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董卓大传(校对)第65部分在线阅读
司马朗也很奇怪,“太师,我们大量铸造金币正缺黄金,如果真有,我们早该弄到手,将来地盘扩大之时,也好保证新钱发行啊。”
康鹏淡淡的说道:“黄金在历朝历代的皇陵里。”其实早在撤离洛阳的时候,康鹏就琢磨着学习董老大盗皇陵的事了,只是他一不肯背恶名,二是从洛阳搜刮的钱财还足够维持,所以就没有付诸行动。而现在长安经济飞速发展,民间需要大批钱币维持周转,而铸钱又需要大批黄金,将来扩张后占领的地盘更需要大量黄金来发展经济,所以康鹏又打起皇陵黄金的主意。
如果康鹏对其他人说这种话,其他人一定会勃然大怒,大骂他阴损缺德或大逆不道,可在座的贾诩、李儒、鲁肃、司马郎和法正都是脑生反骨视朝廷为粪土的反贼,不但不反对,反而个个拍手叫好。
李儒奸笑道:“以前我们撤离洛阳时怎么没想到洛阳还埋得有大笔钱财?要不就一起挖了带到长安来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洛阳根本没有军力保护皇陵,派一队军士直接去挖来就行了。”
贾诩摇头道:“不好,如果我们直接去挖,太师势必背上恶名,对太师声名有累,还是乘黑偷挖的好。”
康鹏大摇肥头,“不用我们出手,现在洛阳的百姓都快穷疯了,我们只要放出风声,说有人盗皇陵偷到大批黄金珠宝,换得许多粮食和女人,再让长安的商人到洛阳去暗中收购黄金珠宝,就不怕没有人去铤而走险。”
赞叹一番后,李儒继续介绍道:“诸侯方面,袁绍军与公孙瓒军继续在涿郡一带对峙,只是公孙瓒败相已露,上个月袁绍军又从我们这里买走大批武器,只等这些武器运到前线,估计公孙瓒就要与我们告别了;刘表军和刘备军的注意力在袁术军那边,对我们的计划威胁不大;只有曹操那个奸贼实在奸诈,枣先生虽然在我们这里,可他依然在陈留一带招募流民屯田,暂时放弃向青州扩张。并且学习太师的办法,鼓励当地士族发展农耕,也是统一规定了田租赋税,保护当地士族与佃农的利益,其志不小。”
康鹏皱起眉头,他最担心的人就是曹操和刘备,现在刘备的军力被袁术牵制,不能全力发展,稍微可以放心;但曹操这只老狐狸却不上当,不肯乘刘备与袁绍无力顾及青州之时夺取青州,只是积蓄力量,而现在自己也不能去中原找他算账,倘若曹操的羽翼丰满,那就成了养虎为患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曹操去攻打青州呢?”康鹏自言自语道:“起码不能让他安心发展,消耗他的潜力。”
“曹贼奸诈,他的谋士郭嘉与程昱也非常人,很难让他们中计。”一直没说话的贾诩开口了,“但我们何必要让他去攻打青州孔融?难道不能让孔融去攻打曹操吗?”
第四十二章
锦帆甘宁
汉初平三年六月初四,董卓军的外交官鲁肃从九江回到长安的第二天,不顾一路旅途疲劳,又启程前往洛阳,给汉献帝带去董太师的奏章,董太师的奏章是上表为北海太守孔融请封兖州刺史的,另外大概是董太师事务繁忙——曹操年初攻打河内的事他现在才想起来处理,所以董太师另外在奏章上还再三谴责曹操擅自起兵攻打河内太守王匡、残杀大汉百姓、擅霸兖州的大逆不道之举,要求朝廷下旨诸侯讨伐逆贼曹操。
鲁肃此行朝觐汉献帝的任务难度比上一次出使汉中、西川和九江容易得多,现在长安完全控制着洛阳的经济命脉,况且康鹏还给了鲁肃一道权力,可以调动潼关和青泥隘口的军队协助——请求朝廷答应这份奏章,不管用政治手段或者军事手段,鲁肃都不怕洛阳那帮老顽固不答应。
另外董太师还派出使者,沿黄河而下,携带董太师的亲笔信去给向来与曹操不和的北海太守孔融,说明自己上表保奏他为兖州刺史的事情,又把孔融的圣人后代身份大大吹捧了一番,并邀请他出兵任城,董卓军兵出潼关,两面夹击,一同攻打逆贼曹操。
康鹏这招不可谓不毒,兖州本在曹操手中,他偏偏请朝廷加封孔融为兖州刺史,等于是让孔融生生从曹操手中把兖州抢走,曹操如果(当然)不干,就背上了抗旨不遵的罪名,失去道义上的先机,从处任何诸侯都可以借这个罪名讨伐于他,为康鹏将来进军中原埋下楔子。其实康鹏这招也是偷师曹操历史加封周瑜为南郡太守、挑拨孙刘开战那招,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董卓军不仅在政治上向曹操施压,驻扎在长安的西凉铁骑精锐也在吕布和张锈的带领下向潼关方向移动,做出准备出兵的假像。与此同时,埋伏兖州境内的暗月组也开始大肆活动,散播董卓军即将兵出关中攻打兖州的消息,在当地民间制造恐慌气氛,又利用曹操军中青州军是独立编制的弱点,造谣说曹操为了平息董太师的怒火,准备将曾经参加黄巾军攻打汜水关的他们交给董太师裁处,动摇曹操军军心,试图使青州军与曹操的陈留军内讧。
暂且不说鲁肃前往洛阳,与贾诩、李儒等人商议后的第二天,康鹏处理完公事之后,终于想起还有一个被他关在大牢里的甘宁来,康鹏寻思这段时间已经把甘宁的锐气消磨得差不多了,可以动手收服他了,这才吩咐亲兵准备一些事物,到大牢中去看望甘宁。
甘宁等八百锦帆贼被赵云押回长安时,康鹏本想当时就收服他,但听说甘宁在路上不停大骂自己肮脏丑陋,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才抓住他的,又了解甘宁的脾气后,康鹏改变了主意,吩咐先收编甘宁的部属,将甘宁暂时关进大牢,好酒好肉交代,但必须关在最脏最臭的牢房里,不许任何人和甘宁说一句话,从精神上打磨的甘宁的傲气。
康鹏的命令一向是西凉军中的圣旨,这次对付甘宁也不例外,当康鹏走近关押甘宁的大牢时,差点没吐出来——太臭了!后来康鹏才知道,看守们为了完成他的命令,居然挑了几桶粪便搬到大牢里,每天换一次,大牢中又密不透风,让有洁癖的甘宁几乎想自杀。
康鹏赶紧跑出门外,让人把大粪挑出去,又找来香囊堵住鼻子才敢又进牢房。待到单独关押甘宁那间牢房前,康鹏发现甘宁已经睡着了,康鹏也不吵醒他,等侍卫们在地上铺好锦绣,放好诸般物品,康鹏才席地而坐,“甘兴霸,你好舒服。”
康鹏的声音并不大,可甘宁还是在熟睡中迅速惊醒,一下子扑到铁栏前,激动的大叫道:“两个多月了,终于有人说话了!”甘宁非常激动,手上的铁链与腕粗的铁栏不断相撞,发出咔拉咔拉的声音。
“丑陋的老头,虽然你丑陋无比。”康鹏的亲兵已经在牢房中点起数十枝蜡烛,将牢房照得通明,甘宁从关进来就没有见过强光了,眼睛一下子不适应,当甘宁看清坐在锦绣地毯上的老头相貌时,不禁大叫道:“可你只要把锦绣地毯拿一块进来给美丽的甘大爷,美丽的甘大爷就屈尊陪你说话。”
康鹏一言不发,从亲兵那里要来一支雕龙画凤、镶金嵌玉的翡翠水烟枪,胡噜胡噜的吸上一气,让掺有香料的烟丝驱走恶臭,也让甘宁急得发狂,“丑陋的老头,你说话呀,把锦绣地毯给我一块,这些麦草又脏又臭,我受不了了。”“丑陋的老头,你手里那是什么东西?真正又美丽又香醇,给我看看!”“丑陋的老头,你是哑巴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康鹏一边吸着自己抄袭后世制作的水烟,一边冷冷的看着甘宁发狂,历史上现在的甘宁还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水贼,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就像一匹无缰的野马,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直到他三十岁以后才幡然醒悟,建立不世功业,但也偶有狂性大发之时。这些天自己安排对他的精神打击,就是希望能让他提早成熟,为自己所用。
康鹏悠然朝甘宁吐出一个烟圈——这是他在二十一世纪时调戏女同学的标准动作,“你说我丑,你很美吗?”
“本大爷当然美丽。”甘宁拍着胸膛大吼道:“锦帆老大的名字是白叫的吗?不过丑老头你放心,虽然你很丑,可美丽的甘大爷正在寂寞的时候,屈尊降价与丑陋的你说话,你应该感到荣幸。”
康鹏不屑的又吐出一个烟圈,朝亲兵摆摆头,“拿面铜镜给他,让他看看自己有多美丽。”
甘宁纳闷的接过康鹏亲兵递去的铜镜,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这镜中的人是美丽的自己吗?满脸的污垢,乱糟糟的胡子都有三四寸长,头发散乱,比那丑老头都不遑多让,就像地狱的恶鬼一样。
“啊!!!!!”甘宁奋力一把将尺许的铜镜扭弯,重重摔在地上,“拿剃刀来,美丽的甘大爷要刮胡子!快拿布来,美丽的甘大爷要擦脸!”
甘宁大喊大叫的时候,康鹏又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一个水贼,老夫为什么要给你剃刀和布?”
甘宁大怒,拼命摇着铁栏杆叫道:“大胆!丑陋的老头!你算什么东西?美丽的甘大爷我是锦帆盗老大,你为什么不把剃刀和布给我?”
“放你娘的狗屁!”康鹏大骂一句,本想把翡翠水烟枪扔到甘宁脸上,可手刚扬起来又发现翡翠水烟枪太昂贵,正犹豫间,他的一名眼色快的亲兵递来放在墙角的瓦夜壶,康鹏随手将瓦夜壶重重砸在铁栏杆上,腥臭的尿液溅得甘宁满头满脸都是!
不等甘宁发狂,康鹏冲到铁栏前,指着甘宁的鼻子大骂道:“五年前,你甘宁在巴郡临江以小故无辜杀人,然后逃亡他乡为盗,五年间,你抢劫一千七百余次,本来你在无路可走中靠抢劫为生无可指责,可其中你只有一百余次是抢贪官污吏,其他都是抢过往客商或者无辜百姓,其中造成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妻离子散?这些你知道吗?”
康鹏这些话将处于半疯狂中的甘宁问得张口结舌,好半天,甘宁才喃喃道:“我是为了美丽,才去消灭丑陋……”
“放屁!”康鹏顺手抓过亲兵递来的木棒,隔着铁栏猛敲甘宁的脑袋,直到把擀面杖粗的木棍都敲断了,甘宁的头上也血流满面了,康鹏才气喘吁吁的骂道:“美丽?你确实是步行乘车列骑,水行轻舟豪船,就连你的手下都披服锦绣,还用锦绣作纤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你的富有奢侈!”
“可是……!”康鹏重重把那个翡翠水烟枪在甘宁头上砸得粉碎,大吼道:“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还不是靠抢掠普通百姓得来的!为了你所谓的美丽,你不惜把痛苦驾凌在别人头上,像你这样的垃圾,也配称美丽吗?真正的美丽是这样吗?”
甘宁经过康鹏这一番狂风暴雨般的大骂,先是暴跳如雷,然后坐而静思,半晌才道:“那什么才算真正的美丽呢?”
康鹏淡淡道:“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为国为民,侠之大也,真美也!”
甘宁呆坐半晌,突然放声大哭……
……
收服甘宁之后,康鹏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谁知他刚进大门,蔡文姬就抱着董鹏迎上来,娇笑道:“相公,乔家父女来拜见你了,正在大厅中等候。”蔡文姬凑到康鹏耳边娇声道:“他们的来意我也知道,我也看了那个乔家大小姐,相貌确实不错,对你又一片痴心,你如果喜欢,就一起收进房中吧。”
康鹏看了蔡文姬一眼,心说你会有这么大方吗?分明是想激我不收她们,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脾气?康鹏摇头道:“夫人不要乱说,早在九江之时,乔公就欲将大女儿许配给子敬,乔公的小女儿也有了心上人,宁拆十层塔,不破一门亲,本相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再说了,子敬是为夫的重臣,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于情于理,为夫也该为他考虑一下。”
蔡文姬顿时心花怒放,可还是装作不屑的说道:“切,你有那么乖吗?你如果不好色,怎么强抢伏玉妹妹?怎么又在我的婚礼上强抢我?”
康鹏看看左右,亲兵、家仆马上把脸扭开,康鹏凑到蔡文姬脸上一吻,低声道:“不相信的话,夫人就与为夫一起去接见乔家父女,顺便帮为夫推辞那个一心想攀龙附凤的乔玄。”
第四十三章
休妻
康鹏和蔡文姬进到大厅,乔家父女早已在董府大厅中等候多时,一看到康鹏进来,乔玄马上满脸堆笑,脑袋差不多贴到腰上,大乔却红晕满面,脸又几乎埋到衣领里去,唯有小乔不见踪影,不知去了那里。
“太师,当日小人不知是太师与小女闲谈,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行礼过后,乔玄递上一个礼盒,“区区薄礼,不呈敬意,权当小人感谢太师的不杀之恩。”
康鹏并不去接礼盒,而是故意指着蔡文姬,大有深意的说道:“乔公,乔姑娘,老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老夫的四夫人。”
乔玄早打听过董卓最宠爱的夫人是谁,听到眼前这人就是蔡文姬,乔玄心中马上猛跳一下,心说糟糕,我的大事恐怕危险了。可乔玄毕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心中虽惊,表面上却笑得比谁都甜,“小人乔玄见过四夫人,给四夫人请安。”
乔玄又对大乔使一个眼色,“无雪,还不来见过四夫人。”乔玄心说,乖女儿啊,你父亲和你下半辈子能不能享受荣华富贵,就看你能不能过这个女人的这一关了。
大乔依言过来给蔡文姬见礼,“民女乔无雪,见过四夫人。”但大乔的礼节很明显心不在焉——眼角在不断打量蔡文姬,而蔡文姬也在打量这个情敌,答礼同样的心不在焉,心中同样也是酸溜溜的。大乔心道:难怪董太师对我不理不睬,他心中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蔡文姬心中也道:难怪老丑鬼会放着公事不办带她逛街,果然生得狐媚无比,如果真让老丑鬼娶了她,那我岂不是又增添了一个强劲对手?
蔡文姬与大乔之间敌意甚浓,但都是不动声色。蔡文姬故作热情道:“无雪姑娘,不要那么客气,我相公与你父亲同辈,我就叫你贤侄女,你叫我姑姑吧。贤侄女可真是生得美丽动人,有婆家了吗?如果没有,我相公属下少年英才甚多,可要我给贤侄女寻觅一位?”蔡文姬的话中夹枪使棒,又是摆明辈分,又是给大乔寻找如意郎君,一下子把乔玄的话堵得严严死死的。
大乔那里见过这么泼辣阴诈的女人,生性腼腆的她被蔡文姬的一番话说得更是羞涩,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回答。倒是乔玄心里通亮,接话答道:“回禀四夫人,小女年虽二八,已是待嫁之年,却尚未许人,小人一家此来长安举目无亲,小女的婚事更加难有着落……”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乔玄的眼睛已经瞟向康鹏,看康鹏的反应。
康鹏连看都不敢看大乔一眼,仿佛很严肃的蔡文姬说道:“夫人,既然如此,我们侄女的婚事,就劳你多费心了。”
蔡文姬很满意康鹏的反应,难得当着旁人朝康鹏抛一个媚眼,点头道:“好吧,我这事情我记下了,就包在我身上吧。”
乔玄大失所望,但还不死心,又把带来的礼盒捧起,对着康鹏说道:“太师,这是小人孝敬你老人家的,请笑纳。”
乔玄再三给康鹏送礼,康鹏倒没什么,正想推辞,坐在他身边的蔡文姬发现不对,劈手夺过礼盒,“乔公太客气了,这是什么呀?能给我看看吗?”蔡文姬嘴上客气着,手上飞快打开礼盒,仔细一看,却见盒中是一支玉环。
蔡文姬拿起玉环细看,康鹏以凑过去,见玉环色作翠青,晶莹温润,触手生温,不学无术的不良学生当然只知道这玉环名贵,可蔡文姬却一眼认出这玉环的出处,此环又名鸳鸯环,乃是一对,乔玄送给康鹏的正是一支鸳环。蔡文姬心中一动,马上转眼去看大乔左手,果然见到一支同样颜色的鸯环!而大乔也认出这支玉环,白玉的脸蛋顿时红得快要滴血,紧握的手心已经泌满汗水。
见此情景,蔡文姬那还会不明白乔玄打的什么主意,积攒多时的刁蛮脾气也再也难以遏制。蔡文姬冷冷道:“乔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将女儿的定情物鸳鸯环送与我相公,难道想将女儿也送与我相公吗?”
康鹏张大了嘴,他虽然知道乔玄生性势利,攀炎附贵,却没想到会直接到这地步。大乔却已经脸都红到脖子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只有乔玄一咬牙、一跺脚,坦然承认道:“回太师,小女薄有姿色,又仰慕太师已久,太师若不嫌小人女儿出身低微,小人想将女儿献与太师为妾。”
蔡文姬冷冷的看着康鹏,那眼神就像一条毒蛇盯着一只可怜的青蛙,大有只要康鹏开口答应就要把康鹏撕了的神情。
康鹏擦了一把冷汗,低声道:“多谢乔公美意,老朽已经年过半百,而令爱却正值妙龄,老朽不忍害她终身,乔公还是为令爱另择佳婿吧。”
乔玄大呼失策,他虽然早已听说董卓怕老婆,却没想到会怕到这个地步。乔玄正要再开口请求,谁知蔡文姬做出一件让他目瞪口呆的事——竟然一把将鸳鸯玉环摔得粉碎,“乔公,我相公已经累了,要休息一会,你先带着你的女儿回去吧。”
“呜!”大乔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夺路飞奔而去,乔玄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女儿发生意外,忙追出去。
康鹏先是张口结舌,继而勃然大怒,冲着蔡文姬大发脾气道:“文姬,我已经拒绝娶她了,你为什么还要做得这么绝?这既然是女孩的定情物,你还把它摔碎,你想把女孩子逼死吗?”
蔡文姬比康鹏还气,扭开脸冷冷道:“她想抢我相公,死了活该。”
康鹏气得眼冒金星,又想起安阳公主与甘泌的旧事,再也无法控制怒气,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蔡文姬的嫩脸顿时浮现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康鹏大吼道:“去给她道歉,否则我休了你!”
蔡文姬被康鹏打得头晕眼花,几乎不敢相信是平时畏她如虎的丈夫打她,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后,蔡文姬才放声大哭道:“老丑鬼,你打我?我为了嫁给你,背了多少骂名,连父亲都不认我,你现在居然来打我?你又老又丑,我那点配不上你?你竟然还要休我?”
康鹏气愤未消,大吼道:“你如果不去给乔家姑娘道歉,我休定你了!”
“你休想!”蔡文姬声嘶力竭的喊道:“想要我向那只狐狸精低头,你做梦!”
康鹏背过身去,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咆哮道:“那我们的婚姻就到今天为止了,你滚,你给我滚!”
“很好,我走,我走。”蔡文姬泪流满面的扭头就走,声音嘶哑的说道:“我这就带着孩子去洛阳,永远不回长安了,把位置让给那只狐狸精,免得耽搁你的好事。”
看着蔡文姬远去的背影,康鹏有些后悔,但又看到地上那支摔得粉碎的鸳鸯玉环,康鹏又气满胸膛,大步冲出大厅,再不管蔡文姬的死活。
……
带着亲兵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康鹏终究还是决心去看看大乔,这个丫头的性格外柔内刚,又极为脆弱,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至于蔡文姬,康鹏一是对她余恨未消,二是知道她性格刚烈坚韧,又好吃醋,绝不会自寻短见便宜自己的,倒也不怎么担心。
想到这里,康鹏招呼亲兵带路去乔家父女下榻的馆驿,穿过十几条繁荣的街道,康鹏终于来到馆驿,刚进大门,就听到大乔的呼天抢地的哭声,还有乔玄和小乔的劝解声,而且声音是从后院中传来的。