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当更强(校对)第4部分在线阅读
“没空,不去!”项冠也说道:“去告诉项康,叫他玩够了就快回来,我们该回侍岭了。”
“你们如果真不去,我可就先走了。”项它的心里话没敢说出口,老老实实的继续拱手说道:“各位季叔,项康季叔他已经答应了在虞公家做客,还答应请你们也去虞公那里做客,你们如果不去,项康季叔那里……,恐怕就要失信于虞公了。”
“各位项公子,请千万给我家主人一点面子。”项它领来的两个虞家下人也很会说完,点头哈腰的说道:“我家主人已经吩咐了庖厨杀猪宰羊,准备上好美酒,只等各位公子大驾光临。我家主人还吩咐说,各位公子赏光登门的时候一定要马上禀报,他要亲自出来迎接你们。”
“这个项康,连我们的主都敢做……。算了,既然这是虞公的一片盛情,各位兄长兄弟,要不咱们就过去一趟?”
“去一趟吧,虞公这么有诚意,咱们如果不去一趟,太拂他的面子。项它,还有你们,前面带路。”
“各位项公子快这边请,快快,快去禀报主人,就说他请的各位项公子马上就到了。”
就这样,在万般不情愿的情况下,十几个项家子弟还是给了颜集亭著名富户虞家一点面子,应邀来到了虞家门前拜访,现在的虞家家主虞间也兑现诺言,亲自来到了门前恭迎项家子弟大驾光临,毕恭毕敬的把十几个项家子弟请进了自家大门,以接待贵宾的礼节款待。项康则假意向众位兄长请罪,巧妙说明了自己和虞家交涉的具体内容,项家子弟听了大喜,全都一口答应今后与虞家时常往来走动,用项家的家族势力保护虞家老小,虞间感激不尽,连连催促厨下尽快上酒上肉,对项家子弟极尽讨好不提。
……
也顺便来一看虞家内宅里的情况,虽说虞间是在前院大厅里接待的项家子弟,动用的只是厨房和前院的家丁仆人,然而杀猪宰羊的动静毕竟不小,始终还是惊动了一些虞家内宅的家人,甚至就连虞间的两个宝贝女儿虞妙戈和虞姀,也因为听到了偏院的人声鼎沸和猪叫羊哼而放下针线。
“阿姐,你听到了没有?怎么偏院好象是在杀猪?距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我们家怎么就杀猪了?”
发出疑问的是性格活泼好动的虞间次女虞姀,性格温和的虞间长女虞妙戈则是先仔细听了一会,然后才说道:“好象是在杀猪,不过这肯定是父亲的安排,我们用不着管。”
“怎么用不着管?别又是县里来人,象上次一样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吧?不行,我得去前面看看是什么情况。”虞姀不肯放心,又正好腻味了日复一日的针线活,索性扔下针线就跑出了房间,一溜烟的跑来前院查看情况,后面虞妙戈叫她不住,也只好任她去胡闹了。
也是凑巧,虞姀快步冲到前院时,在院门前迎面正好撞见了自己的长兄虞知,虞姀赶紧向兄长打听消息,虞知如实说了是项家子弟到访,父亲吩咐杀猪宰羊款待。结果虞姀一听就不乐意了,怒道:“父亲昏头了?杀猪杀羊的款待下相项家的人?颜集亭这边谁不知道他们下相项家的人就是一帮破落子弟,成天东游西逛好吃懒做,这样的人来我们家,用得着这么款待?再说了,父亲忘了下相项家当初是怎么对待我们大父的?”
“这些事一会你自己问父亲。”虞知无奈的说道:“刚才我也想悄悄提醒父亲说不值得,父亲却瞪了我,不让我说话。”
虞姀听了更是不高兴,撒腿就直接冲向大厅,虞知手慢了点没能拉住她,又怕她出什么事只能是赶紧跟上,兄妹俩也就一前一后,冲进了已经坐满项家子弟的大厅……
……
“……虞公太客气了,晚辈等学文习武,不过是时刻不敢忘记家规祖训,不敢给祖上蒙羞而已,那能称得上什么胸怀大志,文武全才?反倒是虞公你,不靠祖上恩荫,治家理财光大门庭,这样才值得让人钦佩。晚辈敢断言,如果不是生不逢时,缺乏机遇,以虞公你的才干学识,未必就赶不上春秋先贤陶朱公范蠡,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项公子言过,言之太过了,虞间一介平民,如何敢与陶朱公相比?公子金枝玉叶,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折杀在下……。”
大厅上仍然还是项康和虞间互相吹捧着唱主角,项家子弟根本插不上话,只能是喝着酒吃点小菜等待上正餐,项康心细发现自家兄弟无聊,正要想办法把话题扯到自家兄弟也能参与的地步时,厅外却急匆匆奔进来一名青缘曲裾的少女,声音清脆却语气不善的呼喝道:“父亲,你出来一下!”
“虞间的女儿。”项康第一反应猜出来人身份,然后才漫不经心的扭头去看那少女模样,可是只看得一眼,项康就眼睛马上一亮,原来匆匆进来这名少女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生得身材婀娜前凸后翘,皮肤白嫩远非寻常的乡间少女可以相比,又唇红齿白明艳动人,容貌之秀丽,不要说在穿越后见所未见,即便是在穿越前的二十一世纪,项康也没见过几个这样的美貌少女。
在现代生活见惯了各种人造美女的项康尚且眼前一亮,自然就更别说全都处于荷尔蒙过剩阶段的其他项家子弟,看清楚了那少女的模样后,项家子弟就没有一个不是两眼放光心头发热,甚至还有人忍不住低低吹了声口哨。而高坐正中主位的虞间却是满脸尴尬,只能是一边悄悄埋怨着女儿的莽撞,一边强笑说道:“女儿,什么事这么急?来,快给各位项公子见礼。”
言罢,虞间又赶紧给项康等人介绍道:“各位项公子,这是老夫的女儿,乡下丫头不懂规矩,让你们见笑了。”(当时女子的名字不能轻易告诉外人,所以虞公没有介绍的虞姀的名字。)
“虞公客气,原来是你的玉姝。”项猷抢着搭腔,又迫不及待的向虞姀拱了拱手,微笑说道:“虞家小妹,在下项猷。”
理都没理眼睛都在射光的项猷,虞姀只是向虞间说道:“父亲,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你说。”
“这……。”虞间更加尴尬,说道:“女儿,有什么话一会再说,为父要招待客人。”
“客人?他们算……。”
“虞家小妹!长辈面前,不可无礼!”
发现情况不对,项康赶紧及时开口,打断了虞姀满怀怒火的话语,还摆出了一副威严无比的模样,说道:“虞家小妹,在下身为客人,虽不应该干涉你的家事,可我毕竟痴长你几岁,今天训斥你几句,你身为女子,举止粗鲁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你的父亲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你……!”
虞姀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了项康,那边虞间却是悄悄叫了一声侥幸,知道如果不是项康及时打断,让自己女儿说出了什么对项家子弟不敬的话来,以项家子弟倒驴不倒架的臭脾气,今天的事情绝对得无法收场!所以虞间也没犹豫,马上起身过来拉起女儿就走,一边向项家子弟告罪,一边向女儿呵斥道:“项公子教训得对,为父平时就是太宠你了,给我出来,为父今天要教一教你,什么才是一个淑女模样!”
虞姀被虞间硬拉出去了,颜面没有受伤的项家子弟窃窃私语,低声议论起了让他们感觉惊艳却又脾气火暴的虞家小妹,项康则悄悄松了口气,同样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及时,这会自己的同族兄弟们肯定已经个个暴跳如雷。然而庆幸过后,项康却又猛的想起了一件事,顿时在心里惊叫了起来……
“虞家姑娘?虞家的女儿?虞姬?项羽?难道她就是霸王别姬里面的虞姬?”
……
项康在为虞姀的可能身份震惊疑惑的时候,门外的偏僻处,虞间却是低声把女儿训了一个够戗,看不惯项家子弟混吃混喝模样的虞姀委屈反驳,要求项间解释盛情款待项家的原因。虞间看看左右没有外人在场,便也对女儿和守侯在旁边的儿子说了真话,低声说道:“姓项的一家是什么人,为父比你们谁都清楚。为父这么款待他们,不是因为我真的看得起他们,是因为他们对我们虞家有用!”
“那帮破落子弟对我们虞家有什么用?”虞姀不屑的问道。
“用处多了,这帮破落子弟虽然又穷又无赖,但是个个身强力壮会舞刀弄剑,又个个敢打敢拼死要面子活受罪,是那种最典型不过的所谓游侠亡命徒!”
虞间终于说了实话,低声说道:“这个时候随便卖一点人情给他们,将来我们虞家有事需要的时候,这帮亡命徒才会随时给虞家卖命,为了报恩和为了他们知恩图报的臭面子,杀人放火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有这样的人给我们虞家使唤,其他人才不敢随便窥视我们虞家的家产,还有你这个丫头和你姐姐,明白了没有?!”
春秋战国时游侠风气盛炽,所谓的游侠勇士重义轻生,为了一饭之恩别说是杀几个普通人了,就是连王侯皇帝和军队主帅都敢杀——比方说荆轲、要离和朱亥这些楞人。虞知和虞姀兄妹也听说过不少类似的故事,又听虞间这么说顿时大悟,然后虞知赶紧改口称赞父亲的高瞻远瞩,虞姀则哼哼着埋怨父亲为什么不早说明白,虞间懒得和儿女继续纠缠,挥了挥手就小声吩咐道:“好了,明白了就赶快回去,用不着吝啬一两头猪羊,真到了需要的时候,这帮破落子弟可以帮我们虞家省下十头猪羊都不止!”
说罢,虞间大步回了客厅继续款待自己其实根本看不起的项家子弟,虞家兄妹却没有立即散去,虞知还向虞姀低声笑道:“小妹,幸亏咱们的父亲是明白人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还一直在替你担心。”
“你替我担心什么?”虞姀好奇反问道。
“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那个沛县吕公的故事?”虞知笑着反问,说道:“泗水郡沛县那个老糊涂吕公,在喝酒的时候认识一个叫刘季的亭长,喝得高兴觉得那个叫刘季的亭长顺眼,就当场把他的女儿嫁给了那个成天只知道喝酒耍无赖的亭长。”
“刚才父亲和那个叫项康的竖子……,就是那个敢训斥你的竖子,父亲和他也很谈得来,我就一直在担心,担心父亲万一也象吕公一样犯了老糊涂,稀里糊涂把你许给了那个成天只知道东游西逛的项康,那你可就……。”
“不许说!闭嘴不许说了!”
挥舞着小拳头打着兄长,虞姀的俏丽小脸蛋涨得通红,脑海里还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才胆敢当众训斥自己的项康,心中暗恨,“一个臭无赖,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我!你给我记住!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仇报回来!”
第七章
项家来客
“……望子于江之畔兮,心病齿之难言,驰于周道兮。求子之迹,欲干子兮……。”
古人都喜欢把酒高歌,越兴奋唱得越开心越得意,项家子弟也不例外,吃饱了老虞家仆人双手奉上的好酒好菜,争先恐后的就扯开了喉咙高唱楚歌,把虞家上上下下都闹腾得不清。好在虞间很有涵养,又是刻意结交敢打敢拼的项家兄弟,不但没有丝毫的面露反感不悦,还让仆人准备卧房,让普遍都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项家兄弟在自家休息过夜。
当然了,虞间的这个决定,也害得虞家全家人半个晚上都没能睡好。如果不是姐姐虞妙戈拼命拦着,虞姀还几次都想冲出来,把大半夜里还在放声高歌的项家子弟全部赶出自家大门。
事还没完,第二天又让项家子弟在自家混了一顿丰盛早饭后,虞间还又拿出了两匹上好的丝绸,说是送给项康的两位叔母做两件新衣服,非要项家子弟带走,项家子弟推辞不过,只能是客气谢了,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开了虞家。
离开颜集亭返回侍岭亭的路上,一直都在琢磨昨天那个虞家少女是否就是虞姬的项康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话,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尽情吃喝的项家子弟却是个个笑容满面,对项康混吃混喝套交情的本事赞不绝口,项庄还兴奋的拍着项康的肩膀说道:“行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本事,早知道你能把虞公哄成这样,咱们早就应该来和虞家交这个朋友的。”
“以后再有什么要和外人打交道的事不愁了。”项声也大声说道:“项康你出面谈,我们哥几个出力,能说又能打,看谁还敢和我们项家人过不去。”
“项康,要不你再去下相城里,和那个把买卖做得最大的赵家也谈一谈?”项冠贪心不足,说道:“看看能不能让赵家也把我们敬为上宾,再请我们大吃一顿?也送我们几匹上好的绢帛?”
心里明白虞公真正打算的项康苦笑,可又不好直接扫众兄弟的兴,便说道:“以后再说吧,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我们也不能做得太过火了,如果让别人觉得我们项家子弟只知道四处骗吃骗喝,大父他们的脸就要被我们丢光了。”
提到祖上颜面,死要面子的项家子弟便也纷纷点头,没有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过项家子弟的好心情却并没有受到影响,仍然还是有说有笑的议论昨天的好酒好肉,还有虞间那个漂亮女儿,也在不知不觉间越过了县境,回到了下相县的侍岭亭境内,还很快就看到了自家居住的村子。
也是该来有事,眼看就要回到家里,拿两匹上好的绸缎给两位叔母一个惊喜,迎面却突然走来了几个带着刀剑的男子,为首的人项家兄弟全都认识,正是项家子弟前天在下相城外曾经提起过的侍岭亭亭长冯仲,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武装男子则有两个是侍岭亭的亭卒,另外还有两个常在冯仲家里混饭吃的食客帮闲——某个钻裤裆的也曾经当过这样的帮闲。
素来仇视秦国和秦国官府,项家子弟对大秦朝的基层公务员冯仲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一个个昂着头就想与冯仲擦肩过去,谁知道冯仲突然把手一伸,拦住了项家子弟的去路,大模大样的说道:“等一等,几位项公子,有件事问一下你们。”
“什么事?”项庄不耐烦的问道。
“你们的绸缎,那里来的?”冯仲指住项家子弟带着的绸缎问道。
“别人送的,怎么了?”项庄反问。
“谁送的?”冯仲满脸狐疑的追问。
“谁送的要你管?”项声没好气的问。
“职责所在,必须得管一管。”职位权力类似于乡下派出所所长的冯仲摆起了官谱,笑容有些不善的说道:“这两匹丝绸可不便宜,几位项公子,还请说一下是谁送你们的?为什么要送你们?”
“听你口气,好象是怀疑我们这两匹丝绸,是偷来抢来的?”项庄明白了冯仲的意思,脸色也顿时变得极不好看。
冯仲不答,笑容却更加不善,项康不愿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冯仲发生冲突,本想站出来说明丝绸来历,旁边的项冠却已经抢先上前,一把推开了拦路的冯仲,大声说道:“兄弟们,用不着和他罗嗦,走,回家。”
“走,回家。”项庄也大步就往前走,又向冯仲冷笑说道:“怀疑是偷来的也好,怀疑是我们抢来的也好,尽管去查,查不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项家子弟答应着纷纷跟上,除了项康以外还个个冲冯仲冷笑,开口要冯仲自己去查丝绸来历。冯仲心中暗怒,可是畏惧项家子弟人多势众还个个带着刀剑,同时又没办法证明项家子弟的丝绸不是来自正道,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项家子弟大摇大摆的从自己面前扬长而过,满怀狐疑却毫无办法。
项家子弟昂首挺胸的走远了,几个亭卒和闲汉也围到了冯仲的身边,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项家子弟的丝绸来历,无不怀疑那两匹丝绸不是来自正道。其中一个亭卒还说道:“亭长,这几个破落子弟太嚣张了,仗着他们祖上有点名气,平时就不给我们面子,今天还敢推你,不想办法治一下他们,以后我们的差事没办法干啊。”
冯仲阴沉着脸不说话,又突然灵机一动,忙一指那个怂恿自己报复项家子弟的亭卒,吩咐道:“悄悄跟上他们,去偷听一下他们说什么,这些破落子弟个个都是大嘴巴爱嚷嚷,肯定会自己说出绸缎的来历,打听清楚了如果那两匹丝绸真是他们偷来抢来的,就有办法收拾他们了。”
……
还是继续来看项家兄弟这边的情况,嘲笑着冯仲等人的怂样回到了村里,着急给两位叔母一个惊喜的项康等人当然是直奔自家住处而来,首先到了距离最近的项康二叔项梁家,谁知大门紧闭怎么也敲不开,项家兄弟心里奇怪,正要找邻居打听叔母去向,二叔母却突然从远处的三叔项伯家里走了出来,站在院门前招呼道:“庄儿,声儿,我在这里,你们都过来,快过来。”
还道二叔母是去了三叔母家里串门,项家子弟也不疑有他,忙答应着快步过去,项猷还举起了手里的绸缎,笑着说道:“叔母,看这是什么?”
颇让项家子弟意外,二叔母并没有因为看到两匹上好的丝绸而惊奇或者欢喜,只是一个劲的招呼项家子弟赶快过去,待项家子弟走到她的面前后,二叔母才低声说道:“快进来,你们三叔回来了!”
“什么?父亲他……。”
项猷的惊喜言语被二叔母连使眼色打断,总算是想起自己的父亲现在还是杀人通缉犯后,项猷赶紧快步冲进了自家院门,项家子弟也个个惊喜万分,赶紧跟上,项康则是楞了一楞,还忍不住在心里说道:“项伯?就是那个在鸿门宴上吃里爬外的项家败类?”
毕竟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亲人,楞了一下过后,项康还是快步冲进了三叔母的家里。而进得房门后,项康第一眼就看到项猷和项睢两兄弟已经跪在了一个中年男子的面前伏地哭泣,三叔母也站在旁边抹眼泪,其他的项家子弟则纷纷向那中年男子行礼,项康也来不及细看项伯模样,赶紧拱手下拜,恭敬说道:“小侄项康,见过叔父。”
子侄太多,项伯无法和项家子弟一一说话,只是向最后进来的项康点了点头,然后就说道:“睢儿,猷儿,还有各位贤侄,都免礼吧,快起来,让我看看你们长什么样了。”
跟着项家子弟答应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房中的太阳光芒,项康先是发现自己的便宜三叔项伯和项睢、项猷两兄弟长得很象,接着眼角余芒一扫,项康又发现房间的一角竟然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的模样,圆脸细目气度不凡,还似乎从没出现在上一个项康的记忆中,应该上一个项康也从没见过。
谜底很快揭开,接受了一众子侄的行礼问候后,项伯主动介绍起了那人的身份,指着那人向项家众子弟说道:“孩子们,快见过你们的韩良韩叔父,我这近一年来,一直都是住在你们韩叔父家里,得了他不少照顾,快向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