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才子(精校)第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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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张大少爷开始给魏傅两人留下的印象还算不错,交换了一个眼色后,那傅公子喝住众随从,大模大样的向张大少爷说道:“张公子,你是外地人不知者无罪,还有咱们说话还算投机,看在这两条的份上,今天我们表兄弟俩可以不追究这件事。那个小妞让给我们,这事就算完了,否则的话,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担待。”
  “这位公子,这两个公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还是算了吧。”老鸨子也好心好意的在张大少爷耳边奉劝,同时老鸨子也不想给魏傅两个瘟神发飙的借口——苏淮院的靠山虽说还算强硬,可是和这两个瘟神背后的靠山比起来,那可就是和豆腐差不多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两个家伙的来头肯定不小。”张大少爷何等精明,立时就猜出魏傅二人身份不俗,是绝对不能随便招惹的人物——也就是说,张大少爷现在已经只剩下两条路可走,要么拿鸡蛋去碰石头和魏傅二人死抗到底,要么就是主动退让,丢掉面子保全性命。不过张大少爷就是张大少爷,眼珠子才那么转了一转,第三条光明大道就琢磨了出来。
  “二位兄台,切莫动怒,先听小生一言。”张大少爷把身后那名少女拉了出来,用扇子指着她微笑道:“有句古话说得好,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了可再换,手足断了如何续?区区一个清倌人,二位兄台如果喜欢,小生让给你们就是了。”
  “算你聪明,你可以走了。”魏公子大模大样的冷哼。傅公子也点了点头,笑道:“张公子果然识时务,这事就这么定了。”
  “二位兄台莫急,先请听小生把话说完。”张大少爷嘻嘻一笑,合上唐伯虎的春宫画扇,用扇柄指着那脸蛋已经红到脖子根的少女笑道:“二位兄台请看,这位姑娘不仅正当妙龄,生得如花似玉,还身材婀娜,苗条动人,算得上一名倾城倾国的尤物,不知二位兄台可也是如此认为?”
  魏傅二人又仔细看了看那少女,发现张大少爷对她的评价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算太过,便一起点头道:“不错,这个小妞的容貌身材都还算过得去。”
  “很好。”张大少爷心中暗喜,将春宫画扇风骚一甩,摇晃着大模大样的说出一句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的话,“这样的尤物,交给二位不谙风情的兄台梳弄调教,岂不是太暴敛天物和太浪费了?所以小生认为,这个小妞还是交给小生我调教梳弄几下,教她几手床上功夫,让她知道如何才能更好的服侍男人,然后再让她服侍二位兄台不迟!要不然的话,光凭这个院子的粗浅功夫,玩起来还不是和玩木偶死人一样?”
  “放屁!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魏爷傅爷捡你的破鞋穿?”张大少爷这段话算是彻底点燃了火药桶,魏傅二人带来的几十个随从暴跳如雷的破口大骂自不用说,就连苏淮院众女都是大哗鄙夷,那苏淮院的老鸨更是在心中冷哼,“黄口小儿,还没老娘的儿子大,也敢在老娘面前吹嘘床上功夫?老娘名震花街的时候,你丫的还没生出来!”
  “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魏傅二人哈哈大笑,对张大少爷的狂妄之语是既对胃口也大为不屑。年纪比较大的魏公子笑道:“小子,你别吹,魏爷我的儿子都快有你大了,玩过的女人也比你看过的都多,什么样的床上功夫没见过?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回去找你家的小丫鬟练习去吧。”
  “魏兄,你可听说过一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张大少爷风骚的摇晃着扇子,大咧咧的说道:“你的年龄虽大,可是说到这房中之术,你一定比不过小弟。”那边张大少爷的忠仆张石头也是极有信心,笑嘻嘻的说道:“魏爷,这点我可以做证,我家少爷十三岁就逛窑子,现在已经是身经百战——临清城院子里的姑娘,没有一个不对我们少爷又爱又怕!”
  “真的?傅爷我不信!”傅公子也来了兴趣,摇晃着仇十州的春宫画扇笑道:“张公子,竟然你如此有信心,那你可敢和我们表兄弟赌上一赌?”
  “怎么赌?”张大少爷胸有成竹的问道。傅公子笑道:“这里有的是姑娘,也有的是房间和牙床,咱们这就叫上几个姑娘现场演示,由你指点她们床上功夫,如果你指点她们的手段是我们兄弟俩没见过没试过、把我们兄弟俩服侍得心满意足,那这个清倌小妞就是你的,而且你在这里过夜的银子,也由我们俩兄弟请客。”说到这,傅公子三角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寒光,阴笑道:“可如果你调教出来的姑娘,不能让我们俩兄弟满意,或者你教的手段是我们见过试过,那你不但得掏银子请我们兄弟俩过夜,还得请我们兄弟俩的所有随从过夜!”
  “还有。”魏公子杀气腾腾的补充道:“如果你输了,我们还会把你暴打一顿,扒光衣服扔到外面胡同里喂狗!”
  魏傅二人的条件如此苛刻,咱们的张大少爷虽然胸有成竹,也不禁楞了一楞,盘算是否接下这个赌约。旁边张石头却叫嚷起来,“不公平!我们少爷教的手段,你们就算没见过,你们如果耍赖说见过或者耍赖说不满意,我们少爷还不是得输?”
  “滚一边去。”傅公子一脚把张石头踢开,冷笑道:“傅爷我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耍过赖?”旁边的魏公子则在心中替表弟补充,“你小子是没耍过赖,只是赌输了钱从来不付帐。”
  “怎么样?刚才口气那么大,现在还敢不敢赌?”傅公子追问,他带来的三十几个随从也是大声起哄,上蹿下跳的或是激将或是辱骂,仿佛群魔乱舞。而咱们的张大少爷怒气勃发,一咬牙吼道:“好,少爷我赌就赌!”
  “很好。”傅公子先是将扇子往手心一拍,又和表哥魏公子得意的交换一个眼色,这才喝道:“老鸨子,准备房间,再挑几个漂亮的姑娘侯着。”老鸨子知道这两个瘟神不好惹,无奈下只得点头答应,赶紧吩咐龟奴下去安排。那边张石头则急得直跳脚,不断叫道:“少爷,这太不公平了,你怎么答应这么不公平的打赌?”
  “怕什么?”张大少爷瞪了张石头一眼,哼道:“亏你还跟着少爷逛那么多次院子,难道没见识过少爷我的手段?少爷我把沾、守……”
  “沾、守、交、躬、抽、引、吸、吞、兜、摩、摔、拧——道家御女术十字心诀对不对?”没等张大少爷吹嘘完,魏公子忽然打断张大少爷的话,奸笑道:“这十字心诀虽然号称是牛鼻子的不传之秘,但魏爷我十年前就玩得滚瓜烂熟了,你如果拿这十字心诀来糊弄傅爷,傅爷可不吃这套。”
  “你也知道?”张大少爷吓了一跳——这房中术十字心诀是前任张大少爷花了大价钱从炼丹士那里买来的,在临清城里是战无不胜,只是没想到这看似粗鲁莽撞的魏公子也知道。
  “这十字心诀算什么?雕虫小技!”那傅公子也奸笑起来,“傅爷我们不但知道这十字心诀,而且还精通御女十八式、黄帝御女术和彭祖御女术,更熟读《医心方》、《玉房秘决》、《玉房指要》、《洞玄子》和《抱朴子》,就连大内皇宫的不传之密,我们兄弟俩也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不?”
  “娘的,遇到高手了!”张大少爷脸色大变,心知这次搞不好就得阴沟里翻船。那边魏傅二人带来的三十几个随从则纷纷捧腹大笑,“小子,知道厉害了吧?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魏爷的叔父和傅爷的舅父是谁,你那点手段,只要我们魏爷傅爷想学,有的是人送上门来教!”
  “少爷,快认输吧。”张石头看出不妙,赶紧凑到张大少爷耳边低声说道:“现在认输,最多破点财请他们嫖一夜,否则的话,他们如果真的向你动手,小的可打不过这么多人。”张大少爷低头不语,紧张盘算对策,那边傅公子也笑道:“小子,怎么样?现在想认输的话,傅爷我还可以手下留情,免你一顿毒打。”
  “谁说少爷我要认输了?”张大少爷来了火气,大声说道:“看来这次少爷我不出压箱底的绝招不行了,老鸨子,叫人给少爷我准备三盆热水、三盆冰水和三盏蜂蜜!”
  “三盆热水?三盆冰水和三盏蜂蜜?干什么?”魏傅二人和苏淮院的几十个妓女老鸨都是面面相窥,这些人或是身经百战经久耐磨,或是房中术学贯古今连皇宫大内的不传之密都了然于胸,却还没有听说过嫖妓时要用到冷热水和蜂蜜的。
  “干什么?当然是传授你们一项绝技了!”咱们的张大少爷把扇子风骚的一甩,露齿笑道:“老鸨子,算你运气,你的姑娘要是学会了少爷我独创的绝技,保管你从今往后客似云来,财源广进!”
  “张公子,那你的绝技可有名称?”老鸨将信将疑的问道。咱们张大少爷清清嗓子,得意笑道:“当然有名称——冰火九重天是也!”
第十二章
臭味相投
  冰火九重天的由来:据说最初是由一名马来西亚医生所发明,其原始目的为治疗某种男人绝对不愿公开的疾病,其具体实施方法是通过温度帮助对男性的某个部分进行冷热交替的刺激,使之在热水的刺激下将近高潮或准高潮时,加以冷刺激降低或消退高潮感觉,如此交替,以达到降低敏感度和延长时间的效果,后由东南亚妓女传承并改进,成为今日的冰火九重天。这个号称男人福音的技巧一经传入中国后,很快就风靡全国,成为特殊服务行业的招牌——而咱们的张大少爷上辈子是一位兢兢业业的优秀公务员,平时里经常公费到发廊宾馆洗脚城什么的检查工作和服务质量,对此自然是印象深刻……
  不得不承认,魏傅二人在吃喝嫖赌这方面的经验和见识,确实远超过咱们乡下土财主少爷出身的前任张大少爷,可问题是,咱们新任张大少爷的这个招数——足足领先这个时代三百多年!所以魏傅二人绕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耍赖撒泼,也忍不住被张大少爷亲自调教出来的苏淮院姑娘弄得是爽爽歪歪,欲仙欲死,呻吟不止……
  “啊——!好冰!好爽!好舒服!”
  “啊呀!好冰好烫!不行了,快撑不住了……!”
  “唔……我也不行了,快丢了。”
  “嘻嘻,魏公子,傅公子,你们可得撑住,这才第五重天,后面还有四重,要是这时候丢了,后面的可就得丢了。”
  “可我实在撑不住啊,不行,丢就丢吧,大不了重新再来一次,爽爽爽……舒服……舒服。”
  “我也丢了算了,哈哈哈哈,舒服啊————!”
  苏淮院最大也最豪华的卧房里,类似的怪叫声和淫笑声此起彼伏,魏傅二人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两个同样不着寸缕的美貌少女则分别跪趴在他们的双腿之间,在张大少爷的亲自指点下依法施为,直把魏傅二人弄得全身抽搐,怪叫不止。而咱们的张大少爷则一边指点着服侍魏傅二人的妓女,一边在围观学习的其他苏淮院少女身上大肆揩油,倒也两不耽误,直弄得房间内淫声浪语,淫靡无比。
  双双连续泄了三次后,吃不劲的魏傅二人总算把胯下的两名少女叫开,坐起来喘气休息,眉开眼笑的直叫大妙。咱们的张大少爷乘机淫笑问道:“魏兄,傅兄,怎么样?小弟的这个招数,还让二位兄台满意吧?”
  魏傅二人对视一眼,有心想耍赖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才刚刚在张大少爷调教出来的少女嘴下溃不成军,鬼哭狼嚎,这会又说不满意,确实有点太过了。这时,一直全程观摩学习的苏淮院老鸨子开口了,娇笑说道:“哎哟,张公子你还问什么,魏爷傅爷都叫成这样了,还能不满意?魏爷,傅爷,你们也别急,今天晚上不会让你们掏银子,只要张公子保证不把这一招传授给京城其他院子的姑娘,今天晚上的银子,妈妈为你们请客了。”
  “好,好,既如此就让妈妈破费了。”魏傅二人一听不用自己掏银子,马上眉开眼笑的点头答应。傅公子又向张大少爷笑道:“张公子,你这一手冰火九重天确实妙绝,简直算得上举世无双——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傅应星以前玩的女人,还真是白玩了。”那比较木讷的魏公子也笑道:“从今以后,我要让我家里那些丫鬟侍女全部学会这个冰火九重天,每天晚上都要这么服侍我。”
  “傅应星?这名字好象在那里听过?”张大少爷听到那傅公子自报家门,不由楞了一下。稍一盘算后,张大少爷笑道:“傅兄,魏兄,实不相瞒,其实这冰火九重天对小弟来说,并不算得了什么——小弟还知道一些更加妙绝的招数,比如象什么推油漫游毒龙钻、盐浴奶浴泰国浴,一剑穿心、沙漠风暴、蚂蚁上树、水晶之恋连体婴、洗脸骑马百家乐、果盘溜鸟神仙水……二位兄台如果喜欢,改日寻个好时辰,由小弟做东,包上一家院子,请二位兄台好好乐上一乐,不知二位兄台意下如何?”
  张大少爷这番话说得魏傅二人和老鸨子都是心花怒放,苏淮院的老鸨子就不用说了,马上表态说如果张大少爷在苏淮院请客,她可以给张大少爷打六折。而魏傅二人更是喜笑颜开,异口同声叫道:“好,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张公子,你如果有空的话,尽管来找我们,你的那些什么推油毒龙泰国浴的招数,我们都要一样一样的试试。”
  “好说,好说,没问题。”张大少爷一口答应,又转向那老鸨子吩咐道:“妈妈,你去安排一下,魏兄和傅兄今天晚上带来的仆人,每人给他们安排一个漂亮姑娘过夜,再给魏兄和傅兄安排一桌最上好的酒席,所有的费用,全部算在我的帐上。”
  “好,多谢张公子惠顾。”老鸨子赶紧答应,开心笑得眼睛都成了一对月牙——魏傅二人在她这里白吃白玩是绝对不会付帐的,张大少爷既然主动表态请客,那老鸨子今天晚上也就用不着大出血了。在房外偷听偷看的傅魏二人随从听到这话,也是一阵欢呼雀跃,对张大少爷的慷慨大方赞不绝口,全然忘记了自己们刚才还想把张大少爷剥皮抽筋。但这么一来,魏傅二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魏公子假惺惺的说道:“张兄弟,这怎么好意思?明明是我们俩兄弟赌输了,应该是我们请客,怎么还能让你破费?”
  “是啊,怎么好意思让张兄弟你付帐?”傅公子也更加虚情假意的干笑道:“张兄弟就别客气了,今天还是我们请吧。”
  “哈哈,二位兄长千万不要客气。”张大少爷大度一笑,拱手说道:“小弟昨日才到的京城,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曾想与二位兄长一见投缘,就如骨肉兄弟一般,小弟年幼,侍奉二位兄长乃是理所当然。二位兄长若是推辞,那就是和小弟见外了。”
  魏傅二人是什么人?鹭鸶腿上剔肉、蚊子肚里刮油、连嫖资赌债都想赖帐的货色!所谓的请客也不过是嘴上客气,真要他们掏银子,这两个家伙非和咱们张大少爷翻脸不可!——可是没办法,咱们的张大少爷好歹是出自二十一世纪清正廉洁的公务员队伍,对魏傅二人的那点小心思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根本就不让魏傅二人有丝毫发作的机会。所以张大少爷这些话说出来后,魏傅二人立即笑得嘴都不合不拢,假惺惺的又推辞了两句,很快就‘勉强’接受了张大少爷的好意,还假惺惺的邀请张大少爷共喝花酒,张大少爷欣然从命。
  不一刻,龟奴将酒菜送至房间,魏傅二人着好衣服,与张大少爷各搂两名娇俏少女入席落座。席间,张大少爷与魏傅二人交杯换盏,不论诗文只叙风月,言谈倒也颇为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时至三更,三人方才各搂中意女人回房安歇。在分手时,那傅公子忽然叫住张大少爷,微笑问道:“张兄弟,你我三人交谈许久,兄弟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兄弟俩的名字?也不问问我们兄弟俩的来历?”
  “这家伙倒也不是笨蛋,竟然看出我故意没问他们的姓名来历。”张大少爷心中冷哼,嘴上却笑道:“傅兄,圣人云,交人交心——小弟能与二位兄长结识,同坐一席,同嫖一女,这就是缘分使然,何必再问二位兄长的来历家世?说句不中听的话,二位兄长就算真是出身低微,难道小弟就不会承认二位兄长么?”
  傅公子仔细回忆和张大少爷见面后的言谈话语,发现张大少爷确实没有刻意的对自己俩兄弟溜须拍马,也不象提前认识自己俩兄弟的模样,那傅公子便点点头,微笑道:“很好,张兄弟你记好了,如果你在京城里遇到什么麻烦,就报我们两兄弟的名号,我叫傅应星,我表哥叫魏良卿。”
  “好的。”张大少爷一口答应,笑道:“兄弟我最爱惹事,以后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请出二位兄长的名号,一定会把那些对头吓得屁滚尿流。”魏傅二人被张大少爷这个隐晦的马屁拍得全身舒坦,大笑一阵,这才与张大少爷拱手告辞。
  ……
  搂着陪同过夜的少女出得门来,张大少爷的忠仆张石头已经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张大少爷就叫苦连天,抱怨张大少爷将他忘在房外。张大少爷哈哈一笑,顺手将怀中的两名少女其中之一推给张石头,笑道:“辛苦你小子了,带着这个姑娘找个房间去睡觉吧。”张石头大喜接过,先在那少女身上乱亲乱摸一阵,这才向张大少爷低声说道:“少爷,你预订那个清倌,小的已经让老鸨子把她安排在房间里等了,小的这就带你过去。”
  “不去了。”张大少爷摇摇头,向魏傅二人的房间一努嘴,低声说道:“没看到那俩个家伙也想要那个清倌吗?我今天晚上如果去她的房间,不是打那两个家伙的脸?先放一晚上,等明天晚上再去她的房间,那两个家伙的面子上就过得去了。”
  张石头联想起魏傅二人开始那副嚣张模样,便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又小声问道:“少爷,那你知道他们是谁不?”张大少爷摇摇头——这可不是张大少爷在骗人,而是张大少爷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中实在没有傅应星和魏良卿的位置。张石头有些惊讶,又追问道:“那少爷你为什么又是请他们喝酒又是请他们爽死过夜?三十几个人啊,京城里姑娘又贵,这一夜怕是没有二百两银子出不了门。”
  “笨蛋。”张大少爷骂了一句,低声解释道:“你也不动脑筋想想,京城是什么地方?王爷到处走,侯爷满地爬,这苏淮院早在武宗朝时就已经名扬天下,没有硬一点的后台能开到今天?这苏淮院都把那两个家伙怕成那样,那两个家伙的来头还能小了?”
  “有道理。”张石头恍然大悟,又好奇问道:“少爷,那你怎么不详细打听一下他们的来历和身份?说不定对我们张家有用啊。”
  “别急,以后会有机会的。”张大少爷冷笑——溜须拍马拉关系这一套,张大少爷上辈子混公务员的时候就已经玩得滚瓜烂熟,象魏良卿和傅应星这种权贵之家出来的纨绔子弟,身边有的是趋炎附势的谄媚小人,刻意去和他们拉关系拍马屁,他们只会更不把你当一回事。可你如果把自己和他们摆在同等位置,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他们反倒会把你记住,等到以后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的时候,再拉关系和套近乎就容易得多了。
第十三章
一团乱麻
  魏傅二人还算客气,没有逮着张大少爷这个冤大头就狠宰,享受了一夜的冰火九重天后,第二天上午就领着随从离开了苏淮院,咱们的张大少爷主仆却如鱼得水一般在苏淮院里狂嫖纵欲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正午,筋疲力尽的张大少爷主仆才雇了一辆马车返回连升客栈。——没办法,咱们得原谅着些张大少爷主仆,毕竟他们是来自乡下小地方的土财主少爷和土财主庄园的家丁,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难得来一次号称大明天上人间、历史名人苏三娘子玉堂春坐过台的苏淮院,怎么也得放纵放纵自己对不对?
  放纵声色总是要拿身体付出代价的,到得连升客栈门口下车的时候,先下马车的张石头双腿发软,一个趔趄就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惹得咱们的张大少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骂道:“张石头,看你那副熊样,丢少爷我的脸,三天才睡了七八个女人就尿(音:SUI)成这样?要是让你象我家老头子那样娶十一房妻妾,三天时间还不把你累死啊?”骂着,咱们的张大少爷手扶车厢下车,不曾想脚刚沾地,两条腿却象灌了铅一样又沉又酸,也是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正爬到半截的张石头身上。
  “哎哟!”“哎呀!”活宝主仆一起惨叫,张大少爷本想挣扎着站起,却发现自己的体力实在透支过度,无奈下只得冲着客栈里喊,“小二,小二,快来扶少爷我起来。”
  “张兄弟,你总算回来了,为兄可是在这里等你许久了。”客栈里没有小二出来,反倒响起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就笑容满面的走出客栈大门。张大少爷定睛一看,却见此人竟然是自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拜把子大哥、东厂锦衣卫百户肖传!张大少爷不由楞了一下,忙强撑着站起问道:“肖大哥,你怎么来了?”
  “哈哈,张兄弟,大哥可是来给你道喜了。”肖传爽朗一笑,又凑到张大少爷的耳边低声说道:“为兄收到消息,翰林院的几位阅卷官员对兄弟你的卷子都十分满意,已经把兄弟你定为一甲第三名,探花及第!所以大哥赶紧过来给你道喜,要是来晚了,兄弟你可就要责怪大哥我不懂礼节了。”
  “一甲第三名探花?怎么不是一甲第二名榜眼?”张大少爷有些糊涂,心说这事情的发展怎么和连升三级的故事越差越远了?历史上那个张好古明明考中的是榜眼啊?
  “兄弟你看不上探花?想当榜眼?”肖传误会了张大少爷的意思,忙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你别急,还有几天才放榜,事情还有转机,只要兄弟想中榜眼,为兄可以找人替兄弟你活动活动关节,一定把兄弟你的名次提上一名。”
  “不,不用了。”张大少爷这才回过神来,心说探花就探花吧,先不说活动关节得掏大把银子,就是探花这个称呼也比榜眼好听得多,说不定几百年后最出名的探花就是我小张探花,让李寻欢一边站去。当下张大少爷赶紧向肖传行礼道谢,“多谢大哥关怀,一直惦记着小弟的事,多谢多谢,大哥今天千万别急着先走,一定得喝了一杯兄弟的喜酒……等等。”说到这,张大少爷才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大哥,你怎么知道兄弟我住在这连升客栈中?”
  “呵呵。”肖传奸笑一声,反问道:“难道兄弟你忘记为兄是干什么的了?东厂锦衣卫!这京城里的事情,能瞒过我们东厂的可不多。为兄不但知道兄弟你住在这连升客栈,还知道兄弟你先是住在悦来客栈,因为和店里的其他客人起冲突才搬到这里。”
  张大少爷咂咂嘴唇,心说难怪人人都说东厂耳目遍天下,鼻子确实是比狗还灵。想到这里,张大少爷忽然灵机一动,心说对啊,既然东厂锦衣卫的消息这么灵通,那肯定知道熊廷弼一案的来龙去脉,也肯定知道天牢为什么不让探视熊廷弼和熊瑚那个小美人的下落。盘算到这,张大少爷赶紧拉住肖传的手,笑道:“想不到肖大哥对小弟如此关心,小弟感激不尽。别的不说了,走,京城最好的东升楼,小弟做东。”肖传本来就是抱着捞油水的心思来给张大少爷送信的,自然一口答应,当下张大少爷主仆连客栈都没进,直接就和肖传上了开始雇来的马车,直奔京城最豪华也最讹人的东兴酒楼。
  到得酒楼后,张大少爷先是点了一桌最昂贵的酒菜,又拿出两百两银子的银票当喜钱送给肖传,肖传先是佯做生气的再三推辞,最后才在张大少爷的再四坚持下‘不情不愿’的收下银票。末了,乐得嘴都合不拢的肖传又拍着胸膛说道:“张兄弟,我都听说了,悦来客栈天字二号房的那个客人敢和你抢房间,还敢打你的随从,简直吃了豹子胆了!兄弟你放心,大哥我下午就带人去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太岁头上动土的下场!”
  “肖大哥,算了,小事一桩,反正那家伙磕头赔了罪,又赔了银子。”张大少爷摇摇头,转移话题道:“到是有两件小事,小弟想向大哥打听一下,还望大哥千万不吝赐教。”
  “张兄弟有话尽管问,大哥知无不言。”肖传一口答应——咱们的张大少爷不仅出手大方,而且还是内定的今科探花,将来指不定什么发展,肖传自然是想多和咱们的张大少爷多打好点关系了。张大少爷点点头,先使个眼色让张石头守到门口,这才压低声音向肖传问道:“肖大哥,那我问了——前任兵部尚书熊廷弼熊大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下了天牢?而且他下了天牢以后,为什么连我去探监都不允许?”
  “张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刚才还笑眯眯的肖传脸‘唰’一下白了,颤抖着反问道:“你和熊廷弼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张大少爷摇头否认。肖传抿抿嘴唇,颤声说道:“兄弟,你可别乱开玩笑,既然你和熊廷弼既然没关系,为什么要打听他的事情?还去天牢探望他?”张大少爷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肖大哥,兄弟真没骗你,我和熊廷弼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认识他的女儿熊瑚,想把他女儿娶回家里做娘子,所以才向你打听。”
  “哦,原来是这样。”肖传先松了口气,这才低声说道:“兄弟,不是大哥说你,大丈夫何患无妻——以你的人才家境,想找一个漂亮媳妇还不容易?何必要去看上熊廷弼的女儿,惹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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