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校对)第13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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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应良也没犹豫,马上向旁边的三狗子努嘴,三狗子会意,马上就领着一些士兵冲向那座土山,几名士兵攀爬上山搜查,另外几名士兵则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向山后迂回包抄——陈应良的麾下士兵三天两头和敌人在战场上躲猫猫,玩抓舌头的游戏当然是熟得不能再熟。
  “站住,别跑!”山上很快就传来了隋军士兵的呼喝声,证明了袁天罡刚才没有看错,陈应良露出笑容,干脆下马就地休息,一边活动腿脚,一边等待帮凶走狗抓来俘虏当场审问——瓦岗寨这一带的地形太过复杂,隋军斥候不敢太过深入其中,至今还没有抓到一个俘虏,好不容易抓住一根舌头,陈应良当然有些重视。
  抓舌头的帮凶走狗没让陈应良失望,山后很快就传来了嘈杂的叫喊声,接着让陈应良小吃一惊的是,叫喊声中竟然还夹杂着清脆尖锐的少女声音,陈应良不由心中纳闷,暗道:“女斥候?瓦岗军就这么得民心,连小女孩子都能帮着他们做斥候?”
  果然是一个女孩子,又过片刻后,三狗子就领着士兵押来了一名被反抄双臂的布衣少女,少女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似乎脚上受了伤,三狗子也快步上来邀功,点头哈腰的说道:“副使,这小丫头还真难抓,动作比猴子还要灵活,如果不是她不小心崴了脚,我们恐怕还得让她跑了。”
  陈应良点头表示赞许,再仔细一看正一瘸一拐走来的少女时,陈应良的三角眼顿时就有点放光了,原来这名少女虽然是身着布衣荆钗,年龄也只有十四五岁,却生得五官俏丽皮肤白嫩,是一个颇难得的美人胚子——丧尽天良陈丧良还心下估计,如果自己能更丧良一点把这小丫头留在身边养大,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收纳一个姿色绝不在雨儿雪姬之下的美妾。
  有潜力归有潜力,那少女的泼辣劲也让陈应良开了一下眼界,在双手被反抄的情况下,那少女仍然还是又挣扎又喊叫,还几次用脚去踢隋军士兵,惹得按住她手的隋军士兵大怒,吼道:“臭丫头,再敢踢老子,老子马上就把你衣服扒光了你信不信?”
  那少女当然被这样的威胁吓了一跳,陈应良则微笑说道:“别吓她,把她带过来,小妹妹,你也别怕,他们只是吓唬你,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他们对你乱来。”
  少女被押到陈应良的面前了,很小心的看着陈应良,目光中尽是警惕,陈应良则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躲在山上干什么?”
  少女不答,神情颇是倔强,陈应良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她的小脸蛋又白又嫩十分可爱,仿佛一掐就能出水,便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颊,谁知那少女竟然张嘴猛的来咬陈丧良的魔爪,陈应良一惊赶紧缩手,那少女则尖叫道:“别碰我!臭淫贼!”
  “我要是淫贼,你就惨了。”陈应良笑道:“快说,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在土山上干什么?说了我就放你,不说的话,你今天就别想走。”
  少女又把脑袋昂起,咬牙不肯说话,陈应良再是丧尽天良也不好意思对这么一个小女孩动手用刑,只得仔细观察她的衣着气质,借以判断她的身份,然后陈应良很快又发现她的衣角上有一些墨迹,又留心到她的小胸脯有些不规则的突起,便突然伸手,飞快探到她的衣内,顺手一摸再往外一揪,果然揪出了一块带着墨迹的白布,同时也把那少女吓得粉脸发白,惨叫道:“淫贼!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陈应良懒得理她,展开一看,结果惊讶发现布上画的竟然是自己营地的大概轮郭,还十分细心的画出了自军的营中道路,用墨点标明了自军的军帐数量。见此情景,旁边的袁天罡也忍不住惊讶说道:“还真是个小奸细?瓦岗贼丧心病狂了,用这么小的女孩子当斥候?”
  “小姑娘,我现在是想放你也没办法放了。”陈应良颇无奈的向那少女亮亮那块白布,苦笑说道:“本来我还想让你走的,你偷画我们的大营图本,已经是事实上的瓦岗贼斥候,我只能把你带回大营审问,你聪明合作的话我就还会放你,你如果再不老实交代身份来历,我就只好对你动刑了。”
  说罢,陈应良把手一挥,喝道:“把她捆上,押回去,但别伤害她。”
  尖锐的少女尖叫声很快就在山林里回荡了起来,可惜那少女再挣扎再反抗也挡不住陈应良麾下的帮凶走狗,很快就被捆得象一个小粽子,那少女又羞又怕,大喊道:“淫贼!放开我,放开我!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普通民女,你为什么要抓我?凭什么抓我?”
  “普通民女?”陈应良笑了,说道:“且不说你偷画我军大营的罪证,你身上虽然穿着简朴布衣,但你脚上的小鹿皮鞋子,是一个普通民女买得起的?还有,我刚才可是亲手试了,你的内衣还是丝绸的,一个普通民女能买得起一件丝绸内衣?”
  “淫贼!你这个淫贼!无耻!下流!”少女羞得满脸通红了。
  “别搞错,我可不是故意轻薄你,是你藏地图的位置选错了。”陈应良无奈的耸耸肩膀,又说道:“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瓦岗贼的亲眷,还肯定是一个地位很高的瓦岗贼头的亲眷,不然供不起你这样的衣着。说,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那少女恶狠狠的反问。
  “我……。”陈应良话到嘴边改了口,道:“我叫花木兰,字子英。”
  袁天罡和三狗子等人全都惊讶的看向陈应良,不明白陈应良为什么要打着花木兰的旗号行伤天害理的淫邪之事,陈应良则微笑着不动声色,心中暗道:“瓦岗寨里人才太多,不能给他们留下太坏的印象,这小丫头又肯定很有来头,不如就暂时冒一下木兰的名字,将来木兰的身份揭穿,就用不着担心损害这个小丫头的名誉了。”
  “快跑啊!”那少女突然尖声大叫起来,“回去告诉我哥哥,我是被花木兰抓到的,叫他快来救我!记住,是花木兰!花木兰!花木兰字子英!他是个淫贼,我很危险!”
  少女的尖叫声在山林里回响,陈应良也顿时傻了眼睛,知道这少女肯定还有同伴漏网之余,心中也顿时开始害怕了,“木兰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把我砍成二十段?!”
  更让陈应良傻眼的还在后面,偏巧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兵突然飞奔到了陈应良的面前,稽首大声说道:“禀副使,张须陀张大使遣使联络我军,说他的军队今日就能抵达瓦岗寨外与我军会合,请我军做好迎接准备!魏法曹请你立即回去,共商联营之计!”
  “啊?!”陈应良目瞪口呆了,不及细想张须陀的队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脱口就惊叫道:“竟然真的来砍我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自找罪受
  张须陀的队伍来得很快,陈应良回到大营里刚把一些事务安顿好,屁股还没坐热,张须陀的队伍就出现在了谯彭隋军的视野中,目前还是张须陀下属的陈应良无奈,只得赶紧领了不当值的文武从后门出营,到营门外去迎接张须陀一行,然后很快的,陈应良就看到了张须陀那张笑容可掬的亲切笑脸,还有一个比一个笑得狰狞古怪的齐郡隋军将领——专门喜欢和陈应良过不去的木兰自然也在其中。
  满头雾水的给张须陀行了礼,然后陈应良赶紧问道:“大使,你老人家怎么来了?之前你没说过要来帮我攻打瓦岗寨啊?”
  “本来老夫是不打算来的。”张须陀也很会鬼扯,笑着说道:“可是听说陈副使你的进兵道路被乱贼破坏,迟滞了进兵速度,被瓦岗贼主力抢先回援到了贼寨,无法围寨打援,只能和瓦岗贼硬拼,老夫担心你的力量不足,就临时决定来给你帮忙了。”
  “临时决定?”陈应良有些傻眼,心说你张老头编借口编圆点好不好?我三天前才遇到道路被破坏的情况,你在三天内就能收到消息带着军队赶来了?你带的是冷兵器军队,还是美帝的二十四小时全球投放军队?
  谯彭文武也在面面相觑,搞不懂张须陀为什么用这么烂的借口?但齐郡隋军将士却不觉得这个借口烂,全都是满面笑容的连连点头,罗士信还笑着说道:“陈副使,我们可是一路急行军来给你帮忙的,急行军是什么滋味你也知道,我们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等攻破了瓦岗贼寨后,你可要好好答谢我们噢。”
  “没错,没错,陈副使,这个人情你可不能忘。”一大帮财迷心窍的齐郡将领出声附和,还都笑得和罗士信一样的猥琐狰狞。
  人以类聚,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看到齐郡将领笑得这么古怪猥琐,早就被陈应良带坏了的谯彭隋军将领也顿时醒悟了过来,知道是盯上瓦岗寨油水抢战利品的来了,不过谯彭众将也不生气,牛进达还拱手笑道:“各位将军,破寨后答谢你们当然没问题,我们绝不会反对,但是如何攻破瓦岗贼寨,还请各位将军多多出力。”
  这下子换谯彭诸将连连点头了,心直口快的阚稜还冲已经结车好友的罗士信说道:“士信,别以为来了就能轻松分油水,瓦岗贼寨不好攻,我们几个都没把握能正面攻破这座贼寨,你们来了正好,只要你们能攻破这座贼寨,油水四六开都行,你们拿六,我们只拿四。”
  和阚稜打了几次交道,罗士信也已经知道了阚稜是个不说假话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就有点傻眼,存心来拣便宜的张须陀也觉得有些不妙了,忙向陈应良问道:“陈小子,怎么?难道连你都没信心拿下这座瓦岗贼寨?这座瓦岗贼寨难道比孟海公的贼城还要难打?”
  “大使,不瞒你说,瓦岗贼寨确实比孟海公的贼城更难打。”陈应良苦笑答道:“孟海公的贼城只是有城墙保护这个麻烦,前面这座瓦岗贼寨,不但有寨墙保护,还有无数比寨墙更麻烦的天险保护,只是正面强攻的话,我真没把握能拿下。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到前面去看看。”
  看了一眼笑容苦涩的陈应良,又抬头看了看远方的瓦岗寨方向,发现那一带的地形确实复杂得令人发指,几乎看不到象样的路径可以进兵,头一次来到这里的张须陀心里也刚当了一下,知道陈应良的话绝不会有假。但转念一想后,张须陀又笑了起来,道:“副使就别谦虚了,你用兵的习惯我不知道吗?没把握的仗你能打?”
  “是啊。”贾务本也笑道:“副使,末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贾务本,是齐郡的鹰击郎将,前几年一直都是张大使的军务副手,此前因为率领府兵到涿郡参加讨伐高句丽的战事,没有机会能与你见面,但久闻副使足智多谋,用兵如神,末将十分钦佩向往,这次得见尊颜,又正好可以见识一下副使的破贼妙计,实乃末将三生之幸。”
  “没错。”最让陈应良头疼的木兰也凑了上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副使就别谦虚了,有什么破贼妙计,就请说出来吧,我们不是来吃白饭的,只有能破贼,出点力也没什么关系。”
  陈应良更是苦笑了,刚想说自己这次真没办法确保拿下瓦岗寨,不曾想面对着瓦岗寨方向的张须陀却突然开口,喝道:“都别说废话了,有贼兵来了,做好准备!”
  众人惊讶回头或抬头,见山区中唯一那条道路中果然出现了许多红色旗帜,正往谯彭隋军大营这边赶来,见此情景,陈应良也不敢怠慢,赶紧对张须陀说道:“大使,你的队伍还没安营扎寨,正方便作战,请你先到营前列阵迎敌,我马上回去组织兵马出营助你作战。”
  “好,老夫也正想见识一下这些瓦岗贼。”张须陀一口答应,同时张须陀也万分纳闷,暗道:“瓦岗贼吃错药了?看到老夫的援军赶到,竟然还敢出寨迎敌?是没听说过老夫的大名,还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带着满腹的不解,张须陀带着齐郡隋军绕过了陈应良的营地,来到了营前的空地上列阵迎敌,陈应良也飞快领着一支兵马出营,到了张须陀军的阵旁列队,然而不等陈应良摆好阵列,山道中已经冲出了大约只有一千来人的瓦岗军士兵,为首一将策马提槊,远远就放声大吼道:“花木兰!花木兰匹夫!给我滚出来答话!花木兰,狗匹夫,滚出来,我今天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除了极少数知情人外,在场的齐谯彭三郡隋军将士全都傻了眼睛,也全都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木兰,木兰本人更是张口结舌,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到瓦岗寨,就马上有瓦岗寨大将点名道姓要和自己单挑?木兰旁边的张须陀也是满头雾水,疑惑暗道:“只领千余贼兵就敢出寨决战,还指名道姓要和木兰交战?对面这个贼将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木兰挖了他的祖坟了?”
  这时,那千余瓦岗军已在山道口列好阵形,那身材高大的为首贼将提槊打马上前,来到阵中放声狂吼,“你们谁是花木兰?济阴单雄信在此,我要与你决一死战!滚出来,花木兰匹夫,马上给我滚出来!”
  “这家伙就是单雄信!”陈应良心中一凛,然后又心中一动,马上就明白了已经被捆进自己寝帐的那名美貌少女是谁的亲眷了。
  “副使,这事要闹大。”袁天罡凑了上来,低声说道:“看来单雄信真以为是木兰将军抓了他的亲戚了,看单雄信这焦急模样,那丫头和他的关系似乎还很不浅。”
  “先别声张,交代下去,刚才的事暂时保密,免得伤了我们和友军的关系。”陈应良赶紧向袁天罡吩咐,袁天罡也知道事关重大,忙低声交代让知情人都闭嘴。
  这时,得到张须陀允许的木兰已然拍马出阵,在阵前大声说道:“单雄信乱贼,我就是花木兰,你指名道姓,找我何事?”
  “匹夫,还我妹妹来!”单雄信红着眼睛大吼,“你这个畜生,抓我妹妹就算了,还对我不到十五岁的妹妹行不轨之事,你还是不是人?快快把我妹妹还来,不然的话,今天我就和你拼了!”
  饶是张须陀治军严谨,听到单雄信这番话,齐郡队伍也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无数齐郡将士都是失声惊叫,难以置信的看向木兰,无不心说原来这个假娘们也是个闷骚,竟然对女战俘出手,还是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下手!就连张须陀也是瞪大了眼睛,更加的觉得难以置信,心道:“女孩子对女孩子下手?这那跟那啊?”
  “我抓你妹妹?”木兰本人更是傻眼,脱口惊叫道:“我什么时候抓你妹妹了?你妹妹什么模样我都没有见过,怎么抓她?”
  “少装蒜!”单雄信更是愤怒,狂吼道:“我妹妹被你这匹夫抓走时,亲口喊出了你的名字,还说你这个淫贼对她做了不轨之事,你现在还敢否认?!”
  “这……,这那跟那啊?”木兰彻底的傻眼了。
  “姓花的,你给我听好!”单雄信又大吼道:“你如果聪明的话,就马上把我妹妹还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胡说什么?我没抓你妹妹!”木兰大声喊冤。
  “匹夫,受死!”
  单雄信彻底的忍无可忍了,拍马挺槊就直奔木兰而来,同样使槊的木兰赶紧举槊招架,一边喊冤一边与单雄信厮杀,可惜气红了眼又担心妹妹安危的单雄信却根本不听,一柄槊舞得虎虎生风,势大力沉,招招式式都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把武艺在齐郡隋军中排得上号的木兰都杀得难以招架,张须陀害怕爱将有失,忙命罗士信和秦琼双双上前,帮助木兰与单雄信交手。
  武力值绝对有九十几的单雄信正在气头上,当然不怕以一敌三,奈何他对面的秦琼武力值也有九十以上,少年怪胎罗士信的武力值更是直接破表过百,又战得十几个回合后,单雄信就逐渐处于下风了,但即便如此,心急如焚的单雄信却仍然还是死战不退,并且尽量的把马槊往木兰身上招呼,武力不及单雄信的木兰拼命招架,打得颇是辛苦,同时单雄信仍然还是大吼不休,“淫贼!还我妹妹来!还我妹妹来!”
  这时,又有一支瓦岗军冲出了山道,打的还直接就是翟让的旗号,看到单雄信被三名隋军战将夹攻,翟让不敢有丝毫的犹豫,马上挥师上来群殴,张须陀也赶紧命令军队上前,与瓦岗军在山道外的开阔地带展开混战厮杀,倒是陈应良借口预防万一,没让谯彭隋军上前助战,继续保持阵形充当押阵预备队——准确来说就是无耻的保存实力了。
  混战的结果让隋军这边小小意外的一下,近身混战后,经验丰富又战斗力强大的齐郡隋军队伍,竟然没能占到多少上风,与瓦岗军打得有些难分难解,好在齐郡隋军的兵力要占优势,这才牢牢控制住了战场主动权,同时瓦岗军那边也是明显的无心恋战,刚把单雄信接应了出来,马上就开始往山道中撤退,游兵散勇也迅速退入了地形复杂的山林地区,隋军队伍则地形不熟,不敢深入险地,只能是沿着比较开阔的山道追杀,结果自然在狭窄的山道中斩获不多。
  张须陀并没有率领后军追入山道,只是亲自登上营外高地,居高临下的观察战场情况,当亲眼看到瓦岗寨周边的复杂地形时,张须陀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明白瓦岗军为什么能在这里盘踞四年之久而不被剿灭,也知道陈应良说没把握正面攻下不是推托之语,但张须陀还是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单雄信为什么会找木兰要妹妹?
  秦琼和罗士信带着隋军追到瓦岗寨门前就没办法再追了,路太窄散不开兵力,更没办法迂回包抄,只能淤塞在狭路上与瓦岗军的殿后队伍交战,同时寨墙上还不断有乱箭射下,几无还手之力的隋军队伍只能是果断撤退,不敢淤堵在狭路上给瓦岗军当活靶子射,瓦岗军只求退敌没敢追赶,战事也就此告一段落。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木兰才出了一身冷汗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已经有三处槊伤,其中一处还差点见到骨头。
  暗叫侥幸的时候,无数的隋军将士却围了上来,争先恐后的向木兰打听单雄信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长得漂不漂亮,比较嘴贱的还直接问木兰和单雄信妹妹上过床没有?木兰欲哭无泪,只能是大吼大叫的表示冤枉,可惜隋军将士却无人肯信,还有人表示木兰如果能把单雄信妹妹领出来让大家参观一下,自己就发誓永远不在背后叫木兰假姑娘——当然,这个嘴贱的隋兵马上就被木兰一脚踹得满脸开花。
  陈应良当然很想赶紧对木兰介绍情况,解释误会,可是看到木兰脸色铁青的回到了面前后,陈应良又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敢在这个时刻招惹这条母霸王龙,好在张须陀和木兰等人也没怀疑这是陈应良搞的鬼,只是因为天色不早,张须陀提出让自军队伍在谯彭军队的南面五里处立营休息,并请陈应良的队伍负责警卫,陈应良也知道张须陀队伍的辛苦,便一口答应,并约定次日清晨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召开会议,讨论联手攻打瓦岗寨的诸项事宜。
  与满脸晦气的木兰、张须陀等人分了手,陈应良又安排好了值守夜班的队伍,这才回到中军营地准备休息,结果麻烦又马上找上门来——大舅子长孙无忌拦住了陈应良,恶狠狠的询问陈应良为什么又把一个漂亮小姑娘捆进寝帐?是不是又打算对不起他的妹妹?
  面对大舅子的质问,问心无愧的陈应良当然是哭笑不得,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对长孙无忌大概说了一遍,又说明自己是实在找不到放心关押单雄信妹妹的地点,才只好把小丫头捆在自己寝帐里——这也是事实,谯彭隋军的大营里连蚊子都是公的,除了自己的帐篷,陈应良还真不放心把很有姿色的小姑娘关在其他的地方。
  听了陈应良的解释,长孙无忌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心来,又疑惑问道:“兄长,那么你为什么要冒充木兰将军的名字?”
  “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姑娘的名声?”陈应良没好气的说道:“一个挺漂亮的乱贼家眷小姑娘被抓进我们大营里,传出去谁还敢娶她?所以我才想到了木兰那个娘娘腔,让她被那个假姑娘抓到,说没被乱来还有人信,如果说是被我抓到了还没碰她,谁信?”
  “这倒也是,兄长你在这方面的名声确实有些臭,连远房侄女都下得去手,就更别说乱贼的家眷了。”长孙无忌大点其头,说了一句颇为不敬的话,然后长孙无忌又问道:“兄长,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小姑娘?”
  “问完口供,放了算球。”陈应良说了一句粗话,又解释道:“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沾有人命,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瓦岗贼的军情,留下没用,杀了伤天和,不如尽快些有价值的情报,然后马上放人,省得浪费粮食。”
  “直接放了?”长孙无忌一楞,忙说道:“兄长,你怎么会舍得直接放了?今天单雄信为了她,可是带着贼军冲出贼寨来找木兰将军拼命的,足以证明她对单雄信而言十分重要,这个人质利用得好的话,可是一个破贼的大好机会啊?”
  陈应良也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单雄信这个妹妹其实大有利用价值,操作得好,乘机攻破瓦岗寨不敢说,起码重创一下瓦岗军大有希望。但转念一想到自己逃出青徐战场这个烂摊子的大事,陈应良却又犹豫了起来,盘算了一下才说道:“我先仔细考虑一下,单雄信妹妹在我们手里的事,暂时别让张大使那边的人知道,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长孙无忌还道陈应良是又想吃独食独吞瓦岗寨的多年积蓄,便也没有怀疑,马上点头称是,然后又很严肃的提醒道:“兄长,那个小姑娘关在你的寝帐里,你可要稳重些,不要忘了我的妹妹,她可是等你两年了,你是否忍心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可要考虑清楚。”
  “知道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陈应良痛苦的哀号一声,又摸了摸这两年来一直挂在胸前的香囊,确实有些想念快两年没见的未婚妻长孙小箩莉。
  安排好了军中事务,回寝帐休息的路上,陈应良也考虑好了对单雄信妹妹的处理方法,决定还是把这个小丫头悄悄放了算,以免事情继续闹大,被迫和瓦岗军打一场两败俱伤的决战,耽误了自己逃出青徐战场的真正目的不说,还一不小心就会严重改变历史,让自己彻底的丧失历史先知优势——毕竟,隋末历史和瓦岗军的关系实在太多,那怕死一个瓦岗军的重要将领,就有可能导致隋末历史的彻底改变!
  “张须陀那边,就用瓦岗军粮草不足的借口鬼扯,骗他别急着攻打山寨或者交战,等到勤王诏书一来我就借口救驾走人。瓦岗军这边,别和他们结下深仇大恨,适当的卖点人情给他们,留下点根子,等以后再想办法招揽收编。”
  拿定了这个主意时,陈应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帐中,确实长得很漂亮的单雄信妹妹也被反绑在了陈应良的寝帐立柱上,还正坐在地上悄悄垂泪,但是看到陈应良进帐后,小丫头却马上收住泪水,用警惕敌视的目光恶狠狠看着陈应良,还说道:“臭淫贼,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马上咬舌头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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