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当更强(校对)第108部分在线阅读
“董将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季狐很是无奈的说道:“我们在宛胊的军队都是县兵,自保都难,更别说是出兵追击,帮着我们前后夹击项康小儿,所以我们这次也最多只能打一场击溃战,然后尽量追击,尽力扩大战果。”
回想起自己在项康面前蒙受的无数耻辱,恨项康恨得蛋疼的董翳不肯死心,在地图前盘算了许久后,董翳还又突然问道:“你们说,项康小儿逼近了定陶后,发现楚贼主力已经覆灭,又遭到我们的迎头痛击,他会走一条路逃命?”
“最有可能是先撤回宛胊,然后从宛胊直接南下葘县,然后再逃往睢阳。”季狐抢着说道:“从定陶近郊直接南下安阳,然后从安阳东逃单父或者南逃蒙县也有可能,不过去安阳的路口过于靠近定陶,项康小儿很可能会在抵达路口前就已经发现情况不对,肯定不敢冒险继续东进,到了安阳的路口再南下。”
“如果我是项康小儿,我会直接撤回宛朐,然后再南下葘县。”另一个部将也说道:“因为从定陶到宛朐和宛朐到葘县都有县道大路可走,撤退要方便得多,去安阳的小路太窄,现在又大雨下个不停,路无比难走,走这条路容易被追上。”
“项康小儿只会撤回宛朐。”还有人说道:“南下安阳是找死,我们的主力又已经去成武,只要随便分出一支军队到安阳拦截,马上就能要了项康小儿的狗命!”
董翳缓缓点头,又盘算了片刻,董翳下定决心,吩咐道:“季狐,你即刻率领一万五千军队北渡济水,走济水北岸的小路去宛朐渡河,在济水南岸立营,配合我军追兵前后夹击项康小儿!”
“将军,你要分兵穿插,前后夹击项康小儿?”季狐吃了一惊。
“那是当然。”董翳狞笑说道:“项康小儿多次让本将军蒙受奇耻大辱,这么好的报仇机会,本将军怎么可能错过?!”
“但是将军,我们的兵力本来就不多,又要负责看守俘虏,过于分兵,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季狐有些担心的问道。
“能有什么危险?”董翳冷笑说道:“如果你是项康小儿,逼近定陶近郊时发现楚贼主力已经覆灭,我军又已经严阵以待,你还有没有勇气再打下去?会不会马上撤退逃命?我在定陶出兵追击,你又穿插到了宛朐在背后一堵,前后夹击,项康小儿就是插了翅膀,又能飞到那里去?”
言罢,董翳又催促道:“战机难得,快去准备吧。记住,穿插速度一定要快,但行军一定要隐蔽,千万不能让项康小儿发现你的踪迹。”
见董翳决心已下,季狐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抱拳领命,然后匆匆点去一万五千兵马,当天就渡过了济水,沿北岸小道向宛朐穿插,董翳则一边整顿兵马,一边派人仔细哨探少帅军的行进情况,同时严密搜索定陶周边,防范有楚军的漏网之鱼与少帅军取得联系,摩拳擦掌准备报仇雪恨。
次日上午,董翳再次收到宛朐派人送来的少帅军动向情报,和董翳等秦军将领预料的一样,在不知道楚军主力已经覆灭的情况下,少帅军主力果然直接越过了宛朐东进,正沿着宛朐通往定陶的大路快速向定陶赶来,董翳大喜,也益发坚定了乘机报仇的决心。
不过少帅军的行军节奏让董翳十分难受,从济阳出发东进,少帅军主力用时一天赶到了宛朐,又从宛朐出发继续东进后,少帅军把节奏掐得极准,一天行军五十里,又在距离定陶三十里左右的位置上立营过夜,这点顿时让董翳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让董翳担心的当然是三十里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恰好最恶心人,大雨连绵,秦军想要在一夜之间奔袭三十里绝无可能办到,而相反的,项康倘若派出斥候细作连夜东进探察敌情,就很可能在第二天的上午就知道定陶战场的情况,到时候项康果断掉头逃命,董翳同样是想追上少帅军主力都难。同时董翳还绝对不能排除有楚军主力的漏网之鱼与项康提前取得联系,泄露了楚军主力已经覆灭的天机。
担忧之下,又思来想去的盘算许久,为了尽可能把项康诱来定陶送死,董翳一咬牙一横心,干脆连夜从楚军战俘中挑选了一个变节的江东士卒出来,许以重赏,又用缴获的项梁印信和楚军军中文书,让文吏伪造了一道项梁的亲笔书信,安排这个变节的吴地士兵冒充项梁的信使,连夜西进来给项康送信。
……
其实董翳纯粹是在瞎担心,受连绵大雨的影响,少帅军既没有发现在北岸穿插的秦军队伍,也没有派遣细作连夜赶来定陶打探消息,普遍南逃的楚军败兵更没有谁西逃这么远,与少帅军取得联系,还是在定陶西面三十里处立营休息了一夜后,病情还没有痊愈的项康才一边派遣斥候东进探查道路情况,一边带着少帅军主力冒雨东进,赶来与楚军主力会合。
在此期间,身体虚弱的项康当然只能是乘车前进,不过因祸得福,见项康虚弱得厉害,周叔的大侄女薄姑娘为了能随时照顾项康,是与项康同车而行,一男一女挤坐在狭小的车厢里,渣男指数在这个时代扳指头数得着的项康当然不少占点便宜,揩了不少油水,还知道了薄姑娘是叫做薄爰止,名字出自诗经。
“爰止?”来到这个时代后偶尔也读过一些书,项康忽然发现了薄爰止这个名字的深意,忙问道:“薄姑娘,你这个名字,是你父亲取的?还是你娘给你取的?”
“回右将军,是我娘取的。”薄爰止很是害羞的答道。
“看来魏媪真是望女成凤啊。”项康笑笑,很是装逼的念诵道:“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薄姑娘,魏媪给你取这个名字,摆明了是希望你嫁给天子,成为天下之母啊。”
薄爰止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半晌才微微点头,小声说道:“右将军真有学问,娘亲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嫁与帝王。”
“可惜。”项康又是一笑,道:“可惜我应该没有天子的命,不然的话,我真想找个媒人去跟魏媪,请她替你考虑一下我。”
脸皮虽没有项康正妻虞妙戈那么薄,可是听了项康这个露骨的玩笑,薄爰止还是羞得恨不得直接跳下车去,嗔道:“右将军,你再说这样的话,人家可就要回娘亲身边去了。”
项康微笑,正想再和薄爰止调笑几句,不料车外的许季却突然大声说道:“右将军,上将军派人来给我们送信了。”
“信在那里?”项康慌忙掀开车帘,并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们的主力,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禀右将军,上将军派来的信使交代,说我们的主力前天在定陶和暴秦军队干了一仗,吃了不小的亏,已经被迫放弃了攻打定陶,撤往昌邑去了,暴秦主力也追过去了,现在定陶那边只有几千暴秦军队留守。”许季如实回答,又呈上了刚收到的项梁书信,说道:“上将军下令,让我们立即赶往昌邑去和主力会合。”
赶紧接过项梁的亲笔书信,粗略看了内容与许季口头介绍的基本一致,又见书信上确实是项梁的笔迹,还盖着项梁的上将军印章,项康不敢怠慢,忙吩咐道:“快,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前进,去昌邑和我们的主力会合。”
许季大声答应,可是项康又瞟了一眼手中的书信,见白绢写成的书信干干净净,只有刚滴的一些雨点,项康心中马上生疑,忙喝道:“慢着,暂时别传令,把叔父派来的信使叫来,我要当面问他情况。”
许季答应,然后很快的,化装成普通百姓的楚军信使就被领到了项康的面前,操着一口地道的吴地口音向项康行礼问安,又说表明身份说自己是项梁的帐下亲兵,项康不动声色,只是问道:“你是我叔父的亲兵?我在叔父帐下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右将军,你是贵人,当然不记得小人这么一个小小亲兵。”那信使赔笑说道:“不过小人倒是在上将军的帐下经常见到你,只是没有福气和你说话,所以将军你肯定记不得小人。”
言罢,那信使还主动呈上了自己的身份腰牌,证明自己的项梁亲兵身份,项康仔细检查了发现应该不是伪造,心里却疑虑丝毫不减,又问道:“你刚才说,定陶城外现在只有几千暴秦军队,这点是你亲眼所见吗?”
“回禀右将军,是小人亲眼所见。”信使模样很是老实的回答,又绘声绘色的说道:“小人为了尽快把书信送来,冒险从定陶城郊过来,亲眼看到了暴秦军队的情况。”
项康点头,又突然问道:“你送来的书信,我叔父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写的?”
“回禀右将军,上将军是前天下午写的书信。”那信使答道:“是我们主力向昌邑开拔的时候,在路上写的。”
“在路上写的?”项康一听笑了,亮出了那道干净整洁的书信,说道:“这几天一直在下大雨,既然我叔父是在路上写的书信,那这道书信上,怎么一点被雨淋的痕迹都没有?”
信使傻眼了,忙答道:“回禀右将军,上将军当时有伞盖遮雨,小人又是把书信装在竹筒里送来的,所以一路上都没被雨淋。”
“放屁!”项康怒骂,道:“这几天的风雨如何之大,就算有伞盖遮雨,露天野外在风雨中写成的书信,怎么可能一点雨都没有沾到?”
信使益发傻眼,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右将军,小的记错了,当时是雨正好暂时停了,所以上将军的书信才没有沾到雨水。”
“很好,我暂时相信你这个解释。”项康冷笑,说道:“不过你也别想走了,你刚才不是说定陶那边只有几千暴秦军队吗?我这就让军队停止前进,多派人手去定陶城外探察情况,如果发现你说了假话,你是知道后果的。”
言罢,项康又喝道:“把这个信使拿下,捆了看好了,如果我们的斥候探到消息,证明他说了假话,就给我用小刀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
项康的亲兵答应,立即上前那个信使按住,那信使心中恐惧,腿一软就向项康双膝跪下,带着哭腔喊叫道:“右将军饶命,右将军饶命啊!”
“那还不说实话?!”项康大喝道:“老实交代,饶你不死!再不说实话,我担保让你死得比谁都惨!”
被董翳收买的信使不敢再继续狡辩,只能是老实交代了楚军主力前天已经在济水北岸覆灭的实情,又承认自己是被董翳收买,携带伪造的书信过来诓骗少帅军放心进兵定陶,项康听得又惊又怒,忙喝道:“那我叔父怎么样了?我叔父的随身印信,怎么会在暴秦军队的手里?”
“右将军,你听了可要撑住。”信使战战兢兢的说道:“上将军,他已经阵亡了。”
信使的话音未落,项康就摔进了薄爰止的怀里,一边脸颊紧贴薄爰止的胸脯,一边双眼涣散无神,还不管许季和薄爰止等人如何紧张摇晃呼喊,项康都是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昏死。
项康也必须得昏死过去,项梁不仅是项康的长辈,还是把项康从小抚养长大的至亲,有大恩于项康,突然听到项梁阵亡的噩耗,项康如果不昏死过去,该如何向自己的帮凶走狗和天下人交代?
第一百六十九章
突出包围
“叔父!叔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怎么就这么走了?叔父——!”
“小侄不孝!小侄不孝啊!小侄晚了一步,没能及时赶来救你!小侄不孝啊!”
跪伏在风雨之中,情绪激动到了极点的项康不顾满地的泥水稀泥,向着项梁殉国的方向拼命顿首,放声痛哭,直哭得是天地变色,长城崩裂,还不顾周曾、陈平和郦食其等人如何劝说都毫无作用。而与之相比,同为项家子弟的项冠虽然也哭成了一个泪人,可是模样却绝对赶不上项康的真挚诚恳,催人泪下,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没有项康那么孝顺。
甚至就连秦末时代的儒家头号败类叔孙通都比项冠哭得动情,被几个弟子搀着,叔孙通先生全然忘记了自己在项梁面前受到的慢待与羞辱,嚎啕大哭得几乎昏厥,还一边痛哭一边泣不成声的嘶喊,“上将军!你是楚国的擎天巨柱,国之栋梁啊!没有了你,你叫我们怎么办?你叫我们怎么办啊?!”
“右将军!先不要急着伤心了!军情如火,暴秦军队随时可能出兵杀来,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优先应对强敌!不然的话,我们连给上将军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亲自审问完了董翳信使的周叔过来开口大喝,这才让项康稍微冷静了一点下来。见项康哭声稍歇,还抬起沾满污水的丑脸去看周叔,周曾和陈平等人乘机纷纷附和道:“右将军,周将军的话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是不能急着伤心,要首先应对想骗我们去定陶落入陷阱的暴秦军队,先解了眼前之困,然后才能有希望给上将军报仇!”
项康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得进劝,这次也一样,尽管心里悲痛万分,项康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勉强收住泪水,在周曾和陈平等人的搀扶下起身,一边让薄爰止替自己擦拭脸上的污水和泪水,一边含着眼泪说道:“定陶那边的暴秦军队,摸清楚了情况没有?究竟有多少敌人,我们有没有把握对付?”
“右将军恕罪,还没有摸清楚。”晁直答道:“暴秦军队封锁得太严密,我们的斥候很难进入定陶的十里范围之内,所以我们的斥候到现在还没把敌人的具体情况探察清楚。”
“如果董翳派来的那个我们主力的叛徒没说谎,定陶的暴秦军队应该是三四万人,另外定陶城里还有数量不明的暴秦守兵。”周叔接过话头,说道:“这个数字,是我刚才从那个叛徒嘴里问出来的。”
“这么多?”项康皱起了眉头,说道:“如果定陶战场真有这么多暴秦军队,我们没把握一战破敌啊。”
“右将军,末将认为不能再冒险东进了。”晁直说道:“暴秦军队设计引诱我们全速东进,证明他们肯定已经在定陶做好了万全准备,我们继续进兵定陶肯定凶多吉少,为了我们的军队着想,我们最好是赶紧撤兵返回宛朐,再从宛朐南下葘县,取道睢阳撤回彭城,这样才可以避免被暴秦军队包围。”
晁直提出的这条撤兵路线对少帅军来说,无疑是目前最安全也最稳妥的退兵道路,项康此前在放声痛哭的间歇,也早就想到了这条撤兵路线,所以项康也没犹豫,马上就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项康拿定主意,周叔就反对道:“右将军,这条路恐怕已经走不通了,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暴秦军队还可能已经从济水北岸穿插到了宛朐,当道切断了我们撤往葘县的道路。”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路上没发现这样的情况啊?”项康疑惑问道。
“末将刚才仔细审问了那个假信使,除了问到了暴秦军队的大概兵力外,还问到了一个重要情报。”周叔答道:“前天下午的时候,暴秦军队突然分出了一支军队北渡济水,离开了定陶战场。虽然假信使不知道那支暴秦军队去了那里,但末将大胆推测,暴秦军队很可能是发现了我们在向定陶逼近,为了切断我们的退路,分兵走济水北岸的小路穿插去宛朐,切断我们的退路,也准备着和暴秦追兵前后包夹我们。所以我们掉头宛朐,很可能就会落入暴秦军队的陷阱。”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无路可走了?”项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右将军,不用急,我们还有机会。”晁直抢着说道:“暴秦军队这时候还在定陶按兵不动,我们只要立即掉头,加快速度前进,就完全有可能抢在被暴秦军队追上之前提前赶回宛朐,抢先击溃可能穿插到宛朐的暴秦偏师,打开我们的撤退道路。”
“晁将军,恕在下直言,我们这么做恐怕很危险。”周叔说道:“倘若真有暴秦偏师穿插到了宛朐,那他们一定会全力采取守势,挡住我们给暴秦追兵争取时间,我们一旦不能及时把拦路的暴秦军队击溃,后果就肯定不堪设想。”
“还有。”周叔又补充道:“现在已经是巳时初刻,这个时候掉头撤退,走得慢了肯定会被定陶的暴秦军队追上,但不管我们走得再快,撤到宛朐时天色肯定已经全黑,深夜又是大雨,还想从宛朐直接南下有多危险,我们不用想就可以知道。”
项康的眉头皱得益紧,晁直也开始紧张,说道:“照这么说,我们岂不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不,我们应该还有机会。”周叔答道:“我刚才问那个假信使的时候,他还说,我们的主力有一万多俘虏被关在定陶城外的战俘营,被暴秦军队严密看管着……。”
还没等周叔把话说完,同样问过这一情况的项康眼睛顿时就亮了,一拍大腿说道:“有办法了,既然暴秦军队要留下军队看管俘虏,那他们肯定不会出动全部兵力追击我们,我们完全可以引诱暴秦军队一再分兵,把定陶和宛朐的暴秦军队各个击破,甚至还有可能救出我们被俘的将士!”
“右将军果然智谋过人。”周叔由衷赞道:“末将刚才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看到这个各个击破的机会,想不到右将军只是刚注意到暴秦军队必须留下兵力看守俘虏,马上就想到了破敌之计,末将佩服。”
双眼哭得又红又肿的项康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也不和周叔客气,马上就发号司令,将计就计安排反过来伏击秦军的战术计划,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薄爰止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神情,目光之中,还尽是钦佩之极的神情,暗道:“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这么从容镇定。”
……
这个时候,少帅军暂时停止了前进的情况,当然也已经被秦军斥候报告到了董翳的面前,董翳紧张万分,生怕是项康看出什么不对,立即掉头西撤,也早早就好了率军追击的准备。不过董翳也还算沉得住气,在没有确定少帅军主力掉头撤退的情况下,仍然耐下心来按兵不动,让秦军继续占据有利位置,等待少帅军主力来自投罗网。
董翳没有白等,又过片刻后,斥候飞马送来喜信,说是少帅军稍做停顿后,又已经向着定陶快步赶来,行军速度还比之前为快,董翳闻报大喜,赶紧下令军队做好迎击准备,还早早就安排了八千军队留守定陶,看管已经被解除了武装的楚军战俘,让自己可以腾出手来,率领余下军队全力追击少帅军。
只有一点让董翳遗憾,约一个时辰后,少帅军虽然让董翳如愿以偿的开进到了定陶近郊,可惜项康却十分狡猾的只是让部将郑布率领三千军队先行,主力遥遥尾随在五里之外,没有傻头傻脑的直接冲进秦军的伏击圈。同时少帅军的前队还一边行进,一边派出斥候严密搜索道路两侧,基本粉碎了秦军直接伏击少帅军主力的希望,也逼得董翳只能是提前发动埋伏,三面夹击少帅军的前队。
“杀啊!”
突然敲起的战鼓声中。从正面和道路两侧杀出的秦军伏兵成功杀了少帅军前队一个措手不及,吓得郑布只能是赶紧带着军队掉头就跑,秦军抓住战机穷追不舍,撵着郑布的屁股追杀到了少帅军主力的近前,少帅军主力赶紧列阵迎战,同时迅速向西面来路转移辎重粮车,秦军奋力冲杀,与匆忙迎战的少帅军主力厮杀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