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校对)第20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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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嬛不再说话,只是主动的双手搂住陶副主任脖子,羞红着脸蛋主动献上香吻。
  好不容易压住了心头邪火,换了一身衣服,也换了一脸影帝级别的亲切微笑后,陶副主任出了寝帐亲自去迎全柔,还连声道歉说自己正有些不便之事耽搁了时间,累全柔先生久等。见陶副主任对自己这么一个新降官员如此客气礼敬,全柔也是十分激动并感动,先必恭必敬的向陶副主任行了礼,然后赶紧说起自己的求见来意。
  听全柔说完自己的来意,只差临门一脚的陶副主任差点想把全柔掐死了,原来全柔此来并不是为了什么军国大事,而是因为参与后勤工作的全柔在巡视战俘营期间,遇到了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文士战俘,自称姓是名仪字子羽,刘繇帐下谋士,一再恳请全柔能够替自己通传一声,让陶副主任接见一下自己,所以全柔这才大白天的跑来打扰陶副主任的好事。
  强压下了心头不满,陶副主任表情亲切的微笑说道:“姓是?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的怪姓?是仪是子羽此人如何,元文先生久在江东,可知这是仪底细?”
  “禀主公,知道得不多。”全柔如实答道:“我只知道是仪常替刘繇筹划钱粮,不是很得刘繇信任,也不是江东本地人氏,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无名小卒,肯定是仗着有点出身想求官!”陶副主任心中暗骂,但全柔既然已经替是仪开了口了,陶副主任也不能不给全柔一点面子,所以也只好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是元文先生引见,我就在中军大帐中见一见这个是仪吧,先生只管把是仪引来,我去大帐等候。”
  全柔唱诺而去,陶副主任也满肚子不情愿的到了中军大帐等候,同时因为这个是仪没什么名气的缘故,势利小人陶副主任也懒得召来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做陪,只是单独一个人准备接见是仪。还好全柔办事还算迅速,没过多久就把一再恳求觐见的是仪带到了大帐中,总算是没有浪费陶副主任的太多宝贵时间。不过全柔也还有公务缠身,刚将是仪送进了大帐便立即告退,所以这次见面也彻底变成了陶副主任与是仪的单独见面。
  是仪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纪,容貌儒雅,身上虽然还穿着四天前神亭岭大战被俘时穿的文士儒衫,皱巴巴的尽是干透了的泥浆印,看上去颇为狼狈,但举止却十分得当,在陶副主任面前抱拳鞠躬为礼,口称使君。可惜陶副主任却是一个典型的势利眼,知道是仪既非名士也不是江东豪族出身,所以也就没有太花力气演戏客套,直接就假惺惺的说道:“麾下将士不知先生身份,将先生与寻常战俘关在一起,让先生受委屈了。”
  是仪又向陶副主任拱手,语气平静的说道:“使君过谦了,相对起其他的江东诸侯,贵君对待战俘的态度已经算是最为仁至义尽,愿从军者留用,不愿从军者发给干粮与路费回家,与仪一同被俘的曲阿将士都称赞使君为仁厚之主,无不仰颂。”
  “先生过奖。”陶副主任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随意一指一个座位,道:“坐,茶。”
  是仪并没有坐,只是又行礼说道:“但请恕仪直言,使君对待俘虏虽是慈悲心肠,法度却稍有不足。”
  “如何不足?”陶副主任疑惑问道。
  “战火连年,江东民生凋零,无数村舍被夷为平地,土地荒芜严重,使君纵然发给战俘路费干粮回家,很多的战俘却无家可回。”是仪坦然答道:“所以很多的老弱战俘都不肯离去,说什么都要留在使君军中效力,可是这些战俘又多老弱病残,留在使君军中也派不上太多用场,反而增加使君队伍负担,也增加使君治下百姓的负担。”
  “那依先生之见,此事该如何处之?”陶副主任又问道。
  “屯田。”是仪答道:“使君可以将这些战俘留下,但不必留在军中,石城、丹阳这一带虽然土地荒芜严重,但田地几乎都是经过多年耕耘的熟地,使君不妨将这些田地暂且借给这些老弱士兵,再给他们一批种子和农具,让他们自耕自食,并许诺耕种到一定年限,土地就归耕种人所有,如此一来,不出一年,使君便可不必负担这些老弱士卒的衣食,再不出三年,此地便可成为使君的钱粮来源之地,于使君大业大有益助。”
  是仪的这个建议,其实陶副主任与鲁肃也正在商量着准备做,只是还没有动手而已,所以听到了是仪对调整俘虏政策的建议后,陶副主任虽然赞许,却也没有什么惊喜,只是点头说道:“谢先生指点,应受教了,先生请坐,上茶。”
  “谢使君。”是仪拱手道谢,却还是不肯入坐,只是又说道:“请使君恕罪,使君神亭岭大捷之后,没有乘胜攻打曲阳、丹徒,彻底打通与徐州广陵队伍的联络——仪斗胆揣测,一定是北方发生变故了吧?”
  “先生所料不差,是……”陶副主任点头,本想随口介绍撤军愿意,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问道:“依先生之见,北方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绝不是曹操或袁绍侵犯使君北线,否则使君绝不会撤退得这么从容。”是仪答道:“仪揣测,想必是那袁绍为报官渡之仇,重新提兵南下,曹袁决战又开,所以使君才决定撤回徐州主持大局,以便应对北方变局。”
  “先生此言太武断了吧?”陶副主任笑着问道:“曹贼兵犯徐州,刘繇、袁术二军左右包夹我军江东队伍,我若匆匆回兵,还不招来刘繇、袁术全力反击?我从容回师徐州,又如何能证明定然不是曹贼或者袁绍兵犯徐州?”
  “若使君的北线真有危险,那么使君在南线绝不会撤走。”是仪答道:“以使君的用兵习惯,倘若出现这样的情况,使君必然是只领少量精锐轻骑返回徐州,留下大批精锐坐镇江东,以便迎战刘繇、袁术的联手反扑。”
  “再或者就是干脆放弃石城等地,全军撤过江南,左右袁术刘繇的水师都已覆灭,使君的水军独霸长江下游,腾出手来后再想渡江易如反掌,犯不着为了一块被战火破坏严重的江东飞地耗费巨大人力物力,还可以乘机让袁术与刘繇重起矛盾,重开战火。”
  “但现在呢,使君既没有走这两步棋,还不惜代价的攻破刘繇主力,杀鸡儆猴警告江东诸侯,然后从容率军撤退,这岂不就是恰好证明了使君的北线并无危险?”
  耐心听完了是仪这番见解,陶副主任许久不语,半晌才向是仪拱手,然后一指左面首席,道:“子羽先生,请上坐,上好茶。”
  是仪从容拱手道谢,然后才坐到了陶副主任指定的文官班列首席上,帐中卫士也捧来了陶副主任指定的好茶。待是仪坐定用茶之后,陶副主任才又微笑着说道:“子羽先生所言极是,我的北线确实稳如泰山,只是我的岳丈本初公为了一雪官渡之耻,又亲率二十万大军南下讨伐曹贼,我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决定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假惺惺的笑着,陶副主任把大袁三公与曹老大即将再度决战于仓亭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然后又向是仪问道:“依先生之见,岳丈大人此番重新出兵南下,与曹贼决战于仓亭,谁的胜面更大一些?”
  “仓亭决战,曹操与袁本初都不能决定胜负。”是仪拱手答道:“仪冒昧直言,能够决定仓亭胜负的人,天下惟有使君一人,使君愿曹胜,则曹操必胜!使君愿曹败,那么袁本初就可以一雪官渡之耻!”
  陶副主任又笑了,索性又问道:“那以先生之见,我应当是让曹操胜?还是应当助岳丈大人雪耻?”
  “使君只问袁胜曹胜,却故意不提使袁曹两家不胜不败,继续僵持,莫非心中还存着左右逢源的念头?”
  是仪也终于暴露了自己不得刘繇欢心的真面目,不仅一句话就让陶副主任变了脸色,还开门见山的说道:“使君万勿见怪,就仪愚见,前番官渡大战,使君左右逢源,吃完上家吃下家,从中大获渔利,虽然成功拿下了大片土地,却也同时得罪了袁曹两家,使君这番倘若还想如此,恐怕不仅很难得手,反倒可能招来滔天大祸!”
  “什么滔天大祸?”陶副主任不动声色的问道。
  “曹胜则必攻徐州,袁胜也不会放过徐州。”是仪答道:“袁绍出兵是为报官渡之仇,曹操主动迎战是为尽快消灭袁绍最后主力,两家已成决战之势,不可能和解,也绝不会因为任何外力干扰而罢兵,所以使君如果还想通过其他手段使袁曹两家不胜不败,维持互相制约的平衡之势,不仅注定无法成功,还必然彻底得罪曹操、袁绍,甚至招来更加可怕的后果,曹操与袁绍合力攻打徐州!”
  陶副主任不说话了,这个最可怕的后果也是陶副主任最担心的后果,虽然可能性很小很小,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人品爆发,占便宜占得太多太狠,把曹老大和大袁三公这对曾经的发小逼得联手。沉默了许久后,陶副主任又把目光转向了是仪,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我当如何处之?”
  “助袁弱曹!”是仪斩钉截铁的答道:“使君应当帮助袁绍取得仓亭之胜,缓和与袁绍之间的关系,削弱军力急剧扩张的曹操!如此一来,仓亭战后,若曹操幸未战死,那么曹操必然退往许昌重整兵马寻求复仇,曹操在汝南、陈留、关中与许昌等地还有一定兵马,就算仓亭惨败也还有一战之力,既可以起到继续牵制袁绍的作用,也必然更加依赖使君相助!”
  “若曹操战死也无妨!曹操多用宗族掌兵,军队凝聚力强,曹操死则曹操余党必深恨袁绍,使君出面招抚他们易如反掌,同时使君也可以乘机利用地理优势,迅速吞并陈、梁、汝南、甚至陈留等地,获得大量人力、土地与曹军余部,以最快速度壮大实力!”
  陶副主任面无表情,过了片刻才问道:“可是岳丈大人击败曹操之后,我可就要单独承担岳丈大人的四州兵马威胁了,这又如之奈何?”
  “兵在精而不在多。”是仪露出些笑容,反问道:“敢问使君,是愿意单独承担曹操的得胜兵马威胁?还是愿意单独与内部分裂严重又兵多而不整的袁绍对阵?”
  陶副主任又不说话了,但身体却有了动作,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了是仪案前,抱拳深深一鞠,诚恳说道:“先生之言,正如醍醐灌顶,是应茅塞顿开,只恨与先生相见太晚,未能早听赐教!应冒昧,还请先生务必留在军中,早晚赐教,为应出谋划策,应必以国士回报先生!”
  是仪离席下拜,也是诚恳说道:“仪虽投刘繇,奈何刘繇刚愎,不纳忠言,仪也早有弃他之心,今仪身为阶下之囚,使君却能倾听仪之愚见,足见使君容人之量,今使君既然不嫌是仪粗鄙,仪也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陶副主任拉着是仪的手大笑,然后又大喝命令道:“来人,速速准备酒宴,我要亲自为子羽接风洗尘!还有,立即将文和先生、子敬、刘晔和荀谌都请到大帐来,我要为他们介绍一位我军新任重臣——扬州长史、参谋正议校尉,是议是子羽先生!”
  卫士唱诺而去,在刘繇军队伍里混了五年还只是一个幕僚的是仪则大喜过望,忙向陶副主任再三拜谢,然后又说道:“主公,适才仪未及补充,主公全力助袁弱曹后,即便袁绍再度败于曹操之手,甚至死于战场之上,主公也可乘机打出伐曹盟主的旗号,一边联络天下诸侯联手灭曹,一边乘机吸纳袁绍残余队伍,使曹操无可乘之机。”
  “子羽先生,你来得太是时候了。”陶副主任拍着是仪的手诚恳说道:“我与文和先生都只擅长阴谋,先生却擅长阳谋,得先生相助,应大业有望矣。”
  半个时辰后,陶副主任同时派人给大袁三公快马送去了两道书信,一道书信走兖州这条近路直接北上送往仓亭战场,一道书信则走相对安全的泰山郡绕道送往了仓亭战场,两道殊途同归的书信都是一个内容——陶副主任为了表示孝心,决定立即撤兵退回徐州,然后亲自率军北上攻打昌邑、东平等地,与冀州军前后夹击曹老大主力!所以陶副主任在书信中再三恳请尊敬的岳丈大人大袁三公,务必要稳扎稳打不可急于求战,只要冀州军能与曹军僵持到徐州主力出动,那么曹老大的死期也就为期不远了!
  至于为什么同一道书信要写两份,从两条路分别送到仓亭战场呢?除了考虑到争取时间这方面的关系,再有就是是仪的建议,“主公不必担心书信在直穿兖州时被曹军拦截,被曹军拦截了更好,一道书信就可以起到吓住曹操的效果!”
  是夜,陶副主任与是仪等人畅饮到了大醉方散,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酒醒时,陶副主任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大事,赶紧又把郭嬛小姑娘骗来扯光衣服时,帐外却又有亲兵奏道:“禀主公,鲁都督有要事求见。”
  “嬛儿啊,我和你是不是有缘无分啊?”已经把脸都埋进了郭嬛胸脯的陶副主任哀号起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战仓亭
  尽管是在陶副主任的激将与曹老大的主动挑衅下决定发起的复仇之战,但汲取了官渡之战轻进急战的教训,大袁三公这一次出兵稳重与慎重了许多,不再是直接南下攻打曹军重重设防的白马、延津和官渡,选择了东进馆陶,先与驻扎在馆陶的次子袁熙的队伍会师,然后进兵仓亭渡河,然后再攻取东阿、范县与东平等兖州军事重镇,打通与盟友徐州军队的联络,保护好后方与粮道,最后再图谋西进许昌。
  大袁三公麾下的谋士们也有了些长进,尽管很反对大袁三公没有做好完全准备就发起复仇之战,但是在大袁三公强行通过出兵决议后,沮授和崔琰等得力谋士还是尽心尽责的为大袁三公的作战计划出谋划策,一起建议大袁三公此战务必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向兖州进兵,谋定而后动,看清楚曹老大如何出牌再后发制人,所以多少听进了一些劝的大袁三公行军速度并不算快,从邺城赶到馆陶与袁熙会师就走了八天,又在馆陶休整了两天,然后才缓缓南下仓亭,故意给曹老大留下了反应时间,让曹老大先有动作。
  除此之外,考虑到冀兖两州的主粮收成时间问题,沮授还提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作战计划,那就是先把曹军主力吸引到仓亭一线,然后高壁深垒与曹军对峙周旋,把时间拖到七月底、八月初再发起决战!如此一来,届时以小麦为主食的曹军军粮必然不足,而以稻米为主食的袁绍军则可以获得充足的粮草补给,不仅能攻敌以虚,破敌后也有足够粮食支撑冀州队伍占领兖州中部与东部的城池土地。
  有朋友肯定要问了,袁绍军的位置比曹老大的位置更加位于北方,为什么曹老大的队伍都是以小麦为主食,大袁三公的队伍倒以稻米为主食,是不是地理搞错了?其实这一点并没有错,大袁三公的地盘上能够种植水稻,是一个把巫婆扔进河里与河神交涉的混蛋搞的鬼,这家伙几百年前就已经在邺城一带大修水利,搞出了臭名昭著的西门十二渠灌溉万顷良田,所以位置居北的袁绍军地盘上能种高产水稻,黄河以南的曹军地盘上因为缺乏这样的大型水利设施,反倒只能种植低产的小麦。
  话扯远了,言归正传,虽说心高气傲的大袁三公拒绝了沮授提出的这个丧心病狂的建议——也是绝对能让曹老大欲哭无泪的建议,但得知了大袁三公再度出兵的消息后,曹老大还是落入了沮授和崔琰的算计,急匆匆的亲率主力赶赴仓亭备战,还主动渡过了黄河在河北立营,不仅自入险地,还完全暴露了自军后劲不足的致命弱点,让沮授和崔琰等袁军智囊心中益发有底,更加坚定了把战事拖入消耗战的决心。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曹老大主动率军渡河安营,还是起到了一定程度的诱敌作用,不要说着急报仇的袁绍军众将纷纷到大袁三公面前请战,就是大袁三公也万分动心,一度打算放弃步步为营的计划立即出兵决战,幸得沮授与崔琰苦劝阻止,为大袁三公仔细分析利弊得失,大袁三公这才又改了主意,命大军缓缓而进,在仓亭以北三十里安下营寨,高沟深垒修建坚固营寨,做好持久打算。
  结果这么一来当然苦了后勤不济的曹老大,等了几天不见冀州军队进攻,曹老大也只能是在兵力远远不如敌人的情况下硬着头皮主动出击,亲率大军到袁绍军营前搦战。而收到这消息时,大袁三公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什么都没有想到曹老大会以弱势兵力主动求战,沮授和崔琰则乘机指出这正是自军的对耗战术奏效,把曹老大逼到了这个地步,大袁三公恍然大悟之余,也亲自率领三子一甥与麾下众将出寨迎战,与曹军对阵于荒野。
  两军阵上,为了激怒大袁三公促使其尽快发起决战,曹老大又亲自出马,故意在两军阵前当众招降大袁三公并嘲笑大袁三公的官渡惨败,而大袁三公父子果然中计,首次随父出征的袁尚公子还一拍赤兔马杀出阵中,手舞双刀要求斗将。见大袁三公最疼爱的三儿子亲自出马,曹老大当然也是大喜过望,赶紧要求众将务必生擒袁尚,谁知话音刚落,曹老大还没有来得及指派得力大将出战,部将史涣就已经拍马冲进了阵中迎战。
  刚一交手,曹老大也就发现自己实在太过低估貌似绣花枕头的袁尚公子了,交战不过三合,袁尚公子就忽然放出一箭射中史涣左目,导致史涣落马而死,曹军大将乐进慌忙出阵与袁尚公子厮杀,斗了二十余合虽然不分胜负,文丑却担心袁尚安全拍马出阵助战,曹老大急遣典韦出阵迎战文丑时已经晚了,箭术同样出色的文丑已是一箭射出,正中乐进面颊,乐进大叫一声回身就走,曹军也又败一阵。
  见爱子斗将连获二胜,大袁三公立即挥鞭催动两翼兵马上前冲杀,信心恢复的冀州军呐喊而上,曹老大被迫挥军迎战,两军阵中混战,一时难分胜负,沮授赶紧凑到大袁三公面前,建议大袁三公效仿徐州军队,派一支机动骑兵迂回叩敲曹军背后,迫使曹军分兵迎战,大袁三公从之,久在幽燕熟悉骑兵的袁熙也自告奋勇率军出击,率三千骑兵迂回猛攻曹军背后,吃过这一手大苦头的曹老大被迫分兵迎击,中军顿时薄弱,大袁三公再下令总攻时,曹老大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只能是急匆匆的鸣金收兵,率军撤回仓亭,袁绍军乘机追杀,小有斩获,只是曹军太过精锐,无法冲散曹军队伍扩大战果,所以追出十余里后,大袁三公也听了沮授的建议,下令鸣金回营。
  初战失利,损失其实并不大的曹老大也没有灰心,相反还觉得大袁三公初战告捷后,谨慎心理上肯定会出现松动,决心采取诱敌深入之计破敌,程昱也乘机献上十面埋伏之计,曹老大从之,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布置准备后,当天夜里三更,曹老大就派出典韦顶替许褚,率军前往袁绍军大营伪做劫寨,诱使袁绍军队追击。
  历史因为陶副主任这只妖蛾子翅膀的扇动而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改变,代替许褚率军劫营的典韦虽然出色完成了任务,故意暴露行踪让袁绍军出兵反击,然后诈败而走,拉着袁绍军往埋伏圈里跑,然而就在袁绍军即将踏入曹军埋伏圈时,不应该出现在仓亭战场上的沮授和崔琰却一起来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力劝大袁三公收回队伍,谨防曹军乘夜埋伏,大袁三公有些不想听劝时,沮授又拉住大袁三公的马缰恳求大袁三公谨慎行事,大袁三公这才派出了大量骑兵四下搜索,也果然发现了曹军伏兵。
  曹军伏兵暴露后,明白是计的大袁三公当然立即下令撤退,沮授又急劝大袁三公以猛将文丑率领精兵殿后,大袁三公匆忙间不及思索立即答应,结果也又一次坑苦了曹老大,都已经在黄河堤坝上列阵以待的曹老大匆忙发起追击时,不仅时间已经晚了,还遇上了文丑队伍的顽强阻击,掩护了袁绍军主力成功撤回大营,曹老大苦心布置许久,曹军队伍在野外喂了半个晚上的蚊子,最终却只取得不到千具的斩获,自军还付出几乎相等的代价。
  只差一点点就险些又被曹老大阴了后,大袁三公的阿尔茨海默病也有了些好转的迹象,不管曹老大再怎么的挑衅诱惑,大袁三公就是不肯轻易冒险,阵上斗将斗阵可以,但曹军撤退时只要苗头不对就坚决不追,同时还把粮草藏进了后方的发干城中,派沮授之子沮鹄率军妥善保护,坚决采取沮授与崔琰联手提出的对耗战术,以兵多粮广的优势耗垮后援不济的曹军队伍。直把急于求战的曹老大耗得是叫苦不迭,焦头烂额而又无计可施,差点就想把大袁三公叫出来兄弟单挑,一决胜负!
  各有胜负的对峙了一月有余,转眼就将是四十天时间过去,随着东阿屯粮日渐枯竭,始终寻找不到决战机会的曹老大被迫无奈,只得听从毛玠建议,冒险派遣细作潜进袁军大营去与袁谭公子联系,以袁谭公子上次试图勾结曹军弑父夺位为要挟,逼迫袁谭公子动用手上力量,唆使大袁三公出兵决战——郭图和辛毗这两大袁谭死党也是来到了仓亭战场上的,只不过近来沮授和崔琰太抢风头,郭图和辛毗没什么机会表现,但如果袁谭公子出面要求他们和沮授、崔琰两个混蛋为难,重新搅乱袁绍军内部还是大有希望的。
  精干细作倒是派了出去,提心吊胆的还没有等到回音时,仓亭渡口的守军却先押来一名企图偷渡黄河的徐州细作,还献上了从徐州细作搜到的陶副主任书信,打开书信仔细一看时,曹老大的一张小黑脸也顿时变成了小白脸,急向押来的徐州细作问道:“除了你以外,陶贼可还派有其他信使?说实话饶你一命,说假话定斩汝首!”
  “有。”为了活命,被抓获的徐州细作也马上卖了陶副主任,答道:“主公这道信是一式两份,一道由小人直穿兖州送来仓亭献与袁绍,一道由另一人绕道泰山、青州送来仓亭,小人与另一名信使直到任城才分头行事,所以知道。”
  “这么说来,你手里这道书信,陶应奸贼是故意让我军有机会拦下了?”
  曹老大何等奸诈,立即就咬牙切齿的追问,被俘的徐州细作当然无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哀求饶命,但还好,曹老大还算是守信用,又问了另一名细作信使的从任城出发的时间,得到答案后就让卫士把这名细作押下去罚做苦役,然后才重重一掌拍在面前案几上,破口大骂道:“天杀的陶应小贼,我是抛你祖坟了还是抢你老婆了?竟然这么坑我!”
  见曹老大如此怒形于色,在场的郭嘉、荀攸与程昱等人慌忙讨来书信观看,而当陶副主任力劝大袁三公不可轻易决战等待徐州主力出兵的书信后,荀攸和郭嘉等人心惊肉颤之余,也难免都是疑惑万分,纷纷质疑道:“真的假的?陶应那个奸贼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由他出力出兵让袁绍占便宜?这样的吃亏事,陶贼好象还从来没有做过吧?”
  “现在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曹老大咆哮道:“只要另一道书信送到了袁绍匹夫的面前,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袁绍匹夫本就抱定了耗死我军的决心,再看到陶贼的这道书信,袁绍匹夫就不会出兵冒险了!”
  “能否动用袁谭这股力量,截下陶贼的另一名信使?”毛玠建议道:“袁谭在平原经营多年,根基颇深,只要能让他出手,应该有希望拦住陶贼的另一名信使。”
  “恐怕来不及了。”曹老大脸色阴沉的说道:“刚才的徐州细作,从任城赶到仓亭渡口,用了五天时间,另一个陶贼信使虽是绕道,但沿途都是官道驿马可以更换,速度很快,按时间推算,这时候都应该进了冀州境内了。”
  毛玠闭上了嘴巴,程昱却提醒道:“丞相,袁绍见到陶贼书信之后,有何反应姑且不去理他,倒是陶贼扬言亲自率军北上接应袁绍这点必须有所准备,陶贼虽然素来奸诈油滑,但又一向言出必行,尤其是在公然许诺这方面,陶贼为了维护他一诺千金的虚伪形象,更是至今为止没有一次失信,所以下臣担心,我军的南线,也许即将迎来一场恶战。”
  曹老大沉着脸不说话,倒是荀攸还抱有一丝天真幻想,道:“就算陶贼真的出兵,应该也是象上次的官渡一样,只派一些老弱辅兵出面敷衍了事,不太可能出动精锐真的猛攻我军南线,这样不符合陶贼的奸猾性格。”
  “小心为上。”程昱反对,又道:“我军与陶贼虽然时敌时友,至今藕断丝连,但彼此之间却都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除非有一方提前倒下,否则迟早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决战,现今我军主力被袁绍牢牢牵制在了北线,绝不能排除陶贼存有各个击破的心思,乘机歼灭我军南线精锐。”
  曹老大缓缓点头,承认存在这个可能,然后咬牙说道:“必须得做好两手准备,一边让夏侯渊固守昌邑,扼住陶贼北上咽喉,一边派遣使者与陶贼联络,试探陶贼的真正用意,然后再做定夺。”
  众人一起称善,惟有郭嘉警告道:“丞相,夏侯渊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但素来轻视计谋,性情刚强容易中计,倘若陶贼决意开战,只恐夏侯渊将军不是陶贼敌手。”
  “我也正有此虑。”曹老大再度点头,道:“夏侯渊兵马不是太多,正面交战也未必是陶贼麾下众多猛将的对手,需有一名得力谋士前往助之。诸公皆智谋之士,不知谁愿持我书信去见夏侯妙才,助他抵御陶贼?”
  “庶愿往。”始终一言不发的徐庶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庶蒙丞相收录,恨无寸功报效,今陶贼既然即将入寇山阳,庶请星夜南下昌邑,辅助夏侯渊将军守卫南线,抵挡陶贼北侵。”
  曹老大凝视徐庶,许久后才起身走到徐庶面前,轻拍着徐庶肩膀说道:“那就有劳元直辛苦一趟了,但我也必须叮嘱几句,兖州南线与徐州相同,都是地势开阔无险可守,夏侯渊队伍是我军在南线的唯一屏障,元直到了昌邑后,务必要以保全军队城池为上,千万不能冒险行事——待我破了袁绍,先生想要找陶贼报仇,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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