳中响起了香香的传言,“不要弄污了通道,左面第二条通道尽头便是小解之处,快去快回!不要打着逃走的念头,否则奶奶叫你有吃不完的苦头。”
袁飞装作奇怪的左看右顾找寻香香,最后却找不见随后捂着肚子便朝着左边第二条通道狂奔了下去。
袁飞心中冷笑,他料定这香香绝对不会叫他在她的肚腹之中小解,所以必然会将其放出来,香香当然也不会叫袁飞弄脏了她的屋室,最后肯定得把他打发出来,这样袁飞便有机会在这老井周围的地下世界兜上一圈。
袁飞一路奔了下去,看似惶急,其实一双眼睛早就将那路径之中的一切看个七七八八,袁飞是《盗经》之中的盗者出身,最擅长的便是记路和观察细微处,这两项本领此时用来恰到好处。
就见这条通道之中每隔数十步便有一个门口,有些紧闭着有些大开着,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里面尽皆无人。
袁飞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此时有三道神念监视着他,除了香香想必便是另外的两位男修,袁飞不敢停留下来去其他洞室之中闲逛,只能在经过大开之门时往洞中窥视一眼。
就见那些洞室之中大同小异,尽皆是床铺之属,似乎以前这里驻守着不少人物的样子。
袁飞心中一动,那穆烈说他的庚玉棺材等宝物藏在此处,或许不是虚言,没准穆烈便曾居住此处,所以将宝物放在这里也未可知。
袁飞跑了百十丈后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漆黑的洞口,一股股的腥臊之味从那洞中传来,显然便是那解手所在。
袁飞走到近前果然便是一口好深的窖井,漆黑黑的看不见底,腥臊味便是从这井底下传上来的。
袁飞演戏自然要演全,揭开裤子,嘴中吹着口哨便朝着那窖井之中尿了起来,袁飞不甘寂寞的来回摆动着那话事,使得尿水在空中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态,随后一忽便跌进了那窖井之中。
袁飞正尿得开心得意,就猛地听到窖井之下传来一声雷鸣般的闷吼:“今天这尿怎么又了几分人气?南山道的筑基修士都死光了么?现在竟然拿练气期的小崽子的鸟来羞辱于老夫!”
这一生炸吼,直震得整个地穴之中簌簌落灰,饶是袁飞道心坚定,被这一吓也受惊非同小可,就好似正和相好的在床上缠绵到了紧要时刻,突然相好的脸变成了老丈人的脸一般。
袁飞的尿都被吓回去了。
就在此时传来了那赛马脸马修士的传音震吼之声,“怒向海,若不是你这老匹夫被镇在这尿池粪坑之中我们四个早就回到道址逍遥快活去了,怎会在这潮湿的泥穴里打熬,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再放百十只金鳅去啃食你的肉壳!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屎尿之中再囚百日,到时被这秽气沁进神魂破了你的尸道僵壳,说不定我还会念在你够老实放你一条生路饶你残命!”
那窖底之人嘿嘿冷笑两声道:“你这小东西才几岁几两?也敢在老夫面前自大,当心老夫出了这窖井之后将你抽神炼魄把你的神魂拍进猪狗体内!送你去畜生道观光!”
那怒向前自鸣得意的说着说着突然叫道:“哎呀!你竟真的放这些金鳅出来,小子我早晚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