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五好青年(混在大明)(校对)第7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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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一帮全都面色阴郁……
  “九千岁的意思,圣意已决,这两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办。
  而且九千岁手中已经有了不少东西,他还点了道冲公的名,说道冲公家中良田十万亩就才交一万亩的田赋,一品有万亩免税已经是万岁施恩,但八万亩不交税就有些过分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如今万岁爷遇上难关,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得帮着万岁爷,交税而已,一亩地也就那几升,只要圣眷还在,那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冯铨说道。
  “九千岁这是听哪个造谣,我家何曾有如此多田地!”
  魏广微恍如被凭空污了清白般争辩着。
  “还有徳纯兄,九千岁说你家人去年一年走私河东盐三万引,这也太不成样子了,河东一年也不过才产一百来万引,以前他也就不追究了,但你得回去准备一万两银子,算是献给陛下以助国用的,以后盐法改革后该交的税还是得交。”
  冯铨对薛贞说道。
  “这是诬陷,这是有人故意诬陷,九千岁怎么连这都信?我韩城薛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这么大的走私哪敢啊!”
  薛贞欲哭无泪地说道。
  话说他这话有点亏心,韩城薛家可是头号世家,光这时候就四个进士任官,还有一个原本历史上的首辅薛国观在刑科当都给事中。至于走私点河东盐,话说他都九千岁亲信,阉党核心了,走私几万引私盐算个屁,河东盐池周围这几个地方的簪缨世族哪个不贩私盐?一年官方一百多万引盐,行销一百五十个州县,这么大一块肥肉当然不可能放过,要不然跟着九千岁混顶着阉党骂名是为什么?
  “诸位,我只是转达九千岁之意,有没有冤枉,也就不必提了。”
  冯铨说道。
  他此刻心情也很不好。
  他冯家也是一堆隐田,话说他爹就已经是布政使……
  原本历史上他爹传说因为害怕建奴弃官逃跑,所以被撤职挨了板子回去气死,不过这个说法有点诡异,因为他爹当时是河南右布政使,野猪皮攻辽沈时候才逃跑的,这明显有点夸张,他在河南居然因为野猪皮打下辽阳就逃跑准备避地吴越。
  这未雨绸缪也有点早了。
  但不管原本历史上这个说法到底是真是假,但这时候他爹没有,而且一直在河南当布政使。
  冯家父子两代一个布政使一个内阁大学士啊!
  家里几万亩隐田算个屁!
  “怎么就非得闹到如此?咱们跟着九千岁鞍前马后,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九千岁怎么就听信这些谗言?”
  魏广微哀叹道。
  “诸位,这次陛下是铁了心,清丈宗室田产只是个引子,今年查完明年就是各地全部清丈,而且准备从杨信那里借人,免得有人做手脚。九千岁的意思,就是咱们这些自己人家有什么隐田的,今年都赶紧自己私下报官交税,别到时候查出来不好看,陛下准备要找几个杀一儆百。
  至于盐也是如此。
  今年年底前新的盐法必行,这是万岁爷的最后期限。
  而且就是跟着杨信学,但所有盐户产盐恢复旧制,把盐交给盐场然后换粮食,杨家会把南方米运到长芦各处盐场仓库备着,九千岁说粮食有的是,不够直接从杨家仓库调用。
  盐商只能找盐场支盐,盐税全部加到场价里。
  河东盐场也一样。
  另外巡盐御史撤销,各地盐运司撤销,只保留各处盐场大使,长芦盐区由杨家庄户组建缉私队,有贩私盐者就地处决。另外河东盐池设禁垣总兵,同样从杨信处调一营骑兵巡逻禁垣,有走私者格杀勿论。
  诸位,咱们好日子到头了!”
  冯铨面色凝重地说道。
第612章
信王倒是越发贤德
  “那杨贼都如此悖逆,怎么万岁爷还忘不了他?”
  薛贞崩溃一样说道。
  真要是这样以后还玩个屁啊!
  他们其实要说起来,对于盐法改革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九千岁还是得用阉党管,无论文官武官还是太监去管理这些产盐区,最后都是要收好处的……
  那就没什么了。
  最多分这些人一份子而已。
  只要把管理产盐区的这些人都拉下水,最后还是会继续走私,再让皇帝那里盐税增加些,这就基本上可以糊弄过去了。说到底皇帝也罢九千岁也罢,根本不可能知道一年大明到底要卖多少引盐,官方每年额定才不过两百多万引而已。但实际上民间的需求量恐怕十倍都不只,但真实数量因为过去的走私泛滥,其实根本没有具体数字可查。
  所以只要让皇帝那里盐税增加个两三成就行了。
  私盐继续卖。
  有足够的私盐空间。
  但是……
  让杨信的人负责查私盐那还怎么玩?
  河东盐池是城墙圈起来的,一共周长一百多里的禁垣,把整个解州盐池圈起来,只要真心想禁绝私盐,一千骑兵在城墙巡逻就行,但凡不走那些城门的都是私盐。
  走城门的就交税。
  查严密了可以说不会有一引私盐走私出去。
  收买杨家那些人?
  谁都知道杨信手下是狂信徒,只要杨信严令一般不会受贿,而且这些人的家肯定在杨信那里,人家日子过的好好的,也没必要为了点小钱,毁了自己的好日子。更何况九千岁还有人监督他们,文官们同样盯着,这样的人很难收买,所以接下来的盐法一改革,那么再想从河东流出私盐来可就难了。
  最多加价给吃盐的。
  可杨信的盐法是任何人都可以过去贩盐啊!
  过去是盐引。
  以后根本不需要用盐引。
  谁想贩盐就去盐场,只要老老实实交税就可以卖,结果就是大量小商人涌入,他们会拉低盐价,最终这些大官商加价也没法加。
  他们就是寄生在旧制度上的,旧制度没有了,当然好日子也就结束。
  不是说他们不能赚钱了。
  而是他们像过去那样,利用这个制度赚金山银山的日子没了,他们必须得面对市场的竞争,去在市场上凭本事生存,而不是像过去一样,依靠着政治上的特权,可以说躺着收钱,这样的好日子没有了,但是……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霍维华痛心疾首地慨然长叹。
  这时候绝大多数人都走了,就剩下了他,薛贞,冯铨三个。
  这里是冯家。
  “如今事情明摆着,就是陛下没法再从江浙弄到银子。
  而闽粤他又鞭长莫及。
  而且闽粤包括江西湖广,这些年自己办团练,也不是软柿子了,紧挨着杨逆,又怕逼得狠倒向杨逆,不敢再像过去一样。去年湖广借着对付杨逆,已经停止给三王括田,陛下也装聋作哑,之前还严令湖广为三王各括三万顷,如今最多的桂王总共才括了六千顷,剩下二王不到五千,湖广巡抚说再无可括。
  陛下也忍了。
  说到底陛下不敢再得罪这些已经开始学会拿起刀子的南方人,那就只能从咱们北方人身上捞银子了。
  什么清丈!
  什么盐法改革!
  说到底就是不敢割南方的肉,反而看着咱们北方人好欺负了!
  这不行啊!
  这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咱们也得学着会叫才行啊!”
  冯铨恨恨地说道。
  过去他们团结在九千岁的阉党旗帜下的确很快乐,但那是因为杨信一次次不断从南方搜刮财富,然后这些财富通过九千岁,又绝大多数落在阉党手中。无论是正规的各项采购,还是干脆直接贪墨,最后都是这些阉党得到了,这就是为什么北方东林党逐渐销声匿迹,因为杨信在从南方人的口袋里掏钱送到北方。
  北方士绅的确不喜欢杨信,但他们又不是不喜欢杨信的手。
  可现在呢?
  这只手没了!
  不再一次次从南方人的口袋里拿钱给他们了!
  相反缺钱了的天启,开始盯上他们的口袋,在被南方团练吓住后,天启不敢惹南方士绅,开始觉得他们这些是软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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