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董卓大传(校对)第87部分在线阅读
“当然。”李傕一脸的神圣,庄重道:“兵行不得不卜,百战不殆。来人啊,给我把龙言娘娘请来。”
“不要啊。”郭汜惨叫道:“我们行军打仗刀口上舔血,还相信那些干什么?”
樊稠也叫道:“太师已经说过你多少次了,那些女巫是江湖骗子,巫术不过是迷信的玩意,你怎么还信啊。”
“不敬天地,胡说八道。”李傕摇头道:“龙言娘娘可灵了,上次她说敌人会主动撤军,还不是说中了。”
“那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管郭汜樊稠等人如何劝说,但李傕就是不听,执意要让女巫占卜后再进军,不一刻,李傕的专用女巫龙言娘娘带到,那龙言女巫虽然自号娘娘,实际上年龄不大,仅有二十四、五岁,生得一双狐媚眼,水蛇腰高耸胸,颇有几分姿色,是李傕背着康鹏悄悄带到军中的,行军打仗之余,自然也与李傕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
那龙言女巫先朝李傕抛个媚眼,娇声道:“将军,召本仙女来,又有什么事啊?”
李傕满面堆笑,慢慢走近那龙言女巫,“娘娘,太师命本将军进攻敌人,可沓中的敌人共驻扎得有九座营寨,本将军想请娘娘占上一卦,看本将军应该进攻那一座营寨才好。”
那龙言女巫先推开李傕已经放在她丰臀上的大手,娇声道:“那就先请将军取香案龟壳来,待本仙女为将军卜卦,定可大破敌军。”
李傕大喜,不顾郭汜、樊稠和张济的反对,命人取来锣鼓、香案、火盆和龟壳等物,那龙言女巫换上一身薄若蝉翼的轻纱,露出妖娆的身材,竟在董卓军第三军团的大营中肆无忌惮敲鼓跳舞起来,而李傕毫不以为逆,自己毕恭毕敬的跪在香案之下,双手合十,口中默念,“打胜仗,打胜仗。”
待一炷香烧完,那龙言女巫立即双手举起龟壳,大声念那些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咒语,忽又将龟壳投入火盆之中,大帐之中顿时充满焦臭味,顷刻之间,龟壳发出轻微的炸裂声,那龙言女巫迅速用火钳取出烧裂的龟壳。
“龙言娘娘,卦凶吉如何?”李傕赶紧问道。
那龙言女巫细看龟壳,面如难色,为难道:“将军,大凶,不适进兵,进则不吉。”郭汜等人大怒,纷纷唾骂那龙言女巫,“我等奉太师进军,你竟敢说我军进则不吉?”倒是李傕为情人兼人生指导师辩解道:“汝等勿慌,沓中敌军共有九寨,卜卦进攻第一寨大凶,不代表进攻第二寨大凶,娘娘,你再占卦,看进攻第二斋吉凶如何。”
于是,焚香,李傕跪,龙言舞,香完,焚龟壳,但是结果……,第二寨,大凶!
再焚香,李傕再跪,龙言再舞,香再完,再焚龟壳——第三寨,大凶!
第四寨,大凶……
第五寨……
第……
九炷香烧完,龙言女巫已经跳不动了,李傕腿跪麻,郭汜樊稠等人气得双眼喷火,但占卦结果表面,董卓军进攻沓中九寨——全是大凶,无一上签!
那龙言女巫擦去粉面上香汗,偷眼看郭汜樊稠等人,见他们脸色铁青,双手按剑,龙言女巫心中大慌,忽然灵机一动道:“将军,上天警示,将军不管进攻沓中九寨中的任何一寨都不吉利,并不表示将军不应进攻,将军还有其他路线可以进攻。”
李傕大喜道:“那请娘娘明示,本将该如何进攻?”
那龙言女巫信口雌黄道:“请将军取山川地理图来,本仙女再行法请上天告知将军进军路线。”
不一刻,地图取来,那龙言女巫也跳不动了,偷懒取一支香,在展开的地图上念念有词,那龙言女巫本打算胡扯一条进军路线,不料太过疲劳双手发抖,那支香跌落地图上,那燃烧着的香头便在地图上画出一条长长的焦痕。
在那个时代,地图是相当宝贵的,损毁地图是要犯军法的,情急之中,那龙言女巫大叫道:“出来了,上天指引给将军的进军路线!”
众人凑上去细看那焦痕,却发现那焦痕是一道阴平通往江油痕迹。
第二十八章
心中有路
“妖女,胡说八道!”看到地图上那道焦痕,郭汜大怒拔剑,喝骂那龙言女巫道:“阴平至江油之间全是崇山峻岭,哪里来的进军道路?妖言惑众,受死!”
“娘呀!将军救命呀!”那龙言女巫尖叫一声,慌忙躲到李傕身后,大哭道:“将军,那确实是上天指引给你进军的道路,你如果照办,就一定能大获全功。”
“我让你妖言惑众!”郭汜闻言更是大怒,挥剑斜劈那龙言女巫,李傕赶紧拔剑架开,救出自己的情人兼人生指导师,喝道:“郭汜,她是我的人,你竟敢杀她?”
郭汜怒骂道:“李傕,你简直糊涂透顶,那妖女胡说八道一通,你也相信,那阴平至江油之根本无路,七百多里地荒无人烟,你如何进兵?快让我杀了这个动摇军心的妖女!”
“将军,我没有妖言惑众,那确实是上天指给你的道路。”那龙言女巫已经不敢收回说出话了,只得硬着头皮进行坚持,又靠在李傕肩上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爱。
“路是人走出来的!”李傕也气不过郭汜不经他同意就要擅杀他的人,坚持道:“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我就是要走这条路,去攻打江油!”
“你疯了!”郭汜大吼道:“就算你疯了我们也不陪你去送死,要去你自己去。”“好,我自己去,功劳分不得你!”为了龙言女巫的几句鬼话,李傕与郭汜这对同生共死的老战友竟然反目成仇,不顾影响就在董卓军第三军团的大营中刀剑相见,樊稠与张济忙过来劝解,可李傕和郭汜正在气头上,那里听得进去,只是脸红脖子粗的对骂。
“郭汜你等着,只要打下江油,便可取绵竹直捣成都,这上天赐予我的不世功业,我一定要取。”
“做你的春秋大梦,阴平到江油之间根本没路,就算有也只是一些羊肠小道,李傕你准备在路上活活饿死吧!”
两名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董卓军悍将吵完,李傕赌气带上本部一万飞熊军,备齐粮草与锄凿等开山工具,又带上龙言女巫,将第三军团的指挥权移交给樊稠与张济,令副将李蒙、王方向前开路,竟取孔函谷直奔阴平而去。
李傕负气出兵,而且走的是一条死路,樊稠、张济等人不敢怠慢,慌忙飞鸽传书康鹏,汇报李傕军动向,希望康鹏派人阻止。但天降大雪,信鸽速度受到影响,当信鸽飞到董卓军大营之时,已经是李傕出发的第四天了。
“糟了!”看完樊稠等人的告急书,曾经在益州住过一段时间的法正第一个大叫道:“阴平那一带的地形我知道,全是悬崖峭壁,密林乱石,根本无路可行,这李傕贸然带兵进山,一万大军只怕有去无回。”
陈宫也怒道:“李傕好大胆,不听偏将良言,却听女巫鬼话,不取沓中,却去走那偏僻死路,一万大军就要白白葬送在他手中。”
就连贾诩也劝康鹏道:“太师,快派人去追回李傕,还可救回大半士卒性命,不能让我们精心训练出来士卒去陪李傕那个笨蛋送死啊!”
众谋士都齐声反对,一致都认为李傕是在自寻死路,康鹏表面一言不发,心中却在惊呼,“难道这是天意吗?邓艾偷渡阴平的奇迹难道要应在李傕那小子身上?这也未免太巧、太不可思议了!”
沉思半晌,康鹏才在众谋士期盼的目光下慢慢说道:“你们都错了,阴平有路,可通江油,也可通成都。”
董卓军众谋士无不大惊失色,齐问,“路在那里?”
“路在心里!”康鹏沉声道:“有心就有路,李傕心中有路从阴平走到江油,只要他的心够,就有这条路!”言罢,康鹏不顾众谋士惊讶的神色,径直下令道:“传令下去,潜伏在益州江油的暗月组抽调人手赶往江油,准备接应李傕!”
风卷雪花扑人面,寒针刺骨如钝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山川河流几乎都变成冰雕雪琢的世界,变成一片雪海,皑皑的白雪几齐人腰,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比平常多数倍的努力,偏偏道路又都是在悬崖峭壁之上,当行进的人站立不稳、或者踩虚踩滑时,都很可能摔下山崖,跌得粉身碎骨。当李傕率军踏入阴平三天后,李傕军将士就再也没有看到人烟,连飞禽走兽都很少看到,茫茫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支持刀荷枪的队伍。
李傕并不知道康鹏已经在安排支持接应他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冒险之举,三天来,部队前进不过百里,不仅行军需要凿山开路、搭造桥阁方能行军,恶劣的天气更给董卓军带来许多麻烦,大雪覆盖地面根本看出可以前进,那里是悬崖沟渠,不时有士兵摔伤摔死,也不时有士兵被严寒冻伤,短短三天,已有一百多名士兵在前进途中永远闭上眼睛,连李傕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真能到达江油,那自己的军队还能胜多少人,还能剩下多少战力。
李傕不是没想过退缩,可又想到董老大那张狰狞恐怖的肥脸,就这么损兵折将回去将要面临的后果,李傕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进,并极力安慰已经出现骚动苗头的士兵,并且描绘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美好情景,比如打下江油抄到益州空虚的大后方,那么就可以抢在兄弟部队之前享受益州的金银美女美酒之类蛊惑人心的话,借以鼓舞士气。
又过了五天,董卓军已经完全深入不毛之地,连羊肠小道都看不到半条,军队每行进一步,都要工兵部队抢建道路方能前进,而雪越下越大,气候益发寒冷,严寒使董卓军士兵被冻伤的更多,李傕的心也更慌,几次都在心里打起退堂鼓,几乎想下令退兵。龙言女巫看出李傕的心事,也明白如果退兵空手而返,任何人都有可能活命的机会,唯独乱言军事的她将死无葬身之地,只有继续前进才有一线可活命的机会,为了这一线可能存在的机会,龙言女巫使出浑身解数,装神弄鬼,投怀送抱,极力鼓动李傕继续前行。
又过了五天,大雪终于停了,但气候却更加寒冷,荒山野岭又无处扎营取暖,李傕军士兵中终于出现冻死人的情况,军士怒气更重,李傕硬着头皮欺骗士兵道:“弟兄们,江油离挖们这里已经不到百里,你们想想,到了江油,就有温暖的被窝,漂亮的美女,香醇的美酒,热腾腾的饭菜和暖和的火炉等着你们,你们舍得半途而废吗?”为了安抚士兵,李傕又安排颇有几分姿色的龙言女巫为军士求神祈福,而那龙言女巫为了活命,也真豁出去了,竟然在冰天雪地里仅穿着一件轻纱为军士跳神祈福,终于又将骚动安抚下去。
行军十七、八天后,雪花又飘飘落下,李傕军仍然在冰天雪地的崇山峻岭中跋涉,江油城仍然没有影子,而一万董卓军士兵已经冻死摔死一千多人,但这次没有李傕和龙言女巫安抚,也没有士兵再骚动闹事了,因为大家心中都明白,剩下的军粮最多只能撑十天,现在停止或者原路返回,都是死路一条,只有继续前进,才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到了第二十四天头上,李傕军的军粮只剩两天之用,而军队减员已过两千,在他们面前,却出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岭,岭下立有一碑,李傕细看那碑,忽然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嚎叫,“兄弟们,我们到江油了,我们到江油了!这是江油县立的碑,这里是摩天岭!是江油县境,我们到了!”
“到了,到了!”死气沉沉的李傕军士兵惊天动地的欢呼,大部分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更有人抱头痛哭,天上虽然还在下着越来越大的雪,气候还在那么寒冷,但疲惫不堪的李傕军士兵忽然把这些通通抛在脑后,一个个像疯了一样大叫。
“上山!”李傕强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命令道:“翻过这座山头,前面就是江油。”
摩天岭的险峻远超过李傕军以前经过的任何一座山岭,连战马都无法上去,李傕果断下令宰杀全部战马,让士兵们饱餐一顿,抛弃所有无用的物质,攀岩附藤爬上山岭,但到了山顶,李傕军却无不目瞪口呆,继而又跪地嚎啕大哭,原来山的另一侧更加险峻,几乎都是呈直角的悬崖,又都是坚硬的花岗岩石,根本无路开凿下岭。
“二十四天的辛苦,两千多兄弟的性命,白白浪费了。”李傕副将李蒙哭道:“没法下去啊,没法下去啊。”被李蒙感染,董卓军士兵想起路上辛苦,无不嚎啕,惋惜功败垂成。见众军痛哭,李傕想到因为自己的固执,竟然要一万士兵陪自己送死,也是双眼通红,也想放声大哭。
这时候,已经瘦得像一根竹竿的龙言女巫站出来,她在身上裹上一层毛毡,大声说道:“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山岭无路,难道你们心中也没有路吗?在大雪里走了二十多天,走了七百多里,你们经过那么多艰难险阻,眼前这个小小山崖难道就能拦住你们吗?”被一个女人这么训斥,董卓军将士都停止哭泣,都把目光转向那龙言女巫。
龙言女巫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干瘪的嘴唇微动,吐出一串连男人都感到羞愧的话语,“是男人的,就像我一样,裹上毛毡,滚下这山崖。”
被龙言女巫鼓舞,董卓军士兵又纷纷站起来,学着她的模样裹上毛毡,已经赌上生死的龙言女巫正要滚下山崖,李傕拉住她,淡淡道:“我是将军,我先下。”言罢,李傕就要走近山崖,龙言女巫却又拉住他,竟然当着众军的面在他干裂的嘴唇上深情一吻。
过了良久,龙言女巫方才放开李傕,羞红着脸说道:“谢谢你相信我,如果我们还能继续活下去,我一定嫁给你做小妾。”
李傕大笑,豪声道:“什么如果能继续活下去?什么做我小妾?我们一定能活下去,我也会娶你,但不是娶你做小妾,是做妻子。”
在董卓军将士的叫好声中,李傕大步走到山崖之旁,深吸一口气,双眼一闭,然后和身滚了下去,然后是龙言女巫,李蒙,王方,官级高的将领,有毛毡的士兵和身滚下,没毛毡的士兵用绳索,攀岩登树,一步一步慢慢爬下山崖。
“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当所有董卓军将士都攀下摩天岭之后,山岭之下又响起董卓军将士的欢呼,原来风雪也有一个好处,大片的雪花在岭下堆积起半人多高的雪层,大大减缓了董卓军将士落下力量,虽然也有人不幸摔死,但活着下山的董卓军士兵,竟然还有七千人之多。
过了摩天岭,便是地势平坦的四川盆地,董卓军的行进陡然加快许多,但行不数里,天色已经全黑,同时董卓军士兵发现前方屯有一座益州军军营,李傕大惊,忙派人前去打探,却发现营门紧闭,连一个斥侯与哨所都没有,只是听得营中不时传出歌舞喧哗之声。原来益州军大将卓膺奉贾龙之命看守阴平小道,不料那卓膺自付阴平有七百里悬崖峭壁的绝路阻隔,暗笑贾龙胆小多心,竟不在险峻之处扎寨,将大寨搬到无险可守的盆地中来,又见接连数十天降下大雪,更是肆不忌惮,每日只在寨中饮酒作乐,享受美貌歌女,还不约束士兵,致使军纪涣散,士兵不巡逻不站岗,黑夜之中,连董卓军已经逼到寨前都不知道。
斥侯探明益州军大营情况之后,久经沙场的李傕嗤笑一阵,组织士兵道:“弟兄们,前面就是江油,可有一帮正在饮酒作乐的废物拦住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杀!”
第二十九章
神兵天降
如果卓膺按照贾龙的吩咐,在狭窄的山路险峻处布置设防,那么只需布置一二百人把守险要,那么董卓军也不能偷渡;如果卓膺将大营扎在山道之上,布置少许防御工事,那么董卓军不要说区区七千疲惫不堪的步兵,便是有百万全副武装的大军,也将在天险之下被卓膺活活拖死。
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因为好色而丢失了葭萌关,被刘焉丢官降级还险些杀头的卓膺心中不平衡,又认为阴平无路可通而掉以轻心,不肯到那险僻之处去吃苦,将大营搬到无险可守的盆地之中扎营,这个致命的失误不仅给了李傕彻底打乱益州军的防守部署的机会,还将让卓膺把自己的命都丢了。
“杀啊!”益州军营寨的寨栏虽然坚固,但没有了拒马鹿角的保护,在七千经过千锤百炼的董卓军将士面前却像一个纸糊的玩具一样被迅速掀翻,装备几乎丢光又饥寒交迫的七千董卓军将士潮水般杀进大营,营寨里有温暖的火炉,有热腾腾的饭菜,有暖和的被窝,有战马,有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的帐篷,这些正是这支董卓军将士所需要的,在生死绝境面前,本就骁勇善战的董卓军将士成倍发挥了战力,只是苦了那些可怜的益州军,还在床铺上奇怪哪里来的喊杀声,就被汹涌而进的董卓军士兵剁去头颅,连起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董卓军杀进大营之时,卓膺还在大帐之中搂着两个歌女饮酒,欣赏歌舞,忽然听得帐外喊杀之声,卓膺正欲派人出去查看,一员偏将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刚进大帐就哭喊道:“卓将军,不好了,董卓军,董卓军杀进来了。”
“妈呀!”卓膺怀中的两名歌女一起尖叫,吓得直往卓膺怀里躲,最近在刘焉的宣传下,董卓军已经成了益州人心中的魔鬼,专门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
“宝贝别怕,有我呢。”卓膺先安慰怀中的美女,又训斥那偏将道:“胡说八道!董卓军是天兵天将吗?从剑阁飞到这江油?一定是小股土匪骚扰,快些点起兵马,将来犯的盗匪全部宰了。”
“将军,不是盗匪啊。”那偏将急得大哭,“来的真是董卓军,虽然他们的军衣破破烂烂,但确实是玄黑色的董卓军军衣!”
“他们是从那里来的?”卓膺见那副将已经急哭了,也相信了七八分,慌忙起身出营查看,可卓膺刚走出大帐,李傕已经迎面杀来,“贼将受死!”李傕大喝一声,抬手便是一枪,卓膺措手不及,被李傕刺中面门,当场毙命。
李傕杀死卓膺,转手又挑死卓膺副将,卓膺的亲兵也被汹涌而上的董卓军将士淹没,李傕又提枪杀入大帐中,见帐中竟有十几名年轻的歌女舞女,正在帐中惊叫躲藏,李傕哈哈大笑,“别怕,本将军不会伤害你们,但你们得给弟兄们暖被窝。”平时严管士兵,战时允许军士奸淫掳掠,董卓军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是康鹏默许的,所以李傕敢抓舞女淫乐,也不用怕事后康鹏怪罪。
幸亏李傕想起自己手里兵力不多,需要抓俘虏补充兵力,及时制止部下屠杀毫无准备的益州军士兵,允许敌人投降,否则卓赝的五千士兵定然会被已经杀红了眼的董卓军士兵屠戮得一干二净,饶是如此,五千益州军能够活着投降的也已经不到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