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校对)第16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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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弟此言何意?”孙贲疑惑问道。
  “兄长,请你想一想,淮南已平,陶贼这番亲自率军南下淮南,目的是什么?除了江东的土地城池,还能有什么?”孙权连声问,又低声说道:“但是陶贼想要夺取江东,却又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他的陆战虽强,水师却十分孱弱,想要突破长江十分困难。请兄长再想一想,如果我们孙吴两家暗中遣使与之联络,自愿担任内应,接应陶贼的马步骑兵过江,陶贼岂能有不应允之理?”
  “接应陶贼渡江,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孙贲没好气的反问,又恨恨说道:“陶贼与我孙氏一门深仇不共戴天,凭什么要帮这个奸贼?”
  “不错,杀兄拘妹之仇不共戴天,我们是不应该为仇人效力卖命。”孙权点头,然后阴森森的说道:“可是陶贼的队伍渡江后,如果他的水师又惨败在了袁术或者刘繇的水师面前,那么他的渡江队伍便断了后援,只能是自力更生自谋出路,而我孙吴两家乃江东世家,熟知江东本地情况,陶贼在长江以南的队伍要想不全军覆没甚至活活饿死,就只能是依靠我孙吴两家,如此一来,兄长和舅父如果再借着这个机会吞并了陶贼的渡江雄兵,还用得着在袁术匹夫麾下受他的匹夫鸟气?”
  孙贲、吴景和孙静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又细一盘算后,吴景吩咐道:“权儿,把你的计策仔细说来听听,看看是否可行。”
  “诺。”孙权欢天喜地的答应,又赶紧低声说道:“首先,小侄料定,那袁术匹夫为防范陶贼渡江,必然要增兵春谷,提防在巢湖驻扎组建的陶贼水师,所以小侄认为,舅父与兄长务必要借口杀亲之仇不共戴天,自告奋勇率军去增援春谷,此事若是得手,小侄的计策也就成功一半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前途暗淡
  “子敬,我记得你比我更厌恶繁文缛节和铺张虚礼啊?怎么今天改了性子,弄出这么大的场面来迎接我了?”
  倒也不能怪陶副主任是狗咬吕洞宾,不识鲁肃心,主要是一向喜欢俭朴行事的鲁肃这次搞出来的迎接场面实在有点大,率领数以万计的合肥军民士绅出城十里迎接不算,还在陶副主任进城路上的道路两旁插满了彩旗,备足了鼓乐丝竹一直演奏不停,衣甲鲜明的徐州军淮南军团将士列队两旁,刀枪如林,军旗似海,反复打扫多次的地面上还新垫了从施水河里淘来的细腻河沙——寒冬腊月的想从河里弄来这么多细沙,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主公恕罪,肃这一次是铺张了一些,不过也是为了完成主公交代的命令。”知道陶副主任来意的鲁肃老实请罪,又含笑说道:“主公要肃尽量把声势搞大一些,让我们在南面的邻居都知道主公来了,所以肃干脆就努力把声势搞到最大,早早就派人到施水淘沙铺路,既让邻居们都知道主公要来了,也顺便疏通一下航道,让我们的战船进出巢湖更方便一些。”
  “子敬果然会当家,一举两得,妙哉妙哉。”陶副主任也笑了,又问道:“那么效果如何?我们的好邻居们有什么反应?”
  “效果还不错。”鲁肃恭敬答道:“不仅袁术和刘繇派来了使者,江夏刘琦和长沙张羡,还有老主公的旧部王朗,割据泾县的祖郎,江东虞、魏、顾、陆四大家族,都派来了使者或者代表,就连离我们最远的严白虎,他派出的使者也在昨天抵达了合肥,排着队等着主公接见。”
  “孙贲和吴景呢?他们有没有派代表来?”陶副主任到底还算有点良心尚存,很是关心未来亲戚的情况。
  “没有。”鲁肃的摇头回答让陶副主任颇是有些意外,接着鲁肃又奏报道:“不过我军细作来报,说是孙贲和吴景目前都率军屯驻到了春谷,防范我军从濡须口渡江。”
  “这样啊。”陶副主任眨巴着奸邪小眼稍一盘算,很快有展颜笑道:“随他们去吧,愿来拜见就来,不愿来就算了。”
  “进城后安排一下,我马上就接见刘繇的使者,然后明天依次接见刘琦、祖郎、王朗和江东四大家族的使者代表,袁术的使者我不见,子敬你安排一个礼官出面打发,袁术使者如果打听我的来意,你就坦白告诉他实话,我这次来淮南就是巡阅淮南的重建工作的,没其他意图。至于张羡使者,先把他请进驿馆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其他的事慢慢再说。”
  陶副主任的心肠确实不只一般的歹毒,故意一到合肥就立即接见刘繇使者,又故意不见小袁三公的使者,摆明了就是制造矛盾,让小袁三公觉得自己已经又一次与刘繇勾搭成奸,准备再次联手凌辱小袁三公,而小袁三公对此就算有所怀疑,却也丝毫不敢放松对陶副主任与刘繇联手缔盟的警惕,尤其是不敢放松对牛渚渡口的监视和防备。
  得以被位高权重的陶副主任首先接见的刘繇军使者也轻松不到那里,在又一次出任使者的刘繇长子刘基的面前,咱们的陶副主任拼命的鼓动如簧之舌,恬不知耻的说一些陶刘两家睦邻友好、一衣带水、友谊万古长青之类的废话套话,还不断暗示的愿意与刘繇军再次结盟,跨江联手讨伐小袁三公,可是已经吃过亏、上过当的刘基却说什么都不敢再上当了,一个劲的只是打听和小心翼翼的询问陶副主任这次南下的来意。
  口水都快说干了仍然不见刘基上当,邀请自己的徐州精锐渡江攻打小袁三公,陶副主任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实话实说道:“大公子放心,本使君此番率军南下,只是来巡查一下淮南二郡的重建情况,与淮南周边的邻居联络一下感情,并没有实施任何军事行动的打算。也请公子回禀刘使君,请刘使君尽可放心高枕,贵我两家素来友好,友好相处的局面现在不会改变,将来也不会改变。”
  “带两万大军巡查淮南重建情况,你们徐州贼军的钱粮难道真是多得没地方放了?”刘基公子心里嘀咕,对陶副主任的实话压根半点不信,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是向陶副主任拱手谢道:“多谢使君赐教,也请使君放心,基一定会将使君的原话如实回奏父亲,请父亲再派使者过江犒军,答谢使君友情。”
  “不必客气,贵我两军友谊天长地久,应该的。”陶副主任不死心的又说了一句鬼话,“再请公子禀知令尊,应与他历阳之别后再未见面,对刘使君是十分想念,倘若刘使君有空,应愿意再与刘使君在历阳相会,应的大门,永远向刘使君敞开。”
  打发走了刘基,陶副主任又马上召见了给自己看守淮南土地的文武众官,当面了解淮南二郡的重建情况,而让陶副主任十分无奈的是,因为被战火破坏得太过严重,被小袁三公横征暴敛得太惨,淮南二郡的民生经济虽然有所恢复,却远远没有达到了颠峰时水准,再加上今年的时令不正,旱情严重,钱粮丰足一度富甲天下的淮南二郡今年竟然都没有实现钱粮自给,如果不是旁边就靠着徐州富郡广陵郡,又有淮河的运粮之利,搞不好淮南就得象历史上的同一时期一样,发生易子相食的饥荒了。
  “想不到今年的淮南旱情竟然如此严重,简直你们向我奏报的情况还要严重。”陶副主任皱眉说道:“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基本上没有大战事的庐江北部,粮食减产竟然达到了六成以上,我记得那里的河流很多啊?你们怎么也不想点办法修一些水利,引河水与芍陂湖水灌溉?”
  “主公责备得是,昭等有罪。”鲁肃在民政上的第一副手治中张昭坦然认罪,又辩解道:“但昭等并非没有考虑到兴建水利,引水灌溉农田,这一年来,昭等先后修建了二十八里的引水渠,但水利大工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袁术当年在淮南时,也从没有修过那怕一段河堤,挖过一尺引水渠道,二郡二十五城全都是靠天吃饭,昭等从头开始,所以见效十分缓慢。”
  “主公恕罪,明年的旱情恐怕还是要依旧。”鲁肃垂头丧气的说道:“后天就除夕了,可淮南二郡的中部和北部产粮区,至今还没有下过那怕一场小雪,旱情已现,明年的淮南二郡,肯定还是得靠徐州五郡供给粮食。”
  “粮食是小事。”陶副主任挥手一笑,笑声中却没有多少开心的味道,只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说道:“我军北线已然安宁,一两年内估计不会有大的战事,给淮南二郡供粮的问题不大,不过你们得抓紧时间修缮水利抵御水旱灾情,争取早日实现粮草自给,反哺他郡。”
  鲁肃和张昭等淮南官员一起拱手唱诺,然后张昭又建议道:“主公,昭有一个想法,刚才鲁都督已经说了,来年的淮南二郡灾情已现,粮食注定将要减产,昭打算借此机会推行以工代赈,组织百姓大修水利以换取糊口钱粮,不知主公以为可否?”
  “是个好主意,以工代赈,既可以修水利造福将来,也可以让饥民有饭可吃,不至起来造反作乱,准行。”陶副主任当场拍板同意。
  “可是钱粮的问题?”张昭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主公想要发动全面攻取江东的战事,那么淮南二郡需要向徐州后方索要的钱粮,数目可能就是主公也承受不起了。”
  “子布先生不必为钱粮操心,应已经说过了,应在钱粮方面会对你们支持到底。”陶副主任嘴上说得无比漂亮,心里却犯愁道:“看来对江南发起大规模进攻的扩张计划只能继续推迟了,老子到底是什么运气啊,武将运刚有点好转,江南运又烂了下去——老天爷啊,本主任向来廉洁奉公,两袖清风,一个月才用公款吃喝三十几顿,在洗浴中心里开出来报销的发票,一个月也从来没超过三万,你怎么就忍心这么折磨我?”
  短时间内向江南发起大规模战事的计划虽然不可能进行了,但这并不代表陶副主任就此放弃检阅徐州水师的计划,相反的是,草草的在合肥过了年后,大年初二这天,陶副主任便又亲自率领一万大军来到了巢湖湖畔,登上了鲁肃修建的居巢楼,居高临下检阅自己的徐州水师。
  这是一支还比较弱小的水师力量,载兵两百以上的大型战船总共还不到一百五十艘,艨艟轻舟也只有六百余只,船只总算只有小袁三公水师的三分之一左右,不到刘繇水师的一半,而且水兵大都没有经受过实战考验,水战经验奇缺,核心力量也大都是徐州军收编来的江淮水匪与少部分淮南水师降兵,整体战斗力难以保证。所以那怕是亲手组建这支水师的鲁肃也承认,如果现在就和小袁三公或者刘繇在水上决战,那么徐州水师的赢面小得十分可怜。
  不过这支徐州水师倒也没有完全一无是处,至少军纪就相当不错,一个个在甲板上站得笔直,口号喊得也异常整齐,统兵将领旗号打出,也能够做到如臂使指的指挥船队前进后退,冲锋搏杀,列阵而战也是有板有眼,动作娴熟——就是不知道在实战中还能不能继续保持。
  亲眼目睹了徐州水师的训练操演与水战演习后,勉强还算满意的陶副主任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鲁肃这一年来的努力,接着陶副主任又突发奇想,命令两千青徐士兵登船出航,尝试一下让自己队伍中数量最多的青徐士兵演练水战——当然不是摇橹划桨、掌舵升降帆这样的技术活,而是让青徐士兵在甲板上演练刺杀放箭,看一看自己是否也象历史上的曹老大一样倒霉,遇上北方兵不习风浪的倒霉事。
  恶贯满盈的陶副主任显然比曹老大更倒霉,两千青徐兵上了船后开始还好,还能在甲板上像模像样的实战演练一番,可是偏巧一阵凛冽北风吹来,巢湖水面波涛汹涌,起伏不止,许久方停,还把不少载有青徐士兵的战船吹到了湖心,结果好不容易风停,这些倒霉的青徐兵再回到陶副主任面前,几乎都是刚下战船就蹲在码头上剧烈呕吐,不少人还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脸色苍白、冷汗遍身和头晕恶心者不计其数,差不多每一个青徐兵都有晕船反应。
  “江南,果然没这么容易拿下。”陶副主任苦笑了一声,忽然又灵机一动,猛然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无意中听到的防治晕车晕船土方——用姜片贴在肚脐眼上预防晕车,想到这点,陶副主任立即命令鲁肃安排人手准备生姜,准备在第二天再让一批青徐士兵上船演练,看看这个法子能不能有效。
  结束了两轮实战演练后,天色已晚,因为还第二天还要再看一次演练的缘故,陶副主任懒得带着军队再回三十里外的合肥城中过夜,下令军队直接在巢湖湖畔扎营,就地休息过夜,又在自己的临时帐篷中召见了鲁肃、张昭、贾诩和刘晔几个亲信走狗,与他们讨论军情,商议下一步的动作。
  “至少在一年之内,我军绝不能发起全面攻占江东的战事。”
  这是几条走狗经过仔细分析后给陶副主任得出的结论,得出这个结论两个关键原因,一是目前天灾严重的淮南二郡无法担起攻成为占江南大后方的重任,二是徐州水师目前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如果不能在江面战场上与小袁三公或者刘繇的水师正面抗衡,有力保护徐州军队的渡江航道,那么徐州步骑兵的战斗力不管强过江南诸侯多少,载兵船到了长江上也照样是敌人水师的活靶子。
  从不弄险的陶副主任当然也认同贾老毒物等人的这个判断,但陶副主任却并没有就此放弃希望,又沉吟着说道:“那么如果实施我们之前的原订计划,设法使一军渡江占据江南一城,建立一个坚固的前进据点,以便将来我军主力渡江,此事又是否可行?”
  “还是不可行。”张昭抢先说道:“且不说我军水师现在想要做到载兵突破长江十分困难,就算能把军队送过去也没用,兵送过江去少了,拿不下沿江城池坚守,在野外无粮无援又无可守之地,再精锐也是迟早会被敌人歼灭;兵送过去多了,水师不占优势后勤无法保证,一旦无法获得就地补给,那基本上也就离全军覆没不远了。”
  说完了,张昭又补充了一句,道:“而且江南土地贫瘠,大军想要就地获得补给十分困难,敌人一旦坚壁清野,尽收野谷,又切断了我军后勤补给路线,那我军必休矣。”
  “江南的土地贫瘠?”五谷不分的陶副主任有些惊讶,道:“不是都说江南好,江南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粮产丰足吗?子布先生怎么说江南土地贫瘠?”
  “咦?”张昭、鲁肃和刘晔等本地人都是十分惊讶,互相对视一眼后,都无比疑惑向陶副主任问道:“主公,什么人告诉你说江南土地肥沃的?一亩田种同样的稻种,长江以南的土地至少要比淮南少收三成的?”
  “什么?还有这事?”陶副主任更是傻眼,实在搞不懂传说中的鱼米之乡江南土地,怎么在张昭和鲁肃等人口中变成了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不毛之地?
  书中说明,张昭和鲁肃等人并没有在陶副主任面前说假话,江南的红土地确实是世界上最贫瘠的土壤,而造成这个原因的则是土壤学的淋熔作用,大量的降雨冲走了土壤中的养分与矿物质,对农作物的生长十分不利,所以这个时代的江南水乡,确实是粮产远远不如北方的荒蛮之地。
  当然了,陶副主任的话也没有说错,后来的江南确实是富甲天下,是整个华夏最重要的粮食产地还没有之一,而造成这个原因的,则是我们华夏祖先的辛勤劳动,用他们的汗水与勤奋,用以数以千百年计的漫长时间,在贫瘠的江南红土地上,培养出了一种适合农作物生长的人造土壤——水稻土!把江南不毛之地变成了人间天堂,也为华夏文明的繁衍兴盛奠定了坚实基础。
  但很可惜的是,华夏民族世世代代辛苦耕耘建设出来的江南天堂,却先后数次落入蛮夷强盗之手,成为了还猪格格祖先、后裔和同类们予取予夺的砧上鱼肉,也成了前后两清旗人包衣和蒙元朝廷最重要的财政来源,华夏民族世世代代的汗水与血水,也几乎为之白白流淌。身为某清公仆的陶副主任,自然也不可能从宣传介绍中知道祖先们为江南流的血水与汗水究竟有多少,陶副主任上司们所庇护孝敬的某些所谓人类,又从江南抢走了多少。
  话扯远了,言归正传,因为来到这个时代后还没有踏过长江一步,不知道这个时代长江以南的实际情况,陶副主任也只能是选择相信张昭、鲁肃等人对江南的介绍,随意说了几句掩饰的话遮掩,然后又和同样不熟悉江南情况的贾老毒物失望对视了一眼,苦笑说道:“文和先生,看来要想实现你在开阳给我提出的计划,就只能是指望袁术或者刘繇的其中一个决策英明,主动请我们过江了。”
  贾老毒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看来也只好是碰运气了,好在打草惊蛇的目的已经达到,袁术与刘繇等人都已经惧怕主公兵威,这时还未必没有希望。”
  陶副主任苦笑点头,心里却已不抱多少指望,可张昭却又给陶副主任泼冷水道:“主公,其实昭早在得知主公的计划时,就已经想提醒主公不要冒这个险了,从春谷一直长江口这一线,是江东人口和城池都最密集的地方,也是袁术和刘繇最重视的江东精华之地,我军即便在这一线扎下了钉子,也必然会找来袁术和刘繇的全力反扑,甚至是二贼联手全力反扑!”
  “子布先生所言甚是,应受教了。”陶副主任看似很虚心受教的谦虚点头,但头点到了一半,陶副主任却又心中一动,忙道:“子布先生,你刚才说什么?请复述一遍。”
  “什么意思?”
  与陶副主任相处时间不多的张昭一楞,鲁肃和刘晔等陶副主任的知己正要开口替张昭复述时,帐外却忽然进来了一名传令兵,在陶副主任的面前单膝跪下,抱拳奏道:“禀主公,我军巡逻士卒在营外拿获了一名少年,自称姓孙名权,有要事禀奏主公,恳求主公接见,请问主公是否接见?”
  “果然来了。”陶副主任露齿一笑,先是点头同意接见,然后又转向贾老毒物笑道:“文和先生,看来你提出的计划,有希望成功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奸中还有更奸手
  孙权是孤身一人来到徐州军队的大营求见的,一年多点时间不见,原本就少年老成的孙权明显又成熟了许多,言行举止的稳重风范甚至超过了相当不少的成年男子,即便是在杀兄仇人陶副主任的面前也是举止自如,理智冷静得让在场的几个陶副主任走狗帮凶都暗暗钦佩。
  孙权的嘴巴也甜,在给陶副主任见完礼后,开口就奉承道:“恭喜使君,贺喜使君,听闻使君在这一年内两征青州,先后击破孔融、田楷,击败袁谭,又与夙敌曹孟德化敌为友,携手合作,文韬武略,文治武功,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权亦佩服得五体投地矣。”
  “权公子嘴真甜,不过和本刺史麾下的长史比起来还是要差一截,所以这些套话马屁话就少一些吧。”陶副主任微笑着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孙权的阿谀奉承,又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得到了孙伯阳、吴扬武的允许,代表孙吴家族来的?”
  “禀使君,权是今天到的巢湖,受舅父、堂兄差遣,代表他们来给使君行礼问安。”孙权不卑不亢的答道。
  “今天到的巢湖?怎么今天才来?”陶副主任随口问道:“送信的细作早就派去和你们联系的,难道我的细作,没把你妹妹的书信送到你舅父他们面前?”
  “送到了。”孙权点头,又恭敬的说道:“使君恕罪,本来在收到小妹书信后,舅父与堂兄是马上就决定派孙权渡江恭迎使君的,但袁术水师对江面封锁太严,孙权几次试图渡江都因为封锁过严没有成功,直到三天前才侥幸偷渡得手,故而来迟。”
  “真是这样吗?”陶副主任有些狐疑,不过也懒得和孙权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给孙权赏了一个座位,然后才问道:“说吧,孙伯阳和吴扬武派你来做什么?”
  听到这问题,本已经坐下的孙权重新起身,走到大帐正中向陶副主任拱手作揖,深深一鞠,低着头声音低沉的说道:“权不敢欺瞒使君,其实舅父与堂兄这番派遣孙权过江,是向使君求救来了,孙吴两家覆灭在即,还望使君不计前嫌出手相救,若能如此,孙吴两家定然结草衔环,粉身碎骨,以报使君恩德之万一。”
  “覆灭在即?出什么事了,让你说出这样的话?”陶副主任有些惊讶的问道。
  “因为袁术,袁术匹夫要害我们孙吴两家的全族性命。”孙权解释道:“前番合肥之事,蒙使君开恩,放了孙吴两家一条生路,事后小妹寄养在使君府中一事,虽然侥幸未被袁术察觉,但权的舅父与堂兄私自率军撤过长江这件事,还是彻底的激怒了袁术匹夫,所以袁术匹夫渡江后决定要将权的舅父、堂兄斩首为罪,幸得丹阳太守周尚与权的舅父是生死之交,私下里向舅父告知了此事,舅父与堂兄立即率领家眷与军队撤出宛陵,这才又侥幸拣回了一条性命。”
  “可是据我所知,你的舅父与堂兄后来又重新回到了袁公路麾下,这又是怎么回事?”陶副主任随口问道。
  “以使君之聪明睿智,应该不会不知道袁术匹夫将孙权舅父与堂兄重新召回麾下的真正用意吧?”孙权苦笑着说道:“阎象献计让袁术匹夫下令赦免,召舅父与堂兄率部回归,权的舅父与堂兄去投奔吴郡太守许贡,许贡惧怕袁术军威,不仅不予收留,甚至还不许舅父与堂兄入境返回老家钱塘,舅父与堂兄也是被逼无奈,这才重新回到了袁术匹夫的军中听用。”
  说到这,孙权的笑容更是苦涩,补充道:“接下来的情况,大概使君也知道了,象打发乞丐一样的给了孙权舅父与堂兄一点粮草后,舅父与堂兄的队伍马上就被推上了与刘繇交战的最前线,好不容易拿下芜湖帮袁术匹夫在江东站稳脚步,也把刘繇的主力逼得退守牛渚、石城与丹阳一线后,使君你又突然率军南下,为了防范使君的大军渡江,舅父与堂兄的队伍,自然就又被调到春谷前线与使君的队伍对峙了。”
  “活该,当年孙策小儿如果没有趁火打劫带兵抢我的广陵,会有今天的下场?”陶副主任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却不动声色。
  见陶副主任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孙权也猜不透陶副主任的心思,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权的舅父与堂兄心里都很清楚,袁术匹夫不过是在拿孙吴两家当做刀使,待到这把刀砍断了,卷刃了,也就是孙吴两家事到临头之日了,而且使君的军威,权的舅父与堂兄也曾经是亲眼目睹,自知不是使君对手,万万不敢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可袁术匹夫的命令舅父与堂兄又不敢违抗,只能是违心的率军来到春谷与使君大军对峙……”
  “不用说了。”陶副主任终于开口,先打断了孙权的滔滔不绝,然后淡淡说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样?想要我怎么救你们孙吴两家?”
  “权的舅父与堂兄斗胆,想请使君不念旧恶,开恩收留!”孙权扑通一声向陶副主任双膝跪下,从怀中拿出一道书信,双手举过头顶,声音哽咽的说道:“权一家现在已然是走投无路,覆灭在即,还望使君念在贵我两家的父辈同朝为臣的份上,不吝收容,权一家也不敢贪图使君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只求有一口饭吃,有一件衣穿,有片瓦可以遮身,孙吴两家全族人众,定然世代不忘使君大恩。”
  说完了,孙权竟然还流出了眼泪,哭泣着向陶副主任连连磕头,连连恳求陶副主任收留自己家族,穷急来投的狼狈之意,溢于言表,也情真意切到了极点。
  尽管知道孙权介绍这些情况大部分都准确无误,孙贲和吴景不想再给小袁三公当炮灰跑来投奔自己的事也合乎情理,但陶副主任还是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老孙家玩诈降计和苦肉计那可不是盖的。所以尽管有些心动,陶副主任还是把吴景和孙贲联名的书信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好几遍,又递给了鲁肃、贾诩和刘晔等帮凶走狗传阅,而鲁肃和贾诩等人看完后也是将信将疑,既不敢断定孙贲、吴景是真心请降,也没有办法确认为假,全都是神色犹豫,不敢轻下决断。
  陶副主任到底是陶副主任,盘算了片刻后,陶副主任便假意沉吟着说道:“孙伯阳与吴扬武自愿来投,我当然求之不得,倒履相迎,可是大江阻隔,袁术匹夫的水师尽皆屯于春谷渡口,我的水师又十分孱弱,又如何能强渡长江,迎接孙伯阳与吴扬武二位将军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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